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天津市河北區新開河北岸,南口路東側,坐落著一個具百年歷史的老鐵路企業,這就是中車集團公司/天津機車車輛機械廠。<br>我從17歲初中畢業分配到這個廠,到60歲退休,為之奉獻了43年。如今這個廠還在,每當路過廠門前,都有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懷如潮涌動。</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天津機車車輛廠是1910年由德國人建的,為了維修北京到(胥各莊)唐山鐵路,以及維修機車車輛的一個修理廠,當時叫‘’天津西沽機廠‘’,日本人統治時期稱為‘’津浦大廠‘’。解放后隸屬一機部,鐵道部,交通部。名稱叫過:一機部天津車輛彈簧廠,鐵道部天津機車車輛工廠,交通部天津機車車輛機械工廠,中國機車車輛工業總公司天津機車車輛機械廠。中國北車集團天津機車車輛機械廠。現廠址:天津市河北區南口路22號。<br>工廠主要從事鐵路機車車輛機械的配件生產制造,主產品包括:各類內燃,電力機車車輛的彈簧,緩沖器,制動機,調速器,增壓器,濾器,葉片等,還有民用產品智能抽油機,組合夾具。<br>企業占地面積660畝,總資產近10億,年產值最高到6.5億。至2016年員工總數1300人左右。<br>本世紀工廠改制為國有控股公司,稱作中國中車公司天津機輛軌道交通裝備有限責任公司。</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工廠最早的標識,是建在老廠區德國水塔上的指北針。當中刻有監造時間。上世紀七十年代,建筑車間工人維修水塔時,將原始的指北針遺棄了,用鐵片新做了這個標識,并描了黑漆白字。<br>我記得原始的是1906,不知為何變為1910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解放前,工廠面積不足現在的二分之一。為什么叫‘’津浦大廠‘’,一是規模大,產品多,二是工人500多人,三是占地面積660畝。從這張日偽時期的河北區地圖可以看到,三條主要鐵路都從廠里通過,分別是津浦鐵路,京奉鐵路,京津鐵路。<br>解放后的1958年,工廠擴建,在津浦鐵路西側建立新廠區后,總面積達到996平方畝。職工總數達到近2000人。制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職工總數達到3600人(含干部職稱的500多人),還不包括職工家屬連(后來的勞動服務公司集體企業)800多人。<br>從新廠區到老廠區(地勢高)要跨越津浦鐵路道口。于是老職工習慣稱老廠區為‘‘上坡’’,新廠區為‘‘下坡’’。</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廠區里矗立著為蒸汽機車車頭上水的水塔,是德國人建廠時修造的,現在依然保存完好,已經被天津市河北區列為重點保護文物。與水塔相隔的圍墻外便是津浦鐵路。</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給水塔供水的水井。井蓋還是我們廠1964年鑄造的。</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這座廠房是現存僅有的原始建筑,德國建筑風格,是百年前蒸汽機車車頭的維修廠房。兩個大門分別有進出兩股鐵路專線。解放后做為鍛工車間下料工段。<br />如今這座建筑已被列入天津市保護文物。<br />廠房不遠處原有圓形建筑,設有鐵軌轉盤,為了機車編組時火車頭調頭用的。周圍的窮百姓依此地落戶,以后叫此地為轉盤村。該地名解放后一直延續使用,至本世紀消亡。<br />現僅存轉盤的部分圍墻,是廠里的成品庫。原來的轉盤在解放后拆改為熱處理車間電鍍廠房,后來也因環保要求于本世紀初停產并拆毀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原來的(下坡)k2鍋爐房供水水塔,專門保證鑄鐵車間鑄造和熱處理車間設備冷卻用的,現在還保留著。</font></h3><h3><font color="#010101">上世紀60年代,毛主席到天津視察,專列進入市區時從工廠區穿過,主席問隨行人員這是什么工廠,當知道這是天津機車車輛廠后,主席叫列車臨時停下,我要走走。主席的專列就停在水塔一側,主席下了車,走進廠區轉了10多分鐘。</font></h3><h3><font color="#010101">當天正逢工廠休息日,沒有工人上班,只有一位保衛人員巡守過程中有幸見到了毛主席。由于是臨時停車,專列人員為了主席行動的安全保密,沒有通知天津地方政府領導和我們的廠長。估計只有鐵路分局局長和調度所值班人員關注著,這事也是后來才知道的。</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這是廠辦公大樓。原來的檔案館。在建檔案館挖地基時,我參加了。因為用的是機修車間自制的挖掘機,我因為參加了制造過程,對挖掘機的液壓動力部分很熟,所以隨機做維修。當時挖出來許多馬的遺骸,有頭骨,腿骨,非常大,比我們現在見到的馬要大許多。<br>聽老師傅講,日本統治時期這是日本軍隊的兵營。解放后,工廠將大批馬棚陸續改建為樓房作為職工宿舍。所以附近的車輛廠職工宿舍一直叫馬棚,一直到文革時期才更名13號大院。截止1986年最后一座馬棚拆改為樓房,馬棚不復存在。<br>本世紀初的2004年,新來的廠長嫌辦公地點不好,于是將檔案館改擴建新辦公樓。</font></h3> <h1><font color="#010101">象征著車輛廠工人不屈不撓精神的奔牛雕塑,矗立在廠區辦公樓前。雕塑底座上鐫刻著‘‘奮進’’二字,是我們廠新來的廠長提的字,字體采用本廠的書法家張連元的草書。