我的童話之心中的蓮

無言

文/攝：宋寶昌 我是一個在黑土地上長大的孩子，我的故鄉是大豆之鄉、小麥之鄉、玉米之鄉。我有緣與蓮相識時，還沒有見過真實的蓮。因周敦頤的《愛蓮說》，心中覺得蓮是純潔高雅的。蓮是我初中和高中時的班主任，姓徐，本名中有個蓮字。有人會想名字中有個蓮字的人，肯定是個年輕漂亮的女老師。恭喜你，答對了。有人會說敢把年輕漂亮的女老師用一個蓮字稱呼，你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小男孩。其實我把老師稱為蓮是我在寫這些文字時，在心里對老師的稱呼，在這篇文字發朋友圈之前不會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我還是個花季少年，那時的我似乎有些厭學，在上初高中時，好像有兩三個學期幾乎沒有去學校上課。蓮沒有拋棄我也沒有放棄我，每到期末時蓮都會派女同學或男同學到家里找我，讓我回學校考試，以便蓮能夠保留和延續我的學籍，讓我能夠正常升入高年級，使我能夠順利走過中學時代。那些到過我家的女同學和男同學與我一樣，都沒有忘記當時的事。 有一次，蓮叫班級里的幾個女同學到我家里來看我，那是在一個暑假前。午飯后，我坐在家里的南炕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看著媽媽做針線活。可能是我上午剛剛到甸子里挖過豬食菜，身體有些倦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因為不知道是同學來了，她們進屋后媽媽才把我叫醒。媽媽看到好幾個漂亮的女同學來到家里，又吃驚、又驚喜、又喜歡、又歡迎。同學回學校后在課堂上跟蓮說，他在家睡覺呢。蓮卻驚疑的問，在家吃藥呢？得了什么病？病得怎么樣？我要去看看他。同學接著說他在睡覺不是吃藥，課堂里頓時響起一片笑聲。此事可見蓮對每一個學生的關心，還有蓮對我的關懷和在意。 有一年的冬月，蓮讓班級里的幾個男同學到我家找我，媽媽告訴他們我到甸子打柴火（茅草）去了。茅草是家鄉那個年代一年四季里生煤火的必須物品，每到秋冬季節家里都要儲備很多。同學們在離我家不算很遠的草甸子上找到了我，班級體育委員用他那比我強壯的身體搶走了我肩上的一大梱茅草，把我送回家。幾個男同學嘈雜地說，老師讓你回校參加期末考試呢。每到學期末，蓮都沒有忘記我，回到學校我就和其他同學三個人坐一張雙人課桌。 記得有一回期末考試后，蓮跟我說你這個學期出勤率實在是太低了，就別當三好學生了。我是個少言寡語的人，就對蓮點了點頭。心想可能是那些淘小子們一起在捉弄我，又想選三好學生是無記名投票，應該還有不少女同學也投了我的票吧。想想我就在心里笑了，覺得蓮和同學們對我真好。 有人會想你都沒有去上學，怎么敢參加期末考試。其實我的功課并沒有落下，所以我才可以賴在家里兩三個學期不去上學。每學期，我是在剛開學時到學校把課本領回來，就不去學校了。媽媽每天都會跟我說把課本都讀一讀吧，我就聽話地把各科課本都認真讀一兩遍。估計在我不上學時，班長天天點名，應該把我忽略掉了，不然每天叫我的名字時，都沒人答應該多沒意思。 我在家呆著時，天天看著媽媽做家務活，也幫媽媽干點事。媽媽除去每天料理著一家人的一日三餐外，還會裁剪衣服，每天總是縫縫補補，或是把舊衣服染色翻新，或者把大孩子的衣服改一改給小一點的孩子穿。