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style="font-size:22px;"> </b></h1><h1><b style="font-size:22px;"> </b></h1><h1><b style="font-size:22px;">劍膽琴心 <i> </i></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抗美援朝戰爭中,我英勇的中國人民志愿軍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與武裝到牙齒的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經過第一到第四次戰役的較量。讓號稱世界第一軍事強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場上經歷過與德國法西斯和日本法西斯腥風血雨戰火洗禮的勝利之師,突然發現,遇到了匪夷所思的強勁對手。</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曾幾何時,那個被稱為“東亞病夫”的國度,幾千洋槍兵就能如入無人之境般,勢如破竹,一把火把皇帝的御花園燒個精光。數萬八國聯軍,攻陷大沽口,占領天津衛,打進北京,飲馬紫禁城,簽下大片國土割讓,巨額賠款的城下之盟。區區日本島國,倭兵一路橫沖直撞,攻城拔寨,所向披靡,幾乎占據了中國大部分領土。</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美國人心目中,在抗日戰場上,“豫湘桂戰役”國軍一潰千里的表現仍然記憶猶新,似乎這就是中國軍人的不堪形象。</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麥克阿瑟的眼中,所謂中國人民志愿軍,不過是一群手持三八大蓋的農民,根本不堪一擊。還做著“飲馬鴨綠江”,“圣誕節前讓孩子們回家”的美夢。在志愿軍暴風驟雨般一波接著一波的攻勢下,曾經天下獨步,孤獨求敗的以美軍騎兵第一師為首的幾個“王牌師”,紛紛損兵折將,丟盔棄甲,被從鴨綠江邊千里大潰敗,趕回到三八線以南。</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1951年4月,原參加過第一至四次戰役的志愿軍第50軍和第66軍回國休整,退出志愿軍序列。1951年2月,原隸屬第一野戰軍的第19兵團第63軍、64軍、65軍從祖國大西北入朝參戰。1951年3月,原隸屬于西南軍區的第3兵團第12軍、15軍、60軍也從祖國大西南入朝,成為加入中國人民志愿軍序列的新銳。</span></h1> <h1><br></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第3兵團各部1951年3月入朝,該兵團是倉促組建,指揮部司令員兼政委陳賡未到位,副司令員王近山代理司令員,參謀長王蘊瑞從12軍調任。政治部主任劉有光是從4兵團調任。所屬第12軍是原晉冀魯豫野戰軍第6縱隊,第3兵團的基本部隊。在解放戰爭戰場上,屢立戰功,成為二野的一只鐵拳頭,風頭遠遠蓋過其他老大哥部隊。原第二野戰軍第11軍軍長曾紹山接替王近山任12軍軍長,原12軍副政委李震升任政委,原36師(18旅)師長肖永銀,升任12軍副軍長兼參謀長,原36師(不含106團)脫離該軍建制,留在國內。11軍31師調入志愿軍第12軍序列,師長趙藍田,參加過長征的老紅軍,政委劉暄,193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所屬91團被稱為“百將團”。34師(原16旅)師長尤太忠,35師(原17旅)師長李德生,同樣是身經百戰的老紅軍,曾追隨王近山在解放戰爭戰場屢建奇功。</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第15軍原是晉冀魯豫野戰軍第9縱隊,最后一批由地方部隊升級為野戰部隊,隸屬第4兵團,編入重組建的志愿軍第3兵團。如果沒有入朝作戰,15軍很有可能與其它幾個軍一樣,被解除野戰軍編制,編入新組建的海、空軍,或者公安軍、工程建筑部隊。這“神來一筆”,成就了15軍之后在“上甘嶺戰役”的一世英名。15軍軍長是原9縱隊司令員秦基偉,副軍長周發田,都是紅四方面軍身經百戰的老戰士。政委谷景生,三十年代地下黨員,“129”學生運動的領導人之一。</span></h1><h1><br></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第60軍也是晉冀魯豫野戰軍最后一批由地方部隊升級為主力部隊的原第8縱隊,與同門兄弟原晉冀魯豫第13縱隊(61軍)、第15縱隊(第62軍),在晉冀魯豫野戰軍主力分別挺進大別山,進軍豫陜鄂之后,留守晉冀魯豫根據地。1948年5月晉冀魯豫解放區與晉察冀解放區合并后,編為華北軍區第1兵團。原晉冀魯豫軍區第8縱隊,1949年整編為華北軍區第18兵團60軍,不久由賀龍率領由陜入川,60軍兼川西軍區。此番入朝的志愿軍第60軍是由原所轄179師、180師和第61軍181師重新編成,所屬部隊從分散在川、貴山區執行剿匪任務和筑路工地上匆匆撤下來、匆匆聚攏整編、匆匆開赴華北換裝。又馬不停蹄地跨過鴨綠江,經過十八天晝夜兼程,長途跋涉二千多里地,倉促進入三八線以北集結地域,幾乎在立足未穩的情況下,4月發起第五次戰役。</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尚在軍事學院短期集訓班學習的原61軍軍長韋杰,正在臨陣磨槍地惡補現代化戰爭指揮知識。匆忙結束學業,改任60軍軍長。政委袁子欽在太原戰役后由61軍副政委調任60軍政委,算是60軍的“老人”了,原14軍41師師長查玉升升任60軍副軍長,在五次戰役打響后才急忙從國內走馬上任。60軍179師是有著“臨汾旅”稱號的原60軍主力師,181師則是原61軍主力師,中原突圍戰役中居功至偉的“皮旅”。兩支部隊都曾聲名顯赫。唯有180師偏弱,應該屬于現在的“乙種師”編制。為加強實力,入朝前臨時補充了西南地區原國民黨川軍95軍大批起義部隊的“解放”戰士和積極參軍的國內青年。</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180師師長鄭其貴,紅軍干部,入朝前剛從政治部主任位子上提拔為師長。政委暫缺,由師政治部主任吳成德代理師政治委員。</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比第3兵團提早一個月入朝的第19兵團是解放戰爭時期晉察冀軍區、華北軍區著名的“楊(得志)羅(瑞卿)耿(飚)兵團,攻克太原后揮師西進,編入第一野戰軍。血戰蘭州痛殲馬家軍,奔襲寧夏馬鴻逵,迫使馬鴻逵宣布起義。平定大西北后,受命揮師入朝,比第3兵團部隊早一個月到達前線,趕上四次戰役的尾巴。此時第19兵團司令員依然是楊得志,政委李志民,副司令員兼參謀長鄭維山,政治部主任陳先瑞。轄第63軍、64軍、65軍。63軍軍長由原64軍副軍長傅崇碧升任,政委龍道全,是解放戰爭后期,由華北軍區第8縱隊22旅政委調任63軍政治部主任。