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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記憶~獻給大山的十八年

落日余暉

<h3>青春的記憶~獻給大山的十八年。</h3><h3>&nbsp; 按網傳聯合國年齡劃分新標準,四十歲前均為青年。我離開學校后直到86年調入北京,正好是四十一歲,十八年一直工作和生活在野外一線,整個青春時期和大山結下了不解之緣!</h3> <h3>秦嶺七年(一)報到</h3><h3>&nbsp; 68年9月離開家鄉遠赴大西北。在西安等候了二三天后,我們幾位同學就一起前往秦巴山區腹地的安康縣西北冶金地質105隊報到。</h3><h3>&nbsp; 哪時隊上的交通工具僅有三臺解放牌汽車和一臺南京躍進。唯一一臺北京吉普還是在我們去后才配置的。去報到時我們就是坐在拉鉆探器材的解放牌卡車頂上,屁股下面是墊了汽車蓬布的一根根鉆桿。行李就放在鉆桿上,我們都坐在汽車蓬布上,一路顛簸中前行。駕駛室中的副駕位置那是留給隊上有地位或有關系人的,我們這些新人自然沒有資格了。</h3><h3>&nbsp; 從西安到安康里程不足四百公里,但哪時交通極不發達,途中還要翻越三座大山(秦嶺,月河梁,太河梁),由于山高路險整整要用二天時間。</h3><h3>&nbsp; 這也是我第一次領略到秦嶺的壯觀。從西安出發約三十公里后就到達秦嶺的入口~風峪口,這兒就是西(安)萬(縣)公路的起點,關中平原即刻變成了崇山峻嶺,狹窄的溝谷一邊是陡崖一邊是溝壑,而且常常要經過許多急拐彎,稍有不慎就車翻人亡,哪時經常可以看到翻滾在山溝里的卡車,平生第一次見到真有點害怕,當然以后就習以為常了。據說西安的司機一進秦嶺就雙手發抖而不敢前行,可見其險峻。秦嶺幾個主峰大多是花崗巖,其獨特的地貌特別壯觀,加上清澈的溪流,豈是一個美字能形容得了。現在交通發達了,許多溝谷已經是西安市民夏日旅游避暑的勝地。</h3><h3>&nbsp; 中間停留住宿的是一個名為寧陜的小縣城,這個小縣全部人口(不是指縣城而是全縣)才六萬,縣城僅有一個縣政府招待所,一二個小飯店。因為是西安至安康的必經之地也是長途車中間休息的地方,住宿就十分緊張都要憑關系才能弄到房間。所以司機們常常會從西安為招待所工作人員帶一些東西以搞好關系,可能這都是現代人所無法想象的。</h3><h3>&nbsp; 簡單的寧陜一宿后,第二天起早就直奔安康。大概走了一百多公里就出了秦嶺來到二河口的石泉縣。公路至此分成二個道,一個向南經漢陰到安康一個向西經西鄉到漢中。</h3><h3>&nbsp; 漢江發源于秦嶺是長江第一大支流,也是秦嶺和巴山的分界。沿漢江最富庶的就是漢中盆地,素有小江南之稱。而安康地區只是沿江有一些谷地俗稱川道,因此其經濟遠遜于漢中。從石泉到安康大多是丘陵地帶有紅層也有黃土,一路上塵土飛揚,我們都是滿臉塵土。特別是跟在其他車后面哪就等著吃灰了。</h3><h3>到達隊部已經是傍晚,由于我們是第一撥報到的大學生,隊上已經多年未見了,因此廣播室還專門廣播表示歡迎,隊上職工還熱忱的幫助缷行李,晚上在一個臨時騰出來的小會議室中安頓下來,從此開始了我的地質生涯。。</h3> <h3>秦嶺七年(二)隊部</h3><h3>&nbsp; 曾經想象過地質隊的艱苦,實習時也見過安徽812隊簡陋的隊部,不過我們的隊部之可憐實在是難以想象。</h3><h3>&nbsp; 105隊是66年從遼寧調到西北的,這是一支曾經赫赫有名的地質隊。解放初期蘇聯援助中國的156項重點工程之一的遼寧楊家杖子鉬礦就是在蘇聯專家指導下由105隊完成的勘探工作。楊家杖子當時是中國最大的矽卡巖型鉬礦(七八十年代又發現了蘭家溝斑巖鉬礦,可能是全國最富的超大型蘭家溝鉬礦)提交了據說是全國第一份大型礦床的勘探報告。該份報告因其裝了滿滿一卡車而聞名,也因此成了后來繁瑣哲學批判的典范,不過確實培養了一大批勘探專家。66年奉冶金部命令為支援三線建設而調西北。調動其間還有一個插曲,原本105隊是要調甘肅西成鉛鋅礦的,各種設備都已經發到天水。由于部里要扶持同為遼寧調去的冶金部標桿地質隊106隊,而把105隊又從天水追回調到沒什么找礦線索的安康,為此105隊老人一直憤憤不平。</h3><h3>&nbsp; 隊部坐落在西萬公路邊一個土坡上,建隊部前曾是一個亂墳崗子(插話:這一輩子呆過的二個隊部居然都建在亂墳崗子上)。沿馬路邊是二棟單面的小二樓,這是隊上最豪華的建筑,實際上是單層磚結構的十分脆弱,可能哪時也沒有建筑安全標準。