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蕓知道”——之前的事情

高山流水

<p> 大概20多年了吧，一直沒有去過電影院看上一場電影，只因為喜歡馮小剛的賀歲片“芳華”，便在2017年的年底又走進了電影院，拜看了小剛導演的“芳華”，由于故事寫的是發生在某部隊文工團的事情，與小剛當兵時期高度相仿故小剛拍攝的相當投入和用心，同時也勾起了許多那個時期他的文工團員戰友們和朋友們難忘的回憶。或許有很多人不喜歡馮小剛本人，經常吐槽馮小剛對不同聲音的堅決炮擊，甚至還有TMD過火謾罵，但靜下來想想，他不是圣人，他和你我一樣也有喜怒哀樂，他沒想去做道德品行的標桿，憑什么你罵完人家之后就不許別人回嘴呢，這就是所謂的道德綁架，只許張三放火，不許李四點燈，那誰誰你難道沒有在飯桌上信口雌黃大放厥詞過嗎？說實話馮導近些年所拍攝影片故事內容好，畫面漂亮，即是一部故事片同時還是一部風光片，讓我們不出家門便能看到國內的和國外的美麗風景，一部“非誠勿擾”讓國人認識了北海道并蜂擁而至，不是嗎？</p> <p> </p><p> 2019年12月20日馮小剛導演的又一部力作賀歲片“只有蕓知道”在全國影院上映，劇情根據馮小剛昔日戰友張述所經歷的真實故事所創作，劇中男主人公隋東風的原型便是馮導在戰友文工團服役時期的戰友張述，女主人公羅蕓的原型為小我一屆同在八大處中學讀過書家住文工團的羅洋。影片中講述的是二人從北京來到新西蘭后所發生的事情（實為加拿大），他們由打工到自己創業開飯館直至羅蕓病逝他鄉的過程，以及隋東風在失去羅蕓后那難以言表的久散不去的痛苦之情。“半路上留下的那個人苦啊”。余光中多數觀者似在悄然試淚，無不為二人的真摯感情所打動。也告訴當下的人們，誰說愛情是不可靠的，誰說現在的人都沒有愛情只有鈔票了。述在這里給了你們答案。</p><p> 現在的張述，你，還好嗎？</p><p> 看完影片夜不能寐，40年前的一幕幕，一段段的往事不斷的在眼前晃來晃去，似前生，又似昨日。那時因同住一個大院我常和鐵軍去戰友文工團與他們這些穿著軍裝的同齡人小聚，有時一起看內部電影，有時在他們的集體宿舍里聽他們自彈自唱，偶爾來了興致他們也會吹上幾段小號長號，或是聽某人吹噓在什么地方與別人打架之類的段子。曾有個男領舞李某某操著濃重的天津話連筆畫帶吹的講述他與幾個地方小痞子打斗的經過：“臥槽，小B的一動手我你媽啪～～～”一巴掌過去接著一個高抬腿的劈刺，把那幾個打的屁滾尿流落荒而逃。他在說那個“啪～～～～～”字時語音拉長了足有5秒鐘，就像山谷里的回音。實際上他當時發的音是“pia～～～～～”，字庫里沒有找到，只能寫成“啪”，即便40多年過去了這個“pia～～～～～”還時常在我耳邊久久回蕩。。還有那句經典的話“嘛了您呢，名牌，阿迪達斯……”后來李某某當上了戰友文工團的團長，正師級，在唱“咱當兵的人”劉斌之前一任。</p><p> 發小丁鐵軍，說話賊逗，一件普通的事讓他說出來便能惹人大笑，穿上老頭的校官服有那么點干部子弟的意思，他朋友圈很大，不知怎么認識那么多三教九流的人，當然好人也很多。那時我倆還不到20歲，晚上沒電影可看時便流竄到文工團與這幫哥們姐們瞎侃瞎聊，要說嘴巴最能噴的當屬張述了，每次人一聚齊他便能口若懸河的主持幾個小時，雖然他也穿著四個兜的軍裝配帶著兩塊五的標識，但是與其他部門干部們的高大全形象相比大相徑庭，屬于比較“壞”的軍人，他學起壞人來也是惟妙惟肖，記得有一次在大院游泳池，一個叫徐X的女孩子從我們面前走過，其走路的姿勢的確有點后坐，被這張述發現后跟著人家后邊便學人家，只見他兩手背后手心朝下兩腿弓著，走起來屁股一坐一坐的腦袋還左顧右盼著活像著只鴨子在走路，徐X發現后停住腳步回過頭用她那雙大眼睛狠狠的瞪了張述半分鐘，張述自感不妙，劃了一個弧線假裝沒事般的繞到我們一排人的身后躲藏了起來，把我們笑的前仰后合。好在他穿的是便裝，否則也太破壞人民子弟兵的形象了。</p><p> 張述是個極愛開玩笑的人，哪里有他哪里就有笑聲，那時他在歌舞團吹長號，閑的無聊時我們也攛的他吹個曲子，電影“平原游擊隊”里鬼子進村那一段是我們比較愛聽的，雖然很短但很精悍，在那個年代不屬于向上的歌曲，可是當時好聽的音樂還很匱乏，鬼子進村便是我們最熱捧的好曲子，我們樂此不疲的邊聽他吹邊跟著“當～～當當當當～～當當當～”伴奏著，陣陣歡笑的聲音飄出窗外，飄向了永定河畔。</p><p> 文工團有個小廣場，里邊有個籃球場，歌舞團，話劇團，京劇團彼此之間經常組織籃球比賽，張述代表的是歌舞團，他個子較高，身體還算結實顯得比較活躍，每當話劇團老隋拿球時張述便高喊“傅作義！傅作義！這，這……”，一開始“傅作義”曾被干擾，只聽聲音沒看人糊里糊涂的就把球傳給了張述，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再后來張述再叫“傅作義”時得到的只是老隋的白眼了。老隋，當年40來歲，擱現在得有80了，戰友文工團話劇團演員，曾在話劇“平津戰役”里飾演傅作義，被張述們起了外號叫傅作義。其實張述叫他叔都不虧的慌，可見張述的“壞”無時不在。</p><p> 記得是1980年的某一天，我們剛到張述的樂隊宿舍他便迫不及待的向我們宣布了一件大事，他看上了一個妞妞，家住文工團宿舍樓，但不知叫什么名字，是誰家的姑娘，看他激動的樣子好似很認真超喜歡。