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黃振棠,解放戰爭后期,由第一野戰軍第6軍政治部主任調任第63軍政治部主任。參謀長杜瑜華,原華北第3縱隊9旅參謀長、副師長、師長一路升任軍參謀長。</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63軍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抗日戰爭初期八路軍第3縱隊兼冀中軍區——晉察冀軍區野戰軍冀中縱隊——晉察冀軍區野戰軍第3縱隊——華北軍區第2兵團第3縱隊——華北軍區第19兵團第63軍——第一野戰軍第19兵團第63軍。其編成中的一部分部隊血脈可追溯到北伐戰爭時期葉挺獨立團第8連,和百色起義誕生的紅7軍之一部。是1945年9月,我軍第一批整編升級為野戰部隊的晉察冀軍區野戰軍(楊成武)冀中縱隊。</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屬下三個師:第187師師長徐信,政委張邁君。前身是1945年9月以冀中軍區第8分區的首長、機關和主力部隊編成,1946年6月改編為晉察冀野戰軍第3縱隊第7旅。</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第188師師長張英輝,政委李真。是1945年9月以冀中軍區第9分區的首長、機關和主力部隊編成的, 1946年6月改編為晉察冀野戰軍第3縱隊第8旅。在解放戰爭華北戰場上素以“野八旅”的稱號威名遠揚,慣于沖鋒陷陣,拔城掠寨。連不可一世的傅作義第35軍“虎頭師”都將“野八旅”作為華北戰場上決一雌雄的可敬對手。陣前喊話:“不是野八旅的趁早滾蛋”!狂妄至極,不可一世。不想虎頭師卻在淶水戰役中被天敵3縱隊斬首,師長、參謀長、兩個主力團團長均被擊斃,幾近全軍覆沒。</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為此傅系35軍耿耿于懷,平津戰役中,35軍奉命出北平馳援張家口,400多臺美制十輪大卡車,氣勢如虹,威風凜凜,紛紛亮出醒目橫幅:“誓向共軍三縱隊報一箭之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不想不久35軍卻在新保安被包括3縱隊在內的華北雄獅一舉全殲。也徹底將傅作義王牌35軍與華北勁旅三縱隊之間的恩怨做一了斷。</span></p><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第189師師長許誠,政委蔡長元。是1945年9月由晉察冀軍區冀晉軍區組建的冀晉(陳正湘)縱隊第4旅。1947年1月編入晉察冀軍區第3縱隊,改稱第9旅。所屬566團,前身是八路軍第115師獨立團第2營,是63軍唯一一支紅軍基礎的老團隊,在解放戰爭西北戰場就被彭總習慣地稱之為“紅3團”。</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63軍從冀中縱隊起家,所部兩個師部,大部分團隊來自于冀中軍區。冀中軍區在抗日戰爭時期的環境殘酷程度居全國各解放區之首。能在如此殘酷環境下堅持下來的所有干部戰士都是身經百戰,都是好樣的。成就了以后的63軍百折不撓,任何艱難困苦下壓不倒打不垮的戰斗精神。</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接下來志愿軍的第五次戰役開始打響,本次戰役發起攻擊各軍除9兵團第20軍、26軍、27軍是從1950年11月入朝,參加過第二、第四次戰役,最初入朝的原第13兵團,兵團部改為志愿軍指揮部,原屬第38軍、第39軍、第40軍、第42軍由志愿軍總部直接指揮,第38軍、第40軍負責東西海岸防備美軍登陸作戰。第39軍、第42軍配屬第9兵團作戰。</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愿軍第3兵團代理司令員王近山)</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愿軍第12軍軍長曾紹山)</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愿軍第15軍軍長秦基偉)</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愿軍第60軍軍長韋杰)</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志愿軍第63軍軍長傅崇碧)</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四次戰役結束時,聯合國軍步步緊逼,經我志愿軍數月防御阻擊,各路敵軍分別進至高浪浦里、連川、芝浦里、華川、楊口、桿城一線。集結了聯合國軍15個師3個旅另2個團約24萬人。并有加強縱深防御的第二防御地帶和第三防御地帶。而第五次戰役志愿軍的決心部署,則是集中第3、第9、第19三個兵團和朝鮮人民軍幾個軍團(相當軍)的優勢兵力。19兵團從右翼突破向左翼穿插攻擊,第9兵團從左翼突破向右翼穿插攻擊,第3兵團中路推進,形成一把巨鉗。決心以殲滅北漢江以西美軍三個師,英軍兩個旅,土耳其一個旅,李偽軍兩個師為目的……。</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可以看出當時志愿軍領率機關的胃口還是不小的,但恰恰忘懷了第四次戰役的“砥平里之戰”,我軍三個師的部隊圍攻美2師23團(加強炮兵營、坦克營和法國營)激戰三晝夜,我軍傷亡慘重,卻無功而返的巨大陰影。初入朝的志愿軍部隊更沒有領教過美軍現代化強大火力的威力。“美國兵怕死,不敢拼刺刀,不敢近戰、夜戰”的樂觀情緒彌漫于人們思想中。美帝國主義是紙老虎,但它卻還有真老虎和鐵老虎的另一面,單獨強調或忽略其中任何一面都是錯誤的,并將在實踐中受到懲罰。</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1951年4月22日黃昏,第五次戰役打響,三八線附近數百里地段上志愿軍萬炮齊轟。左翼40軍迅速向縱深猛插,割裂敵東西之間聯系,第20、26、27軍突入敵縱深20公里。中路集團在15公里正面攻擊,但隊形密集,未能大膽實行分割包圍斷敵后路,形成了擊潰戰。</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右路第19兵團布署,63軍為第一梯隊,從正面攻擊敵陣地,強渡臨津江,切斷英29旅和美3師的聯系,一部阻擊美3師西援,主力直插西南協同65軍殲滅英29旅。64軍由另一線強渡臨津江,負責以勇猛動作直插議政府實施戰役迂回,形成對美三師,美騎一師的包圍圈,斷敵退路,阻擊援敵,相機占領漢城。65軍作為兵團第二梯隊配屬炮31團,在另一地域渡江,由敵左翼向東突擊,負責分割李承晚偽軍與美軍的聯系,阻擊敵軍的增援部隊的任務。協助63軍殲敵。</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63軍冒著被美國空軍轟炸的風險,趁夜暗派遣部隊多路隱蔽接近江邊潛伏了一個白天。戰斗打響后,僅十分鐘就突破了臨津江防線,插入縱深15公里,割裂了美3師和英29旅的聯系。