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70年代末開始的民歌運動是現(xiàn)代臺灣流行樂壇的鋪墊與播種階段,之后的十多年間,臺灣的流行音樂進入重要的成長階段,為90年代之后形成高速膨脹的產(chǎn)業(yè)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p> <p><b>1981:崛起 </b></p><p>李壽全、蘇來、靳鐵章、許乃勝、蔡琴、李健復(fù)、"天水樂集"工作室、齊豫、施孝榮、楊芳儀、許曉菁、張艾嘉、陶大偉、孫越、陳達、沈文程、洪榮宏、陳明章、江蕙 、《柴拉可汗》、《一千個春天》、《你是我所有的回憶》、《施孝榮》、《聽泉》、《童年》、《朋友歌》、《心事誰人知》 。</p><p>1981年,倫敦《歐洲金融雜志》報道:八年來,臺灣在全世界八十五個國家和地區(qū)中,經(jīng)濟成就名列第一。經(jīng)濟的騰飛,加之樂壇在短短數(shù)年間極度地膨脹,加大了臺灣國語樂壇競爭機制和商業(yè)運作的發(fā)展。</p> <p>現(xiàn)代民歌經(jīng)歷了七年的發(fā)展后,日趨成熟的同時,也不難發(fā)覺它所面臨的困境。單一的音樂路線,無疑在此時為民歌敲響了警鐘。對于新一代的民歌繼承者而言,他們更希望通過自身的嘗試來扭轉(zhuǎn)這一現(xiàn)狀。在這一行列中最為令人難忘的就是由李壽全、蘇來、靳鐵章、許乃勝、蔡琴、李健復(fù)所組建的"天水樂集"工作室。"天水樂集"在臺灣樂壇上首開了音樂工作室的先河。盡管事實上"天水樂集"僅推出了兩張作品 (李健復(fù)《柴拉可汗》;李健復(fù)、蔡琴《一千個春天》)即宣布解散,但這兩張作品卻可堪稱是民歌時代末期力挽狂瀾的經(jīng)典之作。</p> <p>1981年,齊豫沉寂一年多后在轉(zhuǎn)投到了拍譜唱片旗下,推出了個人的第二張專輯《你是我所有的回憶》。齊豫在聲音方面的處理上,則更加趨于成熟與細膩,被樂壇一致評價為臺灣的" John Beaz"。金韻獎合輯中以一曲"歸人沙城"而走紅的施孝榮,81年推出了首張專輯《施孝榮》。專輯中另一首由許乃勝作詞,蘇來譜曲的作品“中華之愛”在當年可謂好評如潮,年底一舉奪得了金鼎獎最佳作詞、作曲及演唱三項大獎。81年,楊芳儀、許曉菁共同推出的《聽泉》專輯,則在民歌的后期首開了女聲二重唱的先河。這種二重唱的表現(xiàn)形式在當時的樂壇相對少見,因而格外引人注目,并直接影響著八十年代的百合二重唱、南方二重唱等女聲重唱組合的發(fā)展。</p> <p>進入80年代,面對時代飛速前行的腳步,民歌的發(fā)展已遠離了與現(xiàn)實生活的距離。與此同時,段鐘潭與段鐘沂以原滾石雜志為基礎(chǔ),開辦了臺灣滾石唱片公司代表新生代 唱片業(yè)者的滾石以一系列極具現(xiàn)代流行意識的專輯作品,預(yù)示著一個即將來臨的音樂時代。民歌時代極具影響力的歌手張艾嘉在轉(zhuǎn)投滾石旗下后,由當時初出茅廬的羅大佑擔任制作人,推出了《童年》專輯。雖然專輯中大部分作品依舊沿襲了民歌的曲式,但像《大家一起來》、《小天使》、《春望》等作品均以極富現(xiàn)代韻味的編曲、錄音手法,給人以完全耳目一新的感覺。此外滾石推出的陶大偉、孫越《朋友歌》專輯,雖然從表現(xiàn)上看是一張“玩票”形式的作品,但在音樂中他們卻大膽地吸取了The Beatles的曲風,并唱出了“洋煙不比長壽,清茶勝過酒”(注:“長壽”為臺灣生產(chǎn)的一種香煙)這一對現(xiàn)代社會生活的反思話題。這些作品無疑與民歌憧憬式的表達有著明顯的區(qū)別。為國語音樂的發(fā)展拓寬了視野。</p> <p>1981年,臺語音樂界經(jīng)歷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震動。四月十一日,臺語樂壇極富傳奇色彩的歌手陳達因車禍不治身亡。一個拯救文化流失的"陳達時代"就此宣告結(jié)束。但陳達卻無可否認地影響到了八十年代以后臺語音樂在意識形態(tài)方面的發(fā)展。與此同時,作為新人的沈文程以首張臺語專輯《心事誰人知》,在樂壇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作品中融入了國語、臺語等多語素,在樂壇上首開了臺語歌多元化嘗試的先河,并成功地探索到了臺語歌在流行市場上的潛在市場, 從而轉(zhuǎn)化、開啟了臺語音樂商業(yè)化的先聲。自沈文程、蔡振南之后陸續(xù)有洪榮宏、陳明章、江蕙投身于臺語音樂的發(fā)展中,從而確立了臺語音樂在臺灣音樂市場上應(yīng)有的地位</p> <p><b>1982年:黑色侵襲</b></p><p>羅大佑、丘丘合唱團、邱晨、印象樂隊、徐德昌、王豫民、紐大可、翁孝良、陳永裕、李宗盛、江學(xué)明、陳秀男、鄭文魁、潘越云、 《之乎者也》、《就在今夜》、《陌生的人》、《搖搖搖》、《擺開煩惱》、《路》、《空中火焰》、《木吉他重唱專輯》、《天天天藍》 。</p><p>隨著經(jīng)濟的發(fā)展,一些社會的陰暗面也開始暴露于人們的眼前。粉飾太平的作品已無法再引起新生代歌迷的共鳴,大部分青年開始沉迷于西洋搖滾乃至于古典音樂之中。西洋音樂自60年代后,再度成為了樂迷們的寵兒。恐怕在哪個時代沒有誰比羅大佑更令我們懷念的了。羅大佑畢業(yè)于臺灣“中華醫(yī)學(xué)院”,早在學(xué)生階段就顯現(xiàn)出了過人的音樂天賦。但他的首張專輯《之乎者也》卻是在接連遭唱片公司拒絕后,才得以在82年面世。專輯擺脫了以往民歌作品風花雪月的刻板語言,以現(xiàn)實社會重現(xiàn)代文明對傳統(tǒng)文化的沖擊為題材,開創(chuàng)了批判寫實作品的先河。