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庚子已過大半,辛丑指日可待,那個躲也躲不掉的日子終于要來了。</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而這個本來只屬于我們自己的日子卻逢上了百年難遇的特別年代。</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只可惜,我們好像無法等到下一個庚子,去親自驗證是不是真的有“庚子魔咒”這回事了。</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歷史從來不會消停,總會上演新的戲碼。而2020這個庚子的戲份有點重,重到了讓人們回憶起以往的每次庚子年那些個驚心動魄、摧枯拉朽。</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中國的古人給歷史設定了一個60年的周期,60種不同年號的排列,每60年一個循環,每60年重復一次,周而復始是中國人的一種宇宙觀。不知道世界上其他地方使用陽歷的洋人們會怎么理解,是一臉茫然,還是莞爾一笑?</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雖然吾輩一代與民族傳統文化基本失聯,對天干地支的紀年方式并不熟悉,但是對“庚子”(賠款)、“辛丑”(條約)、“甲午”(海戰);還有“戊戌”(變法)、“辛亥”(革命)這些滿是恥辱、災難與動蕩的年代的稱呼還是耳熟能詳的。</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人民英雄紀念碑,由周恩來手書的祭文里,上溯到最早的時間是1840年的那個庚子年,鴉片戰爭、割讓香港,距今已經180年。60年之后,1900那個庚子年,八國聯軍打進北京,圓明園被付之一炬。接下來的一個庚子,國家的事不提了,我們這撥同學里已經有人提前一步出生了。說到這兒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本來以為八國聯軍是古代的事兒,卻原來與我們只有60年的距離。 再到今年這個庚子,全世界都知道了華人庚子年的厲害,經過半年的隔離,中國人已經脫離苦海,而全世界還在水深火熱當中。再看我們這伙人,已經把所有的60個天干地支的年號活過了一遍。</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所有人都不懷疑,每一個庚子年的不平凡。難得的是,我們當中有那么幾個已經經歷了兩次,帶領著我們這些大部分辛丑年出生的也沾光了一點點的不平凡。</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中國的這180年似乎比起其他地方有更多的戰亂和動蕩,歷史教科書里告訴了我們,這180年都發生了什么,但是好像沒有告訴我們為什么會發生這些直到今天仍然會讓人覺得不舒服,覺得屈辱、難受的歷史。其實也不難理解,記錄歷史的人也未必懂得歷史的緣由,更何況有些歷史是被要求必須如何記錄的。</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當然有人會說,書里寫了,一二三四,因為,所以,云云,而在今天看來,這一二三四已經存疑,還有五六七八呢?沒有寫。</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今天記錄歷史可以有影像,而以前的歷史就像是手工作畫,記錄歷史的人就像是畫家,有可能是工筆,有可能是寫意,還有可能是漫畫,也許很寫實,也有可能離真實相去甚遠,這一點連我們這些不研究歷史的普通人都能夠感覺得到。</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這180年的歷史中大部分時間都是中國與外國的斗爭,外國是侵略者,是欺辱者,中國被侵略、被欺辱。絕大多數的教科書里都是這樣的邏輯,侵略者強大、霸道,中國落后、貧弱,所以就會挨欺負。今天有人說這種邏輯不符合邏輯,中國是這個世界上第一人口大國,地大物博,物產豐厚,而侵略者、征服者們面對的是百倍、千倍,甚至萬倍于己的中國軍民,而毫無例外的以少勝多,用強和弱的道理說不通啊!如果不是看得見的物質上的強與弱,那就一定是看不見的精神上的強與弱啦!百年歷史、百年羞辱,直到今天都還難以啟齒,也說明了我們這個泱泱大國,這個有幾千年文明史的民族在精神上的進步還很有限。</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這180年除了不得不和外國人斗之外,自己人和自己人斗好像一天也沒有停止過。和外國人斗是沒辦法,被動的,躲不掉,自己內部的斗則是主動的,充滿了動力,充滿了信心,充滿了勇氣。中國人殺中國人的兇狠、殘忍的程度絕對不是殺外國人時的膽怯所能夠比的。</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接近二百年!歷史不斷地重復,被教科書寫得是非分明的歷史,在今天看來又好像是一地雞毛,我們以為我們與180年前不同了,當然,肯定是不同了,可是,怎么有時候又會覺得義和團與八國聯軍的故事又再重復上演呢?</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話扯遠了,本來是說庚子年、辛丑年,說六十年一個甲子的,怎么扯到了義和團身上呢,一百多年前,中國人沒有國家的概念,他們不愛國,只愛(或者不愛)皇帝,義和團只不過是夾在中國皇帝和八國聯軍之間的螻蟻。估計有人會罵我,你以為今天的你就不是螻蟻了嗎?我還真的無言以對,只能說,現如今,中國已經是厲害國,愛國主義、民族主義已經深入人心了。</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孔夫子概括了人生的幾個階段: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順,七十隨心所欲不逾矩。但是他沒有說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要多長的時間才能而立,才能不惑,才能知天命,才能耳順和隨心所欲不逾矩。倒是魯迅魯夫子總是站在民族的高度,不遺余力地批評、批判著華夏民族的劣根性,痛心疾首著國人的不覺悟。只是這些年,魯迅又不吃香了,他的文章慢慢地從中小學的課本里悄悄地消失了。</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回想起來,我們從小學習過的語錄,堅信的思想,要誓死捍衛的主義,就像今天不斷變換的課本一樣,物換星移,我們的精神世界顯得有些老無所依,我們的思想已經追趕不上理論的更新了。所以,要回答國家、民族的成長的問題,就交給下一代去完成吧。我們還來得及做的是過好自己,活好自己。