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早先,畫展作品尺寸不計(jì)大小。如今,畫展作品二米計(jì)方己成定格。真可謂到了講大話、辦大亊、畫大畫年代!連國家畫院招聘畫師,條件之一"要會(huì)畫大畫″。有人對我說他寫了一百多米長的一個(gè)"龍"字,我看他倒是可以去爭取入選的。</h1> <h1> 我不喜歡畫大畫,也就與各類畫展絕緣了。記得幾年前,金華書畫院辦畫展要求作品六尺整,我沒送,結(jié)果我這剛受聘不到半年的顧問給開除了。啊?!這亊還真是難為情的,真不好意思與人言的。</h1> <h1> 其實(shí)只要會(huì)畫畫的,也能把畫畫大。但我總感到大畫不及畫小點(diǎn)的精美。只要看看歷來名家大師的作品,以他自身比,往往小畫比大畫更精妙。齊爺爺、黃賓虹那張小畫會(huì)亞于大畫的?無它,中國畫深受工具的制約,毛筆有一個(gè)最佳狀態(tài)的極限,畫大畫不得不在極限之外,自然筆情墨趣就相對減弱了。 <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中國畫離開了筆墨情趣,不知要遜色</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多少!</span></h1><h1><font color="#ed2308"> 一張中國畫中的筆墨意趣對人的審美感觀,豈是能用數(shù)字可計(jì)算的!</font></h1> <h1><font color="#010101"> 幾年前有人定要我畫張大畫收藏,沒興致,不想畫,只顧畫自己喜歡的,常道:"別人越畫越大,我越畫越小″。</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我行我素,無需傍顧,自得其樂!</font></h1> <h1> 今天不知那來的興,畫了張大的。畫完后又犯傻了,想想畫這樣大的畫有什么用?又不去參展,家中又沒這么大的墻壁可掛,存放麻煩反成累贅,畫畫人就是這么自討苦吃,不可理諭,無怪鄭板橋先生自嘲,這都是"我曹之賤相也″。他說"索我畫,偏不畫。不索我畫,偏要畫,極是不可解處,然解人于此但笑而聽之"。</h1><h1><font color="#ed2308"> 看來畫畫原本沒有什么道理可講的!</font></h1> <h1> 石濤說"無法之法乃為我法"。畫畫人很多,各人各法,看似很多法。依我看只有二法:加法與減法。人生也如此,加法累,減法難。人的欲望無窮,都拼命去做加法,然而許多人的英年都腰折在加法上。任伯年為吸大煙、為買田產(chǎn),拼命畫畫賣錢,56歲累死了;徐悲鴻一身多職,分身無術(shù),58歲忙完了;陳逸飛又畫畫、又拍電影、又辦公司當(dāng)老總的,結(jié)果五十出頭也走了。</h1><h1><font color="#ed2308"> 加法真的很累!</font></h1><h3> </h3> <h1> 畫大畫不得不用加法。千筆萬筆加足為止,豈不累乎?如今畫展上的作品幾乎都用加法,畫得比照片還要照片,繁文縟節(jié)全都畫上,真是累死了。說是這可以感動(dòng)評委。累點(diǎn)尚好說,往往吃累不討好,評委還不一定?看中。這大畫本是沖參展而來,結(jié)果選不上,這豈不徒勞哉。</h1><h1><font color="#ed2308"> 我總在疑思,展覽為何非要大畫不可?畫畫的終級目的難道是僅為參加展覽?</font></h1> <h1> 做減法很難!人們往往教誡別人要舍得要放下,然世上有幾人能做到?我看八大是個(gè)例,他的畫可謂達(dá)到至簡。因?yàn)樗慕蕉紒G了,還有什么舍不得的?</h1><h3> </h3> <h1> 鄭板橋有詩:“四十年來畫竹枝,日間揮寫夜間思。冗繁削盡留清瘦,畫到生時(shí)是熟時(shí)。″板橋先生學(xué)會(huì)"舍棄",花了四十年,可證減法之難。</h1><h1><font color="#ed2308"> 我等非圣人,都在加減法之間討生活,苦哉!苦哉!</font></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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