跆拳道,波多野结衣结婚了吗,JAPANESE50MATURE亂倫,美女视频黄网站免费观看

我小時候的昆明(之一)

叮叮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青云街(劉建華 1997)</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昆明這幾年初夏,好幾條街滿街盡是藍花楹。其實我們小時的昆明,早就一街一景:東風路翠湖畔開著甜蜜黃花的銀樺,金碧路南屏街洋房掩映于梧桐綠蔭中......到處花團綿簇,有德國蘭、玉簪、粉團、緬桂、韮菜蘭、香草、鳳仙.......太多啦,天竺和遍地金被認為是臭花,薔薇和玫瑰不大有人喜愛。小哥在過老年前,會騎單車到西山腳下升庵祠折來梅花,插在父親留下的清代淡藍色花瓶里,直到長出小小的梅子。媽媽的花瓶玉簪配夜蘭香,她還常把素馨、金銀花裝襯衣口袋里,抱我們時能聞到淡淡的香氣....小巷深處,偶可遇賣山茶或小白芨的戴雞冠帽撒梅女子.....午后陽光下,我們會在鼻子上貼點雞冠花,玩小姐與丫頭時用鳳仙花包指甲。夏天雨后 ,院里小姑娘會撿些狀如桂花的小花,用頭發絲串起來做成戒指手鐲.....五六十年代的昆明,建了才幾十年的法式建筑、新建的蘇式大樓,加上花木扶疏的“一顆印”小院,又明朗又美麗(80年代以后的圖片都是開始拆遷的,亂糟糟不是老昆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為國慶十周年而建的昆明十大建筑之四大:藝術劇院、農展館、昆明飯店、省博物館( 60年代末 轉自彭磊《昆明六十年記憶》)</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笫一篇 我熟悉的街道</b></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8px;">1.華山西路登華街&nbsp;</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華山西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小時候(50-60年代)生活在五華山下華山西路登華街竹子巷三號,那是市婦幼保健院宿舍,與醫院連通,華山西路上是醫院大門。這是法國人1901年在昆明開設的第一家醫院,當時稱大法施醫院,后來稱“仁民醫院”,解放后為市婦幼保健院。我母親1956年云大醫學院畢業分配至此當兒科醫生,華山西路、南路、東路、武成路等片區的小孩幾乎都是她的小病人,有的后來長大后找到對象,都要帶來給她看看給要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從翠湖東面看到的五華山光復樓與瞭望塔(照片轉自《老昆明》)</span></p><p class="ql-block">五華山是昆明老城區地勢最高的形勝之地,解放前后都是行政中心。保健院鈄對面的三棵樹巷,有一條盤山小徑,可直通五華山光復樓。院子里馮醫生的愛人闞醫生是省政府保健醫生,每周六他都會輪流帶院子里的小孩去五華山看露天電影。放電影的地方在光復樓的北邊,那里是兩塊籃球場,還有省政府醫務室的樓,電影機就安置在這個樓的二樓,在兩塊籃球場中間立了兩根桿掛屏幕。有時候靠醫務室這邊人太多,還可以跑到背面看反面電影。我就是這樣看的《景頗姑娘》。七十年代后,我家搬至青云街水晶宮五華山西門口,曾在五華山省政府食堂搭伙,我也常帶孩子去光復樓前的草坪上玩,記得門衛特別可親可愛,并不盤問或阻擋我們,半坡路邊有一鐵皮做的警察,孩子到那兒都會向他行禮:警察叔叔,辛苦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華山西路拐登華街口(1990 楊紅文)</span></p> <p class="ql-block">華山西路拐登華街口保健院大門這里,我記憶猶新。上學第一天的頭天下晚,太陽還未落山,我就被早早喊去睡覺,哥哥姐姐們說是小學生都必須這樣。不知睡了多久,被叫醒,說是上學了,他們還說來不及梳頭洗臉了,趕緊走。一路送我到保健院大門口,一看,上圖里這個副食店還開著,上去一問,是晩上十點,小哥與姐大笑,我大哭。說起來,姐姐大我八歲,小哥也大我六歲,他們常拿我尋開心,仿佛我專門為他們的開心而存在,逗哭了,二哥便站出來說:哼!你們一天逗她哭,有什么意思?于是那兩個嘻嘻,然后公然說“麗萍的哭聲是音樂中的音樂!”(常來院中玩的二哥同學“爛文人”黃粟對我說:你知道你哥你姐最怕什么嗎?他們最怕你長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登華街(老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登華街多是四合院,間或有三角梅自由地爬在墻上。</span>登華街竹子巷三號,是市婦幼保健院的家屬區,我小時住的地方。<span style="font-size:18px;">副省長民主人士張天放家的洋式房小院與保健院一墻之隔,我們在這邊的二樓房頂向他家俯望,還不時喊一聲“張天放”(大約覺得這個名字發出音來好玩)。年邁而精神</span>矍鑠<span style="font-size:18px;">的他有時在院里穿行,聽到只是抬頭笑笑。有一次他示意還讓我們繞去他家大門口,要給我們幾個院里樹上結的果子,并邀請我們進院玩,我們一群毛頭娃娃害羞地跑了。記得他們一家父子都長得標致,有個兒子張健工,不時帶宣傳隊隊友來家排練,記得都是那些俊男靚女,我們在這邊二樓房頂管現看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那時的茅司(公廁)</span></p><p class="ql-block">登華街中段張天放家美麗的小院對面,有一個類似這樣的茅司(公廁),只有女廁,沒有男廁,很奇怪。</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登華街(楊紅文)</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8px;">2.