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腳印,在尚未留下的時候,它的模樣是可以選擇的,但是一旦踩出了印痕,它就被載入史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題記</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三十四章</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大丈夫仗義主公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小二人玩陰吃敗局</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span style="font-size:22px;">縣委辦公室主任華惠聰,得知方金武被實名舉報后,心情與方金武一樣沉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華惠聰從小艱難的生活遭際,造就了他善良、勤奮、堅強的性格,更使他萌發(fā)了作為男子漢理應有所擔當、有所造就、有所作為的志向。再加上他從走進校門、步入社會,到入職轉干、步步升遷,都是憑著自己的主觀努力,扛著一摞子榮譽證書和獎狀走過來的,無形中,正義的種子在他腦海里深深地扎下了根。特別是,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和閱歷的日益豐厚,心頭又多了一份責任感和使命感。每當他看到那些歪門邪道的事,他就非常鄙視,對那種靠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的人,更是十分厭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次,他一聽說方金武的事,就知道來者不善,一定是沖著他的副縣長候選人來的。他在當面向方金武問明情況后,決定去見一見組織部長鄭鈞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華惠聰來到鄭鈞力的辦公室,在簡單溝通了幾句后說:“你知道,我跟金武并不沾親帶故,只是同事過。也正因為同事多年,我非常了解金武的為人處事。說讓人追著屁股要錢,還出言不遜,我說什么也不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鄭鈞力說:“我也不信。可是,不說你也知道,麻煩事并不在這兒,麻煩就麻煩在,他確實還沒跟人家結賬,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是。”華惠聰雖然只應答了這一個字,但無奈的意味卻濃含其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鄭鈞力接著說:“正因為這,究竟對方追沒追著他要錢,他說沒說過那些蠻不講理的話,已經(jīng)不重要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對。金武沒及時跟人家結賬,說到哪兒,也是他的不對。他這個不對,正好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利用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華惠聰轉而又說,“你看,咱們都是正道人,看見不地道的人、不地道的事兒,就感到憤慨。金武這事兒,明顯是有人陷害他,咱不能不主持公道,不能不伸張正義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說老弟,你不用拿這些話來激我,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咱們倆,誰不了解誰呀!”鄭鈞力接著說,“為這個事兒,我不但已經(jīng)見過金武,向他了解了詳細情況,而且,也見過告他狀的那個丁紹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他怎么說?”華惠聰急不可耐地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還能怎么說?咬死嘴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鄭鈞力面對華惠聰期待的目光,向他再現(xiàn)了當時的情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丁紹陽接到通知來到鄭鈞力的辦公室后,鄭鈞力先是從看似閑聊的話語開始,核實了一下丁紹陽的身份,然后說:“我作為組織部長,對群眾檢舉干部存在的問題,是持歡迎態(tài)度的。如果舉報的問題屬實,更應該加以鼓勵和褒獎。但同時呢,對檢舉人也有個要求,就是反映問題必須實事求是,既要對被檢舉人負責,也要對檢舉人自己負責,承擔反映問題不真實的責任。紹陽,我問你一下,你確保你反映的問題都屬實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丁紹陽把腰桿兒一挺,說:“那還能不屬實嗷!不屬實我敢那樣說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好。我問一下,我聽說……當然啦,是我聽說,當時是你讓他把東西先拉走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鄭部長,這鬼話你也信嗷?”丁紹陽反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鄭鈞力說:“噯,我這不是跟你核實情況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丁紹陽說:“沒有的事兒!鄭部長,要是你當廠長,你會讓客戶把產(chǎn)品白白拉走不要錢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鄭鈞力知道這種事是糾纏不清的,于是,他暫且把它放下,接著問:“我聽說……哦,還是我聽說昂!