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鋤地澆水忙不停,年過花甲老農(nóng)民</h3> <h3 style="text-align: left;"> 2012年夏天,因工作變動,由美東的馬里蘭搬來北疆的法戈重鎮(zhèn)。巡視新家,更確切地說是買房前的巡視未來新家的環(huán)境,注意到了后院有一塊荒地,約市制7分地大?。ㄒ姽雀栊l(wèi)星地圖中箭頭所指),臨近諧寧小河河灘,應(yīng)是億萬年來的無人涉足的處女地,感覺或許是塊可開發(fā)的農(nóng)家寶地,果斷放棄已簽約的未建新房,更多出十萬元差價,一舉定下:購買此房!</h3> 2012年購物前的后院衛(wèi)星圖(A),此時此地尚屬別人家的地產(chǎn),未下方可見未來鄰居家后院的小紅屋還正計劃修建中。 等拿到新房,衛(wèi)星圖上可見鄰居家的后院已修建完畢,小姑娘的小紅屋玩具房也建設(shè)完工,靠河邊的圓圈是他的蹦蹦床,靠馬路一側(cè)是連在房子里的室內(nèi)游泳池屋頂,旁邊是老爸的半藍球場兼全網(wǎng)球場,一個30多歲的前農(nóng)民家(只知道他以前是農(nóng)民,這一大片房產(chǎn)地以前多半是他家的農(nóng)田?在美國算中小農(nóng)民,中國就要算大地主了)的庭院,似乎計劃得有滋有味,樂享人生。老溫自然不能與他相比,但買房看上的卻是后院的那片無人問經(jīng)的屬我家的荒地。我規(guī)劃的也不是享樂腐化,而是不忘階級苦,牢記農(nóng)民仇(來此之前,我在四川的溫江農(nóng)村曾有5年的“背太陽過山,和土地耍朋友”的艱辛日子),規(guī)劃的是憶苦思甜的樂趣。 購屋后的后院(A)規(guī)劃,有菜園(白),有通河的小橋(黃),可以抽水灌田(菜地比河灘高近兩米),也可以通河邊今后釣魚或劃船的小碼頭(桔黃)??上状螡q水,把碼頭幾乎全部埋沒。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基礎(chǔ)篇</h1> 經(jīng)過約2-3周的除荒草樹根,去坡坎水平整地,計劃中的是要做成溫江平原的“溝端路直樹成行,引水灌田不用忙”的天府之樂。冬天之前,基本做到全菜園完全水平,抽水入溝,即可自動灌水全園。不過事實與想象常有頗大距離,指姆發(fā)電也經(jīng)常不靈。這北達科塔州全州2億年前是一個千里超級大湖,目前的土地大多是2米厚的幾億年湖底生物沉積的黑色粘土。和溫江的沙土地完全不同,抽水往水溝里注水2個小時,僅有溝邊不到1尺多寬的地被浸濕??磥頋驳乇仨毩肀偎麖?。由于每年春季必定漲水淹沒河灘,必須修棧橋以便春季能越水近河,丟下提水管入河水里頭,另抽水機進水端只能提水不超過20米,故抽水機必須設(shè)在河灘中間,出水端距離不限,可直達30米外的菜地最頂端后來設(shè)置的噴水頭。 <br> <br> 幾月后的衛(wèi)星圖,可見通河的棧橋,河邊的小碼頭,河灘中間的抽水機蓬,平整的菜園已基本成型。菜地邊上的三個綠色圓點是新種的三棵蘋果樹。剛建好的小紅屋就在隔壁,小姑娘和他的紅房子就是老溫菜園的最好觀眾。 初秋的河灘高架棧道與遮太陽的抽水機蓬,遠處可見小河,近處是下河灘的木梯。在兔子等小動物的眼里,此高架橋蜿蜒而去,直通河邊,是否與才建成不久的成雅高速公路差模樣相差不多呢? 雄偉壯觀的成雅高速公路高架路面。蜿蜒而去,直通天邊。 初冬時剛平整好的菜地和灌溉溝,發(fā)現(xiàn)無效后正好拿來埋噴灌澆水地下管道。鐵絲網(wǎng)是防野兔的菜苗培育區(qū)域,這里野兔猖獗,后院里至少十幾只。兔子厲害,冬天樹皮都吃,后來又發(fā)展到全菜園鐵絲網(wǎng)攔兔,再發(fā)展到雙層鐵絲網(wǎng)攔兔,兔子最喜歡的蔬菜必須種在雙層鐵絲網(wǎng)里面。此是后話。 