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班的故事（下）

叔航池

日月如梭，轉眼2011年。丁班成員都屆古稀之年。傷病困擾，行動不便漸成常態。唐龍腿傷初愈回榕，1月26日十六人聚會避風塘，陳光桐執意做東。席間，懷念不久前逝世的陳越大哥。相約分組看望黃老師，和熹霖的大哥李惠霖老師，以及病中的吳增寶、林德和同學。都有老之將至的感慨。 熹霖、唐龍和我參加清華百年校慶之后，與在京同學相聚。議論起今年是入學福一中一甲子（六十周年）的大年，擬組織一次《甲子聚會》，宜及早協調各地同學回歸三牧坊事宜。部分同學行動已不大方便，對再次聚會有機不可失的緊迫感。 2011年11月，紀念入學福州一中60周年（一甲子），相約集結福州，后稱《花甲聚會》。專程從外地回歸的同學12位，其中8位攜夫人/君參加，遠的來自加拿大，其余來自昆明、北京、廣州、株洲、上海、南京和漳州。加上本地的15位，到會同學共27人。遠在美國不能到會的王生泉，寄來500美元助興。11月9日至12日，四天入住《森林公園假日賓館》。秋朗月圓、林木蔥蔥、綠草如茵、湖光山色、環境清幽。難得這般，朝夕相處，清晨漫步，三三兩兩，笑語歡聲。 2011年11月11日11時11分這“十個一”時刻，在福州千年古榕樹，拍個“經典集體照”。榕樹是福州的象征，根深葉茂寓意母校成功的育才。原計劃組織4場座談，因有說不完的話題，實際上座談6場18小時，有的回憶中學時期的二、三事；有的講述六十年間的一段經歷，飽含人生奮斗與曲折……話到深處，就是一中的教育與成才。 很不幸，陳越同學己于年初因病逝世。丁班悼詞滿懷對大哥的痛悼——《他的音容笑貌永存我們丁班同學心中，他愛憎分明剛正不阿的人品一直是學弟學妹的榜樣，當我們還很幼稚時他是老大哥循循牽引，他帶領我們唱的水兵之歌至今口張曲到，當我們沉浮江中乏力時他身后拼死托救，他是我們丁班之星。丁班的弟妹后來陸續長大，都永志不忘水兵大哥的攜手幫帶，今天網絡上同時為大哥泣拜送行的，起碼有26位56年前的丁班同學，謹獻花圈為老哥壯行……》而今，夫人馮翎女士從漳州趕來參加聚會，彌補大哥陳越的缺失那無盡的哀傷，藉以代向同學們致意。還帶來了一麻袋閩南的柚子，與眾分享。陳越1934.5.9—2011.1.12（享年七十八）。 林兆安患有帕金森病，行動不便，不宜獨行，但他非常想念母校和同學，舍不得錯過《花甲聚會》良機。為難之際，南京、株洲、上海、福州的同學，通過電子信箱，迅速在網上做出請株洲的嚴樹鋼繞行，一路接送兆安來福州的動議。為了成全兆安的心愿，樹鋼夫婦慨然應允，周詳安排，出資預定各段休息的賓館和臥鋪票，從江西一路護送，直抵福州森林公園。路人只見一對七十來歲的白發夫婦，一前一后提著包，攜手攙扶一個同樣白發的蹣跚老者前行。如果路人知道這是六十年前一起投考福州一中的同學，也知道《花甲聚會》的原委，將會有怎樣的感慨？此次活動，全程安排有同學陪護兆安。回程鄭誠武專程護送到杭州，一直交到親人手中方罷。同學們一路陪護兆安的“千里送安”故事，傳為佳話。讓人想起李白“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的詩句。 古道熱腸，爐火純青的嚴樹鋼。1962年上海交通大學畢業后，一直在株洲電力機車研究所，從事電力機車變流器的研制。教授級高級工程師，變流技術資深專家。先后主持完成多種國產交直電力機車變流器的研制和批量生產，使機車變流器達到當時國外先進水平。設計的SS1型變流裝置獲部優產品獎，SS3G、SS4、SS7、SS8型變流裝置獲國家級新產品。近年來又在城軌牽引供電整流器國產化上進行了開拓性的工作。主持廣州地鐵、深圳地鐵、武漢輕軌、天津濱海輕軌等供電整流器的設計。參加編制多種鐵道行業標準、建設部行業標準、和《城軌直流牽引供電系統》等國家標準。著作有人民鐵道出版社電力機車系列叢書有關章節,編寫鐵道機車車輛科技手冊有關章節,編寫“中國電氣工程大典”有關章節。在《機車電傳動》、《電力機車技術》全國性雜志上發表論文及文章10余篇。獲得鐵道部科學技術進步特等獎，湖南省科學技術進步一等獎，鐵道工業總公司科技成果二等獎，中國鐵道學會科學技術二等獎，湖南省科學技術進步二等獎。獲得兩項國家實用新型專利證書。退休后繼續受聘為高級顧問，并獲終身津貼的殊榮。 從初中就一起走過來的伙伴。 時已至此，見證了民國、鎮反、三五反、抗美援朝、反右、大躍進、文革、改開……重大歷史階段。經歷了童年、求學、工作、婚姻、退休等人生階段。如今漸漸淡出社會，所議所論，亦足以概括人生。 說說老班長鄭誠武。做人傳統。侍奉老母直至九十七高齡仙逝，作為孝子自不待說。2007年9月，鄭應平九十二歲的老母親病重，應平定居上海，其他親人不巧也在外地。應平急中想到的是老班長。誠武趕到鄭家，即刻叫急救車，送鄭母到省立醫院。