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抗戰時期,我爸所在部隊隸屬勃海軍區,司令員肖華。該部主要在山東與蘇北地區游擊,與新四軍的活動地域交錯。日本投降時,我爸正在抗大分校學習,出于和國民黨搶占地盤,建立東北根據地之需,中斷學習,其所在部隊部分干部派往東北,多數人員與新四軍合并,組建了后來的三野。臨行前命令派往東北部隊將重武器一律留下移交,說是東北富的流油,大量日軍遺留的武器裝備、大米白面堆積如山,誰去誰發財。所以我爸他們只攜帶短槍及隨身物品,每個干部額外分帶三百銀元(東北民主聯軍和東北人民政府經費),抵達后統一上交。部隊由煙臺登船在營口登陸后,一路向哈爾濱行軍。此時方知原先的說法純屬誤導,原關東軍遺留軍火物資確實很多,但已被蘇軍接收,當時的蘇軍只認國民政府為正統,根本不理睬這伙土八路,所以一路上沒有裝備和給養補充,又不斷遭受國民黨地方武裝和日偽人員襲擊,且戰且走苦不堪言,如同乞丐。還有一個笑話,一次戰斗中有一干部不慎將三百大洋丟失,那時候共軍窮的尿血,丟了這么多經費是為重大損失,因此受到處分。不料文革時期,我爸他們一伙黑幫在監督勞動中休息曬太陽時,和東北農墾總局工會主席郭茂蓮(他女兒是我同班同學)閑聊說起這段往事,方知丟失銀元的就是這位仁兄,原來當年還是一起進軍東北的戰友,只是來自不同部隊,相互不熟悉。</p> <p>部隊抵達目的地后,多數干部分配到一線野戰部隊,我爸去了東北野戰軍(即后來的四野)指揮部警衛團,很少參加一線戰斗,否則也很難活到解放后。這時期我爸差一點受個處分,事情起因于共軍逐漸和蘇軍緩和了關系,蘇聯老毛子開始向共軍移交日本關東軍的裝備物資。一次我爸奉命帶兩個連去佳木斯接收日軍軍用倉庫,負責與蘇軍交涉的是四野副司令員、建國后首任海軍司令員肖勁光,我爸部隊的任務是接收清點物資,登記造冊,裝車發運及警戒。與蘇軍交接完畢進入這四個倉庫后,所有戰士都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只見庫內物資除槍支彈藥外,米面油罐頭應有盡有,服裝從襯衣襯褲軍大衣大頭皮鞋一樣不缺!一群破衣爛衫的窮兄弟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我老爹。我爸說當時他也驚呆了,激動的心臟直跳,這回可發了大財,苦日子到頭了!</p><p>貪心人人都有,我爸也不能免俗。隨即下令先派出警戒,其余人員先燒開水,全體更衣剃頭洗澡,把滿是虱子的破衣服扔到火里焚燒,由內到外全部換裝,然后埋鍋造飯飽餐一頓。包括肖司令隨從人員每人兩套被服分發下去。那時候也有腐敗苗頭,各級干部得的要多一些,以致于我上小學時還穿過一件日軍襯衫,亞麻質地,做工精細,很是得意了一陣。</p><p>其次是更換裝備,把原來的破槍處理掉,全換新家伙,輕機槍一個排三挺,武器裝備達當時四野最高水平,指戰員皆大歡喜。</p><p>麻煩出在返回哈爾濱四野指揮部后。仇富心理不僅現在有,那個年代也有。一伙土豪現身在眾多窮哥們兒中間,立刻引起兄弟部隊一片大嘩和極度憤怒,你們吃肉我們連湯都喝不上,于是“自由主義、小山頭、不顧全大局”等大帽子一起扣下來,一直鬧到時任四野參謀長劉亞樓(建國后首任空軍司令員)那里。