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84年前的那個7月,錢鐘書和楊絳結為夫妻。他們的婚姻被很多人稱贊,可人們沒有看到他們所經歷的苦難。結婚時,人們都希望白頭偕老,可成千上萬個門口,總有個人要先走……沒有誰的婚姻是一帆風順的,生活已經很好了,就對身邊的那個人好一點吧。</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1935 年 7 月 13 日,一場特殊的婚禮在蘇州廟堂巷舉行。<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這是當年最熱的一天,新郎、新娘都穿上了正式的禮服。新郎穿的是黑色西裝,因為太熱,西裝上的白色領圈被汗水浸得又黃又軟。結婚照上,每個人都大汗淋漓,顯得狼狽不堪。</span></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領圈被汗水浸透的那位新郎,正是錢鐘書,新娘是楊絳。 兩人對婚禮的這一幕記憶猶新,錢鐘書甚至把它寫進了《圍城》中。 那一年,錢鐘書24 歲,楊絳 23 歲。</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錢鐘書在《圍城》中將婚姻比作圍城,城外的人想進來,城里的人想出去。可他和楊絳卻是例外。許多年前,楊絳讀到英國傳記作家概括最理想的婚姻:“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我娶了她幾十年,從未后悔娶她,也未想過要娶別的女人。”楊絳把它念給錢鐘聽。錢鐘書當即回應:“我和他一樣”。楊絳答:“我也一樣。”自那時起,他們只有生死,再無別離。</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圣經》里有這樣一句話:“有的時候,人和人的緣分,一面就足夠了。因為,他就是前世的愛人。”楊絳和錢鐘書恰恰就應了這句話。</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1932年,楊絳在清華大學古月堂前,結識了錢鐘書,兩人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初次見面錢鐘書便急切地澄清:“外界傳說我已經婚。這不是事實,請你不要相信。”</b></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楊絳也緊張地說道:“坊間傳聞追求我的男孩子有孔門弟子七十二人之多,也有人說費孝通是我的男朋友,這也不是事實。”錢鐘書被她“頡眼榮光憶初見,薔薇細瓣浸醍醐”的淡雅別致所深深吸引,楊絳覺得他眉宇間“蔚然而深秀”。一見鐘情定終身,真實地發生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這一遇,便是66年的陪伴。</b></h3><h3></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1935年,錢鐘書和楊絳走進婚姻的殿堂。冰心說:“他們是中國作家中最美滿和幸福的一對。”世人提起兩人的婚姻,也總說他們是珠聯璧合,門當戶對。其實兩人的婚姻門不當,戶不對。錢鐘書家是舊式人家,重男輕女,女兒閨中待字,知書識禮就行。楊絳家是新式人家,男女并重,婚姻職業自主。楊絳記得,她結婚那天磕了無數個頭,拜完長輩,又拜祠堂的祖宗,還得進廚房拜灶神。</b><b style="text-align: center;">她倒不覺得苦,只是擔心父親若知道她結個婚得磕這么多頭,還不知道有多心疼。她說:“從舊俗,行舊禮,一點沒有‘下嫁’的感覺。叩拜不過跪一下,禮節而已,和鞠躬沒多大分別。如果男女雙方計較這類細節,那么趁早打聽清楚彼此的家庭狀況,不合適不要婚。”</b></h3><h3></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兩人婚后的7月,錢鐘書考取英國庚款留學生,赴英國牛津大學艾克賽特學院英文系留學。那時楊絳還沒有畢業,但是考慮到自家這位清華才子,從小生活在優裕的家庭環境中,被嬌養慣了。除了讀書之外,其它生活瑣事一概不關心,尤其是不善于生活自理,處處得有人照顧、侍候他。所以她下定決心跟丈夫一起去英國。 錢鐘書與妻子楊絳結了婚到英國牛津求學。他們離家遠處,不復在父母庇蔭之下,都有些戰戰兢兢。但有彼此作伴,尚可以相依為命。錢鐘書初到牛津,就磕掉大半個門牙。他用手絹捂住嘴走回去,楊絳見他滿口鮮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b><strong>婚后,楊絳才從點點滴滴的生活瑣事上,知道丈夫是怎樣的“拙手笨腳”。</strong></h3><h3></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他不會打蝴蝶結,分不清左腳右腳,拿筷子只會像小孩兒那樣一手抓,全然沒有做學問時的那種瀟灑勁。楊絳本來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嫁給錢鐘書之后,心甘情愿做起了小家庭的總管家兼“老媽子”。