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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話

吳峻

<h3> 在微信朋友圈看到楊錦麟來西安了,恰好我也在西安。盡管他居住在香港常到深圳,我們也有數(shù)年沒見面了。老楊是以廣東拙見文化發(fā)展有限公司總顧問的頭銜,到西安參加“拙見西安--走進賈平凹的藝術(shù)世界”活動,與賈平凹在展館現(xiàn)場切磋。</h3><h3> 10月27日,這次活動已是近一個月來的第三場,文學(xué)被剔除在外,以賈平凹先生的字畫成為主題,這種錯位讓活動變得頗為有趣。通過深入了解賈平凹先生的書畫創(chuàng)作的理念與追求,賞析他的書畫藝術(shù)作品,甚至引發(fā)了一場關(guān)于“藝術(shù)與天賦”、“藝術(shù)創(chuàng)造回歸質(zhì)樸”、“行人書畫的價值”等極具社會意義的大討論。應(yīng)邀到場的嘉賓還有著名文學(xué)學(xué)者肖云儒、陜西省作家協(xié)會常委副主席雷濤、終南山凈業(yè)寺首任方丈本如、廣東粵劇院院長、著名粵劇名家曾小敏等。西安賈平凹文學(xué)藝術(shù)館館長木南介紹情況后,拙見出品人田延友用調(diào)侃的語氣讓賈平凹和楊錦麟開始談?wù)隆?lt;/h3><h3>楊錦麟:</h3><h3> 西安人對文化一向這么的熱情,不管是真文化、假文化。我有這么個機會跟賈平凹老師坐在一起,我惡補了很多您的事跡,因為看您的書,更多是陜南和隨筆,讓人到中年的我,經(jīng)常琢磨你那幾百個字幾千個字詳細的內(nèi)容,我一直想把它的出一個香港版,后來也沒有這個勇氣。我曾經(jīng)也是一個文藝青年,寫過散文、寫過詩歌、寫過劇本,也曾經(jīng)想做文學(xué)的夢。也還想在努力地玩一把,后來高考,歷史考的比較好,所以就報讀了歷史系,還好文史不分家。昨天在山上,本如法師說您曾經(jīng)給凈業(yè)寺寫了三個字,叫“報云歸”(音),那是你曾經(jīng)以往,20年前左右的一個心境,此時此刻,名利雙全,代表陜西文學(xué)三個領(lǐng)軍人物,您重新聚合一種力量,現(xiàn)在還是報云歸(音)的心態(tài)嗎?</h3><h3>賈平凹:</h3><h3> 因為這一次活動,本來是木南館長說,有一個平臺要把書畫介紹一下,我自己就隨便準備了,因為來不及寫,就從家里墻上拿過來,基本上沒有挑就拿過來。沒想到拙見的平臺確實是厲害,這是第三次活動,普通的一次書畫展覽,但是能引起好多話題,不僅僅是我的字畫的問題,在這里和大家來探討一些東西,也是非常有意義的。但是對我來講,一個展覽我起碼來過三次,是不是太多了,這一次為什么要來?因為楊先生,楊先生是非常著名的文化人。剛才楊先生講幾十年前,到本如師父那去,去過幾次,最難的一次,那個時候還沒有上山軌道,我身體也不行,上到他那,就累的滿頭大汗,而且走不動了,累的實在不行了,后來總算上去了,但就差點下不來,下不來我就住在那山上。后來看到一個拉磚的車,就冒著危險下來了。剛才講到的“報云歸”(音),當(dāng)時那一種心境,那的風(fēng)光非常好,現(xiàn)在自己確實也不是說名利雙收,只是說年齡越來越大,我說一句特別實在的話,最近我讀了好多好多書,有一種很悲哀的心情,覺得自己寫的東西確實不怎么樣,想重新再改變一種寫法來寫,但是能力精力確實有限。這一兩個月,自己特別煩、特別慌,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寫作,要變要付出更多的東西,現(xiàn)在有好多想法,不知道該怎么辦。包括在書畫上,原來在寫作的過程中,搞一些書畫,最近一個時期,寫作上遇到一些問題,不滿意以前,想把以前全部推翻重來,重寫一些東西,但是一時又不知道從哪兒下手,這種心境甚至影響到書畫也不知道怎么辦。覺得不光是寫作,包括書畫和繪畫,在初期都是瘋狂的,搞到一定程度,或者說搞到一段時期以后,就不知道該怎么弄了,它就會出現(xiàn)一些瓶頸,或者出現(xiàn)一些難題,或者不滿意以前的東西,但是下來怎么弄,我也搞不懂。