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 </b></p><p><b style="font-size: 20px;"> 作者 李玉文</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京郊,我過著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現在已是春末,草木葳蕤而雨水充沛,晨光奪目而萬物生輝,這樣的早晨周而復始且樂此不疲的從我的眼前伸展著,我也一如既往地醒來,打開喜馬拉雅,繼續聆聽知名作家張平創作的長篇小說《抉擇》。這部獲得茅盾文學獎的作品已是第五次聆聽,但我依舊不想換其他作品,就像眼前這個既是出口也是入口的門,它敞開著,而我卻早已迷失其中。我靜靜地躺在席夢思床上,與身下的彈簧復合成一個形狀,像一條蚯蚓。我想我此時的靈魂也處于飄離狀態,如不是我的軀體很堅硬,身體也還很結實,我想它早已會飄到九霄云外,從此一去不復返。</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突然想找個理由不再寫作,諸如記憶力減退、工作繁忙等等,但這樣的理由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太過牽強。說實話,要是真的停下筆,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些什么。我腦海里還有許多故事還沒來得及整理,文件夾也藏著許多尚未寫完的詩句,可偏偏要將懶惰、頹廢、沮喪等這樣的詞匯像貼標簽一樣貼在自己身上,卻多少有些諷刺。我也不大確定在與文友們交流的過程中自己能否始終保持篤定,并成功偽裝出一文不名,什么都不是的樣子。</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隨著第一縷陽光的到來,我還是決定順著打開的門穿越到村外。一些半中半洋的建筑在不遠處旱地拔蔥,等到太陽如火時,一群男人穿著同樣的工服,上面沾著大小不一的泥點子和乳白色粉塵,散發出雄性的氣味,在最明亮的陽光里閃現。有人站在高處沖我吹口哨,我裝作聽不見。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粉塵就像千軍萬馬將我重重包圍,漸漸讓我喘不過氣來,我趕緊捂住口鼻,飛蛾般逃離到另一個村口。</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這里的粉塵好像較之前的少一些,讓我有機會看清了眼前赫然出現在墻壁上的紅色油漆標語。這樣的標語時常會奇跡般的降臨,再以穩固的姿態伸展到想要到達的地方。標語的對面,活動著腿腳不再利落的老人,一對年輕的夫婦正在忙著從貼著標語的房子里往外搬舊家具,幾只螞蟻躲在空隙里使勁磨著本已鋒利的牙齒。</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時間過得很快,我加快了腳步,這也讓街上的氣味瞬間也變得緊密起來。一個穿著藍衫、戴著口罩、套袖的環衛工人在各家各戶門前收集垃圾,一股酸腐的氣味無風擴散,拐角處開得正旺的月季搖晃了一下身子,壓住了這片空氣中的躁動和不安。</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終于到單位,上午臨時性的工作特別多,都是字斟句酌的事情。抽時間去飲水機處接水,發現走廊上漂浮著一層濕潤的水汽,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鼻腔粘膜,讓人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我還看到其中一個同事的臉突然就紅了一塊,然后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可惡的蚊子”!我看到一只身材肥胖的蚊子悄悄地躲在一片綠蘿葉子的下面捂著嘴偷笑,白色的條紋纏在每一條深黑而修長的腿上。它正轉過身子,用鼻子嗅著屋里淡淡地花香,感受著每一個人的氣息,并繼續醞釀毒素,如同隱匿在人類內心的想法,不被察覺。</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下班時我并沒有急著回家,我躲在熒屏后繼續字斟句酌的干著未完成的工作,我還順手捏死了胳膊上那只依舊舞刀弄劍的蚊子,一抹紅色就這樣暈染在指尖,然后慢慢脫落,沒有切膚之痛。</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實在累了,就看有人在微信朋友圈發照片,人很漂亮,照片拍得也很端莊,但我知道她的素質不是很高,情商更是低得可憐,就像一個虛弱的肥皂泡。朋友圈還有很多人發著自己的各種摘抄,甚至一些憤青的文字也被一一羅列出來。我是個簡單至極的人,也不喜歡這樣的人或文字。我找到該人的頭像,點右鍵,從此我的微信圈里又少了些許聒噪。</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傍晚的公交車依舊擁擠如潮,這讓我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將車停放在家里,減肥的計劃也需要往后拖一拖。有人從后面撞到我,只聽到一聲“對不起”那人就急匆匆地下車了,根本不容看清面貌。站在我身邊的是個二十左右的小伙子,他的一只手搭在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座位的后面,我還聽到他粗重的呼吸從頭上傳來。現在車門已打開,我覺得自己就像過年時被點燃的二踢腳,“嘭”地一聲就被人擠了出來,然后又像四散的煙花,終于得到快意的釋放。我不知道他們這么著急到底去哪里,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為什么不早一些回家,非要和上班族擠在同一個車廂里。</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回到家中,我感到一股深深地疲倦。我喝了一整瓶礦泉水,又洗了個熱水澡,接過丈夫遞過來的碗筷。餐廳完美的展現了丈夫和女兒們合作的功勞:菜品豐富,色澤鮮亮,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欲。</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夜晚終于再次降臨,夜色包裹著我的身體,我回歸黑暗,一動不動,不思考,不落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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