錢鐘書對生活事務一竅不通,她就將家里的活全部包攬;錢鐘書總是闖禍,她就全部替他解決。懷孕住院期間,錢鐘書只能一個人過日子,每次到產院探望,常苦著臉說:“我做壞事了。”</b><b style="text-align: center;">我做壞事了,臺燈弄壞了;我做壞事了,墨水染了桌布;我做壞事了,門軸兩頭的球掉了一個,門關不上了;楊絳回應他的,總是輕描淡寫地“不要緊,我來弄。”因為愛,她用無盡的溫柔去包容這個大孩子。錢鐘書對她所說的“不要緊”深信不疑。她出院后,果然將錢鐘書做的種種“壞事”一一化解。</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從此以后,她的“不要緊”三個字成了他的定海神針,只要有她在,一切都不要緊。托庇于楊絳的處處不要緊,錢鐘書才得以安安穩穩地讀他的書,做他的學問。楊絳說:“我最大的功勞,是保住了錢鐘書的淘氣和那一團癡氣。這是錢鐘書的最可貴處。他淘氣、天真,加上他過人的智慧,成了現在眾人心目中,博學而又風趣的錢鐘書。”</b></h3><h3></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許多人常常感慨,再深厚的感情,也抵不過柴米油鹽的消磨。就如《圍城》里在開篇時,所寫的那樣:“圍在城里的人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沖進去,對婚姻也罷,職業也罷,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楊絳與錢鐘書卻著實從瑣碎的婚姻生活中,完美跳脫出來。他們懂得彼此,也會相互包容。1942年,楊絳創作的《稱心如意》話劇登上舞臺,錢鐘書坐不住了。他對夫人說:“我想寫一本書,你支持我嗎?”</b></h3><h3></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楊絳不但支持,還催促他快點完成。為了節省開支,她還把家里的女傭辭退了,自己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活,只希望錢鍾書的作品能早點問世。曾經的名門小姐,心甘情愿做了“灶下婢”,沒有一絲抱怨。錢鐘書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愛是需要學習的,與楊絳成為夫妻后,錢鐘書慢慢也學會了體貼人。一天早上,楊絳還在睡夢中,錢鐘書就在廚房里忙活起來。平日里“拙手笨腳”的他為夫人煮了雞蛋,烤了面包,熱了牛奶,還泡了英式紅茶,給她悄悄端到了床上。楊絳說:“這是我吃過的最香的早飯。” 后來,錢鐘書將做早餐的習慣延續了幾十年,熱牛奶,煮雞蛋,烤面包,一做就做了一輩子。</b></h3><h3></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1947年,《圍城》問世。</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錢鐘書接受采訪時說:“這兩年我的夫人為我付出了許多,讓我專心寫作,幫我攔了外界很多干擾,這本書應該屬于她。她在我眼里是最賢的妻,最才的女。”錢鐘書曾用一句話,形容他與楊絳的愛情:“絕無僅有的結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他們的家很樸素,與人無爭,只求相聚在一起。女兒阿圓常說:“我和爸爸是哥們,我們是媽媽的兩個頑童,爸爸還不配做我的哥哥,只配做弟弟。”三個人在一起平淡的生活,也充滿了無窮的趣味。</b></h3><h3></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時光靜靜流逝著,可再美好的故事總有謝幕的一天。戰爭像突如其來的颶風,把他們連根拔起,然后惡意置于陌生的荒地。在那里,他們成為時代的孤兒。從此一生流離,半生坎坷。最艱苦的日子在珍珠港事變之后,抗日戰爭之前,他們淪陷上海。錢鐘書除了在教會大學教課,又增添了兩名拜門學生,但他們的生活還是愈來愈苦。只是柴和米,就并非易事。</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貧困與疾病總是相連的。錢鐘書在這段時期,每年生一次病;女兒阿圓從小體弱多病,念書念得斷斷續續。小學共六年,她從未上足一個學期的課。楊絳與錢鐘書淪陷上海期間,飽經憂患,也見到世態炎涼。他們夫婦常把日常的感受,當做美酒般淺斟低酌,細細品嘗。戰爭勝利后,他們接觸到各式各樣的人。每次外出歸來,總有許多研究,種種探索。二人把所見所聞,剖析琢磨,讀通了許多人,許多事。1949年夏,錢鐘書夫婦得到清華母校的聘請,攜帶女兒,踏上火車來到清華。錢鐘書擔任教授,主要指導研究生,楊絳則兼任教授,自稱”散工“。因為按照清華舊規,夫妻不能在同校同任教授。</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彼時的阿圓已經長大,到清華后,她打算在清華附中上學。楊絳看到初中學生開會多,考慮到女兒好不容易剛養好病,因此讓孩子休學,功課由她自己教。可惜好景不長,安頓的日子沒過多久,1966年便迎來了“文革”。