醫院發病危通知書，叫家屬簽字！誠武以鄭應平的身份代簽了字，然后與應平通電話。應平趕回，鄭母終于脫險。出院后，誠武跑前跑后幫應平找保姆。誠武不是兒子，也是兒子，時年七十。2011年秋，黃維申老師的愛人病逝，八十二歲高齡的黃老師疲憊不堪，手足無措，黃老師想到的也是誠武。誠武立即趕去，里外張羅……旁邊的人都以為他是兒子，黃老師說“他是我的學生”，大家都很感動。黃老師后來說，“兒子沒做到的他都做了”。為什么有困難第一時間想到的總是他？老班長歷來熟悉同學的家事瑣事，也愛管閑事，和林忠源、楊良雄等幾位年長些的同學一起，數十年來，聯絡大家，坦誠相見，遇事出手相幫，有難安慰關懷，相逢組織聚會，形成本班慣例，以致同窗友情愈加醇熟雋永。有同學不幸逝世，遺孀十分悲痛，但凡有班級活動，都不忘邀請她們參加，讓她們融入這個集體，感受兄弟姐妹般的情誼，慰藉取代傷悲。前面所說 “同學的感情隨歲月流逝不僅沒有淡化，反而愈加深化，是罕見的”，并非套話空話，還真“源遠流長”。同學親情如柴禾，燃起篝火還需頻頻添柴撥火人。老班長又如臘燭的燈芯。 說說陳學琛。妻子36歲下肢疾病臥床，之后因糖尿病并發腦梗多次住院，一直在家和醫院間反復治療、將養，最后三年完全癱瘓，不會說話，不能呑嚥，靠鼻飼維持生命，2007年去世。妻子臥床30年，學琛不離不棄侍奉30年。他說只有她在，才是一個完整的家。為撫養三個孩子，請兩個保姆，一個專職看護妻子。一直呵護妻子到病故，那一年學琛70周歲。娘家人都被他海枯石爛般的廝守感動。學琛思想活躍，理念趨前。上海交大畢業后，分配到國防科研單位，意氣風發地投入工作。他善于把科研成果運用到生產實踐，獲全國科學大會重大成果獎。教授級高工，六機部部級學科帶頭人，是一位集科研與管理于一身的綜合型人才。任國務院內燃機統籌辦換熱器統籌組組長，享受國務院對有突出貢獻專家頒發的特殊津貼，這是學琛的另一個側面。學深情感豐富，為人傳統，關愛家人，關心老同學，還特別想念家鄉，最愛吃福州的鍋邊糊和牡蠣餅。我們在一起，他是大嗓門，愛激動。對妻子長期重病給他帶來的痛苦，他說“這都是命！我無怨無悔。”什么是命？無法抗拒的又強勢左右自己人生的客觀條件，就是“命”。有人選擇逃避，學琛選擇擔當。他恪守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他的道德底線設置得很高尚。他做到既事業有成又品德高尚，這樣一個福一中的學生。 前妻病故后，在親友鼓動撮合和子女支持下，2008年，找到新的生活伴侶。同學們衷心祝賀他開啟幸福美滿的新生活。 林兆安同學的自述。“……我是一名共產黨員。1939年底出生于福建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1957年考入天津大學化工系基本有機合成專業,1962年畢業。先后在太原化工廠、太原化學工業公司、山西化工研究所、山西省化工廳和山西能源產業集團從事技術工作和領導工作。1982年任山西化工研究所副所長，次年任所長，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因推行“全員聘用”和“前廠后所”等改革措施成效顯著，1985年獲得第一屆全國“五一勞動獎章”。1986年底至1989年初國家公派到英國進修和短期工作兩年多。1991年任山西省化工廳總工程師、黨組成員。1993年任山西能源產業集團副總經理兼總工程師。1999年底退休。 ……我啟蒙時父親便讓我讀孫中山先生的<建國方略>，自幼養成關心國家大事和時局的習慣。” 2009年3月25日，林兆安給胡錦濤總書記、溫家寶總理進言，寫了45000字的信，對國家大事提出看法和建議。大視野，廣胸襟，拳拳報國，其志可嘉，其心可鑒。 陳光華的發言稿（摘要）浙大畢業后，分配到江蘇無線電研究所，地點在無錫。我分配在該所第三研究室，主要搞工藝研究。我研制了一個環氧樹脂改性浸漬漆，獲得成功，該絕緣漆交無錫造漆廠生產。出席首屆全國無線電、雷達、電真空會議，論文被評為優秀論文，該絕緣漆在無線電研究所被稱為“光華漆”。在福州開關廠，我主持“大電流抽屜式低壓開關柜”的研制，這是出口產品，用于造船廠。當時我國沒有抽屜式開關，而且電流高達4000安。一切從頭做起，買固定開關進行改造，由于涉及的面很廣，研究小組最多時達15人。由于電流太大，開關柜的體積有限，為降低溫升，對母線采用了包復環氧樹脂的方法。在省級鑒定時，有人說是偽技術等等，后來借來廠參觀的機會，現場做了實驗，才心服口服。電力部到內蒙古一個電廠參觀，電廠是引進法國的。有一個小部件，像支柱絕緣子，有一個燈，通電時燈亮，斷電時燈滅，很直觀，而我國沒有。兩部攻關時，作為兩部攻關的聯合項目。我被任命為項目組長，上海供電局為副組長。研制這部件得作許許多多的試驗，在開關廠我無權指揮，所以我到三電器廠進行此項目，很快取得成功。