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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琳的美篇

方琳

<h3>  資中公民區永安公社入伍新兵在公社門前留影。74年12月</h3> <p> 這張通知書,結束了我兩年多的知青生活。74年12月,我穿上了國防綠,應征入伍了。在74年最后一個月的26號,我們在資中縣公民區集中,一路步行到達資中縣城,當晚住宿在縣黨校。從這天起軍營生活開始了,在同吃同住同訓練的日子里,培養了我們的戰友情,在以后戰火紛飛的戰場上,我們又共同流血犧牲使我們又成為生死兄弟。</p><p> 當晚,我們互相了解,講述自己當兵入伍的經過,說實話都很不容易,都在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當晚還有一件大家都高興的事,每人領到了74年12月份的津貼6元錢,太興奮了,剛穿上軍裝就發錢,要知道,這6元錢相當于在生產隊一個月的勞動收入,當兵真好。</p><p> 第二天,我們在資中火車站上車,這趟車是綠皮列車,拉的貨物又都是綠色的,雖然沒有武器,但也是一趟貨真價實的軍列。我們經成都沿成昆線一路往南,穿越大小涼山,爬上云貴高原,來到神密云南的省府昆明。來不及觀嘗昆明的風光又轉乘小火車,在百多年前修建的滇越鐵路上繼續南行。這滇越鐵路是小米軌,山多,坡陡,彎急,隧道又多,這蒸汽機車上了年齡,上坡吃力,感覺力不從心。但下坡跑起來還是很輕松,感覺特別的歡快。一路上火車搖晃發出咣珰咣珰的聲音加上濃濃的煤煙,吃喝拉灑又全都在車箱里,氣味真難受。沒暈過車的我,暈了,好多戰友都暈了。</p><p> 列車經一晚的行程,次日中午到達開遠。開遠是一個四面環山的火爐城市。城市面積不大,但在狹小的城區里人口密集,另還聚集了眾多的工廠,學校,部隊,醫院。解放軍化肥廠幾個高聳的煙囪一天到晚冒著黃色的煙霧。機務段的小火車歡快的奔跑著,時不時的還拉響長長的汽笛,整個開遠城一派繁榮景象。這里的氣候與繁榮的景象一樣熱火朝天,男人穿背心,女人穿裙子,而我們是棉衣加棉褲。身背背包前往軍供站,我們一路大汗淋漓,沒有了部隊的步伐一致和整齊劃一,我們這支隊伍已潰不成軍。當地人們看我們就像看活寶,狼狽樣就別提了。</p><p> 在開遠住一晚,次日又乘座汽車翻越東山坡繼續南行,經平遠街來到我們部隊的所在地,文山。文山所轄就與越南相鄰。我們部隊是一支保家衛國的野戰部隊,是一支真正的國防軍。陸軍14軍42師步兵124團。對外的番號是0282,文山人民最親切的子弟兵,他們對124團的愛稱82。</p> <h3> 文山124團營房。</h3> <h3>文山124團大禮堂前。<br>在文山,我們的夢鄉在哨聲中結束,翻身起床穿戴完畢,時不時來一個緊急集合或者武裝越野,每天的軍營生活就這樣開始了。列隊開飯前來首歌,開飯時不許說話,只有狼吞虎咽時的呼呼聲。頂烈日,戰嚴寒,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寧愿上前一步死,絕不后退半步生。一切行動聽指揮,提高警惕,保衛祖國,要準備打仗。我們就是在這樣的政治宣傳教育下,吃著4角5的伙食標準,雖然沒有油腥但白米飯還是盡管脹。不管太陽有多大,氣溫有多高,天天磨爬滾打,立正,稍息,躍進,臥到,預備用槍,投彈,刺殺,土工作業,戰術訓練滿山遍野跑,一天的訓練結束時,一個二個精疲力竭回到營房洗個冷水臉,(熱水澡在團大澡堂一個月一次)疲勞之態又全無。晚飯后又在單扛,雙杠這些器械下挑燈夜戰。