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如果您展開中國地圖,就會發(fā)現(xiàn):新疆南部的塔里木盆地沙海浩瀚無垠,異常荒涼。它是中國最大的內陸盆地,面積56萬平方公里。盆地中心的塔克拉瑪干沙漠,面積33萬多平方公里,是中國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第二大流動性沙漠。“塔克拉瑪干”維吾爾語意為“進去出不來”,又稱“死亡之海”,那里氣候干燥,年降水量在50毫米以下,夏季地表最高溫度達70-80攝氏度。曾是生命禁區(qū)的塔克拉瑪干沙漠腹地,崛起一座嶄新的石油城——塔中油田。</h3> <h3>不僅如此,中國人還在這兒筑起全世界最長的沙漠公路——塔克拉瑪干沙漠公路,它把相隔千里的新疆天山與昆侖山連接起來,把從新疆和田地區(qū)到烏魯木齊的距離縮短了600多公里。</h3> <h3>大漠之旅第十五天從塔中油田出發(fā),沿著沙漠公路前行,經(jīng)輪南到達庫爾勒。</h3> <h3>磕頭機(老式抽油機)</h3> <h3>鉆井</h3> <h3>公路兩旁就是一望無際的沙漠。</h3> <h3>如果把全長522公里的沙漠公路比作一條樹干,那么總長1380多公里的10多條油田專用公路則是樹枝。干枝相連,縱橫交錯,龐大的輸出通道伸向塔里木探區(qū)所有的油田、井場和綠洲鄉(xiāng)村。如今,這些沙漠公路已經(jīng)成為塔里木盆地的經(jīng)濟大動脈。</h3><h3><br></h3> <h3>途中,東東教授去水井房參觀。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帥哥美女又跑到沙漠上去了。</h3> <h3>不夠十分鐘,大家又一溜煙跑下來了。沙漠實在太燙了。</h3> <h3>沙子燙得讓阿好哥的舞步亂了。</h3> <h3>飄飄的“羊蹄”烤熟了。</h3> <h3>流動性沙漠的危害性極大。不但入侵公路領土,還會讓人迷失方向,帶來生命危險。</h3> <h3>沙漠公路的騎行勇士很少,我們走了兩天只看到3個。同道中人,相見恨晚,互相致意。</h3> <h3>來大漠前,我腦中生長在沙漠的植物是仙人掌。來沙漠公路,才知道沙拐棗把公路變成綠色長廊。它是人工種植的守護沙漠公路的衛(wèi)士,起到固沙作用,以免公路被流動的沙覆蓋。</h3> <h3>綠色長廊是沙漠公路的一道靚麗風景線。養(yǎng)活這些植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路旁的紅房子也叫水井房 ,有柴油機房,泵房和起居室三房構成。旁邊有井,井打到八十米深才有水,每年4月、6月、8月各1次用井水勾兌肥料給植物進行滴管。530公里的沙漠公路共有100+套紅房子,往往是由一對夫婦管理約10公里長的綠化帶(左右各5公里)。生活補給每月送三次。</h3> <h3>水井房</h3> <h3>養(yǎng)護植物的水管。</h3> <h3>機房</h3> <h3>泵房,用水勾兌肥料的地方。</h3> <h3>工人每天記錄養(yǎng)護植物用了多少水。</h3> <h3>紅房子外打下的井。井下八十米深才有水,這些水并不是生活用水,只能用于澆灌。偷偷嘗了一口,是咸的。</h3> <h3>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不會相信眼前的是事實。真的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h3> <h3>沙拐棗的親密戰(zhàn)友一一胡楊。</h3> <h3>它是最堅韌的樹,不怕侵入骨髓的斑斑鹽堿,不怕鋪天蓋地的層層黃沙。</h3><h3>它是最無私的樹,把浮華虛名讓給了奇花異草,把摧肝裂膽的風沙留給自己。</h3><h3>它是最悲壯的樹。生下來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h3><h3> 一一選自《西風胡楊》</h3> <h3>胡楊生前為保衛(wèi)所摯愛的熱土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死后枝丫奇屈的身軀仍堅定地挺立著。</h3> <h3>但愿這群游客千里迢迢風塵仆仆的趕來能感動老天爺,在大漠中為胡楊流下憐憫的淚,讓枯木逢春,重獲新生。</h3> <h3>路過胡楊林公園,這里的胡楊高大茁壯,看過它的堅強,欣賞過它的美麗,大家來個合影。</h3> <h3>這是胡楊的紅顏知己一一紅柳。</h3><h3>每一陣風過,</h3><h3>它們都互相致意,</h3><h3>但沒有人,</h3><h3>聽懂它們的言語。</h3><h3>你有你的銅枝鐵干,</h3><h3>像刀,像劍,也像戟;</h3><h3>我有我紅碩的花朵,</h3><h3>像沉重的嘆息,</h3><h3>又像英勇的火炬。