那段時期所帶來的群體狂熱,使錢鐘書夫婦的命運,變得如同一朵長河里的浪花,無論是反抗還是低吟,都被時代的洪流所裹挾。他們被革命群眾“揪出”成了“牛鬼神蛇”,身心經受了莫大的沖擊。可漫長的十年間,他們相依為命,任何人、任何事都沒能將兩人分離。</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他們有自己的處世原則,錢鐘書的名言是:“If we don’t have freedom of speech,at least we have freedom of silence.”(如果我們無法擁有言論的自由,我們至少還擁有沉默的自由。1977年,“文革”結束,他們終于有了自己的家。自從遷居北京西城區的三里河寓所,他們好像長途跋涉之后,總算可以安頓下來了。那年,錢鐘書已經67歲,楊絳66歲。</b></h3><h3></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兩人每天在起居室各據一書桌,靜靜地讀書寫作。阿圓回到家,三個人就在院子里散步,把玩石子。他們都不愿再四處奔波,只想日常相守。1990年,錢鐘書的小說《圍城》改為電視劇播出,他一下子成了名人。許多人慕名從遠地趕來,想要一睹錢老的風采。向來喜清靜的錢鐘書,當然不愿做動物園里的稀奇怪獸,楊絳只好守住大門,為他擋客。錢鐘書每天都要收到許多不相識者的信件,但他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是回信,他稱“還債”。但是債總還不清,今天還了,明天又欠。人世間也不會有童話故事那樣的結局:從此,他們永遠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b><strong>楊絳與錢鐘書一生坎坷,到了暮年才有一個安頓的居處。但老病相催,他們在人生道路上已經走到了盡頭。</strong></h3><h3></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這是一個萬里長夢。夢境歷歷如真,醒來還如在夢中,我們終究還是走上了古驛道。”楊絳在《我們仨》書本的扉頁寫道。楊絳在“古驛道”上的相聚相失,指的正是錢鐘書最后住院直至逝世的日子,古驛道如同從塵世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黃泉路,那艘船便是丈夫所住的311病房。1994年夏,錢鐘書住進醫院。楊絳每天去看他,送飯送菜。在丈夫生病期間,也是阿圓病危前夕,楊絳來回奔波,四處操勞。三人分居三處,其中的心酸無法用言語形容。</b></h3><br><h3> </h3> <h3><b>錢鐘書、楊絳與女兒錢媛<br>當錢鐘書在病中時,她向老天祈禱:照顧人,他不如我,我只愿比他能多活一年。深受疾病纏身的錢鐘書,每天都強打著精神,張開眼又閉上,他很倦怠,話也懶說。楊絳雖然天天見到他,卻覺得他離自己很遙遠。沒過多少時日,阿圓終于先走一步,離開了人世。楊絳告訴丈夫,阿圓是在沉睡中去的。“現在她什么病都不怕了,我也不用起早貪黑忙個沒完沒了了。自從生了阿圓,永遠牽腸掛肚,以后咱就不用牽掛了。”楊絳口上說著不必牽掛,心上卻牽扯得痛。錢鐘書默默點頭,卻閉著眼睛。老人的眼睛是干枯的,只會心上流淚。</b><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b>錢鐘書眼里是灼熱的痛和苦,他黯然看著自己的妻子,卻講不出話來,也沒有哭泣。楊絳自己以為已經結成硬塊的心,又張開幾只眼睛,潸潸流淚,把胸中那個疙疙瘩瘩的硬塊,濕潤得柔軟了些。</b></span></h3><h3></h3> <h3><b>錢鐘書與女兒錢媛</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她的手是冰冷的。她摸摸丈夫的手,手心很燙,脈搏急促,錢鐘書又發燒了。自從失去女兒,楊絳內臟受傷,四肢也乏力,每天顫顫巍巍地在驛道上走,總能走到船上,與即將離開人世的丈夫相聚。彼時的錢鐘書已經骨瘦如柴,他已沒有力氣說話。短短一年后,88歲的錢鐘書也永遠離開了楊絳,那是1998年12月19日。這位老人只記得那一晚,丈夫強睜著眼睛看著自己,她說:“你倦了,閉上眼,睡吧。”</b><strong>錢鐘書用盡所有力氣道出一句:“絳,好好里(好生過)”,之后便永遠地閉上了眼睛。</strong></h3> <br><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臨終時,錢鐘書一眼未合好,楊絳附他耳邊說:“你放心,有我吶!”兩人一起攜手走過六十三年的風雨路,無論兩人在國外求學生涯,還是文革時期的改造都沒能把他倆分開,這一次分離則是陰陽兩隔。楊絳清醒地看到以前當作“我們家”的三里河寓所,變為只是旅途上的客棧。</b><strong>往后的家在哪里,她不知道,她還在尋覓歸途。</strong></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錢鐘書、楊絳與女兒錢媛</b></h3><h3></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87歲的楊絳送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兒與丈夫,他們三個走散了。