</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187師作為先頭部隊,身為師長的徐信親自帶領各團團長冒著初春的寒冷,提前一天涉水探明過江路徑和江水深淺。這個打起仗來總是身背一桿沖鋒槍身先士卒的師長,是在晉察冀北岳山區和冀中平原對日作戰養成的性格習慣。師政委,黨委書記張邁君在黨委會上提出嚴厲批評后才有所收斂。</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188師也不甘示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向敵后縱深。全軍順著撕開的防線向里沖,先是擊潰了土耳其旅,接著打垮了菲律賓營,對英29旅展開了包圍之勢。</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該29旅是英軍王牌部隊,所屬格羅斯特營更是歷史悠久,戰績輝煌,是英軍著名功勛部隊,王牌中的王牌。被特許在軍帽上佩戴兩顆帽徽(英軍戰斗力很強,并非軟柿子捏的,據抗美援朝老兵回憶,與英軍交戰,稍一露頭,腦袋上就會穿個眼)。英29旅先是把比利時營頂上去挨打,接著集中全旅炮火掩護拼命跑路,總算是大部得脫,但其格羅斯特營卻被63軍包圍于雪馬里地區。</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63軍乘夜發起猛攻,從四面滲進該營防線。英29旅派一支重坦克部隊去解圍,卻被63軍擊退。美軍自顧不暇,最終格羅斯特營遭受滅頂之災。戰士劉光子一人俘虜了63名英軍,被授予“孤膽英雄”稱號。1000多人的格羅斯特營只逃出39人,營長卡恩中校也被俘虜,基本全軍覆沒,其中還包括一個重坦克連、一個炮兵隊。僅187師繳獲各種火炮26門,坦克18輛,汽車48輛。在重創英軍29旅的戰斗中還涌現出188師563團“王永章智殲坦克英雄排”、“仵鳳嶺反坦克英雄小組”等英雄集體。188師被兵團授予“勇插分割”錦旗一面。美軍和英軍的70多輛坦克只逃出去十多臺,其余六十多輛坦克都被繳獲或擊毀,其中包括英軍號稱無敵的70噸重的“百夫長”重型坦克。</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遺憾的是,19兵團的另外兩個軍64軍和65軍動作遲緩,遇到敵軍優勢地空火力阻擊,擁擠在江邊20平方公里的狹小地域內,被敵軍炮火轟炸了兩天兩夜,犧牲慘重。64軍僅一個營和軍偵察支隊向縱深突破穿插。因此,63軍的快速突破只能是“孤掌難鳴”,無法進一步擴大戰果。同時也影響了整個戰局的順利發展。</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與此同時,左翼第9兵團和中路第3兵團兩個方向的攻擊行動也未達到預期戰役意圖,狡猾的敵人且戰且退,仰仗絕對優勢的地面火力和空中支援、坦克開道,志愿軍很難將被分割包圍之敵全殲,形成了平面推進的擊潰戰。</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4月28日在我志愿軍的猛烈攻擊下,聯合國軍將主力撤至漢城、北漢江、昭陽江以南一線。鑒于漢江以北殲敵機會喪失,且各部糧彈所剩無幾,志愿軍總部于29日下達全線停止攻擊的命令。至此五次戰役第一階段結束。此時志愿軍由三八線以北的漣川、芝浦里、華川一線,進逼至三八線以南議政府、加平、春川一線。</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一階段戰果的美中不足,致使彭德懷帳下諸將均感到意猶未盡,紛紛要求再打一仗。5月16日黃昏,五次戰役第二階段攻勢義無反顧地打響了。</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事后總結經驗教訓,從戰略的角度看,第二次攻擊行動,甚至整個五次戰役都是畫蛇添足之筆。介于當時國際國內形勢,和對聯合國軍的輕敵,導致領率機關急于求成,不顧實際,思想仍停留在打解放戰爭那樣打大殲滅戰的老思路上。</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此次攻勢分東西兩路,西路以第19兵團,附朝鮮人民軍第1軍團于高陽、議政府、清平川寬大正面發起佯攻,擺出攻占漢城的姿態,吸引和鉗制東線的聯合國軍主力。第9兵團和第3兵團附第39軍、42軍和朝鮮人民軍金雄兩個軍團則偃旗息鼓向東部隱蔽接敵,戰略意圖是出奇兵包圍和殲滅東線的“軟柿子”,6個李承晚偽軍師。16日當晚東路9兵團、3兵團突破敵軍防線插向敵縱深。戰役開始后,各部均有所斬獲, 27軍會同20軍60師,將偽5師、7師擊潰,殲敵5個營,20軍和人民軍5軍團將偽3師、9師包圍,殲滅大部敵軍,繳獲了2個師的全部重裝備。12軍向美2師23團和法國營發起進攻,殲敵千余人。15軍44師直搗美38團,殲敵1800余人。但是東面之敵,李偽軍對我軍攻擊采取有準備的后撤,李偽軍戰斗力不勘,卻逃跑有術,整師的重裝備可以棄之不顧,幾乎赤手空拳作鳥獸散。而我軍兵力密集,穿插中部隊擁擠,相互交叉,展開效果不佳。加之朝鮮東部山脈為南北縱向,僅有少數縱向公路,第12軍和27軍主力順公路向南插入縱深,卻無法從橫向兜住敵軍予以圍殲。</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戰至20日,西線之敵為減輕東線壓力,開始以美1軍3個師又3個旅的重兵發起反攻,第19兵團處于下風,轉入防御。東線之敵美10軍2個師東調馳援,陣腳趨于穩定。我軍經數天激戰,部隊過度疲勞,傷亡很大,加之糧彈接近告罄。</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五次戰役第二階段我軍攻擊呈現強弩之末的形勢下,第3、9兵團首長均無心戀戰,聯名給志司去電報:“不如收兵調整部署”。彭總于21日給毛澤東主席發電報闡述:“現在攜帶七天糧,只能打五天至六天仗。因戰斗中損耗,就地不能籌補。……雨季已接近開始,江河湖沼盡在我軍之后,一旦山洪暴發,交通全斷,顧慮甚大。……不如后撤,使主力休整,以免徒勞……”。在給毛主席發出上述電報的同時,亦下令各部隊停止進攻,命各部抽出部分兵力阻敵,掩護兵團主力梯次后撤休整。5月21日,當電報發出之際,巨大的陰影已然籠罩。</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抗美援朝戰爭,我軍又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沒有有效的情報來源。解放戰爭時期,我軍除強大的敵人內線情報源源不斷,還可以通過無線電技術偵聽,破譯敵軍密碼,對敵情幾乎了如指掌。而對美軍,以上兩招都失靈了。既沒有內線情報來源,美軍的密碼又難以攻破。知己知彼成為奢談。敵人那么巨大的戰役行動,我軍各級指揮機關毫無察覺,以致疲于應付,捉衫見肘。</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星期攻勢”——是對志愿軍十分恰當的比喻,卻很不幸地被聯合國軍總司令李奇微如獲至寶地掌握。狡猾的敵人也熟讀中國兵法,懂得“避實就虛”,一面收縮后撤,減少與志愿軍的短兵接觸,一面集中遠程火炮和空中打擊予以大量殺傷。