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的童年,在湖南省郴州市西街水巷度過。上世紀五十年代至六十年末,郴州老城區也就集中在東、西、南、北四條老街區。建筑物大不過二至三層的青磚舊宅,有幸家住一層的紅磚房,大家就約定稱“新房子"。</h3><h3> </h3><h3>郴州老城區的"九街十八巷",其中"十八巷”的鄧家巷:又名劍泉巷,由西街通往五通橋。即前往人民醫院跨燕泉河的老橋,現有橋是九十年代為防洪改造燕泉河的新橋。</h3><h3> </h3><h3>郴州的中山西街,舊時稱西塔街,因該街中段有古塔名西塔,故名西塔街。</h3><h3><br></h3><h3>其實當年改西塔街為中山西街,是為了紀念偉大的革命先賢孫中山先生"山比塔高,聳在城中也矗入人心”。中山西街,一般簡稱西街。</h3><h1><br></h1> <h1>從西街拐彎進入水巷,右拐是水巷的“新房子",左拐是工商聯和日升完小,該校是民辦學校,那時教育資源緊張,學校也是利用舊民房辦校,學校操場與工商聯相連,哥就讀此校。對面直行就是郴州地區人民醫院,現在的市第一人民醫院(中心院),該醫院的前身是1907年美國長老會辦的“郴縣惠愛醫院",是郴州市最早運用西醫診治疾病的地方,歷經110年的滄桑。</h1><h3> </h3><h1> 照片中的小巷,當然不是昔日的水巷。由于年代久遠,那時的經濟條件限制,很難尋覓當年水巷的舊貌,只當是心中的一種眷念罷了。</h1><h1><br></h1><h1> 水巷從西街到小河邊,也不足百米,舊時,走過五通橋,也就是當年城關鎮外了。為何稱之為“水巷",也許緊靠燕泉河邊,也許旁邊是劍泉井,也許舊時小巷也是青石板,那濕滑沾滿水滴的小巷,永遠有兒時的夢想…</h1><h1><br></h1> <h3>我家住在第四棟東起第一間(水巷32號),都是一層紅磚平房,磚木結構,屋頂人字屋架,傳統式毛瓦(小青瓦)。每戶面積約40平方,后來在七十年代單位統一將各家門口走廊擴寬為廚房,略改善住房條件。再后來到1985年,房產局將這片一層平方拆除重建多層樓房,伴隨我們長大的“新房子"成為歷史…… </h3><h3> </h3><h1> 這張手繪圖,是憑記憶而作。按當時從1號房門口進入小院,還有一樘雙開木門,僅能板車出入,不過那時也沒有汽車出入小院。隱約記得,進入小院1號房是戴桂玉家,2號是張利人家,3號是鐘學機家,4號羅西林家。西林隔壁是甘品亮家的私房,我記得原來是木式結構房屋,后來返修為磚砌。甘外婆家往里走的小巷內還有幾家私房。那時住小院的發小,每天進出小上學,都非常有禮貌,不是他家阿姨早,就是你家叔叔好。那美好時光直到現在今人難忘。</h1><h3><br></h3><h1> </h1><h1> 小院不大,俗稱”新房子”,僅住32戶人家,我家住32號。隔壁是劉大放家31號。再過去一家是李湘郴家30號。龍鐵橋家是29號。張冬亮家28號。裴委員家27號(她家姓肖有幾姐妹,那時“男女界線"很清楚,女孩子很少交往)。其它幾戶搬遷多,也就記不住了。</h1><h3><br></h3><h1>另左前方還有二排類似平房,是單獨的小院,后來小院后來用于火葬場駐郴辦事處,也許是離人民醫院近,生老病死也是常理。</h1><h1><br></h1> <h1>其實,水巷的新房子,是新中國成立后(1957年)所建一層平房,磚木結構,所用的紅磚印有“后生磚",那時也沒有客廳、廚房之說法,入廁也是到河邊的公廁。當然,這些照片也是移花接木,相類似建筑。</h1><h3> </h3><h1> 小院住戶大都是商業、供銷系統的職工家屬。</h1><h1> 我家門前是一片菜地,各家也圍院種點小萊貼補家用。各戶在菜地中自挖水井,撿些廢磚稍稍砌筑,用于澆菜和生活用水。</h1><h3> </h3><h1> 菜地前面靠河有條小路,小河水不深。