樓下是辦公室,樓上就是單身宿舍了,二棟也就是二十多個房間。大約二年后因建設陽(平關)安(康)鐵路(也是襄榆鐵路的支線),鐵道兵還征用了一排作為某團衛生隊的隊部。在隊部北側一個大的空場是裝缷貨物的場地,其北是一個大會議室一個小會議室(后改為小賣部)和幾個辦公室。再向北是一大片家屬區,這里就再沒有磚瓦結構了,一色的“干打壘”。實際上連“干打壘”也稱不上,全部是四周拐角處由磚頭壘起的柱子,中間是糊了泥巴的柳條編就的墻,再加上一個簡易的屋頂而已。家屬區大約有三四十棟,兩頭是三代人住的二居,中間四間全是一居即一個房間加一個狹長的灶間,恐怕加起來也就二十多平米,灶間里的爐子連著房間里的土坑,用以取暖。房外每家都會用劈柴圍起一個小院堆放柴火和石炭。要說到也很公平,從隊長書記到平民百姓居住條件全部一樣。家屬區后崗頂上則是學校和化驗室。隊上對教育還蠻重視,校舍則全是磚瓦結構,從小學直到高中全有。我的兩位同學就在哪兒當教師,他們幾乎沒出過野外,后來還有一位同學也加入了這個隊伍。</h3><h3>&nbsp;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安康沒有煤,我們燒的是一種寒武紀地層里含碳質比較高的板巖,當地稱之為“石炭”。這種石炭進去多大,燒后出來還是多大,估計大卡非常低。由于買來時大多塊度很大,于是男人們一大任務就是砸石炭,需先用八磅大錘破開,然后再用小錘敲打成三四公分大小的石炭塊,方能入爐。每家每個月都要燒好幾百斤,一般沒有一二天是砸不完的。特別是在出野外前,每個職工都要為家里預備好上千斤的石炭,院子里就是一片砸炭聲,砸完后個個就像賣炭翁,二鬢蒼蒼十指黑。</h3><h3>&nbsp; 隊部實際上原來在安康縣城中,后來因為要野外津貼(當時規定必須離城七公里才能享受野外津貼)才搬遷到五里舖。實際上野外津貼每天才區區0.35元(按規定是0.5元,但地區領導認為地質隊工資很高,就打了個七折)。不過當時每月的10.5元在安康足以養活一個人了。</h3><h3>&nbsp; 隊部離安康縣城三十余里,需要經過一個長長的紅土崗子,到達漢江邊再坐輪渡過江到縣城。我們這幫學生也包括隊上好多單身職工,周末會結伴步行去縣城,單程就是二個多小時,到達縣城后在長長的一條街(因為就一條街)上逛逛百貨商店,再吃一頓飯買點生活必需品就趕回隊上了。現在想想真是有干勁,哪時年輕也不覺得累!</h3><h3>&nbsp; 距隊部最近的鎮子是五里舖,約有七華里。不大一個小鎮因為是公社所在地才叫鎮,哪里周未就有集市,這是隊上職工購買蔬菜食品的地方。只要隊上職工一去,就如風卷殘云所有菜蔬特別是雞蛋就統統買光,實在是東西太少了。不過小小五里舖,五十年代出過建國以來的第一大騙局,一個名叫李萬亨的人,偽造了國務院文件和總理簽名,以修繕佛教寺廟為名,騙取了人民銀行數萬巨款,此案曾轟動全國,有一部小說《西望長安》講的就是這個故事。</h3><h3>&nbsp; 隊上職工生活都十分清苦,大部份還都是單職工,養了一大堆小孩(記得最多的有九個小孩,八女一男)。有些家屬還沒有城鎮戶口,當時這就意味著沒有糧食供應,其生活之艱難可想而知。由于隊上絕大部分是東北人,因此最受喜歡的東西就是大醬,只要有了它,加上蘿卜白菜就可以度日,這種生活現在的年輕人是很難想像到了。</h3><h3>&nbsp; 隊上的"特權階層"是拿方向盤,聽診器的人,即司機和大夫。車輪一響許多職工都會去求他們到西安捎點東西,當然一般人是很難求到的。記得我哪時從老家探親帶回一個木箱子,在西安壓了一個多月才給捎回隊部。司機們到那兒都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包括公路兩側的百姓都會用各種方式拉攏經過的司機,無非就是為了捎個腳,帶個東西。交通不便給山區百姓的生活更增加了艱辛。</h3><h3>&nbsp; 工資低當然物價的便宜也是我們這些城里人想象不到的。雞蛋5分錢一個,野生木耳二元多一斤,核桃0.25元一斤,板栗0.50元一升,雞一元錢一只。不過在安康縣城和五里舖很難買到,而野外就多了。</h3><h3>&nbsp;&nbsp; 我們絕大部分學生由于長年在野外工作,即使這樣的隊部生活我們也享受不到,我算了一下七年中加起來在隊部的時間也不足十二個月。</h3><h3>&nbsp; 2005年退休后曾再度回到曾經有二千多人居住的五里舖隊部。滿目凄涼一片荒蕪,只有幾個退休老人不知什么原因還留在哪兒,二幢小樓則搖搖欲墜已經沒法上去了。</h3><h3>&nbsp; 世事蒼桑,幾度變遷,這一片荒廢之地,幾十年間承載了多少人的青春歲月!