這其中似乎透著我軍常常采取的“敵進我退”、“誘敵深入”的戰術,在美軍則被形象地稱之為“磁性戰術”。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實際上,聯合國軍指揮部暗暗制訂了新的作戰計劃“打樁機行動 ”(Operation Piledriver),準備一舉奪取鉄三角的底邊鉄原和金化。當敵部署完畢后,處在一線的除李偽軍一個軍團,基本都是美軍精銳之師。掐著指頭算日子,當我各兵團停止進攻,準備向北后撤之際,美軍立刻以“磁性戰術”對停止進攻步伐的志愿軍緊逼不放。5月22日,美軍在400公里的戰線上同時開始了反擊行動。</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敵人集中4個軍13個師的兵力,由精悍的坦克、戰車、炮兵組成的特遣隊,大踏步地向志愿軍后方穿插。美第10軍軍長阿爾蒙德對部下發令:“讓你的戰車盡管向前沖,直到你碰上第一個地雷!”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曾幾何時丟盔卸甲狼狽逃竄的聯合國軍忽然變了一副模樣,整團正營規模的迂回包抄,久違了的夜戰,似乎一天之間全被敵人學到了手。志愿軍最初設定的機動防御線尚未成型即被敵人突破。</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西線擔任助攻的19兵團以人民軍1軍團、65軍、64軍、63軍依次由西向東排開,63軍處于東線3兵團60軍的側翼。在19兵團助攻方向唯有63軍向南進軍最深,而且唯有63軍處于北漢江和洪川江兩條江水以南,處于兵家大忌的背水作戰。西線志愿軍只有19兵團三個軍,兵力較弱,而面前牽制的卻是聯合國軍主力。</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真是怕啥來啥,敵軍識破志愿軍部署,調集優勢兵力,5月20日,瘋狂的反撲如期而至。朝鮮人民軍第1軍團在**偽軍的第一撥攻擊下首先潰退,23日撤至臨津江以北,西線防線被撕開缺口。而此時處于進攻受阻的19兵團,幾乎彈盡糧絕,又處于運動之中,沒有預設陣地,根本不是早已蓄勢多日,展開立體式攻勢的聯合國軍主力的對手。64軍、65軍被迫收縮兵力。根據俘虜供述,美軍已分兩路包抄,意圖將我過江退路切斷,實施南北夾擊。</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無糧無彈的63軍急令各師留一個團掩護,主力北撤。188師擔任阻擊掩護的563團,從攻擊態勢迅速撤至清平川渡口禾也山陣地。從陣地上俯瞰遠處漢江江畔,一批批美國飛機在空中盤旋,將架設浮橋的設施空投下來,地面上忙碌的工兵緊張地架設浮橋。西邊通往江邊的道路上煙塵滾滾,敵人的機械化部隊徐徐開進,形勢千鈞一發。</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563團激戰竟日死守陣地,付出慘重犧牲。完成阻擊任務后,團首長嚴令部隊“一個烈士掩埋不好也不許走,只要有一口氣的傷員全都抬回去!”而位置靠前的3營7連的陣地,被敵人緊緊包圍,沒有接到撤退命令,早已做好與敵同歸于盡的必死決心。2營4連乘夜猛打猛沖,撕開包圍圈,殺出一條血路,將7連兄弟接應出來。7連好運氣,沒有像電影《集結號》那樣被棄之不顧。563團全團整建制安全撤至漢江以北。</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排在全軍后序的187師被敵機械化部隊切斷退路,面臨身陷重圍的危境,不得不脫離主力,變更撤退路線,迂回前進。</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他們機智地采取白天在深山密林中隱蔽,使敵人摸不清目標,入夜奮力奪路突破重重包圍圈。到了漢江邊時,發現美軍已提前到達,并封鎖了江面。此時已近傍晚,江面灰蒙蒙一片。頭上敵人偵察機盤旋,江中美軍巡邏艇探照燈四射。師長徐信臨陣不慌,命部隊戴上繳獲的敵軍鋼盔,毫不遲疑,大搖大擺地繼續徒涉過江。鎮定自如。從容不迫的187師渡江隊列迷惑了美軍偵察機,以為是**友鄰部隊,竟然輕易將他們放了過去。</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敵偵察機剛飛走,江面上距187師渡江部隊東側幾百米處,十幾艘滿載美軍的舟船與187師隊伍并肩渡江。雙方依然是互不相擾,各走各的路。興許是偵察機已經向船上的敵人用無線電事先通報,“在你部西側有韓國友軍渡江”。否則不論是偵察機還是舟船上的敵人發現“實情”,187師立刻會招來遠程炮火、轟炸機、強擊機,以及江面攔截三重打擊,處于兵家“半渡而擊”的兇險境況,187師全師命運堪憂。后果會比180師的下場還慘。徐信也做出了最壞的打算,他將師屬伴隨炮兵盡數布置在南岸,并做好隨時開火的準備,自己陪同炮兵,留在南岸密切觀察大部隊渡江情況。如果一旦敵人覺察,馬上把所有剩余炮彈傾泄到渡江的美軍行列中,造成混亂局面。自己和師屬炮兵則做好了犧牲的準備。</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189師渡江則沒有那么幸運,師屬炮兵渡江時,被敵偵察機發現,招致猛烈的地空火力打擊。全師總共196門各型火炮,有161門被葬身江底,僅剩下35門炮,(其中很大一部分在第一階段戰役就遭到損失)戰斗力被極大削弱。</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渡過北漢江后,63軍奉命向鐵原、連川方向撤退。途中在敵空中狂轟濫炸,和地面穿插美軍機械化部隊包抄的情況下且戰且走。63軍軍長傅崇碧和戰士一樣徒步跋涉,饑餓使得他幾乎邁不動腳步,在幾位健壯的警衛戰士的攙扶下艱難前行。途中軍部曾與美軍坦克近在咫尺的遭遇,傅崇碧親自揮槍指揮警衛連迎戰。沖破每一道美軍遠程火炮和空中打擊構成的封鎖線,部隊都要遭受一場重大的損失。</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整個抗美援朝戰爭,后勤補給成為我軍致命的短板。美軍強大的空中優勢和殘酷的空中絞殺戰,使得志愿軍后方無法給數十萬快速機動、猛打猛攻的前方將士有效的糧彈補充。吃不上飯,缺乏彈藥,任何部隊都會喪失戰斗力。五次戰役第二階段尾聲, 63軍從軍長傅崇碧開始,只能靠鹽水煮樹葉、野菜充饑。軍部人員發現地下埋著一罐黃豆,有人提出絕不能動朝鮮人民的一草一木。官司打到軍長那里,傅崇碧一聲令下:“吃,炒熟了分給大家!”政委龍道全補充:“給電臺人員和傷員多分些。”</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同樣60軍180師在突圍的關鍵時刻,斷糧數天,指戰員幾乎邁不動腳步,端不起槍,如何突圍?有人提議殺掉牲口充饑,但是立刻被一種“百分之百的布爾什維克”的義正言辭所否定。“戰馬是我們無聲的戰友”,不但不能殺,必須全部松掉韁繩放任其四散逃生。最后大批餓得頭昏眼花的指戰員淪為俘虜,那數百頭牲口也全部成為敵軍的戰利品,成了敵人的“無聲的戰友”。直至朝鮮戰爭停戰后,依然為**的農業生產和運輸事業效力。這難道不是典型的資敵行為?