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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父親在的日子

雪老師

<h3>再也不敢當預言家了</h3><h3>不知道那年是不是豬年。我大約就是小學三四年級的樣子。應該是冬天吧。父親斜倚在炕頭上,我在旁邊的縫紉機上寫作業。</h3><h3>縫紉機不用的時候是用蓋子蓋起來的。蓋子是父親特意給縫紉機做的,并專門叫他的一個老朋友,一個油漆匠畫了金粉畫刷了油漆的。</h3><h3>父親告知我和母親,晚上家里的老母豬要下豬仔,讓我們注意聽老母豬的動靜。父親還籌劃著要是老母豬下十二個豬仔,一個賣多少多少錢,就能給家里買什么什么的。</h3><h3>我說:萬一只下了兩個怎么辦?</h3><h3>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上學時,父親樂呵呵地說:就下了兩個豬仔。</h3><h3><br></h3> <h3>你跟小老鼠玩過嗎</h3><div><h3>小時候最溫馨的回憶,莫過于跟小老鼠玩呢。</h3><h3>鄉村冬天的晚上,鄉里人早早吃過晚飯,關了大門。幾乎每一家都是一大家子人圍坐在屋子中間的笸籃旁邊剝玉米粒。我們家也是。</h3><h3>父親還專門從閣樓里取下軟透了的火罐柿子,大家在熱火朝天的勞動中,有空了就捏一個吃。我家閣樓的木板特別規整,是父親親自鋪的。</h3><h3>我當時小,冬季還愛生病,就被母親安排在炕上玩。</h3><h3>玩什么呢?</h3><h3>父親在閣樓上逮到一只小小小小的老鼠,把它綁在搓玉米的搓子上,放在炕沿上。我就是那個趴在炕沿,吃著柿子,看小老鼠各種想掙脫的小女孩。</h3><h3>我們家的玉米搓子也是父親做的。</h3><h3><br></h3></div><h3></h3> <h3>燈火通明的日子</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當時的農村,大人們白天都要給生產隊勞動掙工分,晚上才干自己的手藝活,以增加些額外的收入。我們家就我不是大人。</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記憶中我家總是燈火通明。</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晚上,父親率領大哥二哥在燈下做木活。我們家有兩個做木工的長凳,相當于現在的車床,兩位哥哥一人一個。父親對兩位哥哥要求很嚴格,做不好一點點就要訓斥。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家氣氛相當嚴肅。除了父親,幾乎沒人敢說話。這就養成我們家男孩子話語不多的傳統。</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母親坐在炕頭上,要么紡線,要么擰麻繩。二姐在角落里悄悄地繡花。我在縫紉機上悄悄地做作業。</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削木釘子的歲月</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再大一點,就沒有這么悠閑自在了。兩位哥哥做木活的時候,<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父親會整理一些兩三厘米左右寬,一邊薄一邊厚的木片過來,安排我削木釘子。</span></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我手里拿一個特制的厚刀片,一下一下按下去,釘子就削成了。這可是一個手藝活,削起來也挺有意思的。一堆木釘子在手下一個一個蹦出來,原木色,大小均勻,形狀很有美感,我就很有成就感。削完了我才去寫作業。