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抗大紀念館的緣分<br> 文天平<br> 2019年秋,邢臺市委黨校的白洪森來找我,說抗大紀念館(我習慣語,實際是邢臺縣前南峪中國人民抗日軍事政治大學陳列館)要搞建館20周年紀念,要征集一些資料,要我拿出以前我們去北京走訪老抗大老革命的照片,翻拍一下給他,我答應了,并立即完成了這件事。靜下來之后,想了又想,最終決定還是把這件事記下來,說出去,也是對這段歷史的負責。 1990年,我和單位的趙玉廷郭月亭張建參在沙河綦村鎮綦陽村下鄉,搞社會主義教育活動,邢臺縣文化館老館長左武宗來找我,希望我能加入抗大精神研究會,把多余的精力用在黨史研究上,談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我痛快地答應了,但并非沒有顧慮、困難。 我們先到前南峪郭成志那里開了個見面會,議論了當年的形勢和需要(國內當時黨史征集工作已開始),推薦和任命了會長副會長、秘書長,明確了任務,就散會了,大家各負其責,分頭行動,希望能以最小的代價去完成使命。 當時的分工是:郭成志是會長,郭明臣、左武宗、白洪森是副會長,文天平是秘書長,緊接著又增加了郭天林為副會長。這些“官”在當年都是自封的,你愿意干嘛,就封了。后來才知道,在國內這是第一個牽頭搞抗大研究舉抗大旗幟的組織。那年頭,因為林彪曾當過抗大校長,其叛逃的余毒還沒有消弭,沒人敢攤這檔子事。所幸形勢略有轉變,人們對黨史的理性認知有所提高,我們更有全國勞模郭成志的牽頭,就理直氣壯地干起來了。 會議確定的任務是:創刊“抗大學報”,編撰“抗大文集”,建立“抗大紀念館”,到各大專院校宣傳抗大辦校歷史,共產黨人的風范事跡,提倡艱苦奮斗,重視教育,重視理論與實踐的結合,糾正改開后意識形態工作有所松弛的現實。這些想法在現在看來,也不過時,可見當時的深謀遠慮。這些創意主要有郭明臣和左武宗提出。 由于前期前南峪郭成志、郭明臣、左武宗及其他人的努力,我們的工作很快就展開了。受通訊條件限制,我這個具體辦事的聯絡官要經常通報溝通各部分的工作,便經常到前南峪郭成志家、郭明臣家和金屬鎂廠吃住,對前南峪的一草一木建立了相當感情。 1991年,在和1200名抗大總校(即抗大在漿水在前南峪)、抗大七個分校領導取得聯系,有大量書法、文物開始寄回前南峪的時候,我們決定去北京走訪一下在世老抗大,尋求他們的支持。往北京去的有四人組成,上海電信工業局局長劉光軍,廣東省委黨校副校長劉剛,邢臺市委黨校白洪森和我。劉光軍和劉剛都是原抗大的工作人員,當年在漿水生活過。劉光軍是廣東韶關人,是武工隊,身背長槍、短槍,專門給抗大搜集、保障、運輸糧食的。后來在漿水還做過傅崇碧的副手。兩位老革命都是從外地匯聚到邢臺來的。我是這次活動領隊,負責全程開銷(前南峪村的錢),攜帶珠江相機、錄音機就上火車了。到北京后,先是拜會了施行,他是又一個向導,是原機械工業部副部長。 這應該是早期搞抗大研究或樹立抗大紀念碑拜會何長工老領導時的照片,站立著為郭明臣,原漿水中學校長,抗大精神研究會副會長。下排中間坐者為何長工。 郭明臣,前南峪人,原漿水中學校長,抗大精神研究會副會長,研究抗大第一人,在全國也走在前列。 左武宗,原山東文藝副主編,邢臺縣文化館長,抗大精神研究會副會長,發起人之一。 <div> </div><div> 第一站,是在南池子一帶見到了延安時期辦報的西野,還是個版畫家,之后陸續拜會了陸毅、牛克倫、潘焱、郝志平、郭林祥、何長工、莫文驊、傅崇碧、洪學智、陳慕華、陳鶴橋、歐陽毅、秦基偉等19位領導,留下了8卷照片,5盤錄音。</div> 白鴻森,原抗大精神研究會 副會長,邢臺市委黨校講師。<div><br></div><div> 這一周留下了深刻印象,有些細節,不能忘記,寫在這里本不合適,但又不可能再專寫一點東西,很為難,那就暫記在這里,權且當做流水賬,作題外話吧。</div> 郭天林,抗大精神研究會副會長,現邢臺縣前南峪黨總支書記。<div><br></div><div> 拜會陸毅(女 曾是公安部副部長)時,快近中午,一進門陸老就招呼著吃飯,熱情難卻,但還是先談了工作再出門。一談到抗大,老人激動不已,什么事情都答應支持,這讓白洪森和我都感到興奮,原來離完成任務一開始就覺得很近。路老在離家不遠的人民大會堂后街的一家北京烤鴨店請我們搓了一頓,中午劉老坐在天安門廣場紀念碑南“打盹”,我們趁機參觀了人民大會堂。</div> 文天平,原抗大精神研究會秘書長,邢臺廣播電視臺記者。<div><br></div><div> 在郝志平家,今平安大街街北一個小高坡上,大紅漆門后是一片海棠樹,一處東西長的客廳里,正面墻上強上掛著一副羅瑞卿的標準像,有1、5米高,南面墻有三扇窗,之間掛著兩幅照片,其中一幅是大比武時羅瑞卿略彎腰給毛主席看槍支的,大家不約而同走到跟前,郝做了講解,然后說“他們說羅瑞卿是毛主席的狗,說狗就狗吧”。后來又說,文革間,羅在301醫院住院,20天后可以下床了就想出去走走。他住在緊鄰二樓樓梯口的房間,一出門,就見二樓另一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像遇到什么不祥似的回到屋里,要求警衛人員去查,等弄準了是誰,他就要馬上離開這里,他說“他是什么人,我怎能跟他住一起呢”。回家時,篷布小吉普車到了中山公園前,他左手撩開窗口,右手舉著行注目禮,一直到天安門東邊南池子已看不見毛主席像了還沒放下手。而后劉光軍說“我們都是毛主席的學生,他是最好的學生”。</div> 中,施行,原機械工業部副部長。左文天平,右白鴻森。<div><br></div><div> 回到座位上郝客氣地對我和白洪森說“我家沒好茶,你們小年輕就將就著喝吧!”“我現在是副兵團級了,掙900多元,我鄰居小王,在首鋼,剛上班兩年,就掙1800多。”大家哈哈一笑。回到旅館靜下來,有誰提到郝志平的婚姻,說羅的前妻是個四川人,個子不高,在延安懷疑他是國民黨的特務,就派羅瑞卿帶著抗大東渡黃河奔赴太行山東鹿辦學了。在路上,延安可能是找到了前妻的證據,就指示羅瑞卿可以找對象了。羅后來找到了郝,郝是抗大學員中的“四大美人”之一。</div> 談到抗大,郝老的眼眶濕潤了,他說“你們搞抗大,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她回過延安,專門到訪過抗大舊址,傷心的無以形容。在抗大舊址門口一塊石頭上,用毛筆寫著四個字“抗大舊址”,她坐在上面,哭了,放聲地哭了。現在黨史研究形勢這么好,為什么就沒人搞抗大研究呢,說來說去就是因為林彪是抗大校長。怎么對待林彪似乎成了抗大研究的一個癥結。當時我們已經能認識到,林彪的對與錯都是黨史的一部分,說抗大,林彪是有功的不能磨滅。在抗大,羅瑞卿是教育長,擔任重要工作,是他親自將抗大帶到太行山抗日一線辦學,開始為抗日戰爭第三階段相持階段準備大量軍政人才的。