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前段時間,一次非常偶然的機會,黃文華學長告訴我,說是有了陳克勤老師的具體地址。陳老師曾教過我英語,于是就請文華學長安排,湊個時間,一起去張張陳老師。</h3> <h3>9號一早,就與黃學長及一位學姐,一起來到槐古支路陳老師的家。94歲的陳老師與92歲的師母,住在這老舊的房子里。一見面,陳老師很熱情,又是握手,又是問長問短,一點也看不出是年過九旬的老人。</h3><h3>他告訴我們,除雙腿年老性病變,行走不便外,其他還尚可。</h3><h3>陳老師話鋒甚健,思維亦清晰。略坐片刻,即讓我們寫下姓名及手機號??此匣ㄧR也不用,就認認真真地看著我們寫下的字條。</h3> <h3>凝望恩師,眼前就浮現(xiàn)出他當年英俊的身形。一身挺刮的衣服,常年锃亮的皮鞋,特別是那雙不亞于京劇名家童祥苓的大眼睛和上海口音,凡聽過他課的學生,終生都難以忘懷。</h3> <h3>陳老師為人低調(diào),他教過我們高好幾屆學長、學姐生物課,而我們?nèi)雽W時他改教英語。僅憑這些,都足以證明陳老師博學多才。而且,陳老師年輕時,在上海參加過進步團體。但他,不僅從未向領(lǐng)導或同事講過,我們學生則更無人知曉。</h3><h3>今天,陳老師談興甚濃,回憶往事時,說起在那荒唐歲月,別有用心的那伙人,誣陷他是什么“反動軍官”。講到這,陳老師笑著說,“天地良心,我連反動土兵也沒當過。并且,事實恰恰相反。我參加的是吳淞人民自衛(wèi)隊,這可是從山東來的地下黨的組織?!标惱蠋熃又f,當年面對誣蔑他的那伙人,來了個“三不”:不承認、不反駁、不解釋。那伙人在陳老師面前,碰了個軟釘子,只好自找臺階、自落蓬。一場“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大風波,在陳老師淡定應對中,化為烏有。</h3> <h3>師生交談憶往昔</h3> <h3>陳老帥年輕時給人形象又較“兇”,無錫老話說法有“壓人勢”。實際上,他又風趣又幽默。講課生動活潑,還會不失時機地和學生開開玩笑。如朱進泉學長說,他班上有個許暑安的同學,陳老師就說過“暑安,暑不安”;我班陶兄復明,陳老師則點撥他“復明,小聰明”。明明是批評學生,陳老師會用肯定鼓勵式批評,確是高人一籌!</h3> <h3>陳老師與師母,可謂恩愛如初??窗?,陳老師與師母當年的結(jié)婚照,郎才女貌、天生地造,那么上照。遙想當年,這樣的婚照,放在照相館的沿街櫥窗,不知會引來多少熱戀中的男女青年,羨慕的眼光,給這家照相館帶來多少顧客!</h3> <h3>歲月在流逝,青春不復返。陳老師老了,師母也老了。但他們還是那么恩愛,相濡以沫走過了一個甲子的歲月。陳老師腿腳不便,師母則患有認知癥。老了只怕病上身,陳老師雖行動困難,但還經(jīng)常要定期去醫(yī)院配藥。去時,小輩會開車送他到醫(yī)院。陳老師總是考慮小輩忙,配好藥就自已打的回家。如此知趣,令我們這些七十上下的學生,都自嘆不一定能做到。</h3> <h3>我在想,陳老師如此堅韌,到底靠什么?答案很簡單,看看下面照片,四世同堂、天倫之樂,就是陳老師的源泉!</h3> <h3>來個合影,笑容燦爛。</h3> <h3>與錢建華學長通視頻,陳老師記憶真的很棒!</h3> <h3><font color="#ff8a00"><b>一束鮮花略表心意,</b></font></h3><h3><font color="#ff8a00"><b style="font-size: 17px;"><u>恭祝老師期頤可待!</u></b></font></h3><div><h3></h3><div><h3><br></h3><h3><br></h3></div></div> <h1>以下為微信群校友的感言:</h1> <h3>蘇騅:@華浩良?,浩良兄,已經(jīng)50多年未見到陳克勤老師了,陳老師除稍胖,還是看得出沒很大變化。</h3><h3>記得陳老師給我們上了一年生物課,他既嚴肅又風趣。我班有一矮個子男生,頭大身體小,叫楊子平,陳老師老是喜歡開他玩笑。</h3><h3>一次生物課是上午第四節(jié)課,大家肚子餓得咕咕叫,盼著下課鈴聲快響,陳老師講課也很累了,此時恰逢廁所出糞,陳老師趁機說道,大家注意了,外面?zhèn)鱽黻愱悺肮鸹ㄏ恪?,大概桂花酒潑翻了,楊子平,你是一只“洋瓷瓶”,那你去灌灌桂花酒真好!