</span></h3> <h3>鋸木板,曬木板</h3><h3>等我漸漸有了力氣,父親就開始安排我鋸木板。</h3><h3>記憶中,我總是在做一般人家女孩子沒有做過的事情。</h3><h3>開始鋸的小木樁。父親把做了初步處理的木樁,和我一起用墨斗打上線,用木板和木楔把木樁抵在門框上。他和我一個里,一個外,一根接一根,來來回回,來來回回地鋸啊,鋸啊,仿佛要鋸到地老天荒。這時候不能走神,否則就鋸偏了;不能勁兒大,否則就卡鋸了;不能勁兒小,否則就鋸空了。總之一不小心就挨罵。</h3><h3>每天一放學,每個星期天,我都是鋸啊鋸啊。從小木樁鋸到大樹樁,從門框這里鋸到家門外的空地上,從一兩尺的小鋸鋸到一兩米的大鋸。</h3><h3>鋸完了木板,晾曬木板也是個問題。父親說我人小沒有份量,踏不壞屋頂的瓦片。他就叫我爬上木梯,爬到房頂上去。他從下面把木板遞給我,由我把木板整整齊齊地鋪在屋頂上。<br></h3><h3>一直到高中了,我還經常要晾木板,收木板。</h3><h3>每到屋脊上的時候,總會被村里人看見。于是就會聽到有人驚訝地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女子咋上房揭瓦了呢?</h3><h3>要說我做事不著不急有耐心的話,大概就是這個時候培養出來的。</h3> <h3>打土疙瘩</h3><h3>最最叫人感到無望的事情就是在地里翻土疙瘩,再把它們一個個打碎。</h3><h3>包產到戶以后,地里有很多的活,不分男女老幼,能下地的都要下地干活。</h3><h3>收完上一茬莊稼,先犁地,犁地以后,地里就滿是大大小小的硬土疙瘩。為了方便下次播種,就需要把這些土疙瘩打碎。</h3><h3>打土疙瘩用的工具有點像什么呢?就是在木把兒的另一頭,橫著穿一個七八寸長的粗木樁。木樁豎起來可以鉤出隱藏的大土塊,橫起來就可以大面積地擊打土塊。</h3><h3>在一望無際的關中平原的黃土地上,我們兄弟姐妹們,看著北邊山頭的日出,在自家的那塊自留地的一頭排成一行,使勁打幾下,往前看看,再使勁打幾下,再往前看看。打過的這頭總是那么短,沒打的那頭,總是那么長。沮喪而又無奈地,直到太陽從西邊的山上落下。</h3><h3>問題是,父親偶爾會來檢查!</h3><h3><br></h3> <h3>抓著牛尾巴耙地</h3><h3>秋季里,叫播種機撒上小麥種子以后,父親又安排耙地。大概是想給種子蓋上土層,順便把不是很碎的土塊讓它再碎一些。</h3><h3>父親說:家里牛娃娃才一歲多,耙上站個大人的話,牛吃力得很。你人小,不重。你抓著牛尾巴,站穩當就行。牛乖得很。</h3><h3>于是你就看見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梳著辮子,穿著花衣裳,站在小牛后面的耙上,不情愿,有點別扭又有些緊張地抓著牛尾巴。她的父親,牽著牛韁繩,在旁邊拿鞭子指揮牛前進。就這么在黃土地里來來回回地轉。</h3><h3><br></h3> <h3>玉米和化肥的那些事兒</h3><h3>夏收以后,我們家地里都會種上玉米。這一段時間地里的活好像都是我和父親在做。父親在前面挖種玉米的坑,我在后面提個袋子,一個坑一個坑地撒玉米籽,然后用腳埋上土。</h3><h3>玉米苗出來以后,地里就會有一種胖胖的蟲子出來禍害玉米。父親用麩皮拌好農藥交給我,我就一簇玉米苗外面撒一圈農藥,一簇玉米苗外面撒一圈農藥,順便給玉米減苗。</h3><h3>玉米長大長高了,玉米葉子刷得人臉疼。在這種情況下,父親還要拿根有尖頭的木棒,在每棵玉米根旁戳一個洞,我端著一盆化肥,拿著勺子,一個洞一個洞地舀進去化肥,再用腳埋化肥。這樣的活動要搞三遍吧。每次我都感覺自己要被一陣陣的碳氨味道熏暈了。</h3><h3>至于給玉米澆水,那都是太輕松的事兒了。</h3> <h3>憑著對父母親辛苦勞作的感恩,我默默地跟在他們后面,做著這些自己很不喜歡做的事情。直到自己慢慢長大,自己慢慢遠離土地,遠離了他們。</h3><h3><br></h3> <h3>畫窗花 剪窗花</h3><h3>但是我和二姐倆個人過春節前,廢寢忘食給村里很多人家畫窗花剪窗花的時候,父親好像很寬容的,沒有強迫我們不去做女孩子該做的事情。