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責編:白鹿西行、安亞等</p> <p> 軍委二局從事無線電偵察,為紅軍首長決策、指揮服務。</p><p> 回首征途,山高路險,硝煙彌漫,二局跟隨領袖南北轉戰,生死與共,情深意長。</p> <p> 在二局眼中,他們是中流砥柱,也是良師益友。</p> <p> 斗轉星移,煙消云散,往事如歌,永駐心頭。錢江說:我是吉安富田人,原名錢昌鑫,幼年父母雙亡。1930年10月初,紅軍攻占吉安,我是共青團員,帶頭參軍。11月,我調到衛生所當公務員。</p> <p> 第一次見毛委員是在行軍路上,李力田指給我,哪個是毛委員,哪個是朱總司令。毛委員身材高大,目光慈祥,頭發較長,著普通灰軍服,平易近人。革命領袖這樣簡樸,沒有官架子,和我們戰士一樣,我暗下決心,一定跟著共產黨、毛委員,做堅強的革命戰士。</p> <p> 毛主席和身邊勤務人員合影</p><p> 那年冬天,司令部移駐小布,毛委員和賀子珍到衛生所看病。所長鄒南山介紹:最近增加了個小鬼幫忙。毛委員端詳我一番,問我的名字,又問是那幾個字:“是日曰昌嗎?是哪個‘興’”。鄒南山答:“是三個金字的鑫”。毛委員笑著說:“你姓錢還不夠,還要加那么多金子呀! 小心打你的土豪啊!”說得大家哄堂大笑。</p><p> 鄒南山介紹了我的家庭情況,并說我長得有點像賀大姐。賀子珍笑著說:“他是我的小弟弟”。毛委員也笑著說:“錢昌鑫,你就做她的弟弟吧”。我此時面紅耳赤,很不好意思。毛委員談吐幽默,親切感人,一下子打消了我對革命領袖的神秘感,溫暖了我這個孤兒的心。</p> <p> 1931年秋組織上調我去學習無線電,臨行前我去看望毛委員和賀子珍大姐。賀大姐招呼我進屋,毛主席親切地拉住我的手,讓我坐在身邊。毛主席聽了我匯報,一面給我剝柚子,一面說:小錢,要好好學習,掌握技術。無線電是我軍的一項新技術,有了它就可以溝通各軍團、各軍師之間的通信,可以用來偵察,還可以收發新聞,用處可大了。他把剝好大柚子分給我,說這是從院里柚子樹上剛摘的,新鮮好吃。屋里只有桌椅,床鋪和兩個文件箱,簡樸極了。</p><p> 我到二局工作后,朱總司令和周副主席常來,卻一直未能見到毛主席。</p> <p> 1935年8月,紅軍長征到了毛兒蓋,二局電臺的幾位同志吃了有毒的蘑菇,報務員陳銘興病故,錢江大病一場,腹瀉不止。</p><p> 9月11日到達俄界,傍晚二局遭河對岸打黑槍,擔架上重病的李力田丟失。毛主席知道后,把自己的一匹老黃馬撥給二局,供病號使用。錢江病得厲害,老黃馬就分給了他。</p> <p> 錢江回憶:“9月16日從麻牙出發經花園向車眼(離臘子口約十余公里)前進時,全走的是大山的半坡,羊腸小道。山路崎嶇不平,開始時我不忍心騎這匹老馬,只把毯子放在它背上讓它馱著跟我走。當日下午六七點鐘,由于陰雨天黑得早,風雨交加,山路更難行。我受了凍,腳抽起筋來,膝關節不能打彎。往后全是下山路,山石有路坎那么高,到處又長滿荊棘。我渾身濕透,掉隊了。前后沒有一個人,這時已寸步難行,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心里想,別的不說,就在山上凍一夜,也活不成了。我年輕輕的只有20歲,難道就死在這大山里嗎?”</p><p> “正在絕望之時,聽到后面忽拉忽拉的響聲,回頭一看,竟是我的老黃馬走來了。我自言自語地說:‘謝天謝地,來了救星,今天有你就有我,我非騎你不可了’。我費盡全身力氣踹上路旁一個樹樁,爬上馬鞍,死死地趴在馬鞍上,任憑老黃馬馱著我下山。兩旁的荊棘把臉和手、腿都刮破了,痛得鉆心,但一切都顧不得了。下得山來,已是深夜了,我見到前面有燈光,想必是自己的隊伍了。