話音一落,引起教室里哄堂大笑?lt;/h3> <h3>錢建華:浩良兄:謝謝!由你及文華,讓我與多年未見面的恩師陳老師通上了視頻,並且你又做進了美篇。讓我留下診貴的資料,我也轉(zhuǎn)給我姐。再此謝謝!</h3> <h3>鄧偉:三位英語老師之印象點滴</h3><h3>我從初一學英語到初三,教我們的一共有三位老師,一年一位。昨天黃文華學長與浩良兄一起去看望了已九十余歲的陳克勤老師,程國平與蘇騅學長還回憶了陳老師的有趣故事,陳老師是教過我英語的其中一位,感慨之余,連帶著三位老師的形象一起從思緒深出浮現(xiàn)出來,今聊記點滴,以茲紀念。</h3><h3>我的第一位英語老師是沈玨學姐的母親,教我們初一英語的裘安華老師。我有幸做了裘老師的英語課代表,所以能比其他同學多些機會接近她。裘老師當時約五十余歲,身材不高卻勻稱,衣著得體,態(tài)度和藹。當時小男孩什么也不懂,只知裘老師不矜自威,不言自明,由不得你敢在這位小老太面前調(diào)皮。幾十年后回憶她的風度,那是由內(nèi)而外從骨子里透出的一種優(yōu)雅,一聳肩一攤手,無不表現(xiàn)出一位既有傳統(tǒng)教育根底,又接受西方文明薰陶的大家閨秀的高貴氣質(zhì)。我們還知道了裘老師是英語教育權(quán)威,造詣很深,讀音是標準的倫敦音,因為要為我們初學者打下良好基礎(chǔ),才屈尊來教初一。想起張改生同學被她稱為“改制”了,一句無錫俚語被她儀態(tài)萬方地微笑著從口中蹦出,這巨大的反差到現(xiàn)在都使我忍俊不禁。這一生我雖然到底也沒用上英語,但裘老師教給我們的學習方法以及她的優(yōu)雅形象,始終是難以忘懷的。</h3><h3>初二的英語就是陳克勤老師上了。陳老師與裘老師完全是二種不同的風格,一種是親切然而嚴謹,一種是風趣至于活躍,對于我們和尚班的小男生來說,只要開心,能夠解除四十五分鐘的寂寞,我們無不歡迎。有一節(jié)課我始終不忘。那是一篇英語課文,叫《夜鶯之歌》,大意是二次大戰(zhàn)蘇德戰(zhàn)場,德國人抓住了一蘇聯(lián)小姑娘要她帶路去找游擊隊,小姑娘卻把德國兵帶進了游擊隊埋伏的森林,學著夜鶯的叫聲聯(lián)系上了游擊隊,全殲了德國兵,而小姑娘自己也犧牲了,類似于中國“放牛的孩子王二小”。只見陳老師用二手作桶狀罩在嘴上,嘴里發(fā)出噓噓的聲音作為野鶯的叫聲,一邊彎著腰,腦袋探頭探腦學著小姑娘在聯(lián)絡游擊隊,在我們前仰后合的笑聲中,他又裝成德國兵正步走,嘴里用英語叫著“溫吐溫”,“溫吐溫”,意即中文的跑步口令“一二一”,我一邊笑得喘不過氣,一邊心里在質(zhì)疑,難道德國兵跑步喊的口令也是“一二一”?哈哈哈,就在這樣的快樂教育中,我們順利地通過了英語考試,升上了初中三年級。</h3><h3>初三英語我們又換老師了,不知為什么,照理畢業(yè)班應該來一亇有經(jīng)驗的老師,卻大出意外地來了一亇剛從大學畢業(yè)的凌依萍老師。凌老師稍胖的身軀,圓圓的臉上架著一副有幾個圈圈的圓圓的眼鏡。實事求是地說,凌老師剛從大學畢業(yè),教學上說不上有什么特點,大抵上就是照本宣科吧。到后來文革了,這一年英語到底學得怎么樣,也就無從檢驗了。但是正是文革了,本來沒有什么可說的凌老師,卻又有幾句可說的了。文革初期貼書記夏寒的大字報,學生是最起勁的,老師那都是要看看風頭再說的,偏那凌老師是不諳世事的,也難怪,早一年前,她也才是大學生么。與我們學生一起貼了夏寒的大字報,那就了不得了,凌老師在老師堆里就成了孤家寡人了,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辦公室也不愿呆了。但在我們學生眼里,凌老師是老師營壘里支持我們造反的第一人啊,是我們的戰(zhàn)友啊,辦公室不能呆,就到我們造反的大本營教室里來呆著唄,所以那一段時間,教室里就經(jīng)常看見凌老師那一張架著圓圓的眼鏡的圓圓的臉。</h3><h3>時光倏忽、歲月如流,往事雖然遙遠,師恩卻一日難忘,猶在眼前。</h3> <h3>蘇騅:@鄧偉?,學兄好!一篇幾百字的回憶,好似一幅美術(shù)速寫,從形到神,把三年三位英語老師描寫得淋漓盡致,為你的創(chuàng)作點個贊!</h3> <h3>程國平:@鄧偉?鄧偉好!