我聽說,方金武曾讓施書記問過,看看是多少錢,好跟你們結賬,你知道這事兒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我可不知道。”丁紹陽回答得很干脆。接著,他又說,“我想不會吧!要是真有這事兒,那還用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追著他要錢不給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鄭鈞力最后說:“紹陽,我讓他們通知你來,就是要核實一下情況。對你今天所說的話是否屬實,我既不肯定,也不否認。但是,出于對你本人負責,我必須再次提醒你,如果你反映的問題,經(jīng)過查證屬于誣告,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丁紹陽把胸脯一拍:“沒問題!我丁紹陽不做虧心事兒,敢說敢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鄭鈞力對華惠聰說:“那天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華惠聰聽了鄭鈞力的述說,“哼”地一聲感慨道:“輕易拍胸脯的人,往往不可靠。他之所以拍胸脯,或許正是他心虛的表現(xiàn)。我看‘敢說敢當’這四個字,正暴露了他受人指使的身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鄭鈞力說:“我贊同你的分析和判斷,一定是受人指使,并且,舉報信出現(xiàn)在這個關鍵節(jié)點,足見其險惡用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說實話老鄭,不是我跟金武在一塊兒工作過就跟他近,金武絕不是搞歪門邪道的人,真是個一心一意干工作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呵呵,這個不用你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讓我感到憋氣的是,如果讓那種人的陰謀得逞,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更加不可一世。假如再沒人敢于站出來,遏制這種勢力,方興縣的未來不堪設想!所以,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華惠聰說到這兒,端起了茶杯,似乎有意在利用這個間隙,等待鄭鈞力的呼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你說。”鄭鈞力說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華惠聰接著說:“咱們也得想法壯大正義的力量,來跟這種邪惡勢力抗衡。這跟他們拉幫結派、胡作非為,不是一個性質的問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贊成!咱們都是有正義感的人,對這種邪惡勢力,必須加以抵制。可是,當下……”鄭鈞力把話鋒一轉,“金武的事兒,看來是兇多吉少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華惠聰邊點頭邊說:“我知道,當下看起來確實麻煩,尤其是對這件事有話語權、有決定權的人,如果不看重舉報信背后的陰謀,單從自保的角度考慮問題。”華惠聰把微低著的頭猛然抬起,接著說,“老鄭,你在這個崗位上,說話比較方便,你再想想辦法兒。這不是關系金武一個人的事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我知道。問題是,這已經(jīng)不是咱們縣一級能決定的事兒了。”鄭鈞力顯露出內(nèi)心的無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華惠聰說:“盡力而為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說到這兒,華惠聰便要起身告辭。他想緩解一下沉重的氣氛,調侃說:“我這個‘局外人’,來跟你說這些事兒,不算非組織活動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鄭鈞力輕輕一拍華惠聰?shù)募绨颍骸澳阋菜憔滞馊耍烤退闶牵援斒俏艺倌銇恚瑑A聽群眾呼聲,總可以吧!我說老華,關鍵不在于在不在這個崗位,咱們都是嫉惡如仇的人,說到哪兒也問心無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天,方金武想通過施勇勤聯(lián)系上丁紹陽,以便結賬,沒想到施勇勤卻反問他“你不是把賬結嘮”,這讓方金武一時想不透、猜不準施勇勤這葫蘆里到底裝的是什么藥。后經(jīng)反復琢磨,基本得出結論,但又怕人在事中迷,便去找華惠聰合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華惠聰一聽,感慨道:“那還用說嗷?想撇開他自己唄!你想,人家就以為你已經(jīng)把賬結清了,那告狀的事,還能跟人家有關系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方金武說:“你說得是。”稍微停頓,他又說,“除了這……我在想,他會不會還有別的什么用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別的……”華惠聰沉思片刻后說,“如果有別的用意,恐怕就更歹毒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哦?”方金武用探尋的目光和表情看著華惠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你看昂……”如何如何。華惠聰詳細向方金武道出了他的揣測,叮囑千萬不能上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方金武也覺得不得不防。