劉參謀長大怒,派來調查組,揚言要嚴肅軍紀,追究責任。我爸立馬心虛了,眼看這事兒要鬧大,無論處分大小,肯定是要倒霉。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厚著臉皮找到肖勁光,求助司令幫忙。就我爸回憶錄中說:首長真夠意思,直接面見林總說明原委主動承擔責任,說是這件事是他批準的,做為野司警衛部隊,擔負著保衛首長安全重任,裝備精良一些也無可非議。林彪聽后一笑,未置可否。之后,調出了部分重武器到其他部隊,此事不了了之。多年以后,一說起此事,我爸就感念肖司令的仗義相助。</p><p>我爸在解放戰爭后期轉入軍隊醫院系統,還要從他負傷,住院手術那次說起。當時我媽所在的那所野戰醫院是四野醫療水平最強的醫療機構,一直緊跟四野指揮部,除戰傷救治外,主要負責四野及東北人民政府首長的醫療健康保障任務。該院之所以強,系因為醫療骨干的主體是俘虜的日關東軍醫護人員,加之繳獲的各類醫療設備,當時還裝備有小型X線機,可以拍片透視,在那個年代就很了不起了。這些日本軍醫護士直至上世紀五十年代才陸續回國,我小時候在重慶第七軍醫大學時還經常見到他(她)們,每次踫到,我爸就讓我喊阿姨,我就不干,稱她們鬼子兵。</p><p>我爸當時負重傷,子彈自右臂外側射入由內側穿出打了個貫通傷,又由右側季肋區進入,穿過肝臟后彈頭落在腹腔內,引起大出血。幸虧我媽所在醫院離得近,送醫及時,否則今后有沒有我的閃亮登場就很難說了[偷笑]。</p><p>電視劇“亮劍”里有一個橋段說的是李云龍被國軍炮彈炸傷生命垂危,送野戰醫院后接診醫生是個日本人,護送首長的一位連長一看大怒,立刻把槍頂在了日本軍醫的腦們上。我媽生前看到這個片段時贊不絕口,對我說這個電視劇拍的太真實了,跟真的一樣,你爸當年送到醫院時就是這樣的!</p><p>其時,我媽是野戰醫院二所(外科)的護士長,屬小小的排級干部,還佩發手槍。我爸到醫院時她正在現場,不過當時她和我爸還素不相識。護送我爸的這個連長與我爸同為山東老鄉,還是和我老爹一起進東北的,感情深厚。此人沒文化,脾氣又暴,加之八年抗戰對日本人恨之入骨。一看出來的醫生是個小日本,立刻掏槍破口大罵,意思是救不活人就要你的命,如同現代社會的醫鬧。我媽一看要出大事也急了眼,沖上去就繳了連長的槍。</p><p>我爸的手術就是這位日本軍醫做的,并和他成為莫逆之交,經常在一起喝酒,我爸有戰場繳獲的酒,日本人會做菜,其樂融融,一醉方休。我當外科醫生后,我爸就常說還是日本醫生水平高,我就不服氣,說看你肚子上這個大刀口,長的七扭八歪的肯定是感染了!實際上真是這樣,術后刀口化膿,當時藥品奇缺,團以上干部才給用磺胺和青霉素,所以我爸活下來不容易。于是我爸也唸叼盤尼西林救了我的命!</p><p>我爸傷愈后沒回到原部隊,按組織安排留在醫院當政委,其中一項重要任務就是做日本醫護人員的思想政治工作。我爸跟這些日籍人士混得極其融冶,也因此把日語口語練的熟練,交流起來毫無障礙,發展了不少日籍黨員。</p><p>我父母所在醫院一路隨四野指揮部南下到武漢,此后林彪一直在武漢指揮進軍廣西廣東直至解放海南島,就再也沒動過直到戰爭結束,各野戰軍番號取消改為大軍區。</p><p>我父母結婚也是在解放戰爭末期。