&nbsp;竹子巷三號</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登華街竹子巷口(1993 劉建華)</i></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竹子巷口這個煤店,有煤時才開門。凌晨排隊,8點開門,煤、柴一會兒就搶光了。燃料是我們那時最操心的,柴與煤都要半夜排隊,天亮開門搶買,常常燒了頭天的不知第二天的在哪里。直到現在,我也常夢見,自己為家里買到很多柴和煤而開心醒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文革中保健院的醫生(單位老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我們院子里的小朋友(照片里沒有我,但有我姐(后中),那幾天我去呈貢探望6.26下鄉的母親(詳見《那三年,我的滇越鐵路小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于堅說五華區的藝術家多,一點不過。</span>我們十多家人的院子,有拉手風琴的、拉小提琴的,彈三弦的,畫油畫的,沒一個青少年閑著。院子墻上有段時間畫滿豬身人頭的胖女人,給來人留下深刻印象。有家人有臺手搖唱機,只有一張黑膠唱片,上有《草原之夜》《解放阿佤是一家》等,院里小朋友面對而過時,就只唱一句“可是沒有郵遞員來傳情”。剛裝半導體時,一曲《元宵》聽得小孩都落淚。誰借得一本好書全院大人小孩傳看。我一年級下學期看了《小布頭奇遇記》,逢人便悠要講這個故事給人聽。我們十多家人的院子,有拉手風琴的、拉小提琴的,彈三弦的,畫油畫的,沒一個青少年閑著。院子墻上有段時間畫滿豬身人頭的胖女人,給來人留下深刻印象。有家人有臺手搖唱機,只有一張黑膠唱片,上有《草原之夜》《解放阿佤是一家》等,院里小朋友面對而過時,就只唱一句“可是沒有郵遞員來傳情”。剛裝半導體時,一曲《元宵》聽得小孩都落淚,誰借得一本好書全院大人小孩傳看。我一年級下學期看了《小布頭奇遇記》,逢人便悠要講這個故事給人聽。小學四年級就基本讀完《悲慘世界》《約翰克利斯朵夫》等名著。有時也會抓到什么看什么,《八十天環游地球》《海底兩萬里》,全院小朋友都在看,見面會交流“星期五”又犯了什么錯,然后哈哈大笑......院里還傳來一本民國時期翻譯的書《三干年艷尸記》,離奇低俗與丑陋的譯筆也成一種體驗,大家會交流用人肢胳膊點燈的細節,然后做一個嘔吐動作。還有人借來本縮寫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稱保爾包先生,冬妮婭董小姐……看書一般是要一口氣看完,等的人很多,清晨會有人靜靜地候在你家門外,等你起床出來時拿書。拿到書的人會跑回家便看書,看完前不理人,不挨人玩。<span style="font-size:18px;">院子我二哥的同學王仁瑞,會來借去臨摹。母親則毎學期開學前帶著我,拿一幅去南屏街寄售行賣了給我們交學費!可惜這些畫,文革中散佚殆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華山西路市婦幼保健院一棟樓的屋頂</span></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8px;">?</i><span style="font-size: 18px;">左邊是院里的八角樓,右邊可見劉林元、劉披云副省長的小洋樓,中間的白色建筑是翠湖賓館,稍近可觀翠湖,遠處是西山,很美的圖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保健院食堂院子</span></p><p class="ql-block">照片中前排白衣白帽是食堂的老王師。老王師白白胖胖,外號老洋芋。順推下來,大家稱他大兒子大洋芋、二兒子二洋芋、三兒子三洋芋、女兒洋芋妹妹、老婆洋芋媽媽。老洋芋毎天晩上下班回家前,都要在廚房里用大炒菜鍋里的熱水洗澡。小伙伴們會相邀:走,看老洋芋洗澡克!黑板水牌由宋鳴生(一位懷才不遇青年)用楷書寫著今日菜品:青蛙抱玉柱、雪里紅……早點周一云絲卷、周二雜醬米線、周三炸油香、周四酸辣面.....文革后期,老王師隨醫院參加支農下鄉,勞動沒問題,但他不識字,背語錄、唱歌讓他大傷腦筋,他只有用自己的方法:“世界是你們呢,也是我們呢,整來整克(歸根結蒂)還是你們呢”。“一千挑(條),一萬挑(條),併併攏作一挑(突出政治第一條)。</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照片中保健院食堂院子隔壁那棟平頂樓,是一丘田14號,昆明市最早建成的帶衛生間單元樓,剛建好還未有人搬入,便趕上文革,大串聯時是紅衛兵接待站,我們常跑進去玩,看那些來自全國各地的紅衛兵,特別是新疆、西藏來的。七十年代,這個院子是省政府宿舍,我們與這個院子隔一道不足二米的墻,兩邊小孩經常翻墻互相訪玩。我的幾個同學,陶青、趙滇明、李建芬、陸建生、趙云、夏曉春等,都住在這個院子。</span><span style="font-size:15px;">(美友LJ陸建生辨識,照片中人右一旁,是一丘田14號院三號樓的屋頂,自己家就住那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鳳翥街來爽樓(1985.廖可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姐姐回憶:五十年代,爸爸在昆師教書,我家住在潘家灣昆師里面的教師宿舍,家里有二層,我們睡在二樓。每晚,在沒有母親(常在保健院值夜班)哄睡的晚上,我們在父親的《水滸》(父親永遠只講這書,不知為甚)故事中入睡。這個院子又是鳳翥街18號,但后門不常開,所以我們只有通過窗口了解這條街,記得我經常聽到帶音樂的叫賣聲。收舊衣爛裳的這樣唱:有,舊衣爛裳么找來賣(嗦,唻咪哆唻唻哆啦唆—;賣小白芨的這樣唱-小白芨(啦咪梭)—。還經常看到有些青壯年,光著上身套上坎肩褂子,扛一根扁擔,扁擔上系著打了結的長草繩,那是扛零活的,常靠在墻腳等待攬工,我們不懂事,稱他們是“挑扁擔”的……在小樓上,如果要買水豆腐等小菜,大人就會用繩子拴了外婆的石屏長把提籃,裝了錢,從窗口放下去,小販把東西放進籃里,我們又小小心心地提上來。