有一種馬后炮的假設,如果180師決定殺戰馬為戰士充饑,最起碼有一半以上兵力可以沖出敵人包圍。真理稍微過一點頭,立馬會成為謬誤。</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第一階段攻勢,位居中路的3兵團,滿以為居優勢兵力,可以像解放戰爭戰場上整建制殲滅敵軍。不料在敵人猛烈的地空火力下傾瀉下,接敵困難,攻勢受挫,只能隨著敵人后退前推。3兵團則又遇上志愿軍老對手美2師23團,在敵兇猛的火力壓迫下還是啃不動這塊眼看到手的硬骨頭。經終日激戰,雖殲滅美3師23團及法國營各一部,俘敵副團長一名,擊毀、繳獲坦克、汽車二百余輛,敵主力仍然全身而退。</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第二階段攻擊,3兵團作為東線集團,統一接受9兵團指揮,所屬12軍配屬9兵團行動,被派穿插到敵軍縱深達37度線,面對一觸即潰的**偽軍,雖說整師整師建制的武器裝備丟的滿山遍野,卻沒有抓住跑得像兔子一樣快的敵人。第二階段最終又一次打成了擊潰戰。</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第二階段攻擊結束,配屬第9兵團被作為預備隊的39軍,接到命令提前撤至后方,以免大部隊后撤時造成不必要的擁堵。中線3兵團的撤退行動卻相對遲緩。志愿軍入朝之初,原13兵團指揮機關組建志愿軍總部,直接指揮各軍,指揮得心應手。第五次戰役開始,新入朝的兩支部隊按兵團建制,加上原第9兵團,橫在志愿軍總部與所屬各軍之間多了一個層次。而且志司對各兵團下放權力,各兵團首長在執行志司命令時都有根據實際情況機動專斷的余地。致使在由攻轉守,由守轉退這一節奏變換上,各兵團出現步驟不協調。3兵團及下屬各軍領導認為,運輸能力缺乏,傷員轉移緩慢,因此決定各部暫不撤退,原地阻擊北犯之敵5天左右,掩護傷員撤離。</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這種閉目塞聽,不了解敵情而做出的決斷部署,將部隊置于極大的危險之下。可能是曾經把面前的**偽軍打得屁滾尿流,根本沒有將敵人放在眼里。孰不知真正迅猛穿插,將60軍分割得七零八落的,恰恰是馳援東線的生力軍——阿爾蒙德的美10軍。</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兵敗如山倒”這一客觀規律,適應于一切處于頹勢的軍隊。此時的志愿軍也不例外。各級指揮員,包括兵團一級的高級指揮員,對美軍反擊的速度、規模和兇猛程度嚴重估計不足,幾乎沒有周密的撤退計劃,也沒有按志司的部署執行緊密協同,交替掩護,更沒能嚴密控制公路要點。東線美10軍由一個坦克排、一個情報偵察分隊和一個工兵排組成,規模不足一個連的小規模的“紐曼尖兵”特遣隊,竟然可以沿著公路暢行無阻,一路追殺,三個小時之內在中國軍隊東線的腰腹部向北推進了20多公里,渡過了重要的天然屏障昭陽江,并占領了江北渡口。等于在東線撤退的志愿軍的腰眼上斜插進了一刀。志愿軍預定的機動防御戰線還沒有來得及形成,就被美軍在西線的加平和東線的麟蹄各個分割,加上各部隊之間的協同松散,沒有可以溝通的通信手段,基本上是單打獨斗,各自為戰,于是造成很多致命的空隙,處于分散撤退所將面臨的重重險境之中。任憑敵軍隨意穿插,對我進行分割包圍。</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3兵團15軍跟在39軍之后,15軍的隊伍使得兵團指揮部的車輛夾裹在路中前進不得。途中天上飛機、地面遠程炮火封鎖,路邊堆滿被炸毀的車輛裝備。又趕上向前方運送糧食的大車姍姍來遲,堵住去路,統統被推翻在路邊溝壑里。后續撤出的部隊則又要面對歸途中穿插上來,橫在道路中央的美軍坦克瘋狂的炮擊和機槍掃射。然而更加嚴重的是3兵團的電臺車被敵機炸毀,導致數天時間兵團與各部隊的指揮被切斷,原來就很混亂的局面更加雪上加霜。</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當時的戰場敵情瞬息萬變,往往剛剛下達的命令卻不得不立刻取消修改。不盡人意的是從志愿軍總部與各兵團、各軍之間主要的通訊工具無線電電臺經常中斷聯系,有時一封作戰電報從發出到譯制傳達,需要一天多時間。朝鮮地勢多山脈,無線電通信受到地形限制,加之敵空中襲擾,電臺天線不敢高架,電波發射效果不佳。加上部隊時常處于高度運動狀態,各級電臺多數時間只能保持收聽狀態。面臨這種情況就需要各級指揮員根據戰局變化高度靈活敏銳,機斷處置,調整部署,“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僵硬地執行上級命令,被動地等待上級指示,沒有自己決斷魄力的指揮員,必將“一將無能累死三軍”!</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3兵團接到志司的命令,60軍于加平、春川一線阻敵。為此,原先作為預備隊的60軍在全軍北撤的關頭,卻要南渡北漢江,逆行而上。五次戰役第二階段60軍所屬179師配屬第12軍,第181師配屬第15軍。接到命令時的60軍手下除一個較弱的180師,只剩下300人的工兵營可以調動。60軍右翼是西線19兵團63軍,已奉命后撤,左翼15軍也已先行撤退,60軍處于背水、三面受敵的態勢。明知是一部險棋的王近山堅決地發出命令。理由是3兵團尚有8000多傷員尚待搶運。話說回來,39軍可以從容后撤, 15軍也可以從容后撤。何以8000多傷員卻被滯留北漢江北岸,要建制不全的60軍填到阻擊斷后的位置上?當然這可能是眾多馬后炮和站著說話不怕腰疼的后世憤青的疑問。</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60軍軍長韋杰急忙電令179師、181師迅速歸建,179師在馬鐵嶺以北丘陵地帶布防,立足未穩便迎擊敵坦克掩護的步兵的激烈進攻,以血肉之軀抵擋美軍鐵甲之師,為兵團主力后撤贏得了時間。韋杰原寄希望179師的阻擊可遲滯敵人,保180師左翼。63軍雖撤走,但西線之敵向東線出擊距離尚遠,遺憾的是美軍的穿插推進出人意料地迅猛,179師與180師之間很快被美7師隔斷。當24日夜60軍終于下決心令180師撤回漢江北,可惜為時已晚。</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由師政治部主任崗位上,戰前剛提升為180師師長的鄭其貴,顯然缺乏臨機決斷的能力,而具有不折不扣,堅決服從上級命令的政治工作人員的寶貴品質。24日下午防守城隍堂的師屬炮兵營陣地被敵坦克夷為平地,表明敵軍已完成對180師的弧形包圍。鄭其貴依然執著地堅持把最后300名傷員撤走才能向江北后撤,失去了唯一可以免遭全軍覆沒,稍縱即逝的時機。</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當180師上萬人馬涉江北渡時,美24師已封堵了其退路。友鄰179師自身也遭美7師穿插分割而自顧不暇。臨時歸建的181師26日晚9點接到60軍軍部援救180師的命令時,該師與各團的無線電通信聯絡中斷,通信員冒雨連夜徒步傳令,各團接到命令,展開接應動作時,已經為時已晚。60軍所有接援計劃全部失敗。