</h3><h3>那個時候的臘月,我和二姐真是夜以繼日地畫窗花,給窗花染色。畫了自家的,還要給奶奶屋里畫,給滿村莊把白紙拿來找我們的人家畫。</h3> <h3>杏樹撇哪兒</h3><h3>在我的印象里,父親從沒問過我的學習成績,他只是從別人那里聽說自家小女兒學習還不錯。</h3><h3>父親不認識幾個字。我小時候,他讓我猜字謎,翻來覆去就是:一個跳蚤跳上炕,兩個跳蚤往上望。我都老大了,還讓我猜。</h3><h3>記得剛上小學那會兒,我們學寫字都會大聲念筆順。</h3><h3>有天下午,他在做木活。我在旁邊寫“木”字,大聲念著:橫豎撇捺!父親聽著聽著就笑了:橫豎撇捺!杏樹撇哪?杏樹撇你門前,過幾年還能結杏子。(方言“杏”念“橫”的第四聲。)</h3><h3>父親自己是十幾歲以后上的學,那個學校性質相當于現在的職教中心。學校應該是不教認字,只教手藝。父親在那里學到了精湛的木匠手藝,主攻風箱的制作。那些年,父親做的風箱是方圓數里最受歡迎的風箱。我們家的窗戶,柜子都是做得很精致的那種。他也因此結交了各方面的朋友,醫生,校長,售貨員,各行各業都有,甚至一位朋友后來當上了副縣長。</h3> <h3>發票與爆米花</h3><h3>我上到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就開始幫父親開發票了。</h3><h3>那個時候。每年春季農閑時節,農村人就瞅空踏胡基。胡基這倆字,正確的應該怎么寫,我到現在也不知道。</h3><h3>就是用結實的木材,做成一個邊長一尺多的長方框。在中間填上土,人站在上面,用石錘使勁把土夯實。去掉木框、做成的長方形土坯,我們方言叫胡基,是蓋房子用的,相當于現在磚塊。那個木框就叫胡基模子。</h3><h3>這種模子在當時的生產隊里,需求量還是比較大的。父親每年春天都會做大量的胡基模子,在我們鎮趕春分會的時候拿去鎮上賣。</h3><h3>當時的春分會特別的盛大,幾乎所有的親戚都會來我們家住下了專門趕會。而我們學校也會放假讓我們趕會。</h3><h3>這個時候是賣胡基模子的好時機。生產隊買東西要發票。父親不會寫字,上到二年級的我自然就成了父親每天御用開發票的專業人員。</h3><h3>我每天拿個生字本和一小截鉛筆,跟著父親去趕會。有人買模子,我就從本上撕下一小片紙,拿鉛筆給人家寫上:XX生產隊,買胡基模子X個、價格XX 元。</h3><h3>然后寫上日期,就算是很正規的發票了。</h3><h3>寫上一中午,父親就問我想要什么好吃的,給我兩毛錢,我趕快就拿去買一包垂涎已久的爆米花。</h3><h3><br></h3> <h3>給父親上地理課</h3><h3>初中學地理的時候,正是沒頭腦的時候。高年級的學生告訴我們地理是副科,我也就跟著大家上課不好好聽。看別人睡覺,自己沒瞌睡就使勁培養瞌睡。</h3><h3>結果,高二分文理科的時候,出于對文學的天真的熱愛,我選擇了文科。地理什么都不懂。</h3><h3>怎么辦呢?</h3><h3>那個暑假,學校組織補了幾天課,算是給我的高三打了些基礎。可是那么多地理知識點怎么辦?自己從小又不喜歡背誦,但總得背下來呀!</h3><h3>我就想了個辦法:每天晚上父親靠在炕頭休息的時候,我拿著地理書給他講地理!這個辦法還真管用,比聽老師講課還管用。我眉飛色舞地講,父親靠在那里笑瞇瞇地聽。父親沒念過書。我估計他是對我講課感興趣,不是對我講的課感興趣。</h3><h3>父親勞作了一天,不一會就打呼了。我就把他欺負醒來繼續講。父親強作歡顏睜睜眼,又打呼去了。我就在那里沖著他繼續慷慨激昂地講下去。</h3><h3>就這樣,把地理課本過了一遍。從此得出一個結論:若想弄清楚一個東西,就講給別人聽!也就是《大學.學記》提到的<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兌命》曰:“學學半”。