我國35KV及以上的設備均為戶外，戶外的條件很差：日曬、風吹、雨打、下雪等等。當時開關行業搞了一個戶內的35KV的開關，我就想能否搞一個戶內裝置，真正搞起來，自然十分困難，科內抽不出人來幫你，后來從車間抽調一個人上來，此人十分聰明能干，制圖能力很強，只要我跟他說一下，他就會積極地繪圖，這個成套設備圖紙多達1000多張。此事后來被機械部知道了，派了一位專家視察，看了后十分滿意，提出要全國鑒定，由機械部和電力部兩部聯合主持鑒定會，全國所有省級的開關廠以及電科院等部門參加。鑒定前夕，高壓開關的歸口單位——西安高壓電器研究所，向工廠的書記說，該項目成果重大，可否作為我所與你廠的聯合設計，書記說自然可以，此事由書記的親信對我說，我說為何不早說，現在文件、圖紙均簽署完畢，如何是好？但我沒說不同意，此事很快地傳開了。主持會議的機械部電器局總工知道這件事，把西高所所長痛罵了一通，此事西高所所長認為是我告的狀。我當了廠長以后，機械廳廳長找我說，這五年計劃中，我省機械系統從未獲得國家優質獎，希望你廠能取得突破。為此，我已經做了周密的安排。我很快就把工作部署好。我到泰國出差，親信來電稱，西高所率檢查組來廠做質量檢查，工廠已亂了套。我及時趕回，把局面扭轉過來。質檢的要害是搞機械壽命試驗，從產品中任抽一臺開關，作2000次合分操作，是要連續進行，中間不得更換任何零部件，包括螺絲、螺栓，只要有東西掉下來，或者分合出問題，就判你不合格，最后我們通過了。但是西高所沒有評我廠是質量獎候選單位，此事，我上機械部告狀，結果我廠得了國家經委授予的“國家優質獎”。 陳光華是極有眼力和魄力的企業家，八十年代研制開發新產品時，就率先采用國際先進標準，產品開發起點高，大膽引進先進工藝和設備，大獲成功，把企業引領到高峰。1988年榮獲全國五一勞動獎章，1989年榮獲全國勞動模范榮譽。光華辦企業的成功，除了技術含量高外，還有賴于他個性的剛毅，性格的張揚，敢于排除種種阻力的抗爭精神。這在我們這一代知識分子，是很突出的。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光華也領受過無端的打擊和挫折。 聽聽鄭應平講述的故事，引自自白的摘彔。鄭應平漂亮的“三級跳躍”，比較典型地展現一代人如何永不放棄、獻身科學事業的志向和信念，以及解決問題的實力。他在北大學的是自動控制。畢業設計題目是當時該領域最前沿的《線性系統二次品質最優控制問題》 (簡稱LQ問題)。涉及較多復雜的數學推導，苦苦追索，逐一解決，論文于1964年發表在我國的“自動化學報”上。但一直未被重視。多年后該成果被國外同行評價為“現代控制理論最優美、最重要的結果”，比國外同行早了三、四年，這是后話。1977年，“文革”后第一次自動控制學會上，才被也是重新工作的關肇直、宋健發現——這是“國際上領先認識到的物理概念和規律”，關、宋多次強調應當積極宣傳這一事實，為我國在國際上爭取應有的地位。從此鄭應平在國內自動控制行業開始引人注目，這是經久壓縮后的第一彈跳。第二跳在1980年6月，科學院系統六百多人在北京、成都、杭州三處同時考外語。離考試只有十天時間才通知應平應試。87道題他做對71道，名列全系統第一。第二跳為他鋪墊了后來二十余次出國深造、交流的機會，有了下面在國際舞臺的第三跳。1981年2月，在美國伊利諾大學，鄭應平參加美方正在研究的斯特克貝格（Stackelberg）對策論的課題工作。鄭很快就深入其中，既掌握他們的思路又能獨立思考，發揮己之所長，利用函數空間的概念，較快地找到一個可以計算的解答，令人刮目相看。結果很快被錄用宣讀、刊物發表、廣為引用，鄭應平署名第一作者。應平的第三跳，跳上國際頂級舞臺，在學術界樹立了中國人的良好形象，讓他們認知我們的水平和實力。借用哈佛大學一位教授評價：“他具備在美國競爭的一切條件”但鄭應平回應是：“我總覺得做人要有誠信，必須完成自己承諾的任務，沒有一次拖期不回。” 鄭應平先后發表論文250篇左右，參加過的許多高端項目，這里無法一一列舉。1983-86年美國哈佛大學華人教授Y.C.Ho在美國科學基金會和中國科學院聯合資助，跟中國科學院自動化研究所鄭應平等合作，結合中國企業管理的現實問題，開展“非對稱信息下的激勵策略及其在企業節能、節水中的應用”。歷經三年，結合燕山石化某分廠的實際問題取得了實效。該項目通過部級鑒定為“達到國際先進水平”。工作總結發表于1988年的Trans. IEEE， Automatic Control .Vol AC—33.No.4.p.p.227-237 （鄭為中方署名首位）。意味深長的是：經濟學家莫里斯等人則以類似思路的研究成果，獲得了1994年的Nobel經濟學獎。 夸贊應平的三級跳躍，只是應平個人能力超強的一個側面。另一個側面，則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的世態。