原來我見過很多書法家和畫家,基本上每天一上班就在他的畫桌上開始工作,要寫寫畫畫,現(xiàn)在我深深體會到,有時候恐怕還得放一放,具體放多長時間,思考到什么程度,現(xiàn)在正是我的困難期。報云歸(音),現(xiàn)在沒報回來,但是年齡大了,我比楊老師長一歲,你看你頭發(fā)那么濃密,我頭發(fā)掉的差不多了。</h3><h3>楊錦麟:</h3><h3> 我為了來見你,頭發(fā)白了很多,我有兩個朋友勉強聽的懂你的方言。我昨天跟本如法師商量好了,如果今天你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我會講閩南話,然后再找一個翻譯。(哈哈)</h3><h3> 我為什么談到名利雙收,我認為這是最好的時代,在這樣一個時代,一個讀書人可以理直氣壯的把自己的智慧,把自己的情懷努力去變現(xiàn),我認為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有很多對賈老師有調(diào)侃的說法,我認為是某種程度的“吃醋”,你要有本事你就來,哪有一個作家可以在寫作方面有成就,同時在書法、繪畫方面有很多的方面的成就。我就想起了張賢亮,有次他把我截住了,陪我說幾句話,我說沒有人跟我說話很痛苦,他說我跟賈平凹一樣,我“薄利多銷”,他說我一幅字就是六七千塊,如果官家當(dāng)禮品的話,就要多一點,一般百姓要少一點,他說賈老師是字字千金。我認為他到?jīng)]有任何“吃醋”的感覺,我認為折射出一個現(xiàn)象,一個讀書人,如果他寫作,獲得的稿費,沒有辦法達到他應(yīng)該要有的勞動價值,這是一個不應(yīng)該有的社會現(xiàn)象,這就是文化怎么樣脫貧,文化怎么創(chuàng)富這個話題。</h3><h3>賈平凹:</h3><h3> 實際上字畫特別賣錢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比如說肖云儒老師。陜西還有一個現(xiàn)象,作家評論家基本上都寫字,形成這一種風(fēng)氣,但是字畫能賣錢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7、8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qū)懽郑旧鲜恰耙娙讼虏恕保袝r候可以賣一些錢,因為你要投資,你要攬工程,你要升遷,你要調(diào)動,你要給辦孩子上學(xué),給他辦個大事,我得收錢。但是一般情況下,比如孩子結(jié)婚,老人過壽,或者朋友之間,或者經(jīng)濟困難,一分錢都不要,今天來的都是喜歡這一行的,喜歡這一行的就可以多做交流。</h3><h3>楊錦麟:</h3><h3> 我真的被這位大哥感動,我曾經(jīng)是遠距離的通過文字了解賈平凹是誰,當(dāng)然有無數(shù)個不同的東西,我昨天才被你寫緬懷媽媽那篇文章搞的自己熱淚盈眶。我媽媽還在,但是她已經(jīng)有點老年癡呆癥了。不過下次見她,不認得我,我覺得也不奇怪,這是一個很悲摧的事。真誠不做作,有時候不得不擺出一點臭架子,這也是報出自己的不得已。中國作家協(xié)會有三個副主席,我都見過,也上過我的節(jié)目,賈平凹不算上我的節(jié)目,是我來參加他的節(jié)目,給我的印象是很真誠的,不懂得的包裝、不懂得掩飾,有什么說什么。其實他已經(jīng)告訴我一個信息,前幾年有各種各樣的不正之風(fēng),人們對字畫買賣,為什么我們的字要賣的很便宜,我們不管講薄利多銷,我跟張賢亮講你不對。就是說在這么一個大時代,文化人怎么樣讓自己通過自己的智慧,自己的情懷和辛勤的勞動,獲得他們的尊嚴,這是改革開放以來,所有讀書人要面對的一個考題,有的人這道題答的好,有的人這道題答的不好,我覺得理直氣壯的維護自己的尊嚴,理直氣壯的把自己的智慧和情懷變現(xiàn),咱也不是搞投機倒把,咱們也不是嫖娼賣淫怕什么。</h3><h3>賈平凹:</h3><h3> 張賢亮也是我一個朋友,他有經(jīng)濟頭腦,他掙的錢特別多,他也兼過五六個董事長。