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午后,我們的助學慰問活動結束了,回家后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那一張張笑臉如同一朵朵花在我腦海中綻放,綻放。</h3><h3> 在涵江一條狹窄、古樸、幽靜的小巷里,我們找到了珊的家。珊不在家,迎接我們的是她的父母,說是迎接,其實是我們直接登門入室,因為珊的媽媽雙腿殘疾并不能正常行走,就是單純的站立也不能太久,而他的爸爸因先天性白內障,眼睛視力極差,平日里的生活只能在隱約中摸索進行,所謂的迎接,是他們熱情的笑臉和真誠的舉止。這座兩層磚房低矮狹窄,室內昏暗,然而,屋內整整齊齊地碼著一堆一堆的貢銀,因為都是殘疾,行動不便也干不了體力活動,這是老兩口養家糊口的生計。屋內的陳設極為簡陋,除了必備的一些桌椅器皿,沒有一樣顯眼的東西。然而,老兩口燦爛的笑臉如同盛開的花朵使這間昏暗的屋子熠熠生輝。珊的媽媽向我們講述著家庭的遭遇,但她的臉上不見一絲的憂傷,更沒有半點的抱怨,她的眼里始終溢滿笑意,似乎給我們講述的不是遭遇而是一家人幸福的生活。我注視她的臉,那么的清秀,圓圓的臉蛋,白皙的皮膚,兩只大眼睛笑意盈盈。即便上了年紀,依然看得出這是一位美女,如果能夠正常行走,多出去曬曬太陽,那么她的臉頰會紅潤些,那么她就會像一朵牡丹花。</h3> <h3> 帶著無限的敬意我們離開珊家,繼續前往三江口后郭的琴家。琴的爸爸跑出很遠的路來迎接我們,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一個小院落,院落中有一棟小樓,每間屋子不大,其實像樣的只有兩間。正中間的屋子供著菩薩,地板洗得锃亮,門口還放著一塊踏腳布,我有些意外,然而進屋后,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琴在里屋,窗簾低垂,屋內陰暗,我們進屋后,琴的爸爸便迅速打開窗簾,頓時,我們看到眼前一片狼藉與凌亂,小小的屋子里緊挨著擺放著兩張床鋪,那是祖孫三代的臥室,琴躺在床上,并沒有因為我們的到來而坐起來,在她爸爸和奶奶再三催促下才慢騰騰地坐起來。16歲的姑娘,圓圓的臉,長發披肩,麥色的皮膚掩不住那抹蒼白,臉上沒有血色,嘴唇青紫,那雙眼睛,那雙因為兩歲時發燒而失明的雙眼,我看不到閃動的光芒。16歲的琴讀四年級,靦腆內向,不愛言語,因為在特教的盲生部很多孩子愛唱歌會樂器,所以我問她在學校學習唱歌嗎?是否也學一種樂器?她笑著說,我不喜歡唱歌,喜歡聽歌,更喜歡聽故事。她笑著跟我交談,如果她有健康的身體,那么16歲的她,笑容一定像春天粉紅的桃花。如果說失明是琴的遭遇,遇到神志不清的父親和拋家棄子的母親更是雪上加霜,盡管八十多歲的老奶奶在努力地撐著這個家,但衰老的身體終究的無法抵擋得住生活的重壓。凌亂不堪濁臭難耐的矮房子里,琴的笑容像朵盛開的花兒,但不是桃花。<br></h3><h3> </h3> <h3> 我們心情沉重,為琴的不幸,為琴爸爸的不爭。車子載著我們沿著崎嶇的山路前往秋蘆的南塘。山路的兩旁青山綠水,一棟棟雅致的小洋樓排列齊整,多少讓我們的心情得以緩解。許久,我們來到龍家,龍的爺爺、姑姑很快出來把我們迎進門,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這是一間租來的屋子,只有一間,擺著兩張床鋪,廚房也在這里,所說的廚房只有一個液化氣灶,我看不到什么更多的器具。龍17歲了,讀一年級。他的媽媽不知所蹤,爸爸在外打工,年邁的爺爺帶著他一起生活,爺爺也是白內障,視力不好,幸好有姑姑幫忙一起照料。雙眼失明的龍高高瘦瘦的,狹長的臉素白素白的,沒有血絲。我問他在學校最喜歡上哪一門課,他笑著說,都喜歡。他揚起的臉寫滿幸福,如果不是臉色蒼白,一定像怒放的向日葵。<br></h3><h3> 回來的路上,他們的笑臉一直在我腦海中閃現,那笑臉像一朵朵盛開的花朵,可我說不清應該什么花。對,忍冬花,像忍冬花!像那凌冬不調的忍冬花!臨近傍晚,又下了兩場來勢兇猛的大暴雨,但是我不傷感,我腦海中閃現的是一朵朵盛開的花兒,忍冬花。我知道那雨會過去的。</h3> <h3>6</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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