</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b></p> <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十年前,同學們五十歲集體過生日,我寫了一篇《知非知命,行真行善》的短文,記得當年劉老師全家出席,劉老師90歲的父親還把這八個字書寫下來,裱好送給我們留作紀念,如今,那幅字真的成了紀念,十年間,劉老師一家三位老師相繼故去。</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現在回頭望去,50歲仿佛還是陽光少年的樣子,相信真,相信善,相信未來,相信知行合一就可以修成正果。十年過去,不是不再相信,而是明白了還有很多東西不可信、不能信。</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在耳順的年紀突然發現,不懂得、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本來四十就該不惑的,到了六十反而是惑越來越多,是世界變化太快,還是孔夫子的概括今天已經不適用了?我覺得也許應該這樣理解,孔夫子概括的是人生狀態,而我們今天的惑越來越多是一種認知狀態。</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現代人的人生比起兩千年前至少拉長了20年吧?那個時代,人活70古來稀,如今,90好像都不稀,生命的狀態、認知的狀態都得重新計算了。</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兩千年過去了,歷史積累起來的,使人不知道、不明白、不理解、被誤導、被忽悠、被欺騙的東西太多,多到了足以抵消掉我們所知道、明白、理解的東西。</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有人把話說得很極端,但不無道理,“ 你眼睛看到的,是有人故意讓你看到的,你知道的,是別人想讓你知道的,你相信的,是別人讓你相信的,所以,眼睛看到的不重要,用智慧看到的才重要。”,仔細想想,是這么回事嗎?</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50歲之后我曾經去外地生活工作了幾年,回頭看曾經北京的日子像是躺在井里,水滴的聲音會被誤認為就是大海的波濤,濕漉漉的井壁就是堅固的長城,頭頂井蓋大的一塊天空就是全世界。視野決定了思想,也決定了立場,其實不是我們愿意呆在井里,是不知道還有其他不一樣的地方。</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生活在這個“真實的謊言”的世界里,我們即將迎來一個輪回,用我們歷經60年磨礪出的智慧,去尋回內心真實的自己。</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又逢庚子和辛丑,1960年、1961年呱呱墜地的嬰兒如今已經是花甲之年,過往的歲月賜予我們很多,教會我們很多,可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未來的日子,我們依然會收獲更多,學到更多。</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據說聯合國把人的年齡又重新劃分了,65歲之前還算青年,雖然聽著很扯,不能當真,但至少說明自認為主流的人相信,當今的人類也許未必是六十耳順,既然是青年,就仍然需要學習和進步,需要探索未知,需要懷疑值得懷疑的一切。</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年紀,不是年齡的問題,不是生理的問題,而是認知的問題。</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人類在研究世界的同時也在研究自己,研究發現,地球上的物種數以億計,但只有兩種哺乳動物具備這樣的特點:組織起來對自己的同類進行種族滅絕。一個是黑猩猩,一個是人類。</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可笑的是,人類是這個星球上最智慧的物種,同時也是最愚蠢的物種。幾十萬年的人類史,從沒有停止自相殘殺,人殺人,殺得越多越可能成為人類自己的英雄。在已知的生物鏈中,人類是最特別的一環,是最兇狠殘暴的一個物種,人類沒有天然的敵人,反過來,人類卻是所有物種的敵人,同時也是人類自己的敵人。</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在我們的血液里流淌著智慧、愚蠢、殘忍,還有愛的基因,上帝賦予我們的天性無法抵抗,但因為有智慧在,就有了判斷和選擇,我們是選擇智慧呢?還是選擇愚蠢?</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狄更斯47歲的時候出版了他的《雙城記》,他在開場白里是這樣說的,“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這是一個智慧的年代,這是一個愚蠢的年代;這是一個光明的季節,這是一個黑暗的季節;這是希望之春,這是失望之冬;人們面前應有盡有,人們面前一無所有;人們正踏上天堂之路,人們正走向地獄之門?!?lt;/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路,在我們自己腳下,雖然最終,所有的美好與不美好都將失去,關鍵是,在失去之前,如何能盡早、盡快、盡量多地去創造和享受美好。</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愿智慧之光灑在我們身上,讓我們遠離愚蠢。</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 2020.09.30.庚子深秋</b></p> <p>V 現存最早的二班合影</p> <p>V 1973年三班小學畢業</p> <p>V 1973年一班小學畢業</p> <p>V 短暫的“快班”</p> <p>V 1979年</p> <p>V 2011年</p> <p>V 2013年</p> <p>V 2019.9.26</p> <p>V 2019.9.26</p> <p>V 2020.10.5</p> <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配樂:克萊斯勒的這一首《愛的憂傷》是依照維也納地區民謠風格的圓舞曲寫成,曲調略帶煩惱和傷感。在相當清麗的主旋律出現之后,接著是對這一主旋律的變奏形式,樂曲的中段旋律色彩較為明朗,仿佛是憂郁中對幸福和歡樂的憧憬。大提琴演奏:馬友友。</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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