我講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我跟張賢亮到北京參加一個會,北京冬天暖氣燒的特別熱,西安人想象不到我有多熱,把窗子打開我還熱的不行。我聽見他在那邊打電話,就罵他手下的人,應(yīng)該是對方把什么事情沒干好。第二天開會的時候,好多朋友都來了,他給大家發(fā)名片,我一看名片上有六個董事長,我說你昨天晚上倒閉了兩個,我就劃掉了兩個。文人做生意,有些人有這方面的才能,大部分不行,包括張賢亮,我估計做生意也不行,做生意有做生意這一套的才能。對一個作家來講,搞寫作,一個作家在這個時代寫作,就是你趴桌子上寫三四年,寫一部書,這還是比較好的作家,能給你回歸幾十萬塊錢,而且稅收比較高,一次性20%到30%扣掉。在中國作家里面,傳統(tǒng)性的作家里面,我是作品最多的,而且我是版稅最高的,一般人6%、7%,我拿到12、13%,但是我確實是賺不了多少錢。靠純粹寫作根本養(yǎng)不活,前多少年,社會存在這樣那樣的風(fēng)氣,字畫市場特別亂,有人來要,我何樂而不為。后來一件特別苦惱的事情,好多人來要字,當(dāng)然好多是白要字的,你肯定不愿意,有人掏錢來要的,但是他一旦來,耽誤時間比較長,起碼一上午就寫不成東西了。所以我也是明碼標價,誰要去辦事情,你掏錢來,一旦要搞創(chuàng)作就拒絕了,有些熟人,或者有些不是熟人,他也不掏錢,我也沒時間,這樣就得罪了好多人。</h3><h3>楊錦麟:</h3><h3> 這個問題我曾經(jīng)問過易中天,他們回答就很巧妙,不像你那么樸實,您是我聽到迄今為止最真實的一位漢子。這個漢子出在陜西,這是我們陜西人的品位、陜西人的氣節(jié),他不善言辭,或者講的普通話不太標準,而且他講的特別真誠,這個真誠的東西,其實是這個社會對讀書人的要求,或者道德要求是苛刻的,讀書人掙錢是不應(yīng)該的,我們的時間也是有價的,這一點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這一點我想跟本如法師交換一下,我經(jīng)常上山,見到你外事活動非常繁忙,一天有24小時,有十幾個小時接待不同的香客、門徒、好奇者,每個人態(tài)度都是始終如一,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出家人是這么做的,你做的到嗎?</h3><h3>賈平凹:</h3><h3> 我到他那去過,他那確實是沒有不耐煩的性格。作為一個作家來講,最重要是時間,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確實是這樣。尤其年齡大了以后,時間不由你支配,全部叫別人分配了,這是我最痛苦的事情,在這方面,我的忍耐性,我表面上也能忍耐,我忍耐程度也是可以的,但是忍耐多了,我心里特別痛苦,但是也不好給人發(fā)脾氣,誰占用我的時間,也不好發(fā)作,他們走后我只有自己在房子里忍受。</h3><h3>楊錦麟:</h3><h3> 我冒昧地說一句我的感受,當(dāng)然我沒有賈平凹老師的大成就。我到香港30多年,就是靠一支筆和一張嘴的本事,勉強養(yǎng)家糊口。我在香港可以一天寫10個專欄,一個專欄500個字,我最快寫1750個字,20分鐘就寫完了,寫作的速度非常可怕,當(dāng)然沒有那么精致,因為媒體報道的東西,我一個負責(zé)一家報紙所有的社論,兇殺案、股票、外交等問題,那種日子是很痛苦的,如果沒有改革開放,你的作品不可能有今天的價值,我們要感謝這個時代,這個時代才會涌現(xiàn)出你、張賢亮等等,包括今天的易中天。</h3><h3>賈平凹:</h3><h3> 對有些書畫作品爭吵是常見的事情,尤其是在這個時代,人人都是媒體,人人都有說話的權(quán)利,不爭吵、不爭議是不正常的,所以說一切的爭吵,甚至咒罵都是正常現(xiàn)象。但對于剛才楊老師說的,首先要感謝這個時代,自己寫字、寫文章、畫畫,才有這一種自在。