那時的我們,生活無憂無慮,根本不了解外面還生活著這么一群辛勞的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我二哥在竹子巷三號家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那張院里人都很熟悉的未上漆的八仙大方桌子,有時上覆一塊灰色厚絨桌布(四十年代父親從美軍舊貨市場淘的)。還有那個白色的柜子,上層玻璃柜里放一些父親的印章印盒、工藝品小瓷雕以及家里的證件票據。院子廚房柱子上掛著我家的鑰匙,人人都可拿了開門進家去玩,因為母親6.26去了呈貢,家里沒大人,但可能就因為這面窗和這張大方桌,我家成了院里小朋友的俱樂部。一次,我從呈貢母親下鄉處回來,家里大門敞開,桌前二小孩下跳棋,一小孩做作業,一小孩看書,沒一個我家人。見到我,他們也僅有一人抬起頭笑笑,又繼續他們的,仿佛我倒是外人。還有一次,我們輕輕把門從外面扣上,里面看書著迷的小躍明(下圖左二)竟未察覺,半小時后他起身,拉拉外面已反鎖的門,什么也沒說,又折回來繼續看書。反而是我們耐不住了,只有開門進去,喊他回家了。</span></p> <p class="ql-block">二哥的床頭墻上原來掛著齊白石的荷花(木版水印,原作收藏著),落款老萍翁。有個小伙伴跑進來,讀一聲“老萍翁”便說“難聽!”大家便說:這是大畫家,你敢說難聽,太反動啦!“難聽”有一久是口頭禪,“反動”也是。</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姐姐(右一)在家里大方桌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在家是最小的,大哥大我12歲,小哥都大我6歲,我自然就成了全家的開心果。哥哥姐姐老說我鼻子不夠高,又不與他們一個姓(我隨母親姓),是從糞草堆里撿來的。說得多了,我慌了,還弱弱地盤問媽媽:是不是真的?究竟是哪個糞草堆?媽媽只顧笑,很配合那幾個。后來自己每每路過家附近的糞草堆,都會多看兩眼,想著會不會是這里?其實因父親去世家庭經濟困難,我出生時差點送給母親的老鄉宋孃孃(浦光宗先生妻)家,是醫院領導怕母親以后想起我難過不許送,決定每月補助五元,并把兒女的舊衣物送我們,我才留下來。但哥哥姐姐從不提送人這篇,偏偏逗我是撿來的。</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美友“水邊的船群”:如果你送給“宋孃孃家,我就要叫你孃孃了。浦光宗是我二老爹,其妻宋芳是我二奶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五華山水泵房 ;地下黨員、石屏婦女運動先驅宋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母親的老鄉石屏人宋方,先生浦光宗(云南早期共產黨員,東陸大學第一批畢業生,省交通廳副廳長、總工程師)住在五華山后門三棵樹巷一個院子,那個院還住著楊青田(云南省早期共產黨員,省人民法院院長)。宋嬢嬢的石屏話口音重,又極富滇南人特有的語言幽默。有次她問我:“娒,你家嫫在忙釀?”我心不在焉說“可能是……”她脫口而出一串:“娒,說點兒話是,大概或者也許是,恐怕未必差不多!”(據說,這段話首創于西南聯大學生,但宋嬢孃用石屏口音唸出來,特別雀佯)石屏人語言能力、幽默感都強,常來我們院玩的二哥的同學—高度近視、身體單薄、說話文謅謅的黃粟,母親形容他踩著氫氣球走路,還賜他“爛文人”外號,此外號僅在我們院子流傳、使用。</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8px;">3.從一丘田至翠湖&nbsp;</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登華街(1983 劉建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登華街下段這條石板路,右邊第一道門小院是周瑞學兄家(照片中這位,是他母親)。沿坡一直下到“一丘田”,左有白小松的家。右邊的一丘田荒壩后來建為省政府宿舍。我的五幼也在一丘田。六〇年困難時期,幼兒園保障供應,家里哥哥都願意來接我,可以從我的飯碗里吃幾片我剩下的肥肉。</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美友LJ陸建生</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5, 25, 25);">評:丁丁,你好!我應是你一墻之隔的鄰居,在同一個煤店買燃料,同一個米店購糧食,在同一個中學上學,下鄉在同一個縣,我們應是同代人,看了你圖文并茂的佳文,回憶起很多流逝的歲月。謝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從這里再往下走就可盡忠寺坡(楊紅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盡忠寺坡中段、下去右手邊有家人,一位四十多歲的面善女人手工做小鏡子,帶著兩個比我大些的兒子。上幼兒園時,有段時間我經常逃幼兒園去看大媽做鏡子,大媽說:你喜歡我家就做我家媳婦吧?我著迷鏡子居然說:二天(以后)。她家后來搬青云街前,已上中學的我從她家門口路過,大媽叫住我并通知了我,可能是怕我二天找不著婆家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翠湖(60年代 楊長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院子里的小伙伴去翠湖,常常是興沖沖地一直從登華街跑著沖下去,拐過一丘田,再沖下盡忠寺坡,再左拐看到“二我軒照相”館,就到翠湖了。據說,此相館以前鬧鬼,男女二人在此店照了合照,取片時是摟著??骷髏,于是相館關閉,但門頭“二我軒照相”五字浮雕一直在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翠湖邊小孩子的樂園(80年代代 出目里利呂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院里小伙伴二喃回憶小時候常吃的幾種美味:1、雞湯。