其中也包括了我們四十多名老五屆的大學畢業生。</h3> <h3>五里舖</h3> <h3>秦嶺七年(三)秦嶺中的野外工作</h3><h3>&nbsp; 68年10月我們報到后不久就安排出野外工作,第一次出野外,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大卡車把我們十多號人送到寧陜縣城,休息一晚上,大家就背起行囊沿山間小路向山里出發了。礦點在寧陜與鎮安縣交界處的一個似乎叫鳳凰村的小地方,圖上標記為雄黃礦點,距離寧陜縣120多里,中間要翻二架大山。第一天我們就步行了九十華里,翻了一架山。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了什么叫辛苦,到了住宿地根本就癱瘓了,而且腳上也打起了泡。可我們是接受工人階級再教育的知識分子,那是不能叫累的,咬牙也要挺過這一關。第二天接著行軍,又翻了一架山,走了30多華里,終于到達目的地。穿的登山鞋(實際上就是翻毛皮鞋)很是苯重,然而卻能防止腳被扎傷,也能防止蛇蟲的襲擊,里面的腳早就長滿了磨破的水泡,真是慘不忍睹,也不知道當時是如何忍受住的!后來老師傅們就教我們走長路要打好裹腳布,一塊不大的白布包緊了腳,再穿上這翻毛皮鞋也就不易起泡了。</h3><h3>&nbsp; 鳳凰村是一個極小的村落,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印象了。只記得居住地不遠就有一片野墳地,晚上會有一些螢光出現,老鄉講是鬼火,我們當然知道哪是磷自燃形成的,但也很害怕。工人們還開玩笑的打賭說看哪個人敢晚上去轉一圈就獎勵十元錢,居然也沒人敢去。</h3><h3>工作了大約一個多月,好像也沒什么發現就收隊了。又步行120多里回到縣城。這場地質“處女秀”雖然業務上沒什么收獲,但使我認知了地質工作的艱辛,也為這一輩子爬山涉水的地質生涯作好了思想準備。</h3><h3>&nbsp; 往后的三年都在秦嶺深處的寧陜縣,佛坪縣渡過。佛坪也許是全國最小的縣(除了西藏外),當時全縣人口(注意不是縣城而是全縣)才2.8萬。當地人形容縣城的大小是一個人帶的草帽被風吹落后一滾就到了縣城哪一頭,其大小可想而知。當然其貧困程度也與之相符,縣城里唯一一個點心廠,就是用鐵板烘烤一些餅干不像餅干,糕點不像糕點的食物,不過我們久居山嶺之人,品之也如甘饌。</h3><h3>&nbsp; 三年的工作是做水化學找礦。這種方法類似于現在的分散流,只是在三四級水系中取一公斤小溪流的水,背回分隊部化驗成礦元素和成礦指示元素,圈出異常指出進一步找礦的靶區。這種工作每天要延溝谷行走幾十里,直到各分支水溪的源頭附近才能取樣。我們一個組三四個人,每個人都要背上6至8瓶水樣,每瓶裝水一公斤,這樣往回走時每人就要背20斤左右的樣品。秦嶺中的溝谷深處大多還沒有路,行動十分困難。好在我們幾乎全是新來的學生,正當年輕又是接受再教育當然個個都任勞任怨。</h3><h3>&nbsp; 這個分隊名為水文隊,除了幾位真正學水文的老職工外,就是我一個南大的,還有十幾個中南礦治(現在的中南大學),長春治金地校(現在好像叫長春什么工程學院),桂林地校(現在的桂林工學院)的學生,總之以年輕人為主,也不太怕困難。</h3><h3>&nbsp;&nbsp; 那時我們每天早晨進山,可不是“走在鄉間小路上”哪么美。經常是趟著露水進溝,下午衣服捂干了回到住地。上衣由于汗水出多了,干了濕,濕了又干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鹽漬。這種形象再背上一個大大的帆布包,走在路上說我們“遠看像是要飯的”真是十分形象。</h3><h3>&nbsp; 三年工作盡管我們都很認真,但除了發現一些異常外也沒能取得什么找礦成果。現在回想其原因一是選區比較盲目,二是如果改為分散流效果就會更好,三是許多異常缺少驗證。大家的辛苦也就付之東流了!</h3> <h3>秦嶺七年(四) 趣事與瑣事之一</h3><h3>&nbsp; 秦嶺五十年代被李四光先生喻之為"中國的烏拉爾",我真欽佩李先生,六十多年后的今天,秦嶺在地質工作者的耕耘下已成為中國最大的鉛鋅礦,金礦,鉬礦帶之一,還有大量鎢,銀,銻,鐵等礦床,因此已經名之實歸。</h3><h3>秦嶺還是中國南北的分界線,北側屬黃河水系,南側屬長江流域,氣候差別很大。秦嶺也是我見過的最為壯觀的山脈,動植物的多樣性表現十分明顯,也是熊貓,金絲猴,朱鹮等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棲息地。