我就想如果改革開放,因為我父親是歷史反革命分子,我就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我社交、活動、組織能力情商特別差,只有寫作和畫畫,如果有兩個人、三個人,我肯定工資都做不好,只有面對自己的時候,我才感覺能做好。我經(jīng)常講,父母在的時候,我不是一個好兒子,因為沒有時間去陪伴父母,結(jié)婚以后不是個好丈夫,沒有管好家里的事情,面對孩子不是一個好父親,基本上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你給別人說,別人也不一定理解。如果從這個角度說,確實是孤獨,不管生活,在人群里顯得孤獨,主要是內(nèi)心。</h3><h3>楊錦麟:</h3><h3> 你善待過自己嗎?這輩子。</h3><h3>賈平凹:</h3><h3> 我做的不夠,但覺得可以,我覺得我過的挺快活的,朋友說我過的不是好日子,但是我自己覺得我過的挺舒服的,如果現(xiàn)在把我的筆收掉,我就沒有辦法生活了,實在沒辦法我就跟師父上山。</h3><h3>楊錦麟:</h3><h3> 為了中華文化龍脈的傳承,我們應(yīng)該堅決斷了你通往凈業(yè)寺那條山路,如果你實在要去,一定要爬上去。講這個孤獨感,你剛才說的不是一個好兒子,不是一個好丈夫,不是一個好父親,其實是普遍的,我們這代老男人,我們心理都是有障礙和陰影的,楊錦麟的陰影化為口水,你的作品是你宣泄情緒最好的出處,哪一個筆下人物是你的一個折射?</h3><h3>賈平凹:</h3><h3> 每一個作品都有自己的影子。</h3><h3>楊錦麟:</h3><h3> 《廢都》那個主人翁算嗎?</h3><h3>賈平凹:</h3><h3> 除了那些行為不是我的,剩下都是我的。</h3><h3>楊錦麟:</h3><h3> 我希望是你的,也就是說我們上半身和下半身都應(yīng)該有自由和尊嚴的存在。</h3><h3>賈平凹:</h3><h3> 其實任何事情都是一種修行,寫作也是這樣的,寫作是以寫作來進行修行的。至于這一句話,我必須仰望神,把我的事情托付他,我在書房里寫過這樣一個,授命于神的周密安排而沉著,我一直在我書房掛著。神用這一種詞,在中國人眼里,就是天上的東西,就是信仰的東西。</h3><h3>楊錦麟:</h3><h3> 你的作品和你的信仰有關(guān)嗎?</h3><h3>賈平凹:</h3><h3> 是上天的東西,對神靈的東西,我自己還是崇尚這方面的。</h3> <h3>楊錦麟:<br></h3><h3> 同樣的問題我和張賢亮討論過,他非常尖銳,他在國家部委高級干部的培訓(xùn)也表示,他說他有一個長期疑惑的問題,他說馬克思主義是科學(xué)方法論,那科學(xué)跟方法論怎么變成我們的信仰,信仰不等于方法論,不等于科學(xué),我的馬克思屬于水平比較低的,因為他《資本論》讀了20多遍。他這個話讓我一直在想,你筆下的作品,甚至這個時代作家筆下的人,他們有信仰嗎?或者中華民族的主體民族有信仰嗎?佛教、道教、包括基督教、天主教,我們是把它當(dāng)成信仰還是當(dāng)成科學(xué)方法論,還是實用主義的路徑,用您神秘具像的東西,有自己獨特哲學(xué)構(gòu)造的東西,包括我們評價你的文學(xué)作品的藝術(shù)性,其實讓很多人感覺迷惑,能不能指點一下迷津?</h3><h3>賈平凹:</h3><h3> 我從鄉(xiāng)下來的,19歲以前都在鄉(xiāng)下,商洛一個小鎮(zhèn)子上,一個小村子里,那個時候交通不方便,現(xiàn)在一個半小時就回去了,當(dāng)年得五六個小時。那個地方,是秦文化和楚文化交匯的地方,實際上我們老家是楚文化的發(fā)源地,楚文化從我們那一直向東南,后來秦國和楚國,秦國大量大的時候,把邊界線往后推,楚強大了,把邊界一直挪到秦嶺那一帶,實際上那一塊地方是楚文化的發(fā)源地,這是看過好多文獻都談到這個問題。</h3><h3> 我小時候,他是吳文化(音)很濃厚的地方,當(dāng)時地方?jīng)]有給看病的,但是地方有算卦先生,我小時候生病不到醫(yī)院去看,頭疼腦熱都是偏方,比如說發(fā)燒,就是被子捂熱出汗就好了,實在嚴重,給你放血,指頭上扎針,那些神的東西。