味精好象是文革前一點才有的,當時比較稀奇,我記得晚上小伴們鬧完后,也沒有什么可吃的,我們就用味精放一點鹽,再抖點胡椒沖上開水,美美的喝下去,至今也還覺得是美味;2,燒鱔魚。三三(我小哥)用傘骨制成魚鉤,傍晚到翠湖去趴在水邊釣鱔魚,只有三三能釣著,釣到鱔魚后,我們盤成一卷放食堂灶窩洞里用炭灰燒,燒得后灑點鹽每人分一小塊品嘗,肉質鮮美;3,到翠湖捉水馬吃,不知是哪位大仙先吃過介紹給其他小朋友,我記得放到嘴里還有股火腿味丶香腸味,但不好吃;捉蜻蜓(老綠頭)吃,捕捉老綠頭后撕開翅膀就見到蜻蜒的肌肉,于是撕著吃還說是瘦肉....</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8px;">4.勸業場那條街&nbsp;</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鐵局巷(楊紅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從登華街至五一電影院要穿過鐵局巷,這里有一個菜場、二個咸菜鋪,還有個派出所。抓審小偷、辦理戶口遷移、更改名字都要來派出所,他們忙得不亦樂乎……尤其文革中改名字成風,很多人把名字改得更革命一點成風,女生名中帶“紅”,男生帶“兵”“衛”都時尚。那時,我就在這里,被継父改字不改音地改了名,以至后來好多人為我名字的寫法及是不是一個人爭議,究竟是麗萍,還是立平?繼父改我的名,只因麗有麗江之意、說沒有與有歷史問題的生父劃清界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福照街上段五一電影院(1996 轉自《昆明老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從我們家穿過鐵局巷到五一電影院這條街,過去稱勸業場,是福照街上段。短短不到200米的街鋪兩邊,有燕鴻居、福東餃子店、水果店、新華書店、還有一個甜白酒店、甜品店,以及兩個副食店。副食店大的那個里有翠湖糖果廠生產的香草奶糖、雞蛋奶糖、咸味奶油硬糖和一口酥、蓮花酥高級點心;小的那家有小孩買得起的彩色彈子糖、撈沙糖,還打得著醬油和醋,是個小雜貨店。小孩子提著兩個瓶子前往時,嘴巴里都會唸著家里的交待:三分的醬油(一提),二分的醋(一提),有時路上遇上什么事或一貪玩,到店里就唸成“二分的醬油,三分的醋”,店家就吼:小鬼,記錯了吧?!</span><span style="font-size:15px;">(美友LKP評:丁丁的記性非常好。五一電影院斜對面有個小理發鋪,旁邊有道小門進去就是勸業劇場。你們一班的楊鳳仙她媽媽是劇場的老板娘,她爹是滇劇團有名的小生。解放后公私合營,這個劇場就歸國家了。勸業劇場一出來隔壁就是福東餃子店,是要排二三個小時大隊的館子。楊鳳仙家在武成路后來的工商銀行那棟樓,我家在她家隔壁,我常去她家聽她爹擺古)</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五一電影院永遠爆滿,二角的故事片,5分的紀錄片,小學生包場故事片只要5分。60年代,我小學班主任為了不讓生病請假在家的一個同學錯過學校包場的電影,特意去鐵局巷他家把他背來五一電影院看電影。也就是說,那時連老師都認為,生病,課可以不上,電影不能不看。到了文革,沒好電影可看,免費的《豬囊蟲防治》《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懸砌拱橋》,我們看了好幾遍。有一次好容易弄到勝利堂的內部電影票,開映才發現,是日本紀錄片《收割打捆機》。內部電影《武訓傳》,看得我昏昏沉沉,以“打一拳二毛錢,踢一腳五毛錢”攢錢辦義學的武訓,讓我很討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冷飲店(老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我三哥那時先工作,每到發工資,就要領著我和院壩里的海燕、躍進姐妹去五一街吃冰激凌,貳角一個,很好吃。那家冷飲店還有涼餃,像一個燒餌塊疊過來那么大,心形,糯米面做的甜品、豆沙餡,面里摻有紅綠絲,色香味俱全,夏天吃晌午甚好。</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圓通果品店(出目里利呂井 80年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五一還有一個每天奇異水果一來就要排大隊的國營水果店,我在這里買到過菠蘿蜜等,由此認識了這種水果。</span>一次費力買回榴蓮,根本不會吃,只有拼命學吃。<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七十年代土雜店突然出現的伊拉克蜜棗,便宜又好吃,可是害慘了昆明人,據說不少人吃后得了肝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勸業場拐武成路口天津小吃店(耿云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中學同學王葆華家的這個店,賣好吃的天津包子,也是要排大隊的。王葆華同學后來考上蘭州大學,對我們來說,成為一個勵志的好故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黃公東街的一個院子(1995 劉建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五一電影院往翠湖方向走,是黃公東街。這里有黃武毅公(辛亥英烈黃毓英)祠改建的景虹小學。</span>以前老昆明還拿黃毓英的銅像嚇小姑娘,說是天黑了不回家就會被黃公抓起做媳婦,說因為他犧牲時都沒成親。<span style="font-size: 18px;">80年代,我的閨蜜溫小麗家住五一電影院旁黃公東街這個院子。想起我在婦幼保健院生孩子時,與她竟然住一個病房。