(</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學學半,里面的第一個“學”念xiao,第四聲,</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是“教”的意思</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全句意思是“教人是學習的一半”。)</span></h3><h3><br></h3><h3>所以今年學校安排我這個老教師上副科地理課的時候,我依然感覺自己什么都懂,老功夫都還在。</h3> <h3>糧票與商品糧</h3><h3>上師范學院的時候,那時上大學不要學費,國家給師范生還有補助,好像是每個月30斤糧票40元錢。女生吃的少,我每學期都把剩下的糧票拿回家交給父親。</h3><h3>糧票在那個年代可是商品糧的象征啊,而且在一些地方還能當錢用。吃商品糧在當時的農村是非常榮耀的事情。</h3><h3>到我畢業的時候,父親攢了一堆糧票。我告訴他糧票馬上就作廢了,能換東西就趕快換。父親終究沒有把糧票換掉。因為我還見過他拿出厚厚一沓糧票在手里掂著看。</h3><h3>最后這些糧票怎么了,我也不知道。</h3><h3>后來我上班,正式吃上了商品糧。每年給國家交公購糧的時候,父親總會說:“咱家給國家賣糧要賣好的。咱有倆娃吃商品糧呢。”倆娃還包括我二哥。</h3><h3><br></h3> <h3>坐自行車夾腳了</h3><h3>其實父親這個形象第一次明確出現在我的記憶里,是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吧。</h3><h3>那時候我特愛生病,動不動就要打針吃藥,打針吃藥的經驗很豐富。五六歲的時候,父母就安排我自己拿著藥水去村里的醫療站打針了。我都記得,有那么一次,我實在不想打那么疼的針了。走到半道上,就在水渠旁邊挖了個小坑,把藥水埋起來。后來想了想,不打針病又好不了,就又把藥水挖出來,乖乖去打了針。</h3><h3>但是,有一次,打完針往回走的時候,碰到父親騎著自行車回家。</h3><h3>那次父親覺得我足夠大了,不需要坐在前面的梁上了,就安排我坐在自行車后座上。</h3><h3>這一坐,不得了,我沒有經驗。因為擔心從后座上掉下來,腳就夾著車輪子。車子一動,腳上那個“核桃疙瘩”上的外皮就給蹭破了。我就哭啊哭。以后的幾天,父親每天都要把我擱在自行車前面的梁上,帶我去醫療站換藥。</h3> <h3>白面饅頭和白面油卷</h3><h3>小時候,好像糧食總是不夠吃,所以磨面粉的時候,母親總會特意留出一些白面粉,專門做白面饅頭給父親吃。我想這個主要原因就是:父親是家里的主要勞力,是全家的頂梁柱。母親和我們小孩子都吃黑面粉。</h3><h3>母親給父親做好專門的白面饅頭,還要擱在專門的籃子里,掛在高高的樓板上,要站在高高的凳子上才能夠得著。所以我們也就不能偷吃了。</h3><h3>偶爾放學回家,我吃黑面條,實在受不了那種粗糙的口感,就大哭起來。這時候,母親才會取下那個籃子,掰一塊白面饅頭給我吃,哄我乖乖地吃完上學去。</h3><h3><br></h3><h3>但有一段時間,我特別幸福,因為天天可以吃到白面油卷。</h3><h3>那段時間,父親給村委會做木匠活,村委會有一位專門給匠人做飯的老頭,老頭最拿手的就是每天清早蒸白面油卷。我們小學校就在村委會隔壁。</h3><h3>每天早上,父親用自行車載我去學校,路過村委會的時候,就給我拿兩個熱乎乎的白面油卷。那個年代,白面是稀罕物,菜籽油也是稀罕物。白面油卷,用當時的陜西話,就叫“稀欠”。我竟然能每天吃到白面油卷。那簡直就是人間至高無上的美味了。</h3><h3>后來我讀季羨林先生寫的《我的童年》,其中有一段寫舉人家的奶奶偷偷帶來白面饅頭給他吃。老先生說:“<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吃起來,仿佛是龍膽風髓一般”。我是非常感同身受的。</span></h3> <h3>罐頭就是好吃的</h3><h3>畢業以后,特別是結婚以后,我就成了父母家的親戚,逢年過節的,我就要帶上禮物回家看望父母。</h3><h3>每次回家,父親看完禮物,總是說:“也不帶點好吃的!”