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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有了當兵的歷史,一輩子都不悔

枕云聽歌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咱當兵的人…….</h1> <h3><b><font color="#010101">  </font></b></h3><h3><b><font color="#010101">我是一九七O年冬從一個小地方入伍的,時年十四歲。當時海拔1.49米,體積42公斤。入伍新發的衣服、褲子都是裁了一截還很肥大的樣子,大頭鞋、皮帽子一帶,好象個頭略顯高了不少。那年如果不是接兵部隊相中,我還正在上中學呢。送兵那天,敲鑼打鼓歡送的人群里,例隊中就有我的同學,他們高呼“歡送解放軍叔叔入伍,向解放軍叔叔學習……”的口號,我在被歡送的新兵隊列中第一次充了一回大人。<br></font></b><h3><b><font color="#010101">入伍后,在新兵營就是通信員,下連隊后調營部當通信員、電話員,后又調入汽車團,先是給團長當公務員(兼警衛員),后來就是開車了嘛……<br></font></b><h3><b><font color="#010101">在一九七三年的夏天,時年我十七周歲,可我已是四年兵齡的老兵了。我經過兩個月的司訓隊培訓,以優秀成績考取了駕駛證,六個月后,我就下連隊了,被分配到我們汽車五十三團三營十二連。<br></font></b><h3><font color="#010101"><b>入伍三年后,我成為當時最年輕的部隊駕駛員,且技術還讓連隊領導認可的“棒”。那年部隊面臨著技術力量的青黃不接,是因為一九七二年全國都沒有接兵,七三年又復員退伍了兩年的老兵,才形成了突擊培訓我等駕駛人員的迫切需求。那一年,連隊的連長、指導員、排長、修理工……都要頂一輛車。在汽車部隊呆過的都知道。<br></b><b>六年是一個不短的時光,若放在青春的歲月里,那更加顯得是珍貴無比。而我卻毫不吝惜地把這最美的青春,投入在人民軍隊這片精神的空間,任由青春寂寞。直到今天我都沒有后悔過,甚至依然懷念!在這樣的一段回顧中,我的腦海里又浮現了青海民和、甘肅打柴溝、陜南漢陰縣、烏魯木齊、吐魯番、吐克孫、西藏阿里……</b></font></h3></h3></h3></h3> <h3><b>當兵頭年剛下連隊就調營部了,被同年入伍的鄉黨那個羨慕嫉妒恨喲。我營部后勤班三個通信員,一個司號員,一個衛生員共五人。衛生員是班長,我們三個通信員只負責輪流取信送報、搞內務、接電話(30門總機),一周一調換。那個年代戰備比較緊張,我們通信員每人也都配備沖逢槍一支和裝備子彈若干發。</b></h3> <h3><b>  小兵往事……</b></h3><h3><b><br></b></h3><h3><b>四十六年前的那個夏天,我入伍后的第一年,時年我十五歲…… 大柴溝是甘肅天祝縣的一個地方,通向西北有一條沙石路面的簡易公路,走上幾十公里就進了祁連山,公路是部隊到這里施工后才修的,除了部隊拉運施工物資的軍車外,再沒有其他任何交通工具進出這里了,</b></h3><h3><b> 大柴溝有一個火車站,是蘭新鐵路的一個小站,小站有一個郵電所,一個小商店,一條這頭看到那頭不足百米的小街,行人稀少的可憐,也過于冷清了些。&nbsp;</b></h3><h3><b>和往常一樣,輪到我值取信取報的周了,每回都是搭乘部隊拉運物資的順風車。那些年,見個汽車的都稀罕,別說坐車了,再坐進駕駛室,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看見老兵大哥那熟練的操作,我很是羨慕,很是向往。多想也能學開車,當個駕駛員……那會只是想想,跟做白日夢差不多。&nbsp;</b></h3><h3><b>這是上世紀七十年代初的一個夏天,風和日麗,一大早我背上軍用郵包出發了。這封閉的大山,能個把月輪上一回出山,是每個戰士求之不得的,那會戰士過禮拜都是輪著出山,出山也就只能來到這大柴溝火車站,逛逛那個小商店,買些信封信紙,生活日用什么的……&nbsp;</b></h3><h3><b>我當兵的頭年,津貼費每月六元,肥皂洗衣粉、信低、郵票是最大的開銷了,再就是去打柴溝那小店買幾顆洋糖解個小饞。那個年代當兵的人都那樣,也沒覺得苦,社會就那樣,大家都一樣。給現在的人說,他們未必能信,還以為是在舊社會哩。&nbsp;</b></h3><h3><b>車站郵電所,有三名職工,兩女一男。那兩女的,最是煩人,每次見到我必要調笑一翻,直到把我戲耍夠了、臉鬧紅了方才罷休,才肯放過我,才給我取信和報紙,以至于我每次來都要躲著她們……后來也想明白了,她們的工作,無非是收發個信、轉個電話而已。平時也難見幾個人,遇上我這么個小兵孩,可是得手了,不戲弄我才怪哩。不過她們對我都挺好,只要我去,都有好吃的給我,有時還能蹭她們家的飯呢。