憶文已讀,這是不可思議時代前,教育有序,人際關(guān)系合乎情理背景下愉快的回憶。師生是那樣融洽,老師是那樣盡責、愛生、風趣,小男生們是那樣可愛調(diào)皮卻循規(guī)蹈矩好學上進。這情景,隨著行文,逐步展現(xiàn)在面前。</h3><h3> 前二位老師,我都認識。我無緣讀英語,成為裘老師的學生,我一直深深遺憾。但我對裘老師并不陌生,還未進中學,便通過鄰居大哥經(jīng)常的述說,知道了裘老師。小學時,我們學習小組設在蘇家弄的湯凱莉家,裘老師恰巧也住這里。進入二中,更是天天看見衣著端正,儀態(tài)端莊、優(yōu)雅的裘老師。裘老師的印象,深深的在我腦中。</h3><h3> 陳克勤老師是我任課老師,熟識程度自不必說。</h3><h3> 鄧偉兄弟的描述是那樣精準而風趣。讀著,似乎自己也回到那快樂的少年時代這真是一種美好回憶的享受!</h3><h3> 謝謝鄧偉兄弟的美文!</h3> <h3>沈玨:@程國平(64高三甲)?謝謝你,謝謝你們對我母親的懷念和贊譽,我也很懷念她。</h3> <h3>蘇生:@鄧偉?為你的文章點贊!和你相同之處是陳老師和凌老師做過我班英語老師,裘老師優(yōu)雅博學,是我非常崇拜的老師,可惜沒教過我們。你把陳老師描述得非常生動有趣,我非常贊同。我班有位男生上課喜歡睡覺,陳老師恨鐵不成鋼,經(jīng)常批評,最后索性給他起了個綽號‘’迷糊‘’。[調(diào)皮]</h3> <h3>胡堯剛:@沈玨? 今天才知道你是裘老師的女兒。裘老師的高雅端庒的形象,婉婉動人的聲調(diào)至今仍是最美好回憶。好像還記得當時你家有片小菜地,外面圍著竹籬笆,是吧?我是班上的調(diào)皮鬼,你媽媽第一次上英語課,教讀 A B C D 時,我在下面就隨口說ABCD 癩團田雞,全課堂同學都哄堂大笑,你媽媽並沒有罵我,用手指我說 你呀你!因為我媽媽和你媽媽在民主同盟一個小組的,在說起你媽媽是我英語老師時,裘老師才告訴我媽媽我在課常上的調(diào)皮事,我媽回家了狠狠教訓了我,以后我上裘老師的課就乖點了,一不乖你媽媽就會說,我要和你媽媽說的哦。 </h3><h3> 陳克勤老師,是我們初二班班主任,我上課也調(diào)皮,陳老師就點我說 “胡鬧剛 ”又鬧了?我就會安頓一會。 彈指一揮,快五六十年了,仍愰惚如昨,又讓我們似乎又回到那青澀的歲月,那么遠又那么近?是那么親切又那么溫馨。</h3> <h3>鄧偉:@胡堯剛?,胡學長寫得好。[強][強][強]</h3> <h3>沈玨:@胡堯剛?你好!看了你們的微信,多少溫馨的往事在回憶中浮現(xiàn)。當年十幾歲的我們也已是古稀之年了,韶華倏忽,然師生緣份永在……</h3><h3>我母親已去世多年,但陳老師仍健在,我們?nèi)豪稂S文華,華浩良他們在酷暑中還惦記著老師,結(jié)伴探望陳老師,這種真情也讓我很感動!這就是老二中給我們的教育所致,也讓我更熱愛我們這個群,這個友愛的大家庭。</h3> <p>蘇生:2020年10月22日,初中62屆黃文華等三位學長和初中66屆兩位同學同去太湖養(yǎng)老服務中心探望95歲高齡的陳克勤老師。</p><p><br></p> <p>蘇生:陳老師身體狀況尚好,思維敏捷,記憶力超強!和93歲老伴同在養(yǎng)老院生活,晚年幸福![玫瑰][玫瑰][玫瑰][強][強][強]</p> <p>2020.11月25日中,這是一組由陳老師孫女剛剛發(fā)來,陳老師與女兒及陳老師伉儷近幾年的合影,彌足珍貴!</p> <p>上面二張是八十年代,陳老師女兒在美國俄亥俄大學獲博士學位的合影留急。</p> <p>這是陳老師六十歲左右,在榮院家中留影。</p> <p>以下為陳老師伉儷八十歲合影。</p> <p>這是陳老師伉儷近幾年合影。</p> <p>與第四代小盆友合影。</p>
主站蜘蛛池模板:
钟山县|
东台市|
灵璧县|
兴安盟|
三江|
富川|
耒阳市|
盐城市|
万年县|
方正县|
仁怀市|
建湖县|
云霄县|
洛川县|
娄烦县|
海安县|
玉林市|
清涧县|
涞水县|
青冈县|
咸宁市|
德保县|
辰溪县|
乐山市|
玛多县|
麦盖提县|
句容市|
原平市|
繁峙县|
甘孜|
镇宁|
凤冈县|
肇庆市|
翁源县|
揭阳市|
临安市|
紫云|
大竹县|
盐边县|
固始县|
长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