否則應平騰飛之前何需破殼？應平為人低調，但從字里行間，我能體會到他的無奈。 1951年入學的初中甲班部分同學 在上海上大學的同學：莊憶（同濟），陳學琛、嚴樹鋼（交大）。 蘭球班隊“經緯隊”部分成員 這四個初中、高中同班，大學清華同校的同學，有從1951到1963的十三年同學緣，此生難得！稀罕！ 池叔航自述我不出眾，口才也不咋地，班上有那么多耀眼的光彩，我是燈下黑。1993年回福州后，“性格決定命運”，協助班長干點事，注意弘揚正氣，也要有所包容。喜歡攝影，留住一些照片。人漸老漸遲鈍，忙用美篇把照片串起來，添上文字作為血肉，交大家紀念是也。1963春，清華動力機械系燃氣輪機專業畢業，獲優良獎狀一紙。哈爾濱汽輪機廠五年，白天潛身體驗設計和工藝，夜晚進修相關理論，得益頗豐，是日后混跡行業重要基礎。1967年，好人好馬建三線，遷四川綿竹漢旺小鎮，歷26年。從工廠小技術員，到兼職進入行業全國較高級別的科研團隊，與敎授們平起平坐，且很得他們的認可，參與數亇項目的研發，并獲成果獎，過程不容易，全賴學業基礎扎實，和為人處事的踏實，未遇太險惡的人為遏制。1987年晉級敎授級高工，任副總工程師。過去的成果，夠得上評為特殊貢獻的政府津貼。回福州后，從事工程建設，既有志同道合者，開拓進取，快樂執業，也兩遇險惡人際關系，但無重大傷害。說不上豐功偉績，良心過得去而已。2012年退出江湖。 有一年端午節，唐龍發現附近早市有賣糯米、粘小米、紅棗、花生、綠豆以及粽葉子和馬蓮草。回家自己動手成功制作幾十粒款式多樣的粽子。有了節日饋贈親友的小禮品。節前，滿北京城奔跑了一大圈，登門拜訪在京老同學，順便送上粽子。棕子照片還通過E-mail傳給四方同學賀節。異地諸友借此快樂地調侃一陣。大家不禁口水直流，夸贊不僅能包普通粽子，還能包“裹腳粽”。唐兄果然是上得課堂、下得廚房的多面手。傳為美談，有了《京城送粽》的典故。 何謂上得課堂？唐龍1963年秋畢業于清華自動控制系計算機專業，獲優良畢業生獎，留校任敎至退休，敎授。任敎四十年，是弟子三千（指校內聽課學生），授課上萬（指校外聽講座或電大課程者），指導三士（學士、碩士和博士后）愈百名，發表文近百篇的清華教授。他的敎學質量，獲清華大學1994，1995年敎學工作優秀成果一等獎，其育人成果備受稱道。他承受最大的挫折，當為文革期間下放江西鯉魚洲農場，身體受血吸蟲肆虐的傷害。而今，淡然自慰曰：“得益先人教誨，淡泊名利，與人為善，可坦然安度晚年矣！”尊老愛幼，友善親和，突顯于唐龍身上。 “三探鄧母”是我班流傳的另一則小典故。唐龍和鄧伯良都定居北京，都有高齡母親在榕。2005年唐母仙逝后，唐龍每有回榕機會，盡量要去替伯良看望鄧母，而且拍照錄像向伯良“匯報”。近年前后三次返榕，都登門拜訪鄧家老媽媽，故稱“三探鄧母”。唐龍對其他同學的父兄也同樣敬重，有機會返榕時，曾多次拜訪過應平的老母、叔航的老父、熹霖的大哥等。2010年回榕出差，特地買了刻有精美小虎圖樣的“長命百歲”銀鎖及銀手鐲等帶回。去池家給虎年新添的小外孫（“小虎崽”）佩戴傳統吉祥物。現場三代人無比開心，場面感人。熹霖的大哥又是唐龍小學六年級班主任。每次返榕，也盡可能抽時間拜訪，敬送鮮花，或請恩師到近處“老福州”飯館便餐，問安，聊家常。尊老愛幼，習以為常。 在京同學經常聯系，如有同學進京，促成一聚。1983年4月，鄭誠武到京，在紫竹院聚會。左起：林忠平，唐龍，鄭誠武，戎玲，鄭應平。 1997年4月，清華園工字廳前合影。左起鄭應平，張維訓，林兆安，戎玲，唐龍，林忠平，陳光桐。 上左，戎玲，丁班才女。1962年北京醫學院畢業。北京天壇醫院，內科主任醫師。上右，戎玲愛人戰其民先生，2007年參加福州的丁班同學會時有感而發，說你們特別好客，豪放，熱情，坦誠……相見恨晚……以后還要來。中左，2019年8月10日，家人慶賀戎玲八十壽誕。中右，在京同學賀壽。其中護衛戎玲兩側的是兒女戰威、戰倩。下左，戎玲和陪護她的女兒戰倩。下右，張華容夫婦路過北京，看望戎玲（2017.11.22） 2012年正月，慰問超九十高齡的老媽媽。上圖看望莊憶的母親。下圖鄧伯良的母親，用電腦看她在京兒子一家的照片。 2012年3月14日，丁班部分同學祝賀黃老師八十三周歲誕辰。 2012年3月22日，烏山桃花盛開。相約踏春，陽光助興。大家興高采烈，春晴眉飛色舞。熹霖悄然回到福州，趕上賞花，給大家帶來驚喜。 明媚的陽光，燦爛的笑容，我班三劍客。當年因體檢誤了高考。經福一中培訓，奮發上進。后來張昭煥、張春晴、潘炎彬分別擔任中學的數學、物理、化學敎師，傳承了母校的敎學風格。都是非常出色的高級敎師，張昭煥還擔任中學校長。是困境中殺出來的三劍客。 中午，黃培鳳（上右）在富麗華酒店，款待我們。 2012年10月16日，嚴樹鋼夫婦與上海交大的同學，游覽平潭廈門后回榕，帶動并宴請丁班28人的集結。