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家全家福。</p><p>五十年前照的。</p><p>前排右一,父親熊英銳。左一,母親胡蘭珍。中間,小妹熊燦玉。</p><p>后排從左至右,姐姐熊燦華,小哥熊燦湘,大哥熊燦陽,本人熊燦亭。</p> <p>熊燦亭,湖南省文史館特約研究員、清華大學美術學院中國書畫高級研修班導師、中南林業科技大學書法美術院常務副院長、教授。致公黨湖南省委書畫委員會副主任,湖南致公書畫院常務副院長。</p> <p>父親的家在江西省南昌市新建區松湖鎮南灣村。這是一個古村落,有幾十座保存完好的百年以上老屋。</p><p>村前有一條錦江河日夜流淌,年年的端午龍舟賽在此舉行,十萬人觀看,盛況空前。</p><p><br></p><p>松湖鎮位于江西省南昌市新建區西南邊陲,與豐城市隍城鎮,湖塘鄉,梅林鎮毗鄰,距南昌約五十公里,昌樟高速公路穿境而過,錦江橫貫其中,縣鄉公路縱橫成網,有寬闊的水泥馬路直通南昌,往豐城、高安十分便捷。</p><p><br></p><p>全鎮總面積88.90平方公里,轄16各行政村,1個居委會,93個村小組,總人口31221人(2017)[1],有耕地總面積41685畝,其中水田總面積36075畝,旱地面積5610畝,是新建豐城兩縣市重要的農產品集散地。</p> <p>《老家》又回了老家,在祖父和父親居住過的地方,有一些惶惑!</p><p>我沒見過祖父,所以,沒有一絲一毫的認知。</p><p>父親二十來歲便離開了故鄉,最終的軌跡停留在長沙。</p><p>我是長沙生長沙長大的。</p><p>對于老家,位于江西省南昌市新建縣松湖鎮南灣村,原本是沒有一絲的認知與認同的。</p><p>四十年前第一次陪母親到她出生地江西新建縣的老屋,在叫松湖的小鎮上,那年十七歲。</p><p>那房子前后兩進,中有天井堂屋,屋后有水塘,塘邊栽得有柚子樹,一顆。屋中的梁有水桶那么粗。椽子整齊劃一,像是從一棵不粗不細的松樹上一節一節截下來。椽子的上面,鋪著青灰色的小薄磚。前后房檐下皆有磚雕門楣。屋子建了有百把年。母親說,這房子是她胡家的祖屋,她是在這里出生的。</p><p>房子顯出些破敗,那時外公早已去世,在公社當點小頭頭的大舅也不在人間,小舅沒什么能力,在外打工,家中只剩年老的外婆和兩房媳婦。</p><p>家間中落的原由,我想老祖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是大事。要么官被貶了,到哪兒充軍去了;要么糟了暗算,裝金條的箱子被盜走了;要么抽上了大煙,整天病歪歪地,一點氣力也沒有;要么外面又掛了房小的,心思全沒了……</p><p>在祖屋住的那些日子,很多時光是在屋后的池塘邊打發的,常想起“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云影共徘徊。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這首詩。</p><p>有人從中讀到的是家鄉老屋門前被青山、綠溪和田野環繞的荷塘景致,也有人悟出的是開卷讀書的哲理。</p><p>“方塘”便是書本,開卷有益;映入水塘的天光和云影自然是書中趣味無窮的內容;塘水不腐,自然是活水時時涌入,而要書中的思想常新,則自然需要不斷的“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學習新知識,虛心聽取多方意見,獲得進步,達到新境界。</p><p>塘邊的柚子樹見證了母親的兒時在此嘻戲,亦見證了母親的婚嫁與生兒育女。我的大哥三哥與二姐皆生于此,祖屋里堂屋邊的那間小廂房,曾經被生產時母親的痛苦和歡樂充滿著。我則是在母親到長沙后生的。</p><p>那時我常躺在母親曾睡過的雕花的木床上,數屋頂的梁和椽子,看它們到底有多少根,也因此聯想到看過的連環畫《魯班學藝》。心想我是否也要像魯班那樣學門真手藝把年久失修的祖屋推倒重來。</p><p>柚子樹,粗糙,七歪八扭,枝上還總掛著蟲包,在樹下乘涼、吃 飯,蟲會尿到頭上或碗里。但是它仍年年結果,葉子也很清香,柚子也甜甜的,水分也充足。</p><p>我搞不清先人為啥只栽了一顆柚子樹?后人為何沒在它旁邊補上一顆!?至今仍是沒想明白。我曾要求表哥補栽一顆,別讓老樹太孤讓老樹太孤獨。但前年再次到過這座祖屋,池塘邊仍只是看到它頑強地立在那里。我感到很失望,從少年到我的胡子都白了,這點心愿竟不能達成。