單雙扛一至五練習,木馬一至二練習基本上是全連通過,單扛大車輪者在連隊大有人在。<br>  我們部隊有嚴格的請消假制度,請假上街每個星期天一次,時間2小時,每個班一次只能外出兩人,待外出人員歸隊消假后第二隊人員才能外出,以此類推。我們部隊是不能穿便服的,就連襪子都不行。襯衣要扎在褲內,風紀扣要扣好,抬頭挺胸這是軍人最起碼的姿態,晚點名后大喊殺聲部隊解散,我們進入甜甜的夢鄉。</h3> <p>這張照片是75年新兵訓練結束后分配下連時的合照。</p><p> 文山的螞蝗</p><p> 文山的三七遠近聞名,但我印象最深的還是文山的螞蝗。</p><p> 一次我們連隊收稻谷,勞動休息時,才發現雙腿上爬了六七根又肥又大的螞蝗,在家鄉種田也見過,但爬在自己雙腿上還是第一次,于是我用手想把它拉下來,但還不得行。老兵告訴我說,不用拉,用手拍,果不其然,這招還真靈,一拍一個掉。只不過螞蝗爬過的地方,留下一個紅色的印記。穿鞋子時,結果鞋子里也有螞蝗,不過這螞蝗被踩死形成一灘血跡,這就是喝我血的代價。</p> <p> 文山部隊大營門</p><p> 文山我們團營房建在一個山坡上,開遠經文山通往馬關,河口的公路圍著我們營房繞了半圈向南延伸。在文山營房住的是二營,三營,以及團司政后機關。進入營房大門是一個上坡,右側是二營,團直及后勤。左側是服務社,家屬隊,澡堂,團炮連和三營。中間是一個足球場,大禮堂,團機關。再后面就是一個烈士陵園和射擊場。這營房是蘇式營房,一個排一棟房,一棟房三間屋,一個屋住一個班,每個連隊一個藍球場。一營住在丘北,那時候丘北是屙屎不生蛆的不毛之地,可現在是云南的旅游圣地普者黑。</p><p> 洪水塘,在文山營房山后幾公里有個地方叫洪水塘,這里是我們團主要的戰術訓練場地。在這里我們摸爬滾打,單兵,班排及連的戰術主要在這里進行。土工作業挖呀挖,戰壕就在我們不斷揮動戰備鏟十字鎬的動作下形成。當然我們不知流了多少汗水。然而我們的伙食就是不見油醒的兩沱水煮冬瓜或茄子。</p> <p> 一排二班戰友在平遠街水庫的合照,真遺憾,有的戰友名字都叫不出來了。</p><p>  平遠街地區有田心,松毛坡,車白尼,茂克等回民村莊,部分回民群眾輕信了少數叛亂分子的宣傳,參加了以馬伯華為首,以沙甸地區為核心的叛亂行動,居然要成立什么伊斯蘭共和國,燒殺搶奪無惡不作,公然與政府作對,與人民軍隊為敵。</p><p> 我們團主要任務是攻打田心。田心是一個有2千多人的回民村莊,我們將村莊包圍后進行政治攻勢,每天高音喇叭向村內高喊著,通過半月政治動員,回民群眾基本都出來了,對極少數不出來投降的頑固分子實行堅決的打擊。平叛結束后我們連的任務是駐防田心,參加回民工作隊,同時擔負重建家園的任務,我們打爛的房子又輪到我們來修。</p><p> 在田心我們曾住在村邊的一個院落里,院壩上擺放著我們繳獲叛亂份子的武器彈藥,有槍枝,手榴彈,刀具,但更多的是地雷,各種各樣的地雷五花八門,水壺,水瓶,壇子,罐罐,口袋,總之一切能裝東西的容器都是地雷,在這容器里裝上炸藥,雷管,再加上玻璃,鐵釘,鐵渣,雖然不正規,但還是有很強的殺傷力。</p><p> 回民很講究衛生,他們洗臉不用盆,而是用水壺澆起洗。天天在家里和清真寺做禮拜。齋節一個月,節日期間白天不吃任何東西,包括自己的口水都不能吞,每天天不亮吃完早飯天黑了才能吃晚飯,可憐了長身體的兒童。印象最深的是回民的牛干巴,在寧靜的村莊里行走,時不時飄來一股牛干巴味道,香極了。</p><p> 回民婦女在農活上打主力,插秧季節田間地頭全是婦女的身影,而這時男人們架著小馬車運送著婦女們需要的秧苗或者趕著馬車做生意。</p><p> 回民不吃無甲魚,所以在村莊周圍的水溝里,黃鱔泥鰍多得很,而且全都是生態的。