那時候部隊干部結婚有硬性規定,俗稱“二五八團”,即25歲以上,八年以上軍齡,團職以上級別。解放后野戰軍撤銷,父母單位合并為武漢軍區總醫院,后又調江西南昌接收了原國民黨中正醫學院,番號幾經變化,改為解放軍第六軍醫大學。1954年9月,在我出生后五個月,和虹光一起隨軍到了重慶與第七軍醫大學合併。以后我爸常開我玩笑,說我是江西老俵,其實我對南昌沒有一點兒印象,反到是在重慶渡過的童年讓我刻骨銘心。</p> <p> </p><p> 日本投降時,我爸正在抗大分校學習,出于和國民黨搶占地盤,建立東北根據地之需,學校中斷學習,學員各自歸建待命。很快就有命令下達,我爸所在部隊部分干部派往東北,其余人員與新四軍合并,組建了后來的三野。</p><p> 臨行前上級命令派往東北部隊將重武器一律留下移交,說是據先期進入東北的八路軍部隊反饋,東北富的流油,大量日軍遺留的武器裝備、大米白面堆積如山,因此后來者只管空手套白狼便是,誰去誰發財。所以我爸他們只攜帶短槍及隨身物品,每個干部又額外分攤、人均攜帶三百銀元(東北民主聯軍和東北人民政府經費),抵達東北后再統一上交。</p><p> 部隊由煙臺登船,在營口登陸后,一路向哈爾濱行軍。此時方知原先的說法純屬誤導,原關東軍遺留軍火物資確實很多,但已被蘇軍接收。當時的蘇軍只認國民政府為正統,只和國軍打交道,根本不理睬這伙土八路。所以在沒有裝備和給養補充,沿途又不斷遭受國民黨地方武裝和日偽殘余份子襲擾的狀態下,一路上饑寒交迫、且戰且走、苦不堪言,如同乞丐。</p><p> 還有一個笑話,一次戰斗中有一干部不慎將三百大洋遺失,那時候共軍窮的尿血,丟了這么多經費是為重大損失,因此責任人受到處分。不料文革時期,我爸他們一伙黑幫在監督勞動中休息曬太陽時,和原東北農墾總局工會主席郭茂蓮(他女兒是我同班同學)閑聊說起這段往事,方知當年丟失銀元的就是這位仁兄,原來當初還是一起進軍東北的戰友,只是來自不同部隊,相互間不熟悉。沒想到造化弄人,昔日的戰友如今成為同被關押的走資派難友,緣份哪,默默無語兩眼淚,不勝唏噓!</p> <p> 我們一家遷至重慶后,父母所在單位為解放軍第七軍醫大學。七醫大主要由二野與四野部隊組合而成,位于重慶市沙坪壩區高灘巖正街,距哥樂山(國民黨中美合作所、渣滓洞、白公館)不遠,當時還屬于重慶市郊。</p><p> 學校除校本部(教學區域)外,下轄三個附屬醫院。第一附屬醫院對外稱西南醫院,是我媽工作單位。該院在大西南地區赫赫有名,首屈一指,原為國民黨中央醫院,從這個醫院走出去很多建國后在國內外名聲顯赫的醫學大家。第二附院對外稱新橋醫院,第三附院對外稱大坪醫院(解放軍野戰外科研究所),也是我上過的部隊幼兒園所在地。</p><p> 我爸先后在學校學員大隊(政委)、校政治部青年處和組織處工作,轉業前為校政治部副主任兼組織處處長。我媽在西南醫院野戰外科任護士長。五十年代,野戰外科包含燒傷和骨科兩個專業,后來分為單獨的兩個專業科室,我媽就任骨科護士長至轉業。那時候部隊開始對戰爭年代過來的干部加強文化和專業方面的培訓,我爸去了解放軍長沙政治干部學校(國防大學前身)。部隊征求我媽意見,是想上軍醫系(五年制本科)還是護理系(中專三年制)?我媽很糾結,如果上軍醫大學本科當然好,但兩個孩子還小,家里脫離不開,牽扯精力,無奈只好選擇七醫大附屬護校。