我記得有一年，媽媽把舊衣服補一補，給我做了一個棉猴，做好時讓我試試，我舍不得脫下來，捂出了一身汗。媽媽還紡麻繩、納鞋底、做布鞋，給被服廠做計件零活，養豬喂雞，冬天烀醬豆，夏天下大醬等。 一個十幾歲的大男孩幾乎整年不上學，在家還干啥呢？我在每個學期里除去把新課本看兩遍以外，就是看我爹的藏書，那時主要看了白書皮、繁體字、豎排版的《西游記》、《紅樓夢》、《三國演義》、《水滸傳》等中國古代四大名著。媽媽每天除去讓我看書外，也讓我幫助她干點家務活。媽媽的家務活做也做不完，媽媽的家務活我都做過，或是自己做一點點，或是給媽媽當幫手。養雞喂豬，挖豬食菜，烀豬食菜，剁雞食等是我常幫助媽媽干的活，我也學會了做針線活的手藝。幫媽媽做完活后，我或是去挖豬食菜，或是去打茅草，也會出門玩一會，媽媽從來不攔著。媽媽知道我說去玩一會，其實是到鄰居家看那些不用上班的大人們打麻將。那時打麻將是不帶“響”的，純粹是娛樂和打發時間，他們不玩簡單的推倒和，也不帶“點炮”，他們打麻將是要數番的。 有一年春季，縣里的學生運動會在縣廣場舉行，那個學期我也是厭學呆在家里沒上學。母親對我說，廣場在開運動會，你去玩玩吧，給你五分錢買個冰棍吃。到了廣場，我就想看看蓮、看看班里的同學，不知道是想看男同學還是女同學或者是某個同學，但是我看到了有人用鋼筆往蓮的白襯衫上滋藍鋼筆水的情景。這是一個讓許多人記憶深刻的事件，有人在許多年以后還曾提起過。同學們你們是否想象過、懷疑過或認為那個人可能就是我嗎？我說不是我你們相信嗎？我說真的那個人不是我。因為通過幾個小事，我知道蓮對我是很好的。 媽媽給我的五分錢我沒有買冰棍，回家后還給了媽媽。媽媽說給你的錢你咋不花呢？我沒說話，轉身就走開了。那時只有我和媽媽白天在家的一年多的時間里，看到了媽媽的辛勞，也學到了媽媽做家務活的手藝，好像漸漸明白了每一分錢對家里的重要性，這可能是五分錢故事的答案。 因為我幾個學期不上學，就錯過了蓮帶領班級去鶴崗參觀、到工廠學工和到醫院實習等許多大事件。當然沒有落下的我與蓮有關的事還有很多很多。 有一年深秋，我們班到學校農場勞動，留下許多記憶，有許多故事發生，講一個我與蓮有關的故事。我不屬于高大形象的，我不屬于能說會道的，我不屬于膽大敢闖的，我不屬于與蓮親近的。可是我不知道為什么蓮給我一個特別的任務。在農場勞動幾天后的一個晚上，蓮讓同學把我叫到她那里。蓮對我說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去做，明天早上你把行李收拾好交給同學，吃完飯后你回學校給學年組長老師送個口信，讓學校派車在定好的日子來農場接我們回學校。你走時，沿著出村的路走到公路上，在路口附近等循環線長途車，坐外環線路途短點，終點站就是福利屯（城關鎮）了。 第二天早上，溫暖的太陽照在臉上。蓮領著我走到村口，指指路的方向說：你自己去吧，我相信你。我獨自一人走在無人的泥土路上，滿心不安，緊張地竟然沒有想起《雞毛信》里的海娃。我快速地走到大路上，看見有人也在等循環車，心里踏實了一些。下午我就去了學校，把蓮的口信告訴了年級組長老師。過兩天我去學校，把我裝行李的麻袋扛回了家。我經常想，這次跨越幾十公里的送口信，好像是也不簡單也挺艱難的事情，而那個送信的人為什么是我？關鍵是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我想了近五十年也沒想太明白。但是，我知道那是蓮信任我、是蓮在鍛煉我。