在音樂上,他大量運用了西洋搖滾的表現(xiàn)形式,從而引發(fā)了國語樂壇最具意義的音樂革命。為了尋求音樂的整體感覺,他甚至能為了一個音色的處理,而遠赴日本完成。同時,羅大佑在專輯中對民歌的現(xiàn)狀也表達了自己的觀點:“……風花雪月之,嘩啦啦啦乎,所謂民歌者,不過如此也……”。專輯的推出,扭轉(zhuǎn)了許多人對于國語音樂的既定印象,并立刻引起了樂壇空前地關(guān)注。</p> <p>民歌時代著名的詞曲創(chuàng)作者邱晨,早在81年就曾提出“唱國語歌的合唱團,將帶動今后中國流行歌,走向更精致的層面”,并在當時組建了臺灣樂壇首支樂隊--丘丘合唱團。邱晨試圖以自己的作詞、作曲,搭配樂隊其他成員的演奏、演唱加以表現(xiàn),使合唱團成為一個完整的音樂創(chuàng)作單元。丘丘合唱團西洋電聲樂器的演奏,突破了以往民歌輕柔的風格,是介于民歌和搖滾兩大風潮之間的過度型音樂。1982年,樂隊推出了首張專輯《就在今夜》。樂隊強勁的節(jié)奏,加之女主唱娃娃動感的表現(xiàn),均給樂迷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丘丘合唱團在接下來推出《陌生的人》、《搖搖搖》后,1984年因樂隊其他人入伍而宣告解散。</p> <p>在“丘丘合唱團”的帶動下,先后涌現(xiàn)出了BOSS、印象等樂隊團體。這其中印象樂隊所推出的《擺開煩惱》、《路》、《空中火焰》三張專輯,均代表了當時樂隊熱潮中的經(jīng)典之作。而這些樂團中也先后涌現(xiàn)出了徐德昌、王豫民、紐大可、翁孝良等大批音樂人。除以上這些團體外,木吉他合唱團成軍于民歌熱潮中,樂團由陳永裕、李宗盛、江學(xué)明、陳秀男、鄭文魁等人組成,1980年,他們在《金韻獎紀念專輯》中以一曲《散場電影》而廣受好評,但直到82年的1月,他們才真正推出了首張專輯《木吉他重唱專輯》,作品中清純、質(zhì)樸的曲風,代表了校園民歌的最高水準,在當時無疑成為為數(shù)不多的受歡迎的民謠作品之一,但就在專輯推出不久之后,他們便因入伍服役而宣告散伙。</p> <p>在臺灣雖然歌者眾多,但一聽就能辨認的聲音并不多,潘越云就是其中之一。1982年,她憑借《天天天藍》專輯,迅速成為樂壇上備受矚目的一員。其實,早在1981年,她的首張專輯《再見離別》就有著相當不錯的成績,而《天天天藍》專輯更是創(chuàng)造了十幾萬張的驚人銷量。作品中的古典韻味,加之她清亮、寬廣的嗓音,充分表現(xiàn)出當時那種瓊瑤、三毛式的浪漫情懷,并一舉獲得了當年金馬獎最佳制作(李壽全)最佳演唱(潘越云)最佳編曲(陳志遠)三項大獎,被譽為民歌后期的雋永之作。</p> <p><b>1983年:黑色狂潮</b></p><p>蘇芮、羅大佑、鄭怡、鄧麗君 </p><p>《搭錯車》、《未來的主人翁》、《月琴》《小雨來得正是時候》、《淡淡幽情》 </p><p>1983年11月20日,52%的臺灣人用影片《浩劫后》來恐嚇自己。其實號稱人類最理性的錯誤又豈止是原子彈而已?與此同時,臺灣樂壇也經(jīng)歷了自己的一次黑色狂潮。</p> <p>1983年6月,日本電視連續(xù)劇《阿信》在臺播出,造成了極大的轟動,臺灣女性由此開始審視各自在社會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此時,有著15年歌齡的蘇芮推出了首張國語專輯《搭錯車》。專輯中,蘇芮打破了以往女歌手蒼白軟弱、無病呻吟的既定形象,一身黑衣,將西洋音樂中的演唱激情充分地融入到國語作品中,那種源自肺腑的吶喊所創(chuàng)造出的撼動力,不僅在女歌手中絕無僅有,在當時整個流行音樂界中亦屬先驅(qū)。</p> <p>羅大佑是導(dǎo)演這場“黑色革命”的另一位主要人物。其實早在他的首張專輯《之乎者也》中,他就已把這種音樂發(fā)展方向遇見性地呈現(xiàn)給了樂壇,只是這種勢頭在83年來的更為迅猛而已。在籌劃《未來的主人翁》這張專輯的時候,由于上一張的成功,使得歌迷對《未來的主人翁》抱有了極大的期望。而這張堪稱羅大佑音樂歷程中最為精致的一張作品,也正是在這種期待與壓力下“出爐”的。羅大佑通過對特定物象的描寫,刻畫出一幕幕經(jīng)過敏銳觀察剖析后的臺灣社會現(xiàn)狀。作品在內(nèi)容上較之以往來得更為犀利與尖銳。</p> <p>縱觀83年樂壇上民歌陣營中成功的歌手,強烈的個性化聲音成為成功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崛起于民歌時代的鄭怡,雖然那首《月琴》早已深受人們的喜愛,但直到83年推出《小雨來得正是時候》,她那純凈而又略帶民謠味的聲音才真正傳遍了大街小巷,在這張作品中網(wǎng)羅了活躍于現(xiàn)今樂壇,而當年才嶄露頭角的多位創(chuàng)作者,如李宗盛、小蟲、鄭華娟等,尤其是小蟲創(chuàng)作的《小雨來得正是時候》將鄭怡聲音清亮剔透的特色展露無遺。沉寂多年的鄧麗君也憑借著《淡淡幽情》專輯,贏得了不少樂迷們的喝彩。專輯題材以中國古詩詞為主,由劉家昌、梁弘志、潭健常、黃沾、陳揚等人配以音樂。鄧麗君那細細柔柔的嗓音,用來詮釋這樣中國風味的小品式歌曲,是再合適不過的了。</p> <p><b>1984年:動蕩后的蛻變</b></p><p>羅大佑 蘇芮 薛岳 蔡琴 李泰祥 齊豫 </p><p>《家》、《驀然回首》、《搖滾舞臺》、《出塞曲》、《有一個人》 </p><p>1983年,羅大佑和蘇芮領(lǐng)導(dǎo)的“黑色狂潮”把整個樂壇“鬧”得沸沸揚揚,1984年,他們的轉(zhuǎn)變也著實令人們吃驚不小。