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戀是“女兵”……

申衛平.高山青青

匡燕（化名）是個文靜、漂亮的北京女孩，1969年入伍，當了一名空軍女軍人，這張照片是當時北京大院“愛美”女兵們在公主墳翠微路照相館拍下的流行“標準照”樣式，燈光打得好，成像質量也不錯…… 　　后來，她上了大學，成為莘莘學子，1975年畢業于解放軍第四軍醫大學空醫系…… 　　這是匡燕（后排右二）和她的大學同學們，那個年代里，許多女兵都是芳華般年紀，幾多清純，少許嬌嬈，淡淡一色的裝扮，沒有什么修飾，見到她們，宛如“春風十里撲面來”…… 　　大學時代的匡燕（右一）臉龐圓潤、身姿英武，缺乏嫵媚，遠遠一瞥，倒挺象個披過硝煙戰火的女戰士…… 　　匡燕畢業后分配到空軍86003部隊（長春空軍第一飛行預備學校，現為空軍航空大學）7大隊門診部工作…… 　　這是匡燕站立在飛行預校七隊訓練場上，手握抗眩暈滾輪，我們眼前浮現出那個年代女兵們特有的青春形象，一幅燦爛的笑容，寬松松的白粗布襯衣和蘭色布裙子，遮沒了腰身，看不出凹凸，腳套線襪，穿著膠鞋…… 　　1974年，我大學畢業后分配到了解放軍二0二醫院當醫生…… 　　那個年代，我們這些男軍人崇尚戎裝，“不迷女星慕女兵”，心底最大的愿望就是娶個漂亮芳華女兵回家??????…… 　　我們的父母也都是軍人，他們經歷了數十年槍林彈雨的洗禮，相知相愛，以沫相濡，在共和國黎明的晨曦里，結成了“軍旅伉儷”…… 　　在連隊當兵時結識下的好兄長王東（右一）為我們開了個頭，率先成家，妻子是女軍醫，他當然也猜出來我們這些兵弟弟們的急切心情…… 　　一天，王東來信了，信中說，要給我介紹個當兵的女朋友…… 　　匆忙地買了張周末北上的火車票，心急似火??趕到了長春，我在王東家里見到了女兵匡燕…… 　　進屋就驚“艷”了，站在我面前的匡燕女兵，簡直妙極了，她就是我經常魂牽夢繞的“綠衣女神”，無檐女軍帽稍稍靠后，戴在頭頂近中位，略微偏左，露出了黑發，皓齒潔牙，容貌端莊、姣好，軍裝穿戴整齊、合體，連舉手投足、一笑一顰也是期待中模樣…… 　　這是那個年代匡燕冬裝照，好一個軍中“小芳姑娘”，紅五星冬帽下，露出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 　　她是北京西部復興路上的大院子女，父親和兄弟姐妹也都是當兵的軍人…… 　　她也喜歡旅游，到過幾處祖國風景名勝，每次出行，單肩背上六五式軍用挎包，穿著空軍肥肥蕩蕩制服，涉水又爬山…… 　　站上孤石巖，心頭起漣漪，臉上揚驚喜，四周皆水面????…… 　　一年冬天，匡燕來到了古都西安，她喜歡安靜，獨自坐在華清池龍頭旁，一幅很享受的樣子…… 　　相識后的一段日子里，我們工作、生活在兩地，頻頻書信，遞送著彼此的感受和心情?，從陌生、相知到漸漸熟悉，她經常講些學校及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性情率直、認真，遇到什么不開心，肯定是寄過來厚厚好幾頁吐說的紙箋…… 　　1975年冬季，交往幾個月后，她來沈陽了，這是她剛剛到家后，我為她拍下的第一張照片，心情喜悅，寫在臉上…… 　　那幾天里，做些什么事情她都是順從、配合，兩個人有些漆膠，到了下午，她常常坐在冬日斜照的家中寫字桌前，伺弄花朵，我記錄下了她那般很滿足的表情…… 　　沈陽的精品旅游景點不是太多，清朝開國皇帝皇太極陵墓（北陵公園）是游客經常光顧的地方，匡燕來沈的第二天，我帶她來到了這里…… 　　她的興致還好，還在昭陵前照了張相，當年常見的“愛情活動”也就這些了，沒有大餐、酒吧、影院雅座和K歌…… 　　接下來，1976年春季，醫院領導特地給我一次出差任務，陪沈后的一位首長去北京301醫院會診。當時，她正好也在北京，這倒是一個好機會，我們相約一塊到大院里見過她的父母……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們一同游覽了香山公園…… 　　公園里的萬壽琉璃塔是一座八面七層清代乾隆年間建筑，塔下為一石砌方臺，上建八角型方座。我們在這里停留了許多時間，這是她給我在琉璃塔前拍照…… 　　然后，輪到她坐在塔臺石階上，整理了一下軍裝，我按動了快門，看得很清楚，她腳上穿的是雙北京老款女布鞋…… 　　我爬上了琉璃塔旁的石壇上，她在壇下悄悄用鏡頭對準了我…… 　　下午，我和匡燕又到了頤和園…… 　　這幅畫面是她脫下軍裝上衣后，在昆明湖畔小歇情景，那時，女兵的打底衫質地僵硬、做工普通…… 　　那個年代，初涉愛河的我倆羞澀于相互緊密依偎，廣眾之下，一對戀人競在湖邊銅牛旁相同位置分開站位照相，這算是哪門子“情侶合影”？ 　　君打槳，我劃船，春陽和煦，微風吹拂，昆明湖里浪擊游舟…… 　　這是在北京大院里，她在家門前含苞樹木旁留影，軍裝英姿勃發，素衣依舊好看…… 　　在北京小聚了四天，我必須離開了，她送我到了北京站…… 　　“見時容易別亦難”，說好不哭??，相機還是捕捉到了她瞬間回眸“苦澀笑”，匡燕競還是個柔腸姑娘…… 　　后來，我們因為一些原因分開了，這一離別競是四十多年渺無音訊…… 　　人生易老天難老，轉眼間我們都年已過花甲，甜蜜的往事漸漸遠行，記憶有些模糊，照片也浮上塵埃，但心頭還是有些惦記和牽掛……，匡燕，我親愛的初戀女友呀，你現在生活在哪里？你還好吧？身體無恙？全家安康？ 　　謝謝你當年的奉獻和付出，伴我渡過那么多難忘的歲月和時光，為你祈禱，為你祝福，美麗的女兵，善良的姑娘…… 　　最美不過初戀情，長憶憶韶華，“多少次我回回頭看看走過的路，你依然站在潺潺流水小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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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衛平.高山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