是日氣候宜人，先聚會于西湖開化寺。伴侶參加的，前排左起，2德和趙鳳；4樹鋼楊蕖子；5黃維申；7應桐黃培鳳；8陳越馮翎；9增寶阮瑞英；10忠源黃秀英；11春晴陳瑞英。后排左起，8慕蘭林祥樂；9常明陳一生。 同學們在觀賞黃持沂近期的書法作品。 樹鋼邀請執友林世昌參加聚會。林世昌時任福一中校友會秘書長，會上介紹了母校的近況。 上圖左林祥樂、龔慕蘭；右林德和、趙鳳。中圖左張春晴夫婦和黃老師；右陳一生、施常明。下圖左馮翎、龔慕蘭和趙鳳；右眾聚談。 1912年10月18日，陳學琛滿懷期待招待來滬同學。應平赴會；莊憶參加上海同濟校友活動，如約到會；熹霖因與醫生有約在先，炳華因家事中斷從杭州赴滬的旅行，遺憾不能到會。學琛說：“今天莊憶老同學夫婦與我們相聚真是喜出望外，應平夫婦也應約到來，我們家像過節一樣熱鬧。老同學見面有說不完的話好不高興啊！……莊憶同學神采飛揚，事業發達，財源滾滾，氣派非凡……11點出發步行到復業公園”……瞻仰孫中山故居。感受得到學琛的熱情洋溢吧！學琛意猶未盡，來信還期待熹霖和我去他家團聚。我也真的想去上海看望他。可是五十五天后學琛就突發逝去，怎么叫人承受得起？ 淮海中路粵珍軒酒家，學琛說“我原本定一桌看來是坐不滿了，改為午茶以點心為主，邊吃邊聊一直到下午三點……真是難忘的一天”。左起陳學琛、鄭應平、黃麗筠、莫曉敏、任寶瑞、莊憶。 2012年10月25日，李熹霖夫婦到上海，與鄭應平夫婦一起，受陳學琛夫婦邀請，在陳宅歡聚。天有不測風云，這次聚會竟是陳學琛與丁班的訣別——兩個月后，陳學琛因動脈瘤破裂于12月23日仙逝。 2013牟2月12日（正月初三），莊憶、任寶瑞一家回榕，拜見老師并宴請同窗，25人集結合影。 莊憶一家早早來到東方大酒店。左起，女婿苗廣華，女兒莊薇，莊憶夫婦。 2013年春，李熹霖在深圳公務，期間看望過病中的林兆安，四月初順道回福州。預先交代我——“安排一次聚會，像上次莊憶回榕那樣，由我做東，以表我對在榕同學幾十年的感謝之情……”2013年4月8日，29人參加富黎華大酒樓的聚會。參加的有光華、光桐、政勇、持沂、培鳳、學儀、作人、熹霖、秀英、阮瑞英、正斌、良雄、誠武，夫婦同來的有德和、炎彬、常明、月英、春晴、慕蘭、叔航等七對。春晴女兒特護父親專程保駕；黃老師由熹霖專程上門接駕，神采奕奕，她說能來與你們相聚，就是幸福。 2013年5月24日，叔航設宴歡迎張華容夫婦返榕，在東大路花開富貴28人聚會。悉張天明已回連江，身體不如去年，相約部分同學去連江看望。漳州馮翎請假來榕，珍惜與張華容、張天明見面的機會。 張華容席間講述了自己多樣的經歷。1962年畢業于哈工大機床和自動化專業，歷任北京機械學院敎師，西安理工大學敎授、機電敎研室主任、機械電子工程學科帶頭人、高校機械測試技術學會理事、西安市人大代表。精于機床設計、機械工程測試技術，擅長將電子信息技術運用于機械工程。主要科研項目有：機床軸承的動特性、主軸回轉精度理論和測試、印刷電路板CAD/CAM系統、石油機械智能試驗機、高速磁懸浮主軸等。張華容興趣廣泛，知識面廣，謹遵獨立思考，思維嚴謹。也因此不受一些人喜歡。其中1966年11月到1967年2月的“長征”經歷，是丁班獨有的。從成都到昆明，基本上是后來成昆鐵路沿線，貨真價實的徒步長征，寫有一部《長征日記》，三萬六千字的篇幅，值得一讀。 次日（5月25日），八位同學相約7：30到南公園汽車站，按計劃9：00到了天明家。天明幾乎不能站立，更不能獨立走動。他顧慮“不能好好招待”也已高齡的同學，過意不去，電話里違心婉言勸絕來訪。見到我們，難掩喜悅！我們早去早退，善意謊稱還要去丹陽佛降寺游覽，順路看望。既不致天明太累，又不讓他有“沒留午餐”的歉意。 我們10：00就告別天明。回到南公園，潘炎彬請大家飽歺一頓，也是款待華容的心意。 黃持沂連夜趕刻一枚印章，贈與天明。上書《福壽康寧》，側面還刻上“天明同學這是大家的心愿”。他屢次以書、畫、匾額、印章，代表我們表達對老師或某同學的敬意，總是踏實務實。如此珍貴的印章，持沂是用包蘆柑的小塑料袋，裹著送到天明之手。他不拘一格、不修邊幅的脫俗性格，可見一斑。 2013年7月，嚴樹鋼到永泰大洋親戚農家休假，返株洲前約請同學相聚。27日在五一路欽榕酒家21人聚會。李作人一家欣然到會。李作人向我預約：下一次樹鋼回來，聚會做東者，非他莫屬！ 2013年8月10日，鄧伯良母親94歲誕辰，送去深深的祝福。當伯良胞弟大聲對老母親說——“阿良的同學從北京來看您啦！”老母親就像見到兒子一樣高興，老臉皺紋綻開了花。 2013年8月，唐龍與孫月英、陳光桐、黃持沂和我，相繼看望老同學陳光華、張天明和病中的林德和。有的照片系護工代拍不成功，留下遺憾。 2013年9月25日，19人在西湖墨池亭聚會，中午轉移到建設公寓酒樓菊花廳。聚會由陳光華做東。熹霖致辭，通報林兆安同學9月21日逝世的噩耗，全體起立為林兆安黙哀。