在中國人的信仰里面,原來是眾神論,什么都信,你活到90快100歲,這就是神,你這個樹活到幾百年上千年,樹也是神,什么狐貍精、樹怪之類的。但是總得來講是相信上天,總有一個什么東西在主宰著這個世界,相信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在我小時候印象特別深。后來的信仰問題,變成現(xiàn)在的新名詞,我就搞不清楚其中的關(guān)系,剛才講的,我覺得命運之中,實際上好多東西是心里暗示。在你的作品里,不停地要表現(xiàn)天人合一的東西,或者符合大道的東西,一種神的東西在指揮。我原來說過,好多人問我為什么搞創(chuàng)作,我干不了別的啥只會搞創(chuàng)作,也可以說我小時候有很多回憶我要把它寫出來,或者對這個世界有好多不解的東西,把我的想法寫出來。有一次有人問我,我說只有在寫作過程中,你和神才能相遇。因為全神貫注或者聚精會神,這一件事情完全投入,把你的精氣神全部聚起來的時候才能遇到神,才能領(lǐng)悟到,我把這稱為神。現(xiàn)在這個社會,我覺得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科技成了這個時代一種信仰,為什么這樣說?因為現(xiàn)在科技發(fā)展特別厲害,一個手機就把一個人改變了,把整個社會改變了,把人生就改變了,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講,這個時代,作為人來說,崇拜科技,應(yīng)該要相信天地之間神的東西還是存在的。</h3><h3> 搞創(chuàng)作有一句話,古時候一位人說的,你要進入到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內(nèi),你同時要出到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外,這一句話,就處在人和鬼之間的人,人世間、俗世間,幾個空間里面,能往來的這都是厲害的,佛教里面這方面談的很多。拿現(xiàn)在來講,幾維空間,現(xiàn)在搞文化創(chuàng)作,或者書法繪畫,最關(guān)鍵是開拓視野,開拓視野不光看到中國,看到外國,還要看到人間,還要看到天上、地下,還要看到現(xiàn)實和未來,當(dāng)然說起來容易,具體就不容易了,就像在這個房間里,各個房間都有往來,這樣成為一個有作為的人。</h3><h3>楊錦麟:</h3><h3> 覺醒,包括洞察、覺悟、感悟、體悟、自悟、點化,覺醒是內(nèi)在的,剛才你提到了多維空間,您認為您最靠近哪一種?</h3><h3>賈平凹:</h3><h3> 自己也不叫覺醒,才意識到應(yīng)該是這樣。</h3><h3>楊錦麟:</h3><h3> 遇見過有一些你解釋不了的自然現(xiàn)象。</h3><h3>賈平凹:</h3><h3> 肯定有,小時候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長大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也發(fā)生很多事情,當(dāng)然在這不好講的。</h3><h3>楊錦麟:</h3><h3> 實際是把您藝術(shù)世界的創(chuàng)造思想、哲學(xué)思想給大家做一個梳理。</h3><h3>賈平凹:</h3><h3> 我以前也談過,文學(xué)和別的藝術(shù)各是各的體制,各是各的形狀,它的語言不一樣,形式表現(xiàn)不一樣,誰也替代不了誰,有些東西用文字沒有辦法寫,只有用書法和繪畫可以表達,文學(xué)上有一些情緒的東西,畫面的東西,語言表達不出來,數(shù)學(xué)和繪畫方面有很多東西它也無法表達,它雖然是統(tǒng)一一起,但是不同的兩個東西,互相刺激,互相利用。