郝志平也是抗大學員和抗大工作人員,他怎么能不關心這件事呢。我記著,我們要走了,郝老還站在門口,他的一肚子心事似乎還沒說完呢。 西野,文天平。<div><br></div><div> 在毛家灣一號(毛家灣二號曾是林彪住所)潘焱司令員家里,老人見到老戰友和地方來人非常高興。潘老表示“抗大的事要發動一批人支援才行”。談到興處,潘老、施行、劉光軍一同回憶到了在延安的時候,跟著毛主席吃糠咽菜也高興,談到了在抗大聆聽毛主席講《論持久戰》《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都能記得毛主席的一舉一動,幸福的樣子,還一樣存續,他們幾乎都表示,我們是毛主席的學生,我們有過委屈,我們不能跟老師討苦。那時,我第一次看到,原來并不像一些高層說的,右派說的,公知說的那樣,上邊的人好像都在反毛。而恰恰相反,上邊的大多數或絕大多數都在擁毛,這在我以后的走訪中得到證實。</div> 施行,牛克倫,劉光軍。<div><br></div><div> 我們去找何長工、莫文驊(紅一軍團長,鄧小平老上級),潘老還派了自己的紅旗轎車和司機秘書跟著,無不關懷備至。臨走那一天,老人備了6碟小菜,說是不能出門招待,就此請過。席間我腦子一熱問第二次土地革命期間階級斗爭擴大化是怎么回事,潘老脫口而出“二…唄”,我腦子一激靈,右邊一只腳被踩住了,我表情上還算沉著,私底下想,壞了要挨訓。走出毛家灣街,來到大街上,劉光軍老往后看了看才說“小文你知道你剛才干什么了”,我說“劉老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記住了”。劉老說“以前我在公安部呆過,負責這方面事務,要犯錯誤,那機會就太多了”“首長身邊的人員,都有兩個作用,一是服務,二是監督,你不知道那里給你放個竊聽器就完了”。在那個年頭,劉老的擔心不是多余的。</div> 在傅崇碧家,這種擔心就看到了。我們先是圍坐在茶幾旁,說邢臺勞模要干抗大事,老人明明臉上露出喜悅,可就是不肯表態。我想老人可真“狡猾”,又一想肯定是文革給老人嚇怕了,留下什么不好的記憶。等大家表示要走時,老人才第一個走出來,在院子里的幾棵蘋果樹間開口了,表示要堅決支持這件事,之后老人之間都留下了電話,圖片中他們幾個人在樹影子中間就記錄了這個時刻。 在羅瑞卿像前。中,郝志平。<div><br></div><div> 不用說,這次活動的三個向導施行、劉剛、劉光軍,還有國防大學的牛克倫(當時抗大宣傳隊長)都是支持前南峪搞抗大建設的骨干力量,他們在前一兩年的時間里,已經為邢臺抗大建設付諸了極大努力并幫助聯絡了不少在職領導,為抗大建設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div> 左白鴻森、劉光軍、郝志平、施行。<div><br></div><div> 在回邢列車上,劉光軍問我“你們邢臺西有個龍華村嘛”,我說有,離我老家很近,直線距離就是10里吧,我老家就是大賈鄉的”。在邢左線,他的記憶活躍起來,有好幾個村子,他都能說上方位。后得知他就是抗大武工隊的,負責給抗大籌集糧食,邢臺城以西廣大區域都是他活動范圍。這片土地是他生活和戰斗過的地方,怎么能不熱戀不熟悉。劉光軍早在1984年就到了邢臺,幫助邢臺企業搞鋼材搞電視機,還徒步到漿水到前南峪聯系,是自覺跑來搞抗大的一個“戰士”,是回到邢臺幫助抗大建設第一批人。</div> 到了漿水,我們都下了車,兩位老人愿意徒步走走。