早春的翻地,借的鄰居的手扶拖拉機。 剛翻好的菜地,靜候莊稼的到來。 菜地邊上的小紅屋是莊稼們最好的伴侶,日夜不離,休戚與共,無聲共存,風雨同舟。 菜地里掩埋的澆灌噴水頭供水管道。這是冬天管道內(nèi)吹水不夠干凈致水管凍裂后的修補景觀。 春天的菜地澆水,每天一小時,電費約9分錢,水費全免。近處是豌豆,遠處有胡豆,大豆。蒜苗,大蔥,青花菜,萵筍隱約可見。忠實的觀眾是四季不離的小紅屋。 夏天的澆水圖,綠綠蔥蔥,生長茂盛,一派生機。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生長篇</h1> 萬物生長靠太陽,雨露滋潤禾苗壯。有年平均PM 2.5 等于3的純凈陽光,有日日不斷的河水澆灌,有兩億年生物沉積的豐富營養(yǎng),菜地的莊稼享受了充分菜權(quán),有實在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營養(yǎng)極其豐富,鳥兔干擾全無,在后院的菜地茁壯成長。 晚春的菜地,雜草叢生,最多的是馬齒寒。右邊萵筍有有三種,青花菜生長中,最遠是甜玉米。 初夏的菜地。從右邊看有羽衣甘藍,萵筍,空心菜,彩椒,卷心白菜,日本南瓜,西紅柿,左邊是各種豆類和絲瓜等。還有看鳥用的塑料貓頭鷹,自從鄰居家樹林里住了2對真貓頭鷹后,冒牌貓頭鷹假貨就回家閑置了。 炒青椒肉絲離不了的半辣青海椒。 成長中的尖葉萵筍。 紅黃小彩椒,完全不辣,是炒回鍋肉必備的顏色搭配。 小彩椒近觀。 空心菜,種子是安德森的一位臺灣教授給的,自己種后還從未收到過種子,還未開花天就涼了。 紅皮羅卜。 明州大學洋教授發(fā)明的金色日本小南瓜。味道相似,紅薯味,但個頭稍大。 架子上的長豇豆,最長的2尺多。 生長中的冬瓜。 正開花的豌豆,先吃豌豆尖,再吃青豌豆。 山東大蔥,羽衣甘藍和青花菜。 生長中的蠶豆(四川叫胡豆)。 用菜店里買的菜桿下地種另一品種的美帝空心菜。略淡味,葉更尖,味道不如臺灣的中國種可口。 種了三顆蘋果樹,蜜脆兩棵,紅甜一棵(必須不同種才結(jié)果)。遠處可見小紅房。 更成熟的蘋果。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尼龍網(wǎng)里。自由生長又不受飛鳥些嘴的干擾。要放大看菜看得見密密的尼龍網(wǎng),手撕不斷,特結(jié)實。 常來菜地游覽的野火雞。自由自在,還經(jīng)常在后院下蛋,孵雞。 來菜地觀賞的小農(nóng)民,似乎在深沉體會農(nóng)家的苦與樂。他疑惑不解的是:“這小樹上接的大果子咋有紅有綠呢?”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收獲篇</h1> 嘗試業(yè)余農(nóng)民的菜地探索,雖有艱辛勞苦,也有收獲儲存,以及朋友交流。夏秋兩季,不斷有各種菜蔬上桌,也或送鄰居,朋友。隔壁的地主鄰居有農(nóng)民意識,不惹是非,只看不動,無多少往來。而另一邊大樹林里的資本家鄰居,除了借手扶拖拉機給我翻地,有偶送自己打碎的木渣作改良土質(zhì)的“肥料”(他一年要自產(chǎn)幾噸樹杈木渣(mulch),自用不完,就用裝載機倒到我家地旁送禮)。今年又許諾給全新木條,木板供我抽水機搭棧橋,他至少有十棵蘋果樹,秋天他總要送我兩盒蘋果。我則送他日本南瓜(做南瓜派)和日本筍瓜(zucchini)等洋人蔬菜。 秋天的瓜類,日本南瓜(綠),洋日本南瓜(金),中國筍瓜(白),大小冬瓜(綠)。多數(shù)瓜類在地下室可以存放一年。 各種瓜類,以及萵筍,辣椒,茄子,日本筍瓜(zucchini)。 各種辣椒,辣與不辣皆有。綠色的小海椒(皺皮青椒?)是俺家最愛,與二荊條不同(只種了一年二荊條即再不沾染),這種辣椒謙虛謹慎,從不過頭巨辣,一年四季都是半辣微苦的嫩二荊條味道,且皮厚不老,籽軟眾多,是炒青椒肉絲的絕好材料。