小溫丈夫志民那天清晨得知媳婦誕下一女后,第一件事是在自家小樓上吹了一陣笛子,然后換上結婚時穿的西裝、打上領帶,這才提著煮好的紅糖雞蛋奔去婦幼保健院。后來,小溫耳背的外婆來病房探望,問重孫女名字取了沒?回取了,問叫什么?回李菡靜!外婆說:那么多好聽的名字不取,取個“經常性”?把產后肚子還有些痛的我們笑得更痛了。</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8px;">5.正義路</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56年馬市口看正義路(老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文革”中一段時期,每到夜晚,在昏暗的燈光下,正義路從馬市口至百貨大樓,小型自發的毛澤東思想宣傳隊,這里一簇、那里一窩演開了。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位男性盲人,身背手風琴自拉自唱:“革命風雷激蕩,戰士胸有朝陽....”唱完后說:“革命的同志們,有使不完的零錢么捐獻兩文”,他的音色挺好,大人一般會捐點,我們小孩總共可能只有兩幾文錢,或者身無分文,何談“使不完”?也就沒得捐。但我們有時會在院子里,自己高髙興興唱完一首歌,然后閉上眼睛走去旁人那里:“革命的同志們,有使不完的零錢么捐獻兩文”,有時不小心撞到大人:你們今天瘋了改,閉著眼睛瞎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百貨大樓(楊長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百貨大樓是市中心,大樓里面應有盡有,仿佛裝進了一個世界。我除了買東西,還關心二樓賣布那里的中年西施,聽說是梁市長夫人,從西雙版納州歌舞團調來。她白凈的臉,黑黑的眼睛波光流轉。我喜歡盯著她看,有時她會說:小朋友,有什么需要?于是我只有趕緊裝著無事跑開。別人指給我看一樓的雪花膏西施,她高鼻大眼白膚,像個外國姑娘,被小伙子看多了逗多了,便有幾分傲慢,老是不高興地用白眼橫掃人,我一點兒不愛看她。文廟街百貨西施,是我插隊時同戶女伴的姐姐小谷雀,她生得那么精致,隨時都有一幅笑臉,很逗人喜歡。</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8px;">6.民權街、長春路</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民權街(1980 廖可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民權街康壽巷,巷口有個棺材鋪,我插隊時的戶友就住巷底的一個院。她說:每次進巷口的時候,都要經過棺材鋪,心里好害怕, 但又好奇,有時還會偷看一下棺材鋪,回頭就跑,還說“鬼來了!”。小娃娃還唱:棺材店呢老板手藝高,剃頭不用剃頭刀。一頭大來一頭小,關的你就跑不了!</span><span style="font-size:15px;">(美友“鋼鐵戰士”評:這幾乎就是我小屁孩時候的那些人和事,我家當時租住在民權街康壽巷鄭女金丹老板院內,我記得巷口是個棺材鋪,路過就趕緊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民生小吃店(1980年代 廖可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民生街民生餐廳是我家較窮時上館子過干癮的地方。那時,大人晚上要學習,我常在九點就被趕上床睡覺。那時的小孩很操心,一直要等母親下學習進門才會放心睡去,但為了不被訓斥又總要裝睡。一晚,母親回來提議去民生餐廳吃淀粉,哥哥姐姐說我早就睡著了,他們還掀開蚊帳看了我片刻,我不好意思睜眼,只有繼續裝睡,由此失去了那次吃淀粉的機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長春路(廖可夫 1980年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長春路這段的一間閣樓上,住著我二哥的同學“爛文人”黃粟一家。文革中黃粟常來我家竹子巷院子玩,由于他高度近視又無眼鏡,身體不好瘦瘦的,再加上說話文謅謅的,我母親形容他“踩著氫氣球走路,還賜他“爛文人”外號。爛文人的父親解放前夕奉調中央銀行昆明分行行長,還未到任就趕上時局變化,隨總部飛了臺灣。母親一人撫大5個孩子,先是賣金條,后來考了個會計證維生。我每次去他家,老太太總是不厭其煩地玩撲克接龍,以打發時間。在這個小樓上,因爛文人介紹,我把家里的《約翰克利斯朵夫》借給大畫家高臨安看,我還向大畫家交流讀此書的心得:最喜歡“安多納德”一章,安多納德與弟弟奧里維與克利斯朵夫的愛情、友誼含蓄動人.....他感嘆我一個小姑娘,竟會看、且有這部書,在爛文人央求下,他用40分鐘時間為我畫了一張素描,可惜由于“妥善保管”,至今不存。</span><span style="font-size:15px;">(美友李群評:難得讀到的好文。行行文字都講述著最富親切感的往年。圖片好美,配著文字,把昆明人的一顆老心感動得不要不要的。文中的“爛文人”是筆者的發小。黃家姐弟和我家兄弟姐妹自幼相熟,所以讀起來特別親切。)(美友民國逸少“爛文人”評:丁平,你的新篇我已傳發給束小妹等海外友人。你對長春小樓的印象,寫得栩栩如生一一老太太玩接龍是打發時間,別人以為是 祘命。高臨安為你畫的素描不在了吧?二喃畫的 豬頭女人 請他再畫一下,這可是三號院之一景。還有,你哥和之石是我家常客,來時便遞給老太太一支煙,兩人便各自坐在臨窗的兩張床上呆一下午…)</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第二篇 我親愛的學校</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武成路口(昆明老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1.武成路上的華山小學</i></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座落在這里的華山小學是我難忘的母校 。