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這是我8月2日晚在北醫三院首都機場院區搶救室的玉照。</p><p>8月2日早晨我在家中廚房燙菜,突然腦袋一暈,幾乎沒站穩,于是完成手中活計回到房間倒頭便睡,一下睡到下午三點半。</p><p>由于預訂了下午四點至五點的網球場,便和老伴拖著網球裝備的小車去網球場。網球場距離我家大約六七百米,走到二百多米的地方,我又開始頭暈,蹲下休息了一會兒,又往前走了二百米左右,暈得厲害了,我坐在路邊的臺階上并開始嘔吐。</p><p>老伴急忙叫女兒開車來接我回家,女兒來后,我仍然嘔吐不止。我坐的地方正好是健身房的門口,平時的球友都出來,有送衛生紙的,有出各種主意的,健身房的教練還給我量血壓。老伴和女兒商量還是送醫院,就叫了120救護車。救護車從縣城開到我們這個村里最快要20多分鐘,但我覺得沒有那么長時間就到了。我還是控制不住嘔吐,幾乎臟了單架車。</p><p>在救護車上就給我進行靜脈注射,女兒問什么藥,回答窗口期溶栓的。</p><p>我已經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只聽女兒說到了,離我家最近的三甲醫院,北醫三院首都機場院區。</p> <p>進入搶救室,心電圖心肌缺血、血壓180/105、血氧94、心律83、吸氧,當然還有核酸檢測肯定是陰性。這是開出的第一張單子。醫生讓把嘔吐物送化驗室,想看看是不是食物中毒,但肯定什么也化驗不出來,因為我一天什么都沒吃,只喝了水。</p> <p>女兒用床推著我去做CT,從溫度的冷熱交換我能感知到室內室外的交換。在CT室我依然嘔吐,而且吐臟了女兒的衣服。</p> <p>這是開出的第二張單子。女兒已經有些支應不了,把老伴叫來。</p><p>回到搶救室開始打點滴,設備很先進,點滴是泵送的,液體沒有時會自動停止,所以不用人看著。</p><p>我的鄰床是一位年輕女士,不停地嘔吐。不久又送來一位腦梗的,也是嘔吐。</p><p>老伴來了,替我要了一床被子,這是我第一次在這個夏天感覺到冷。老伴說下雨了。我感覺不到,而這天卻是大雨傾盆,冰雹相加。</p> <p>這是我經過搶救室一晚上的煎熬,8月3日早上去做核磁共振,這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坐輪椅被人推著。</p> <p>做完核磁回到搶救室,兩位住院部的神經內科醫生跟我說住院好好檢查一下,急診跟住院部有聯系,有床位,進行溶栓。但住院要求有家屬陪伴,核酸檢測后就不能出來了,一直在里面。我說不想住院,家屬在外面你們去商量。</p><p>兩位醫生去商量了,結果是家屬也不想住院,但要求再做一個CTA檢查。</p><p>CTA需預約,急診也不例外。約在當天下午一點四十。</p><p>此時四位中年婦女推進來一位老太太,看上去比我大得多,說是心衰,但搶救室里已沒有床位,只好坐在輪椅上等。</p><p>急診醫生跟我說,你不住院檢查完就可以走了,把床騰出來。此時距我做CTA檢查還有一個小時。我從搶救室的床上下來,躺到了過道的椅子上。</p><p>CTA檢查就是往靜脈里注射了東西后可以看到血管,醫生跟我說檢查過程中出現或涼或熱現象都是正常的,不要緊張。我感覺到了熱。</p><p>我走出檢查室,醫生叫了下一個人,周元璋!一位中年男子說對,皇上改名了。</p><p>工作人員告訴我多喝水,休息20分鐘沒有問題再走。</p><p>我聽從了告知,喝了水,坐了一會兒,準備走。老伴攙著我站起來,我有些晃,一位陌生的小伙子主動說我扶您出去。</p><p>從CT室到停車的地方大約三百多米,小伙子哪里是扶,完全是架著我走,說實話沒有這位小伙子的幫助,我恐怕走不完這段路。小伙子告訴我們,他們都是在天竺鎮政府工作 ,他是陪他父親來看病的,就是那位跟朱元璋只差一個字的中年男子,他父親從疫情開始一直堅持在一線,累病了。</p><p>車到社區門口,我又吐了,把在醫院喝的水吐得干干凈凈。</p><p>到家倒頭就睡,一直睡到天黑。聽到消息說物業要給我申請失能老人補貼,看來疫情期間社區來了救護車,不是小事,驚動物業了。</p><p>失能老人?!我的天哪!</p><p><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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