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亮原創長篇紀實文學《下崗以后》一八O

國亮

<h1> 180</h1><h3><br></h3><h1> 自從表哥去世后，他漸漸很少去看望嫂子了。這是因為，從1973年年底參加工作后，他忙于卷入了情感的旋渦。由于多種原因，他先后與劉娟，李玲相識戀愛未果，與姑表妹與小李姑娘曇花一現，與同事趙美玲失之交臂，與小彭姑娘擦肩而過。直到1978年秋，經師兄雄哥介紹，與19歲的姑娘譚素芬相識，經過近四年馬拉松式的戀愛，才辦理結婚證，舉行了新婚大禮。終于到他與素芬的戀愛關系穩定，感情深厚，他才帶著素芬去看望了嫂子。并在結婚前幾天，給嫂子送去了請柬。</h1><h3><br></h3><h1> 嫂子接到請柬后，于他結婚當日準時到達，向他祝賀。并且讓他感動的是，因為是在家舉辦的婚宴，嫂子是最后一輪入席，而自始自終主動在廚房幫忙，上萊收碗洗碗，忙得不亦樂乎，很是辛苦。</h1><h3><br></h3><h1> 婚后不久，他才偶爾想起，侄女為何不來參加他的婚禮呢？雖說她也是剛結婚不久，再怎么忙也要來向他祝賀呀！難道是侄女感到難為情故意不來嗎？或是侄女也許對他有意思而害羞不來？或許還是自已沒去參加她的婚禮意怪了？但是，嫂子并沒有通知他呀？莫非又是侄女故意不讓母親通知他么？種種猜測攪亂著他的心。雖然結婚了，但侄女還在他的心里讓他惦念牽掛，畢竟他與侄女有過長達七年多青梅竹馬般的相處，侄女的形象已深深刻在他的腦海里了，使他揮之不去。他把這種似愛非愛的美好感覺永遠珍藏在了他難忘的記憶之中。</h1> <h1> 他還記了一件事，聽嫂子說侄女在某商場任營業員。有時偶爾路過那里，他特地跑去偷偷觀看欣賞侄女。當侄女無意朝他回頭時，他又像姑娘般地害羞，趕快離開。盡管如此，他還是感到了一絲心理上的滿足。</h1> <h1> </h1><h3><br></h3><h1> 1986年春，也就是表哥病逝后的第12個年頭，嫂子退休后經人介紹，與一位市紀委的退休干部認識。這位干部姓張，也是喪偶多年，有個女兒己婚。</h1><h3><br></h3><h1> 經過一段時間了解，不久，嫂子覺得老張為人好，并與他辦了結婚手續，舉行了簡單的婚禮。但沒通知他和母親參加。</h1><h3><br></h3><h1> 那年春天的一天，嫂子和老張找到他新搬遷的白沙街23號住所，特地看望了母親和繼父，并介紹了老張，也告之了老張的住所。</h1><h3><br></h3><h1> 母親和繼父熱情地接待了他們。</h1><h3><br></h3><h1> 幾天以后，他和母親也去了老張家。</h1><h3><br></h3><h1> 然而，母親與繼父搬到中醫院宿舍后，他竟因為忙于工作和家事很少去老張家看望嫂子。直到2012年退休后不久，他在寫回憶文章時，寫到表哥一家時，突然想起了嫂子和侄女侄兒，便一時好生思念與沖動，便買了水果禮物，匆忙去了老李家。</h1><h3><br></h3><h1> </h1> <h1> 這年，嫂子已年過七旬，已是古稀老人。他的到訪，讓嫂子非常高興。與他聊起了往事，又提起了中藥廠的事，說他不該從藥廠出來。并還第一次終于講出了她的看法和擔心。</h1><h3><br></h3><h1> "張濤啊，你哥和你媽都是苦命人，也是個好人。你也是個好孩子，只是一時糊涂，辦了錯事，不該離開中藥廠。你從小就和麗娜玩得好，嫂子也高興。但我和表哥不在家時，還是很擔心。特別是你年輕時，雖麗娜叫你叔叔，也很喜歡你，我相信，你更喜歡麗娜。但作為母親，我真的很不放心，總是擔心你會.....。你表哥總是勸我，說你從來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又是班干部，學習委員，不是那樣的人。嫂子是過來人，今天說句不好聽的話，你也別生氣。男人往往都是一時沖動而犯錯。如果真是那樣，你可害了麗娜了。所以你一來，我既高興又著急。