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師的故事

謝曉京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空一師的故事</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中國空軍為何空一師</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人民解放軍空軍建立很長一段時間里，航空兵部隊不斷發(fā)展壯大，但一直沒有空軍“第一師”這個番號。為什么長時間空缺此番號？它是什么時候有的？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現象，其中有鮮為人知的故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第一支航空兵部隊番號由“一”變成“四”，緣于劉亞樓一番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新中國成立不久，為了加強華東地區(qū)的防空力量，抗擊退踞臺灣的國民黨空軍對上海等大城市和華東沿海地區(qū)的轟炸，并為解放臺灣作準備，黨中央、中央軍委決定在華東地區(qū)組建人民解放軍空軍的第一支航空兵部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50年4月的一天，時任空軍第二航空學校政委的李世安，突然接到空軍司令員劉亞樓的電話，要他馬上到北京來談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見面后，劉亞樓對李世安說：軍委決定調你去華東地區(qū)組建第一支航空兵部隊，你當政治委員，方強同志任旅長（未到職）。李當即表示服從組織決定。劉緊接著問他：新組建的空軍第一支航空兵部隊，你看是叫第一旅好呢，還是叫第四旅好？李世安說：數一個數，編一個序列，都是從一開始的，新組建的人民解放軍空軍第一支航空兵部隊，當然是叫第一旅好。劉亞樓笑了笑說：我已考慮了很久，還是叫四旅好。叫“第一”容易產生“老子天下第一”驕傲自滿情緒。我們要效仿毛主席的做法，他在井岡山創(chuàng)建第一支中國工農紅軍部隊時，開始就叫紅四軍，沒有叫紅一軍嘛！我看應叫空軍第四旅，這里有一個繼承和發(fā)揚紅軍光榮傳統的問題，這樣有利于這支部隊的建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李世安聽了劉亞樓的一席話，深受啟發(fā)，回答說：司令員講得好，我沒有考慮這么多，沒有想到還有個繼承和發(fā)揚紅軍光榮傳統的問題，這樣叫，意義就更大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劉亞樓說：這個部隊是由４個機種混合組編而成的，來我國的蘇聯巴基斯基空軍部隊叫混成集團軍，因此，我們這支部隊的名稱也可叫做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第四混成旅。這個名稱是我與總政羅榮桓主任一起研究確定的（該旅當時對外代號稱“中國人民解放軍太平洋部隊”）。</p> <h3><b>空軍司令員劉亞樓</b></h3> <h3>　　由此，人民解放軍第一支航空兵部隊的番號就定了下來。</h3><h3><br></h3><h3> 1950年6月19日，混成第四旅在南京正式成立。旅部以第三野戰(zhàn)軍第三十軍九十師師部為基礎，加上空軍司令部和華東航空處抽調的100多名干部，共300多人組成。先駐南京，后轉駐上海龍華機場。華東軍區(qū)空軍司令員聶鳳智兼任旅長，李世安任政治委員，劉善本等3人為副旅長。旅機關設有司令部，轄作戰(zhàn)、偵察、通信、管理、機要5個科；政治部，轄組織、宣傳、保衛(wèi)3個科和1個翻譯室；后勤供應處和航空工程處。旅下轄4個團和4個供應大隊（也是團級單位），全旅共有3500多人。