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稱市的傳說》

陳如松

說起故鄉金稱市，它的名字有個神奇的傳說。 在六十年代我聽到老人家講，很久很久以前，一位賢知長老，一大早在夫夷河畔散步，衣著袍裝，袖拂清風，聽河水吟唱，賞景采詩。當走到獅子灣附近河邊，忽然眼前一亮，一道金光從獅子潭的水面上，放射出閃閃光芒。老人家感到驚訝，覺得非常好奇，一路向閃光的地方走近。只見一桿金秤浮在獅子潭的水面上，不停地閃出耀眼的光輝。揉揉眼睛，那桿金秤若隱若現，然后慢慢地從河面上消失了……。 　　奇聞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后來，對岸有幾個牧童在河邊放牛，同樣見到此類奇觀。于是，眾說紛云，沸沸揚揚地傳遍了十里八鄉。 過了不久，一位識寶的老道仙，古衣著裝，長袍寬袖，頭頂蒼發，時而用手梳理銀色的長胡子，慢步經過獅子潭，留步良久，他皺著眉毛，睿智的雙眼注視著深潭河面層層漣漪，頓感好奇，此時無風，水面又沒有外界影響，怎么能有如此現象，心中有數，覺得此潭藏有一寶。然后走進某一農戶，借水解渴，閑坐品茶談起此事，并講述要想獲取此寶，得具備這些條件，要有一頭喂了三年的豬，而且只有十斤重，還要三斗六升米，在某月某日某時，待洪水瀑發，將米作祭品，燒香祭拜河神，待潭水泛起微波時，一邊拔撒白米，一邊注視水面動靜，等待金秤浮出水面，再把十斤重的豬，拋向秤勾方向，讓金豬懸掛金秤勾子上，這樣才能獲得此寶。正當農戶聽得入神時，抬頭一看，道仙不見了蹤影。 　　消息很快傳開了，方圓村民們想獲取此寶的愿望越來越高。到處打聽那種豬的消息，爬山涉水，訪村串戶，幾經周拆，終于打聽到，在塘田市金豬村的一個山洼洼里，有一家農戶喂到那樣的豬。那農戶說：＂這頭豬是鐵絲田螺，金駁落神仙，買回來十斤，喂了三年，還是十斤，想賣又賣不脫，殺了太可惜，不殺又長不大，煩死人＂。他們正犯難時聽農戶這么一說，心里豁然開朗，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覽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不多費口舌，很便宜買回了這條豬。 祭潭時辰快到，他們按照先前策劃的步驟進行。劃著一艘漁船，將準備好的三斗六升米，和那頭十斤重的豬，都裝在船上。看著河面漲起了洪水，為奪取寶貝，不偎水險，直向獅子潭劃去。船兒在洪水急流中緩緩前行，一會兒一個猛浪撲來，一會兒受洪水阻力退了下去，想起寶貝就在前方，他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向目的地劃去，不早不遲，不偏不倚，正好劃到潭中心那塊巨石平臺邊，將漁船鐵鏈子捆在石樁上，就地擺好祭品，選好方向插好幾柱香，開始祭拜。按照道仙的指點，一邊撒米，一邊持香向河神鞠弓。潭里的河神，知道凡人送祭品來了，心里由衷地高興。令蝦兵蟹將趕快收米，忙得河神的兵馬汗流滿面，累得昏頭轉向。這時，河神見狀，親自動手，把金秤擱置桌上，又怕金秤私自浮出水面，只好把金磚壓住金秤，這下子就放心了，離開金秤幫助收米。沒想到蝦兵蟹將亂作一團闖翻了桌子，金秤不受金磚的控制。河神和兵將只顧收米，沒把金秤放在心上。凡人在上面只看見河里嘰哩咕嚕泛起泡泡，接著掀起層層浪花，船兒隨著浪花左右搖晃。忽然，一桿金秤緩緩地浮出水面，金光閃閃，光彩耀眼。他們見到寶貝，得寶心切，那里還記得撒米，還乘下幾升米沒有撒完，就將十斤重的豬向金秤鉤方向拋去，由于用力過猛，偏了一點距離，金豬懸鉤沒有成功，金秤幾個回合也有沒鉤住金豬，絞起了水波猛烈蕩動，迫使秤砣從秤桿尾端滑落，秤砣被洪水沖走。河神見米已收完，才想起金秤，反轉身去只見桌子翻倒在地，看見金磚還在，金秤卻不見了，慌了手腳，率領蝦兵蟹將，向收米的地方沖去，頓時河面浪花翻滾，河神為尋找金秤，奮力施出魔法，一把將快被洪水沖走的金秤奪回。說時遲那時快，迅速地捉住那頭豬。高高興興地回到大本營。仔細撿查一看，秤砣不見了。 洪水瀑發，水勢兇猛，河神來不及奪回秤砣，結果被洪水推到下游七公里外的塘田市管轄區——彭石潭，彭石潭河妖無意之中得到這件寶貝，皆大歡喜，擺起慶賀宴，召回蝦兵蝦將，舉杯歡慶，盡享在歡樂之中。 　　再說獅子潭河神，丟了金子秤砣，心恐不安，日歺不進，夜夢難眠。俗話說：＂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眼看著金秤無砣，總覺得美中不足，想方設法要把秤砣要回來。于是采取禮義智取，把剛才敬它的那條豬殺了，送一半給彭石潭河妖，河妖見禮欣喜，看著手里的寶貝，那肯答應，獅子潭河神見機不行，只好不辭而退。回到家中將秤勾子勾穩，用武力施出魔法。心想，和尚沒老婆，大家沒老婆，我得不到的寶物，誰也別想得到。此刻，施法作怪，洪水泛濫，想把彭石潭的那個秤砣推走，誰知，彭石潭河妖視寶如命，將金子秤砣始終捏在手里。 從此，塘田市老一輩鄉民，把塘田市說成砣田市，塘字讀成砣音。隨著時間的推移，久而久之，砣田市很少有人說，只有三十年代出生的老輩，口音還在流傳。 金秤桿子沉入深潭后，河神不見金子秤砣很煩悶，每年春夏季節鬧起洪水泛濫成災。據老一輩人講述，秤砣流入彭石潭后，就屬于當地河妖所管，獅子潭河神每次去討還，總是無功而返。金秤砣落入他人之手，豈肯罷休，獅子潭河神在家大發雷霆，年年引發洪水災害，兩岸百姓為了鎮住妖魔，捐銀集資在獅子潭旁修建寶塔，鎮住潭底那桿金秤。從此，金秤再也沒有浮出水面，河妖不再興風作浪，人民安居樂業，除此之外，敬字惜紙，培植文風，故取名敬字閣。后來，為了紀念這件事，人民又捐資銀倆在河岸修建了一座寺廟，叫著金秤寺。建國后，人們喜歡用同音字，所以演變為金稱市。 金稱市的神話故事，說法很多，我只能憑借有限的資料，再加上自已的一些想像編寫，真實的神話傳說，歷史上也無法考證去還原。也不知是那個朝代傳出來的一段佳話，聲名遠揚，流古至今，所以，金稱市才得此名。 2020.09.21.陳明放寫於邵東。（本故事純實虛構） 作者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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