</h3><h3> 對于一切文學(xué)藝術(shù)來講,一般的呈現(xiàn)都是經(jīng)驗,但是你呈現(xiàn)經(jīng)驗必須里面要有他人的這種東西,然后呈現(xiàn)你自己個人的經(jīng)驗,才能得到大家的認同,引起大家的共鳴,純粹的呈現(xiàn)個人經(jīng)驗。里面必須有眾人的東西,這樣更高的時候,你可以讓理論家談到思想的東西,精神的東西,象征的東西,談這個就復(fù)雜,從我個人來講,感情的東西比理性的東西要多,如果理性多了就變成肖老師這種人了。往往理性多了它容易寫體會和別的生活。</h3><h3>楊錦麟:</h3><h3> 講到審美我倒是有另外一個感慨,我們從改革開放之初,門前呈現(xiàn)三道(音),五講四美三熱愛,然后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shè)有很多規(guī)范和原則,到了現(xiàn)在“八榮八恥”和“核心價值觀”,我們整個教育體系最缺美的教育,我們沒有美學(xué),建國以后美學(xué)取消了。朱光潛先生曾說,我們沒有美學(xué)教育,沒有美的教育,一度德智體,德智體連美都沒有,只是最近幾年才開始美,我們這個社會美的標準是模糊的,所以我們現(xiàn)在當(dāng)下真假難辨,美丑難分,整個社會的價值觀什么是美,什么是真正意義的心靈美,各種美的標準,美的知識孩子們從小不知道,大人也沒有辦法補這個課。所以講到審美是人最高的本能,什么是中國的美學(xué)什么是中國的美育,什么是中華民族一以貫之的對美的追求,好像當(dāng)下只顧著掙錢,只顧著追名逐利。老同志把它歸納了幾個無,年輕的同志能做這樣的歸納嗎?如果它偏差誤解,我們的苦心之作就沒有辦法達到它本來傳播美的那個終極目的。所以賈平凹這個人會有那么多的附著物,會有那么多的誤解,或者新媒體條件下有人對他的誤解,他可能上微信的工夫也沒有,所以經(jīng)常在新媒體面前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面對,怎么反擊,如果這個社會確定一個一以貫之的美的標準,審美的本能才會得到自然的釋放,如果沒有,我們什么時候說我們有審美觀呢?這個課沒有補。</h3><h3> 我一個朋友在廣州的民辦學(xué)校,校訓(xùn)第一個字是美,從小教育去發(fā)現(xiàn)美,珍惜美,去樹立一個真正美的觀念,這才是當(dāng)下要拯救這個民族,讓他成為積極向上的人,而不是猥瑣的人,其實最關(guān)鍵的,美育的教育,審美觀的培育。有沒有偏離主題?</h3><h3>賈平凹:</h3><h3> 不管是文學(xué)作品還是書畫作品,一旦創(chuàng)作出來還不由你自己,別人怎么說都是合理的,都是存在的,怎么說我都沒有意見,剛才肖老師談了,其實每一幅作品不叫謎,他說的是密碼,我覺得它里面有一些秘結(jié)的東西,就是結(jié)點,結(jié)構(gòu)的那個結(jié)字。為什么這樣說?因為我看古人,從我上次談到,看李商隱的那些詩,覺得愛情詩寫的那么好,如果他自己沒有經(jīng)歷,沒有面對具體的人,我估計她寫不出那么特別入微的,又能喚起大家共鳴的這個詩,每一首詩都有它里面秘結(jié)的東西,秘密的情節(jié)在里面,只是后人不知道。現(xiàn)在拿我自己來講,你寫一篇文章,或者創(chuàng)作了一幅字,或者畫了一幅畫,尤其文章和畫,因為字有時候還可以重復(fù),有重復(fù)的,誰要這個字我再給你寫,或者對這個人特別感興趣,我寫的很有感情,那幅字寫的特別感動,有時候環(huán)境不好,心情不好,那天字就寫不到一塊,但是人家也有勉強為之的事情,但是寫文章和畫畫有秘結(jié)在里面,自己的靈感來的最初的那個側(cè)重點,孕育的那個東西,只是那個東西不給人說而已。</h3><h3> 關(guān)于你說到審美是人最高的本能,剛才肖老師和楊老師也都談了,上一次談的時候我也談到一個問題,現(xiàn)在整個社會缺乏一種美育,到底是怎么個審美,因為在任何人眼中,對于一個東西的看法都不一樣,怎樣是一種正確的看法?我覺得現(xiàn)在整個社會,大家那幾年對于權(quán)力的追逐,對于金錢的追逐這方面,慢慢大家公認的,或者最基本的美的東西,缺乏這種教育。