</font></h1> <h3><font color="#010101">廠前區的水池冬天結冰,常有職工在湖面上滑冰。<br>對岸廠房是工廠(下坡)主要的機械加工基地。工人們俗稱“冷加工”車間。<br>有:一機車間,二機車間,電機車間,制動機車間,增壓器車間,活塞環車間,鑄鐵車間,建筑車間,熱處理車間,精鍛車間,工具車間,機修車間,運輸車間,計量站。</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廠區的水池,夏天的日子里,成群結隊的錦鯉在荷花中淺翔,野鴨和鴛鴦在水面自由游蕩。<br>池邊的白色建筑是原來的機修車間廠房。剛進廠時,我就在這個車間做鉗工,從事設備大修,維修,干了大約15年。廠里的大小機器設備基本都修過。<br>那時進這個廠作工人是極為光榮的,一是國營,二是鐵路,三是工人階級地位高,四是福利待遇優越。具體反映在同等工業企業鐵路工資高出地方,糧食定量高出地方,勞動保護標準高出地方,還有能分到結婚用房,多大的吸引力啊!難怪社會上稱贊咱鐵路行業是‘‘鐵老大’’啊。<br>的確是這樣,社會主義優越性都在企業體現的淋漓盡致。吃飯有職工食堂,看病有職工醫院,孩子入托有職工幼兒園,子女上學有鐵路子弟學校,結婚給分房,住房面積隨人口調劑增加,孩子大了可考鐵路技校、中專,畢業分配可進廠工作,沒學歷的可頂替父母進廠上班工作,幾乎沒有后顧之憂。<br>在這個廠里,夫妻雙雙,全家幾口,甚至幾代同堂非常普遍。在同一單位工作,同舟共濟,相互激勵,患難與共,誰不想為家族爭光呢?同樣道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個人與家庭的幸福建立在企業興旺的基礎上,怎能不一心一意為企業無私奉獻呢?<br>雖然工資不高,廠長的工資最多是工人的兩倍。中層干部工資與老工人一般多,但責任重,吃苦在先享受在后,與工人打成一片。用當時流行的詞形容,叫‘‘敬業愛崗’’,用現在的話講那真是‘’和諧社會‘’啊!都是企業的主人公,都是‘‘正能量’’啊!<br><br><br></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穿越津浦鐵路的隧道就到了‘‘上坡’’,這是老廠區。過去沒有此隧道,人和車輛過鐵路要直接跨越道口,時有車輛工人與路過的機車車輛搶道,極不安全,也出過事故。</font></h3><h3><font color="#010101">這里匯集我們的“熱加工”車間。其中有:鑄鋼車間,彈簧車間,動力車間,電力車間,緩沖器車間,鍛工車間,精鑄車間,熱處理電鍍工段,鋼管廠,鋼窗廠,勞動服務公司等單位。<br>過去從上述單位牽引大型設備到機修車間做大修,或者新引進大型設備安裝到上述單位,都要提前向天津鐵路分局調度所申請過道口時間,路過車輛要停車等待。<br>記得當年大修鍛工車間1600. 頓壓力機,啟運過道口時就是這樣子,手續很麻煩的。<br>最初道口從無人管理到后來有專人管理,直到本世紀初由天津鐵路分局出資并建設了地下隧道,確保了過往行人和車輛的安全。</font></h3> <h3>這片樹林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曾經是一片空地,因為上空架設了一條國防通訊電纜,因此沒有在此地蓋廠房。工廠將其開辟為露天會場,設有磚砌的主席臺。主席團下方是聯網的地下防空洞,這里是指揮部所在地。文革時在這個會場多次召開全廠批斗大會,老廠長書記們對此地刻骨銘心,因為他們曾在臺上接受批斗。</h3><h3>上世紀七十年代初,工廠領導層實行革委會管理,革委會主任是解放軍一名師級的軍代表。工廠行政編制按照半軍事化管理,車間作為基層單位稱叫連,設有連長和指導員。待后來軍代表撤走,恢復黨委廠長制度后,車間才陸續建立支部書記,車間主任,工會主席,三位一體領導班子。就是后來簡稱的‘’黨政工‘’。</h3><h3>大約在1974年左右,廠里將主席臺廢棄了,改建為露天職工籃球場。于是這成為青年職工活躍的場地,從此在這塊場地一次吹響車輛廠男女職工籃球隊奪冠的號角。</h3><h3>當時職工家里沒有電視,職工手里沒有手機電話,最大的娛樂是逛公園,看電影,去圖書館看看雜志畫報,老人們手持著收音機,人人愛聽會唱樣板戲。所以工會俱樂部,工廠體協組織的文體活動最受廣大職工群眾歡迎,一呼百應。特別是籃球隊比賽。</h3><h3>那時黨委書記廠長都是革命老干部,也特別支持和喜歡職工開展文體活動,逢比賽都親自到場助陣觀看。同時,勞資部門四處招收有文體特長的應屆畢業學生進廠,還為市內市外文體專業人士,以及部隊文工團,體工隊復原軍人進我廠工作提供方便。</h3><h3>比如:幫助解決子女工作,提供家屬宿舍,安排優越工種崗位,協助解決本人天津城市戶口,加上鐵路企業獨特的福利待遇,著實引進了很多能人。其中不乏當年的國家手球隊主教練,西藏自治區女籃主教練,部隊軍區級男籃隊員,河北省天津市女籃的隊員,天津羽毛球隊主力隊員,還有大批海政文工團,鐵道文工團,各地舞蹈團話劇團的演員樂手。</h3><h3>車輛廠的文體活動在當時的天津市是很有名氣的。尤其是女籃,曾奪得全國八省市職工聯賽冠軍。工廠體協還有成建制的專業裁判隊伍,包括國際國家各級裁判40多人,有足球,籃球,排球,羽毛球,乒乓球,田徑,健美操,趣味運動等各種體育隊及配套的體育場館設施。</h3><h3>那時工廠球隊與各企業間的比賽都是下班后的時間進行。只要是有比賽,球迷們比運動員還興奮,提前擦自行車,打足氣,備好晚餐,只等球隊大轎車一開動,后面準是上百人的自行車隊跟隨,那才叫‘’鐵桿粉絲‘’。</h3><h3>我也是眾多球迷中的其中一個,不過我不會騎自行車,當時也沒有,只能座人家自行車后面。比我還高級的當然就是廠里的領導們了,人家可是坐著一串高級轎車(上海)去的。要說最有體會的還是廠門口的交警隊了,每每有這陣勢都會給南口路交通施加壓力,交警們得費力疏導,過后再找廠里理論一番。