我不敢用“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先秦?孟子） ”來比喻，因為我沒費啥心，也沒受勞累。 一年秋天，蓮帶著我們班到得力屯扒苞米，參加學農支農勞動。那時，蓮還是一名比我們中學生大不了幾歲的美麗的年輕的單身的女老師，她帶著六十多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在農村里勞動生活許多天，不知道要有多大的勇氣、要操碎多少心。到得利屯扒玉苞米是一項簡單的支農勞動，也有許多故事可講。我看見了同學們團結友愛的精神，每一個小組都是團結善戰的團隊，許多人又是友愛有愛的人。其實只有那么幾個情商智商超高的人，才會借此機會向心儀的人靠攏。而其他伸出援手的人是一群純粹的人。蓮與我們同吃同住同勞動，所有的學生都是蓮用心培育愛護的人。 一年春天，全班同學分成許多小組下街道，給居民家養的家畜家禽打疾病預防針。各個小組的同學成了完全離開老師視線的獨立團，他們都是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臟、能戰斗的集體。給小雞打預防針比較容易，抓住雞的兩個膀子根和雞爪子，往肌肉部位注射一定刻度的藥就成了。如果雞還沒有出窩或出雞架最好，如果雞已經被放出來了，大家還要滿院子抓雞。其實給豬打預防針也不難，讓主人給豬喂點精食料，趁著豬貪吃時，往豬耳后的肌肉上快速地打上一針就成了。如果有的豬聰明不上當，那就麻煩多了，這就到了不怕臟的最嚴峻時刻，人要進入豬圈里。同學們怎樣與豬斗智斗勇就不多說了，畢竟我們是最高等的那個。花了幾天時間，全班同學走遍了全縣城的街巷。蓮給了我們獨立做事，團結合作的鍛煉機會。 一年的農忙季節，蓮帶領我們到農村參加學農支農勞動、薅（hao）谷子。這項農活不是把谷子薅下來，而是把谷子苗中間長的稗（bai）草薅下來。谷子是禾本植物、稈粗壯、穗狀花序，谷穗一般成熟后呈金黃色，谷子的卵圓形籽實粒小且多為黃色，籽實去皮后俗稱小米。成熟的谷穗長20～30厘米，沉甸甸的谷穗把禾稈壓彎了腰、成弧形下垂狀，很是好看。谷子成熟后，到田地里割谷子是一件非常要力氣的活。我們也割過黃豆，割黃豆不只是豆秸堅硬很難割下來，而且豆莢豆萁的尖角非常扎手。做每一種農活時，蓮都能成為一個行家里手。 在深挖洞廣積糧、備戰備荒、反修防修的年代，蓮帶領我們挖過防空洞。挖防空洞時，蓮的膝蓋受過傷，蓮的膝傷給她造成幾十年的困擾和痛苦。當年的防空洞是敞開挖的，要先挖出3米多深、兩臂多寬的土壕溝，橫截面是上寬下窄的梯形，然后再用紅磚和水泥砌成拱形的地道，里邊可以并排走幾個人，蓮帶領我們班挖防空洞的地點是在縣政府門前的轉盤路邊。挖防空洞的常用工具是筒鍬和尖鍬，筒鍬是圓弧面的，尖鍬就是大號的軍工鍬。筒鍬的用途是挖土，尖鍬的用途是鏟土和揚土。挖防空洞是一層一層往下挖的，一個鍬頭的深度為一層。干活時，先用筒鍬挖土并將土扔（揚）出地面，余下的土用尖鍬清理鏟出去。防空洞挖到深處時，已經不能把土直接扔到地面上，就在中間位置上留一個扔土的中轉站，或是用土籃子一籃子一籃子地往地面上提。挖防空洞全是體力活，土方量相當大。由于防空洞快挖到底時很深，存在一定的安全風險，蓮細心照看著同學們的安全，自己卻不小心受了傷，痛苦伴隨著蓮幾十年。蓮是我們的師長，更是我們的守護神，蓮和我們是同一個戰壕里的戰友。