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花信風</p><p>昨天送孩子上學,看見校園的梅花開了,蠟梅,朱砂梅,于薄雪之間,于清瘦中,顯出一種傲骨來,散發著陣陣幽香。有風吹過,雪紛紛落下,那一束束梅便更是有韻致了,我知道這迎面的風,便是古詩里的花信風。古有二十四番花信,自小寒至谷雨,凡四月八氣二十四候,每候五日,以一花之風信應之,始于梅花,終于楝花。一番風來,一種花開。一候梅花,二候山茶,三候水仙…從小寒到谷雨,花信風便一天天吹拂著,綿延著花開的消息,彌漫著詩意的芬芳。風有信,花不誤,歲歲如此,永不相負,這風便是花信風。</p><p> 花信風,它從遠古遙遙吹來,又拂向時光的深處。若窗外有風而過,有雨灑落,那風一定是花信風,似時光的郵差,寄來春暖花開的消息,那雨一定是杏花雨。杏花春雨江南,勾起了我對江南的種種向往。二十四香花信,是一陣永恒的,不離不棄的風。它以梅花為封面,楝花作封底,其中一頁頁,一候候,無不貯滿了花的信息,寫滿了光陰的美好與蘊藉。</p><p> 沒有一朵花,會錯過自己的那番花信風。這二十四番花信風,懂得所有植物的夢想,一年一年,堅守著與每朵花的約定,帶著二十四番等待,二十四番溫暖,二十四番深情,一遍遍喚醒沉睡的花朵。</p><p> 立春已過,雨水將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且聽風吟,看時光緩緩而過,用自己的方式,珍惜這浮生和流年,成全一種內心的懂得和從容,一如二十四小時的陰晴冷暖,一如二十四番花信的莫失莫忘,一如二十四節氣的不離不棄。 2019.2.11</p> <p>臨窗而坐,閑暇時便望一眼窗外,樓下的玉蘭開花了,碩大而明媚。墻外的柳枝也綠了,在風中蕩漾,嫵媚的似一位長發的女子。盛開的玉蘭花和裊裊的柳枝相映成趣,甚是美好。美得像一首詩,一個夢,一首小令。</p><p>玉蘭花開時,未見一片綠葉,就那樣兀自綻放在枝頭,一枝一花,花朵碩大而明麗。從上向下而望,繁華滿枝,滿眼繁花。站在樹下張望,它的花枝映在天空,似一副精美的刺繡,千花萬蕊,皎潔明麗。那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似濃烈的梔子,似淡雅的水仙,又似輕逸的金桂一般。縷縷花香,從晶瑩的花瓣中散發出來,仿佛美好的回憶,帶著溫暖的味道,穿越時空,絲絲縷縷,飄向遠方。</p><p>忽然覺得很喜歡這種花,哪怕在暮色中,也是盈白如玉,閃著溫潤的光。</p><p>它還有一個古老的名字叫辛夷。辛夷,從唇齒中輕輕吐出這倆字,就有一種盎然的古意。它還綻放在屈原的《湘夫人》中:“桂棟兮蘭橑,辛夷楣兮藥房。” 王安石看到它,也是欣喜不已,簡直春風十里都是你:“試問春風何處好?辛夷如雪柘岡西。” 讓龔自珍都柔情款款地發問:“ 江東猿鶴,識人間花事,十丈辛夷著花未?”這一樹繁花,引發了多少人的詩情?勾起了多少人的心底柔情?</p><p>然花期有限,比花香更持久的是佇立于風中的枝干,不似柳枝般軟弱搖曳,不若松柏般粗糙固執,它的枝干遒勁筆直,稀疏粗壯,別有風致,骨子里透著一份堅強與倔強,少了一份繾綣之美。</p><p>其實,有些花,努力的綻放一次,就足夠了。</p><p>2019.3.2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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