記得一個班長叫聶光云的在水溝里用手挖黃鱔,好多啊,想不通,回民怎么不吃黃鱔。</p><p> 田心任務告一段落后我們又移防茂克,上級要求我們不許進村,要遵守民族政策,所以我們住在一個小學校里,由于缺水這就給部隊生活帶來很大困難,洗個臉也只是把毛巾打濕而已,說實話,在茂克近一年的時間里我就沒有洗個澡。每天訓練一身泥,一身汗,要說多臭有多臭。有什么辦法,村子里有水,我們不能去,說我們的桶有豬油味,民族政策要遵守。當時還覺得沒什么,習以為常,現在想來真不可想象。</p><p> 茂克的呼嚕聲</p><p> 77年初新兵下連,我們排來了幾個新兵,其中有一位貴州藉戰友的呼嚕聲是我從末見過的。當時全連住在茂克小學的教學樓里,每當夜深人靜時這位戰友的呼嚕聲顯出巨大的威力,它的能量能使整棟教學樓顫抖,一吹一吸的聲音尤如秋風掃落葉,而且還要捌灣,印象太深刻了。</p> <p> 平遠街水庫攝于75</p><p> 平叛結束后,我們連住在平遠街水紋站,這里離田心約50O來距離,是單獨的一個院落,也不影響回民同胞的生活習慣,便于搞好軍民關系。在這期間住防最有趣的一件事,過節殺豬,在院子里,炊事班戰友把刀具,盆子及繩子準備齊全,然后炊事班全體出動,把豬按在條櫈上,把嘴巴捆起來,一個戰友穿圍裙,袖子扎得高高的,人也長得壯實,很有幾分殺豬匠的派頭。一刀下去,豬發出聲聲哀叫,但它帶著傷痛,掙脫人們束縛,逃跑了。院內到處留下它的血跡,于是全體人員又圍追堵截,重新把豬按在條櫈上,刀子反復的進出,鼻子堵上,刀口堵上,豬就在炊事班的折磨下獻出身軀。更有意思的是吊死的狗在火上燒毛時,居然離開火堆跑了,當時覺得有意思,現在感覺太殘忍。</p><p> </p><p> </p><p> </p> <h3> 一顆紅星頭上戴,革命紅旗掛兩邊</h3> <h3> 當兵的夢<br>  人都會做夢,但當兵做的夢與老百姓做的夢是有區別的。<br>  在山頭陣地上,戰斗正在激烈的進行,敵人黑壓壓的一大片向我們沖來,這時我們扔出去的手榴彈不爆炸,拼命射擊,但槍又沒有聲音,而且射出的子彈掉在面前,敵人沖上來了,把睡夢中的我激出一身大汗,醒了。</h3> <h3>  77年8月,昆明軍區政委劉志堅接見所屬部隊連隊演唱組匯演時的合影。</h3> <h3>77年連隊演唱組受昆明軍區委派到軍區所轄部隊及軍工企業慰問演出。我們連與云南一個邊防連的演唱組組成一個隊,全部人馬2O幾個人,所到之處別人還說軍區慰問團真歷害,打雜人員都一車,真是好笑,不是打雜人員,而是全部人馬。</h3> <h3> 與班長牛寶平</h3> <h3>歡迎的晚會上拉起了手風琴。昆明軍區第四招待所,昆明潘家灣。</h3> <h3> 與昆明伙子王根葉</h3> <h3> 昆明西山龍門</h3> <h3> 一群伙子</h3> <h3> 笑得燦爛的劉玉寬</h3> <h3> 遵義會址留個影</h3> <h3>貴州黃果樹<br>他們是文治國:程秀先,魯江,牛寶平,劉玉寬,李文和,吳金陵,王根葉,方琳,朱小平,張和平,安德榮,王建。<br>  在云南,貴州巡回演出三個多月的時間里,天天油大一個二個都長胖了,我從120多斤長到150多斤就再也沒有瘦下來過。</h3> <h3> 果河的牛棚</h3><h3> 78年我們營在陸良參加師進攻演習,扮演藍軍,駐地在一個叫果河的村莊。全連住在村莊的牛圈里。還好,我們住在樓上,幾十頭牛住在樓下。每到傍晚牛群回來,牛的背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綠色的紅頭蒼蠅,尤如牛也穿上了盔甲。吹事班的墻壁上也爬滿密密麻麻的蒼蠅。