北京三里河寓所,只剩下楊絳一人,以前熱熱鬧鬧的“家”,變成了旅途上的客棧,很多人在散了之后就開始終身流浪。人一個一個走掉,走得很遠、很久。留在里面沒有走的人,體態漸孱弱,步履漸蹣跚,屋內愈來愈靜,聽得見墻上時鐘滴答的聲音。院子里的梔子花還開著,只是在黃昏的陽光里看它,怎么看都覺得凄清。她曾感嘆:“剩下的這個我,再也找不到他們了。我只能把我們一同生活的歲月,重溫一遍,和他們再聚聚。”</b><strong>錢鐘書離世時留給楊絳的最后一句話是:“絳,好好里”,這句話支撐了楊絳往后余生的18年。</strong></h3><br><h3> </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晚年的楊絳,在丈夫和女兒相繼離世之后,于三里河寓所里過著孤苦隱士般的生活。她把這間寓所稱為“人生的客棧”,世事悲喜皆為過客。她說:“有他們的地方才是家。”此后便深居簡出,寫了紀念親人的回憶散文《我們仨》,晚年在回憶中找尋家的足跡。往者弗成留,逝者弗成追。缺少了親人的孤清歲月,再堅忍也是凄涼。每日,楊絳獨自一人,全身心整理錢鐘書留下的幾麻袋天書般的中外文書稿,有7萬頁之多。</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07年,她以96歲高齡推出散文集《走到人生邊上》,其中寫道:“我已經走到了人生的邊緣,我無法確知自己還能往前走多遠,壽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凈這一百年沾染的污穢‘回家’。我沒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過平靜的生活。細想至此,我心靜如水,我該平和地迎接每一天,過好每一天,準備回家。”</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16年5月25日凌晨,楊絳先生離世,享年105歲。她早年借翻譯英國詩人蘭德的詩句,寫下了自己無聲的心語:“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我愛大自然,其次就是藝術;我雙手烤著,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準備走了。”</b><strong>楊絳先生終于“回家”了,這不是謝幕,而是他們仨的團聚。</strong></h3><h3></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錢鐘書在世時,楊絳做過一個夢。夢中她與丈夫一同散步,說說笑笑,走到了不知名的巷子里。太陽已經下山,黃昏薄暮,蒼蒼茫茫中,錢鐘書突然不見了。她四顧尋找,大聲呼喊,沒人應答。喊聲落在曠野里,沒留下一點依稀的回聲。徹底的寂靜,給沉沉夜色增添了分量,也加深了她的孤凄,“鐘書自顧自先回家了嗎?”夢醒后,楊絳發現錢鐘書在她旁邊睡得正酣,她埋怨他怎么一聲不響就撇下自己先走了。</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后來讀到《聽楊絳談往事》,看到這句話:<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鐘書病中,我只求比他多活一年。照顧人,男不如女。我盡力保養自己,爭求‘夫在先,妻在后’,錯了次序就糟糕了。”兩人生前對彼此說的最后一句話,是與至愛陰陽兩隔前的最后關懷與不舍。“絳,好好里”“你放心,有我吶!”半個世紀來,錢鐘書與楊絳琴瑟和諧,淡薄名利,從學生時代一直攜手走向生命的終點,彼此相伴了63年。年少時的一見鐘情,苦難時的相依為命,行將就木時的生死離別,這條路漫長而艱辛,難以與外人言說,那是真正的生死相依。年少時與君相好,曾相約白頭到老。 可走到分別的渡口,總有一個人要先走。世間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越是美好的婚姻,到最后越是感傷。如今他們仨,終于在另一個世界相聚了。</span></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strong></h3><h3></h3> <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愿有歲月可回首</strong></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且以深情共白頭</strong></div></h3> <h3 style="text-align: right;"><b>文字/北方女王</b></h3><h3 style="text-align: right;"><b>編輯制作/初學</b></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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