</p><p>在祖屋里的閣樓上,有大舅留下的一些老書,有段時間我會常去那里翻看。</p><p>我的母親在那里住了大約三十年。三十年后,母親跟隨父親搬到了長沙。</p><p>她曾經的家被一把大鎖鎖著。</p><p>家成了故鄉。</p><p>父親和母親最后的歸宿地,還是回到了原點---父親葬在奶奶的墓旁,而母親也回到了南昌。</p><p>唉!</p><p>近年來,幾乎每年都會回老家來看看,睹物思人,不禁淆然。</p> <p>在父親的老屋前留影。</p><p>~拍于2020.5.</p> <p>這是同村的大戶人家,出過兩位將軍。</p> <p>村里的鄰居。</p> <p>村中去年政府花五百萬進行了改造。</p> <p>父親村里小景。</p> <p>父親與父親的父親出生和居住過的老屋,清代建筑!</p> <p>老屋的花格窗。看式樣,也算是村里有一點點小錢的主!</p> <p>老屋的建筑是近徽派,房間比堂屋地面高出十數寸,做防潮處理,鋪上木板。至今一百多年了,房間仍然保持良好的模樣。</p> <p>父親隔壁鄰居。</p> <p>母親的家在松湖鎮老街上。房子是百年前的建筑。</p> <p>不知從哪個趕圩的日子起,新建區松湖老街的人氣變淡的。現今,人們談起松湖老街,都搖頭惋惜。2000多年歷史的松湖老街,在二十年前還延續著繁榮的光彩,是新建、豐城、高安三地的趕圩名鎮,但隨著經濟發展,人口流失,老街逐漸凋敝,繁榮不復。</p> <p><br></p><p><br></p><p>從江西新聞網看到記者采寫的報道:</p><p><br></p><p>近日,松湖老街殘敗無人關注的命運,被網友關注,都哀嘆任其凋敝是不明智之舉。記者了解到,松湖鎮政府對老街凋敝也是無奈無力,是怎么回事?日前,記者趕赴現場調查。</p><p><br></p><p>老街現狀:路爛墻殘不失古樸氣息</p><p><br></p><p>2月19日,新建區松湖鎮。</p><p><br></p><p>剛下過雨的松湖老街濕氣濃重,吧唧吧唧地走在泥漿滿地的街道,免不了弄得一腳污泥,走著走著,面前就可能忽的出現一洼積水“攔”路。“路這么爛,就沒人修一修?”路邊一面容和藹的老人回答:“還有誰會管這里喲!十多年前就這樣了。”</p><p><br></p><p>眼前的松湖老街破敗難看、臟亂無序,置身其間的記者仍感受得到,其散發的古樸氣息:青磚黛瓦,飛檐突起,古舊木門,青苔爬滿的老墻,經歲月風雨侵蝕,墻面凸顯出剝離的斑駁蒼老痕跡。</p><p><br></p><p>一頭白發的老人老朱坐在臨街的屋里抽著煙,緩慢吐出了一口煙霧,對記者介紹道:“原來這條街很出名的,熱鬧得很,很多人到這里來趕圩,買賣東西,我的這個屋子有兩百來年歷史了,原來就是開店的,那時候賺得到一點錢,大約在二十多年前,開始沒什么人氣了,就開不下去了,現在用來自己住。”</p><p><br></p><p>記者看到,像這樣住了人的鋪面,在老街上有一些;也有幾間鋪面,門上掛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鐵鎖,透過門縫見到里面的破敗和臟亂不堪,顯然是很久沒有開放了;還有的鋪面,墻外貼上了“危房勿靠近”的提醒牌。</p><p><br></p><p>老街有近一公里長,像老朱家那樣上了百年的鋪面,老街上隨處可見。它們是青磚素瓦構筑,鋪面的門由高大的木頭做成,透露著舊時代獨有的古樸營商氣息。</p><p><br></p><p>記者沿著老街走了個來回,見著了裁縫店、紙扎店、鐵匠鋪等傳統手藝店,當然也見到了兩家賣電動車的。光顧的客人寥寥。開店的,有一大部分是老年人,他們告訴記者:“來我們這買東西的,基本都是跟我們一樣上了年紀的老年人。”</p><p><br></p><p>今昔兩重天:繁榮兩千年衰落無人問</p><p>松湖老街地處新建區西南邊陲,背靠錦江,毗鄰豐城市的隍城鎮、湖塘鄉,梅林鎮,古時是往豐城、高安的必經之地。倚靠這些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松湖鎮逐漸形成了周邊往來買賣的集散地,在東漢時期,松湖古街初步成形,并長期不衰延續至現代。</p><p>街上懂一點歷史的老人告訴記者,古代松湖鎮是遠近聞名的商業名鎮,商賈云集,鼎盛一時,當時的松湖街比同一時期的縣城都要繁華。</p><p>“現在完全不行了,沒什么人來買東西了。”