記得在"文革"期間,當時的大戶人家害怕抄家,將家中的光洋、燕子錢等丟入河中,不知這么知道的,一傳十,十傳百,那幾天門前的小河幾乎翻過遍。兒時的發小下河撈取,再到廢品店買了,當時,也不知道是寶貝,現在回想都挺懊悔。</h1> <h1> 眼前的場景,使我回想兒時住在西街水巷難忘之事。每逢盛夏的傍晚,每家將"竹鋪"、"門板“之類架在小院,要不望著天上數星星,要不哼唱兒歌之類,“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下面,聽媽媽講了過去的事"。大人們卻聊聊天,天南海北或者敘敘家常。</h1><h3> </h3><h1> 有時,兒時的發小,吃完晚飯后小伙伴們最瘋的時刻到了,三五成群的玩,在昏暗的街燈下玩"官兵捉強盜",(郴州話講"躲摸子")。</h1><h3> </h3><h1> 還有兒時去河邊的劍泉井挑水回家洗衣、做做飯,要不結伴去五通廟豆腐店排隊買豆腐,記得還要憑票呢!</h1><h1> 往事歷歷在目,兒時的回憶,有幸福、有酸楚,至今難以忘懷……</h1><h1><br></h1><h3><br></h3> <h1> 夢縈中的西街水巷,似乎覺的既熟悉又陌生,也許是鄉愁,也許是只有經過60年代的人,才會有刻骨銘心的回憶。</h1><h3> </h3><h3> 記得同院的李叔和蔣姨,待人處事很熱情。</h3><h1>李叔是南下干部,也許是隨林彪的"四野"從東北打到海南,部隊干部也隨大軍一路南下。新中國剛成立,百廢待興,地方建設也需要大批南下干部充實地方管理。</h1><h3> </h3><h1> 李叔是東北人,一口標準的北方話,也許給小院語言帶來一分生機。由于我們大都是南方人,李叔還教大家包餃子吃,享一下口福。李叔當時在市管會工作(相當于現在的工商局),盡力幫忙給隔壁的劉玉環姐弟找些臨時工做,那時找一份工作也不易。</h1><h3> </h3><h1> 舊時“新房子”共32戶門牌號,實際未住32戶人家。靠進人民醫院大路邊的4排平房,除第一排住了4戶,第二排是彭革非和姓張的二兄弟(僅二戶人家),也許那時是郴縣的領導。彭革非家前面還有二排,也是每排住2戶,但有圍墻單獨隔開很少來往。再就是進小院第五排是岳仲明家東起第一戶。我家住在第六排平房,東起第一戶(32號)</h1><h3><br></h3><h1> 這樣,臨街去醫院道路的四排平房,按門牌號16戶,加上院內二排平房,每排8戶,共16戶。故32戶門牌號。(實際住戶為26戶人家)。</h1><h3><br></h3><h1> 水巷居民小組長甘大媽,小組長沒有報酬,負責小院的衛生等日常工作。甘大媽認真負責,不僅要擔負小組長的職責,還要照顧好自家八個兒女的起居生活。</h1> <h1>說到水巷,那一定要說說郴州古城的"九街十八巷"。"九街":東街、西街、福星街、壽星街、三河街(又分下、中、上河街)、裕后街、草鞋街(今正一街)、下星街(今南街)、半邊街。</h1><h3> </h3><h1>“十八巷":張家巷、田家巷、郭家巷、陳家巷、馬家巷、吳家巷、溫家巷、羅家巷、黃家巷、白家巷、歐家巷、楊家巷、桐公巷、教育巷、育嬰巷、濂溪巷、鄧家巷、秀水巷。</h1><h3><br></h3><h1>由于城市建設,大部分小巷尚未保存。古城小鎮的小街小巷,那里承載了老郴州人幾代人的夢想。也許這就是鄉愁。鄉愁是一碗水,鄉愁是一杯酒,鄉愁是一朵云,鄉愁是一生情。多年后,您一點記得土地的芳香,您一定記得母親的聲聲叮嚀。</h1> <h1> 有幸閱讀丁三米月光先生的《遙遠的回憶》,他對西街頗有研究,對西街的老字號如數家珍,細細道來。</h1><h3> </h3><h1> 廣字號西藥店、私營曉白書店、東南小吃館(東南餐館)、生活面館、黃記雜貨鋪、工商聯合會庭院、城區廣播站、利豐百貨店、天紀布莊、湘泰和、榮記百貨商店、唐氏炮煙莊、祥興絲綢布莊、公和中藥店、李氏牙科診所、喻氏享得利鐘表經營修理行(后鐘表社、九完小隔壁處)等等。