畢業后除繼續擔任臨床護士長,還兼任護校教員,定時給學員上基礎及臨床護理課,兩頭忙碌。</p><p> 五十至六十年代,七醫大附屬醫院承擔了抗美援朝、對印反擊作戰,西南剿匪等歷次戰傷救治,小時候我在病房還見過不少傷員。79至80年,我正在西南醫院普外科進修學習,為時一年半,親自參與了對越自衛反擊戰的傷員治療工作,歷時半年余。當時醫院周邊的山頭上支起了高炮,事先清走了病區內的地方住院病人,全力接收前線后送的云南戰區重癥傷員,很是忙了一陣子。</p><p> </p> <p>第七軍醫大學(后改名第三軍醫大學、現稱陸軍軍醫大學)是駐渝最大的軍事單位,部隊子弟眾多,這就令八一小學不堪重負。從六O年起,七軍大首長決定干脆自辦一家子弟學校,以解決本校校部及三個附屬醫院子女教育問題,命名為“紅星小學”。學校最初建在家屬大院內,后又遷往李子壩(距紅巖村不遠,是抗戰時期共產黨駐國民政府辦事處所在地),最終落戶在重慶市市中區一個叫青年里的地方。</p><p> 青年里位于重慶鬧市區域,周邊熱鬧非凡,鑒于重慶的山城特色,需要攀登一道長長的叫做“十八梯”的石梯才能進入市中心。學校周邊高墻林立,上有鐵絲網,大門口有一位老革命大爺把門,認真負責,異常兇惡,誰也甭想溜出去,一旦進入校門就如同進了監獄。</p><p> 紅星小學所在地在抗戰時期為蘇聯駐國民政府大使館,解放后轉為軍產,原駐有一個學員大隊,后改為小學校區。校園內幢幢小樓依山而建,還有操場和大禮堂,環境優雅寧靜,還真是辦學校的好去處。當時校辦公樓一樓前廳的墻上還遺留有抗戰時期的宣傳畫及斯大林畫像,后來被某位同學把斯大林的胡須改成了山羊胡,險些釀成政治事件,破壞了牢不可破的中蘇友誼。</p><p> 學校校長朱紫貴,大尉軍銜,身材挺拔消瘦,長了一個酒糟鼻,不茍言笑,他兒子朱遠新與我同班。朱校長看著嚴肅,實際上對學生非常關愛,我們都對他十分敬重。</p><p> 當時實行的是住讀制,自一年級開始必須住校。每周五晚上不再安排自習課,仼由學生自由活動,于是操場便成了歡樂的海洋。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同學們都歡呼雀躍,盡情撒野。每逢此時,是各班班主任和生活老師最忙碌的時刻,她們人手一把指甲剪,專抓本班的學生,猶如貓抓老鼠一般,逮住一個便往腿上一夾,咔咔的開始剪指甲,剪完一個放走再抓下一個,給我的記憶深刻。周六一早,生活老師便將每人一套干凈衣服發放到床頭,盯著你換裝,然后收走臟衣服送洗衣房,這就是要送你回家見爹娘的節奏了。</p><p> 周六上半天課,此時我多半聽不進去,早就神游太虛歸心似箭了。好不容易盼來了部隊大客車,分別將學生及不值班的教工送回校部及各附屬醫院,此時一路歡歌,各找各媽。最難受的時刻是周日下午,家長把孩子送到家屬區大操場登車返校,只見一片鬼哭狼嚎(我妹妹就是其中一員),我們大年級的還好,但也極不情愿離家返校去過那囚徒生活。</p><p> 學校實行的是軍事化管理,除上下課是用鈴聲提示外,其余作息均為軍號。每天起床號響起,有十分鐘整理床鋪穿衣洗漱時間,疲于奔命很是狼狽。然后出操跑步,聽校長或教導主任訓話,進教室上早自習。