</h3><h3>那個時候,我想著父母在鄉間生活了一輩子,就常會買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讓他們嘗一嘗。但父親總是說:“也不帶點好吃的!”</h3><h3>雖說父親在抱怨,但他是樂呵呵地在抱怨;雖說我在被抱怨,但我也從不會當真生氣。</h3><h3>有一次,我就問他:“什么是好吃的?”</h3><h3>父親想了想:“罐頭!蘋果罐頭!黃桃罐頭!”</h3><h3>后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買罐頭就是了。直到現在,我去超市轉悠的時候,還會多看幾眼罐頭,特別是黃桃罐頭,雖然我不買。</h3> <h3>父親怎么就不高大了呢</h3><h3>在我心里,父親一直就是我所見過的最高大的人了。甚至到了畢業好幾年,當我有零錢給父親買一件襯衣的時候,我還是這么想的。</h3><h3>百貨大樓的店員問我:“你爸有多高?”我就說:“不用問,就你們店最大的那個碼就好!我爹高得很!”</h3><h3>結果拿回家,讓父親一試,長太多了。就轉給大哥穿了。</h3><h3>那個時候,我實在是疑惑:父親怎么就會不高大了呢?</h3><h3>或許自己從小仰望著父親,仰望著這個無所不能的父親,一直就只覺得他高大,別人都沒有他高大。可能他的高大是個錯覺。或者是,父親真的一直很高大,只是現在老了,背也駝了,腰也不直了,人也瘦了,所以就不高大了。現在想來,還是第二種的可能性最大!</h3> <h3>席子背后的空露露罐子</h3><h3>父親老年時患上了糖尿病。</h3><h3>那年春節,按照本地的習俗,大年初五過后,舅舅家要來給外甥送燈籠。父親親自來我們家,給我家兒子送燈籠來了。</h3><h3>父親不停地取糖盒里的水果糖吃,我老公還要不停地給他水杯里添水。我倆取糖的,倒水的,還有點供應不上他。當時大家都還沒有在意,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h3><h3>后來縣醫院派醫生去鎮上醫院義診的時候,父親才被告知患上了糖尿病。</h3><h3>當年除了消渴丸,也沒有什么特效藥。父親聽收音機廣告里賣的藥,要我給他買。我說醫藥廣告能信嗎!后來老人家去世后,我真的是非常非常內疚!</h3><h3>那年冬天,父親病重,要我和二哥回家。我在買禮物的時候,看到廣告里的承德露露。我靈機一動,就推薦二哥去買,我買別的。其實在老一輩人心里,兒子總是比女兒更重要的。這個禮物,我買肯定比不上二哥買意義重大。</h3><h3>今天大家看來,這點禮物不算什么,但對于當年兩三百塊錢的工資而言,二三十元塊錢的禮物就已經很貴重了。</h3><h3>果然,父親對于這個他從未品嘗過的美味非常滿意。以至于喝完以后,他還把全部的露露罐子都藏在炕角的席子下面。母親說:“你爹舍不得扔!”我就想,兒子買的果然不一樣。</h3><h3>一直到父親去世以后,母親整理炕上的東西,才把這些罐子扔掉。</h3><h3><br></h3> <h3>列寧那樣的小胡子</h3><h3>在我印象中,父親下巴上一直留有列寧那樣的小胡子,而且父親也是列寧那樣的禿頂,只是父親沒有留上唇上的胡須。在我幼小的時候,最不喜歡父親用他列寧那樣的小胡子來扎我。</h3><h3>父親喜歡喝茶,我從小就跟著他喝茶,父親喜歡喝酒,我從小就跟著他抿兩口。父親上街時最愛干的事情,就是回家前去商店里打二兩酒,回家后就飯喝!只是我的這兩個小愛好后來都停下來了。一是上初中以后發現自己的記憶里力不好了,我就把酒戒了。后來懷孕的時候,大姑子說喝茶對寶寶不好,從此喝茶也戒掉了。</h3><h3>上高中以后,特別是高三的時候,我對父母講話時語氣是非常沖的。母親常常被我懟得話語噎在喉嚨口說不出來。父親就對她說:“說不成了就不說了!”父親自己也不說我。我就這樣度過了自己任性的三年。</h3><h3>說真的,從高三畢業以后,我再沒有對父母發過一次脾氣,總是覺得他們的養育之恩是報答不完的。