</h3><h3> 我上次在這也談過一個話,怎樣讀書,怎樣欣賞一幅畫,怎樣欣賞一首音樂作品,怎樣欣賞一幅書法作品,這不是說所有人都能達到,應(yīng)該要有一種審美的能力,現(xiàn)在缺乏一種,整個社會缺乏一種審美的能力,我舉個例子,每一年讀書日都教你怎么讀書,都號召全民來讀書,中國人讀書數(shù)量還是少,同時有一個問書寫的怎么樣?人愛不愛看這是一個問題?有的書如果行,怎樣看書?怎樣閱讀?有沒有閱讀的能力也是一個問題,這些問題是復(fù)雜的,不僅僅讓人來讀書,里面牽扯到書怎么樣,怎么個讀法,能不能讀到好的東西,這是整個缺乏的。</h3><h3> 一個是生命,一個是精神,實際上這個精神產(chǎn)生都是從生命這來的,沒有生命精神它不得出來,只要是符合生命這個范疇,一切騷動,一切沖動,一切波動都能產(chǎn)生精神。從創(chuàng)作來講也是這樣,我年輕時搞創(chuàng)作,見什么馬上就有沖動,就想寫一個東西,但是老了以后,生命力不如那時候旺盛了,經(jīng)常好不容易有沖動,又想想沒啥意思。</h3><h3>楊錦麟:</h3><h3> 賈兄我要糾正一下,你的心態(tài)有點老,動不動說自己年紀大,年齡只是數(shù)字。</h3><h3>賈平凹:</h3><h3> 對,我應(yīng)該向你學(xué)習(xí)。作為一個作家來講,我估計所有的作家都是這樣,都希望在他的作品里面有更高超的理性的東西,原來有一句話叫做“海風(fēng)山骨”,海面上刮過的風(fēng)和山的骨,沒有骨的東西它撐不起來,但是不能表面性地表示和呈現(xiàn)在文字里,只能是文字背后的東西,意向背后的東西,但是這個東西作為一般的字是比較難的,只能是一流的作品,要么就寫成理性,那些觀念全部變到文字里面,要么沒有那些,一流的才是背后的,隱藏在文字之后的那些東西,這就是起碼從你抓取那種素材和你寫作的形式,一切都表現(xiàn)的高超理性。</h3><h3>楊錦麟:</h3><h3> 跳出陜西,跳出中國我們談一個世界性的話題。諾貝爾文學(xué)獎剛頒發(fā),有人說中國的作家群都有諾貝爾的情結(jié),賈平凹先生除了諾貝爾獎之外的很多國際大獎拿了無數(shù),您有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夢嗎?</h3><h3>賈平凹:</h3><h3> 當(dāng)然作為一個作家,誰都希望他那個作品能長上腳,能長上翅膀跑的更遠一些,諾貝爾獎也是每一個作家的夢,畢竟這個獎是目前世界上最偉大的獎,要么中國人一到10月份大家都在談這個東西。</h3><h3>楊錦麟:</h3><h3> 為圓這個夢做過一些準備嗎,比如說你的作品做了文字的翻譯推出到外面去,品牌的營銷,市場的推廣。</h3><h3>賈平凹:</h3><h3> 別人情況我不知道,作為我個人來講不知道怎么辦,因為覺得那是很遙遠的事情,也不是由自己來能決定。</h3><h3>楊錦麟:</h3><h3> 我覺得不遙遠。如果交給《拙見》來辦,我們什么時候到了那邊整一個拙見出來,請諾貝爾方來參加,也許這個速度會快。真的可以。</h3><h3>賈平凹:</h3><h3> 關(guān)于書畫,我一直都是業(yè)余性的,其實在上面下的功夫不是特別多,因為時間有限,還要寫東西,雖然你說臨帖這方面我臨的少,每天拿鋼筆字寫的字肯定比臨帖多的多,因為整天要寫東西,都手寫那么多東西,對于字的間架結(jié)構(gòu),對于象形的東西的捕捉我還是有自信。再一個看的字特別多,看完我就能吸收過來。我覺得一個方面,除過有自己的審美以外,有自己投入的感情之外,一定要追求自己獨特的東西。</h3><h3> 以上為他倆的部分對話。</h3> <h3>木南</h3> <h3>葛少歡</h3> <h3>楊峰</h3> <h3>田延友</h3> <h3>本如法師</h3> <h3>肖云儒</h3>

賈平凹

楊錦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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