現在回憶起來那個七年其實也回味無窮!</h3><h3>&nbsp; 野果或天然水果是我們的最愛。秦嶺中可以講一年四季都有野生水果,而且品種繁多,口味也千差萬別。而即使是哪些人工栽種的果樹,生長在哪樣的原始環境中,其味道也遠勝于化肥農葯喂出來的瓜果。</h3><h3>&nbsp; 春天出野外時,是採吃"脫芭"(實在抱歉不知道應該怎么寫,可能是現在講的“樹莓”吧)的時候。這是一種長在帶刺樹枝藤蔓上,很像草莓的漿果,有小姆指頭哪么大,熟了后紅紅的,入口之后一股清香酸甜的味道,煞是難忘。現在我們市埸上買的草莓與之根本無法相比。</h3><h3>&nbsp; 夏天到了,更是野果眾多的時候,幾乎可以說只要水果店有買的品種,秦嶺里幾乎都有野生的,如野桃子,野李子,野葡萄,野梨等等。盡管其味道大多有點酸澀,不過營養價值可能大大高于人工栽培的吧!</h3><h3>&nbsp; 秋天是豐收的季節,野板栗盡管比較小,但其純真的栗子香味遠勝于家養的大板栗。野核桃則比較難剝而且肉很少,不過味道很好哇!</h3><h3>&nbsp; 最值得說的是還有一些只有野生才有的水果,如"八月炸"一種像大豆莢似的水果,熟了以后會自動炸開,中間紫色的肉看起來有點扎眼,但吃起來特別清香。</h3><h3>&nbsp; 最令我懷念的是野生彌猴桃和五味子。在秦嶺深處藤蔓一樣的彌猴桃攀緣在大樹上,深秋季節果實累累,而其味道特別的純正。這也是我現在極少在超市購買彌猴桃的原因,曾經滄海難為水啊,好懷念!秦嶺深處的佛坪縣人跡罕至,彌猴桃特別多,我們往往是先品嘗然后選擇性的採摘。而採摘的方式也很獨特,一個人上樹使勁搖晃,瞬時間一陳彌猴桃雨就下來了,于是我們會脫下長褲把褲褪一扎,將彌猴桃裝入其中,然后前后一挎就把勝利的果實背回隊部,隊部的鋼絲床上總是舖滿了彌猴桃,大家每天都可以挑軟的熟了的吃。</h3><h3>&nbsp; 五味子是另一種非常多的野生水果,秦嶺中產的五味子,從淺淺的粉紅色到深深的紫色都有。五味子同樣是一種攀緣植物,成熟時就像葡萄一樣一串串下垂下來,任人摘取。不過除了都有一股藥味外口味差別還是較大的,我們當然是挑著採摘食用了。現在看到葯店里賣的中葯干五味子,就會想起當年的情景。</h3><h3>&nbsp; 除了野果外,我們上山時也經常會“偷吃”(實際上秦嶺深山中的老鄉都很純樸,根本不會怪我們)一些老鄉種植的玉米,蘿卜,柿子之類的東西。進山前把搿下的玉米放在剛熄滅的火堆中埋上,下山回來香噴噴的烤玉米就可以入囗了。而秦嶺山溝里種的蘿卜也很特別叫"拌倒驢",蘿卜長大后會向上拱變得彎彎的,據說可以把毛驢拌到,因此而得名。這種山溝小坡地上長的蘿卜香甜可口特別解渴。上山下山途中我們要是能遇到一片蘿卜地哪蘿卜可就遭殃了。</h3><h3>&nbsp; 山溝里也常會遇到一些“無主”的柿子樹,核桃樹,板栗樹。深秋時節紅紅的柿子掛在樹梢就像燈籠一樣,老鄉有一種專門摘取柿子的工具,往往就放在樹邊,我們當然就當仁不讓的幫忙解決一些了。核桃板栗則是熊瞎子的最愛,狗熊能上樹,因此就會在成熟時上樹搖晃,待地上掉滿果實時,它們會用哪肥實的屁股在上面碾壓,由此把果實擠出來食用。因此,在這些樹下常常見到一片一片園形碾壓過的栗子核桃殘跡。</h3><h3>&nbsp; 多少年了對這些野生果實還是回味無窮,四十多年后曾和留垻縣的一位朋友說起過哪些美味,據說在縣城的街上還有賣的。現在城市中生活的人們都在提倡回歸自然講究純天然,不過哪大多是妄想!我覺得也許就是我們這些地質佬才能在野外真正享受到吧!</h3> <h3>八月炸</h3> <h3>秦嶺七年(五)趣事和瑣事之二~動物樂園</h3><h3>&nbsp; 秦嶺除了有多種多樣的植物外,也是一個動物的王國。列入世界瀕危動物中的熊貓,金絲猴,朱鹮,娃娃魚都有分布,還有二級保護動物盤羊等。至于狗熊,野豬,麂子,野雞,錦雞,甲魚等等在哪個時代則分布非常廣泛。</h3><h3>&nbsp; 《梆梆聲聲》。野豬和狗熊在秦嶺中極多,晚上會到居民點附近的玉米地中去偷苞米,往往一禍害就是一大片。因此村民會輪流在夜里值班,苞谷地里架起一個高高的窩棚,每隔一二個小時我們就會在睡眠中聽到值班人梆梆的敲擊聲以驅趕它們。</h3><h3>&nbsp;&nbsp; 《命懸一線間》。狗熊和野豬實際上并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但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是村民為捕獵野豬用的"填槍",而且大多布設在山溝中的小道上。