這是一次話題十分沉重的聚會。通報了——林德和情況；昨日看望92高齡的陳君實校長；天明赴紐約；徐釗因夫君身體欠佳，不大可能回來，她的孫輩學業出類拔萃。叔航轉告兆安女兒林若茵的話——愿逝者安息，生者康健！ 沉思的陳光華 2013年12月17日，林忠平在康特酒家，宴請17人。席間黃持沂贈書畫。林忠平與植物結下不解之緣，始于中學時期鄧碧玉老師指導的“生物興趣小組”。1963年畢業于北大生物系，同年考取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的研究生。其后在植物所從事分子生物學研究，任基因工程中心主任。1995年調入北京大學，在蛋白質工程及植物基因工程國家重點實驗室從事分子生物學和植物基因工程研究。早期研究靈芝人工培養技術和藥效。著有《靈芝》一書，推動了這一傳統藥物的應用。1986年起主要研究植物分子生物學。承擔國家863計劃、973計劃等多項國家重要科研項目。曾獲二個省部級科技進步二等獎和其它一些獎項。有多項科研成果通過鑒定，獲省部級成果。1991年升為教授。享受“政府特殊津貼”。曾任中國植物學會分子生物學專業委員會主任。在中國科學院曾獲優秀研究生導師稱號。在北京大學還擔任研究生課程《生命科學新思考》的主講，兩次獲北大獎教金。發表學術論著近200篇，申請中國專利12項。編撰《走向21世紀的植物分子生物學》一書。他還多次參加福建省政府組織的《院士、專家八閩行活動》。在福州和三明地區的一些院校、科研部門做過多場演講，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系。省科技廳組織了年輕的科研骨干到他主持的實驗室學習和進修，也取得很好效果。目前一些研究工作直接為福建的生物技術產業化服務。林忠平的經歷并不平坦。他作風簡樸，為人低調，心懷執著的追求，憑著頑強踏實的工作，排除困難，成果累累。但他不把榮譽、嘉獎放在眼里，像老黃牛，只顧埋頭做事、帶學生至今不停歇。像他這樣的人，我們這一代也不多見。他研究基因，固有的“基因”保持得最完好。 池叔航匯報，近日在香港拜訪徐釗和史習毅先生。帶回她對丁班同學的問候，和3000港幣。帶回她對黃老師的問候，和1000港幣的紅包。 到會部分同學特寫，依次徐正斌，楊良雄，黃培鳳，周迪秀，張春晴，孫月英，潘炎彬，張昭煥，陳政勇，李作人，黃持沂，陳光華，陳光桐。 孫月英夫婦早有計劃，邀請大家到新家聚聚，委托我張羅。耽心老腿不便，路遠難找，改交通便利的東大路“花開富貴”酒店。2014年4月13日，28人赴宴。孫月英西安交大畢業，鑄造專業高級工程師。她與老伴孫之郕先生，在精密鑄造領域很有建樹，因種種緣由，退休后回到福建，改弦更張，帶領子女一起創業，她們的汽車精密鑄件質量居全國之首，訂單做不完，績效顯著。作為民營企業，她們要應對的困難可想而知，沒有官方光環，身上一樣閃爍出真金的光芒，應驗了“是真金，放在哪都會發光”。孫月英還講了以心育人的故事。煤礦機校鑄造班一批青工調皮搗蛋，難以管束，領導頭痛沒招。突然把她辦公桌從技術科搬到敎育科，把這一攤扔給她。孫月英不僅精通鑄造理論，而且操作身手不凡，令人佩服。更以平常心，不講假大空，以自己的心，喚醒他們的心，以自己的火，去點燃他們的火。后來全班面貌一新，孩子們成長為企業骨干，很多人還當了干部。她既授以技藝，更傳以做人。她以人格的魅力，實踐“成德達材”。如今回原單位，孫月英老師備受崇敬，尊為上賓。 2014年4月13日，28人赴宴。 2014年6月7日，張昭煥張溢兒夫婦遷居廣州，在康特酒店舉辦告別宴會，28人參加。 老同學互道珍重。張天明五月從美國回來，身體每況愈下，六月到省立醫院搶救，進重癥監護室，病入膏肓。己不能參加。 告別宴會盛況昭煥夫婦和女兒張羅招待來賓；下圖左，黃持沂、鄭一津夫婦；下圖右，鄭誠武、安建夫婦。 黃老師與昭煥合影留念 2014年11月22日，紀念西湖公園立園百年，丁班同學聚會開化寺，暨歡迎鄧伯良夫婦、李熹霖夫婦、張昭煥夫婦及馮翎女士回榕。“是日多云，氣溫16—20度，適合戶外活動，請各位盡可能攜伴侶一同參加，費用由班費支付。” 盛開的秋菊 上圖鄧伯良許荷子、李熹霖蔡賽珍。下圖右，林祥樂龔慕蘭。 中午在建設公寓酒樓《牡丹廳》31人會歺盛況。 2014年12月7日中午，丁班小聚于五一路聚春園佛跳墻酒樓，24人出席，歡迎伯良、熹霖、莊憶夫婦和馮翎女士回榕。 黃維申老師準備在三月份，由她做東，宴請帶過班的丁班學生，感謝一直以來學生對她的關愛。由于身體原因，也是最后一次參加丁班的活動了。謝幕宴2015年2月7日，在山水大酒店舉辦。 黃老師帶來許多老照片，憑圖師生共話滄桑。 2015年2月25日，林忠平在福州，與同學小聚西湖。當年4月22日的13人建設公寓酒樓小聚（誠武做東）；12月15日東辰酒店的23人聚會（慕蘭做東）；12月17日金雞山老福州小聚（光桐做東）；2016年清明，虎糾飯莊23人聚會（政勇做東），均缺失照片，從略。 