好在每次理論后都沒有空手走的。</h3> <h3>工廠文革后期為解決職工家屬子女就業問題,利用上坡津浦鐵路邊的空地,建立了家屬連,只承擔一些洗補工作服,回收鐵削,幼兒園托兒所的工作。</h3><h3>后來招收大批職工子女和社會待業青年,逐漸擴大為服務公司。服務公司也新蓋了廠房,引進了一些設備,開展加工業務,有工廠派遣的干部職工從事管理,鼎盛時期職工達到八百多人。</h3><h3>服務公司的水洼大坑被填平了,由工會技協出資,武裝部承包建立一個露天田徑場,其中的足球場略小于國家標準。解決了工廠開運動會在外租借場地的難題。</h3><h3>本世紀初,天津市整治鐵路沿線臟亂差,建設鐵路周邊30米綠化帶,這個田徑場被拆除了。隨著后來建設高鐵快速路等需要,服務公司土地被國家征地拆遷了。</h3> <h3><font color="#010101">本世紀初鐵路建設大上,鐵道部長劉志軍提出鐵路跨越式發展思路,興建動車,高鐵,在鐵路沿線兩側修寬30米的綠化帶,新建的鐵路高鐵立交橋占據工廠很多地方。廠武裝部及附屬的槍炮庫,服務公司,精鑄車間,鋼管廠,基建處,綠化處的花窖,燈光籃球場,足球場,運輸管理處等都被拆掉了。<br>2003年,天津市修建東西縱快速路,波及新開河沿岸的志成道13號大院職工宿舍區,工廠的招待所,老干部處,容納800人的單身宿舍樓,單身食堂,及相鄰的4棟職工宿舍樓被拆遷了。<br>為了國家節能減排,降低環境污染的需要,原來的動力車間及附屬的煤氣站,鍋爐房,還有鑄鐵車間相繼關停拆毀,員工下崗分流,設備按廢鐵賣掉,大部分土地也隨之置換走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過去的職工俱樂部,隸屬廠工會。下設俱樂部主任,文藝干事,圖書管理員,廣播員,電工,美工,庫管工等。負責日常開展職工文化娛樂活動。<br></font><font color="#010101">那時工廠日有廣播,周辦舞會,假日放電影,年節搞文藝匯演。俱樂部還建立10多個職工興趣協會,走出去,請進來,通過開展培訓交流,培育大批文體積極分子。</font></h3><h3></h3><h3><font color="#010101">作為一個大型駐津央企,又非常注重企業文化建設,理所當然的得到天津市文化領域的關注和支持。市高法,中法,市總工會,市文化局,市體協,市作協,市技協,市記協,天津日報,天津工人報等都在我廠開辦各類培訓講座,培養職工骨干力量。其中就有:書法家寧書綸,畫家孫其峰,播音專家關山,中級法院秘書長,作協領導,報社編輯,連國際物理學家楊振寧回國挑選二名研究生都從我廠選取一人。</font></h3><h3><font color="#010101">而就是那個年代,從車輛廠走出去充實到天津市各大黨政機關和市區各文化,衛生,教育,司法,財政,工會,體育,電視臺,廣播電臺等部門和事業單位的人才也數不勝數。上世紀80年代形成一個高峰期。</font></h3><font color="#010101">參加俱樂部的活動,也是我成長道路上的一個重要起點。其一是因為:在車間當工人時,我是工廠職工藝術團的文藝骨干,每年都有幾次脫產到此參加排演節目和節日演出的機會。<br>我從小喜歡戲曲和音樂。文革開始時,我正等待小升初,由于那時中小學不能復課,就在家呆著,后來開始學習樂器,學簡譜,五線譜,逐漸能掌握了京胡,板胡,二胡,高胡,中阮,大提琴,大貝司等樂器的演奏。一上中學就參加了學校文藝宣傳隊。期間也曾報考鐵道文工團,天津音樂學院,但都沒被錄取。好在到了中學畢業時,被本廠到學校以特長生招工進廠,才沒有上山下鄉。<br>另外我也是俱樂部廣播站的骨干通訊員,三天兩頭來俱樂部廣播站送廣播稿,時間久了,我和俱樂部的所有人都混熟了。這里周末放映的電影當然是白看了。<br>憑著在俱樂部這些活動,我在廠里逐漸有點小名氣了,經常被黨群部門借調,開始以工代干,后來就工轉干,進了機關。按現在的話講,藍領變了白領。‘‘一不留神走上了仕途’’。<br>其二是因為:我和老伴的姻緣當初就是俱樂部廣播員與職工藝術團團長,以及職工學校領導(后來的工會辦公室主任)三人攜手一線牽成的。我倆第一次見面的地點就在俱樂部側廳。一見面,似曾相識啊!互相聊了幾句,原來我們居然還是兒時就是居住不足百米的鄰居,并且是從小學,到中學一班相隔的同年級校友。那叫有緣!<br></font><h3></h3><h3></h3><h3><font color="#010101">自本世紀初新廠長來后,俱樂部被解散。人員下崗分流,資產與土地(連同印刷所,廠外職工家屬浴池,房管維修站,退休辦公室)置換給河北區政府供熱站。</font></h3><h3></h3> <h3>剛進廠時候,發的是一身藍色勞動部工作服,本來是干活穿的,因為是新裝,年輕人舍不得穿著干活,就穿自己的舊衣服,拿工作服當“逛服”,配上鋁板紅路徽,精神得很。后來我看到有人戴的路徽是有機玻璃的,就很羨慕。回去對我父親講了一下。那時我父親也在鐵路車站上的基層領導,他找了鐵路分局朋友,給朋友弄了幾斤排骨和一瓶酒,換來這枚路徽給了我。要知道,上世紀七十年代的酒肉供應是多么不容易啊!后來鐵路制服換了多少套,但這枚路徽我始終沒換新的,一直戴著它。</h3><h3>如今,父親過世很多年了,這枚路徽我像寶貝一樣珍藏著,到了父親的祭日,就拿出來看看,這是父親留下的“念想”。這里包含著我們父子情深。</h3> <h3>1979年職工藝術團為鐵道部企業升級驗收組匯報演出后合影。</h3><h3>1979年是改革開放的初期,全國的企業引進學習日本的先進管理理念,作為鐵路企業也一樣,廠房規劃,產品調整,職工提高素質,實行廠長負責制,目標就是晉升國家二級企業。</h3><h3>廠里實行總動員,干部職工車間部室各方面齊心協力升二級。設備翻新,廠房粉刷,重新鋪設水泥場地,走道涂油漆線,定置管理,完善制度,職工不分晝夜苦干,還互相走訪經驗做法,那場面熱火朝天。