這些大姐姐,非讓我稱她們阿姨,其實她們也就三十浪當歲。 ……</b></h3><h3><b>一晃幾十年過去,想起那些個往事還歷歷在目。她們都是好人,都是工作模范。稀奇一個不諳世事、還有幾分乖巧俊俏的小兵,在她們的理念里,不玩白不玩,近水樓臺的事。但那一回都不是真的為難我,而是因寂寞生出的愛,可惜我太小不懂得愛,那個年代的人,沒那么復雜,都很純很真。…….</b></h3> <h3><br></h3><h3><b>前幾天接到一位久未謀面老戰友的電話,說他前不久參加了我們老戰友的一次集會,這些年過華甲的老友們歡聚一堂,互相打聽各自的關注點,就有人說起了那年咱團的一個最小的兵,小李子現在如何?一說小李子沒別人,那就是說我……&nbsp;</b></h3><h3><b>快退,快退……時光倒退至四十六年前上世紀七十年代初的一天,祁連大山深處的中國人民解放軍8735部隊。這是一支三線時期戰備需要誕生的部隊,在這高原大山里打山洞。</b></h3><h3><b>祁連山氣候變化無常,一年四季里各種氣候現象輪換上映,風雨雪雹隨時隨地發生。那山植被不錯,盡管沒什么高大的樹木,但那一叢叢的小喬木、權木也滿山遍野地盡顯綠色之美。夏季,花開遍地,我們戰士禮拜天的最愛……扯遠了。</b></h3> <h3><b>我們通信員的三人中,兩個十七歲,數我最小時年十五歲。(現在才理解那時他們多是照顧我)在守電話、收發送報送信、整理內務中,我多是守那三十門的電話總機。守電話也有意想不到的難事,遇到通訊不暢,多半都是線路那里出了問題,我們部隊的各個施工連隊都分散在那打柴溝的山里,營部到各連騎上馬也要跑上好一會呢。電話線路有些在桿上,有些順在地上,常有牦牛野豬之類踢斷電線的事發生。排除故障也就家常便飯了,還不分白天黑夜刮風下雨的。有一次黑夜排故障,我倆通信員,背著槍,拿著腳登子線卷就摸黑出發了,黑夜還下著雨,穿著雨衣打著手電,想想是一種啥場景?半道上突然間跑過一群牦牛,嚇的我頭發都立起來了…… </b></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010101">信號槍走火……</font></b></h1> <h3><br></h3><h3><b><font color="#010101">有一日擦槍,除每人擦自已配槍外還要擦營首長的手槍和一支信號槍。一個小兵的我,對什么都充滿好奇,把那手槍擺弄完又去摸玩那支有著很粗管的信號槍。之前的幾次緊急集合演習中,曾見營長打出那紅色、綠色的信號彈,一瞬間劃過夜空的壯觀,今日得見還就在我手上了。再拿起那屁股上有紅、綠標記的彈擺弄開了,裝彈上鏜后可不知怎么退彈……急的一頭汗也不見班長來,正巧被司號員路過撞見,他逞能地如是這般。我倆個你爭我搶地都沒了轍,不知誰竟扣動了板機,一顆綠色彈在我們通信班胡飛亂碰,火焰足有一米高。一房子的煙,還到處亂鉆……一會功夫,我們的被子,床單,內務全亂的不行不行的了。我倆個也又是拍,又是追,又是水澆,最后都被煙嗆的夠受了,那個花臉那個狼狽……后來,后來,僅在班會批評了事。再后來一直是我們8735部隊的一個笑談,傳了很久很久。</font></b></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  遇上特殊伴駕“客”……</font></h1> <h3><font color="#010101"><b>一九七三年初夏的一天,我們連又要出發了。</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今天是我放單駕駛的頭一回,全連這次任務四十多輛車,有一小半都和我一樣,沒有副駕駛,也沒有領導陪駕,因為領導也得親自頂一輛車的。</b></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b>  <br></b></font><h3><font color="#010101"><b>連隊在大河沿(吐魯番)車站貨場裝車,目的地是藏北阿里(獅泉河)。</b></font><br><font color="#010101"><b>每個跑過新藏線,翻過昆侖山的汽車兵都知道,一趟藏北的路程最少也要一個月,路途兇險先放一邊,僅是寂寞就夠受的。</b></font><br><font color="#010101"><b>我和這位軍醫大姐上路了,好長的一大遛車隊,每輛車都差不的間隔,我車在打頭的第三輛位置。(新駕駛員都靠前的)旁邊多了這位大姐,我咋還不自在了,有十幾分鐘還是半個時都在吱吱咔咔的車里無語著……還是她打破了那個早上的沉悶。</b></font><br><font color="#010101"><b>她:你多大了?</b></font><br><font color="#010101"><b>我:十八。</b></font><br><font color="#010101"><b>她:沒有吧?最多十六。</b></font><br><font color="#010101"><b>我:到年底就十八了……你呢?