經多方打探之后，我們得知她叫“羅洋”，比我小一屆，也比張述小一歲。從此，張述加快了追羅的步伐，天天估摸著羅洋下班的時間，到點出現在籃球架旁等著羅洋路過，只為能看上一眼。</p><p> 在聚時明顯看出張述有些著急了，或者說有點上火，老這么歪眼看也不是辦法，得想招。有一日張述拿著籃球又出現在籃球架旁邊，等羅洋路過時“不小心”把籃球打在了羅洋的身上，張述趕緊跑過去點頭哈腰假裝道歉，借此便搭上了話，順便還假裝順其自然的問了問人家住哪個樓啊姓什么呀之類陶瓷的話，自此算是認識了吧，目的達到（此段有些藝術加工，如主人公看到不必當真??????）。</p><p> 又過幾日，再見述時那一臉的春風得意，他居然說羅洋同意和他做男女朋友。“哇”～～，我們幾個一臉的愕然，要知道，羅洋那可是凡人不理的主，走路眼看斜上方，旁邊是誰長什么樣她瞧都不瞧一眼，這么一妞就被張述拿下？我們確實有點將信將疑，這幸福來的也太快了，述啊，你背著我們這功夫用到家了。又過幾日，好嘛，人家張述天天下午5點準時的出現在了羅洋的單位門口了，親自接女朋友下班……。自此我們去他宿舍的時候就基本沒了，人家把所有的業余時間都獻給了羅洋，哪還有時間搭理我們，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p><p> 馮小剛，那會在文工團司職美工，平時偶爾也過來聊聊，話不多，比起張述這話簍子話少多了，是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人了，那會真沒發現小剛還有如此神奇的導演才能，否則嘿嘿……，只記得每到周六下午他便背上軍夸走到南營門外的杏石口公交站坐347回他市里的家了。</p><p> 只可惜，那個年代有相機的人很少，也沒能留個合影。還有趙忠福，舞蹈隊的業務骨干，在羅馬尼亞演出時曾被羅馬尼亞一個漂亮的女演員二指托著下頦道“我去，這小伙，真精神！”好像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到底親沒親由于時間久遠記得不太清楚了，見諒，這不算往福哥身上潑臟水吧。如果有朋友見著福哥千萬別把這段事告訴福嫂。想想近40年沒見，真的想你們呀。</p><p> </p> <p>　　后來得知，述帶著洋去了加拿大，先是在飯館打工，后因為一個意外的事情或者說是個事件老板破格把他升為門店經理，經過幾年的經驗積累后他們兩口單打獨斗的在加拿大多倫多開了屬于自己的飯館，買了車，買了房煞是讓人羨慕。。。。等再有他們的消息就是2017年羅洋的去世。所有他們的生活過程就像看到的電影“只有蕓知道”里所敘述的那樣，只是他們認識的時間地點有所改動，他們相識的地點由軍區大院變為異國他鄉，生活地點由加拿大改編成新西蘭。電影的故事是真實的，包括347路公交車，杏石口站，40多年前的記憶猶在，八大處，軍區大院，大禮堂，燈光球場。還有放電影的東，西露天廣場，山上的小禮堂，門診部，服務社，汽車隊，那里都曾留下過我們童年，青少年時期的足跡。</p><p> 電影畫面很美，美得讓人不愿意從影片里走出來，電影的震撼是在家看電視或看手機所體會不到的，銀幕的寬度包圍著你，聲音環繞著每一個人，讓每位觀眾隨時可以走進故事，去享受大自然，去故事里找到那個ABC的自己，希望大家在適當的時候走進電影院，去看那一個個真實而又感人的故事。它的影名叫“只有蕓知道”。</p><p> 述兄，如有緣再見面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炒的“魚香肉絲”到底是得到了誰的真傳？</p><p> LTJ</p><p><br></p><p> 2020年2月NXP期間苦作。</p><p> 文中有些事情的描寫多有夸張，如主人公看到切莫哼哼撇嘴，只是那么一點點。。。一點點。</p> <h3>1982年，張述，羅洋，馮小剛在軍區大院時的合影。</h3> <h3> 20歲的羅洋是個安靜的女孩子，從不打打鬧鬧，人多的地方幾乎看不到她的身影。</h3> <h3> 春風得意時的張述，抱的美人歸。按當年的審美標準，咱述哥也是帥小伙。</h3> <h3>　　看鐵軍雖有變化但還是能認出????????????，羅洋也老了，那么多年過去誰又能永葆青春呢？</h3> <h3> 20歲時的丁鐵軍，小伙，風華正茂，當年最時髦的配置，綠軍褲白襯衫，襯衫要扎在褲腰里。</h3> <p>青澀少年，傻乎乎，每天就知道玩的我。喜歡打籃球。有幸參加過北京市中學生籃球聯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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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蕓知道”——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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