</h3> <h3><b>空軍混成第四旅領導合影</b></h3> <h3>　　當時，混成第四旅是解放軍唯一的一支航空兵部隊，全國的戰(zhàn)斗機幾乎全都集中到這支部隊來了，機型五花八門：有殲擊機，有強擊機，還有轟炸機；有噴氣式的，也有螺旋槳式的。有的機種數量多達幾十架，有的只有幾架，可以說是我國當時所有戰(zhàn)斗機的大匯集，是各型號戰(zhàn)斗機的“大拼盤”。如：十團裝備烏拉-9飛機3架，雅克-17飛機4架，米格-15飛機38架，這是解放軍空軍第一個裝備噴氣式殲擊機的戰(zhàn)斗團；十一團裝備烏拉-9飛機4架，拉-11飛機39架；十二團裝備飛機39架，均為杜-2轟炸機；十三團裝備的飛機均為強擊機，其中接收蘇軍的伊爾-10飛機25架，原有烏伊爾-10飛機3架。</h3><h3><br></h3><h3> 混成第四旅幾經演變，但番號一直為“第四”?；斐傻谒穆媒M建后，由于飛機的機型多，人員新，許多人來自陸軍部隊，對航空業(yè)務非常陌生，給訓練帶來了很大困難。加之蘇聯巴基斯基空軍部隊將于10月回國，中央軍委指示：“華東空司應用一切方法保證這一接收和教育之任務圓滿完成，利用3個月的時間把蘇軍同志的技術本領學到手。”劉亞樓明確要求：一定要把部隊建設好，帶出好作風；要抓緊訓練，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成為一支有戰(zhàn)斗力的部隊。于是，在旅成立之初，部隊就掀起了突擊訓練的高潮。從旅領導到每個指戰(zhàn)員，都拿出了頑強拼搏的精神，刻苦認真地學習、訓練。幾乎所有的人白天訓練后，到晚上十一二點還在背術語、記數據、練動作，克服了種種困難。通過3個月的緊張訓練，100多名飛行員中有91人放了單飛，50人能在晝間簡單氣象條件下執(zhí)行單機、雙機編隊和中隊編隊的作戰(zhàn)任務。另外，還培養(yǎng)了7名能帶飛的教員，機場的其他業(yè)務工作也基本過了關。</h3><h3><br></h3><h3> 1950年10月1日，十二團參加了新中國成立后的第一次國慶空中受閱。在劉善本的指揮下，19架杜-2飛機和空軍獨立第一驅逐大隊的9架拉-11飛機，以９機編隊和３機編隊的隊形，兩次通過天安門上空，獲得圓滿成功。</h3><h3><br></h3><h3> 10月13日至17日，混成第四旅與蘇聯巴基斯基空軍部隊正式進行了交接工作。從10月19日零時起，混成第四旅開始單獨擔負保衛(wèi)上海的防空任務，成為解放軍空軍第一支具有作戰(zhàn)能力的部隊，指戰(zhàn)員們終于邁出了從陸軍到空軍的決定性一步。裝備驅逐機、殲擊機的十團、十一團擔任了戰(zhàn)斗值班，裝備轟炸機的十二團參加了南京軍事學院組織的抗登陸演習。這次演習是解放軍空軍第一次協同配合陸軍部隊進行的實戰(zhàn)性演習，取得了圓滿成功。劉伯承院長在講評中，贊揚“空軍能準時到達，隊形嚴整”。</h3><h3><br></h3><h3> 混成第四旅作為空軍的第一支航空兵部隊，由于在部隊建設上取得了突出成績，成為空軍部隊擴編發(fā)展的骨干力量，該旅在編制上也發(fā)生了很大變化。十一團、十二團、十三團以及一些旅領導干部被陸續(xù)抽調出去，先后組建起5支航空兵部隊（空二師、四師、五師、八師、十師）。旅部機關和第十團于1950年10月底從上海轉抵遼陽，準備參加抗美援朝戰(zhàn)爭。此時的混成第四旅，已經變?yōu)橐恢灀魴C部隊，但番號仍為“第四旅”。</h3><h3><br></h3><h3> 1950年10月31日，經毛澤東批準，空軍部隊由旅改師。劉亞樓指示，旅改師后，混成第四旅番號序列不變，改稱空軍第四師。師長為方子翼，政委仍為李世安。</h3> <h3><b>空四師在進行抗美援朝參戰(zhàn)動員</b></h3> <h3>　　為了參加抗美援朝作戰(zhàn)，保衛(wèi)祖國領空，空軍部隊加速擴編。1950年10月5日在沈陽成立殲擊第三旅后，各機種的航空兵部隊如雨后春筍般地不斷建立。