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王近山將軍</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王近山將軍</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授軍銜時王近山將軍(1955年)</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王近山將軍(1957年)</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解放戰爭時期的王近山將軍</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王媛媛的養父朱鐵民1951年在朝鮮</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王媛媛和司機爸爸一家</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王近山和發妻韓岫巖(1947年)</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解放戰爭期的王近山和韓岫巖</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王近山、韓岫巖和長子王少峰</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韓岫巖之妹韓秀榮年輕時的照片</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六十年代初的韓岫巖</h5><h3></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七十年代任海軍總醫院副院長的韓岫巖</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七十年代的王近山將軍</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王近山將軍一家人</h5> <h3><font color="#808080">70多年前,戰斗中身先士卒,舍生忘死,英勇頑強,曾被人送雅號“王瘋子”的開國中將,也就是電視連續劇《亮劍》中李云龍原型的王近山的家庭生活發生了一場婚變,為此震驚了中央高層和毛主席,受到了類似問題中的最嚴厲處分,轟動全國。</font></h3><h3><br></h3><h3><font color="#808080">可是,有關這起事件的真正內情卻鮮為人知。那麼,王近山將軍與妻子韓岫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離婚之后,他們兩人的生活命運又是怎麼樣的?王近山將軍的女兒王瑗瑗的回憶文章,首次向世人揭開了這一事件的真相。</font></h3><h3><br></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ed2308">父親王近山與母親離婚后的命運糾葛</font></b></h1><h3><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h5 style="text-align: center;">作者:王媛媛</h5><p style="text-align: center; "></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h3>看過《亮劍》的人,一定會為李云龍打仗和追求愛情的那股“瘋”勁而動容,尤其是他和女護士田雨那驚濤駭浪般的愛情,更是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h3><h3><br></h3><h3>殊不知,作為李云龍的原型,我的父親王近山中將的情感經歷,其實比電視劇更精彩、更傳奇。</h3><h3><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h3><font color="#010101"></font><b><font color="#010101">母親就像一只刺猬,深愛著父親卻總在不經意間將他刺得遍體鱗傷</font></b></h3><h3><b><br></b></h3><h3>我的父親王近山與母親韓岫巖的相識一年后,父親和母親結婚了。結婚那天,父親騎著大紅馬來到醫院,把母親拉上馬就接走了。當時,年輕護士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來才聽說母親是去結婚的。