</h3><h3> 更麻煩的是我們的住處,雖然我們住在樓上,牛住在樓下,但牛圈內的草料和牛的糞便是當地村民備用的肥料,在圈內長時間發酵沃成熟肥。所以牛圈內的肥有的足有一尺厚。牛在下面大小便的熱氣再加上干糞發酵的熱氣直往上湧,還好,我們住在樓上的墻只有半尺高,要不然幾個月的時間住下來,中毒就太深了。但這對我們的身體有多大損害,沒有給我們作一個科學的檢測。</h3><h3> 上圖彩色沙林景區</h3> <h3> 果河這地方太窮,也太落后了,上世紀70年代了,一家人在堂屋內壘個地灶,吊個鍋就煮飯吃,就似野吹。小孩死了用床席子卷起放在樹丫上說是天葬。好多小孩不穿褲子,也不穿鞋子,兩只腳就象兩根紅蘿卜。</h3><h3> 我們訓練時村民來圍觀,觀看之時,手拍收獲的金瓜,抓起瓤瓤就吃瓤瓤內的瓜子,一個嘴巴糊起金黃色的瓜瓤,還有說有笑。</h3><h3> 在果河,我們天天與坦克和炸藥打交道,滿山遍野跑,當時沒有覺得這里有什么好耍的,可現在,這里是旅游圣地,著名的彩色沙林景區。</h3><h3> 上圖 景區內的孟獲王府 </h3> <p class="ql-block">挎上沖鋒槍,騎上營長的座騎,花鼻子。</p><p class="ql-block">  我們營在陸良的師進攻演習還沒有結束,這時我國邊境經常受到越軍的騷擾,邊境村莊經常受到越軍炮擊,我邊民不能正常生活,學校不能上課,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營撤出演習,一路上大張旗鼓,打著紅旗回文山、戰爭來臨了。</p> <p class="ql-block"> 游石林</p><p class="ql-block"> 我們回文山的途中路過石林,營首長給我們開洋暈,全營官兵游石林。時間兩小時、一下車幾百人的毛頭小子,清一色的軍服,于是一個小小的石林景區每一個角落里都有我們持槍的身影,我們都在忙忙碌碌的奔跑著,目的是跑個遍。</p><p class="ql-block"> 這就是我們非常有意思的石林旅游,少見吧。</p> <h3> 驅趕華僑</h3> <h3> 驅趕華僑</h3> <h3> 驅趕華僑</h3> <h3> 驅趕華僑</h3> <h3> 驅趕華僑</h3> <h3> 驅趕華僑</h3> <h3> 毀我建筑</h3> <h3> 毀我建筑</h3> <h3> 命令來了</h3> <h3>  11月18日18點,全團在文山開完誓師大會后徒步向河口開進。經過兩天晚上的夜行軍,我們連來到西疇縣一個叫威龍的小村莊,營部駐地寸腰巖,團部駐地馬尾沖。在威龍我們完成部隊乙種編制到甲種編制的擴編任務。12月大量的新兵從祖國各地直接拉到部隊野外住地,分配到連隊后進行緊張的戰前訓練。他們歲數大都在16歲至20歲之間,準確的說就是一群娃娃兵。真遺憾,他們當中有的上了戰場就再也沒有回來,當兵兩個多月領了三個月的津貼共18元錢,連部隊營房都沒見過就永遠安息在南溪河畔。在威龍整編完畢我們又徒步到馬關,在馬關稍做調整便機械化向河口開進。由于車輛是在深山密林新開的機耕道上行駛,車輪的輾壓,由于森林有水,所以道路相當難行。戰士們在朦朧之中有人提問我們到柬埔寨沒有。100多公里路程我們走了一天一夜,于第二天下午到達河口南溪河畔的螞蝗堡駐扎下來。<br> 上圖,河口中越大橋</h3> <h3>  橡膠林,我們在河口的營地。<br>  就是這片橡膠林,我們用竹子,芧草和香蕉葉在樹下搭窩棚,至到出國作戰,這片營地也就成了烈士們最后的營房。現在窩棚沒有了,但樹還在,烈士們的生命永遠定格在為國而戰的青春年華。</h3> <h3>  當時我們的軍服65式軍裝。</h3> <h3>  挎包,水壺背包帶。