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上大學時候,聽過一首歌。歌的名字叫we shall overcome(我們將戰勝一切),最早流行于20世紀60年代的美國,是紀念黑人民權領袖馬丁·路德的民謠。帶著淡淡憂傷,舒緩而堅定的歌聲,初次聽,就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h3><h3></h3> <h3>上世紀90年代,我被分配到礦區學校教英語。為培養學生的興趣,在省新華書店買了本英漢對照、配有卡式磁帶的《美國民歌選》,拿來供教學使用。這樣,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教學生一首英文歌曲。通過學唱英文歌曲,學生積極性明顯提高。我教給學生的第一首歌,就是這首we shall overcome。</h3><h3><br></h3><h3></h3> <h3>2003年春末夏初,非典疫情肆虐,除畢業班之外的所有學生全部放假。近兩個月時間,我和幾個領導留校堅守,每天按時消毒、測體溫、鍛煉身體、普及防范常識,陪孩子們度過一段特殊時期。那時候,我錄音機經常播放的,也是也這首we shall overcome。我告訴同學們,無論在怎樣艱困的環境下,只要信念不垮,只要堅持不懈,就一定會迎來黎明的曙光。那年中考,我校取得了本市同類學校的最好成績。而且就是那些日子里,我的乒乓球水平得到顯著提高,這算是一項意外的收獲了。</h3><h3><br></h3><h3></h3> <h3>今年春節,起于九省通衢的疫情突如其來,徹底打亂了人們的生活,本該是歡欣鼓舞、祥和美好的日子被恐慌、焦慮和無奈所侵占,不再是熱鬧的景象,不再是歡快的節奏。為防止疫情擴散,正月初一起,景區就關閉了。投入大量資金,籌備了好幾個月的地道中國年活動忍痛叫停。我和同事們一樣,無奈宅在家中,眨眼就是十來天。</h3><h3><br></h3><h3></h3> <h3>沒有了新朋老友的聚會,沒有了比肩接踵逛廟會、看紅火的人群,沒有了熱播賀歲片、座無虛席的影院,沒有了喧鬧的公園、車水馬龍的街市,只剩空落落的場景,寂寞招展的花燈彩旗,關了禁閉、鮮艷的大門和店鋪,不得已匆匆來去的過客,面對面警惕的眼神,以及那些堅守和逆戰者們可敬的身影。每個角落無例外地動員了起來,隨處可見醒目的警示和溫馨提示。不同語境然而接地氣的語言,有像長輩的訓誡,有像知心朋友的關懷,有像鄰居大嬸的碎嘴。所有人知道,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戰爭,是敗不得的生死之戰,是陣地戰、破襲戰、麻雀戰,唯有眾志成城,嚴防死守、奮不顧身、各個擊破,才能取得最后的勝利!</h3><h3><br></h3><h3></h3> <h3>宅在家中,離不開的是手機、電視,說不完的是落難的城市和同袍,南方和北方,鄰縣和鄰村,關心的是遠到不能再遠的生命,擔心的是近到不能再近的至親,家人偶爾出門,千叮嚀萬囑咐地,好像門外就是刀山火海、槍林彈雨。最好是哪兒也不去。陪老母親看看電視、說說話,和孩子們聊聊年輕人的話題,做做生疏了的家務活,還上些欠下的讀書債,澆澆冷漠了的花花草草。時間過得不夠從容,不太情愿,有些單調,然而卻不枯燥,并未虛度。我情愿把它當作打掃戰場、積蓄能量的機會,靜待春暖花開。雪萊說,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h3><h3><br></h3><h3></h3> <h3>今天早晨,獨自上山。到景區北門時,村企聯合檢查點的同志上前來,眉目含笑,給我測過體溫,做了登記,禮貌放行。大疫當前,人人都很盡心,沒有玩忽職守的。各個值勤點巡視之后,回到辦公室,像往常一樣打開電腦,瀏覽疫情動態報告。最顯著的位置,各種數據仍在增長,期待中的拐點仍未到來,心里又是失望。</h3><h3><br></h3><h3></h3> <h3>然而,正當憂心之時,電腦意外彈出一個界面。隨之,音箱里傳出了歌聲。吉它伴奏中,那帶著憂傷,舒緩而堅定的歌聲又一次打動了我。</h3><h3>Deep in my heart I do believe,</h3><h3>we shall overcome someday。</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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