</h3><h3><br></h3><h3>父親毫不掩飾對母親的愛,甚至有些漂亮的仗還是為保護母親所打。一次,父親率部趕去延安,途中忽然聽說后勤部隊被敵人包圍了,其中包括母親所在的醫院。</h3><h3><br></h3><h3>這還得了!</h3><h3><br></h3><h3>父親立刻率部返回解救,正巧遇上日本鬼子的“戰地觀摩團”。當時通訊設備落后,請示上級已經來不及了。眼見一塊送到嘴邊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h3><h3><br></h3><h3>父親果斷部署了戰斗,就像神兵天降打得小鬼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這一戰,不但重創了小鬼子觀摩團,也解救了被圍的后勤部隊和母親。</h3><h3><br></h3><h3>解放戰爭時期,一個戰役接一個戰役,父親卻總是帶著當軍醫的母親出征,走到哪兒帶到哪兒,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母親為此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即使懷了孕,也得挺著大肚子跟著東奔西跑,但她從無怨言。</h3><h3><br></h3><h3>母親對父親,也是愛得死去活來。</h3><h3><br></h3><h3>其實母親原名叫韓秀蘭,就因為父親的名字里有個“山”字,她便冥思苦想把名字改成了 “韓岫巖”。也真為難她,居然一下改出了兩個“山”。可不曾想多年后,母親竟成為壓在父親頭上的“大山”!</h3><h3><br></h3><h3>1953年初冬,母親生下了一個女孩兒,也就是我。為了紀念抗美援朝勝利,父親給我取名王援援。雖然我已是母親所生的第6個孩子,但母親卻仍像剛生下第一個孩子那樣興奮,因為我長得特別像大姐蘇紅。</h3><h3><br></h3><h3>蘇紅是父母結婚后所生的第一個孩子,卻不幸于5歲時生病夭折,是母親心中最大的痛。一開始,父親開心地打量可愛的我,卻很快變得心事重重,沉吟良久才尷尬地說:“這個孩子,我已答應送給老朱了!”</h3><h3><br></h3><h3>原來,在朝鮮戰場,父親的司機朱鐵民多次冒死保護父親,父親十分感動,便對因妻子患腎病沒有生育的司機許諾:回國后再生的第一個孩子就送給他。</h3><h3><br></h3><h3>母親一聽驚呆了,滿臉喜悅之情頓時消失,繼而大發雷霆,堅決不允。</h3><h3><br></h3><h3>父親咬著牙,一聲不吭,此后很長一段時間也沒有再提起此事。大家都以為父親忘記了此事,其實一諾千金的父親卻又怎會忘了自己的承諾?</h3><h3><br></h3><h3>于是,在我2歲剛上幼兒園的時候,父親便將我交給了司機朱鐵民:“孩子給你了,可以讓她跟你姓朱,我每月再給你40元錢做她的生活費?!?lt;/h3><h3><br></h3><h3>從此,我多了一個爸爸,并改名叫“朱元”。</h3><h3><br></h3><h3>為了區分兩個爸爸,我把他們分別叫做司機爸爸、司令爸爸。后來我的司機爸爸說,當時父親催他抱我走時,他都有點不敢相信,回首時,看見一向堅毅的父親眼里竟含著淚水。</h3><h3><br></h3><h3>現在想來,父親當時一定也經過了極其激烈的思想斗爭,回去后和母親也一定發生了激烈的爭執。從此,在母親的心里卻埋下了對父親不可原諒的恨,兩人之間摩擦不斷。</h3><h3><br></h3><h3>據兄弟姐妹們說,為了表示對父親將我送人的怨恨,母親和父親開始不停地爭吵、賭氣,母親發誓再也不生孩子了,又是吃麝香又是用麝香,因為她聽說麝香可以避孕。</h3><h3><br></h3><h3>父親和母親都是個性很強的人,爭吵起來總是互不相讓,越吵越厲害,脾氣暴躁的父親常常氣得在家里“噼里啪啦”地摔東西……</h3><h3><br></h3><h3>夫妻感情發生裂痕時,總是很難心平氣和地交流,懷疑與猜忌也會像毒蛇一樣纏上身來。</h3><h3><br></h3><h3>父親喜歡跳舞,母親也曾是他最好的舞伴,但鬧矛盾后母親就不再陪他去跳舞了。母親不跟父親去,可她又不甘心別的女人跟他跳,想了半天,想出一個“好辦法”,就是把我小姨接到家里,由她陪我父親跳舞。</h3><h3><br></h3><h3>小姨韓秀榮當時剛從大學畢業,對年輕的將軍父親十分崇拜。父親因為與母親鬧別扭,身邊也沒個說心里話的人,活潑開朗的小姨就像是沉悶的天空射進的一縷陽光,給父親帶來了光明和快樂。</h3><h3><br></h3><h3>可母親看到父親和小姨一到周末就出雙入對地去跳舞,平日里兩人也談笑風生,竟開始懷疑父親與小姨好上了,越來越厭惡父親跳舞。她說:“一男一女摟抱在一起,不跳出毛病才怪呢!”母親誤解了父親和小姨。