</h3> <h3>  綁腿和鋼板鞋。由于在山岳叢林作戰特別是防越南人貫用的陷阱竹簽,國家專門為參戰部隊訂制了這雙鞋子,最大好處是結實,耐磨,這雙鞋我保存至今,僅供戰友們欣賞。</h3> <h3>  五一式指北針</h3> <h3>  這是我們團第一階段的作戰地圖</h3> <h3>  界河,當時只有兩根松樹搭在上面。我們排在上級加強一挺重機槍和一個工兵班的情況下,我們把背包之類的東西留在營地,只帶了武器彈藥,干糧,戰備鏟,十字鎬于79年2月16日下午2點跨過界河輕裝出發了。</h3> <p>  四連一排參戰人員如下:</p><p>  排長,方琳</p><p>  一班長季明華,戰士蘭國新,李學武,羅玉祥,馮玉庭,羅文超,韋克躍,朗學玲,付班長張玉成。</p><p>  二班長唐朝生,戰士張羽高,尚文高,田茂國,吳奕,覃成華,耿成明,郝勝利,付班長劉安芝。</p><p>  三班長孫國孝,戰士何紹華,韋周瑜,唐昌輝,郭文忠,李文堂,陳玉良,蘭明標,付班長冉光和。</p><p> 全排過境后三班掩護工兵探雷前行,步步小心,就怕踩響越軍的地雷。然后是二班和一班的順序在后跟進。重機槍占領有利地形作為火為掩護并視其情況隨時跟進。</p> <h3>  當我們行進至十五號高地前沿低洼地帶時遭到越軍的伏擊,他們放過三班和工兵對二班和一班用密集的火力進行壓制,把我們打得頭都抬不起來,我們利用機耕道上修路的土石方和道路兩旁的排水溝做掩體,當時我們完全處于被動挨打的境地。在這里一班戰士李文堂右腿貫穿負傷,二班機機射手張玉高左眼打曝至殘。<br> 這次戰斗最后敵人丟下一具尸體帶著傷兵逃跑了,我們占領了十五號高地。<br> 我們連的任務是保障團主力左翼安全,而我們排則是連的先鋒,在原始狀態下的熱帶雨林中開路,灌木叢生,各種滕條纏繞交織在一起,又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任務之艱巨,責任之重大,用刀砍,用身體壓,一班長季明華高大的身軀發揮了重要作用。全排戰士輪翻上陣,高強度的體力負出,再加上又饑又渴,更可怕的是山岳叢林作戰“不見面就不見面,一見面就面對面”的特點給我們帶來更大的是精神壓力。雖是寒冬季節,我們大量的體力消毫而散發大量的汗水,也有精神緊張而冒的慮汗,感覺就是全身都是冷冰冰的,頭上的毛發都是立起的。一晚的艱難和艱辛,我們經十五,十六,二十八,三O一高地,于十七日凌晨五時左右到達二十九號高地攻擊地。</h3> <h3>  三九一高地是越軍在拔坡,那馬,得南和班老地區的一個核心陣地,緊靠八號公路。而二十九號高地是越軍控制這條公路的第一道關卡,并與其中心防御陣地互為犄角。在這兩個高地上,越軍經過苦心經營,修筑了縱橫交錯的塹壕和許多掩體工事,并以大量的輕,重機槍,高射機槍及多種火炮構成火網。在抗法戰爭中,法軍始終都未曾攻下的高地,越軍把它作為“抗戰名地”和“永遠攻不破的陣地”編成課本作為學生教材。<br> 為保證進攻的突然性,我們排又擔負了二十九號高地的主攻任務。排長命令重機槍占領有利地形實施火力掩護,全排按照戰前部署二班在左,一班在中,三班在右,全排成一字隊形向二十九號高地隱蔽接敵。這時越軍對我們進行瘋狂射擊。在這情況之下,排長任然下達不要還擊的命令,以免過早暴露我方目標,敵人的瘋狂掃射不過是壯威,因為根本就看不見我們,仍然隱蔽接敵。當我們接近敵第一道塹壕時,連重火器投入戰斗,全排抓住這有利時機,新兵扭彈蓋,老兵投,一排排手榴彈過去,把敵人炸得朦頭轉向,大喊殺聲沖入第一道塹壕。當我們在第二道塹壕與敵激戰時,三排投入戰斗,加強了我們進攻的戰斗力。陣地上的搶聲手榴彈的爆炸聲響成一片。黎明前的黑暗已經是無蹤無影,火光一片映紅了天。