&nbsp;</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華山小學老師在校內漢白玉塔型碑“昆明市創施義務教育記碑”(民國十四年立)前合影(1961, 姚麗華提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們上學時,石碑四個面被分別刻上“團結、緊張、嚴肅、活潑”八個大字,文革中石碑徹底被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華山小學第一屆運動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班主任李瑞萍老師,她與每位學生講話稱對方的父母哥姐為「爸爸」「媽媽」「哥哥」「姐姐」,感覺像家里人,她從不說「你爹」「你媽」....。一次上課,天太冷,把荊州同學凍得哇哇大哭,李老師便停下課來,給大家講《紅鼻子哥哥和藍鼻子弟弟》的故事,直到荊州破涕而笑。陳大剛同學字寫得輕飄飄彎彎扭扭,還喜歡在墨水里兌水,李老師很生氣:“陳大剛,你那個字就像蒼蠅去尿(sui)上爬爬,又來紙上爬爬!”之后,李老師用一個鑄鐵大螺絲帽綁在他筆上,直到他的字寫好。</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5px;">華山小學的一份成績通知單</i></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陶青小朋友,你是一個聰明、勇敢、接受能力很強的孩子......這學期以來,在照顧自己方面有很大的進步.....”這些話,華山小學的李瑞萍老師不僅會寫在成績通知單上,也會摸著一位生活能力稍差的同學的頭,彎腰,對這個左右兩只鞋經常穿錯的孩子說.....我院子里二幼大班畢業生姚琪的通知單也很經典,在講完孩子的所有優點后有一句不足是:“對幾個節目的名稱認識得不夠清楚”。前幾年我還見過大觀幼兒園一份小班下學期小朋友的成績單,上面寫著:“這學期,已能將衣服按順序穿上....還能從20cm的高處雙腳跳下,并且站穩”.....這些評語親切、具體,體現了老師對孩子的細致如微的觀察與耐心培養,以及為孩子點滴成長的由衷欣慰,讀來感人至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華山小學的一位中隊長-我的姐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姐姐和之湖回憶:我1958年三年級時轉學到華山,雖然白天吃不飽,晚上沒有電,但還是有很多愉快的事情值得回憶。班主任賀老師教語文,最難忘是他帶我們搞“千篇文”活動:每人一天一篇作文,粘在教室順墻拉的線上讓大家欣賞。四五年級時長年停電,賀老師仍組織我們上晩自習,個個帶著自己做的小油燈,用課本紙做燈罩。上自習時,不斷有高興的小聲“喔喔喔……是燈罩燒了!”還有小高爐活動,那是溫書小組間的學習競賽,成績用爐子高低表示(時值大戰鋼鐵年代)。還有種菜活動,中隊活動時,讓幾個隊委用紅紙裹著小鋤頭把,認真地把菜秧,豆種種下,其他隊員立正站著,很有儀式感。收獲時,雖然每人只分到一棵小白菜或幾個四季豆,但心里很有榮譽感。&nbsp;</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孫繼斌老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孫老師的音樂課是以緊張的有節律的風琴聲代替起立坐下口令,然后先在黑板上畫??紅色的空心大5分,若有人講小話,就畫??小老鼠啃噬,變為4分.....秩序恢復,4分變回5分。每堂課掛一幅根據內容畫的大歌譜,再發每人一張他親手刻印的帶不同花邊、字是藍色的油印歌譜。教學任務完成,他會留五分鐘給我們講一段音樂家故事或《海底提琴的秘密》《小金馬的故事》等。60年代的孫繼斌老師,創作了《我的小背簍》《孔雀孔雀真美麗》等少兒歌曲,還在《少年文藝》(全國性刊物)上發表文學作品。</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美友德昆評:您敘述的往事也是我小時候的記憶。我也曾通過孫繼斌老師的考試成為紅領巾藝術團的成員,參加了舞蹈隊,《山里的孩子心愛山》讓我印象最深。)(美友“鋼鐵戰士”評:華山小學我的班主任是滇軍陳旅長的女兒陳嘉惠,多好的美女老師啊,影響了我的一生!很懷念華山小學讀書的日子。我也曾經是紅領巾藝術團一員,是孫繼斌老師的得意門生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六六級程南在華山小學門口銀行宿舍自家院內</span></p> <p class="ql-block">這個院子在學校大門口。院里小朋友大多是華山小學的,每人都有一本用孫繼斌老師刻印的帶不同花邊的歌譜裝訂起來的歌本,他們時時在一起唱啊唱。照片中這個女孩,與我同是華山紅領巾藝術團團員,她會在院子里用一根線把燈籠拉上柱子就開唱《珊瑚頌》。遇有新搬來的人家,院里小朋友們會排隊走進人家去站好,拿出歌本唱個把鐘頭才離去,搞得人家一頭霧水。</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昆明市青少年宮(杜天榮 1960年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文革前,昆明市紅領巾藝術團在其中,每周日上午活動,唱隊、舞隊、樂隊,講相聲、打快板、山東快書、三句半,樣樣人才都有,好多節目都是援越抗美、支援亞非拉或歌唱小朋友愛勞動的,如:“越南有個小姑娘,家住南方小村莊,爸爸死在敵人的槍口下,媽媽死在....”“美麗的哈瓦那,那里有我的家,明媚的陽光照新屋,門前開紅花”“我是小農民,手拿鋤頭柄,樹上鳥兒幫我唱,河水為我彈著琴”......