</h3><h3><br></h3><h3>可她更傷心,恨自己最愛的兩個親人如此對不起她。母親越來越不信任父親,不論他去上班還是開會,都要嚴加盤問,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h3><h3><br></h3><h3>母親就像一只刺猬,深愛著父親,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將他刺得遍體鱗傷,最后竟鬧到了要離婚的地步……</h3><h3><br></h3> <h3><font color="#010101"><b>父親受到了最嚴厲的處分,母親卻高興不起來,一點也沒有解恨的快感</b></font></h3><h3><b><br></b></h3><h3>其實,父親一開始并沒有離婚的打算,畢竟是結發夫妻,又有了那么多的兒女,誰家沒有點磕磕碰碰呀?可是母親不顧及父親的感受,她固執而暴躁的做法使事態進一步升級。</h3><h3><br></h3><h3>母親使用了當時最典型的做法:發動親友聲討、找組織、去婦聯。姥姥、姥爺一直特別疼愛母親,對母親從來都是言聽計從,于是全家人對父親和小姨群起而攻之。</h3><h3><br></h3><h3>沒過多久,在母親的投訴下,小姨也被婦聯的同志帶走,被發落到遙遠的內蒙古呼和浩特一家醫院工作。而且“上級”有指示:韓秀榮不能再回北京的家了,也不能在北京、天津等地工作(因為離父親太近),越遠越好!</h3><h3><br></h3><h3>對于自己的遭遇,小姨也曾經疑惑過,還給父親寫過信,但不知什么原因沒有收到回音。倔強的小姨沒有怨恨,沒有哀求,孤身一人帶著一疊沉重的“生活作風問題”檔案,去了偏遠的邊疆,并在那里扎根成家。</h3><h3><br></h3><h3>可想而知,那是一種怎樣的磨難!從此,年輕漂亮的小姨像是從人間蒸發了。幾十年來,我們兄弟姐妹甚至都不知道小姨是否還在人世。</h3><h3><br></h3><h3>直到2007年母親去世,她再次回到北京,和大舅一起向母親遺體告別,我們才再次見到她,到這時,我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這一別,竟是整整50年!</h3><h3><br></h3><h3>而事實上,小姨的離開,不僅沒能緩和父母的矛盾,反而使事態迅速激化。父親見母親如此對待自己的妹妹,氣憤地提出離婚。</h3><h3><br></h3><h3>母親更不服氣了,她希望引起組織、直至中央領導的重視,她用最激烈、最強硬的手段以此征服父親,解決問題。</h3><h3><br></h3><h3>于是,母親一級級上訪,一級級投訴,本來只是兩個人的爭執,逐漸延伸到北京軍區,直至黨中央,最后驚動了毛主席;毛主席又親自指定劉少奇出面處理。應該說,如果父親當時能退一步的話,也許能“海闊天空”,起碼職務、地位和家庭都能保住。</h3><h3><br></h3><h3>而且,婚姻問題對于夫妻來講,純屬“人民內部矛盾”,很難說清楚誰對誰錯,關鍵是如何處理。然而,母親的極端做法,卻將父親傷得體無完膚。</h3><h3><br></h3><h3>王近山是誰?。磕强墒撬蓝疾慌?、出了名的“瘋子”將軍!</h3><h3><br></h3><h3>于是,他堅定地把一紙“離婚訴訟狀”送上了中央!父親的離婚案,一時間引起了全軍乃至全國的一片嘩然。當時,有不少高級干部厭倦了原配夫人,換老婆現象比較嚴重。黨中央為嚴厲打擊這種不正之風,對很多干部進行了嚴厲處分,人們稱之為“鍘美案”。</h3><h3><br></h3><h3>被母親一鬧,父親也很快被推上風口浪尖,竟成了 “鍘美案”的典型。父親的老戰友以及很多中央領導人找父親談話,希望父親不要離婚,有人甚至暗示說,離婚的話會受到嚴厲的處分,只要不離婚哪怕是維持現狀也行??!</h3><h3><br></h3><h3>但父親卻斬釘截鐵地說:“我王近山明人不做暗事,離婚我鐵定了,組織愛咋辦就咋辦!”</h3><h3><br></h3><h3>就這樣,母親“挽回”父親的種種努力,最終換回的卻是一紙離婚書。1964年初,父親和母親離婚了。</h3><h3><br></h3> <p style="text-align: left;">王近山將軍和第二任妻子黃慎榮,以及兩個幼小的子女在南京軍區住所合影</h3> <h3>父親和母親離婚后,中央的處分也很快下來了:撤銷大軍區副司令員職務,降為大校;開除黨籍;轉地方安排。</h3><h3><br></h3><h3>本來只是一件普通的離婚案,最終搞成了震驚全國的大案、要案,還鬧到了毛主席、劉少奇那里。</h3><h3><br></h3><h3>可憐的父親,沒有被日本鬼子和國民黨的千軍萬馬打倒,卻因為一場說不清道不明的離婚事件被搞得身敗名裂。他曾經的顯赫戰功被人們忽略了,卻落下了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壞名聲!