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長篇歷史小說《李清照》之七十二<br> 經歷了此事，小清照心里很是郁悶。趙明誠看著她不開心的樣子，心里很為她難受，就想方設法為她解悶。金石夫子趙明誠知道小清照好玩，尤其是玩賭，于是拿出自己精心收藏的一副唐朝文人雅士制作的擲投。這套擲投是精選豬腳踝骨四個，每個踝骨呈長條狀。另外用象牙制成一個骰子，其六面刻上壹貳叁肆伍陸，共六個數字。玩的時候，先由開局人指定賭注，或大或小，或多或少。也可是銅錢，幾枚不等；也可是銀錠，大的幾十兩的，小的幾兩一錠的。后來小清照自己加上一個賭注，就是拼酒。輸的被罰喝酒。<br> 小清照最喜歡玩這個擲投，每次都因為她的聰明伶俐，心靈手巧的翻弄，而贏得那幫男子漢人仰馬翻。最終她拿這些贏來的碎銀散兩就拉著她的金石夫子趙明誠，或者老夫子晁補之等人，去陪她買酒。回來大家一起喝個痛快，一醉方休。可是這次這招逗不了她。她的心事不在這。她把金石夫子趙明誠的傷口洗好，換好衣服。她就偷偷溜出門，直奔雅賞齋而去。今天是中秋節，御街人山人海，男女老幼個個喜氣洋洋，手提肩扛，滿身是過節的禮物。人們邊打著招呼，邊瞅著對方手里買的東西，撿著對方喜愛的話題嘮嗑。過節嘛，就圖個喜慶吉利。對方是個大姑娘，那話就得說：哎呦，這丫頭越長越漂亮了，說婆家了嗎，趕明我給你說一個，讓你爺爺奶奶喜慶喜慶嘞；那要是碰上對方是人高馬大的小伙子，那話就得說：哎，王家大小子，幾天沒見，越長越精神了。家里要蓋房了吧，缺人手不，要缺就不客氣說，俺叫我們家發小去給你幫忙，添個熱鬧唄！<br> 小清照今天沒心思看這看那，她就想找那個雅賞齋老板問個明白，為什么是她和明誠先看好的物件，卻不敢出面為她倆作證。她心中有事，而且事上腦門，登登登地夸進雅賞齋。雅賞齋老板精明得狠，她人還未進門，他就把她看在眼里，看著小清照怒氣沖沖的樣子，他心里就明白八九分了：一定是為昨天那事來討個說法的。商店都講究四個字：和氣生財。這是商家的看家本領，想著雅賞齋老板臉上就堆起笑容：哎呦呦，客官請進，今日過節，本店有不同昨日的玩意，看看客官有上眼的嗎？說著話雅賞齋老板笑容可掬地招呼小二給小清照上茶。<br> 小清照一肚子不公頂在腦門，她沒坐，直接對他說：掌柜的，你把昨天的事，給我個說法吧。不然我可要報官。<br> 雅賞齋老板一聽這話，知道小清照較真了。他心想，要么她大有來頭，背后有什么官家為她撐腰；要么就是個菜鳥，在古玩這一行是個啥也不懂的新手。想到這里，老謀深算的老板，臉上依然笑容可掬，他親自為小清照斟滿一杯茶，遞給她手里：敢問姑娘和昨天的趙公子是兩小無猜，亦或是青梅竹馬，呵呵，老夫失禮了。趙公子沒給你說道說道。雅賞齋老板說著，邊用眼神打量小清照，想看看小清照對他的話明白幾分。<br> 小清照聽明白他在問自己與金石夫子趙明誠的關系，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她喃喃地說，你說的什么啊，真實的，簡直答非所問。我問你，老板，你明知道是我們先拿到手，你親自遞給我們，讓我們先看那塊紅山文化玉雕龍，可是在那兩個人搶去我們手中的寶物時，你又不敢出來為我們作證，你說，你這是什么意思，居心何在？小清照氣氛地說著，由于過于激動，那張桃花般的粉臉漲得通紅。<br> 看到小清照動真格得了，雅賞齋老板不敢怠慢，他有足夠的耐心和經驗來應對小清照這種古玩這一行的新手，也就是百姓說的菜鳥。他穩住神，仍然和顏悅色地說，這位姑娘，敢問，您家府上是不是也在宮里任職？小清照感到奇怪，嘴里老實回答：是，怎么啦？<br> 雅賞齋老板仍然慢條斯理問：貴府上是不是在宮里擔任要職，還是一般職位？他問話一臉誠懇，絕無戲謔或輕視。小清照為他的誠懇，繼續回答他：我爹地在禮部任員外郎，趙公子的父親是吏部尚書，怎么啦，這些事和紅山文化玉雕龍能扯到一起嗎？亂彈琴。說著，小清照不由分說地責備了這位中年老板。由于口吐非禮之詞，小清照說完，臉上不由地飛起兩朵紅云。這一絲絲變化，被雅賞齋老板捕捉在眼，他知道了，小清照不光在古玩收藏上是只菜鳥，就是人生閱歷上，也幾乎是一窮二白 。他沒有輕視小清照，他把她引導貴客室，招待她坐好，重新為她沏上一杯新茶，恭敬地端給她：那么好，姑娘。我問你，人家那二位是從你手上奪取那塊紅山文化玉雕龍的嗎？他認真而又謹慎地問她。不是，沒有啊，小清照老老實實地回答。他們是和和氣氣地從我們手上接過去的，邊拿邊為我們解釋。我們倆幾乎毫無察覺。<br> 對呀，這第一條，你們就站不住腳了。第二，你知道他們是誰嗎？雅賞齋老板依然笑容可掬地問小清照，言語之中，斷無絲毫不敬或輕蔑。小清照為他的尊重所打動，回答：不知道，只是外表看起來像文人雅士，官宦人家吧？<br> 對，姑娘，你的眼力真好。雅賞齋老板贊許：這兩個人，一個是當朝宰相蔡京的大管家，一個是當朝手握兵權的京城兵馬總管童慣的大管家。你說，依您府上爹爹，加上趙公子府上的官職，能斗得過人家二位嗎？老板說著，嗓音些許激動。我那時要出來為你們作證，依他們兩家勢力，還不到晚上就得把我的鋪子給拆了啊？拆我的鋪子事雖大，但是我們家的老字號，從此可就徹底毀滅了。姑娘，你說，我能出面幫你倆嗎？雅賞齋老板顫抖地說著，小清照被深深地打動，她抬頭看著他，發現他的雙眸，淚眼朦朧。<br>作者：文南 2019.11.2</h5><h3></h3><h5> 那就沒有辦法整治這些冠冕堂皇的強盜行徑嗎？小清照不服地說，她總算明白了這個老板當時的匿身。老板疑惑地看著她，遲疑地說，有啊，可是得擔多大風險，你知道嗎，姑娘？（未完待續）</h5><h5>長篇歷史小說《李清照》之七十三</h5><h3></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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