</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此時的3兵團,12軍兩個師也在奮力突圍,31師主力團91團比180師陷得更深。更別提幾天時間里兵團無線電通信聯絡的癱瘓,180師如果要免遭被全殲的命運唯獨依靠自己了。</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此時的180師經過數天殊死搏殺,以弱小的兵力火力抵御住三面之敵的瘋狂進攻,消滅了一部分敵人,自身遭受更大的傷亡。怎么看180師都像一顆棄子,《集合號》中慘劇的放大版寫照。</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面臨彈盡糧絕,軍心渙散的狀態,剩余數千人的隊伍出現混亂跡象,三三兩兩開小差的,更有一些從國民黨起義部隊收編的動搖份子持槍投敵,甚至發生背后向團首長打黑槍的反水行為。部隊嘗試著幾次向北突圍,均因敵人火力猛烈、饑餓疲勞、驚慌失措、掉隊失散、迷失道路等原因而未能湊效。</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全師重機槍以上重裝備丟棄無余,通信裝備僅剩一臺報話機。空中敵機盤旋,擴音器里響著被俘投敵人員的喊話:“我是180師540團某某,原屬國軍95軍……你們已經被聯合國軍四面包圍,繼續抵抗是沒有用的……”。180師在入朝前確實編入了一部分西南國民黨地方軍起義部隊,此種情況也并非該師存在,解放軍哪支部隊“解放兵”成份少?第二野戰軍的標兵,戰斗英雄王克勤,不就是從國民黨軍加入到人民軍隊?63軍187師孤膽英雄劉光子不也曾是被傅作義抓了壯丁。關鍵還在于如何帶兵。</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180師花一個小時開了最后一次黨委會,最后做出的決定是——“分散突圍”。最后一部報話機在與軍部做最后通話后被砸毀,標志著180師有組織的突圍行動就此結束,也宣告180師余部走上了萬劫不復的末路。自始至終當斷不斷的鄭其貴,這是他做出的最后一次近乎荒唐的決斷。分散突圍的命令下達,那些從東北地區征集來抬擔架的民工登時扔下擔架四散奔逃,任憑醫護人員苦苦哀求。還有那些隨軍的文工團員,更有未滿成年的女孩子,他們的命運……。</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最終師長鄭其貴、副師長段龍章在衛士拼死掩護下僅帶少數人員脫險,而一萬多180師將士或戰死在荒山密林間,或充實了敵軍的戰俘營。代理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吳成德率領小部分人員在敵后周旋打游擊,堅持戰斗達一年之久后,最終負傷被俘。在戰俘營受盡折磨依然堅貞不屈,表現了共產黨人的豪邁氣節,此都是后話。</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同時讓3兵團指揮部飽受煎熬的戰況是,王近山親自帶出來的主力12軍配屬9兵團行動,被作為尖刀深深地插入敵人縱深。12軍接到命令開始后撤歸建之際,敵人的反撲如影隨形,美軍各部在絕對優勢地空火力支持下迅速突破我軍防線。24日已將12軍31師、34師隔斷在洪楊公路以東地區,斷其退路。尤其31師突出太遠,一度越過37度線。其后方的27軍和朝鮮人民軍部隊都已接到撤退命令,眼看孤立無援,形勢更為嚴峻。該師91團則甚至鉆進了敵人肚子里。12軍與3兵團的通信聯絡一度中斷,由于軍部后撤,31師與軍部也失去聯系。身經百戰的老紅軍,31師師長趙蘭田果斷命令93團堅守束沙里以西的陣地,堅決阻敵,以使敵軍無法形成對91團的合圍之勢。同時派出師作戰科副科長楓亭帶幾名戰士,穿過敵密集炮火的封鎖區,將行動指示送到91團。孤身一人僥幸沖過封鎖線的楓亭,將手令轉達時,正在準備向當面之敵偽3軍團指揮部發起攻擊的團長李長林,忽然明白目前該團的處境不妙,美軍三個師部隊已經馳援李偽軍,四周敵我兵力對比是30比1.,稍有不慎,91團就將葬身火海。李長林,這位三過草地,浴血二十載身經百戰的指揮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果斷做出不追隨主力原路返回,而是出其不意向東南方向挺近敵人防守薄弱的后方,走東南沿海進入大山,再從東面返回。一路上,91團沖破敵人圍追堵截,途中二營和一營一連曾先后迷失走散,部隊也曾被敵人包圍,全團將士相互接應,邊打邊沖,每每化險為夷。全團千余人馬,爬山涉水,押著沿途戰斗中捕獲的119名俘虜,抬著傷員終于勝利歸隊,此時已是5月29日。</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東線的志愿軍9兵團各部,在撤退時也遇到敵人在西線加平和東線麟蹄被分割,陷于可能被合圍于昭陽江以南地區的極其被動局面。同樣缺糧缺彈的27軍,相比于孤軍奮戰的180師,實力雄厚,而且是一支能征善戰的主力部隊,早在第二次戰役,就有了與美軍精銳部隊硬碰硬的經歷,全殲了美軍“北極熊團”。軍長彭德清,中央蘇區留在根據地堅持三年艱苦卓絕的游擊戰爭的老紅軍,能征慣戰,九死一生。軍首長當機立斷,改變原作戰計劃,實施機動作戰。所屬79師、80師、81師密切協同,交替掩護,在三個方向分別展開,與敵生死搏斗。大有鬼擋道殺鬼,佛擋道殺佛的英雄氣概。突破了業已切入縱深的美2師、美空降兵第187團和**偽軍的重重包圍,有力地掩護了兵團主力和后勤部門、傷員、物資的后撤,全身而退。</span></h1><h1><br></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西線63軍好不容易撤退到漣川,兵團的急電到了:命第63軍立即接替第65軍的防務,在漣川、鐵原之間的寬25公里、縱深20公里的地區,不惜一切代價,堅決阻擊美軍北進。志司原擬讓19兵團65軍在議政府、清平川一線構筑防線阻敵15至20天,以掩護3兵團和9兵團轉移。未想65軍打了4天就支撐不住了,甚至出現包括師部在內的整師人馬潰退。65軍在晉察冀軍區、華北軍區可以算是資歷最老,傳承最深的部隊,在強敵面前都支撐不住。19兵團領導也深知63軍此時的困境,曾經向志司發電陳述困難:“雖已令該軍(63軍)迅速布置,但可能難以完成志司給予的任務。” 彭德懷司令員在電話里對楊得志的回答斬釘截鐵:“就是把63軍打光,也要堅守鐵原15至20天!”</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鐵原是重要的交通樞紐和戰略支撐,也是當時志愿軍主要的后勤補給基地。聯合國軍把攻擊的重點指向鐵原,且勢在必得。鐵原一旦失守,必將使我軍整體防御再一次被擊破,毫不夸張地說,可能導致志愿軍被打回鴨綠江邊。</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五次戰役至此鏖戰月余,部隊減員嚴重,供給奇缺。在該軍防御正面有范弗里特指揮的5個師5萬人馬, 63軍全軍僅剩24000人。美軍配備各種口徑火炮1300余門,坦克180余輛,并享有絕對制空權。63軍不僅沒有坦克、飛機,火炮也少的可憐,將六零炮計算在內總計240余門,不及美軍零頭。雙方兵力、火力對比如此懸殊,卻要在立足未穩,沒有任何永固工事的條件下防守半個月。