縣城的防空洞總長度很長，疏散出口在縣城的邊上，我家房后的街上就有一個出入口，一扇鐵門用鎖頭鎖著，從這個出口出來可以進入我挖野菜打茅草的甸子，可以走到安邦河邊。防空洞建成許多年以后，那個鐵門被人打開了，我曾經和一些淘小子進去過一次，我沒有走進去多遠就退出來了。后來聽進去的人說，防空洞里拉著電線，有很多岔路，有很多出口，還有很多小房間，不知道這防空洞里到底有多大。 學校有一個校辦工廠是磚廠，蓮常常帶領我們到磚廠勞動。也許我們學校的磚廠燒出來的紅磚，也在防空洞的修建中派上了用場。那樣蓮和我們每個同學又為防空洞的建造添磚加瓦了。學校的磚廠建在縣城南面的田地邊上，占地很大。磚廠里有一臺壓磚坯子的機器、一個取泥土的大坑、一個攪拌場和攪拌機、一片晾曬磚坯子的棚子、堆放紅磚的場地、堆放煙煤地方、幾口磚窯等。整個制磚過程分為取泥土、配泥土料（在土里摻入一定比例的沙子和粉碎的爐灰，增加磚的強硬度）、攪拌泥土料、擠壓成磚坯子泥塊、切成磚坯子，然后是磚坯子碼放、晾曬、入窯、燒制、涼涼、出窯等。去磚廠勞動時，蓮也是兩手土、兩腿泥，穿梭在各個勞動區域，干起活來比大塊的男生還有力氣。蓮一邊勞動、一邊給大家鼓勁、一邊為同學們的安全操心。蓮帶領著60多人在磚廠里勞動，場面十分壯觀，不時傳來清脆的歌聲，為火熱的勞動現場加油助威。 蓮曾經教給我們許多祖國中醫藥學的知識，中醫講人的身體里有五臟六腑，人的內心里有七情六欲，它們都與人的健康有關。五臟是心肝脾肺腎，六腑是胃大腸小腸三焦膀胱膽。三焦不是一個器官，三焦是五臟六腑之中的五臟五腑的總觀；膈以上為上焦，膈至臍為中焦，臍以下為下焦。七情是喜怒憂思悲恐驚這七種心情和心境。六欲是眼耳鼻舌身意的生理需求和愿望，是見聽香味觸意六種欲念。中醫治病的基本方法是望聞問切、辨證施治，大意是先觀色、聞聲、問癥和切脈，然后是進行立體調補，在藥食上理三焦補虧虛消瘀滯，在心理體能上調心智養情趣強筋骨。中醫除去常用的中草藥湯丸膏散外，還包括針灸、推拿、拔罐、刮痧、艾灸和藥浴等。針灸要熟悉經絡、知曉穴位，上唇溝有人中穴、虎口有合谷穴、掌心有勞宮穴、手腕上方有內關穴、肘彎有曲池穴等。蓮讓我們實踐過“一根銀針治百病，一顆紅心暖千家。”蓮教我們辯識中草藥、背誦湯頭歌、診脈寸關尺、施治理三焦，蓮帶著我們走在通往祖國醫藥學寶藏的大路上。“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唐 · 韓愈《師說》）。”蓮在我心中就是一個學識淵博的解惑人，也是領著我前行的指路人。 在那個轟轟烈烈的年代里，蓮培養教育的學生中涌現出許許多多的名人大咖。籃球場上的男女精英，靈巧的控衛，高大的中鋒。田徑場上的三鐵冠軍，鐵漢還是多面手。紅五月歌詠比賽場上，百靈鳥婉轉、金嗓子放歌；甜美的嗓音與雄厚的中音交響、歌詠著奮進的時代；學寫詩練文筆，賽詩會上，才子佳人歌詠著火紅的青春。那是我們的花季，那是我們的芳華。蓮和同學們都是我心中的偶像，我是他們的忠實粉絲。每次回到家鄉，總是徘徊在安邦河旁，走進夢的方向，記憶像河水流淌，心中翻起層層波浪，眼前是詩和遠方。 1977年秋季，蓮離開了我們的老家，去了一個地市級城市的高中任教，后來當了校長。1978年秋季，我離開了家鄉去一個陌生的城市里學習，后來又到了一個新的城市里生活。2007年秋季，蓮與我們同學分別30年后再相聚，蓮唱了《天路》，從此我與蓮在短信和微信架起的天路上常常見字如面。