好一場混戰,好一場斯殺。天明時分,我們奪取了主峰陣地。陣地上越軍留下十四具尸體,我們并俘敵一名。但我們排也傷亡慘重,元氣大傷。在這次戰斗中,二班長二唐朝生,戰士耿成明犧牲,一班長季明華,三班付冉光和,戰士李學武,韋周瑜等九人負傷。這次戰斗能活下來實屬不易,這次戰斗場景已在我心中打下深深的烙印。<br>   <br> 打掃完戰場,把陣地移交給兄弟部隊我們來到山下休整,這山下凹部地形狹小,部隊又多,公路兩側擺放著一大片運送傷員和烈士遺體的擔架,好一個血戰后的場景。這烈士中有我們的營長王文斌,他是在戰斗結束后到團指開會的路上被殘敵伏擊犧牲。<br> 第一頓飯<br> 我們在越南吃的第一頓飯就在二十九號高地下面,沒有碗筷,就用帽子或者香蕉葉當碗,筷子就用樹枝或用手抓。記憶最美的一道萊,南瓜滕滕,雖然不粑還毛呼呼的,但還是有一股清香味。在戰場上我們也吃過豬肉罐頭和酸菜罐頭,打不開,就用刀砍,刺刀剁,抓起就吃,白色的豬油夾帶著棕色調味品抹在嘴上就如現今特種部隊的偽裝。也吃過水果,這些食品對我們步兵來說如果不上戰場賣命想都不想,因為太奢侈了。水果從冰庫出來長途跋涉,然后又經民工搬運到陣地上,途中的破損和天氣的炎熱,所以到我們手頭其結果就是個別好,其余的都爛了,但情意在,因為當時說的是祖國人民的慰問!內心之激動,這激動的心情化為以后作戰的動力和不怕犧牲的精神。<br>  </h3> <h3> 營長王文斌,2月17日晨犧牲</h3> <p class="ql-block">  二班長唐朝生在攻打29號高地的戰斗中,英勇犧牲。</p> <p class="ql-block">  二班戰士耿成明在攻打29高地的戰斗中英勇犧牲。</p> <p class="ql-block">三排九班付班長楊貴榮在攻打二十九號高地時英勇犧牲。</p> <p class="ql-block">二排四班戰士鮑文會在攻打三九一高地時英勇犧牲。</p> <p class="ql-block">二排五班戰士張光文在攻打三九一高地時英勇犧牲。</p> <p class="ql-block">四零火箭筒二班付班長唐燦雙在攻打三九一高地時英勇犧牲</p> <h3> 我們在二十多天的時間里沒有進過屋,全在陣地上,涉水過河后連鞋子里的水都沒有倒過,衣褲打濕了又穿干,干了又濕,臭味可想而知。全身衣褲經汗水反復浸泡根本就沒有棉的功能,穿在身上冷冰冰的就如塑料片。也沒有喝過開水,奇怪的是居然沒有病號,也沒有人拉肚子,而且奔跑起來還不累,只恨自己腳桿不爭氣。</h3> <h3> 三九一的炮火<br>  我們連從三九一高地出發,配合三營和一營攻打得南越254團團部,三營進攻失利,傷亡慘重,傷員太多,運力不行,最后只有汽車冒著越軍炮火上前運傷員,車箱在流血,我們的心也在滴血。上級命令撤退,我們連又退守三九一高地組織防御。在這制高點上,我們觀看了太多的炮擊,主要是越軍對我軍的炮擊。三九一高地下方,有師團兩級指揮機構和眾多的通信,后勤,人們來來往往一派繁忙景象。但隨著越軍炮彈的光臨,瞬息之間繁忙的人群不見了蹤影。當然我們也有挨炸的時候,炮彈發出烏烏的聲音,用不著去理會,它是在趕腳程。但如果聲音古怪而使人毛骨悚然那就要聽天由命了,什么貓兒洞,隱蔽部全都無濟于事,只要找準了誰,就來個徹徹底底的摧毀。<br> 二十三號,我軍全線出擊,強大的炮火如雷鳴,成千上萬的炮彈向越軍傾瀉而去。這天沒有了上一次的失利,鋪天蓋地的炮彈使越軍傷亡慘重,丟下陣地逃之夭夭,我們拿下了得南,占領了越254團團部。</h3> <h3>  我們部隊在越作戰所到之處屬亞熱帶雨林氣候,很多原始狀態下的森林,竹林,灌木叢生就如一顆顆灑落在田野里的綠色寶石,風景確實美。