</h1><h3><br></h3><h1> 又陸續添丁西街糧店、刻字社、西街餃子館、西街搾粉店、文具店、聯華照像館(后為工農兵照像館)、新柏林理發廳等等。古老的西街再次煥發了新的生機與活力。</h1> <h1> 回想上世紀60年未,小學畢業后正遇"文革",1967年小學畢業,到1969年"復課鬧革命",后來沒有書讀了,過早走向社會,總要解決溫飽罷了。</h1><h3><br></h3><h3> 那時姐姐和哥哥為”知識青年”下放農村,哥</h3><h1>小學畢業。按當時政策我留城待業。當時,父母親在宜章白石渡工作,后來母親也"干部下放"到桂東,一家各奔東西……</h1><h3><br></h3><h1> 隱約記得隔壁幾家的阿姨,在西街居委會任職,都習慣稱之裴委員,也算是街道父母官。我外婆當時也住在水巷,外婆也是解放初期從長沙隨父母一道來郴。外婆找到裴委員幫忙,在西街居委會給我找一份零時工"挑土方"。后來招工到建筑公司做"合同工",一年后轉為正式工。</h1><h3><br></h3><h1> 真的,那時感謝外婆她老人家,總算有了一份糊口的工作。外婆好像是清末民初出生,受封建社會的束縛,還是"小腳女人",也就是三寸金蓮。外婆原來在曹家坪的糕點廠工作,兒時我們姐弟逢學校放暑、寒假,也去加工廠包糖,那時手工包糖,沒有機械化,賺點學費錢,減少父母的經濟壓力。</h1><h3><br></h3><h1>慈祥的外婆雖然離我們多年,心里一直惦記著她老人家的大恩大德!祈禱水巷的老一輩,賜福大家:好人一生平安!每逢清明時節,我們幾家兄弟姐妹相約,從外地趕回郴州一同上山,祭拜老人家愿天堂安好!</h1><h1><br></h1><h3><br></h3> <h1>早在五十年代至七十年未,西街是當時最繁華的街道,商鋪林立,幾十年后,老店面基本拆除重建,這是九完小東側尚存的老街鋪,老字號店名稱依稀可見。</h1><h3> </h3><h1> 吉慶祥三個大字尚存,民國時期書寫文字,是從右至左,從上至下的習慣。新中國成立后,書寫和文字改革,也許是國際慣例接軌,逐步形成現狀。</h1><h3>‘ </h3><h1> 該老門面在西街算是保存最好的舊宅,具有歷史底蘊。您看那三樓的雕花樓空木窗戶,雕刻細膩。兩邊山墻的挑檐,采用青磚逐塊挑檐的工匠之作。再看一樓的大門,當年一定是老式的一塊塊門板拼裝。只是目前只有用卷閘門取代罷了。</h1> <h3> 圖中的照片,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一定記憶猶新。郴州話叫做“藕煤",(即蜂窩煤)。</h3><h1>每逢夏季,各家自備小斗車,到南街的煤店買散煤。煤場就在現在的南塔社區斜對面。</h1><h3><br></h3><h1> 先一天把散煤買回家,還要到附近山上弄些黃泥巴慘入煤炭中,增加和易性。這樣,做藕煤容易易脫模,都是手工打藕煤。</h1><h3><br></h3><h1> 第二天一大早,約上幾個好兄弟開始做藕煤,人工拌煤和做藕煤,弄得滿臉“黑沒的"。趕到天黑之前收藕煤回家,因為門前小院場地僅那么大,天黑了擔心被人不小心踩壞。這樣,過冬的取暖和做飯的問題解決了。</h1><h3><br></h3><h1> 也許今天的晚輩人看了上述內容不解?不曉得去上街買嗎?那時,真的沒有做好的藕煤買。一是還沒有機械制煤;二是煤炭也是計劃物資(憑票供應);三是“煤氣"、"燃氣"、“液化氣"還沒問世呢?</h1><h3><br></h3><h1>還值得一題是,隔壁家大放老弟的母親,那時正好在南街煤店工作,知道第二天會有汽車運煤進場,特意把此消息告訴大家去買煤炭。因為不是每天都運煤進場,再說煤場都是各自選出的煤夾石。現在回想,也是小院的一種"特權",當然,買煤還要憑票呢。</h1> <h1>西街社區,原來稱西街居委,舊址在九完小斜對面,對此處蠻有感情,那時年方十六,在居委會介紹下,開始挑過土方等處打零工維持生計,后來到市一建參加正式工作,一直從事建筑行業直到退休。