遇有重大節日,市紅領巾藝術團便在工人文化宮東風劇場正式演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52年建成的第一代工人文化宮(楊長福 )&nbsp;(東風劇場為圖右邊白色建筑)</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第三篇 我們的玩場</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大觀樓(楊春洲 1960年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暑假里,院里男孩會去篆塘撈wer wer (貝殼)。他們曬得很黑,在農民的船上翻上翻下.....從大觀河撈回的貝殼裝了一大洗澡鐵盆,放在院里廚房,各家自取。沒有配料和足夠的油炒出來真腥氣,但那些年蛋白質匱乏,大家不嫌棄,吃得蠻攢勁,好歹是肉 。但我不吃,看上去那么鮮美的wer wer (貝殼),炒出來怎么會如此難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海埂(1959 杜天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海埂有撿不完的花石頭,但海埂太遠,院里小伙伴很少來這里。后來這里成了我們的傷心之地,八中游泳隊長、我們院子的馬弟,在這里游泳溺水身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與院內鄰居來苗圃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苗圃是文革后期昆明文藝青年寫生與漫游的好地方,草坪、梧桐大樹、河溝......多年后省博物館展出過法國印象派繪畫的電腦制作版,大家一看那些風景油畫,特別是畢沙羅等畫的果樹園等,這不就是西壩苗圃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高山鋪小人書店(老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小學生放學后的重要玩場,就是到小人書店或小人書攤看小人書-連環畫,5分錢可以看兩本,什么《三打祝家莊》《魯提轄拳打鎮關西》《尤三姐》《新兒女英雄傳》《卓婭和舒拉的故事》……那些小學生常常看到關門才回家。我小學看小人書,主要是在兩位同學家,一位是父母在省委交際處的馮平家,看了《大林和小林的故事》等;一位是王丹一女中的家,她家的小人書大約幾十本,最記得那本《寶葫蘆的秘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同仁街老奶的腌橄欖攤(耿云生 1990年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老奶呢東西吃不得,吃了會得腥紅熱,猩紅熱,醫不好,悠的老奶來寡吵”。天天這樣唸,天天上學放學的小學生還是要在學校門口的老奶攤上,買點包谷花、人生米、鹽梅粉吃吃。大人常笑我們說:饞學生,餓老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搶購滇池牌菠蘿汽酒(劉建明 70年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鄰居二喃回憶:這種菠蘿汽酒只有3度,是歺桌上小孩的最愛。五一電影院糖果店賣的黃色的汽水,果子味,氣很足,很嗆鼻子,嗆得眼淚都掉出來,買來一是吃,二是再用拇指按住瓶口搖搖,噴出水來開戰玩。當時聽說雷鋒叔叔連幾分錢的汽水都舍不得喝。我不明白,現在為什么不產這種地地道道的汽水了?可口可樂哪有那種汽水好喝過癮!</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第四篇 在動亂中成長</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在我們院子一棟樓屋頂的東側看到的五華山(記憶畫 姚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姚杰(二喃)回憶:昆明武斗最厲害那幾天,院子里只剩二三個少年看守。夜里,他們偷偷爬到這個屋頂上觀望著五華山。五華山瞭望塔上,炮兵團的高音喇叭響起“抬頭望見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澤東,想念毛澤東......”這首炮兵團團歌,整個昆明籠罩在一片寂靜和恐怖的氛圍中,上空不時傳來陣陣打冷槍的聲音,幼小的心中不知這場“革命”會帶來什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院子里的男子漢(叮叮 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1968年,文革武斗后期,夜間整個昆明會突然響徹敲銅盆(以前稱洗臉盆為銅盆)的聲音。說是有土匪搶劫,怪恐怖的。我們院要求每家男丁帶臉盆夜間值班,一有動靜就敲。守后半夜的男子漢燒一盆火烤,穿著棉大衣.....晚飯后至午夜,大家用報紙蒙成個罩,遮住燈光,以打撲克值中班。雖始終沒有碰到土匪來搶,但每夜都可聽到別處的敲盆聲,知道又有了匪情,心里非常恐怖。打撲克有進革委會(又稱51)、拱豬等,打輸的懲罰是鉆桌子,或自己去水龍頭上接杯機器水來喝下(從未有人拉肚子)。第二種懲罰很恐怖,因為廁所在醫院停尸房旁,所以尿再急也要憋至十二點打完牌,集體去上廁所。打牌與懲罰要悄悄地進行,“打槍的不要”,因為生怕被搶人的聽到。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陸建生說,文革中竊匪搶人之事,這代人都應有記憶,我當時住大梅園巷,好像還流傳了這樣的說法。當時隨處可見,啞巴白天走街竄巷,他們手拿一把菜刀,當人面把一根鐵絲砍斷,表面用新刀換舊刀,實則充當探子看好誰家可以下手,就在誰家的門上砍幾刀,或劃幾道做上記號,讓匪徒夜里下手(有點像《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盜》)。但確實是只聽"銅盆″響,卻未見抓過匪,情節與你描述一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檢閱臺(1968 廖可夫)</span></p> <p class="ql-block">昆明的氣候,逢十月一日,總是陰雨。