在這風景如畫的土地上越南人居住的村莊鑲嵌其間。由于氣候的原因吧,很多地方越南人的房子全是用竹子建成,包括遮天避雨的瓦,實實在在的竹樓,是別有風味。<br> 由于與我國相鄰,很多方面與我們的文化相似,使用的工具,室內的家俱,擺設,特別是大門上貼的紅色漢字對聯感覺就在國內。但就在這優美的環境里,由于是戰場,好多地方還末來得及清理,所以到處可見越軍的尸體,有些已經發脹并散發著熏人的氣體。更讓我們倒味的是,天亮才發現我們晚上做飯的水源里居然還有發脹的尸體,幾十年了,現在想起都難受。<br> 由于越南長年的戰爭,而且是全民參戰,所以越南人的單兵素質較高,況且地形地貌又熟悉,具有很強的戰斗力,再加上勇于犧牲和強烈的進攻意識,那怕是只有一個人都不投降,戰斗到底,而且還要主動出擊。我們打掃戰場清剿殘敵的任務具有相當的危險性,所以我們在執行任務時都相當警埸,食指根本就不敢離開板機,這玩命呀。<br> </h3> <h3> 新任務來臨<br>  三月初的一天,我們在一個叫班崗的地方執行任務,團長到我們連檢查工作時給我們帶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我們自衛還擊的任務達到預期目的,我國將向全世界宣布,從三月五日起我國開始從越南撤軍。天啦!!!整個班崗成了歡樂的海洋!!!萬歲!!!我們勝利了!!!在歡樂過后,我們更危險的任務來了,軍首長到我們連,給我們一項艱巨而又光榮的任務,掩護7號,8號公路沿線部隊的撤退,要我們連斷后,為保證我們連能及時撤離還配備我們連五臺汽車,工兵,還加強兩個火箭炮營。大約在三月六號,我們來到7號公路旁一個叫南征的地方,全連在公路左側的幾個小山頭上選擇有利地形構筑防御陣地,這時我們連離最近的營部都有六公里。在公路右側,是一個炮兵陣地,每晚炮兵都要對可疑目標和路段實施炮火值班射擊,每當炮聲響起,我們都倍感放心,炮兵的生命就是我們生命安全的保證。<br> </h3> <p class="ql-block">  為了撤退時的安全,部隊白天待命休息,一到晚上,后撤的人員似洪水,公路兩側是徒步人員,中間是閉燈行駛的車輛,天天如此,大部隊什么時候撤完不得而知,但只要有部隊撤退,我們就安全。一天天明我們發現炮兵陣地空無一人,原來他們已完成任務隨著大部隊撤離。而我們連此時就像搬緊的螺絲扎在南征。在以后幾天的時間里,晚上再也沒有后撤的部隊,我們感覺格外空虛,全連100來號人,大部分是新兵和其他部隊補充來的老兵,那里還談得上什么戰斗經驗,戰斗力。更何況在幾個陣地上一散開隱蔽,那里還見什么人影。整個大地都沉寂了,沉寂得如同失去了生命。而此時的我們才更感戰友之情的深刻含義,戰友就是自己的生命,互相依靠,互給力量,才能共同生存,戰友的心沒有任何私心雜念,其目的只有一個,齊心協力消滅敵人。我們的心與大地貼在一起,彼此安慰。瞪大雙眼,豎起耳朵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責任之重大,身后是正在后撤的部隊。這時我們一旦被越軍包圍其后果可想而知。在這高度緊張的情況下,我們百倍警惕,老殼繃緊而沒有一絲倦意,頂了天就是蹲在戰壕內埋頭抽支煙,提提神。</p><p class="ql-block"> 南征高度緊張的日子也是我當兵最緊張的的子。幾天后,我們終于接到了后撤的命令。全連來一個摩托化行進,沿7號公路經板菲又上8號公路,一路上指揮炮兵,掩護工兵。在117,118高地稍作休息。此時大部隊疏散不贏,路上出現擁堵,在我們超過他們時,有人羨慕4連,說4連好安逸,還坐車逃跑,當然這是一句玩笑話。