</h3><h3>為鼓勵職工積極性,工廠領導為各車間撥了一些錢,以車間(支部)為單位,在生產現場搞會戰,在車間廠房內搞會餐。有的職工晚上都睡在車間更衣室或辦公室。</h3><h3>通過集中整治,廠容廠貌煥然一新,工廠申請鐵道部來此驗收。為了體現企業文化建設,工會精心組織了兩個多小時的文藝匯報演出。</h3><h3>演出結束,部里領導上臺與大家見面合影。領導們走了,演員們都累癱在臺上了。這時廠長發話,給演員加夜宵。于是,食堂緊急采購了大桶熱牛奶,還有面包火腿茶雞蛋,送到臺上。我那時是樂隊樂手,參加了演出。渾身是勁,慢慢的正能量,就感覺到只要領導重視,職工心齊,就沒有辦不了的事。</h3><h3>最后樂極生悲,就在大家信心滿滿等著“升二級企業漲一級工資”的回音的時候,一個生產車間出了一場重大事故,導致一人死亡。升二級就此泡湯了。</h3> <h3>80年代初我還在車間做維修工,是工廠俱樂部廣播站最積極的投稿人之一。1982年我參加了天津市引灤進津工程。天津市采取大企業分段承包制,我廠派出一個民兵連,負責爾王莊明渠開挖一條地段。我與車間一個技術員負責挖掘機的維修保養,一個駕駛員負責挖掘機土方作業。</h3><h3>在百日會戰的日子里,工地處處紅旗招展,人山人海,來自市里各大企業的施工隊你爭我趕,熱火朝天的場面猶如大躍進時代的在現,令人興奮不已。每晚收工后,我就把工地見聞寫成一段一段敘事詩,托回廠的人帶給廣播站。廣播員制成配樂詩,在廠里播放。曾受到來廠的的天津廣播電臺播音員關山的贊譽。</h3><h3>在工地上閑暇時間,我還用精細的膠泥塑作一些小動物,晾干打磨涂色,好幾個領導和同事都與我預約定做一件,帶回家最為工程的見證物。說起來,那一陣子,大家吃住睡在一個工棚,工作在一塊土地上,過集體生活就是有意思。</h3><h3>臨回來時,我到村里轉一圈,想買點什么。那時村里很窮,有啥好東西啊?偏讓我看上一個物件。農民飼養的安哥拉長毛雪兔。人家不賣,是作為產業發展的養殖。我好說歹說,花了4元錢買了一對小兔仔。長大了真白真漂亮,大長毛跑起來像一團雪,后來生下一窩兔子共10只。</h3><h3><br></h3> <h3>1992年夏季與工廠圖書館館長,業余圖書管理員合影</h3> <h3><font color="#010101">2000年春節,與廠職工藝術團部分民樂隊成員的合影。<br>這里是職工體育活動的具有綜合功能的室內體育館,占地550平米。室內鋪裝木制地板。可以同時進行2場羽毛球比賽,或者6臺乒乓球比賽,還能舉辦職工趣味運動。每周末,廠工會都在此舉辦職工交誼舞會。<br>附近的企業(鐵路分局,鐵三院,鐵一中學,動力機廠等)經常租用和借用這個館搞文體活動。工廠體協憑借這些齊全的體育設施對內開展活動,對外進行交流,創響車輛廠的牌子。被評為天津市及全國群眾體育先進單位。<br>上世紀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社會上盛行氣功療法,鶴翔莊氣功,嚴新氣功等偽科學風行全國,這股風也刮到我廠。大約在1990年夏季,廠里氣功愛好者介紹來了一位遼寧籍氣功大師,法號‘‘釋本貞’’,據說能呼風喚雨,深受廠里一大批氣功愛好者(包括廠級,中層領導干部)擁戴。住在廠志成道招待所,白天修行,晚上教授眾人在這個體育館練氣功。有一天大師當眾表演對著一杯白開水發功后,水變出香味來。大師發功后,請幾個領導,以及信眾上前品聞。我當年是接待他的工作人員之一,也叫我聞一聞。我沒覺得有什么變化,還是白開水啊!但是看到別人都説香,就跟著說,香。<br>練過了一段時間,很多人都自認為能發功治病了,見了誰就主動為人家發功,于是廠內忽然多出來了不少會發功,能開‘‘天眼’’的二級氣功師,神乎著呢。<br>后來保衛處長經私下調查,所謂大師不過是長春機車廠一名退休職工,業余愛好氣功。自制了袈裟,自詡了法號,到處招搖撞騙。于是將真相推出,把‘‘釋本貞’’大師驅離出廠。<br>在這場鬧劇過后,很多人沮喪,我們這些接待者也灰溜溜的。沒想到,我這么個聰明人也跟著被耍了一把,還給人當了一回托兒,權且叫‘’氣托‘’吧。<br>再説體育館吧。體育館兩側有輔助建筑,左側為職工安全教育室,日常做安全生產培訓用地(建館時是工會技協出資,安技處出資10萬元,所以安技處要了這塊地方)。右側是體協辦公室,后來體協搬至工會辦公樓,這里改為職工圖書館了。<br>圖書館隸屬工會俱樂部,有專兼職人員管理,藏書20000多冊,供職工業余時間閱覽。我也是這里的常客之一。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我在鐵道部黨校培訓期間,在那里的圖書館自費買了一本書《天怒》,這是當時很流傳的書,是以北京市副市長王寶森為原型的腐敗分子內幕紀實小說,禁止公開發行的。我看完以后,拿給圖書館管理員看,他很高興,并且按原價22元收購了,作為圖書館藏書。這讓我得著一個便宜。<br>2004年,新來的廠長改造辦公大樓,認為對面的體育館擋住了風水,下令將體育館拆毀了。在這塊空地上建成職工私家車停車場。那時全廠職工有私家車的不過20人,存車廠空蕩蕩的,尤其到了冬季,更顯一派凄涼。<br>圖書館管理員分流到車間做清掃工,圖書館的藏書被裝入麻袋,任由各單位挑揀拉走,沒人要的作為廢品賣給個體廢品收購站。<br>在這之后的幾年里,每當我從這里走過,都會想起那本《天怒》。<br><br><br></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過去的(下坡)職工食堂,日容納800多人吃飯,食堂工作人員就有80多人,多壯觀啊。<br />苦臟累及特殊工種職工享有保健補貼,他們憑保健條在這就餐,或換取同價值的食品。<br />來廠辦事的客人由相關部門帶領或憑廠辦開的就餐證在這吃客飯,上世紀九十年代,我在工會負責對外接待和對內聯系客飯的,所以也是經常的陪客之一。<br />記得有一年,食堂新提拔一個管理員,是個女同志,辦事特別認真。我同她因為聯系客飯碰過不少釘子。