據(jù)說成都已開始有賣。成都·叫辣椒為“海椒”,就是跨大海過來的洋菜的意思?,F(xiàn)在美帝半辣植物再次入侵,喜歡的人倒是不少,只是不知協(xié)助的內(nèi)奸是誰? 日本筍瓜,甜椒和西洋圓茄子。 豐收的萵筍和卷心白菜。這兩種菜密封冷藏都可放置到次年春天。 白皮和紅皮羅卜,封好冷藏也可以放至次年春天。 全紅皮羅卜和兩個紅薯。田鼠要吃紅薯,收獲時有/3已不在,決定不與動物糾纏,雖是長壽食品,但不再種它。 大青椒,中國芥蘭和末期西紅柿。 小紅皮羅卜,做泡菜的佳品。 蒜苗夏天已吃,秋天剩的就是大蒜。才收的大蒜,做川菜必備,一般可存放一年。 青花菜和白花菜。青花菜只能存幾周,冷凍后偏軟,不脆。白花菜包好可存過冬,品質(zhì)不變。 黃瓜,豇豆,四季豆 和西紅柿。 西紅柿。 另一種微辣甜彩椒與山東大蔥。 蜜脆蘋果。為防鳥吃,它們是關(guān)在籠子里長大的。<br><br> <br> 帶殼的蠶豆。 韭菜與小彩椒。韭菜耐寒,零下20度也死不了,第二年再發(fā)芽重長。 小彩椒,黃瓜,豇豆,日本筍瓜和西紅柿。 才出土的紅皮羅卜。 10月金秋,地里收的萵筍和卷心白菜。 來訪的侄女握著愛不釋手的自家萵筍。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享用篇</h1> 有菜地的優(yōu)點就是可享受蔬菜的新鮮,相信除了農(nóng)民以外,沒人可以扯回蒜苗馬上就可回家去炒的回鍋肉。自家餐菜,周末請客,都可以有新鮮蔬菜上桌。去年去明州大學蹭美術(shù)課,菜地的瓜果也成了學生們畫畫的模具標本。課堂用完了老師還可拿回家做菜。一物兩用,何樂而不為? 用中國店買的帶皮五花肉做的四川回鍋肉。 用好市多洋人店買的無皮五花肉做的北美回鍋肉。 青椒肉絲和燴豇豆。 大青椒肉片,吃蔬菜為主。 西紅柿燒豬肉和嫩毛豆,中國種子,屬非轉(zhuǎn)基因大豆。 有萵筍甜椒的宮保肉丁。 燒日本筍瓜和炒青花菜。 用日本南瓜蔓越莓加面粉烤的甜面包,營養(yǎng)豐富,酥軟可口。 用日本南瓜和糯米粉煎的外酥內(nèi)軟的南瓜芝麻餅。是兒童們的最愛。 明州大學美術(shù)學院課堂上使用的法戈瓜菜模具,老溫水彩。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網(wǎng)紅畫家老樹先生,最愛畫花木湖邊,墻上都掛美女相片。老溫則忙忙碌碌,終日不得休閑。同是站在地里,兩人的心態(tài)不同。他手扶鐵鏟,是看花高興,我手握鎬頭,是看菜喜歡。人有人不同,花有幾樣紅。同是下地,卻各得其樂。</h3> 網(wǎng)紅老樹先生享受的田園生活,人在花叢中。 邊遠老溫伯伯站地里的農(nóng)民生活,人在莊稼里。 老農(nóng)民下地去的愉快。在小紅房的陪伴中種地,在大自然環(huán)抱里養(yǎng)生。 來法戈八年,也是重回自然的八年。中國有老樹栽花,北美有老溫種地。后院有荒地,建成農(nóng)家園,白天好上班,周末全種地。既回味了毛主席當年上山下鄉(xiāng)的諄諄教導,也體會了在西洋社會里返回祖國的絲絲回甜。牢記階級苦(下等階級只有苦),不忘農(nóng)民甜(農(nóng)民絕不是沒有甜)。天上沒有掉下的蘋果,地上也沒有不勞的收獲。享受了收獲的愉悅,品嘗了蔬果的甘甜。家里的每一片殘根菜葉都又回歸了地里,洗菜的每一盆用水殘余也再重回大地。生態(tài)的循環(huán),也似人類的復生。老農(nóng)民,這就是你獨有的喜樂。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20.4 老溫 記于 法戈 諧寧堂</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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