但他們又那里知道,我們坐這趟車是用什么代價換來的。</p><p class="ql-block">  十二日天明時,我們又從出征地回歸祖國,這時一個聲音響起,祖國啊!!!我的媽媽,您的兒子凱旋而歸!!!!!</p> <h3>  穿著整潔的服裝,我們凱旋而歸!<br> 這是云南各族人民歡迎我們搬師回國時的場景。</h3> <p class="ql-block">  三月中下旬的一天,碧綠的南溪河水洗去我們全身的污垢和酸臭的氣體,換下破爛帶餿味的軍服穿上嶄新的軍裝,灰頭土臉的毛頭小子一個二個又變成精神抖擻的帥小伙,全身上下從骨子里都散發著童子的青春氣息。</p> <h3> 我們回撤到出征時的橡膠林,稍作休整便到馬關縣一個葉夾汗菁的地方駐防,這里就是邊境線,部隊在這駐防其主要的目的是預防越軍反撲,隨時待命,守衛邊防。在這里我們總結了在越作戰的經驗教訓,進行戰評。</h3> <h3> 血衣,79年2月17日晨攻打29號高地時留下的,炸爛了的指北針和外衣在戰場上換了,這件襯衣回國后洗了又洗,現在想來真蠢,對外人說來沒有任何意義,但畢竟是自己的鮮血,留著也是一個念想。<br> 國家對戰場負傷的人員還發了20元的補貼費用。</h3> <h3>  用命換來的二等功獎章,金光閃閃。但40多年的封存,失去了應有的光輝。</h3> <h3>  這張照片攝于文山。打仗回到文山后,父母對我不放心,就按父親的要求照了這張相片,通過這相片驗證我是不是健全。</h3> <p>  昆明軍區授予我們連光榮稱號</p> <h3>  連隊的榮譽,但為之流血的戰友們為了生存已各奔東西。</h3> <h3>  錦旗面面成歷史,為之流血的戰友已遠去。</h3> <h3>  祖國人民的慰問信</h3> <h3>  自衛還擊紀念章</h3> <h3>  自衛還擊紀念品,枕巾。</h3> <h3> 口虹。</h3> <h3> 在夾漢菁我們駐防了幾個月,待邊境線上安定我們便回到文山部隊住地。<br> 這是調防蒙自后修建的營房,但由于駐防改變,這營房廢棄了。<br> 后調師教導隊任教員,指導員。</h3> <h3> 80年攝于蒙自機場</h3> <h3> 80年代初,124團由蒙自調防開遠臥龍谷,這是臥龍谷我們自建的營房。</h3> <h3>  84年結束了我人生20至30歲的部隊生活,轉業啦!!!!!<br> </h3> <h3>  國家發的轉業軍人證明書,紅色的。</h3> <h3>  2018年9月在貴州德江召開4連參戰人員戰友會,這是全體參會人員合影。</h3> <h3>  這是一排參加人員,從左至右,他們是:<br>  冉光和,郭文忠,張玉成,覃成華,方琳,尚文高,吳奕,劉安芝,孫國孝共計九人。</h3> <h3>  參會老,中,青連隊集體。</h3> <h3>  2019年3月,連隊戰時支委在昆明召開擴大會議,云南國稅賓館承擔了接待任務。</h3> <h3> 參會人員向我連犧牲的烈士致敬!向全連戰友敬禮!</h3> <h3> 會議主要審定總結了我們連自衛還擊作戰的經驗與教訓。本著對全體參戰人員負責的精神,核對參戰人員名單。這是一次遲來40年的會議。也是對40年前為了國家安全,人民的安康,我們為之流血犧牲的紀念會!!!!!</h3> <h3> 40年后的我,毛發已白,但時刻準備著,只要人民的需要,國家召喚,我仍然穿起鋼板鞋,打上綁腿,挎上沖鋒槍再次出征!!!</h3> <h3> 向戰友們敬禮了!!!!!</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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