客飯定餐要提前半天聯系,原則上要同時送上廠辦批復的訂單。管理員見訂單再分派廚房準備。<br />那時接待的外來客人多,我要提前辦理客飯手續,還要陪客人外出參觀旅游購物做導游。忙不過來了,就電話聯系客飯,先吃飯后補手續。有時趕上廠辦負責人沒在,手續就拖幾天,害的食堂不能及時結賬,不得已,管理員經常追著我討帳。回想起來真對不起人家。值得欣慰的是,后來這個管理員就憑著這股認真勁當了主管食堂的行政處長。<br />改革后職工食堂被取消了,員工下崗分流。食堂改成了中心會議室。</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我胯下的坐騎是當年保衛處的長江750摩托,那時保衛處也是很龐大的。擁有經警隊中隊,消防中隊,肩負著大門守衛,鐵路道口守衛,夜晚值班巡視,治安防范和消防滅火的重要任務,還負責附近地區消防支援重任,是很過硬的隊伍。<br>本世紀初新廠長來了以后,進行改制,消防隊和經警隊解散了,小于50歲的員工一律分流轉崗。</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工廠南戴河職工療養建于1984年,是工廠行政與工會技協出資金合建的。技協出資40萬買的40畝荒灘地,緊鄰著海灘100多米,是當地外來單位建的僅有的幾家療養所之一,建筑規模也是當時最大的,有床位400多。相鄰的還有北京二七機車廠的療養所。后來的單位再建療養所地價高了,位置也離海灘遠了。兄弟單位北京南口機車車輛廠建設療養所時,就是從我廠的土地中轉讓的。<br />療養院日常業務管理交行政處,每期療養職工的組成和住宿由工會在廠內安排。每周一期。每期100~200人。每年夏季,廠內職工分批分期到南戴河療養,往返包一到兩節車廂,開據團體鐵路免票。職工在北戴河火車站下車后,由療養所的大轎車直接拉到療養所。<br />在當地旅游有工會工作人員做導游,統一組織,吃住及景點門票免費。當然,職工適當交點伙食費,剩下由工廠補貼。職工家屬也接待,但不享受伙食補貼。<br />在當年,這也是職工的一種福利項目,列入廠里福利費支出計劃。1995年以前入廠參加工作的職工基本都享受過這種福利待遇。<br />1988年,我在廠工會負責每期職工療養團的領隊,每周負責將本期職工從工廠帶上火車,下火車后帶到療養所,與療養所管理人員做療養人員交接。住幾天馬上回返安排下期。<br />雖然工作忙碌,但也有便利可圖。一是可以利用兩期療養期間的五,六,日空間,自帶家屬去玩幾天,二是我每次都獨住所里預留的高級房間(工作間),伙食免費。<br />其實都是基于工作關系,行政工會本是合伙人,吃的同樣的飯菜,只不過別人伙住,我獨住,這算不得什么特權和腐敗吧。但在自己家屬面前,我可顯擺了。<br />進入本世紀,療養所已無力維持維修費用了,職工去的愿望也沒有了,療養所逐漸成為工廠的負擔,被新來的廠長以二百多萬元賣給當地了(河北省阜寧縣)。<br />2005年11月,在出售南戴河療養所前,我最后一次和財務部會計去了一趟,是清點處理原工會資產。當晚住在臨近的海關邊檢大樓療養所。一夜100元。雖然這里的條件很豪華,但這一夜我沒睡好,想到不遠處凄涼的工廠療養所,不知花落誰手,命運如何,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是惋惜,還是惆悵。</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工廠職工幼兒園。建在廠老大門口處,緊挨著津浦鐵路邊。這也是當年的職工福利。也是我上下班常跑的地方。<br />廠幼兒園是職工福利處下屬單位,教師和保育員最多30多人。有小、中、大班,育紅班(學前班),孩子最多900多。職工子女可在此入園,入托。<br />我的小孩就在此幼兒園,從三個月大一直到上鐵路第一小學。我老伴一直在幼兒園工作直到退休。<br />改革開放后,幼兒園實行獨立核算,承包經營,還與附近重點小學聯手合辦育紅班,很紅火。一時間,進這個幼兒園比進國辦園還難,持續了好多年呢。<br />換了新廠長后,幼兒園的13名職工在園長(也是當時的女強人之一)帶領下與工廠解除勞動合同,進行身份置換,以工廠核定的80萬元的幼兒園全部資產帶資剝離。<br />從2007年3月份起,幼兒園離開工廠走向社會化辦園的道路,成為獨立的民營企業。</font></h3> <h3>改革前的幼兒園職工。</h3> <h3>與工廠剝離后的幼兒園教室員工</h3> <h3><font color="#010101">當年的職工醫院是天津市2甲級全科醫院,醫護人員100多人,床位40多張,兼有中西兩個藥房,還有住院部食堂。醫護力量和醫療設備及住院床位與鐵路醫院堪有一比。能及時應對在職員工的工傷臨時處理,還方便員工及附近家屬日常看病就醫。<br />上世紀九十年代,廠工會還與醫院建立了職工互助醫療保險基金會,給職工二次藥費報銷。<br />本世紀初新廠長來了以后,醫院被要求帶資剝離企業,由于醫院內部對此意見分歧,產生矛盾。最后被廠長強行解散,所有醫護人員轉崗下車間當工人,只有部分人自謀職業。醫院出售給私人,改建為河北區最大的(民營)志成養老院。</font></h3> <h1><font color="#010101">這是廠職工之家,是利用外賓接待室改建的,再早是設備處的備件庫。<br>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工會重點工作之一是提高職工隊伍素質,建設職工之家。我在工會負責組織工作,是職工之家建設具體實施人。我們從班組、車間,工廠,層層建設職工之家職工小家。從一機局級,中車公司級,天津市級,鐵道部級,一直創優到‘’全國模范職工之家‘’。(那時天津市獲得‘’全國模范職工之家‘’稱呼的只有兩家企業,鍛壓機床廠和機車車輛廠)我本人也先后被評為一機局,中車公司,天津市優秀工會工作者。