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李漩 </h3><h3>攝影:李漩</h3><h3>攝影地:四川省南江縣光霧山</h3><h3>時間:2013年10月</h3><h3><br></h3><h3>《南江河》</h3><h3><br></h3><h3>每一條河流在冬天,比稻草消瘦</h3><h3>就像我一到冬天,牙齦持續(xù)發(fā)炎</h3><h3>咀嚼過往,味苦且疼</h3><h3><br></h3><h3>逆流而上,便可抵達云朵生長的地方</h3><h3>只是,我們習慣于在半路</h3><h3>迷途知返,忘了初心</h3> <h3>一叢一叢的青杠林,高舉著黃葉</h3><h3>就像招魂的短笛。只有霧沒有霾的風</h3><h3>在阿婆缺了門牙的夾縫里自由穿梭</h3><h3>一根細細的竹竿,打在光腚的童年</h3><h3>一條穿著衣服的魚,還在泥巴墻上爬</h3> <h3>山灣里升起的炊煙正在懷胎十月</h3><h3>難產(chǎn)的,何嘗不是那干枯的河床</h3><h3>說鄉(xiāng)愁,鄉(xiāng)愁就流浪在他鄉(xiāng)</h3><h3>左一口繁星點點,右一口月光皎潔</h3> <h3>靜靜流淌的南江河,就像我心愛的</h3><h3>女人,她坐在爬滿陽光的屋子里</h3><h3>等待,那個敲門的人</h3> <h3>《十八月潭》</h3><h3><br></h3><h3>秋風不惱人,惱人的是霜期</h3><h3>還在趕往米倉山的路上</h3><h3>一行南歸的雁,扇動</h3><h3>思鄉(xiāng)的翅膀。遠山一聲呼喚</h3><h3>穿刺不透天空揪心的啾鳴</h3><h3>午后的陽光,把夙愿寫在素箋</h3><h3>午寐失手,打碎一地相思的紅顏</h3><h3>千山,萬山,層林盡染</h3> <h3>走過一山是紅,再過一山還是紅</h3><h3>遍山的紅把光霧山拉長得無休無止</h3><h3>左手拈一抹輕霧,右手灑一場細雨</h3><h3>多往走一步,距離紅葉的心房就短了一分</h3> <h3>十八月潭,豈止才十八個月亮</h3><h3>每一個月亮都是低眉梳妝的女人</h3><h3>年少輕狂的青苔,吐著牛奶編織的水</h3><h3>楓葉在漩渦里打轉(zhuǎn),愛情也是多災多難</h3> <h3>十八潭的水啊,在每一步臺階</h3><h3>把自己撕碎。在下一個水潭</h3><h3>又縫合自己。然后,再一次縱身一躍</h3><h3>就像,我對這片土地深深的眷戀</h3> <h3>《米倉山》</h3><h3><br></h3><h3>一個人的旅行,有話只對云說</h3><h3>趕赴一個已經(jīng)銹蝕斑斑的約定</h3><h3>不在乎你來,或者不來。米倉山</h3><h3>無倉,無米。只有攀不完的山</h3><h3>趟不完的水,訴不完的衷腸</h3> <h3>我不是佛教徒,我依然選擇長跪</h3><h3>只為這一場洋洋灑灑的雪</h3><h3>可以蓋住一些黑,還有</h3><h3>一些把黑強行涂抹成的白</h3> <h3>南江的地盤,漢中的執(zhí)照</h3><h3>無法傷悲。一只黃羊比一個人的</h3><h3>名聲響亮。一個人的葬禮</h3><h3>又遠比一只黃羊的葬禮隆重</h3> <h3>現(xiàn)在是初冬,漫山的杜鵑</h3><h3>要么開在上半年,要么翻年</h3><h3>這特別像一場美好的愛情</h3><h3>花開得艷麗的時分,我都不在現(xiàn)場</h3><h3><br></h3><h3>2017.12.6</h3> <h3>李漩,四川省夾江縣人。四川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已出版長篇武俠小說《蜀山風云》,詩集《想和你去看看海》。</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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