</h1><h3> </h3><h1> 水巷內的第五排平房,東起第一戶住著岳仲明一家,記得他們家也是解放初期從長沙來郴。小院都尊稱他家老人家為:“岳娭毑"、“岳姑姑",都是值得尊敬的老人和阿姨。</h1><h3><br></h3><h1> 還記得岳仲明小時喜歡吹拉彈唱。逢夏季的晚上,相約同學一大幫,舉行一場“音樂會",引來附近的小朋友都來觀看。那時還沒有電視看,能在小院看一演出,也算是一場難得的精神享受。</h1><h3><br></h3><h1> 源于此,后來岳仲明有幸到郴州電視臺工作,當時電視臺還在南街山川塘辦公。</h1> <h1>隱約記得西街,在當今八一路口西側,有一個名為“新柏林理發廳",那時為上世紀六十至七十年代,屬老郴州最高檔的理發店,只是受經濟條件限制,從未進去理發。那時,兄弟之間互相理發,買一把推剪罷了。</h1><h3> </h3><h1>新柏林理發廳斜對面為"工農兵照像館"(即原來的聯華照像館),是一棟二層木制樓房,樓下樓上都可以照像,這家照像館還光顧過幾次,還可以尋找老照片回味。那時,照像館還是國營,個體照像館還無此說法。僅西街、火車站等屈指可數的國營照像館。</h1><h3> </h3><h1>再往前行,西街與文化路和燕泉路的三叉路口,還有一個老飲食店,文革期間稱為“工農飯店",后稱為“福星樓"。上世紀九十年代未拆除,現為御泉大酒店。</h1><h3><br></h3><h1>遺憾的這幾家“百年大店“先后拆除,沒有留下老照片,對老郴州人也許是一種念想……</h1> <h1> 圖中的老照片,就是當年在西街“工農兵攝影社”所拍。都是原郴州市第一建筑工程公司同事,為歡送陳喜良去湖南大學讀大學的合影,那時能上大學,也是多少人的期盼。</h1><h3><br></h3><h1> 照片中前排:(右1)周滿生、(中間)陳喜良、(左1)姚寧。 后排: (右1)曹仁學、 (左1)李子貴。除曹仁學是老大哥外,其余幾個同事大都為23歲左右,正青春年少。分別留影時間為:1975年9月14日,那時歡送很簡單,合影就不錯了,更不用說酒宴之類的,那時月工資僅37元,解決溫飽即可,每月都是“月光族”,有時到月底,還要互相借點飯菜票,才能到公司食堂填充腹肌。</h1><h3><br></h3><h1> 當然,這張老照片還有一層意義,西街的“工農兵攝影社“,其前生是"聯華照像館“。是西街的"老字號"店面,其位置大約在現在的新華書店處,也是一個年代的記憶。</h1><h3><br></h3> <h1>跨燕泉河的橋,稱為“五通橋”橋的西側為"五通廟"很難覓尋當年廟的照片,當然這張照片有點牽強附會。隱約記得這個廟改造為五通廟豆腐店,當年六、七年代的“計劃經濟",買豆腐都憑票,豆制品都需集體經濟制作,個體經濟只能望洋興嘆!</h1><h3><br></h3><h1> 記得現在通程電程這一塊,是當時蔬菜公司的經營場所,蔬菜、肉類等均有出售。那時買肉要憑票,天不亮就去排隊,拿一個籃子或磚頭排隊,久昐到天亮后,各人再依次排隊買肉。我有次排隊買肉,不慎將買肉的錢弄丟了,半個月沒吃上肉。那時經濟匱乏,肉票和錢都有限,為了多吃點油水,只好買個豬頭湊合,至少一個星期有肉有湯吃,也是一件開心之事。</h1> <h1>西街百貨公司,也是個"老字號",計劃經濟時代是郴州老城區的最大百貨公司,位置在從西街進入八一路的右角,目前仍保留原有三層樓房,只是百貨公司早已不復存在。現在為藥店經營。</h1><h3><br></h3><h1> 記得兒時,晚上也沒什么地方去玩,就帶上弟弟一塊去百貨公司玩,至少店面里燈火通明,柜中的玩具和食品之類,只能飽下眼福,望梅止渴而以罷了。</h1> <h1>西半邊街,故名思義,即沿河的半邊木板房,燕泉河西側河邊有類似"吊腳樓",河的東岸是魚塘和菜地。水巷直通人民醫院,橋的東側是“劍泉古井",西側是"五通廟"豆腐店。