<br>依據工會建家工作的實踐,我撰寫了大量的論文,經驗文章,其中有的還在《天津工運》《鐵路工運》《天津工會工作》《天津工人報》《天津日報》等專業期刊發表。有的經驗介紹被中國機車車輛工業總公司和天津市機械局工會征集編入學習培訓教材。<br>1994年黨群系統參加行政部門的專業職稱評定,我雖然當時學歷不夠條件,但經工廠黨委批準按照破格條件向中車公司進行申報,我被評為政工師。<br>在這之前,由于有機會經常參加各級工會組織的經驗交流會,論文比賽,演講比賽,我已被吸收為天津市職工文化協會會員。<br>那時,天津市作家協會經常來我廠調研,培訓,并開展以定點培養企業文學愛好者為目標的各種聯誼活動,從中發現和發展企業中的新會員。我也是對象之一,還拿到了入會申請表。<br>后來我考慮再三:入了作協,每年要開年會,會上每人都要拿出新的作品,大家互相點評交流,好的出年刊。<br>說實在的話,依照現在崗位的工作量,真沒有那個時間搞專業寫作,也沒有那個精力再爬格子了。為此,不得已望而卻步,退回了申請。而廠里同時申請的另外兩人不久就被批準加入了天津市作協。事后,人家對我表示惋惜,但我并沒有后悔。</font></h1> <h3><font color="#010101">這座兩層樓建筑,底層是職工浴池和廠辦小車司機班停車用的地方。上層建筑曾是廠工會辦公樓。我在這個樓辦公20年之久。<br>二樓的樓道里,十幾個窗臺上一盆盆獻花都是我養的,來工會辦事的分會主席們,只要誰喜歡誰就搬走,我還是很痛快的答應的,反正不久我又栽上新的。<br>苦的是,每次下基層檢查工作,都捎帶著學摸別人丟棄的花盆。好賴30多工會分會,轉上幾天,總會有收獲的。有點打腫臉充胖子吧!<br>廠里不少愛養花的人都愛與我交流,也有不少人辦公桌上擺著從我這搬去的花。也有的員工把養不活的花搬到我這里休養生息,等到枝繁葉茂了,再搬走。<br>當然也有我不熟悉的花,給人家養死啦。有一次勞資處長的一盆花受凍了,搬到我這里,我費了好大勁,還是沒養好。只能‘’賠付‘’人家一盆別的花。這不是自作自受嗎!<br>后來新來的廠長經常悄然無息的暗訪機關辦公室,我就不再養了。別讓人家說咱工作量不飽滿啊!<br>樓下的職工浴池命運多舛,過去對在職職工,退休職工全天開放。新廠長來了以后,每周開放兩次,不接受退休職工了。后來為了節水,給員工按定量發洗澡票了。再后來,職工洗澡要自己掏錢到資產部買磁卡。從此,浴池與智能水龍頭一樣,只認卡不認人了。<br>小車司機班的同志們是我辦公室的常客,用什么,缺什么,看見就拿,沒有就要,跟我也不客氣。有的人寫入黨申請書,工作總結,思想匯報等都請我代筆。<br>當然禮尚往來,我用他們的汽車也是很方便的。(強調一點,主要是工會業務)司機班師傅很可愛,最大的優點是‘‘嘴嚴’’。<br></font></h3> <h3>當年工廠開辦紅紅火火的津浦酒店 ,底商是酒店,樓上作為招待所對外開放,后來曾一度供家住外地大學生員工住宿。如今人去樓口,門可羅雀,出讓給天津銀行。</h3><h3>有一年,在這個酒店里,我們曾經邀請天津泰達足球隊作客與職工聯歡,酒店前的氫氣球懸掛著兩幅大紅條幅,上面的對聯還是我的詩句。</h3><h3>那時我的女兒剛上中學,也是球迷,為了征集天津球星的簽名,買了一個新筆記本。我作為東道主,這點事還是很容易就解決了,讓女兒在學校里顯擺了好多天。</h3> <h3><font color="#010101">冬季遇到下大雪的天氣,我都叫上幾個工會同事在廠區內踏雪游走,順便照幾張雪景。</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1975年,我學徒期滿。那年代,學徒期滿,徒弟要請客謝師,就像如今學生考上大學的謝師宴一樣,是中國人也有的傳統。我的謝師宴在北寧公園的一個叫‘‘四面廳’’的飯館舉行的,花了十多元錢,也快到半月工資了。<br />這是飯后與所在的機修車間鉗工大修一組師傅們在北寧公園的合影。<br />那時學徒工月薪17元,學徒滿一年增資2元,三年學徒期滿為一級工,工資35.5元錢,轉年升二級,工資41.7元。糧食定量每月42斤。每次增資都要經過嚴格的理論實際考試,不合格延期再等考試。<br />大約到了1976年以后,工廠取消了學徒制。因為不再直接招初中畢業生了。采取只招技校,中專畢業生。自此,我是廠里文革以后有限的幾批學徒出身的工人之一。</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1984年夏,我在機修車間鉗工組,參加大修鑄鐵車間煉鐵中頻爐。<br>剛進廠時的工作服是藍色勞動布的,帶鐵路路徽,舍不得穿。后幾年是藍色卡其布的。再后來的是灰色的,米黃色的滌卡料子,挺闊,一次發兩套。工作服穿臟了由服務公司大媽們負責收走洗滌,縫補,熨燙干凈后送來。<br>除了工作服,還有鐵路路服,大殼帽。當年除了軍隊警察武警外,其他行業只有空姐有制式服裝,鐵路行業半軍事化管理,率先統一穿了路服。走在街頭巷尾特別搶眼,令人羨慕不已。<br>鐵路職工出差辦事坐火車,穿著路服,持著免票進出火車站方便多了。車上,不管多擠的車廂,列車員很少查咱的票,有時還主動給找座,威風凜凜啊!</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廠工會一起工作的老同事,老上級們。</font></h3> <h3>1986年3月,參加中專畢業設計活動,去重慶江津廠學習,中途在陜西臨潼瀏覽秦始皇兵馬俑。</h3> <h3><font color="#010101">1986年5月,從鐵路中專畢業時與學校老師,同學的合影。<br>大約在1991年,我還在工會做辦公室秘書。領導找我,說:有一個名額是上鐵道部黨校大專班,全日制帶薪脫產三年學習,入學不用考試。吃住在北京,飯費自理有補貼。有一個條件是,畢業回廠有可能重新分配工作,因為你的崗位不能總空著。廠工會想讓你去,回去考慮再回話。<br>因為孩子才5歲,每周回家一次照顧不了。工資不高,在外吃飯費錢。