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流光容易把人拋,</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紅了櫻桃,</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綠了芭蕉。</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宋)蔣捷《一剪梅》</p> <h3> 燥熱了一天,傍晚終于來了風。</h3><h3> 從下班到現在,我就這樣一直躺著,暈暈的,不想吃,也不想動……</h3><h3> 辦公室小妹們聚餐了,這也是我期待很久的事。我們這一群可憐的走在縣城里的鄉村教師,光鮮在高大上的實驗小學,骨子里卻依舊保持著鄉村教師的保守與樸實。偶爾的小聚,是我們釋放壓力自詡放縱的奢侈,我們可以在短暫的歡愉中忘卻不快。一點點,就那一點點的片刻,我們沒有家的羈絆,沒有工作的煩惱,我們也想像男人一樣,做一回相忘江湖的自由人!</h3><h3> 但他們去了,我哪里也去不了!</h3><h3> 每到期末,作業一多,頸椎病就不請自到,殷勤的像每月的大姨媽一樣。犯病的直接結果就是這樣暈暈的,腦袋里一團漿糊,傻傻的分不清左右西東……</h3> <h3> 快五十歲了,從來舍不得為自己放兩天假,讓自己發僵的脖頸歇一歇,讓自己沙啞的喉嚨停一停。上班,假裝著自己的一腔狗血云淡風輕,回家就這樣四腳拉叉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不想動,也不想說。手腳的束縛于我這樣一個不甘寂寞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于是,思想就像一條吐著芯子的蛇,在靜止的空間里開始肆無忌憚的游走……</h3> <h3>有人說“人生最美是中年”,恬靜深邃,如秋后一池湖水。但往往成功的人生如出一轍,而大多數人生活的常態是焦頭爛額,一地雞毛!只是有人善于隱忍,用表面的光鮮亮麗涂脂抹粉,有人善于直白,裸著心情奔跑,讓人一看到底!</h3> <h3>人到中年,脂粉掩飾也罷,裸著奔跑也行,都是自己生活的方式,學不來,也改不掉。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只是更多充斥自己的,是越來越多的不甘心:上對父母,我們還沒有盡完自己的責任,下對子女,我們卻即將成為他們的責任。父母老了,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善解人意,體恤兒女,也有生活版蘇大強式的競技作妖的奇葩,讓子女身心俱憊。他們把自己對前半生辛苦不易的埋怨,統統打包甩給子女,年紀大了,身體機能的倒退,本來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但他們不能正確面對,總是想方設法的折騰著子女再還他們一個健康的身體??伤麄儏s未曾發現,兒女兩鬢早已悄悄冒出了白發,他們從未體察,兒女們多少次暗夜醒來后心力交瘁,不知不覺中他們也在走丟自己的健康……</h3> <h3> 人到中年,我們要陪著笑臉照顧老人的情緒,還要佝僂著身子,做好兒女的牛馬。孩子剛剛步入社會,工作,結婚,生子一系列關口,父母要陪著他們一關一關去闖,一關一關去面對,一關一關去適應。我們雖然不能左右兒女對人生的選擇,但我們總會在兒女的生活中,自作多情的為他們做一份絞盡腦汁的思考,做一份強加人意的規劃,然后再無數次兩代人思想的較量后,接受頭破血流的屈服……</h3> <p class="ql-block"> 人到中年,除了長胖容易,其他都不容易。我們左手牽著兒女,右手扶著父母,中間還要兼顧和自己一樣掙扎的愛人。張愛玲說:“中年以后的男人,時常會覺得孤獨,因為他一睜開眼睛,周圍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卻沒有他的可以依靠?!蹦腥诉@樣,其實女人何嘗不是這樣。新社會,女權獨立了,壓力也大了。中年的女人,除了要和男人一樣扛起家的責任,還要照顧老人,撫育子女。長期的忙碌和緊張,她們被不安和焦慮層層包裹,除了強撐,別無選擇……</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 傻傻的躺著,傻傻的想著……</p><p class="ql-block"> 真的是――人到中年不如狗?。?l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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