這種土槍是預先架設好的,槍栓用一根細細的線拉在一米左右高的位置。如果不小心走路時踫到細線,就會擊發槍栓,一聲槍響其結果就可想而知了。因此我們上山都手持一根竹竿在前面撥動,以防身體觸擊槍栓。</h3><h3>&nbsp; ?最美猴子?。金絲猴因其飄逸的金色長毛而得名。寧陜縣就是國家級保護動物金絲猴的重要居住地。在寧陜西部偏遠的新廠公社新廠大隊的一次野外工作中,我們小組曾巧遇一群金絲猴。大約是中午時分在一條深溝的一片小平地中,突然踫到有十多只金絲猴在地上嘻戲。我們這幾個不速之客的到來,驚醒了它們,一時間它們迅速上樹在幾棵樹間,上下翻飛,背后金色長毛隨風飄起,在樹林間透視過來的陽光下金光閃閃,真是美極了,可惜沒有相機(哪時可是奢侈品哦)沒能留下這一珍貴的鏡頭。驚嘆之下我們留下了所有的干糧,依依不舍的離開了,但愿沒能打擾到它們的生活。金絲猴屬群居猴類,也很容易受到驚嚇。聽村民介紹58年中國科學院為了科研的目的,曾在新場大隊圍捕過一群金絲猴,動員了全大隊的人上山敲鑼打鼓驅趕它們,后來捕獲了十多只,可是全部拒絕進食而自殺了!人類真是在作孽!但愿今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h3><h3>?朱鹮?。也是一種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我們在秦嶺工作期間遇到過多種鳥類,由于沒有近距離觀察過,不能確定是否見過。不過五顏六色的錦雞,滿山跑的野雞是常見的,也還能從村民手中購得。比較特別的是一種長尾鷦(?),飛翔時帶著銀色而長長的美麗尾羽,真有點像傳說中的鳳凰,但至今我也不清楚其真實的名稱。</h3><h3>&nbsp; ?美味佳肴?。秦嶺中的一些野生動物也會是我們的美味佳肴。可能哪時沒什么污染吧,野生甲魚特別多。每當雨過天晴,在山中較大溪流的大石頭上會爬上一些甲魚沐浴陽光,俗稱"曬蓋子",等到我們一接近就會噼里啪啦的掉入水中。我們哪時的普查小組都會配備一名採樣工兼炊事員,平時沒什么事我們上山后就會去釣甲魚,遇到好運氣我們回來后就會有一頓土豆燉甲魚的美味了。也許是哪時甲魚吃多了,大補啊,所以年輕時很少生病。我們還曾經捕捉過野生的娃娃魚(哪時好像還沒有野生娃娃魚保護法)。一般娃娃魚都潛伏在溪流中的大石頭底下,只要翻起石頭有時就能發現。甲魚自然很好吃,而娃娃魚好像不怎么樣好吃不像魚味而像野麂子肉味。而且殺魚時哪叫聲真有點慘,所以我們僅吃過一次。</h3><h3>&nbsp; ?捕魚?。這也是一種野外的樂趣。由于是在山間小溪,捕魚方法很特殊。一種是把小溪上游水堵起來,下面一段就干枯了,哪些魚就會聚到一個個小潭中,自然就成為我們腹中美味了。還有一種是用大錘敲擊溪水中的石頭,藏在其下方的魚會因震昏而漂浮上來,任我們撈取。當然最野蠻的是用炸藥包炸魚,用手搖電話或小發電機(哪時放電影都帶小汽油發電機)電魚,只種方法對魚類資源傷害較大。而最可怕的是用一種叫“魚藤精”的農藥,灑到河流中可使十多里長河道中的魚全部死亡浮到水面,哪是滅絕性的。雖然我們沒用過但經常能遇到這種可怕的滅殺。野生魚的味道遠勝于現在超市中買的魚,這種美味已經有幾十年沒嚐到了。</h3><h3>&nbsp; 野外生活除了辛苦外,業余生活其實還蠻有趣的,也是一般人不可能體會到的,地質佬才有此幸運啊!這也是我秦嶺野外生活中終身難忘的一幕!</h3> <h3>秦嶺七年(六)&nbsp;工作~從零開始</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盡管在校實際學習時間也將近四年,大部份課程已經結束,但真到了實際工作中就方恨讀書特別是實踐太少了。</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背了三年水瓶子(水化學找礦)后即正式進入地質找礦工作。在計劃經濟年代一切工作由上級安排,在"備戰備荒為人民"的指導思想下,上級安排我們105隊的工作以找鐵銅礦和稀有金屬為主,旨在改變安康地區"手無寸鐵"的面貌。我們這個水文隊也就解散分到了三個野外分隊中。實際上安康根本不具備尋找鐵礦的條件,可笑的是,我們一分隊用了三年時間,打了幾十個鉆孔,找出了幾十萬噸無法利用的赤鐵礦。</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所在的二分隊也轉入巴山地區的平利,鎮平地區尋找鐵礦和稀有金屬。普查工作不外乎踏查,填圖,槽井坑鉆等工程施工和編錄,綜合編錄,報告編寫等。