心想,就連向來不搞陰謀詭計的華惠聰就能想到這種可能,更甭說施勇勤這幫“專業(yè)戶”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事態(tài)的發(fā)展,正如華惠聰所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施勇勤用那樣一句話對方金武說,是想以此為誘餌,引誘方金武順著他的思路走,主動來找他幫忙給出個假收據(jù)。施勇勤想,真要這樣,他就更有文章可作了。想到這兒,他很得意,似乎方金武束手就擒就在眼前。可是,等來等去,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仍不見方金武有任何反應,更沒來找他。急于釣大魚的他,有點兒沉不住氣了,心一橫:“干脆,我給他開好算了!一來,顯示為他好,進一步麻痹他;二來,好借縣里有什么會,趁機見個面,把東西給了他。”但是,又等了兩三天,始終沒接到縣里的開會通知,他實在是覺得不能再拖了,再拖,整個計劃就有可能落空。于是,他決定親自出馬,主動去找方金武一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施勇勤在路上就已經(jīng)想好,不能讓方金武知道他是專門為這事來找他的,以免方金武多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方金武正在他的辦公室跟一個村支書談話,聽到有人推門,一看是施勇勤,感到意外:“呦呵!那陣風兒把咱班兒施書記給吹來了?貴客,貴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村支書一看來了客人,并且已基本說完事兒,便起身跟方金武告辭,離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施勇勤先是閑若無事地說:“有點事兒,去了趟俺姑姑家,順道兒過來看你在不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方金武自從他吃了施勇勤幫他買預制板這一塹,再跟施勇勤打交道,就格外多長了個心眼兒。眼下,他聽施勇勤這么一說,就懷疑他又是在說瞎話。心想: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唱哪出戲,我就陪著他演哪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哈哈!在不在,你也不是查我崗來了。”方金武一邊應答,一邊給施勇勤倒了杯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施勇勤接過水杯,往桌子面前一放,順手就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票據(jù)之類的紙遞給了方金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方金武接過一看,是張收據(jù),先是一愣:“這……”,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施勇勤。而內(nèi)心,卻并不像表面所顯示的那樣驚訝。他知道,華惠聰事先猜測施勇勤要演的戲已經(jīng)開場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嘿嘿!”施勇勤詭異地一笑,“有這張收據(jù),這不說明告你狀的人是胡說八道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方金武一邊起身去給施勇勤續(xù)水,一邊十分感激地說:“謝謝,謝謝!太感謝老兄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方金武話雖如此說,心里卻已想定:“我也要將計就計,給他打個煙霧彈。”他把續(xù)滿水的杯子往施勇勤面前一放,說:“這回,有老兄你給提供的東西,我這事兒就好說清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隨后,倆人又閑聊了一會兒,施勇勤便說要告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方金武極力挽留說:“別走別走,老兄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怎么也得請老兄喝一壺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施勇勤說:“今兒個不了,我還得去給俺姑姑拿點兒藥哩!這段兒時間,身體不太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方金武又說:“真該請你喝一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施勇勤說:“這樣兒吧!等你那大事辦成了,咱弟兄們喝它個一醉方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方金武看施勇勤執(zhí)意要走,便起身相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送走施勇勤后,方金武又拿起那張收據(jù)仔細看了一下。這個收據(jù),倒不是白條,是那種制式的普通收據(jù),只是印章不太顯,有的字模糊不清,難以辨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只顧著端詳那張收據(jù)的方金武,可能沒想到,此時此刻坐在車上回返的施勇勤,正在為他方金武被引上鉤而得意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施勇勤一回到城關鎮(zhèn),就難掩得意地向等候消息的康右江說:“魚兒開始咬鉤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是嗷?”