</h3><h3><br></h3><h3>很快,父親被安排到河南周口地區西華縣黃泛區農場當副場長,負責上千畝蘋果園的種植、養護。父親沒有申辯、抗爭,義無反顧地接受組織安排,到河南農場當他的副場長去了。</h3><h3><br></h3><h3>好端端的一個大家庭就這么散了。</h3><h3><br></h3><h3>父親離開北京之前,孩子們都還在上學。父親堅持說:“河南的生活條件很艱苦,你們不要跟著我去了。”</h3><h3><br></h3><h3>于是,母親帶著除我之外的7個子女,搬到了王府井一個叫帥府園的一棟高干住宅樓里。7個孩子每人每月的撫養費是40元,由父親供給,母親掌管。父親毅然決然地離婚,讓母親恨到了骨子里。</h3><h3><br></h3><h3>可父親遭到組織嚴厲的處分,母親卻高興不起來,一點 “解恨”的快感也沒有。看著父親寂寥地離去,母親的眼里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蒼涼和失落。我們兄弟姐妹們甚至覺得,母親嘴上雖然沒說,但她心里肯定還在希望著有一天與父親重歸于好…… </h3><h3><br></h3><h3>就在父親收拾東西準備出發時,曾當過父親勤務員的黃慎榮阿姨來看他??吹礁赣H的窘境,溫柔善良的小黃阿姨不顧家人反對,毅然決定跟著父親去農場給他當保姆,照顧他的生活。</h3><h3><br></h3><h3>多虧有小黃阿姨無微不至的照顧,曾經身體多處負重傷的父親才能艱難地度過在黃泛區的漫長歲月。</h3><h3><br></h3><h3>患難中,父親和小黃阿姨產生了感情,這年10月初,父親和小黃阿姨結了婚,成了一對相依為命的患難夫妻,并先后生下兩個孩子。</h3><h3><br></h3><h3>聽到父親與小黃阿姨結婚的消息,母親的臉色“刷”地一下子白了,喃喃地念叨:“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h3><h3><br></h3><h3>其實,母親當時才40歲出頭,完全可以再找合適的對象,但她卻始終放不下對父親的愛與恨,一輩子沒有再婚。雖然身在農場,但父親魂牽夢縈的還是他深愛的部隊。</h3><h3><br></h3><h3>在父親的老部下、時任南京軍區參謀長肖永銀的建議下,1968年底,父親給毛主席寫了一封信,坦承了自己的“錯誤”并懇請回部隊工作。</h3><h3><br></h3><h3>第二年春,“九大”在京召開,南京軍區司令員許世友將軍把父親的信面呈給毛主席。</h3><h3><br></h3><h3>不久,中央軍委批示,恢復父親6級(副兵團級)待遇,擔任南京軍區副參謀長。</h3><h3><br></h3><h3>父親重新“出山”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母親那里,母親高興得像小孩子過年一樣。那天,我正準備到學校參加動員去生產建設兵團的學習班,突然,母親帶著大姐和二姐過來了。</h3><h3><br></h3><h3>母親的眼神異常明亮,一進門就高興地對我說:“小元兒,你爸爸‘解放’了,在南京軍區當副參謀長。他讓你們都去南京當兵!”</h3><h3><br></h3><h3>很快,在母親的安排下,我們兄弟姐妹都陸續來到父親身邊,我到了父親管轄下的合肥某師醫院當女兵。</h3><h3><br></h3><h3>當兵調檔案時,母親出面將我的名字從“朱元”改了回來。對我改名,司機爸爸十分寬容,表示理解。可母親非但如此,還將“援援”改成了“瑗瑗”,以示我永遠是王家的孩子。</h3><h3><br></h3> <p style="text-align: left;">晚年的韓岫巖,最后一次去給原配王近山將軍掃墓,不久就去世了</h3> <h3><b><font color="#010101">父親臨終遺愿,死后不許母親參加追悼會</font></b></h3><h3><b><br></b></h3><h3>父親生病的消息傳到了母親那里,母親心急如焚,畢竟曾是結發夫妻,心中永遠抹不去那番惦記。</h3><h3><br></h3><h3>母親給南京打電話,要求來看望父親。</h3><h3><br></h3><h3>父親的秘書接到電話,毫不客氣地說:“你不能來!首長說了,他就是死也不愿意再見到你!”</h3><h3><br></h3><h3>母親很傷心,卻又費盡心思從北京調到了上海,因為這樣她就離父親能近一點。</h3><h3><br></h3><h3>就在我們跟著父親生活得和和美美之際,父親的病情卻開始變得嚴重。</h3><h3><br></h3><h3>南京軍區總醫院決定對父親實行手術檢查,腹腔一打開,發現是胃癌。不幸的是,術后他的腸子又破了,造成腸漏……</h3><h3><br></h3><h3>1978年5月10日,一代將星殞落,年僅63歲的父親英年早逝。