見到郭承志、郭明臣,他們緊握雙手,知道這次北京之行,收獲頗多,都高興地合不攏嘴。這次北京之行的成果是:一是終于見到了在漿水生活戰斗過的老抗大高層,也是當時北京的上層,知道他們是贊成前南峪人搞抗大的;二是捅破了一個謎,就是抗大研究為什什么遲遲不前的原因;三是老抗大都承諾,會用不同方式或有更多的紀念品送到前南峪;四是為下步開展工作找到了充足理由。兩天后,我和白鴻森把劉剛老人和女兒劉麗萍從平涉線安全送到了長治,這次北京之行活動算是圓滿結束。 在毛家灣一號。左施行、潘焱原衛戍區司令員。 <div><br></div><div>在邢臺的左武琮聽說我們回來了,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跑到我家來了解北京之行的情況,我如數家珍一一做了介紹,他的下步想法就出來了。幾天后,我們跑到前南峪開了個全會,有郭成志、郭明臣、左武琮、白鴻森、郭天林、文天平參加。我和白鴻森再次匯報了對北京之行結果,大家分析了當前形勢,就馬不停蹄制定了下步的方向任務。具體任務是,郭明臣、白鴻森繼續做好抗大各分校的聯系工作,左武琮、文天平側重向上級領導匯報情況,希望給予支持,或能否在1995年6月1日,抗大建校60周年之際,邢臺縣、市舉辦一次抗大學員回訪老根據地漿水前南峪的盛會。讓在漿水前南峪生活過的老抗大能回到老根據地走走,是他們的幸事,也是邢臺縣、市的榮譽。當時正是人們熱衷于拉扯關系招商引資的年代,我們有這樣好的聯系和資源,能運用一下豈不是天大的大事!</div> 右劉光軍。<div><br></div><div> 半年后的一天,左武宗突然跑到我的家里,含著眼淚向我傾訴了一件事,說他剛從縣里出來,在他第三次向縣里的一位次主要領導說抗大的事時,沒說幾句,就遭到人家痛斥“老左,你要再談抗大的事,我就開除你黨籍”。老人補充說“我在山東文藝寫了一篇諷刺官僚主義的詩,被打成右派,我不承認,一直走了過來。右派平反時,縣里領導把我叫到縣里,說從今天開始,你的右派帽子摘掉了,我說我從來就不是右派,就沒有這回事,不用摘”,那位縣領導楞了。老左跟我說“這一次,我們為抗大樹碑立傳,為共產黨歷史作證,怎么…他們…”?我勸慰老人“現在的干部,越來越退化了,他們只知道自己有權利有位置,很難考慮國家利益人民利益,我們不必跟他較真,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我這個記者也不當了,我要跟他們干到底”!說到我做市里主要領導工作的事,也是一樣唉聲嘆氣。最后我說“我們是不是也該換個形式工作了”,從那時起,我便開始了給上級寫報告的過程,以自己的名義,以一個記者的名義。</div> 第一封信是寫給中央軍委的,那時我認為,抗大的事,就是中央軍委的事,我黨我軍從一無所有,到在極其困難的條件下辦抗大,一路走來,成就了眾多軍事院校,中央軍委肯定是領頭單位。兩個月后,沒有回音,就尋思著找個具體單位,國防大學成為投信目標。我把信的內容改了一遍,寫得相當誠懇,向牛克倫索要了通信地址,就寄了過去。又等了二三個月,不見回音,只好改弦更張了。這時,北京新聞界的朋友來邢,我把這個事提出來,朋友說不妨寄給人民日報大內參試試,我采納了。我把內容放在“前南峪全國勞模出10萬元要舉抗大旗”這些主要信息上發走了,沒幾天又知道一個親戚的同學在那里,一問,他正要約我去改稿。我去了,在那里用了三個鐘頭改好稿,放在那里,所有的用過的紙張半張都不能帶走,都得當面粉碎,才讓走,知道大內參“情況匯報”的嚴肅性。