這時我想大聲叫問紅星二大隊在哪里?可是不知為什么就是發不出聲音來,在飼養員幫助下我費力地從老黃馬身上下來,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休息了一會才掙扎著進了屋。幾十年來我總是記著:是毛主席送來的老黃馬救了我一命,是毛主席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白龍江山區的這一晚,我一輩子也忘不了。”</p> <p> 出了臘子口,進入甘南。錢江還是拉肚子,身上長了虱子,又臭又瘦,兩眼像金魚似的鼓起來。</p><p> 錢江記得,到了通渭,“毛主席通知二局,說他自己既有一匹馬,又有一副擔架,所以可以叫我們去一個病號坐他的擔架。曾希圣局長根據二局病號的實際情況開始要我去。我當時骨瘦如柴,兩眼像金魚似的鼓起來,真是嚇人。但我不肯去。因為我心里嘀咕,自己拉肚子,褲子這樣臟,身上又長虱子,怎么能去坐主席的擔架呢! 我終于沒有去,讓雷永通同志去了。”</p><p> “又走了半個多月,急行軍過了六盤山,走到鐵邊城,快到吳起鎮了。一天,毛主席騎了馬從我后面走過來,我走到一旁讓路。毛主席忽然停下來向著我說:‘這不是錢昌鑫嗎,你怎么病成這樣子啊,是什么病呀?’ 我一見毛主席突然像離家在外吃了很多苦的孩子見到親人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激動到了極點,眼淚止不住嘩嘩地流下來。我11歲時母親死了也沒有這樣地流過眼淚。心里有話要說,硬是哽咽著說不出來。毛主席立即叫警衛員要扶我上他的擔架,我直搖頭。等了好一會,毛主席只好說:‘那就慢慢走吧,我們快到根據地了。’ 第二天10月19日我們就到了吳起鎮”。</p> <p> “在長征中行軍,賀子珍大姐平時不和毛主席在一起。我到了甘泉象鼻子灣,才見到賀大姐,她把毛主席用過的一條半新的夾褲送給我,并且說:‘這是主席穿過的,還能穿,給你應應急吧。’ 我想,一定是毛主席見到賀大姐時把我的情況告訴她了,不然她怎么知道我的病情呢?”</p> <p> “歲月流逝沒有沖洗掉我記憶中的這些往事。階級情深,恩重如山。我參加紅軍后當小兵時就有兩點鮮明的感受:第一點是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關系,與舊社會地主老財對待窮人截然相反。革命同志之間,上下級之間,領袖和群眾之間,政治上一律平等。有意見在會議上,下級也可以批評上級。平時在工作上,下級要服從上級,一切行動聽指揮。第二點是我們這支軍隊與舊軍隊完全不同。舊社會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我們當紅軍是好崽當好兵,好鐵打好釘”。</p> <p> “這支軍隊好似一個家庭,又像是一所學校。我15歲參軍后離家很近,一點不想家。第二次反‘圍剿’走到富田,路過家門而不入,甚至怕家中親人見到來拖后腿。我愛這個革命大家庭勝過愛自己的家。”</p> <p> 滄海桑田故人去綿綿思緒夢里隨</p> <p> 夜深人靜,耳邊隱隱聽到周副主席命令: “周渾元,你們好好注意周渾元的”。</p> <p> 忘不了,土城遭敵合圍,全軍撤退前,毛主席給二局下達手令:“限三天把龍云及其下屬各電臺找到,并加以控制”。</p> <p> 夢里喚,依稀見,毛主席、總理、總司令就在近旁,帶領咱們的隊伍跋山涉水,萬里征戰。官兵一致齊努力,不周山下紅旗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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