</b></font><br><font color="#010101"><b>她:你猜?我有一個小男孩了,兩歲了。(她從錢包拿出照片讓我看)</b></font><br><font color="#010101"><b>一個白白胖胖好可愛的小男孩,她也喜于言表,話也多了,一會遞顆糖,又一會點根煙。(哦對了,我下連隊前就學會抽煙了)那煙是她帶的,好象是飛馬牌的。后來得知,她放在駕駛室里的一個大提包,全是我們路上好吃的。再后來知道了她上海人,二十九歲,醫大畢業。</b></font><br><font color="#010101"><b>……路還很遠,一個多月的相處才剛剛開始,這才是第一天,要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b></font></h3></h3><h3></h3><h3><font color="#010101"><b>那幾年,我部主要擔負的貨物是民用商品,裝好貨后突然招集駕駛員開會,交待完路上安全事項后又正重其事地讓每輛車捎一個人。</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這是一支由蘭州軍區總醫院派出的援藏醫療分隊,男男女女二十多人,我的車上分配同往的是一位女醫生,老兵班長打趣我:你攤上好事了。</b></font></h3><h3></h3><h3><font color="#010101"><b>所以呀,捎個不掏錢免費搭便車的主,不但是我等大頭兵的最愛,也是搭車人求之不得的幸運吶。</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這一路上的好吃好喝,……全靠他的眼力勁了。在那個交通很不便的年代,(那時沒火車通南疆,公共汽車也少得可憐)幾千公里的路上,能搭上順風車,而且還是軍車,想想你有多大的面子呀。</b></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b>  “兵姐姐”伴我藏北行……<br></b></font><h3><font color="#010101"><b><br></b></font><font color="#010101"><b>夏天的南疆戈壁灘,我的駕駛室多了一位漂亮的軍醫大姐,這一路注定不再寂寞了。</b></font></h3></h3><h3><font color="#010101"><b>那石子沙土的路,那窗外劃過的紅柳,那太陽烘烤著的遠方呼呼啦啦的海市蜃樓,似乎都不再那么的煩,跑慣了的南疆也因有伴駕而順眼了。&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話沒了就瞌睡一會,她睡著頭倒向了我的肩,我盡量不去打擾她,把車開的平穩些,只是會偷偷多瞄她一眼。這么近,如此長我十多歲、成熟的臉,端莊漂亮。長這么大除了母親還沒這么近接觸過女人,我有些想入非非了。</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這一路,不是一時半會,不是一天兩天,而是這個把月,她會一直在我身邊。</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 我一個十七、八的小兵,也是個情竇初開的大少年了,盡管對男歡女愛不諳世事,但也難敵異性的觸碰和語言挑逗。她也許無意,但我會面紅心跳,只要是跟她聊天,還真不敢直視她的目光。</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那一路似乎好快,沒了單調和乏味,還多了興趣和心情的愉悅,我從沒如此興奮過,更是多了一些對異性的好奇……&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一望無際的戈壁灘,車隊每行駛差不多兩小時都會停下來休息,順便吃點喝點,檢查車輛……此從拉上這支醫療分隊的軍醫、護士女兵們,我們這些大頭兵也都變乖了。</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平常下車也就在旁邊解決的生理需要、也會找一處有擋的地方,那些女兵則要走向遠處沙丘后面。就這么停車的個把小時,也會成為我們認識其他人的寶貴時間,浪漫旅程當然都會珍惜。&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一路向南,向西藏行進中,今晚夜宿阿克蘇兵站。已是下午時分,她這一路沒少睡,我道是有些倦意了。她看出來了,點上煙遞顆糖已無濟于事,車隊行進中……</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 她:姐給你調理一下!&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我:怎么調理?