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問 候</h1><h3>
你的問候 軟得像一縷歲月
應該不是這個季節的最后一句
不要說這些年來天各一方
即使每天都能給對方發一條短信
難道就不會被別的什么復蓋?
我的問候 堅挺如一枚諾言
<br></h3> <h1>◆野 史</h1><h3>
小母牛也開始學著翹臀了
一點都不感到害臊
尤其是那一條晃來晃去的尾巴
天生就是用來抽打蚊蟲的
沒想到也會招惹是非
就因為那胯下那幾棵嫩草
老牛 眼睛都紅了……
<br></h3> <h1>◆一線天隨想</h1><h3>
這兒沒有地平線
最深遠的地方僅一米陽光
水從縫隙里流出來
潔凈得令人想不起一粒塵埃
恍惚視角被浣洗過三遍
我的心如緘默之鳥
向往著一次靈魂出竅式的飛翔
意欲抵達天壤之巔
當然 卵石一樣的私情
必須放棄……
<br></h3> <h3><h1>◆箭 樓</h1><div><br></div>
古時候射出的箭
在青山之上瓦藍瓦藍的天空之下
竟然沒留下一絲遺恨
凝視高處的瞭望孔,我企盼自己
就是那被個亂箭穿心血流如注的英雄
只是得找一快當年的馬革 裹尸……<br></h3> <h3></h3><h1>◆炫 耀</h1><h3><br></h3>
一個女孩在電話的那一頭
可勁兒地鼓吹西安
我說:罷了罷了
無非就是一些給始皇帝收過尸的人
活生生地成了殉葬品
殊不知,我每天清晨一推開窗子
便能窺視到天子城頭指點江山的手勢
和天降奇兵的陣容
<br> <h1>◆天子湖的鳥</h1><h3>
先是一只 像個打探的單詞
接著是幾只 仿佛要抵達一個成語
最后,竟然是幾十只
顯然不得不構成一群了
這些本該去南方越冬的鳥兒
憑什么驚艷于此?<br></h3> <h3><h1>◆小葉榕的表情</h1><div><br></div>
給它一點點泥土
它就會激動得渾身顫抖
不能不提及心上人了
我把一生的緣分都抵押給地老天荒了
你還守候在哪個街角
九月九最終演繹成一個好日子
可否為我披紅掛綠?
<br></h3> <h1>◆叛逆者</h1><h3>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一定是有人故意將僅存的半畝江湖變成了不毛之地
因而田邊地角的屁爬蟲和屎克郎搖身做起謙謙君子
也就無所謂,吃屎的把屙屎的給鼓住了……
<br></h3> <h1>◆黑夜像頭怪獸</h1><h3>
黑夜像一頭隱身的怪獸
伸出蝙蝠的舌頭
我感覺它可能會一滴滴吸干我的血
而且比起一般吸血鬼似乎更加和顏悅色
我又黑又瘦的肋骨漸漸地顯露出來
很白。它要的就是這樣的反差
雖然我發過誓:我以我血薦軒轅
但從沒說過,小人可以白拿……
<br></h3> <h1>◆血 祭</h1><h3>
一只蚊子從春天飛來,在夏天撒野
血液里不知糟蹋了多少男人和女人的DNA
對于這種胡亂咬人又不知廉恥的異類
我歷來主張: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br></h3> <h3><h1>作者簡介</h1>
冉曉光:(本名:冉啟才。網名:阿爾可可、黛子),上世紀70年代在部隊開始文學創作,先后在《人民日報》《人民文學》《詩刊》《解放軍文藝》《解放軍報》《青年文學》《星星》《綠風》《詩選刊》《詩歌月刊》《文學報》《北方文學》《鴨綠江》《飛天》《青海湖》《當代人》《延河》《揚子江》《紅巖》《文學港》及美國《新大陸》、新加坡《華星》等海內外報刊發表作品二千余件,出版個人專著15種計200萬字。
有作品獲《人民文學》《詩刊》《中國作家》《綠風》《長江文藝》等刊物等級獎。部分作品入選《中國年度最佳詩歌》《中國年度詩歌精選》等文本,并譯成外文。中國詩歌學會會員、重慶市作家協會會員。<br></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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