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外高加索之三）探訪斯大林的故鄉—- 格魯吉亞

禹明

格魯吉亞是此行的最后一站，也是我最期待的一站。這里是斯大林的故鄉，也是貝利亞、奧爾忠尼啟則等蘇聯領導人的故鄉。我的學生時代是中蘇關系的蜜月期，列寧、斯大林肖像與馬克思、恩格斯、毛主席肖像一并懸掛在重要的部門或場所。蘇聯文學藝術作品深深影響過我們這代人。我無能談及歷史人物的功過是非，但希望了解他們生活過的那塊土地。（圖為格魯吉亞海關） 　　斯大林的故鄉在哥里，離首都70多公里。這座小鎮建于七世紀，當地人自豪地說自己的城市位于格魯吉亞的心臟。從市面上來看，人口并不多，街道整潔。 　　斯大林出生的木屋是一座帶半地下室的水泥磚平房，里面有兩間房子，面積不到30平米，保留著當年的原樣。斯大林的父親是個鞋匠，他在這里度過了童年和少年。 　　斯大林故居旁就是斯大林博物館，建于1957年，比起前年我去過的鐵托紀念館顯得更加莊重。 　　在進入博物館的門口，一眼瞥見一位老大媽在賣斯大林的各色紀念章和紀念品，很感興趣地看了一陣。非常熟悉呀，當年我們不是有更多的紀念章嗎？ 　　走進正廳，拾級而上，迎面是斯大林的雕像。這位偉人是否曾料到，他的家鄉不再飄揚著蘇聯的國旗？導游提到了斯大林的一句話：我愛格魯吉亞，可是格魯吉亞不愛我。我是第一次聽到這話，如果斯大林真說過，它又意味著什么？ 　　斯大林博物館并不寂寞，每天都有一撥又一撥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來到這里。他們抱著怎樣的心態而來，他們想來尋找什么？ 　　博物館存放著斯大林從學生時代起的大量照片，書信、文件、報紙等實物，展示了他個人的成長之路。我又見到了好多熟悉的名字、重溫了好多熟悉的事件。 　　在博物館，我們見到了一些中國領導機關送給斯大林的禮物，歷史真令人回味！（據介紹，大量的展品在圣彼得堡的國立博物館里，這里的展品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斯大林乘坐過的專列靜靜地躺在博物館的一隅，周身墨綠、顏色如新，無重兵把守，無喧嘩伴隨。它默默地迎接著每一位游客，卻始終不愿意吐露專列上曾發生的任何秘密。但每個包廂都會讓人聯想到曾經的政治風云。這節專列曾被遺棄在西伯利亞，后來，專列的司機發現了，經他聯系，終于回到哥里，成為博物館的一部分。 　　歷史翻過了好幾頁。蘇聯解體，格魯吉亞1991年4月宣布獨立。2010年6月，格魯吉亞當局拆除了哥里市中心廣場的斯大林塑像，代之以英雄紀念碑，紀念2008年對俄戰爭中犧牲的戰士。格魯吉亞政府在全國采取了類似行動。下圖2是首都著名的自由廣場，原來叫列寧廣場，獨立后改名為自由廣場，并把原來的列寧像換成了現在的圣喬治屠龍園柱。 　　格魯吉亞位于連接歐亞大陸的外高加索西部，以農業為主，水利與礦產資源豐富。中國是她最大的貿易伙伴。該國的葡萄酒頗有名氣，主要葡萄產區是東部。這里的葡萄樹有點像在希臘圣島上見過的一樣，個頭兒只有1米左右。 　　我們參觀一個葡萄酒廠，據說是該國三大酒廠之一。老板向政府購買了一處地下防空洞，用來儲存葡萄酒。防空洞有兩條直的坑道，每條1500米，還有13條縱的坑道，總長度為8公里。格魯吉亞一直采用陶罐瓤酒法，葡萄酒暢銷前蘇聯地區，目前正在向其他地區推銷。大家都說格魯吉亞的葡萄酒與眾不同，格魯吉亞人自我評價是，我們只有兩種酒：好酒和最好的酒。 　　格魯吉亞的經濟正在發展中，這是我在機場附近拍到的火車頭照片，這種蒸汽機車我們國內已經淘汰了。 　　第比利斯是格魯吉亞的首都，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清清的庫拉河由西向東，穿城而過。這條河長1370多公里，從土耳其而來，經阿塞拜疆入里海，是外高加索最大的河流。 　　上圖是總統府，下圖是東正教五大牧首區格魯吉亞牧首的住宅。外高加索三國是亞洲國家，但充滿歐洲風情。有6個亞洲國家不參加亞運會，也不太理亞洲政事，一個是以色列，她是想參加，但大多數亞洲國家不讓她進來；另五個（土耳其、塞浦路斯和外高加索三國）是自己不想參加。 　　在第比利斯索羅拉克山上，在殘破的古城堡邊，矗立著二戰后修建的“格魯吉亞母親”雕像，這是城市主要的標志性建筑。雄渾高大的母親雕像，面向古城，象征著格魯吉亞反法西斯戰爭的偉大勝利。母親左手托碗，右手執劍，就像我們一首歌所言：朋友來了有好酒，要是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 　　在獨立之后，政府在庫拉河上修了一座“和平橋”，連接舊城與新城，同時寓意整個國家從此開始新的生活。如今，和平橋成了城市的地標性建筑之一，重要的觀光景點，游人如織。 　　舊城區是游人必去打卡的地方。城區的小巷彎彎曲曲、上上下下。漫步舊城，你可對話5世紀的王宮、教堂，也可以從殘存的古城墻上閱讀歷史。 　　城里的跳蚤市場很有名氣，喜歡收藏的游客不會不來，特別是那些藝術品收藏愛好者們，在這里是大有可淘的。這組照片拍于最炎熱的下午三點，市場上依然還有交易。 　　第比利斯三圣教堂（圣母、圣子、圣靈）是全球第三大東正教教堂，2005年開建，2014年建成，獻禮給耶穌誕辰2000年。