講起來簡單,但對我們理科生來講可以講一竅不通,一切都要從頭學起。</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一個分隊當時都有十幾名大中專學生,誰能干什么誰能干好什么就相當重要了。應該講全體學生都相當努力,自然競爭也很激烈。由于在文化大革命中很多規范規程都很難找到,我們很多人都是從隊上老同志哪兒借了?白皮書?(文革前遼寧冶金地質勘探公司編的技術規范,因其封面為白色而俗稱白皮書),夜間抽空全本手抄。現在回想起來那種精神真是很可貴!當然哪時候誰都怕自己落后。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幾個月內基本掌握了手抄白皮書中地質找礦的基本手段和方法,特別是各種工程的布設,素描,編錄等等。在以后的幾十年地質生涯中,這些基本功也陪伴了我一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大概也是我學習稀有元素地球化學的關系吧,在鎮平縣的普查中(重砂異常撿查)發現了從事地質工作以來第一個"礦"~陜西鎮平洪石大型金紅石礦,不過從經濟角度講并不是礦,因為金紅石顆粒太細而無法解決選礦問題。不管怎么說也算是有了一點成果。而且我和另一位同學在西安研究所研究礦床物質成份時,這位同學還收獲了他的愛情。</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幾十年過去了,在巴山三年的普查工作收獲還是很大的。任何工作都是那樣,要從最簡單再基礎的東西開始,才可能奠定事業的基礎。我國很多礦床就是在編錄素描的細微末節的信息中發現的。事實上洪石金紅石礦就是在研究洪石地區一群奇特的蝕變脈巖(由于脈巖幾乎全部由綠泥石方解石組成,為方便起見隊上專門命名為"綠鈣巖")中發現的。</h3> <h3>秦嶺七年(七)追思老校友</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現在南京大學地質系畢業的學生到地質隊工作的可能不多了,但解放初期有一大批南大畢業生,特別是54至56年培養的一批專科生,大多在野外一線工作。六十年代很多省局,省勘探公司,地質隊的總工程師很多是南大畢業的,因此經常遇到老學長。</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們隊上有三位南大學長,一位是53年的陳科工程師,二位是54年的常福渠,柴治甫工程師,前一位好像家庭成份不太好,后二位都是摘帽右派,他們的處境也可想而知。</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三位前輩學術上造詣都很深,作為后輩我遠遠不可企及,包括后來到普查隊后二位54屆的工程師徐景和張嘉蔭。</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印像最深的是資格最老的陳科工程師。由于患有嚴重的心臟病,醫生曾斷言活不過五年,可頑強的精神使他活了十多年。我特別敬佩的是他除了博聞強記外,一種對地質工作的敬業精神。在文革時期,當時隊上的技術負責是一個采樣工出身的地質工,而老地質工程師們只能在幕后出謀劃策。陳工由于身體原因無法出野外,但為了更好的安排好工作,總是孜孜不倦研究資料,對野外每個工作點的情況都非常了解,好像親自到過現場一樣,每次討論工作我都相當驚訝。而且對我們年輕人則悔人不倦隨問隨答,從無一點保守。每當我回到隊部,陳工總會把我叫到他辦公室詳細詢問野外工作的點點滴滴,提出他的見解并一起討論,使我受益匪淺。鎮坪縣洪石金紅石礦實際上就是在他的啟發下發現的,"綠鈣巖"這個特殊的蝕變脈巖也是他提出命名的。可惜在改革開放后不久,陳工不顧身體的嚴重疾病實際上擔當了隊總工的角色,不幸在向華北局匯報工作過程中,心臟病突發而逝世。</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這幾位南大的老學長都是知識淵博,博聞強記而且能非常快的接受新的知識理論并應用于實際。七十年代后期板塊學說剛傳入國內,張嘉蔭工程師就編制了一張全國板塊地質圖,可惜一個小小地質隊這種成果也就給埋沒了。張工退休后直到八十歲仍作為隊上顧問而工作,還要求到野外了解情況,精神所至實在可嘉!</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回想起來,我這一輩子如果說技術上有所長進,那都離不開這些老學長當然也有其他院校的前輩們的教悔和指引。