一間賣碗筷的鋪面老板老胡,61歲了,在松湖老街開店30多年,他親歷了老街由盛轉衰的變遷史,提到老街過去的繁華,老胡禁不住眉飛色舞地盛贊。但一說到現在的凋敝景象,老胡就失了興趣——“我也老了,沒什么想頭了,就是守著這間老店子養老過日子。”</p><p>瑟瑟冷風下,街旁賣水產的老熊,恐怕是在老街上站得年份最久的人,60歲的他已經在老街上經營這個行當40多年。他說,老街曾經的繁榮,讓他的家曾經過上算得上豐足的生活。老熊說,那個時候,逢農歷三、六、九的日子,是趕圩的日子,小商小販的叫賣聲,客人的討價還價聲,交織一起,老街上人聲鼎沸,一派熱鬧的商業氣氛。</p><p>“現在沒落了,房子、路面都爛得沒個樣子了,二十多年前就是這幅樣子,因為人氣少了,也沒人管。”老熊說。</p><p>說不清從哪個趕圩的日子起,松湖老街的人氣變淡的。記者走訪了解到,在老街開店的,都是曾經遺留下來的老店主,他們很多人的年華都是在這條老街上奮斗掉的,他們的年齡是與老街一同老的。</p><p>拯救老街:任其凋敝還是延續重建?</p><p>對于老街是否可以重返昔日光彩,老街的店主們看得很清楚,正如老熊搖著腦袋連連說的:“現在再怎么搞好也搞不起來了,沒有用了。”</p><p>店主們告訴記者,松湖鎮隔壁的石崗鎮,是人口大鎮,“那邊建了好大好漂亮的現代的街道,交通也方便,很多人都到那里消費去了。”相比之下,小小的松湖鎮在發展步伐上,就已經落在了后頭。“過去的優勢已經沒有了,靠什么發展?”悲觀的古街店主們有過思考。</p><p>另一方面,老街的店主們清楚知道:“人都到城市去定居了,鄉下就留下老年人,再說了,老街上的東西年輕人也看不上眼了,都是些便宜貨,賣的也就是些生活必需品之類的,很多都是只有勤儉質樸的老年人才會用得上的東西。”</p><p>事實上,繁華不復、破敗衰殘的老街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記者注意到,在網絡上,有很多人為老街今日殘敗景象嘆惋,紛紛為拯救老街出謀劃策,其中提到,老街有底蘊,應挖掘其內涵,重建和恢復老街,不要讓本已殘破的老街消失。他們給出了一些建議,如建設好基礎設施;打造古鎮家園旅游景區;修復古鎮古街遺跡;對古街上的現有手工藝和傳統風俗梳理保護,并著力申請非物質遺產……</p><p>松湖鎮政府:消失可惜改造阻力重重</p><p>老街凋敝,有網友將矛頭對準了當地政府:為何棄之不管?</p><p>“松湖老街有歷史文化底蘊,古建筑也保存了下來,讓它就這么隨歲月流失的確很可惜。”松湖鎮政府一工作人員告訴記者,松湖老街歷經風雨傳承兩千多年不容易,很多年來鎮政府也有將其延續再現的想法,“但重重阻力,經過了很多努力,一直沒法實現。”</p><p>該工作人員告訴記者,松湖鎮政府二十年前從松湖老街搬到了兩公里外的地方重建,當時會搬到別處建造,而不就地重建,也是有其歷史原因的,就是因為老街沒落凸顯,而牽涉到種種原因改造難度大,不得已就另行選址建造,鎮政府是鎮里的行政中心,當時實際上就是逃離沒落無望的古街,圍繞行政中心打造鎮里新的商業街道。</p><p>老街陷入衰敗無人關注的命運,涉及到的原因,該工作人員說,因老街地處與豐城交接地,地域人口的復雜性,老街的房屋并不都屬于松湖人的,很多是豐城人的,甚至有很多房屋是權屬有爭議的。“要改造就必然會帶出房屋、地塊等權屬問題上的糾紛,早就試著要改造,正是這個問題阻斷了想法。”該工作人員無奈地說。</p><p>“松湖鎮老街是當地最拿得出手的歷史文化遺產,加以利用,對當地的經濟發展來說是很好的一個抓手,這一點鎮政府是看到的,無奈錯綜復雜的地方糾紛,有想法也無法實行。”該工作人員說。</p><p>最后,該工作人員表示,或許,老街房屋權屬糾紛方所轄管的地方政府能共同來化解矛盾,共同出力來保護和重建老街,老街才可能有逆轉凋敝之勢,重返昔日光彩。</p><p><br></p> <p>母親門前的老井,石頭的口沿都磨損得厲害,有近兩百年來,一直在使用。</p> <p>母親隔壁的房子是保存完整的百年老屋。</p> <p>從院子的后面看母親的房子。一片郁郁蔥蔥。</p> <p>歲月的滄桑被寫在一磚一瓦上。</p> <p>母親家的過道。</p> <p>九十三年前,母親就出生在這里。</p> <p>母親的院子里,古老與新綠,共存和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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