由于羅大佑前兩張作品中飽含的極為濃厚的社會責任感,早已被歌迷們定位為批判歌手,因此,當84年的《家》專輯一面世,立刻引起了歌迷們的一片嘩然。人們爭論最多的就是他風格“溫馨化”。在專輯推出后不久,羅大佑離開了這個被他稱之為“家”的地方——臺灣。而當他再次踏上這塊土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四年之后了。因此《家》專輯可以算是羅大佑創(chuàng)作歷程中的一個重要里程碑,宣告著前期的黑色狂潮告一段落。</p> <p>黑色時代另一位重要人物蘇芮在84年推出了第二張國語專輯《驀然回首》,由于上一張作品的成功,使得蘇芮已然成為樂壇共同的期待,期待她能為國語流行歌曲打開新的局面。作品大膽地拋棄了以往成功的框架,嘗試著以不同的曲式及不同的音域來展現(xiàn)蘇芮更多樣的面貌。《驀然回首》專輯完善了蘇芮多元化音樂主題,與羅大佑的《家》相比,蘇芮的轉(zhuǎn)型獲得了歌迷們更多的掌聲,這也從另一個角度反映出殘留在人們心中的女性溫柔的既定形象。</p> <p>早在60年代及80年代初,臺灣年輕人已深受西洋音樂的影響,但真正在國語歌曲中加入搖滾曲風,面對廣大以旋律化作品為主的聽眾群,歌手們卻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80年代初,羅大佑、蘇芮都曾潛移默化地在作品中融入搖滾曲風,但“搖滾”對歌迷而言卻依然是個陌生的字眼。1984年樂壇新人薛岳推出了他個人的首張專輯《搖滾舞臺》。作品在樂壇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但這場波動所帶來的市場承受力卻極是為有限的。在當時,一般人對于“搖滾”兩字的陌生及卻步遠比好奇來得大。</p> <p>雖然民歌運動已漸入了發(fā)展的末途,但我們依舊無法否認諸多民謠歌手的努力。他們正努力地以自己的執(zhí)著來維系民歌的衣缽。在其中最令人稱道的作品莫過于蔡琴的專輯《此情可待》。在這張作品中,身為飛碟唱片老板的吳楚楚親自為其寫歌,并擔任唱片制作人。《最后一夜》、《讀你》、《油麻菜籽》等作品,充分展現(xiàn)了蔡琴那低沉而優(yōu)雅的聲音特質(zhì)。專輯在音樂上并沒有單純地承襲民歌曲風,而是適量地融入了流行曲式。這一微妙的變化,無疑成功地締造了蔡琴自《出塞曲》后,事業(yè)的另一個顛峰。</p> <p>與蔡琴一樣,在作品中講究藝術(shù)氣息的齊豫,在沉寂了兩年后轉(zhuǎn)投到了滾石旗下,而此時原來與她合作的著名制作人李泰祥亦在此時成立了“泰祥音樂工作室”。1984年,他們再度聯(lián)手,推出了齊豫的第四張專輯《有一個人》。與《此情可待》相比,齊豫的這張作品更富有藝術(shù)色彩。 此外,1984年排行榜機制首度步入了臺灣音樂界。這無疑為競爭中的國語音樂發(fā)展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氛圍。</p> <p><b>1985年:明天會更好</b></p><p>齊豫 李宗盛 蘇芮 黃鶯鶯 童安格 周華健 費玉清 潘越云 蔡琴 文章 巫啟賢 藍心湄 甄妮 娃娃 鄭怡 楊林 齊秦 張清芳 王芷蕾 李碧華 林慧萍 江蕙 陳淑樺 紅螞蟻 薛岳 張艾嘉 文章 姜育恒 《明天會更好》、《再見溜溜的她》、《天梯》、《青春舞曲》、《錯誤》、《回聲》、《激情過后》、《世間女子》、《古月照今塵》、《但原長醉》、《想你》、《忙與盲》、《跟著感覺走》、《臺北的天空》 。</p><p>1985年隨著臺灣當局深入打擊“竹聯(lián)幫”等黑社會組織的“一清專案”的開始而揭開了序幕。同年四月,聯(lián)合國宣布:現(xiàn)今全世界存有五萬枚核彈頭。本世紀人類最“偉大”的發(fā)明,當屬這種能把自己家園毀滅幾十次的“自殺式武器”,面對這一切的一切,凡人又該做什么呢?</p> <p>自1949年5月20日起,臺灣當局頒布的“戒嚴令”中對于文化的種種限制,就長期無情地扼殺著流行音樂中的自由創(chuàng)作之風,無形中鑄就了早期國語歌曲在形式上的刻板表現(xiàn)。 </p><p>1985年10月25日,適值“臺灣光復(fù)40周年紀念日”。為了紀念這一 歷史時刻,李壽全、羅大佑、張艾嘉自發(fā)組織、匯集了臺灣、香港、新、馬等地區(qū)的六十余位流行歌手,共同演唱了一首呼喚民眾的公益性作品《明天會更好》。這其中包括齊豫、李宗盛、蘇芮、黃鶯鶯、童安格、周華健、費玉清、潘越云、蔡琴、文章、巫啟賢、藍心湄、甄妮、娃娃、鄭怡、楊林、齊秦、張清芳、王芷蕾、李碧華、林慧萍、江蕙、陳淑樺等當時著名的歌手。作品推出后在華人世界引起了極大的反響。</p> <p>但就在作品所宣揚的和平與關(guān)愛在社會大眾中漸入人心時,這次義舉卻變成了被政客們所利用的宣傳手段。年終,個別人公然地利用歌曲,打出了“要一個更好的明天”的旗號,不知情的人們,自然為歌曲貼上了政治歌曲的標簽,雖然“明天會更好”是一次集體自發(fā)組織的義舉,但最終所有“被利誘”的職責均落在了遠在美國的曲作者羅大佑的頭上。就這樣,一場臺灣流行音樂史上最感人的一幕,不得不在欺騙與被欺騙的種種困惑中草草收場。</p> <p>雖然從“明天會更好”時間以及當時臺灣樂壇的送審制度中,人們不難發(fā)現(xiàn)當時國語樂壇的惡劣環(huán)境,但依舊有一批極富創(chuàng)造力的年輕人執(zhí)著于此。當時的“紅螞蟻合唱團”這個名字絕對不能令后世淡忘。雖然早在1982年,臺灣樂壇上就出現(xiàn)了丘丘合唱團,但那僅是由邱晨一手包辦的樂隊,臺灣音樂史上首支集體創(chuàng)作的樂隊當屬“紅螞蟻”。