我舍不得離開工會和這個崗位,怕畢業回來再分配。好歹我也算中專學歷,有機會再自學大專也有機會的。綜上考慮,我謝絕了領導的安排。<br>后來證明,這是影響我后半生最遺憾,最糟糕的決定。還是目光短淺啊!</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1987年,參加工廠《勞模小傳》一書的寫作和編輯工作。這是外出采訪路過濟南時,與寫作組登泰山的合影。</font></h3><h3><font color="#010101">我廠的職工隊伍在政治技術各方面很強的,解放后的幾十年先后有23人被鐵道部,天津市政府評為勞動模范,局以下的先進分子更多了。為了弘揚他們的光榮傳統和模范事跡,1987年10月,工廠組織5人專門寫作組,整理編纂勞模事跡,出版《勞模小傳》一書。</font></h3><h3><font color="#010101">我也是寫作組成員之一,也是由此進入黨群政工部門。</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1989年春節,與廠團委,宣傳部,廠報等黨群部門同仁的合影。</font></h3><h3><font color="#010101">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工廠的政工隊伍十分龐大,有十多個部門。包括:黨委(含黨辦),紀委(含紀委辦,監察辦),工會(含工會辦,圖書館,俱樂部,體協,退休辦,技協,三產實業),組織部,干部部,宣傳部,團委,黨校,工廠報社,武裝部,保衛部,老干部處。</font></h3><h3><font color="#010101">政工部門培育了很多優秀干部。陸續有不少人被鐵路上級單位提拔選走,也有不少人被天津市各級政府部門選聘到領導崗位任職。其中不乏處長,局長,局黨委書記,中級法院廳長,市團委,市總工會,市黨校,塘沽開發區領導,最高到副市長。</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1990年入黨前最后一次參加組織部的培訓。后面的建筑是座落在北辰區宜興埠一街附近的工廠職工學校(廠黨校)教學樓。<br />最早的廠黨校座落在現在新開河畔的武警總隊二支隊院內。當時由66軍某部駐守的市黨校。我剛進廠參加徒工入廠教育培訓就在那里。巧的是,廠黨委書記(12級抗日老干部)就是原市黨校的,經過兩家協商,用宜興埠的部隊農場與本廠黨校置換。于是工廠在宜興埠一街建立了學校,同時掛黨校職校兩塊牌子。<br />1999年,基于解決職工住房難的困境,廠里決定學校停辦,教學樓改造一棟樓,新建三棟樓為職工宿舍。這樣一下子緩解了200多職工的住房增加面積的難題;同時解決了100多大、中專畢業新分配職工結婚用房問題,這也是國企福利分房的末班車。<br />我也是這末班車上的乘客之一,至今住在這里。</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1990年接待香港(英國治理)工會社團參觀團、澳門(葡萄牙治理)工會參觀團來廠工會座談訪問,臨走時他們贈予的團旗。他們的來訪是經過全國總工會和國家體委引薦的。<br />香港1997年,澳門1999年回歸祖國大陸。</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1991年參加天津市工會干部管理學院培訓結業,與老師及學員(廠內各單位工會主席)合影。</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1992年,我與天津市工會干部管理學院教授,講師在辦公樓前合影。</font></h3> <h3>到北京南口廠調研,登八達嶺長城。</h3> <h3>唐山廠調研,抗震紀念碑合影。</h3> <h3>濟南廠調研期間,游覽孔林孔府孔廟圣地。</h3> <h3>在西安廠調研期間瞻仰延安革命圣地。</h3> <h3>1992年到眉山工廠調研工會工作。登峨眉山。</h3> <h3>1994年藝術團模特隊演出后合影。</h3> <h3><font color="#010101">1994年,接待中車公司工會主席孫桐一行來津廠檢查工作,在天津站前合影。</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1995年,剛貫徹執行《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不久,我參加中華全國鐵路總工會在陜西臨潼舉辦的勞動法配套辦法(勞動爭議調解,勞動法律監督,集體合同)師資培訓。這是中國機車車輛工業總公司工會代表組的合影。</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1997年,接待大同機車廠工會同仁,一同探討如何辦好‘‘職工消費合作社’’。<br />職工消費合作社是當時天津市總工會為解決企業下崗分流職工再就業而創辦的工程,很得人心。我廠是試點單位之一,還有6443廠。當時是為摸索經驗。<br />由于當時大型超市還沒幾個,消費合作社滿足了職工的消費需求,很受工薪階層歡迎。加上我們直接從市總社進貨,沒有中間差價,工會也不盈利,只付辛苦。所以辦的很成功,很紅火,日銷售額4000多元。后來經全總在全國推廣。很多單位來廠取經學習,有的外地企業通過我們的進貨渠道進貨,回去銷售。工會干部們不得不兼職經商,忙的不亦樂乎。<br />后來職工消費合作社在津逐步衍生為‘‘津工超市’’,如今已經被‘’華潤萬家‘’取代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1998年,我參加中國北車集團公司工會部室負責人崗位培訓班,在北京鐵道部黨校的合影。</font></h3> <h3>1999年夏季,組織工廠勞模和青年標兵到北京紅螺寺旅游。