</h1><h3><br></h3><h1> 郴州老街,沿燕泉河有“西半邊街"和“東半邊街",晚輩人可能不解?為何稱半邊街呢?其實,就是靠西街和東街這邊有木板房(又稱板子街),利用園木直接插入河邊搭建木板房。而河東側大都為魚塘和菜地,其實,過了燕泉河對岸就是城郊了。故西半邊街和東半邊街沿用至今,不過現在沿河兩岸,早就高樓林立了。</h1><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1>西半邊街與水巷處,有一棟紅磚樓房,現在稱為"筒子樓",中間一條內走廊,各家各戶就在走廊邊做飯菜。兒時的同學郭文玉和同事也曾經住此樓,后來也搬進水巷"新房子"住,這邊房子布局起碼是單獨一戶的"套間"。</h1><h3><br></h3><h3><br></h3> <h1>劍泉:位于郴州市第一人民醫院(中心院)前五通橋下,為一條石砌圍的方井,高于小溪水面。雨季溪水濁,而泉水清。傳說項羽英布殺義帝于窮泉后,“卓(插的意思)劍于此,而泉水出,故名。</h1><h3><br></h3> <h1>現存的井是燕泉河改造后的位置。原來的井應該在五通廟橋的河中央處。那時城區還沒普及用自來水,住在劍泉井附近的市民都挑水回家飲用。為此,大家都非常珍惜此井,并自發的隔一段時間,人工將井水打干清洗。記得隔壁的大媽告知"井水打不干,力氣用不完",受益匪淺,年青人多做些公益事也無妨啊!</h1><h3> </h3><h1> 兒時也不知道叫劍泉井,一般都說去河邊水井挑水去。每家都必備大水缸一個,木水桶一擔,有七、八歲時,男孩、女孩都要去挑水。</h1><h3><br></h3><h1> 水井在五通橋中間,順著石砌臺階而下,水井約2米見方,井前方有一長臺階,可供挑水人輪流用木桶打水上來再挑回家。臺階為石臺階,水井旁經常有水,上下臺階還要小心翼翼,要不會馬失前蹄。</h1><h3><br></h3> <h1>在燕泉河畔長大的我,再也沒有不熟悉它了,兒時只記得門前小河,并不知其名。后來才稱謂“燕泉河”,該河為郴江支流,源頭在增湖街道辦事處的長沖村,她來自大山的地表水,匯集成河,終點在</h1><h1>裕后街的郴江交匯處,全長約十余公里。由南向東,經城前嶺入五嶺大道,婉延穿過三里田、羅家井、南街、裕后街,匯入郴江、便江、耒水、湘江、長江,走向大海。</h1><h3><br></h3> <h1>郴州市九完小前身為湖南省立第三師范附屬小學,創辦于1941年,地址郴縣橋口,1946年遷縣城學后街,</h1><h3> </h3><h1>1951年暑假再遷西塔街濂溪祠,即今挍址,1953年更名郴縣師范小學。1956年更名為郴縣師范第一附屬小學。1972年,更名為郴州鎮第九完小。1978年,更名為郴州第九完全小學,1980年,定為地市重點小學。1995年,被郴州市教委授予"一級完全小學"稱號。1997年被國家教育部確定為“全國現代教育技術實驗學校"。</h1><h3> </h3><h1>學校具有光榮的歷史和優良的傳統,早在解放前夕,該校進步教師崔瑞璋、彭昌吉同志等利用教學之便,開展革命工作,以附小為基地,組成新民主主義青年聯盟,為郴州的解放作出了貢獻!</h1><h1>舊時的濂溪祠舊址,就在九完小操場處,建校后拆除。</h1> <h1>進九完小大門右側小巷是朱家坪,巷內保存應該民國時期舊宅,也許不久的舊城棚戶區改造,再也難見其蹤影……</h1><h3> </h3><h1>當然,這里有同事也曾經住在此小巷,難忘過去……</h1><h3></h3><h1>濂溪巷:今朱家坪巷(文革時期改名,巷內居民多為朱姓氏)。在今九完小西側,因巷內舊有濂溪祠故名。</h1><h3> </h3><h1>濂溪祠是為了紀念宋代理學大師周敦頤而修建的。里邊陳列的他向生平和代表作,《愛蓮說》和《太極圖說》。周敦頤為今永州市道縣人士。</h1><h3><br></h3><h1>周敦頤(1017一一1073)字茂叔,他解除印綬,以便在濂溪書堂講學。人們就稱他濂溪先生。