</h3><h3><br></h3><h3>葉劍英、鄧小平、劉伯承等送來了花圈,鄧小平親自審定悼詞,對父親的一生給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評價,中央軍委補發了父親擔任南京軍區顧問的任命。</h3><h3><br></h3><h3>父親病故后,母親悲痛欲絕,她非常想參加父親的追悼會,卻被告知遵照父親的遺愿不許她參加,母親因此一度精神恍惚,整日以淚洗面。</h3><h3><br></h3><h3>后來,父親的骨灰被安葬到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為了能經常去陪父親“說話”,母親又從上海調回北京海軍總醫院。我也復員回到北京。</h3><h3><br></h3><h3>母親一天天地老去,1986年,母親從海軍總醫院離休。母親的時間寬裕多了,就經常將我們兄弟姐妹叫到身邊,絮絮叨叨地跟我們講過去她和父親的點點滴滴。</h3><h3><br></h3><h3>母親常常流露出懊惱,后悔當時的固執和沖動,她始終不承認她跟父親離了婚,還說她從來就沒見過他們的離婚證書。</h3><h3><br></h3><h3>母親的家里,一直都掛著父親的那張穿著將軍服、神采奕奕的彩色大照片。母親還將自己一張彩照放大到和父親照片一樣大,并排掛在客廳的墻上。</h3><h3><br></h3><h3>每逢過年的晚上,母親都要做上一大堆好吃的飯菜,擺在父親大照片下面的桌子上,點上一爐香,再擺上一副給父親專用的碗筷和酒杯,絮絮叨叨地跟父親說上一陣兒悄悄話,才開始吃年夜飯,年年如此!</h3><h3><br></h3><h3>有一次,母親和我們正在山南海北地聊著天,忽然就犯糊涂了,說道:“不跟你們說了,我該給你爸爸做飯去了。”</h3><h3><br></h3><h3>還有一次,母親聽說王家列了祖宗牌位,她便說她是父親明媒正娶的老婆,要大哥去把她排在王家的牌位里。大哥被她纏得沒了辦法,只好敷衍說已經給她排了位,她這才安靜下來。</h3><h3><br></h3><h3>2007年6月,母親的病情惡化。</h3><h3><br></h3><h3>臨終前一周,母親掙扎著要到父親墓前去祭拜。我們兄弟姐妹怎么勸阻都攔不住,最后只得開車將母親送到了八寶山。</h3><h3><br></h3><h3>下了車,母親的情緒特別好,竟不讓我們攙扶,自己走到父親墓前。</h3><h3><br></h3><h3>母親去世的前一天,二哥陪著她有說有笑,還趁她老人家高興拍了幾張照片。母親忽然鏗鏘有力地說:“王近山是我的好朋友、好戰友,我要去找我的好朋友王近山去了!”</h3><h3><br></h3><h3>這是母親所說的最后的話,作為子女,母親的這句話,給我們帶來了多少感慨和震撼?。?lt;/h3><h3><br></h3><h3>6月的一個凌晨,母親靜靜地走了,終年86歲。</h3><h3><br></h3><h3>母親去世后,被安葬在八寶山革命公墓,與父親的墓緊緊相鄰。每年的清明和父母祭日,我們兄弟姐妹都會帶著孩子們一起去拜祭。</h3><h3><br></h3> <h3>王近山(1915.10.29—1978.5.10),湖北省紅安縣高橋鎮程河村許家灣人。1930年6月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h3><h3><br></h3><h3>在革命生涯中,歷任紅軍排長、連長、營長、團長、副師長、師長;八路軍副團長、團長、旅長、關中警備區副司令員;解放軍第6縱隊副司令員、司令員,3兵團副司令員兼第12軍軍長、政治員兼任重慶警備司令部司令員、政治委員、川東軍區司令員;志愿軍兵團副司令員;朝鮮回國后,任山東軍區副司令員、代司令員,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公安部副部長,南京軍區副參謀長、軍區顧問等職。</h3><h3><br></h3><h3>參加了鄂豫皖蘇區反“圍剿”、川陜蘇區反“圍攻”、紅四方面軍長征、神頭嶺戰斗、響堂鋪戰斗、晉東南反“九路圍攻”、上黨戰役、邯鄲戰役、定陶戰役、襄樊戰役、進軍大別山、淮海戰役、渡江戰役、西南戰役、抗美援朝戰爭第五次戰役、上甘嶺戰役等。</h3><h3><br></h3><h3>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1978年5月10日在南京病逝,享年63歲。</h3><h3></h3> <h3>――本文圖片來自百度和老黑圖片庫,文字均來自網絡,僅作編輯</h3><h3><br></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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