&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她:別忘了姐是干什么的,學校學的用在你身上還不是小菜一碟。&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先是讓我伸出右手,按壓了虎口穴,接下來又讓我全神慣注向前看、只管開好車,她雙手按壓我太陽六,隨著她那小手的劃動按壓,我全身似有電流穿過,我已是飄飄若仙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沖動使我難以把持……口口口口口口(此處隱去若干文字)</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然后又抹了萬斤油什么的,頓感頭腦清醒,瞌睡全無了。&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她:你該叫我阿姨才對,小屁孩。&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我:我都快十八了(紅著臉)&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她:羞個啥呀,姐學醫的,外科這些年也見過不少哩。想聽?你好好開車,姐給你講。&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她還挺能諞,也許她跟本沒把我當個成年人,或許我就是她的一名病人。 從人體說到生理現象,從學生說到畢業分配,又從地方、她的娘家直說到她參軍、成家、生孩子……&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一路有她,時間好快。我沒覺得她煩,她那略帶些南方味的普通話有銀玲般的動聽。我聽的很入迷……</b></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b>  不能讓更多人知道的小秘密……<br></b></font><h3><font color="#010101"><b><br></b></font><h3><font color="#010101"><b>兵車還在南疆戈壁的路上,日復一日,只是路上的風景在四季變化著,跑熟的路,趕往下一個地方的兵站,兩頭摸黑跑上幾百公里。去過無數次的地方,一點也沒有特別的期待。</b></font></h3></h3></h3><h3><font color="#010101"><b>每趟任務,都是機械的重復…… 這一次,就因為這支醫療小分隊的搭車,和駕駛室多了個說話解悶的,路途的一切全變了。&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忘記了是第幾天了,今天的路遠了些,到達阿克蘇已是黑夜二十一時多了,因為是夏天,也就沒去兵站的大通炕,解開背包就在車頂的貨上準備休息了。這樣的事常有,我們很習以為常了。 說到這要特別多說一句我們的(鋪蓋卷),不知道了吧?汽車兵出每一趟車,要是一個車隊就每人都帶上鋪蓋的。每晚不管夜歇那個兵站,解開鋪蓋就是床了。&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這一晚,也沒什么特別,只是南疆夏天的平常一天,沒有啥跟其他地方不一樣的。新疆人有一句俗話說他們的夏天:“早穿皮袱午穿紗,抱著火爐吃西瓜”。就是說不管夏天多熱,夜晚很涼甚至有些冷的。我把皮大衣給了大姐,她說今晚就在駕駛室將就一晚算了。我就僅用一床軍被在車頂睡了,迷迷糊糊里覺著有人上車頂來了,原來是大姐。</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她拿著大衣先蓋在我被子上,然后就掀開我被子要鉆進我被窩來……這,這,這是怎么個情況?她說:“駕駛室冷,你蓋一個被子也冷吧?”口口口口口口該打上馬賽克了。</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是夜,我戰戰兢兢卷縮了一夜,沒干什么,別打聽好不好!好象是背靠著背吧,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就快明了,她早早下車也不知去向了……&nbsp;</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沒人發現,軍車的貨物都在篷桿蓬布下面,貨物到頂蓬還有一點距離的。其他車發生了什么?當然我也不得而知了,知道也不能說呀……</b></font></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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