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昨天(2019年10月4日)與原單位同事小聚,酒酣耳熱之際,忽然記起這一天正是自己抵達關城45周年之日。同事聞之,紛紛言道此乃喜事,當賀!不知不覺中就多喝了三兩杯。今日酒醒,憶及昨日言語,大半模糊,少半尚存,于是翻找紙筆,欲記一二。未料,搗騰舊墨閑章時,竟然翻出了五年前寫下的一段文字和三段順口溜,正是抵關40周年時有感而記。五年匆匆而過,今讀舊語,雖雜且簡,卻可見當時心情,遂抄錄于后,代為今日之念。</h3><h3><br></h3><h3> 2019.10.5下午</h3> <h3> 四十年祭</h3><h3><br></h3><h3> 不忌諱‘祭’這個字。因為凡是過去的,都不會再回來。祭,我以為包含著追憶、懷念,外加幾分思考。</h3><h3> ……從天津開往佳木斯的77次特快列車——綠皮的,不知今天駛到了哪里。40年前的10月4日下午四點半左右,它緩緩地停靠在山海關站,把我和我扛著的大行李卷卸了下來。我的雙腳從此再也沒有拔出來。一輛尾號188的解放牌大卡車在黃昏時分拉著我們從長城的一個豁口鉆出古城,向東疾行,冷風隨之吹來。接站的人說,這就是關外了。遠處有一點一點的燈光在閃爍,汽車向著燈光開去。40年后,那一閃一閃的燈光已變成輝煌的一片,燈光閃耀處,帆桅林立,巨輪成排。只是,在這個叫做船廠的地方,那輛188尾號的解放牌卡車如同77次特快一樣,早已不知所終。</h3><h3> 我至今也不知道究竟用一個什么字來說明自己抵關40年最合適。‘到’關,太一般化;‘進’關、‘入’關?方向不對;‘來’關?也不準確。勉強用一個‘抵’字吧。</h3><h3> 40年,其實挺不易的。不過,回望一下,也就一瞬耳!自己做了什么事呢?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忽然想起若干年前在一篇文章的開頭寫的“其生也平平,歷也淡淡”的句子,覺得很真實。變化最大的,莫過于自己頭上,青絲變白發。然而看看同齡人,有幾個不是如此?于是便釋然了。</h3><h3> 明年7月就正式退休了。從華北大平原到長城腳下、渤海岸邊,自己在走、在跑、在奔、在追、在尋……是在一圈一圈地畫圓?還是一步一步地向遠?站在終點回過頭來‘復盤’,其實不如多看看起點。</h3><h3> 綠皮車沒了,188號大卡車走了,我下了車;40年過去了,在這一站下,在下一站上,路,總還是要走下去的。</h3><h3><br></h3><h3> 2014年10月4日下午</h3> <h3> 四十年祭(三首)</h3><h3><br></h3><h3> 棄陸登舟大震后,常懷詩意站船頭。</h3><h3> 一十五載風云散,才知廣種亦薄收。</h3><h3> </h3><h3> 注:余1976年唐山大地震后在船上做了水手,‘詩心’不死,有長短句見諸小報小刊。然15年后終于明白,己非詩才!是時,余又回到陸地工作。</h3><h3><br></h3><h3><br></h3><h3> 辦報不才一小編,四人結幫倒也閑。</h3><h3> 有暇常顧山和水,浪得虛名勝神仙。</h3><h3><br></h3><h3> 注:余與雪峰辦一小小廠報,高強、中飛以詩文及智慧強力助之,四人混跡于島上文壇,市作協解主席俊山兄送“船廠四條漢子”之名。</h3><h3><br></h3><h3> 酒有半斤足可酣,卻向同僚夸口談。</h3><h3> 一經過量失常態,那管人生平與凡。</h3><h3><br></h3><h3> 2014年10月4日下午草</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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