最奇葩的是每次吃飯前須各班整隊集合,先高歌一曲革命歌曲,如唱得有氣無力則要當著大伙重來一遍以示懲戒,合格后依次進入食堂,每十人一桌,每人一份飯菜以備好,不許說話,不許趁人不備去別人碗里撈食,各自按分田到戶原則完成仼務。</p><p> 每次飯后我們這些弟娃兒最愿意干的事就是幫廚。說是“幫廚”實際上就是干些收拾碗筷、擺放桌椅和洗碗之類的雜活。這并非我們有多么高尚的覺悟和自覺養成從小愛勞動的情操,而是奔著獎勵去的,每次干完活,伙房的大師傅都會每人賞一大塊焦黃酥脆的鍋巴,這才是我們奮斗的目標。</p> <p> 在重慶的歲月。我家住在七軍大校部家屬院,這個大院原為國民黨軍產,院內綠樹成蔭,景色宜人,家中的家俱等均為部隊配給,書桌上刻有“中正醫學院”字樣,大院周圍立有高墻,封閉式管理,警通連戰士荷槍實彈晝夜巡邏,自成一個小天地。院內除學校各級干部,教授講師及家屬外,大禮堂、游泳池及附屬護校均在院區內。學校的教職人員均為原國民黨留用的知識分子,全部穿上軍裝,軍銜普便比戰爭年代過來的八路要高一些,許多正規八路就憤憤不平,牢騷滿腹,對其時黨的知識分子政策很是不滿。</p><p> 童年的時光是無憂無慮的。部隊子弟在這封閉式環境中嬉戲打鬧,與地方完全隔絕,不懂得人情世故,滿眼都是軍人叔叔阿姨走來走去。我們經常在地里挖出刺刀和槍械部件和銹蝕的子彈等玩藝兒。</p><p> 那時候部隊規定,團職以上干部每個孩子可配備一個保姆,費用由部隊報銷(月工資8元/月),所以家中有兩個保姆看著我和妹妹,這種情況直到我奶奶來以后發生改變。我奶奶看不慣這事,于是趕走一個保姆,我便悲催的進了部隊幼兒園,開始了每周回家一次的囚籠生涯。我自然不甘心過這種日子,在“黑院子幼兒園”(我們給起的名稱)期間,我有兩次逃跑行動,一次取得成功,我自己走山路跑到老爹的辦公室。一次未遂,是在午飯后未回去睡覺,在幼兒園里巧遇虹光,雙方一拍即合,一起逃跑。結果跑到七軍大后門時被站崗哨兵攔住問話,此時幼兒園老師已經追了上來,我們一看不妙就想分頭突圍,結果被哨兵一手一個,老鷹捉小雞!無論怎么哭鬧都沒有用了。</p><p> 虹光在重慶時在地方學校就讀(高灘巖小學),學習成績中上。一鳴驚人的是中考時竟考入重慶一中,讓學校老師及父母鄰居跌破眼鏡!該校是四川省重點校,也是重慶最大最好的涵蓋初、高中的學校。送虹光入學時我跟著去看熱鬧,校園面積比一般的大學還大,里面還有兩個人工湖,風景優美,實行住讀制。</p><p> 五十年代,由于駐渝軍事單位干部子弟日增,上學就成了問題。于是駐渝各部隊商定共同出資,創建了一所在重慶赫赫有名的“八一小學”,專門為部隊子弟服務。學校從一年級就開始住校管理,每周末回家一次。從教學質量到食宿環境均為一流,地方老百姓稱之為貴族學校,校名由時任西南軍政委員會主席賀龍提寫。當時入學學生包括13軍、重慶警備區、七軍大、紅軍療養所、解放軍后勤學院和雷達兵學院等軍隊院校子弟。到后來,重慶市委市政府也插了一腳,把他們的孩子也送了進來,學校的負荷就加重了,接收不了如此之多的學生。在這種情況下,我和艷軍后來上的部隊子弟學?!凹t星小學”就應運而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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