樂隊由沈光遠、羅宏武、黎旭瀛、魏茂煌、鐘興民五人于83年在高雄地區(qū)組建。樂隊在作品中融入了大量歐美的布魯斯曲風,帶有濃重的學(xué)院氣息。1985年2月和10月,他們在喜馬拉雅唱片旗下分別推出了《從現(xiàn)在開始》和《懶惰貓》兩張作品。《愛情釀的酒》、《最后的約定》均成為了他們極具代表性的曲目,而《躑躅》、《奔走》、《終曲》三首作品的編曲甚至連當時許多留心音樂界的行家也均對其贊不絕口。雖然“紅螞蟻”試圖以他們的創(chuàng)新精神來改變國語音樂的表現(xiàn)形式,但由于與主流市場的差距,而且當時整個樂壇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并不適宜這樣“超前”的樂團生存,樂隊不得不在86年3月,在高雄以一場“最后的約定”演唱會為自己劃上了句號。</p> <p>1985年,齊秦以“狼”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樂壇,引發(fā)了國語樂壇最為巨大的一次音樂革命。其實早在四年前,他的首張專輯《又見溜溜的她》即給樂迷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年少的叛逆,桀驁不馴的個性,對于當時許多希望有獨立見解,又得不到他人承認的“新人類”而言,所缺少的正式像齊秦這樣離經(jīng)叛道的英雄。</p> <p>85年,薛岳推出了第二張專輯《天梯》。作品在表達方面平添了些許修飾,也因此在進入大眾耳朵那一刻順滑了許多。專輯終,薛岳首次擔任自己專輯的制作人,因此作品表現(xiàn)出濃郁的個人情感色彩。《機場》、《失去聯(lián)絡(luò)》、《天梯》等均是他早期十分經(jīng)典的代表曲目。 </p><p><br></p> <p>正當“紅螞蟻”、薛岳、齊秦一群人將搖滾在國語樂壇上以各自不同的形式搞得沸沸揚揚之時,羅大佑這位“叛逆先人”卻于3月9日匆匆離開了臺灣這片土地,好在遠行之前,他依舊留給了樂迷們一絲安慰,推出了一張現(xiàn)場專輯《青春舞曲》。該專輯是臺灣樂壇上首張現(xiàn)場錄音作品。收錄了他1983年和1984年歲末演唱會上表演的11首曲目。</p> <p>其實早在《家》專輯推出前,羅大佑即有推出現(xiàn)場專輯的計劃,而且是推出雙專輯。但直到臨行前,這些計劃依舊被一拖再拖,終于只有這張《青春舞曲》呈現(xiàn)在人們面前。 </p><p>李壽全與李泰祥無疑是民歌時代最具代表性的音樂制作人。但對于這兩個人來說,出版?zhèn)€人專輯卻還是破天荒第一回。85年,李壽全的專輯《未來的未來》,是以電影《超級市民》原聲帶的名義推出的。整張專輯僅有兩首歌和兩首音樂,此舉無論對李壽全還是當時的過于樂壇均是一次不小的挑戰(zhàn)。李壽全將這部由萬仁指導(dǎo)的影片所引出的概念,在音樂中充分加以發(fā)揮,真實地傳達出都市生活中的種種困惑。而對于李泰祥而言,其實早在齊豫的專輯中即有與其合唱的經(jīng)驗。1985年,在苦苦籌劃一年之后,李泰祥推出了生平唯一一張演唱專輯《錯誤》。《錯誤》、《黑店》、《牧羊女》、《邊界酒店》、《雨絲》等作品在保持了他一貫的古典韻味和弦樂表現(xiàn)外,更加突出了作品的人文氣息,融匯出一種主流形式截然不同的藝術(shù)情懷。</p> <p>1985年,三毛、齊豫、潘越云合作推出了三毛個人傳記式專輯《回聲》。整張作品詞的部分由三毛一人包辦,從不愉快的童年、羞澀的初戀、深摯的真情、絕望的悲痛到心境的釋放。如此的大的時空跨度,如此多的不同心境,均使得演唱者在詮釋起來更為困難。但齊豫與潘越云憑借著各自對音樂的悟性,使得不同時空的心境均得以在音樂中精確呈現(xiàn)。而同時,專輯充分具備了“概念性專輯”的表現(xiàn)形式,是流行與藝術(shù)完善結(jié)合的一個完美產(chǎn)物。</p> <p>除此以外,在85年樂壇上,張清芳《激情過后》、潘越云《世間女子》、文章《古月照今塵》、姜育恒《但原長醉》、童安格《想你》、張艾嘉《忙與盲》、蘇芮《跟著感覺走》、王芷蕾《臺北的天空》等專輯作品也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關(guān)注。</p> <p><b>1986年:自由創(chuàng)作的覺醒</b></p><p>李壽全 李宗盛 黃韻玲 紀宏仁 潘越云 何穎怡 任將達 王明輝 搖滾俱樂部WAX CLUB 紅十字" "幻眼" 黃鶯鶯 甄妮 蔡琴 殷正洋 東方快車 曲佑良 庾澄慶 李亞明 趙傳 </p><p>《8又二分之一》、《生命中的精靈》、《憂傷男孩》、《戀舞情結(jié)》、《舞夜電話》、《梳子與刮胡刀》、《三人展》、《音樂盒》、《舊愛新歡》 《來自心海的消息》、蘇芮《親愛的小孩》、《人生就是戲》、《海上花》、《青春之星》、《飛揚的青春》 </p><p>與以往相比,86年有更多的創(chuàng)作者幕后走向了臺前。李壽全通過《未來的未來》專輯的嘗試,86年推出了他首張真正意義上的專輯作品《8又二分之一》。從上一張作品中,人們不難發(fā)現(xiàn),當這位幕后高手在唱出自己心聲時,所呈現(xiàn)出的就是與市場形態(tài)不甚相同的風格及概念。在這張作品中,《我的志愿》、《上班族一日》、《殘缺的角落》、《占領(lǐng)西門町》等作品,均發(fā)揮出了流行音樂最為難能可貴的社會效應(yīng)。《8又二分之一》推出后,李壽全再也沒有個人專輯推出,但僅這張在八十年代過了二分之一之際推出的專輯,就足以成為我們心目中對那個時代最為真切的回憶。</p> <p>八十年代初,李宗盛崛起于民歌組合"木吉它合唱團"中。82年樂團解散后,李宗盛退居幕后專事詞曲創(chuàng)作和音樂制作。