整個建筑錯落有致，屋頂上鍍黃金，金光閃閃。 　　錫格那吉是格魯吉亞東部的小城市，海拔790多米，它建于18世紀，依山而建，同時修建了防御工事。至今大部分古城和23座塔樓都保存下來了。 　　2007年，市政府為了發展經濟，推動旅游，對小城進行了改造。它沒有大拆大建，只是堅持維護原樣，保護古城，把屋頂弄成大家都喜歡的紅色。藍天、白云、雪山與一片片紅頂瓦房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因為浪漫的氛圍，周邊的人都在此地舉行婚禮，小城被譽為“戀愛中的城市”。政府在下圖處專門設立了24小時服務的婚姻登記所，以吸引更多的年輕人。 　　小鎮的確很美，即可從古城墻學習歷史，又可在飄逸的舞曲中品味現代。最下圖是一面墻，上面刻著在戰爭中犧牲的人名。在外高加索三國，這是留給我印象最深的之一：每座城市都給在戰爭中犧牲的人留有墻壁，刻著他們的名字，有的是留有墓地，平時，市民都會自動來獻花，紀念他們。我不去討論戰爭的正義與否，他們對自己認定的英雄的崇敬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我倒不覺得這里很適合戀愛，不像西班牙的龍達。看看這些滿街推出的東東，不是正吊你的胃口，讓你乖乖地把銀子掏出來？我看這里是吃貨的世界，淘貨的大市場。至于戀愛，咱倆換個地方吧。 　　格魯吉亞信奉東正教。始建于9世紀的Bodbe 修道院是格魯吉亞人朝圣地之一。三座教堂小巧精致，后花園鮮花盛開。置身其中，每個人的心會特別寧靜，或許不同的人會在這里得到各自的人生啟迪。 　　我們那個時代，初中語文有一篇課文“第比利斯的地下印刷廠”，是矛盾先生寫的。這篇課文內容我已忘記，但題目記住了，這也是我想來第比利斯的沖動。院子的大門已經破舊，門上前蘇共的標志被老布爾什維克人精心地呵護著。走進院子，一切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人去維護，能保留下來就是個奇跡。來這里參觀的主要是蘇聯時代的人和中國游客。 　　1903—1906，斯大林和他的同事在這里從事地下宣傳工作。其實印刷廠是在地下室里，通過院子里的井下去的。這張草圖可以幫助你弄明白。是不是和冀中平原的地道戰類似？ 回來后，找到了當年初中學過的課文原文，原來矛盾先生是用說明文的形式，詳細介紹了地下印刷廠的結構、來龍去脈等。謝謝矛盾先生，讓第比利斯地下印刷廠留在了一代中國初中生的腦海里。 　　第比利斯不遠，就是1994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的姆茨赫塔古城。這里曾經是格魯吉亞土地上最古老的王國伊比利亞的首都，藝術、文化和宗教中心。 　　古城里最有名的是斯維特特斯克微里教堂，又稱生命之柱教堂。據說是格魯吉亞的第一座教堂，傳說耶穌的上衣就埋在教堂下面。 　　如今的古城在保留11世紀建筑風格的同時，逐步向旅游商業小鎮過度，小商鋪林立，商品琳瑯滿目，吸引著各地游客。 　　我們見到了國內旅游景區常見的套路（這是走完高加索三國唯一遇到的）。攝影師在路上給游客拍照，然后制成下圖的產品兜售，每份約人民幣30多元。看上去比純粹的照片性價比要高，也還美觀，值得收藏。 　　在這優雅的古鎮，來自四面八方的游客追尋歷史時，更不忘享受當下。 　　季瓦里修道院坐落在姆茲赫塔古鎮不遠的高山頂上，與姆茲赫塔之主教堂遙相呼應。站在山頂，可以一覽姆茲赫塔古鎮全景。 　　離開古鎮，我們邂逅了安南努利城堡。城堡建于13世紀，至今保存完好。它坐落在阿拉格維湖旁的半山上，綠寶石般湖水和蔚藍色的天空襯托著城堡的典雅秀美。當初御敵時的殺氣已煙消云散，留給游客的是童話般的美麗。據介紹，它的出名是在于它上了“孤獨星球”的封面。 　　卡茲別吉是外高加索中段山腳下的美麗小鎮，乘座越野車沿著懸崖峭壁爬行，十多分鐘就來到當地最有名的三一修道院。 　　站在教堂，卡茲別吉盡收眼底。眺望對面的卡茲別克峰，云遮霧繞。這里是“上帝的后花園”，也是格魯吉亞最高峰之一（5033米）。 　　古多里是滑雪勝地，位于高加索山脈的中部，群山環繞，是四季皆宜的度假天堂，也是攝影者的天堂。山腳下的小村，躺在野花野草叢里，逗人喜愛。冬季是古多里最盛大的節日，歐洲游客最愛這里。 　　站在第比利斯機場，向外高加索三國說再見！這是一方友好的土地，國民淳樸，友善，對中國人特別友好。這是一塊安全的旅游地，社會風氣好，可謂路不拾遺。（這是我遇到的唯一一次導游不提醒防偷防搶的，聽到的是絕對安全）這是一片未被開發的青山綠水，水果蔬菜無化肥無農藥污染，吃得放心，味美香甜！ 中國人來外高加索三國旅游近三年剛剛開始，人少就是黃金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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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外高加索之三）探訪斯大林的故鄉—- 格魯吉亞

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