臨走時問,內參能發到誰手里,答曰在職正部級以上干部,僅幾百人。又過了兩三個月,還是沒信息,我又有些坐不住了,干脆再給河北省委寫吧,這樣是不是一種途徑。又是一兩個月后沒回信,我才想到給邢崇智書記寫信。那天晚上從8點鐘一直寫到凌晨1點30分,密密麻麻一共寫了8頁,有幾處地方寫了抹,是有意要反映縣、市問題而作的手腳。第四天,我去南宮采訪,下午下班時回到單位,有人告訴我說,今天早上八點半有兩個人物來到咱院,穿著風衣,坐高級轎車,很是氣派說是來找你,好多人都看見了,不知道你上哪里去了。我說早上我坐第一班車去南宮了,同事告訴我別緊張,應該是大事好事!我等待了一晚上一白天,沒有一丁點消息,第二天晚上我家的電話響了,是郭成志打來的,他上來有點結巴,不知道從哪說起,后來我才聽準了,原來昨天是省委宣傳部長韓立成和省文化廳長趙德潤來找過我,又上山找到郭成志,是為咱抗大的事來的。原來呀前天邢書記上午接到我的信后,看了一半,就把兩位部長叫到辦公室,要求他們去邢臺“找到這個人”,了解一下情況。邢書記說自己還在抗大學習過一個月呢,又說自己把抗大在邢臺的事兒給忘了。兩位領導說,如果要立項就會成為河北省第18個愛國主義基地。郭成志說這事辦的好,你給咱抗大給漿水給前南峪辦大事了,這可怎么謝謝你才好啊!可話鋒一轉又說“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打個招呼來著”?我說“我是怕連累大家,弄不好要挨批或當地當權者要來找茬的,反正辦不成這件事,我是豁出去了”,郭成志才會心地笑了。 幾天后,大家又坐到了一起,大家都說如果能辦成這件事,是我們為抗大為黨史軍史做出的一大貢獻。我說這都是我們抗大精神研究會的成績,如果沒有北京之行和大家做的有效的工作,還有就是老左受氣,我沒有底氣私下干這件事,是大家給我力量,我才有有了膽氣。 沒有多少日子,抗大精神研究會副會長白洪森又替籌備組以“邢臺縣抗大紀念館”名義向省里寫了一個報告,這事就算上道了進入程序了。 過了兩三個月,郭成志告訴我說省里批了300萬要開建了。后來去了兩次前南峪,看到果然動工了,高高的懸空的臺階已露出雛形,陳列館也開始展現身姿。這期間,郭成志曾兩次對我說“咱們去邢書記那兒看看,邢書記要見見你”,但始終沒有成行,倒是有一次郭成志帶我去北京到了高揚書記家,高揚又臨時去人大開會,未能見成,這次只見到了高楊書記的小腳夫人。 這時,抗大精神研究會的工作還如期進行著,所獲人員名單已超過2000多名,文字類、書法類、文物類贈品愈來愈多時,上邊里又成立了一個抗大精神研究會,還和北京還有聯系,因為邢臺能辦手續,就把辦公地安排到了邢臺,規格高很正統,還吸收了我們的人。很顯然,擺在原抗大精神研究會成員面前的道路就有了兩條,一條是不管那一套,照舊往前走,將自己沒有干完的事干完;二條是能招安就隨著人家走,跟人家干。如果不吸收,我們也不必著急,反正都是為共產黨干,誰干好了都行,做成這件事,也是我們的初衷。 事實上,這兩條路都行不通,你就會消亡,大家已隱隱地感到不妙,試想一個地方總不能有兩班人到外邊去工作吧,那樣人家就不知道誰是八路軍誰是“吃干隊”。 我們鼓動會長向他們直接提出合作或歸隊,沒有回音,好長時間沒有回音。為了團結,為了紀念館能順利落成,那就干脆靜下來吧,忍了吧!而心底里不服,對我們的會長也有了意見。這客觀上已阻斷了原抗大精神研究會道路,或者他們早就準備拿原抗大精神研究會的成績來裝點自己。 