其擴編大致分五個階段：</h3><h3><br></h3><h3> 1950年11月下旬至12月23日，組建了裝備強擊機的第五師，裝備殲擊機的第二、六、七、九、十二師，裝備轟炸機的第八師；</h3><h3><br></h3><h3> 1951年1月上旬至5月，組建了裝備轟炸機的第十師，裝備強擊機的第十一師，裝備運輸機的第十三師，裝備殲擊機的第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師。</h3><h3><br></h3><h3> 1951年9月至1952年5月，組建了裝備殲擊機的第十九、二十一、二十四師，裝備轟炸機的第二十、二十三、二十五師，裝備強擊機的第二十二師和裝備偵察機的獨立第一、第二團，裝備運輸機的獨立第三團。</h3><h3><br></h3><h3> 1952年12月至1953年3月，組建了裝備殲擊機的第二十六、二十七師，裝備強擊機的第二十八師，裝備轟炸機的獨立第四團，同時開始將每師二團制逐步擴編為三團制。</h3><h3><br></h3><h3> 1953年底至1954年初，組建了裝備殲擊機的第二十九師，裝備偵察機的獨立第三團。至此，解放軍空軍已有28個航空兵師、70個航空兵團，各型飛機3000多架，形成了一支航空兵種類初步齊全、具有一定戰(zhàn)斗力的空中力量，整個空軍的建設已初具規(guī)模。</h3><h3><br></h3><h3> 此時，雖然空軍部隊的番號序列已經排到第二十九師，但仍然空缺著“空一師”的番號。</h3><h3><br></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抗美援朝建功勛，“空一師”</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番號終確定</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3><h3> 1950年6月25日，朝鮮戰(zhàn)爭爆發(fā)。年輕的人民空軍后來以“中國人民志愿軍空軍”的名義奉命參戰(zhàn)。初創(chuàng)時期的人民空軍，不僅飛行員飛行時間短，駕駛技術不熟練，更沒打過空戰(zhàn)，而美國空軍大都是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飛行員。然而，解放軍空軍發(fā)揚敢打必勝的精神，不畏強敵，奮勇拼搏，取得了輝煌戰(zhàn)績。</h3><h3><br></h3><h3> 在兩年的時間里，志愿軍空軍共有10個殲擊師21個團、2個轟炸師3個大隊參加抗美援朝作戰(zhàn)，共起飛2457批26491架次，實戰(zhàn)366批4872架次，有373名飛行員向敵機開炮，212名飛行員擊落、擊傷敵機。共擊落美機和參加朝鮮戰(zhàn)爭的其他國家空軍的飛機330架，擊傷95架，其中絕大部分是美機。我空軍被擊落231架，被擊傷151架，犧牲116名飛行員，涌現出大批為后人所熟知的戰(zhàn)斗英雄。</h3><h3><br></h3><h3>　　最早參加抗美援朝、戰(zhàn)績最突出的空軍部隊是“空三師”和“空四師”，兩個師都受到過毛澤東的親自嘉勉。</h3><h3><br></h3><h3> “空三師”于1951年10月開始兩次輪番參戰(zhàn)，是志愿軍空軍部隊中“戰(zhàn)績大、打得好”的一支過硬部隊。在歷時一年多時間里，共起飛255批3465架次，實戰(zhàn)52批776架次，擊落敵機87架、擊傷27架，涌現出擊落、擊傷敵機29架的“王海大隊”，擊落、擊傷敵機17架的“趙寶桐中隊”等61個立功單位，以及英雄、模范、功臣1113人。1952年2月1日，毛澤東看到該師的情況報告后，親筆寫下了“向空軍第三師致祝賀”的批語。</h3><h3><br></h3><h3> “空四師”是人民解放軍空軍第一支參加抗美援朝的部隊。參戰(zhàn)伊始，劉亞樓司令員為其制定了“慎重初戰(zhàn)”，“從實戰(zhàn)中鍛煉，在戰(zhàn)斗中成長”的指導原則。該師按照部隊序列，十團二十八大隊接受了第一批實戰(zhàn)鍛煉的任務。