他講學之所,故名為濂溪書院。</h1> <h1>城隍廟:"城"原指土筑的高墻,“隍"原指沒有水的護城壕。郴州作為歷史悠久的古城,也不例外建有城隍廟。</h1><h3><br></h3><h1> 城隍廟始建于元至正年間,多次重修。過去城隍廟既是作為祭祀城隍的地方,也是本地群眾舉行多種活動的重要場所。上世紀五十年初因擴建西街被拆除,只可惜沒保存照片。</h1><h3><br></h3> <h1>城隍神像兩側的是文武判官。城隍也分大小,都城隍、府城隍、縣城隍。各自掌管一地一城陰司之來,賞罰善惡。古代傳說守護城池的神稱為城隍,它是神鬼世界中的一城之主,它的職權范圍相當于人世間的縣官老爺。</h1> <h1>四牌樓:是指該地(一般是十字路口)四個方向有四座牌樓。牌樓又名牌坊,多建于陵墓、廟宇、祠堂、路口和園林。</h1><h3><br></h3><h1>舊時人們建四牌樓,古時供奉魁星,即文曲星,向魁星燒香磕頭表達了孩童想通過科舉考試取得功名的美好愿望,希冀郴州文脈延續、文風昌盛、文運高揚。</h1> <h1>郴州東、西、南、北街十字路口的"四牌樓"原為明代建筑,是明朝政府為了表彰郴州何孟春家族,連續三代中進士,一代中舉人,所豎起的牌坊。“四牌樓"始建于城外,圮后移至十字街口。清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知州李元拭增修為三層樓亭,上供"奎星"像,后毀于火災。</h1><h3><br></h3><h1> 嘉慶二十二年(1817年)知州朱亻屋重修。磚木結構,頂樓置大銅鐘,與南塔鐘聲相呼應。樓下四街通行。樓上對街開窗。1951年為了拓寬街道,“四牌樓"被拆除。(只可惜沒保留照片)。</h1><h3><br></h3><h3><br></h3> <h1>郴州的老人們常談起民國時期"四牌樓"的往事。也有"四牌樓“的警察管得寬之說。民國初,郴州城不大,來往的大多數是行人與畜力車、人力車。全城沒有什么交警。因此,,“四牌樓”特設警察一人。</h1><h1>配置“油燈“一盞。身著黑制服,頭頂大蓋帽。其實,那時四牌樓的警察身兼“交警"、“刑警"、"城管"的三種職責,確實管得寬。正好應證那句老話“四牌樓的警察管得寬"</h1><h3><br></h3> <h1>如今,"四牌樓"在人們的記憶中早已失去,而今東西南北街口的十學路口,早已車水馬龍。可絕大數郴州人都不知道,也沒見過"四牌樓",更沒留下照片。可是四牌樓作為歷史見證,已經永遠載入郴州史冊。</h1><h3><br></h3><h3><br></h3> <h1>八一路:新中國成立后,一直為部隊駐地。1967年5月,一六五部隊駐防隸屬廣州軍區后勤部。1987年11月撒離。兒時都稱之為"軍干校",部隊禮堂放電影,也經常跑去看免費電影。</h1><h3><br></h3><h1>1952年至1956年,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十二步兵予備學校和湖南省軍區干部文化速成學校、軍區軍政干部學校都先后在此辦校。</h1><h1>目前,八一路貫通西街和人民東路,成為市內繁華商業街區。(目前正在移交地方管理)。</h1> <h1>一O九部隊后接管一六五部隊駐地。這張照片合影時間:1973年老兵復員前留影,照相后排往前數第二排(左一)為周克儉,(左四)為王建初(兒時同學)。照像地點就在部隊營房前的“將軍樓“。周克儉和王建初均在郴州市一中招兵,記得周克儉的籃球打的非常棒。上世紀七十年代,郴州城區駐市單位,每年舉行職工業余籃球聯賽,活躍職工業余生活,有效的鍛煉身體。</h1> <h1>這是部隊禮堂,經常放電影,那時又沒有電視機,業余生活跟單調,遇上夏季天晴,往往在戶外的籃球場放電影,自帶小板凳,相約看一場免費電影,也是一件快樂之事。</h1><h3><br></h3> <h1>羅家井,位于燕泉路、文化路、西街的交匯點御泉大酒店。