2015年10月19日，重陽節，在花開富貴酒樓，28人歡聚一堂。 張昭煥熱情洋溢的講話 后排右3黃持沂的公子；后排右8李作人的公子。 2016年2月13日（正月初六），春節26人東辰酒家團聚。周迪秀暢談人生；莊憶夫婦新年致辭；昭煥喜相逢拜年；良雄大哥說“我現在足八十了，生活能自理，過得很好！” 莊憶的沃土城建規劃設計團隊，每年都組織出國或岀省考察。2016年9月22日，在南京新街口德基廣場與熹霖夫婦相會，在座的有南京城建部門有影響的人士。 2017年4月陳光桐、王恒貞夫婦到京，看望戎玲。鄧伯良，唐龍陪同。 2017年5月14日校慶日。丁班同學依然上午到三牧坊老校區走走，懷念地看看古榕樹、楊桃樹、新紅磚樓。中午一起到東大路《花開富貴》光祿坊包間會歺。 楊桃樹蔭下，與新紅樓合影。后排左立者，是楊良雄的兒子楊衛權，和女兒楊衛民。楊家數代都是福一中的學子，與福一中特別有緣。 看望黃老師，她很開心。執意要送我們下樓——身體不錯。 2017年7月16日，林忠平母親百歲華誕。丁班同學遵照民俗，送去長壽面、公雞和鴨蛋。鴨蛋“壓浪”，有出門平安順利的寓意。敬祝老媽媽長壽安康，藉以表達對所有養育我輩的母親們的感恩之情。老媽媽不戴眼鏡還能看報。 為紀念中學畢業六十周年，適逢母校建校二百周年，籌辦一次大型的集結。2017年10月16—19日，丁班18人第三次入住森林公園。19日花開富貴酒店28人歡宴。步道新建，依山傍水，林木蔥籠，環境優雅，空氣清新，秋風和煦。 座談一生的經歷 講述陳年的趣事 鄭誠武聯系診稀植物園，得以接待我們參觀。 徘徊在楊桃樹下——我們的記憶。 回母校看望老師 李作人朗誦謹呈班主任黃維申老師的詩作《出彩的青春永續的生命》 不要慨嘆“容顏老矣，青春消逸”，不要哀怨“五臟俱衰，四肢無力”。 您的年輕靚麗定格在我們的記憶，您的親和靈氣氤氳在我們的心底……第一課的藍裙倩影搖曵若仙，（注1）曼妙酣暢的誦讀潺湲如醴，您巧于變奏慢悠的“小憩”、“蹀躞”，尤擅長加速的“繁管急弦”、“揚鞭奮蹄”。（2）您神思飛越、視通萬里，您心直口快，善解人意。汩汩開導的清流淘洗了多少沉迷懵懂，娓娓談心的溫馨風干了多少含笑的淚滴…… 我們人生旅途上時時有您指點的心機，拼搏創新中何處沒有您的能量給力？（3）核彈裂變我們凌云撼地的壯志，潛艇加推我們劈波斬浪的秘技，預警機編織我們構建天網的美夢，高鐵揮灑我們風馳電掣的妙筆。汽輪機震響我們催人奮進的跫音，杏壇泉涌出我們沁人心脾的詩意，計算機更選著我們超前的銳敏，模具澆鑄我們傲世的精致無隙。摩天大樓卓立我們天馬行空的穎異，博研論文閃爍我們醍醐灌頂的啟迪，“機械群”高歌我們“中國制造”的進軍，“基因謎”震響我們求解破譯的叩擊…… 您用身體力行樹標，引領我們觀測世間美丑，人格高低；您用堅守奉獻示范，為我們詮釋社會價值、幸福真諦……您捧出大愛鋪培沃土肥泥，您勇于承當肩起熱酷寒襲，您熟操精藝剪蔓修枝，您傾注聰慧滋育滿園青碧；無需妖冶奢糜、賣萌作秀，更不屑跑官送禮，溜須拱揖；您不追羨虛名浮利，卻飽享春華秋實的欣喜；您不是高官富賈，卻坐擁交口稱頌，如潮感激。 您的青春有多絢爛瑰麗？一瞥高三丁這個普通又不普通的群體，（4）人們一定會驚嘆您敎績的斑斕、花季的永駐；香飄四海、五彩繽紛、桃李豐美、棟梁林立！您的生命有多久長神奇？放眼您五十年平凡又不凡的從敎履歷，人們不禁禮贊您魂魄的演繹、心血的結晶；生根接地、紅漫綠溢、喬木參天、群峰逶迤…… 注1.第一次上課，黃老師一襲天藍色連衣裙，得體又瀟灑，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注2.高一二俄語課采用的是大學敎材，容量大。黃老師善于掌控教學節奏，快慢徐疾得當，讓大家樂學不疲，圓滿完成了敎學任務。注3.一下十二句并非虛擬，而實指我班同學從事的工作，或參與研制的成果，多有顯績，甚至有突破創新。注4..我們班同學1951年入學，同窗六年，“聚時抱團”；1957年高中畢業，“離而不散”，至今六十年，仍過從甚密。 2002年到2018年的17年間，己有十六名老同學逝去。讓我們永遠記念他們。愿逝者安息，生者安康。林忠源350814--020113享年六十八季發欽371221--060410享年七十潘敬民360806--090825享年七十四陳越340509--110112享年七十八王呈怡390318--120617享年七十四吳增寶360801--120819享年七十七陳學琛370424--121223享年七十六林兆安390917--130921享年七十五林德和360916--140106享年七十九張維訓3609 --140702享年七十九張春晴381016--140904享年七十七鄭應平410723--160621享年七十六嚴樹鋼380202--170920享年八十張天明350902--171230享年八十三陳光華381107--180905享年八十一鄭誠武380902--181030享年八十一 2018年11月21日，歡迎李熹霖夫婦回榕，花開富貴16人聚會。 