1986年,李宗盛推出了首張個人專輯《生命中的精靈》。專輯中,李宗盛以其平實、簡潔的語言,輔以獨特的口白式表現(xiàn)方法,將生活中小人物的種種心態(tài)精準地刻劃于音符中,產(chǎn)生了極富感召力的柔和感受。 </p><p>熟悉國語音樂發(fā)展的人不會忘記八十年代初被稱作"搖滾精靈"的女歌手黃韻玲。十幾歲時她就曾擔任了諸多著名專輯的編曲及和聲編寫工作。1986年,她推出了首張專輯《憂傷男孩》。專輯中她包攬了大部分作品的詞、曲、編曲及演奏工作,成為臺灣樂壇首位"全能派"偶像歌手。</p> <p>1986年,臺灣樂壇上出現(xiàn)了首位以電子舞曲曲風為主的創(chuàng)作型歌手紀宏仁。在一年當中,他接連推出了《戀舞情結(jié)》、《舞夜電話》、《音樂盒》三張專輯。專輯在電子合成器尚未普及之時問世,像《亞熱帶》這樣的舞曲風格,無疑為國語樂壇帶來了全新的表現(xiàn)形式。 </p><p>繼《天天天藍》的成功后,潘越云86年推出了《舊愛新歡》專輯。該專輯遠赴美國錄制完成,在樂壇上首開了赴海外錄制專輯的先河。專輯由李宗盛擔當制作,無論在編曲、配器上均為歌手留下了極大的發(fā)揮余地。由此,潘越云充滿磁性質(zhì)感的聲音在歌曲中表現(xiàn)得更加游刃有余。</p> <p>民歌末期崛起的李麗芬,雖然81年曾在與吳楚楚、潘越云推出的專輯《三人展》中,以一曲《激蕩》而備受歌迷關(guān)注,但直到1986年,她的首張專輯《梳子與刮胡刀》才得以面世。作品整體風格的一致性,令行家們贊不絕口。專輯中,李麗芬被塑造成一個冷靜甚至冷漠的成熟女性形象。這與當時女歌手林良樂在專輯《冷井情深》的形象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這種風潮直接影響到了后期潘美辰、卓玉等中性化女歌手的發(fā)展。 </p><p>與此同時,在臺灣主流音樂形式外,長久以來還潛伏著另一支"音樂勢力"。雖然當時種種限制與偏見制約著他們各自的發(fā)展,但從早年間的"丘丘合唱團"等團體身上,我們就不難發(fā)現(xiàn)地下音樂蠢蠢欲動的身影。1986年7月,何穎怡、任將達、王明輝共同組建了搖滾俱樂部WAX CLUB。自此臺灣的地下音樂真正進入了一個有序的發(fā)展之中。雖然WAX CLUB在成立之初僅是以推介優(yōu)秀歐美音樂作品為主,卻可以在俱樂部定期舉辦的音樂講座WAX SHOW中叨叨展示自我的機會。</p> <p>同年,任將達創(chuàng)辦了俱樂部對外的音樂刊物《搖滾客》,并買下了一家叫"水晶"的唱片公司。WAX CLUB、《搖滾客》以及水晶唱片,在當時最大的影響,就是在86年年底成功地舉辦了首屆"臺北新音樂節(jié)"。 </p><p>音樂節(jié)為許多地下音樂工作者提供了發(fā)表各自主張的機會。在音樂節(jié)上涌現(xiàn)出了"黑名單工作室"、陳明章、林強、DOUBLE X、王笛、周志華、葉樹茵、史辰蘭、吳俊霖等新音樂中堅力量。</p> <p>同時,音樂節(jié)還吸引了黃韻玲、張洪量、紀宏仁、庾澄慶、陳進興、趙傳領(lǐng)導(dǎo)的"紅十字"、薛岳領(lǐng)導(dǎo)的"幻眼",以及來自香港的前衛(wèi)的組合"達明一派"、"黑鳥樂隊"等歌手及團體的參與。但這些團體在當時因為種種原因,均沒有得到唱片公司的一紙合約。 </p><p>而86年唯一推出專輯的地下樂隊當屬由賈敏恕領(lǐng)導(dǎo)的"青年合唱團"。樂隊作品以極具反思意味的寫實性作品為主,《出發(fā)》等歌曲以強烈的人文色彩,反映出那個時代青年人的種種困惑。但在當時那個音樂制品均需送審的年代里,他們的專輯《青年》卻因為內(nèi)容敏感,數(shù)次送審均未通過,而被迫放棄專輯的媒體宣傳。</p> <p>1986年,國語樂壇興起自由創(chuàng)作之風,除了上述作品外,黃鶯鶯《來自心海的消息》、蘇芮《親愛的小孩》、蔡琴《人生就是戲》、甄妮《海上花》均受到了歌迷的喜愛。同年,"著作權(quán)修正案"的頒布,使得本土創(chuàng)作作品更加受到版權(quán)法的保護。各大唱片公司不惜斥巨資來致力于發(fā)掘本土歌手。"大學(xué)城大專創(chuàng)作歌謠比賽"、"木吉它民歌大賽"、"青春之星創(chuàng)作歌曲大賽"均為樂壇新人提供了良好的涌現(xiàn)空間。滾石、飛碟等唱片公司更是以《青春之星》、《飛揚的青春》等合輯,為歌曲大賽中獲獎的新人提供了新作發(fā)表的機會。在這些大賽中涌現(xiàn)出了殷正洋、東方快車、曲佑良、庾澄慶、李亞明、趙傳等新人,他們的出現(xiàn),無疑為日后國語音樂的發(fā)展提供了最為充足的原動力。此時國語音樂的發(fā)展呈現(xiàn)出了一種空前的繁榮景象</p> <p><b>1987年:等待風起</b></p><p>李宗盛 黃韻玲 周華健 鈕大可 鄭華娟 王新蓮 潘越云 紀宏仁 齊豫 陳淑樺 錢懷琪 唐曉詩 張洪量 馬兆駿 蔡藍欽 王杰 潘越云 齊豫 鄭怡 李翊君 庾澄慶 娃娃 蘇芮 許景淳 姜育恒 曲佑良 呂方 陳淑樺 紀宏仁 童安格 、</p><p>《快樂天堂》、《祭文》、《我要的不多》、《這個世界》、《一場游戲一場夢》、《冬雨》、《狼2》、《棋王》、《心的方向》、《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綠》、《因為我在乎》、《是不是一聲再見以后》、《眼眶之中》、《桂花巷電影原聲帶》、《STORIES.故事》、《心情》、《許景淳》、《驛動的心》、《曲佑良2》、《等待風起》、《我的心里只有你》、《紗的吻》、《癡情小子》、《開心女孩》、《第六感》、《跟我來》、《報告班長》、《萍聚》。 </p><p>1987年5月10日,以去臺退役老兵為主的"外省人返鄉(xiāng)探親促進會"在臺舉行"遙念母親"活動,要求臺灣當局開放大陸探親。</p> <p>1986年的最后一個夜晚,人們在滾石舉辦的"快樂天堂"演唱會的歡呼聲中跨越到了1987年。年初,合輯《快樂天堂》面世,以往什么動物均可上桌當作美食的人,正開始對身邊的動物、環(huán)境存有一份關(guān)愛。專輯集合了李宗盛、黃韻玲、周華健、鈕大可、鄭華娟、王新蓮、潘越云、紀宏仁、齊豫、陳淑樺、錢懷琪、唐曉詩等當時滾石旗下所有能動員的歌手,更難能可貴的是,專輯中的九首作品均是為這張專輯專門創(chuàng)作的。整張專輯從提出創(chuàng)意到最后推出歷時六個月,經(jīng)過數(shù)百個錄音小時才得以面世。按制作人鄭華娟的話說:"只是為了等待唱片的最佳陣容"。 </p> <p>1987年,一個叫張洪量的新人著實令樂迷們嚇了一跳。他在喜瑪拉雅唱片公司推出的首張專輯《祭文》,單從標題上就透出一股"妖氣"。雖然《情為何物》、《浮萍》所承襲的依舊是當時的情歌主流題材,但僅《祭文》、《中國小孩》兩首作品便為他招惹來了極大的麻煩。《祭文》以歡快的DISCO節(jié)奏來談?wù)撍劳鰡栴},而《中國小孩》則以相同的表現(xiàn)手法來披露中國人的自我意思和崇洋心理。這種"大逆不道"的做法,以及迥異的曲風,雖然贏得了一部分人的喝彩,但卻嚇走了更多的樂迷。</p> <p>十幾歲即投身于音樂創(chuàng)作的馬兆駿,在民歌時代曾創(chuàng)作出《散場電影》、《七月涼山》等經(jīng)典作品。86年他推出了首張個人專輯《我要的不多》。他那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所傳達出的殷實、平凡的曲風,在《我要的不多》、《會有那么一天》、《第二名也無所謂》等作品中被刻畫得尤為突出。</p> <p>蔡藍欽這個在國語歌壇一瞬即逝的名字,往往為后來歌迷們所忽視。有著過人才華的他,1987年推出了生平唯一的一張創(chuàng)作專輯《這個世界》,同時也在自己二十三歲的扉頁上留下了最后的青春印記。專輯中蔡藍欽包攬了全部的詞曲工作,顯現(xiàn)出了過人的創(chuàng)作天賦及強烈的個人風格。作品就如陳樂融所表述的:"絕對不是清新質(zhì)樸這樣簡單的字眼可以一筆帶過的。"但就在專輯剛剛完成配唱后不久,蔡藍欽就因休克導(dǎo)致心臟麻痹,而告別了這個世界。因此,《這個世界》成為了他用青春與血淚譜寫出的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后樂章。</p> <p>1987年,王杰被當時著名的制作人李壽全發(fā)掘,并制作完成了首張專輯《一場游戲一場夢》。專輯中王杰被定位為一個歷盡滄桑的孤獨浪子,他十分到位的演唱神情,給歌迷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此外王杰憂郁的嗓音表現(xiàn),多少提供了聽者聯(lián)想自身經(jīng)驗的空間,進而達到對其形象的認同或崇拜。在當時專輯的銷量可謂創(chuàng)下了驚人的一幕。</p> <p>齊秦87年接連推出了《冬雨》和《狼2》兩張專輯。《冬雨》是齊秦早期專輯中最講求細膩化處理的作品,《冬雨》、《自己的沙場》、《斗魚》等作品均有著極為動人的旋律,受到了樂迷們一致的贊譽。《狼2》專輯則與以往曲風有所不同。《巡行~狼2》、《九個太陽》等作品中明顯融入了更多搖滾的曲風,這種嘗試無疑是他枸杞抒情搖滾的雛形。同年,齊秦還與李泰祥、三毛、鄭麗斯、曾道雄等人共同創(chuàng)造了一個流行樂壇上的神話。他們將張系國的小說《棋王》成功地搬上了舞臺。以流行樂歌手來詮釋舞臺劇的表現(xiàn),這還是臺灣樂壇開埠以來的首次。年末,綜一唱片公司推出了《棋王》這張臺灣音樂史上首張舞臺劇現(xiàn)場錄音專輯。</p> <p>香港赴臺發(fā)展的歌手周華健,在臺灣樂壇上曾創(chuàng)下了四個月中唱紅近四十首廣告歌曲的記錄,因而被人們譽為"廣告歌王"。但早期推出的三張專輯卻受到了人們更多的冷遇。1987年,周華健轉(zhuǎn)投滾石旗下,并推出了《心的方向》、《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綠》、《因為我在乎》、《是不是一聲再見以后》、《眼眶之中》等等作品,成功地樹立了其健康向上的曲風,受到了歌迷們一致的認同,因而成為了周華健事業(yè)的一個轉(zhuǎn)機。</p> <p>1987年,潘越云與著名作曲家陳揚合作推出了《桂花巷電影原聲帶》。這張專輯揭開了臺灣電影原聲專輯的發(fā)展序幕。 </p><p>隨著國語流行樂壇的繁榮,以往演唱英文歌曲的蘇芮、黃鶯鶯紛紛改唱中文作品,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語言局限下的市場承受力。但此時,以往以民謠歌曲走紅的齊豫卻在87年推出了英文專輯《STORIES.故事》。這一舉措無論對于市場還是齊豫個人都是一次不小的挑戰(zhàn)。而齊豫以其自身對音樂的良好把握能力,賦予了《STORIES》、《MEMORY》、《DIAMOND AND RUST》、《LIKE A HERO》、這些英文經(jīng)典老歌以全新的生命力,在短短的一個月中,即創(chuàng)下了十六萬張的銷量,成為臺灣流行樂壇自開埠以來首張被真正接受的本土歌手演唱的英文專輯。</p> <p>民歌運動后期以一張《小雨來的正是時候》走紅樂壇的鄭怡,87年推出了新專輯《心情》。