</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面對強敵,63軍采取了縱深梯次配備的方法,少擺兵,多屯兵,以減少敵密集火力的殺傷。同時以戰斗小組在前沿與敵糾纏,使敵不能過早迫近志愿軍陣地。在戰術上,采取正面抗擊與側翼反擊相結合,并在夜晚派出小股部隊襲擾敵人。充分貫徹了我軍“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戰術方針,避敵鋒芒,擊敵墮歸。</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鐵原阻擊戰打得異常慘烈,正面美軍是乘 “大獲全勝”之余威,大有將眼前之敵一舉橫掃全殲之勢。經常是以大群坦克部隊開路,像黑云壓城一樣撲向志愿軍陣地。</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6月1日開始,首當其沖的第189師擔任正面防御,在師長蔡暢元的率領下,頂住了美軍騎兵第一師兇猛的三板斧。189師在撤退中,師屬炮兵幾乎損失殆盡,在沒有重武器支援的情況下,更缺乏反坦克武器,也沒有像之后“上甘嶺戰役”中的強大炮火支援與充分的后勤補給。志愿軍官兵只好以血肉之軀與敵搏斗,很多戰士用集束手榴彈和炸藥包與敵同歸于盡。師長蔡暢元將嚴重減員的189師部隊像撒釘子一樣,布置在一個個分散的火力點,擺出以局部分隊的犧牲“玉碎”,逆敵鋒芒,達到有效遲滯美軍機械化部隊的鐵蹄。以鮮血和犧牲換取鐵源阻擊戰役的寶貴時光。</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臭名昭著的“范弗里特彈藥量”瘋狂的傾瀉表現到了極致,美軍炮火打得山呼海嘯,我軍陣地像被火洗了一樣。美軍空中優勢也極度發揮,投彈掃射如暴風驟雨。</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幾天下來,鐵原陣地巋然不動,但189師戰斗減員嚴重,只剩余2800人,僅相當于一個團的兵力,被迫撤下來充當軍預備隊。原預備隊188師被調上來,頂上第一線。傅崇碧指揮63軍部隊頑強死守,晝失夜反,在遲滯敵軍的同時不斷組織反擊,不拘泥于一山頭一陣地的得失,只為了總體上遏制住美軍的攻勢。63軍平均每公里正面防線只有370人的兵力。不愧是“五一大掃蕩”、“鐵壁合圍”堅持下來的部隊,63軍的戰斗骨干和各級指揮員都是抗日戰爭、解放戰爭身經百戰的孤膽英雄,此時更顯英雄本色。最后63軍幾乎將所有的兵力都填了進去,機關干部、通信員、炊事員、宣傳員等非戰斗人員統統上了戰場。</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最后關頭,63軍緊靠死守陣地,恐怕撐不下去了。關鍵時刻出奇兵,187師將師屬炮兵,并加強軍屬炮兵團、火箭炮兵營,秘密分散布置于陣地前沿,利用夜間,突如其來向美軍陣地、宿營地一通抵近猛轟。為防止美軍優勢火力報復而雪藏已久的炮兵部隊,一朝發泄,雷霆萬鈞。而被坦克、裝甲車、汽車、大炮圍得鐵桶般的美軍營帳,頓時一片火海。和當年赤壁曹營戰船相連,火燒連營的效果相似。炮擊引發的大批彈藥、油料殉爆更使火光沖天。被打的蒙頭轉向的美軍,想反擊都找不到目標。久久醒不過神來。</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此時如果63軍尚有微薄之力,向當面美軍迎頭反擊,將其狠狠蹂躪一把,必將取得事半功倍之效。當徐信向傅崇碧提出建議后,傅無奈地說,你看我身邊還有什么人?那就讓我親自頂上去吧!</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這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整整打了13天,志愿軍后撤部隊終于整體穩定了防線。63軍奉命撤出了焦土一樣的鐵原陣地。聯合國軍的乘勝追擊在鐵源一下子踢到鐵板上,像泄了氣的皮球,停下了瘋狂進攻的腳步。</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此戰涌現出以郭恩志為首的特功8連等一批戰斗英雄和戰斗集體。563團3營8連奮戰四晝夜,打垮了面前“華盛頓開國第一師”發起的十五次攻擊,以傷亡16人的代價,斃傷美軍八百余人。郭恩志被中國人民志愿軍總部授予一級戰斗英雄稱號,立特等功。</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563團1營1連陣地,最后僅剩下8位勇士,在彈盡糧絕,身負重傷的情況下,他們在強敵面前視死如歸,全部跳下懸崖,誓死不當俘虜(5人壯烈犧牲,3人負傷生還)。演繹了抗美援朝版的“狼牙山五壯士”。</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鐵原阻擊戰中,63軍勝利完成了總部交授的任務,為穩定整個戰線贏得了時間。鐵原阻擊戰63軍7232名壯士倒下了,更多的指戰員負傷。但“聯合國軍”15100多具尸體橫在了志愿軍陣地前。189師在頂住了美軍第一波“三板斧”攻勢后,所剩人馬不足三分之一。第188師563團入朝時兵員為2700余人,打完鐵原后只剩戰斗人員266人,標準的“九死一生”。63軍全軍指戰員的表現可以說可圈可點。因為鐵原阻擊戰是在我軍處于極端被動、絕對劣勢的情況下的戰役。是志愿軍“走麥城”的第五次戰役收尾之戰。多年來軍史、媒體都不愿更多提及和披露。</span></h1> <h1><br></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近年來人們開始不斷地把五次戰役的“舊事”提起。尤其是60軍180師“全軍覆沒”這一慘痛的瘡疤,被一次次揭開。首先,志愿軍180師全軍覆沒一說本身站不住腳,終究師長、副師長等領導突出重圍。師機關和直屬隊,539團部分分隊等,由于未接到重返駕德山陣地阻擊命令,未陷入重圍而幸免于難。五次戰役后,180師經過整編充實,更換領導班子,在之后的戰斗中重振雄風,一雪前恥。</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另外180師主力的結局是由于多種原因促成的,事后幾乎所有責難和板子都打在了該師領導身上。這確實有失公平之處。但是,志司和3兵團最后對180師首長的責難并非其“動作遲緩”“進退失據”,因為這其中上面各級領導都負有一定的責任。但是組織和掌握部隊,采取有效的突圍動作,180師領導卻明顯地未能盡職盡責。</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同樣地深陷敵人重圍和分割穿插的部隊不止180師,同處于東線的9兵團27軍81師、3兵團12軍31師、34師、都比180師插的更遠,陷得更深,位置在三七線以南。當然180師在北漢江南岸滯留的時間過長,才最后導致被合圍。其他部隊由于領導決心正確,行動果斷,經過激戰殺出重圍。31師91團在180師潰散兩天之后(29號)才突圍歸隊。</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衡量一支部隊,是否優秀,不能只看其打順風仗時 “勢如破竹”、 “乘勝追擊”。更要看其在受挫、失利、打敗仗時能不能“敗不餒”,能不能挺得住,置于死地而后生。