羅家井位于老城區,舊城改造后建了御泉大酒店。該井早已不復存在,兒時也曾在此井挑水回家飲用。據說御泉酒店所用水均源以地下368米的38度的恒溫礦泉水,為全國第一家城市中心使用溫礦泉水的四星級酒店。</h1><h3><br></h3><h3><br></h3><h3><br></h3> <h1>南塔辦事處前身,即在六十年代前后時期,稱之為“五嶺公社",所承擔的工作職責大致相同。那時,老城區還有一個叫"北湖公社",分管城北范圍,五嶺公社分管城南范圍,下設各街道居委會。</h1> <h1>羅家井已不復存在,但卻留下繁華的羅家井綜合市場,該市場由郴州市一建公司承建施工,當時有幸參于建沒。這里原屬下桐梓坪,原來是一大片魚塘,目前是老城區最大的菜市場。</h1><h3><br></h3><h3><br></h3><h3><br></h3> <h1>秀水巷,在西街與文化路交匯處的小巷,走進巷子盡頭,有老郴縣糧食局(現蘇仙區),姨父一家曾經住此,兒時也經常跑過去與表弟玩耍,至今留下兒時的回憶。</h1><h1>秀水巷,據說原有羅氏公祠,不過,現在難見蹤影……</h1> <h1> 秀水巷與水巷相距不遠,西街整條街約200米,秀水巷在西街與文化路交匯處。姨父曾經在當時的郴縣糧食局工作,姨父家剛好住在糧食局門口的宿舍,房間面積與水巷的“新房子“差不多,也是房產公司的產權房。</h1><h3> </h3><h1> 姨父母都在當時的郴縣工作,也經常舉家搬遷到鄉鎮工作。</h1><h1> 第一次在六十年代初期,因工作需要去了郴縣橋口鎮,我也隨姨父全家一道坐去三都的火車到橋口,那還是第一次坐火車,感到特別高興。記得下車到橋口已天黑,每人都拿些簡單的行里,搬家也沒有什么大件。橋口的老街靠河邊,街上還是青石板。記得表妹還是在橋口出生,也許姨父母為紀念這難忘的經歷,給表妹取乳名“喬喬“。</h1><h3><br></h3><h1> 第二次舉家搬遷,好像是1967年左右,稱之為“干部下放鍛煉。這次去的是良田鎮,從良田下汽車徒步走到大山深處。這次我有幸又去幫忙搬家,挑了一擔生活必需品一同上山,那時去下放的農村還沒通車。當時,正值寒冷冬季,我小住幾日下山回郴,下山時正逢下大雪,漫天雪花伴隨著我,深一腳淺一腳留下一串串腳印,走下山原路到良田鎮,再坐長途汽車回家了。真的,至今難以忘懷。</h1> <h1>西街水巷的小院早已不復存在,可謂寸土寸金,蓋成了高樓大廈。盡管舊屋蕩然無存,但兒時的發小也不再青春年少,雖然不是參天大樹,但都成為社會有用之材……</h1><h3> </h3><h1> 其實,住在西街水巷兒時的朋友,還有一件事記憶憂新。時間應該是1968年,住在老城區的那輩人,曾經去過天字號錳礦人力挑錳,因為那時,從天字號錳礦到槐樹下火車站,只有簡易道路,于是人工挑錳礦石下山到火車站。</h1><h3> </h3><h3> </h3><h1> 凌晨5點從郴州走路到槐樹下,再到天字號錳礦。每人挑一擔錳礦石,開始總想多挑點,可是越快到下山,負重挑不動,又一路丟礦石。一擔礦石的腳力錢僅幾塊錢,來回走路幾十里路,回到家了一動也不想動,中餐也是自帶的飯菜。現在回想,那也是一生中最苦最累的事了。</h1><h3><br></h3> <h1>這張合影很珍貴,是我姐與同學的初中畢業照,1966年初中畢業,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老三屆",即六六屆、六七屆、六八屆高初中畢業生,因"文化大革命"延誤,到1968年畢業,隨之全國性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姐姐和哥哥都下放農村,慶幸我為老三,按政策可留在城中。</h1><h3> </h3><h1>姐姐與同學就讀北街的二中(今六中),同學們大都住西街附近和郊區農村,轉眼她們也到古稀之年,祈禱她們安度晚年!