可登唱片為這張專輯采取了全方位的宣傳手法,鄭怡頻頻出現(xiàn)在當時電視廣告的節(jié)目中,為了專輯的MTV拍攝,公司不惜巨資赴埃及完成,因而產(chǎn)生了極大的宣傳效應(yīng),作品在一個月中,即有八萬張的銷量。專輯中另一個吸引人之處。就是著名曲作家郭巍的概念性歌曲《東城故事》,該作品以一個概念化的故事發(fā)展情節(jié),貫穿了曲佑良、馬毓芬、鄭怡等人的三張作品,在當時成為樂壇上談?wù)摰慕裹c話題。</p> <p>除了上述作品外,許景淳的《許景淳》、姜育恒《驛動的心》、曲佑良《曲佑良2》、陳淑樺《等待風起》、紀宏仁《我的心里只有你》、潘越云《紗的吻》、呂方《癡情小子》、娃娃《開心女孩》、蘇芮《第六感》、童安格《跟我來》、庾澄慶《報告班長》、李翊君《萍聚》等作品也均受到了歌迷們的喜愛。</p> <p><b>1988:擁擠的樂園</b></p><p>羅大佑 黃舒駿 鄭智化 任將達 趙傳 齊豫 李建復(fù) 趙傳 張信哲 周華健 馬兆駿 李宗盛 文章 羅纮武 高明駿 庾澄慶 陳淑樺 張清芳 姜育恒 伍思凱 張鎬哲 紀宏仁 林隆旋 葉歡 黃韻玲 </p><p>《愛人同志》、《馬不停蹄的憂傷》、《擁擠的樂園》、《老幺的故事》、《白癡的謊言》、《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WHOEVER FIND THIS,I LOVE YOU》、《PARDISE BIRD》、《有沒有這種說法》、《情字這條路》、《男歡女愛》、《來自異域的男孩》、《七匹狼》、《烈火青春》、《報告班長》、《傷心歌手》、《我知道我已經(jīng)長大》、《心存感激》、《女人心》、《明天還愛我嗎》、《尋回》、《跟往事干杯》、《愛要怎么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次來真的》、《聽風的歌》、《芳我的真心在你的手心》、《沒有你的圣誕節(jié)》 </p><p>1988年1月1日,臺灣當局正式接觸“報禁”。文化的開放無疑促進著樂壇自由創(chuàng)作之風的興起,一大批歌手隨之涌現(xiàn)在國語樂壇,從不同角度豐富著國語音樂的表現(xiàn)形式。</p> <p>1988年,闊別多年的羅大佑復(fù)出歌壇,并推出了他個人的第四張專輯《ai人同志》。86年“明天會更好”的慘痛失敗,使得他加深了對臺灣樂壇的失望。因此,這次他舍棄了臺灣,而在香港建立了個人的音樂工作室“音樂工廠”。《ai人同志》專輯在港臺兩地錄制完成,強大的宣傳力度,成功地塑造了羅大佑的新形象,在樂壇上創(chuàng)下了近十三萬張的驚人銷量,成為羅大佑迄今為止最為暢銷的一張專輯。 </p><p>樂壇新人黃舒駿1988年在歌林旗下推出了首張專輯《馬不停蹄的憂傷》。專輯在兼顧市場的前提下,充分展現(xiàn)出了黃舒駿曲風多樣、詞意深摯的特點,呈現(xiàn)出獨特的音樂創(chuàng)意。作品所觸及的現(xiàn)狀頗多,既有抒情,同時耶不乏批判。《馬不停蹄的憂傷》、《未央歌》、《所謂今昔》、《忘年之交》、《不要只因為他親吻了你》、《三代之間》均受到了樂迷們的一致贊譽,有人甚至將黃舒駿與早期羅大佑相媲美,而黃舒駿則在專輯的文案中大膽地寫下:“……我寫《三代之間》的野心室很大的。簡單地說,我企圖創(chuàng)作出流行樂壇中極少數(shù)可能進入史冊的重量級作品,而且能夠結(jié)結(jié)實實擊倒羅大佑《亞細亞的孤兒》、《現(xiàn)象七十二變》……”。</p> <p>早在八十年代中期,陳Shen就曾經(jīng)擔任制作過齊秦《狼的專輯》、楊林《玻璃心》等作品。1987年,陳Shen受到了當時麗風錄音室老板徐崇憲的賞識,并把他介紹給了滾石唱片公司。當時滾石的負責人張培仁在僅聽了三首歌曲后,就拍案而起:“這么好的作品,還等什么?”于是88年,陳Shen終于有機會推出了首張專輯《擁擠的樂園》。但在當時,他的好多想法并不為人所了解,《擁擠的樂園》以及他早期的幾張作品均受到了銷量的困擾。</p> <p>在臺灣底下音樂圈中,WAX CLUB的動作已愈發(fā)顯現(xiàn)出力不從心。1988年,俱樂部所崇尚的獨立精神,已隨著資源的大幅度開放及歐美“水貨”唱片的涌入,而杯吹得無影無蹤了。此時的人們大多到唱片行曲購買歐美唱片或交換音樂資訊,參與WAX SHOW的人數(shù)越來越少,而真正關(guān)心本土底下音樂發(fā)展的人更是少得可憐。《搖滾客》雜志主編任將達就曾在該雜志88年7月號中自嘲地寫下“熱門不再執(zhí)著,不再……然而那些膜拜者都去哪了?那些壯志豪情云消霧散了嗎?有片清新的土地?新音樂思潮?底下音樂?搖滾客?WAX?呸!”“搖滾客病了,是便秘!但請放心,逐漸恢復(fù)中!”。但現(xiàn)實中,俱樂部的種種窘?jīng)r卻并未見好轉(zhuǎn)。WAX SHOW自88年4月成為了歷史名詞,而此時的WAX CLUB也已是名存實亡。但無論如何,WAX CLUB的出現(xiàn),為臺灣地下音樂的發(fā)展到了舉足輕重的推動作用。臺灣地下音樂也由此確立了以音樂創(chuàng)作者自身為主體的發(fā)展方向。同年,任將達領(lǐng)導(dǎo)的水晶唱片推出了首張臺灣地下?lián)u滾專輯-DOUBLE X《白癡的謊言》。專輯讓國語歌迷們首度了解到臺灣地下?lián)u滾的進程,雖然它的出現(xiàn)在某種意義上講是超前的,與主流音樂相去甚遠,但這張作品卻掀起了八十年代末期臺灣地下樂隊發(fā)展的序幕。</p> <p>與DOUBLE X不同的是,另一支原地下重金屬樂隊《紅十字》,卻逐漸在向主流市場靠近。1988年,樂隊主唱趙傳與樂隊合作推出了首張專輯《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從商業(yè)角度講,這是唱片公司成功包裝歌手的一個典范。