2017年秋季，蓮遇到了難事，到了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的時刻，也遇到了兩難的選擇，因此我也錯過了與蓮再相聚的機會。那時，我在一個微信帖子里對蓮說：你開始有點不安了，我想是的。就像我們學生快到等待了好久的重要考試一樣，看我們學生要有多大的心臟陪著我們長大，我相信你有一個大心臟。你現在做的事情只是一個用心籌劃好的策劃的序曲，正準備著邁出第一步，然后一步步走向已知的完美。你要百分百地相信已經成熟的技術，你要百分百地相信親人和牽掛你的人的愛，你要百分百地相信自己能夠再寫人生華章，能夠步步蓮花生。見字如見面，無言亦知心。希望能為你帶去力量。 宋周敦頤在《愛蓮說》中寫到：“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又曰：“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后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周敦頤嘆：“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答曰：有蓮有我。我喜歡蓮，喜歡到蓮邊觀蓮拍蓮。喜歡蓮鮮亮而不妖，艷麗而不俗。喜歡蓮端莊大氣，優雅恬靜。 蓮韻荷傘輕搖翠色裁，芙蓉含羞著粉彩。碧波瀲滟仙子笑，蓮步盈盈玉人來。 蓮趣池塘小荷不寂寞，蜻蜓點水蕩綠波。蜜蜂聞香菜花蜜，小鳥覓偶花叢落。 蓮心本自菡萏發荷花蓮心如玉贈韶華快馬加鞭催奮進樂享桃李滿天下 蓮君芙蓉出水本自清，彩蝶紛飛蓮心靜。夏花絢麗君愛蓮，玉姬仙子好芳容。 傳道受業勤為本，教書育人心如蓮。 讀書為本愛，解惑見蓮心。 蘭心本質，胸懷蓮花。 本就圣潔大雅，蓮是花中君子。 桃李累累愛為本，葵花朵朵望日蓮。 講臺三尺本心愛，歲月步步蓮花生。 喜愛本質的清雅，靜聽蓮開的聲音。 靜心為本，素心如蓮。 銀杏樹萬丈，碩果滿天下。本蓮心寬厚，慈愛暖萬家。 銀杏葉燦黃似金，本蓮心潔潤如玉。 銀杏染黃白果為王，本蓮心純花之君者。 銀杏樹高枝繁葉茂，本蓮襟懷大愛無疆。 好大一棵樹銀杏初染秋意臨，樹葉飄揚顯神韻。微風吹動搖絹扇，斜陽映照似鎏金。白果滿枝有愛者，黃葉鋪地驚游人。坐愛山林錦繡色，霜葉艷時倍思君。 我感恩父親在睡前講的“天賜顏回一錠金，外財不富命窮人”等古老的故事，感恩父親的四大名著、反特小說和成語故事等寶貴的藏書，感恩父親在火車站的身影。我感恩母親對我任性的引導和不放縱，感恩母親讓我有時間多看看書的教育，感恩母親讓我幫她承擔一些家務活的管教。我感恩蓮在我年少時對我的不放棄不拋棄，感恩蓮對我的寬容，感恩蓮對我的保護，使我的每一個腳印都沒有偏離成長的道路，使我的每一步都跟緊了同學們前行的步伐。 心中的蓮，亭亭玉立的少女。心中的蓮，銀絲閃耀的仁者。心中的蓮，亦師亦友，吾師吾友。心中的蓮，師生緣，姐弟情。 我，1960年2月出生，黑龍江省集賢縣人。1978年參加高考，離開了生我養我的安邦河畔。2020年春，我退休了，過著回首往事、嘗試新事、慢慢變老的平安快樂的平凡日子。 庚子年八月廿二，2020年10月8日，于集賢縣福利屯（城關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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