能重聚西街,回想難忘的過去……</h1> <h1>今天,提筆寫下童年在西街,把老街人文歷史,古往今來重溫,盡管我有些未曾見過此情此景,但覺得更有責任和義務,將小城舊事傳承下去……</h1><h3><br></h3><h1>其實,我祖籍是長沙縣人氏,新中國成立初期父母來到郴州工作。我是土生土長的郴州人,感謝母親,點燃我生命之燈,更感謝腳下這片沃土,養育我健康成長的第二故鄉之情!</h1> <h1>夢縈的西街水巷,它那里承載了兒時滿滿的記憶,伴隨成長之路。更可貴的是紀錄了古城小鎮的自然風光、文化教育、民風民俗,不僅向人們展示了古老美麗、神奇和正在迅速發展的古城新貌,以及五嶺山脈的獨特風情,同時它是讓世界了解郴州的又一扇窗戶……</h1><h1><br></h1><h3><br></h3><h3><br></h3> <h1>五嶺又稱南嶺,是位于廣西、湖南、廣東、四川省邊境的越城嶺、郡龐嶺、萌諸嶺、騎田嶺和大庚嶺的總稱。“五嶺山脈”是一組海拔1000米以上的山簇,宛如一個屏障,阻擋了北方的寒流南下廣東。同時它又是珠江水系和長江水系的分水嶺。湖南境內的五嶺之一為騎田嶺,在郴州的蘇仙區和宜章縣境內。(騎田嶺又稱折嶺)</h1><h3> </h3><h1>五嶺山脈巍峨壯觀,它阻礙南下的寒流和北上的臺風,卻擋不住我對西街水巷的滿滿的回憶和思戀,期待有那么一天,與當年的發小重聚小巷……</h1><h1><br></h1> <h1> 說來也巧,幾十年過去了,住在西街水巷的兒時朋友各奔東西。慶幸我寫的拙文《西街水巷》,又把大家緊緊相連,不禁,感慨萬千。</h1><h3> </h3><h1> 真有點少年歸來不相識。</h1><h1> 兒時的發小:彭革非(三兄弟)、甘品亮(兄弟姐妹)、小鳳姐、劉玉環、劉大放、姚向明、姚寧等,期待春暖花開的日子里,我們重聚西街水巷……</h1><h3> </h3><h1> 照片中是西街水巷的發小: </h1><h1> 小鳳姐(左)、彭革非(中)、鄭捲云(右)</h1> <h1>該合影為三十余載后重逢,1985年水巷拆除后發小各奔東西,是《西街往事》又把我們緊緊相連。</h1><h1>前排:左1 姚麗 左2 李春鳳 左3 彭革非 左4 甘品亮 左5 姚向明 左6 鄔小平</h1><h1>后排: 左1 姚寧 左2 羅西霞 左3 劉玉環 左4 劉大放</h1><h3><br></h3><h1>西街水巷劉大放,委托我將“尋親啟事“寫入《西街往事》中。劉大放,1957年5月出身,為雙胞胎。考慮當時經濟困境,放棄其一。其父把孿生哥棄放在衡陽市政府大門口,凌晨3點左右,其父躲在遠處看到環衛工人抱走。確屬無奈,因大放已有姐姐和哥哥。具體細節,用小花棉被包放在竹籃中。</h1><h3><br></h3><h1>相隔五十多年的孿生兄可安好!期盼《西街往事》為謀,也許能找到分別多年的兄弟,骨肉之情!</h1><h1>在此,深表謝意!</h1> <h3>.情懷為筆,江山作畫!</h3><h3><br></h3><h1>我用筆紀錄美好,它是內心的向往,更是對家鄉和祖國的贊美!</h1><h3><br></h3><h1>感謝《百度知道》和《郴州市志》提供相關資料;感謝攝影師周建生提供的西街老照片,感謝王建初、劉政魁同學提供的老照片及相關資料</h1><h3><br></h3><h1>感謝“三米月光"撰寫的《遙遠的回憶》,提供相關資料。</h1><h3><br></h3><h1>感謝您的閱讀,是對我莫大的鼓勵和支持!</h1><h1>編制、攝影:姚寧</h1><h1>校核:何南貴 </h1><h1>2018年10月28日初稿。</h1><h1>2019年1月18日修改稿。</h1><h1>2019年3月18日再修改。</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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