康右江似乎并沒有像施勇勤那樣樂觀,但也說不上來是一種什么感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施勇勤呢,好像也并沒有注意到康右江的疑惑,只管復述著他的興奮:“我一給他這收據(jù),他先是感到驚訝,后來就一個勁兒表示感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康右江聽了施勇勤接下來說的話,仍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興奮。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跟施勇勤翻了個個兒,一反常態(tài)地謹慎起來,說:“你不覺得,他從驚訝到感謝,反應得太快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施勇勤問:“你是感覺這里頭有故事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康右江搖了搖頭:“也不是……說不好。”顯出若有所思的樣子,自言自語道:“咱不知道……他會不會往上提交這東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施勇勤說:“按我現(xiàn)場觀察的情況,會。你看,他說,有了這東西,他那事兒就好說清了。他不往上提供,他咋說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康右江說:“難說。不得不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眼看距地委批復方興縣召開人代會的時間只有個把月了,鄭鈞力和施勇勤各自所期盼的結果,都還沒有出來,一個比一個焦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施勇勤在提供給方金武那張收據(jù)后,便千方百計開始尋找可以為他所用的線人,以便第一時間掌握方金武向上提供收據(jù)的準確時間,好讓丁紹陽及時出手。左尋思,右查考,總算了解到,跟施勇勤的內(nèi)弟是同一個縣的并且跟他內(nèi)弟關系不錯的老鄉(xiāng),在地委組織部。獲得這個消息后,施勇勤馬上讓內(nèi)弟帶上禮品,去找見了這個老鄉(xiāng),這個老鄉(xiāng)也愉快地接受了委托,還信誓旦旦了一番。可是,今天等,明天盼,就是沒有線人的信息傳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鄭鈞力這邊,則是利用他工作職責上的便利,名正言順地直接找地委組織部有關領導游說。他帶上整理好的調查材料,先去見的“一把手”曹部長。當他給曹部長遞材料時,曹部長說:“我甭看材料了,你把情況簡要說一下吧!”于是,鄭鈞力簡明扼要地做了匯報。重點是說,方金武買預制板的錢確實還沒結,但也并不是像舉報人說的那樣賴賬不給,而是由于某種原因給拖下來了。在說明這些情況后,鄭鈞力大膽地向部長談了他對這件事的看法。他說:“我認為,舉報信不像是舉報人自發(fā)而為,總感覺背后有人在指使;舉報的目的,也不是單純?yōu)橐X,是想左右我們對方金武候選人資格的認定。”在鄭鈞力整個匯報過程中,曹部長只是靜靜地聽,沒插一句話。鄭鈞力匯報完畢,曹部長也只是淡定地說:“好,我知道了。”讓把材料給了主管部長。過了幾天,鄭鈞力再次去面見主管部長,想了解這件事的進展情況。主管部長說:“曹部長對這件事很慎重。”鄭鈞力問:“什么意思?”主管部長說:“我請示過曹部長幾次,曹部長的意思是,再等等看。”鄭鈞力聽了這話,反倒感覺沒底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焦急等待來自線人的好消息的施勇勤,沒想到,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壞消息。就在距離人代會的召開只有半個月的時候,線人傳訊過來,地委已經(jīng)批準了方金武的正式候選人資格。猛然聽到這樣的信息,施勇勤先是震驚,后是沮喪。“以往,八分錢,還查半年呢!”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是這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康右江得知后,紫漲著臉,聲色俱厲地吼道:“拼一把!不能善罷甘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施勇勤好像并沒聽到康右江在吼什么,木然地呆在那里,毫無表情,臉色如同死人一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有道是:蛋片烏云難蔽天,機關算盡浪徒掀。唯能喚醒鐘馗覺,打鬼除妖莫等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施勇勤和康右江會不會善罷甘休呢?請看下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題圖來源:百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插圖攝影:美篇好友 平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本章字數(shù):約5100字</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袁公致讀者</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您的關注,是我出征的戰(zhàn)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您的點贊,是我渴望的美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您的評論,是我前進的指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您的分享,是我挺胸的脊梁!</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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