</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五十年代的知識分子是人才輩出的一代,他們中一些已經離開人世,但其貢獻是永存的,地質界同樣如此。寫此短文,也表達對他們的追思!</h3> <h3>秦嶺七年(八)&nbsp;野外生活</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秦嶺七年幾乎都是在野外渡過的,包括幾個春節(除了幾次探親外)。結婚后則更是如此,因為沒有房子,就是干打壘那種也沒有,也因為二人都在野外分隊工作,沒有探親假。</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秦巴山區也許是當時中國最貧困最落后的地區之一,其艱苦程度幾乎是無法想象的。山上一個破爛的土坯房,中間有一個火炕,其中柴火終年不熄,上面掛有一個被火煙熏得看不出模樣的鐵罐,這就是燒水做飯的唯一工具。一家人晚上就圍坐在火堆邊取喛,當后背冷了就轉過來再烤后背,這絕不是笑話也絕不是個別的例子。更有甚者全家幾口人也許會共用一套衣服,誰出門就誰穿。當然新衣服上身后就會一直穿到爛哪是普遍的了。一日三餐都是洋芋蛋和苞谷,偶然到集市上賣掉一點柴火或核桃,板栗之類山貨,就會換得一杯苞谷酒,喝完后背著空筐回到山里,回到日復一日的生活中去。當然有頭腦的人也有,但絕大多數都是在貧困線上掙扎。更為可怕的是山里傻子(當地人俗稱“老好人”,因為他們終日對人笑著)特別多,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一個,甚至一家好幾個,可能很多人是近親結婚的原因吧!住的大多是土坯房甚至窩棚,只有公路邊小鎮上才能見到瓦房和較像樣的建筑,人們思想也才比較通達。安康地區交通也極不發達,沒有一條油潻馬路(當地人指柏油馬路),當時所屬幾個縣還有二個縣城未通公路。據說老鄉第一次見了汽車還割了一大梱草去喂,其落后程度可見一斑。當時我們都認為這些地方要改變面貌五十年也難。當然山區的老鄉十分忠厚,隊上也就有不良之徒去做一些騙人的小勾當占他們的小便宜。</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不過十年前再到安康,盡管沒到山里但城鎮的變化真是得刮目相看了。光鐵路,高速公路就好幾條。滿山郁郁蔥蔥,估計當年的貧困戶生活也一定有了很大改善。</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我們野外就生活就在那樣的環境中,當然我們是村民們羨慕的"高收人人群",曾經在鎮平縣一個公社里,一個做飯的小伙子死皮賴臉著要跟我們走,覺得當一名地質隊員太幸福了!不過我們分隊一住到哪兒,很快方園幾十里的雞,蛋,蔬菜就會一掃而光。周日工人們會循著山上的小道挨戶去搜羅這些東西。分隊專設有管理員,專司與地方政府聯系申請批一些細糧,豬肉,糖,酒等緊俏物資的指標。而我們普查小組則每到一地拿了介紹信就去當地政府"匯報工作",實際上也是要肉要油要糖要酒。幾年的生活就是那樣一天天渡過的。</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野外生活艱苦而帶家的就更艱難。結婚后我們就在野外生活,在鎮平洪石工作過二年,我們分隊四戶帶家的就住在一個名叫倉房梁的小山崗上的一個破廟中。我的兒子就出生在那兒,那兒距離最近的曾家壩(鎮)衛生院還有十五里路,兒子出生時根本來不及去請醫生,只能由分隊衛生員臨時接生,據說是因為臍帶未處理好,因此小時候身體很弱。奇怪的是出生當天,房頂上還爬出了一條一米多長的大蛇,著實嚇了一跳,大家還說是吉兆,只是至今未見靈啊!</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工作的艱苦在于山高林密,還經常沒有路。普查時一天翻幾百米高差的山是常有的事。汗水濕透衣服再捂干回來哪是每天如此。有一次我們小組進山迷了路,天黑后就聽到四邊都是流水聲,不知道從哪能下去,直到半夜后分隊其他同志才把我們找回去。走在山間的小路上也絕沒有歌聲中哪么浪漫,狹窄的小路一腳踩空就有可能滾入山谷。而我們每個人幾乎都有過這種經歷。&nbsp;</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晚上是我們最愜意的時光,幾個人圍著幾個炸藥箱壘起的桌子,一杯小酒幾盤小菜,說著或暈或素的笑話結束了一天的疲勞。