每次等你回去我這心里才像是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到今天我才覺得，你張濤真的是個好男人。嫂子今天與你說了這么多，你也別見怪，這都是那時嫂子憋了多年的心里話。"</h1><h3><br></h3><h3><br></h3><h3><br></h3><h1><br></h1><h3><br></h3><h3><br></h3> <h1> 嫂子的一番話讓他既吃驚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站在母親的角度，他覺得嫂子的擔心是很必然而正常的。這么多年來，哥哥嫂子沒把他當外人看，故而他也非常尊重和喜歡哥哥嫂子。雖然侄女在他心目中占有相當的地位，但他也冷靜地想過并誡自已，無論如何自已怎樣喜歡侄女，也不能對侄女有非份之想，干出出格的事，對不起哥哥嫂子。而只能把對侄女的愛慕深深埋藏在心底。想到這里，他這樣對嫂子說道:</h1><h3><br></h3><h1> "嫂子，您知道，我是從小與麗娜一起玩大的。的確，講句良心話，麗娜喜歡我，我也喜歡麗娜。而我的這種喜歡是純潔的，沒有任何私心雜念，我想麗娜也是。我知道，哥哥嫂子對我都很好，就像我的親人一樣，把我當親弟弟看待。如果我是那樣做，怎么會對起你們呢？而且我媽媽也會罵我的。但是，作為麗娜的母親，您的擔心是很正常的。您今天把這些說出來，我更不會見怪。″</h1><h3><br></h3><h1> 他的話讓嫂子十分欣慰，在他的要求下，嫂子從房內找出了幾張老照片，給他看，并介紹了侄女侄兒的近況。</h1><h3><br></h3><h1> 接著，嫂子也問了他母親的情況，并代他向他母親問候。而他卻隱瞞了母親的病情，為的是不想破費年邁的嫂子。</h1><h3><br></h3><h1> 他看著老照片興奮不已，似乎又回到了與侄女的青蔥歲月。一時高興，他竟忘了留下侄女侄兒的電話號碼，而只留下了老李家的座機電話，記下了居住的棟號和樓層。</h1><h3><br></h3><h1> 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這次成了他與年邁嫂子最后一次的見面。侄女侄兒從此更是音訊全無。</h1><h3><br></h3> <h1> 一年后的一天，當他再去老李家看望嫂子時，門外己房門緊鎖。他向鄰居一打聽，原來半年前老李不幸病逝，嫂子也被兒子接到家中居住。情急之中，他撥打了座機電話，電話里回答是個空號，早已拆除。他又問了幾位鄰居，誰也不知道嫂子的手機電話。鄰居還告訴他，這房子一直空著，也沒租出去。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沒有一絲一毫尋找嫂子的信息，除非是在電視或報刊登尋人啟事廣告。</h1> <h1> 他為自已的一時粗心大事感到十分的懊悔，因為盡管同在一個城市，也許相隔不太遠，然而他們卻仿佛如隔天涯海角，人間蒸發，從此再也看不到他們了。</h1><h3><br></h3><h1> "張濤啊張濤，你怎么這樣粗心呢？雖然你是無意的，但嫂子她會怎樣想呢？她以為你不懂感恩，把她忘了。她還會想，到底不是親的，對別人再好都沒用。用本地人的方言說，哪怕就是把心挖給別人吃，人家都是嫌苦的。其實，你已經費盡心機找過嫂子一家了。唉，何時才能找到嫂子一家呢？″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苦苦思念，真想再去看望年邁的嫂子和她的兒女們。</h1><h3><br></h3><h3><br></h3><h1>[國亮原創作品，切勿侵權，轉載請邀約。圖片音樂來自網絡，未完待續......。]</h1><h3><br></h3><h1> 感謝您的光臨！????</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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