</h3><h3><br></h3><h3> 1951年1月21日，“空四師”迎來了第一次空戰(zhàn)。雷達發(fā)現，數批敵機在平壤以北沿鐵路線活動。蘇軍出動8機，我二十八大隊出動8機迎敵。大隊長李漢先于友軍接敵，率隊迂回到敵機后面，在距敵400米處用固定光環(huán)瞄準射擊，敵機紛紛向黃海上空逃去。后經射擊照相膠卷判定，擊傷敵F-84飛機1架。這是 “空四師”首戰(zhàn)首次擊傷敵機，也是志愿軍空軍第一次取得的空戰(zhàn)勝利?？哲婎I導對初次空戰(zhàn)的勝利非常重視，專門發(fā)來電報指出：這次空戰(zhàn)，“證明年輕的中國人民空軍是能夠作戰(zhàn)的，是有戰(zhàn)斗力的”。</h3> <h3><b>空軍戰(zhàn)斗英雄李漢</b></h3> <h3>　　在初次空戰(zhàn)勝利的鼓舞下，二十八大隊在23日和29日又取得兩次空戰(zhàn)的勝利。</h3><h3><br></h3><h3> 23日打了一次反封鎖反轟炸的較大空戰(zhàn)。當日晨，美軍30多架Ｆ-84轟炸機在幾十架Ｆ-80戰(zhàn)斗機的掩護下，偷襲我新義州陣地的3個機場；10多架F-84戰(zhàn)斗機竄到我浪頭機場上空，封鎖跑道，壓制我機起飛。蘇聯友軍和我二十八大隊強行起飛，編隊尚未集合就將敵機擊退，并追到新義州上空，同幾十架敵機展開了激烈的空戰(zhàn)?？諔?zhàn)打了半個多小時，敵我雙方均未損失。這次空戰(zhàn)之所以稱是一次勝利，一是美軍空軍反應強烈，認為“這是（朝鮮戰(zhàn)爭中）一次規(guī)模最大的空戰(zhàn)”，但沒占到便宜。二是我方雖無戰(zhàn)果，但收獲不小，支援了友軍，保衛(wèi)了目標，鍛煉了自己，取得了經驗。</h3><h3><br></h3><h3> 29日，二十八大隊起飛迎擊在清川江橋地區(qū)活動的敵機。李漢率8架飛機利用陽光隱蔽接敵，并展開攻擊。在敵機逃散時，李漢咬住敵３號機，距300米開炮將其擊落。在機動飛行中又向另一架敵機進行射擊，并將其擊傷。</h3><h3><br></h3><h3> 二十八大隊10天打三仗，取得擊落、擊傷敵機3架的戰(zhàn)績，實現了空軍黨委“堅決打好第一仗”的要求，打破了美國空軍不可戰(zhàn)勝的神話，為后來的作戰(zhàn)提供了寶貴經驗。</h3><h3><br></h3><h3> 由于我機和友機對敵機敢于打大空戰(zhàn)和頻繁出擊，迫使美機的活動退到平壤以南，清川江以北成為蘇制米格飛機的天下。美國空軍不得不承認，米格飛機在清川江和鴨綠江之間幾乎占據了絕對的統治地位。這一空域被稱為“米格走廊”。</h3><h3><br></h3><h3> 在以后的戰(zhàn)斗中，“空四師”與美軍的空戰(zhàn)越打越大，也越打越好。1951年9月25日、26日、27日，連續(xù)進行了三天大規(guī)模的空戰(zhàn)，雙方各出動了100多架飛機。此舉使美國空軍大為震驚，驚呼：“這三天的戰(zhàn)斗是歷史上最長最大的噴氣機戰(zhàn)役！”并說：中國志愿軍空軍“嚴重地阻礙著聯合國軍的空中封鎖鐵路線的活動”，“戰(zhàn)斗轟炸機除了扔掉炸彈四處逃命外，別無其他辦法”。</h3><h3><br></h3><h3> 10月2日、5日、10日、16日的空戰(zhàn)規(guī)模更大，雙方都出動了近200架次的大機群。尤其是5日和10日，我方分別取得了5:1和6:0的戰(zhàn)果。</h3><h3><br></h3><h3> 1951年10月2日，毛澤東在看了“空四師”的戰(zhàn)報后，欣然親筆嘉勉：“空四師奮勇作戰(zhàn)，甚好甚慰?！?lt;/h3><h3><br></h3><h3> 1952年2月10日晨，“空四師”飛行員張積慧在朝鮮秦川上空將美軍“空中英雄”、“王牌飛行員”戴維斯駕駛的Ｆ-86Ｅ飛機擊落，戴維斯被擊斃。這在美國掀起了軒然大波。戴的妻子向美國政府提出強烈抗議，美國國會要員為這一失敗大發(fā)雷霆。