這就需要部隊有一種團結一致,眾志成城的意志。中原突圍戰役,中原第1縱隊1旅(后60軍181師)皮定均部,佯裝成主力吸引敵軍兵力,在數十倍于己之敵的重重包圍和封鎖之下,向主力突圍的相反方向殺入敵群,成功掩護主力突圍。而且全旅以狹路相逢勇者勝的精神,殺出一條血路,成功突圍來到華東解放區。讓毛主席贊嘆:“皮旅有功”。假若五次戰役第二階段被美軍包圍的不是180師而是181師,那樣歷史有可能會重寫。</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這一點180師與上述部隊相比確實顯出差距,讓美軍撿了個軟柿子捏。最不能容忍的是180師最后砸掉電臺,分散突圍的決定。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部隊可以分成兩路或者三路突圍,卻無論如何必須攥成拳頭,必須是有組織的行動。在人地生疏的朝鮮大山里,部隊就地解散,生死由命,跑過去一個是一個,豈非兒戲!最終師長鄭其貴率少數警衛人員突出重圍,說明突圍并非不可能。作為一師之長,把部隊留在了包圍圈孤身脫險,于情于理都是說不過去的。之后鄭其貴受到降職處分,1955年被授予上校軍銜,后隨波逐流晉升大校,離休前任軍分區司令員。</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180師數千被俘戰士命運就更凄涼了,當時的政策比較偏激,效仿蘇軍對待被俘人員的政策做法,不分青紅皂白一概認定為喪失革命氣節,這有失公允。</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近來還有一種說法甚囂塵上,講由于右翼63軍部隊提前撤退,造成180師被身陷重圍。前面說過我軍在撤退之時沒有周密的撤退計劃部署,各部隊之間協同松散。東西兩線,3個兵團十幾個軍,停止進攻后,臨時形成的機動防御線一天之內就被敵人撕破。加之兩軍對陣犬牙交錯,要想每支部隊都必須左鄰右舍相互關照很不現實。五次戰役63軍、12軍都是猛插分割孤軍深入的急先鋒,不要說左翼、右翼,就是后續部隊都可能跟不上來,那仗就不要打了?</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63軍是西線作戰之19兵團與東線第3兵團相鄰的部隊。20日后西線敵人的壓力驟增,可以看一下美第8集團軍全線反擊的部署是:西線漢城正面的美第1軍向東并列配置***第1師、美騎兵1師、美第25師、英28旅(由二十七旅改編而成)和加拿大旅,其正面是中國軍隊的第65軍、64軍、63軍,進攻方向是漣川、鐵原。中線的美第9軍從西向東配置***第2師、美第24師、***第6師和美第7師。西線美第10軍在洪川北側至下珍富里的70公里的戰線上,由西向東并列配置美第1陸戰師、187空降團、美第2師 和美第3師,與東海岸的***第1軍團策應。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處于東西線結合部的63軍正面之敵兵力雄厚,且奪取鐵原一線的決心堅決。假設63軍為了180師免受側翼威脅,而不服從志司和19兵團命令拒不后撤,63軍命運堪憂,鐵原也必失無疑。</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況且志愿軍的無線電通信聯絡是自上而下垂直網絡,志司與各兵團及直屬軍構成無線電網,其中各兵團與志司,各兵團之間在網絡中可以相互溝通。各兵團與下屬各軍之間構成無線電網絡,各軍與兵團和本兵團各軍之間可以溝通。各軍與下屬各師之間構成無線電網絡,軍里各師與軍部和本軍各師之間可以溝通。至于非兵團所屬各軍之間,除完成同一使命,配屬同一兵團臨時建立溝通外,根本不可能建立橫向無線電聯系。更不要提不同各兵團、各軍所屬各師之間了。在五次戰役后期,志司與各兵團、各軍,各兵團與各軍、各師之間時常中斷無線電聯絡的情況下,西線19兵團63軍各師由誰來協調,用什么手段來協調與東線3兵團60軍180師之間的協同?你當是連與排之間,就是派個通信員傳個口信那么簡單?</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當時的狀況是,各部隊分頭出擊,有的部隊深入穿插至敵腹地,有的部隊遇阻進展遲緩,整個敵我態勢犬牙交錯。如果每支部隊都要求自己的前后左右都有友鄰部隊斥候,畏首畏尾,瞻前顧后,這支部隊就不配上戰場。19兵團第五次戰役之初,63軍孤軍深入,188師更是猛插分割。友鄰64軍、65軍被阻隔在臨津江北。照此道理,63軍不要說痛擊英軍29旅,打得美軍節節敗退。當時的下場應該和180師一樣被包圍、擊潰、被殲滅。埋怨友鄰只能是無能的托辭。</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部隊撤退總要有先有后,交替掩護,不可能齊頭并退,此乃兵家常識。不能認為誰殿后掩護,誰就是被遺棄。再者說來,60軍左翼15軍提前撤出那是3兵團部署,60軍的任務就是掩護3兵團主力撤退, 職責所在,埋怨不得他人。怨氣更不能撒在右翼的19兵團63軍189師身上。60軍歸建的179師和181師不是也由于種種原因為180師解圍失敗。所以戰后此事只能作為我軍整體的經驗教訓來總結,沒有追究也無法追究誰的責任。</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可近日有的文章居然攻擊63軍置友鄰于不顧,更離譜地聲言應該將宋玉琳等幾位63軍師長送上軍事法庭,說他們后來都授予了少將軍銜,表示忿忿不平。此文作者是個不懂裝懂的糊涂蛋,首先宋玉琳在解放戰爭時期曾任63軍188師師長,建國后入軍事學院學習,1950年10月被緊急接任第66軍198師師長入朝作戰。原因是原198師師長黎光請假回到闊別多年的四川老家探親,當時的通信條件和交通條件都使其無法及時歸隊。四次戰役結束后,宋玉琳隨66軍回國,1951年6月宋玉琳任志愿軍第68軍副軍長隨第三批入朝作戰部隊二次入朝。把屎盆子往毫不相干的人頭上亂扣,很是小兒科。再說了,1955年誰該不該授少將軍銜中央軍委有毛澤東、周恩來、朱德統籌大局,有彭德懷、羅榮桓、譚政等一批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元帥大將們把關,豈容爾等黃口小兒胡扯八道!</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時光荏苒,六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我們是應該緬懷在抗美援朝戰場上英勇奮戰的志愿軍指戰員,尤其是那些犧牲在異國他鄉的烈士。但我們更應該客觀地、實事求是地、歷史唯物主義地看待以前的歷史,需要總結的,需要發揚光大的 ,需要歌頌的都可以探討、研究。但是千萬不要在我軍內部尋找什么可以“爆料”的包袱,來搞離間的行徑。似乎倒像是美國人為了報鐵原阻擊戰的一箭之仇,在戰場上難以撼動志愿軍,在這里借縫下蛆,惡意中傷,其心可誅!</span></h1><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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