再往后就看見籌備組派人出去聯絡了,利用的是原抗大精神研究會的信息資源,這就更證明我們退下來是對的。這種惡夢會在很多人的記憶中延續著,為什么有能力的人很多,而能突破這種阻力的人卻寥寥無幾,如果你沒有點犧牲精神,“社會”就一定要吃掉你。 1999年,紀念館落成開館前,我找了個桑塔納拉著左武宗上去了,儀式正在進行,我出現在旗桿底下,郭成志看見了點點頭招招手,儀式結束時一群記者都簇擁著領導往里走,郭沖我走過來了,摸了摸上衣兜說,你就在原地等我5分鐘,我不解,郭成志回來了,塞給我200元錢,說“這是補償你的電話費,咱們找時間見面再說”。而后飛一般地追領導隊伍了。這件事發生就5分鐘,我還沒醒過味來就結束了。 以后的事,就不用說了,原抗大精神研究會制定的其它三項工作無可奈何地停下了,新抗大精神研究會也沒聽說有什么貢獻,不久就銷聲匿跡了。 潘焱與身邊戰士。<div><br></div><div> 一切事項都哩哩啦啦由抗大陳列館扛著,沒有多少經費沒有幾個人就這樣慢慢走過來了!</div> 中陳鶴橋,原第二炮兵司令員。<div><br></div><div> 前些年紀念館賣票時,前馮館長知道我做過一點工作,都給我免票了,我有點不好意思,就不再帶人去了。講解收費時,省里有個展覽想在館內取個講解的景,好說歹說沒弄成,很是敗興。有一次我帶著前南峪的三個老八路老解放老朝鮮想在紀念館結尾處將軍圖片前拍個照,只用兩分鐘時間,那個女孩說“就是我們的書記鎮長來了也得掏錢”,我說“這些人可比你鎮長價值大多了”,那個女孩似乎聽懂了,便幫了這個忙。我趕忙留下電話說“我手里還有兩段重要的歷史資料,是北京衛戍區司令員給我說的,是抗大在這里開展軍民關系、官兵關系大整頓的重要事實,我看館里沒有,如需要,就給我打個電話”。從此,電話一直沒有接通,“緣份”就斷了,“緣分”就來了。</div> 前幾年某日,邢州南路開了個古玩市場,朋友要我去拍幾張片,在剪彩儀式上,我見到了退休的趙德潤原文化廳長,參觀時我走到他跟前,輕輕地說“趙廳長,我是邢臺廣播電視臺的文天平”,沒想到他反應很迅速,并大聲地說“啊你就是文天平,你厲害,你敢給中央軍委寫報告”,這一聲不要緊,把參觀的隊伍驚亂了,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我倆,我一看,趕緊離開了,趙廳長說“中午見,你一定在啊”。我走了,那天中午非常想跟趙廳長聊聊天,但還是忍了。 這就是歷史,活生生的歷史,真實的歷史! 原抗大總校秘書長歐陽毅夫婦。 陸毅,原公安部副部長。 中間二位是原武漢軍區司令員傅崇碧夫婦。 左郭成志、劉光軍。 中劉剛原廣東省委黨校副校長。 左白鴻森、郭二小、郭成志、劉剛、郭明臣、劉麗萍。郭明臣是最早研究抗大的,原抗大精神研究會副會長。 左文天平、劉剛、劉麗萍。 左白鴻森、劉剛、劉麗萍,文天平,在往長治路上。 左郭二小、白鴻森、文天平,從長治回邢,路過涉縣烈士陵園。 當時僅存的前南峪婦救會會員。 張際春舊址。 抗大圖書館,徐懋庸是館長,掙8塊大洋,其工資高于抗大代校長滕代遠,校長僅掙6元。這是共產黨重視知識分子的有力證據。徐懋庸曾是魯迅的對手,后跑到延安,為抗大工作。 文天平<div> 2020-02-01</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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