</h3> <h3>廠工會機關及下屬部門職工參觀新建立的北京世界公園。</h3> <h3>與勞模標兵瀏覽北京黑龍潭水庫。</h3> <h3>2000年成功組織了工會改選換屆工作。</h3> <h3><font color="#010101">2001年,我參加中國北車集團公司工會在山西永濟討論《工會組織辦法》的修改座談會。</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2004年6月,帶隊工廠勞模標兵去大連旅游,在大連老虎灘合影。</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2005年,我參加北車集團公司工會和勞動立法及相關政策法規培訓,在上海鐵路局居住地的合影。</font></h3> <h3>2006年2月,參加北車集團第二次會員代表大會籌備會議。</h3> <h3><font color="#010101">2006年8月,帶隊參加中國北車集團公司職工沙灘排球賽,在山東蓬萊比賽時的合影。<br>比賽就在蓬萊閣不遠的海灘上劃出一片地域舉行,我們拿了第五名,總算有個成績回家交代了。<br>這個隊是我臨走時剛組建的,由于沒有相似的場地可供練習,沒經過一次訓練。隊員的隊服是我帶著他們在百貨大樓體育服裝部讓大家選樣,再劃了半天價,才買下來的。大家很滿意,而我卻擔著購置超標的風險。</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2007年元旦,我組織的全廠職工文藝匯演,同時舉辦了職工攝影大賽及硬筆書法優秀作品展示活動。這也是我在工會組織的最后一次大型文體活動。<br />圖片中的女士和孩子們,是幼兒園的老師和小班孩子們。</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2008年10月,與機關二所屬部門的同仁一起游薊縣盤山。</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2010年圣誕節夜,與人力資源部同仁一起度過圣誕平安夜。</font></h3> <h3>2011年與原工會領導(回國省親)相聚。</h3> <h3>2011年與退休的工會老主席,主任聚會。</h3> <h3><font color="#010101">與財務部老同志們在一起共度2013年圣誕夜。</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2014年3月,與工廠原《津廠周報》一同做過編輯的同志們合影。</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與各單位老工會主席歡度2014年國慶節。</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2015年,我參加退休前的部門送行宴會,與工廠副廠長姜海洋,副總沙秀梅及人力資源部同仁合影。</font></h3> <h3>2016年春節,我退休后組織第一次老工會干部聚會。</h3> <h3>2017年11月于河北區中山路蜀風樓飯店與工會退休人員聚會。</h3> <h3>2018年9月與退休員工去河北省興隆旅游,住地是花市村大虎農家院。</h3> <h3>2019年3月,與原機修車間退休部分老同志聚會。</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我懷念這個廠的百年歷史,為這個廠工作了大半生無怨無悔,同時我也見證了她的成長與興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國企改革是國家走向強盛的必由之路,創新發展是會引發陣痛和付出代價的,只不過我們恰巧是承擔代價的那一代人。如果還有什么想不通的,就回味一下這樣一段話,‘‘搞好一個企業光靠一個廠長的力量是不夠的,而要搞垮這個企業,有一個廠長足夠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改制后,現在的公司正門。雖然她的外表依然光鮮,但里面早已物是人非了。自打退休以后,我還沒有踏進它一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我很想念當年一起教我出師的老師傅,一起操作的老伙伴,一個辦公室辦公的老戰友,一間教室上中專的老同學,以及經常接觸的黨政工團的老同事老領導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也想對那些原天津機車車輛廠已經退休的朋友們,包括比我老的,與我同齡人的,以及比我小的,對那些退休后過得比我好的,與我相同的,以及不如我的,說上一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年輕時,我們‘‘玩命’’,那時是放棄了玩,豁出了命。年老了,我們還要‘‘玩命’’,現在要敞開了玩,延續咱的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不要說昨天比今天好,要堅信明天比今天更好!因為昨天已經過去,明天總會到來,一定要把今天過好,期待著實現咱們的中國夢。</span></p> <p class="ql-block">2021年春節過后,這個具有110年歷史的老廠退出歷史舞臺,永遠消失了。天津市新建地鐵7號線由此經過,工廠被徹底拆毀了,極少部分工人隨著產品異地搬遷新廠區~華明鎮,大部分工人被遣散安置,自謀職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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