這就是地質隊員的生活,艱苦著也浪漫著!</h3> <h3>秦嶺七年9~青春無悔</h3><h3>&nbsp; 從68年離校到74年初離開陜西,在安康生活了將近七年。離開秦嶺的大山時已經快29歲了。可以講人生最好的青春時光都留在了那里,哪是我的第二故鄉!盡管后來在北京生活了近三十年,但總覺得很難融入京城的豪氣,還是一種外鄉人的感覺。青春無悔,秦嶺以她的壯美給了我人生的很多第一和很多啟迪。</h3><h3>&nbsp; 秦嶺使我第一次真正的了解了地質工作,特別是地質隊員的工作。艱苦但能領略大自然的峻美,付出但能享受大自然的奉獻,探索但能獲得發現的喜悅……!這就是我們地質工作者。作為一個城市里長大的孩子,生活的落差,環境的變異是可想而知的,當第一次踏上行軍路時真是五味俱全,到了晚上腿幾乎就不是自己的了,而第二天仍需繼續前行,真有點像電視中播放的“長征”了(當然不能同日而語)。不過習慣后就會淘醉在秦嶺峻峭的山野里,山有多高水有多高,人有多高。難怪秦嶺有哪么多的傳說,為哪么多隱士向望。我去過秦嶺深山的留壩縣,哪兒有一個張良廟,據傳是張良辭官后隱居的地方。周總理,馮玉祥等許多名人都曾去過。廟里的一位道士真有點仙風道骨,而一幅清代的對聯"全當今生無有我,安知來世不如人"很耐人尋味。秦嶺里可以講一溝一景,一峰一畫,遠勝京郊哪些旅游景點。我想這只有我們這些地質佬才能鑒賞到吧!各種各樣的天然水果,珍禽異獸是大自然給人類留下的瑰寶,當然還有豐富的礦產資源。作為一個地質工作者最大的喜悅莫過于工作中能有所發現,工作七年也有幸能找到一個大型金紅石礦,可惜還不能利用,但必竟是一個發現,好像105隊在安康也沒有什么其他更大的找礦成果。當然這也是我們小組全體人員努力的結果。</h3><h3>&nbsp; 來自江南富庶之地的我也是第一次了解到中國還有如此貧困的地方。相比之下好像應該慶幸自己出生在一個好地方了,就像?神滅論?中講的,同樣一片葉子我們幸運的落在了香闈的書桌上,而沒有掉在泥淖中。當然秦嶺是一塊待開發的寶地,實際上現在已經有了極大的變化。</h3><h3>&nbsp; 地質隊是個小社會,除了沒有監獄好像什么都有,學校,衛生所,保衛科,商店等等一應俱全。同樣這個小社會也有著社會上同樣的錯綜復雜關系,對于我們這些從校門走出來的學生娃自然也是第一場人生的課堂。105隊來自東北,絕大多數是東北人,而且好多沾親帶故,人際關系自然更復雜,再加上領導好像也有派系,往往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觸及到了一些人利益。好在我是長年在野外基本上不會影響到什么,也就置身事外了。只是生活方面就享受不到什么優待,甚至應有的條件。在安康七年結婚四年一直居無定所,這個關系學算是不及格了。在社會上生存就需要和各種各樣人打交道,這也是給我上的人生一課!</h3><h3>&nbsp; 隊上的老地質人員,工人師傅還是很好的,對我們這些學生都比較客氣,時常會請我們到家里作客。特別感動的是我愛人回老家生小孩后得了病,我要從野外趕回去,哪時很窮身上沒多少錢,是分隊老師傅把準備回家探親的錢借了給我,真的十分感動,可惜他老人家已經去世,愿上蒼保佑好人!所以我一直相信世上還是好人多。所以我也堅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h3><h3>&nbsp; 五十年多年了,每當回想起陜南山間的小路,每當看到水果店里的彌猴桃,一種親切之感就會油然而生。退休后在闊別三十多年后又回了一次安康,看到發展中的山區小城已經完全不認識,曾經一條馬路的安康已經嚴然是一個高樓林立的城市,漢江上修起的電站水庫形成了城市一景。特別是封山育林成效顯著,公路兩側的荒山如今樹林茂密,可能人都鉆不進去了。可惜因為道路沖斷沒能再到鎮坪縣洪石,看看哪個我兒子的出生地。五里舖荒蕪的老隊部也許代表了我們哪即將辭去的一代,而后來的地質隊已經搬到漢中市里了。</h3><h3>&nbsp; 七年是我走向社會的第一步,學習了實際工作的知識技術,開始了解這個復雜的社會,也領略了祖國的美麗和貧困的二個側面,這是我無悔的七年!</h3><h3>注:由于當年(1968-1974年)在野外沒有相機,更沒有手機,文中絕大部份照片是網上下載的。</h3> <h3>秦嶺新貌</h3> <h3>青春無悔</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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