文革前國慶節,在檢閱臺開完慶祝會,就要沿東風東路至西路游行,每次都遇下雨,參加游行的姐姐總是渾身濕透哆哆嗦嗦地跑回家,我們小孩子就把標配“白襯衣、藍褲子”稱為“白菜葉兒,爛褲子”。<span style="font-size:18px;">文革時期,不到十歲的我在這里目睹了批判省領導的干部大會,也看到4.26火把大游行,看到那些殺氣騰騰的群體,心里很害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檢閱臺歡送知靑(1970年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60年代末至70年代中,在東風東路檢閱臺這里召開了幾次昆明市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大會,送走了我們的哥哥姐姐老知青,后來又送我們小知青,我們一下子長大,如離娘的小雞兒離開了昆明。</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附:我小時候聽過的段子</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80年代長春路(艾迪-范德-瑞夫特)</span></p><p class="ql-block">請勿在馬路邊吃零食”說呢是:一個官渡招來的小警察,在昆明街邊見著位農村賣完菜的大嫫打開隨身攜帶的飯帕吃冷飯,便說:“大嫫,請勿在馬路邊吃零食。”大嫫回答:“沒有兒(miu),不是零食,是正頓兒。”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長春路吹簫巷(80年代 廖可夫)</span></p><p class="ql-block">“聽同學說他小時候玩晚了抄近道回家從吹簫巷過,遠遠聽見悠揚呢簫聲,但當時他不知道此巷鬧鬼,也沒在意就繼續走,快出巷時看見一人不知男女披頭散發手中拿簫貌似正在吹,邊吹邊往一道門走了進去,天色晚同學雖然害怕但好奇心強,緊走兩步趕上去想看看,結果到了門前一看,毛說人影某看到連門都冇得,剛才那東西進的地方就一堵爛墻,同學毛都直起來了一陣狂奔到家。”(轉自米唐《嚇尿!昆明靈異事件大全,你究竟知道多少?》)</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光華街(廖可夫 80年代)</span></p><p class="ql-block">光華街有條沙朗巷是昆明著名的鬧鬼巷。說呢是這條巷清代就鬧鬼。省中醫院建院后,后門開在沙朗巷內。有個人在此處支了個餛飩攤,夜里來了很多人吃,左一碗右一碗,從半夜吃到天蒙蒙亮才離去,攤主收桌子才發現咋個一地都是餛飩。第二晚,攤主在桌上點了盞油燈,那些人又來吃,攤主仔細一看,是些沒有下巴的人。這個故事很恐怖,因為那些年昆明晚上的小吃攤都是昏昏暗暗的,包括小花園的狗肉攤。我看到一個介紹說:也有大人拿這故事嚇唬吃飯灑一地的小孩:“你吃跌飯漏了到處是,給是想半夜送你克沙朗巷,找那些冇得下巴呢人作伴?”幸好我們院里的大人那時不曉得這個故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昆明僑匯商店(劉建明 80年代)</span></p><p class="ql-block">我喜歡這個故事:武斗以后一段時間,昆明夜間有搶人的。話說一位女士下中班路過曠野,對面來一搶人的,女士連忙取下手表、交出現金,搶人的一一裝入褲包,正要走,看那女的褲子是的確良的就要,女的說那我穿什么?搶人的說我倆換。女子穿上男褲,走出一大截,只覺褲包墜墜的,一摸,摸出自己的表和另一塊表(先搶的)及一點現金。</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七十年代友人與妻子在海埂(周家慶 提供)</span></p><p class="ql-block">這就是當時說的“飛鴿單車帶女人”。“我們昆明人,哪點兒不如人:象牙煙鍋叼春城,的確良呢衣裳一層摞一層,毛呢褲子系草繩,飛鴿單車帶女人....”“村子首呢民兵在村外路邊值夜,見前面黑處來一單車,民兵:單車,站著,什么人兒?答:工人。民兵細看:公人兒?莫!么咋后面還帶個母人兒?“</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小時候的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初擬于2019,補充修改于疫情將盡之日。漫漫長日,唯回憶與手機寫作聊以度日,舊日昆明是你我的永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向分享老照片的朋友們致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僅限于個人敘事,引用照片盡量注明出處,有錯漏請留言。非商業用途,未開通打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我小時候的昆明》自2019年12月發布后,點擊達6.8萬。隨著記憶被喚醒和朋友補充,體量越來越大。現拆分為上、下兩部分,以方便閱讀。這類回憶文章,還會不斷補充,敬請隨時關注。所引圖文,盡量注明出處,有不愿收入者,敬請留言說明。</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2023.10.26</span></p>
主站蜘蛛池模板: 揭西县| 南和县| 阿克| 邮箱| 洛阳市| 包头市| 崇文区| 昌吉市| 大名县| 太仆寺旗| 永城市| 庆云县| 砀山县| 南通市| 额敏县| 贵港市| 永安市| 卓资县| 金昌市| 夹江县| 辉南县| 古浪县| 太康县| 安徽省| 七台河市| 镇原县| 柯坪县| 潼南县| 神农架林区| 东辽县| 抚松县| 张家川| 阿城市| 威信县| 饶阳县| 陆川县| 靖边县| 丽江市| 社会| 漳平市| 望谟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