趙傳并不俊美的外表被公司定位為城市蕓蕓眾生中的一個無名小卒,并以此為出發(fā)點,鋪陳了專輯中《不要擋在我的面前》、《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請不要在別人肩上哭泣》、《英勇勛章》等九首作品,成功表現(xiàn)出了趙傳高亢的嗓音特性。《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在當時也成為了街頭巷尾流行的俚語。</p> <p>繼英文歌專輯《STORIES》獲得極大成功后,1988年齊豫接連推出了《WHOEVER FIND THIS,I LOVE YOU》(誰撿到這張紙條,我愛你)、《PARDISE BIRD》(天堂鳥)兩張英文專輯,并于年底推出了闊別三年之久的國語新專輯《有沒有這種說法》這兩張英文專輯遠赴新加坡進行錄制,《WHOEVER FIND THIS,I LOVE YOU》專輯更是請來了潘越云擔任專輯的伴唱,而專輯MTV也是遠赴泰國攝制完成的,開創(chuàng)了唱片公司斥巨資制作英文專輯的先河。在《PARDISE BIRD》專輯中,制作人李泰銘首度在齊豫的作品中加入了MIDI演奏,因而也使得主題曲《PARDISE BIRD》在音樂上更為飽滿的形態(tài)。由于這兩張英文作品在新加坡、泰國兩地錄音、拍攝MTV,因而在東南亞地區(qū)贏得了歌迷的一致好評,兩張專輯在臺灣、香港、新、馬四地創(chuàng)下了九十萬張的驚人銷量。</p> <p>同年,齊豫推出了久違的國語專輯《有沒有這種說法》,專輯由齊秦組建的“虹音樂工作室”策劃制作完成,作品打破了以往人們對她民謠歌手的印象,以極具現(xiàn)代韻味的十二首歌曲,賦予了齊豫的嗓音以一種全新的生命。 </p><p>1988年滾石唱片推出了創(chuàng)業(yè)以來的首張臺語專輯,潘越云《情字這條路》。專輯中《情字這條路》、《不敢哭出聲》、《臺北雨》等作品,均有別于以往臺語歌曲的表現(xiàn)形式,潘越云的歌聲中有著極為深厚的生活基礎(chǔ)。以往早已唱紅的臺語歌曲《桂花巷》、《心情》均被收錄于專輯中,為作品增色不少。同年,潘越云還推出了另一張國語新專輯《男歡女愛》。作品由潘越云和李建復(fù)、趙傳、張信哲、周華健、馬兆駿、李宗盛、文章、陳升、羅纮武九位男歌手合作錄制完成。《結(jié)束》、《這樣也好》、《你是唯一》、《愛的箴言》等作品經(jīng)潘越云等人的翻唱,也均受到了歌迷們的喜愛。</p> <p>1988年,一位由緬甸赴臺發(fā)展的歌手高明駿,無疑在國語樂壇上產(chǎn)生了極大的轟動效應(yīng)。他的首張專輯《來自異域的男孩》,由當年成功地捧紅了文章的著名制作人譚健常擔綱制作。高明駿在這些歌曲中,以其極富朝氣的形象以及獨樹一幟的沙啞嗓音,位樂迷們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音樂感受。高明駿的嗓音受到了人們一致的關(guān)注與好評,甚至有人將它比喻為當時最具有個性的聲音之一。 </p><p>1988年,齊秦與江建民、劉天鍵、涂惠源、徐德昌等一班好友共同組建了“虹音樂工作室”。但除了擔任姐姐齊豫的專輯《有有這種說法》制作工作外,齊秦在這一年似乎在樂壇上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舉措。</p> <p>1988年飛碟推出了《七匹狼》、《烈火青春》等合輯,在這些合輯中涌現(xiàn)出了“東方快車”、張雨生、“星星太陽月亮”、邰正宵、“憂歡派對”等形象健康的樂壇新人,他們也正代表了八十年代末期偶像歌手的中堅力量。在這股風氣的帶動下,樂壇上涌現(xiàn)出了“紅唇族”、“城市少女”、“粉紅派對”、“滾石小子”等偶像組合。</p> <p>在諸多新生代歌手的行列中,庾澄慶1988年無疑在推動國語樂壇的發(fā)展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繼87年推出首張專輯《報告班長》后,1988年庾澄慶接連推出了《傷心歌手》和《我知道我已經(jīng)長大》兩張專輯。庾澄慶在這兩張專輯中融入了更為多樣的歐美曲風,一曲《周末派》在臺灣樂壇上首開了國語RAP的先河。此外,專輯中收錄的歌曲《第一種聲音》,由庾澄慶與三十余位歌手共同演唱,歌曲以打擊盜版為主題,在當時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而他也自然地成為了眾多新人中最為樂迷們所關(guān)注的焦點人物。</p> <p>除了上面提到的這些作品外,在88年中,還有很多作品在當年走紅,例如馬兆駿《心存感激》、陳淑樺《女人心》、《明天還愛我嗎》、張清芳《尋回》、姜育恒《跟往事干杯》、伍思凱《愛要怎么說》、張鎬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紀宏仁《這次來真的》、林隆旋《聽風的歌》、葉歡《芳我的真心在你的手心》、黃韻玲《沒有你的圣誕節(jié)》</p> <p>(待續(xù)…)</p> <p><a href="http://www.xsjgww.com/2yz3dw87?share_from=self"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臺灣音樂編年史〈二〉</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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