2019年1月20日，在京的唐龍、林忠平、鄧伯良、戎玲慶賀共同入圍耄耋。戎玲兒子戰威（后排左3）、女兒戰倩（后排左1）代表母親參會。 2019年三月，池叔航和張華容籌劃川滇之旅，約定莊憶在昆明相會。3月23日路過大渡河。五十三年前，華容步行長征經過這里。當年英姿勃發，如今兩鬢染霜，能攜友如愿重游，也是福份。 莊憶同學同濟大學城市規劃與建設專業畢業，在建筑基層摸爬滾打18年，1980年就職城鄉規劃設計研究工作。此后三、四十年，厚積薄發，充分展示了建筑師的才氣，和豐富的實踐經驗，主持完成百余項各類規劃及建筑方案設計，其中十余項獲省、部級獎勵，發表過二十余篇學術論文。歷任云南省城鄉規劃設計研究院院長等職，至今還是該省市資深專家，參與重大建筑設計項目咨詢和策劃。他是教授級高級規劃師、國家一級注冊建筑師，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 莊憶任寶瑞夫婦熱情款待，并引領游覽昆明名勝。。 丁班就這三位同學屬龍。此次相會，戲稱三龍盛會。按虛歲計，也是八十的壽慶了。 帶領我們參觀昆明斗南花市。五彩繽紛，再現花樣年華。 參觀《青龍園》位于城東40km的青龍山，莊憶和他的家人開辟并經營一座陵園，叫青龍園。一片藍天，千畝山林，一澗綠水，一方深潭，春百花爭艷，秋層林盡染，果然一方厚土，風水寶地。凝聚了莊憶一族建筑學的智慧，彰顯人文社會學的藝術眼光。 2019年清明20人聚會，歡迎林炳華夫婦、楊蕖子（前右2）回榕。陳光華之女陳景波（前左1）應邀到會，代表母親向丁班同學致意。 2019年12月6日，歡迎張昭煥、張溢兒回榕，16人歡聚“花開富貴”酒樓。隨后，部分同學參觀李作人、趙桂英位于新店的新居。喬遷之喜，祝福安康。左起1-2陳瑞英母女。 李熹霖清華無線電專業，1963年畢業后，從事雷達研制，已經是某項工程的骨干，正值爐火純青之時，因莫須有的“**問題”調離了崗位，停止了借以報效祖國的攀登，這在有志青年心中是何等的不平和痛苦！李熹霖的工作從天空轉到地面后，在LED（發光二極管）顯示應用技術領域，又有新的開拓。他堅持追求完美和努力創新的一貫做法，任總工程師期間，把技術開發建立在科學嚴謹的基礎上，杜絕浮躁和急功近利，組織年輕人有系統地研究深層次的問題，這也就是我輩做事的風格。在我國的平板顯示行業，技術先進得到了業界的公認。有些技術還一度處于國際的領先地位。還培養了一批技術骨干力量。發表二十多篇論文，合著《平板顯示應用技術》一書。在北京西客站系統集成的工作中，擔任現場指揮，確定采用的方案，達到十分滿意的性能，系統完成得比較理想。被評為1998年的南京市科技功臣，受到政府獎勵。他是教授級高級工程師，至今，他還在該領域，作為中國光學光電子行業協會光電器件分會的技術組組長，孜孜不倦地把自己的做人做事傳授給后人。2020年夏，完成一項難度很大的“行業發展規劃的建議報告”。提交到上海時，順便看望鄭應平夫人黃麗君。 黃麗君退休后自學繪畫，自娛自樂。同學們驚贊她的水平，說學理工埋沒了藝術天才。下圖是美術老師林鴻翥繪制的省福中全景圖。 題“福一中57屆丁班回憶” ——李作人 2020.9.15收集青澀的點滴釀成陳年的佳釀，撿拾離聚的片羽熬制心靈的雞湯，將凋零的韶華綴為璀璨的珠串，把零落的音符譜就回眸的樂章。是噬破疫情繭殼的彩蝶輕舞飛揚，是穿越時光隧道的輕軌奔馳吟唱，是駕著永不落帆的友情暢游遠航，是鄉愁榕蔭母校深恩的悠長回響！愿這一簇簇鮮花在記憶中繽紛不敗，愿這一幀幀影像凝固在心底珍藏！ 截止庚子年盛夏，丁班成員都己入圍耄耋之年。回望丁班同學歷程，都承受過種種挫折和人為的阻遏，這大概也是歷來的社會常態。但總不忘讀書報國的初心，更有從中學起練就的本領，困境中可以潛伏羽翼，自強不息；一旦獲得機會，便能騰飛。鷹有時比雞飛得低，但能搏擊長空飛得更高。這就是丁班。 池叔航 2020年8月12日于高溫福州2020年9月30日補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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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班的故事（下）

叔航 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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