</h3><h3>這才是偉大的愛情:不借胡楊的高枝炫耀自己,而是以美麗的外表和胡楊一起并肩作戰(zhàn),成為沙漠公路的衛(wèi)士。</h3><h3><br></h3><h3><br></h3> <h3>下午,瓜也要避暑了。</h3> <h3>帥哥賣瓜,是否學會了王婆那高招一一自賣自夸?</h3><h3><br></h3> <h3>經(jīng)塔里木路到達庫爾勒。</h3><h3>庫爾勒市(Korla),是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州府,位于新疆中部、天山南麓、塔里木盆地東北邊緣,北倚天山支脈,南臨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瑪干沙漠。是古絲綢之路中道的咽喉之地和西域文化的發(fā)源地之一,是南北疆重要的交通樞紐和物資集散地,也是該地區(qū)重要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中心。</h3> <h3>從人煙稀少的沙漠公路到熱鬧都市庫爾勒,大家有點不習慣,一邊吃豐盛的晚餐一邊談論今天的所見所聞,感受最深的還是一句話: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h3> <h3>附《西風胡楊》</h3><h3> 西風胡楊</h3><h3>胡楊,秋天最美的樹,是一億三千萬年前留下的最古老的樹種,只生在沙漠。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胡楊在中國新疆的塔里木。我去過塔里木。在那里,一邊是世界第二大的三十多萬平方千米的塔克拉瑪(mǎ)干大沙漠,一邊是世界第一大的三千八百平方千米的塔里木胡楊林。</h3><h3>胡楊,是最堅韌(rèn)的樹。胡楊的根莖(jīng)很長,能深達二十米,穿透虛浮漂移的流沙,去尋找地下的泥土,并深深植根于大地。它能在零上四十攝氏(shì)度的炙(zhì)熱中聳(sǒng)立,能在零下四十攝氏度的嚴寒中挺拔,不怕侵入骨髓(suǐ)的斑斑鹽堿(jiǎn),不怕鋪天蓋地的層層黃沙。</h3><h3>胡楊,是最無私的樹。胡楊是擋在沙漠前的屏障,身后是城市,是村莊,是青山綠水,是并不了解它們的蕓(yún)蕓眾生,可它們不在乎。它們將一切浮華虛名讓給了牡丹,讓給了桃花,讓給了所有稍縱即逝的奇花異草,而將這摧(cuī)肝裂膽的風沙留給了自己。</h3><h3>胡楊,是我平生所見最悲壯的樹。胡楊生下來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下去千年不朽。在塔里木和內蒙古的額濟納旗,我都看見了大片壯闊無邊的胡楊林,它們生前為保衛(wèi)所摯愛的熱土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死后枝丫奇屈的身軀仍堅定地挺立著。</h3><h3>胡楊曾孕育了整個西域(yù)文明。兩千年前,西域被大片蔥郁的胡楊覆蓋,塔里木、羅布泊等水域得以長流不息,水草豐美,滋潤出樓蘭、龜茲【qiūcí】等西域文明。可是,拓荒與征戰(zhàn),使水和文明一同消失在干涸的河床上。</h3><h3>胡楊也有哭的時候,每逢烈日蒸(zhēng)熬,胡楊樹身都會流出咸咸的淚。它們想求人類,將上蒼原本賜(cì)給它們的那一點點水留下。上蒼每一滴憐憫的淚,只要灑在胡楊林的沙土上,即便是入地即干,也會讓這批戰(zhàn)士繼續(xù)屹(yì)立在那里奮勇殺敵。我看到塔里木與額濟納旗的河水在驟減,我聽見上游的人們要攔水造壩圍墾(kěn)開發(fā),我怕他們忘記曾經(jīng)呵護他們爺爺和爺爺?shù)臓敔數(shù)暮鷹睿覔乃麄兊淖訉O會重溫那荒漠殘城的噩(è)夢。</h3><h3>我站在這孑(jié)然凄立的胡楊林中,祈求上蒼的淚,哪怕僅僅一滴;我祈求胡楊,請它們再堅持一會兒,哪怕幾十年;我祈求所有飽食終日的人們背著行囊在大漠中靜靜地走走,哪怕就三天。我看著胡楊林中堅持拼搏著的“戰(zhàn)士”,看著那些倒下去的傷者,無比心痛。然而我堅信:胡楊還在,胡楊的精神還在,生命還在,蒼天還在,蒼天的眼睛還在。那些傷者將被療治,那些死者將被祭奠,那些來者將被激勵。</h3><h3> </h3><h3>直到某日,被感動的上蒼猛然看到這一大片美麗忠直、遍體鱗傷的樹種,問:你們是誰?烈烈西風中會有無數(shù)聲音回答:我們是胡楊!</h3><h3><br></h3><h3><h3>《西風胡楊》作者:潘岳(歷史學博士、國家環(huán)境保護總局副局長)</h3></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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