美國遠東空軍司令威蘭于2月13日發(fā)表特別聲明，稱戴維斯被擊斃“是一個悲慘的損失”，“是對美國遠東空軍的一大打擊”，“給在朝鮮的美國噴氣機飛行員帶來了一片暗淡的氣氛”。</h3><h3><br></h3><h3> 抗美援朝戰(zhàn)爭結束后的1956年3月30日，根據全軍統一編制序列的精神，鑒于“空四師”戰(zhàn)功卓著，又曾是解放軍空軍的第一支部隊，空軍黨委決定，將“空四師”番號改為“空一師”。至此，“空一師”番號在空缺6年后，終于有了該屬于它的部隊。</h3><h3><br></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繼承光榮傳統，“空一師”再創(chuàng)輝煌</b></h3><h3><br></h3><h3> 在國土防空作戰(zhàn)中，“空一師”屢建戰(zhàn)功。</h3> <h3><b>殲擊機群捍衛(wèi)祖國領空</b></h3> <h3>　　20世紀60年代，美國不斷派遣無人駕駛高空偵察機侵犯我領空，進行偵察攝影，獵取情報資料。前幾次來犯，由于敵機機動性強、飛得高，加上我空軍自身的原因，都未把它打下來。為此，周恩來曾指示空軍：“要千方百計打下一架無人偵察機?！?lt;/h3><h3><br></h3><h3> 1964年11月15日黎明，正在熟睡中的飛行員被指揮所的電話鈴聲驚醒：一架美國147Ｇ型無人駕駛高空偵察機從南海上空侵入我領空。“空一師”飛行中隊長徐開通駕殲-6飛機立即起飛，迅速爬升到1.6萬米高空，在地面正確引導下，遠距離發(fā)現了敵機。按照預先研究的作戰(zhàn)方案，在追至35度觀察角時拉起躍升，從20度躍升角直沖敵機，對準其肚皮，到相距450米時，打出一串炮彈。但由于用力過猛，飛機向左晃動，炮彈從敵機左外側滑過。徐開通立即修正瞄準，在相距300米時再一次射擊。這次由于動作急躁，機頭未能拉住，又打低了。此時，兩機越來越近，只剩最后一次射擊機會了。徐開通沉住氣，緊盯住敵機，穩(wěn)穩(wěn)地瞄準，第三次猛按炮鈕，只見敵機當即起火爆炸。敵機爆炸前，兩機相距已經不到100米！待左坡度脫離敵機時，一團火球從我機上方幾米的高度一掠而過，場面十分驚險?！翱找粠煛笔讋?chuàng)打下美國無人駕駛高空偵察機的紀錄。</h3> <h3><b>空軍戰(zhàn)斗英雄徐開通</b></h3> <h3></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事后，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賀龍、葉劍英、羅瑞卿等黨和國家、軍隊的領導人，先后接見了擊落敵機的有功人員。徐開通坐在周恩來總理和賀龍元帥中間合影留念。</h3><h3><br></h3><h3> 此后不久，該師副中隊長張懷連又擊落了兩架美國無人駕駛高空偵察機。</h3><h3><br></h3><h3> 粉碎“四人幫”后，該師黨委在撥亂反正中以身作則，狠抓整頓，從嚴治軍上，又取得了新的成績，成為全軍學習的典型。該師黨委嚴格要求自己的四句話“學習走在前，工作拼命干，生活不特殊，遵紀做模范”，在當時享譽全軍，中央軍委曾通報表揚他們，號召全軍向他們學習。鄧小平在接見該師的領導人員時曾兩次提出：“你們這面旗幟不要倒。”</h3><h3><br></h3><h3> 如今的“空一師”，在部隊現代化建設上依然保持和發(fā)揚著老部隊的光榮傳統，時刻走在全軍的前列，戰(zhàn)斗力有了新的提高，各項工作成績顯著，成為戰(zhàn)無不勝的“空中鐵拳”。</h3> <h3><b>參加首都閱兵的空一師機群</b></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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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一師的故事

謝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