</h3><h3><br></h3><h3><br></h3><h3><br></h3> <h3>那盞為我而亮的燈</h3><h3>以前的農村家庭,為了節約用電,電燈也是能不用就不用的。但我們家不行,因為我怕黑。我們家的燈要整晚亮著才行。父親就專門給我安裝了一盞10瓦的燈泡。</h3><h3>每晚做完作業,爬到炕上休息時,我就打開那盞專門為我安裝的10瓦的燈泡。在這個燈下,我翻看夠了安徒生童話,翻看夠了瓊瑤小說,也翻看了《約翰·克里斯朵夫》《安娜·卡列尼娜》等中外名著。常常是黎明前才入睡。</h3><h3>我的睡眠一直很困擾我。一直到懷上兒子以后,突然間我發現我沒有入睡障礙了。所以我非常感謝我的兒子。</h3><h3>但奇怪的是,在那樣昏暗的燈光下讀書,以趴在枕頭上的姿勢看書,我的視力竟然非常好。視力檢查一直是2.0。只是到了最近,看書寫字的時候才感覺有點老眼昏花了。平常時候,視力依然不錯!特別是看遠處的東西,感覺視力特別好!</h3><h3>這么好的視力,我該感謝誰呢?</h3><h3>我常常會想念那盞為我而亮的燈。</h3><h3><br></h3> <h3>父親的歌兒</h3><h3>小時候最美妙的日子,就是沒有了農忙的日子。在寧靜的夜晚,父親干完木匠活,我做完了作業,但大家都還沒有睡意,我就會和父親聊天到很晚。</h3><h3>這也是得益于我是家中的老小,和父親在一起的時間最多。</h3><h3>在那些夏天或者冬天的夜晚,月光明晃晃地照在窗欞上。我就要父親講一些往事給我聽。</h3><h3>父親并不識字。父親說他十幾歲的時候,被當時的民國政府要求去學手藝,相當于現在的職業教育。學校就是現在的鳳翔中學。父親在學校里學習了木匠手藝,他就憑借這門手藝養活了自己一輩子,養活了我們一大家子人,也為自己在鄉間贏得了很高的聲譽。他還把手藝傳承給自己的三個高高大大的兒子。除了二哥當了教師,大哥和三哥也都是憑借這門手藝打下自己在鄉間的基業。</h3><h3>父親說他在學校時,先生還教他們唱歌。我就讓他唱。結果他一開口唱:“三民主義……”,我就笑得不得了。還有這么個歌詞的歌!結果對于父親的歌兒,我就只記得這四字歌詞了。</h3><h3><br></h3> <h3>父親的教育情節</h3><h3>父親不識字,母親也不識字。我們大姐也不識字。</h3><h3>大姐說,當年三叔帶她去報名上學了。結果她被我們家奶奶拿著拐杖從學校趕了回來。大姐直到現在還責怪母親沒有力挺自己,讓自己成了睜眼瞎。其實是我們家奶奶實在是個厲害的角兒,誰也惹不起她老人家!</h3><h3>當年我們村還沒有小學,父親就讓大哥在隔壁村小學一直上到初中畢業,回村當了生產隊的會計。我到現在還記得大哥那些正規印刷的紅道道綠道道的賬本,和賬本上大哥一絲不茍的書寫。那些賬本,摸一摸都感覺是無尚光榮的。</h3><h3>本來父親去大隊走動了,要我們家大哥去村里新辦的小學當教師的。但門子里一位爺爺說,我家大哥都訂婚了,都訂了媳婦了,而他們家兒子比我哥還大,還沒有訂下媳婦。父親經受不住人家的說道,就把這個名額給讓了出去,讓人家兒子當了教師。</h3><h3>后來,二哥高中畢業,主要是給生產隊修理馬達。我們家經常可以看見馬達上纏繞著金燦燦的銅線。父親又找村支書談話。這次二哥順利當上了民辦教師。后來,二哥考上了鳳翔師范學校,被我們校長大會小會地稱贊,用來激勵我們這些小學生。我就被激勵得當了教師。后來二哥上大專,上本科,一路成長為一名優秀的人民教師。</h3><h3>三哥高考時,考了個當年的分數線,沒有被錄取上大學。父親堅持要他復讀,三哥堅持不復讀。父親很生氣,就讓他每天拉著架子車拉土,三哥就每天拉著架子車拉土。三哥拉土,我也不能閑著,我得給他推架子車,因為有坡的地方他拉不動。我跟著三哥遭罪啊,大熱天的,跟著他來來回回的跑,拉回來的土在墻外堆積了厚厚一個土臺。</h3><h3>三哥終究沒有復讀。不知道他現在想起來后悔不!</h3><h3>二姐上完小學就學別人家的女孩子,自己不讀書了。父親再說都不頂用。因為是女孩子,就任由她了。</h3><h3>我吸取哥哥姐姐們的教訓,一路上學,當上了老師,這一點沒讓父親操心。</h3><h3>感覺行走在農村大地上的人,要么是農民,要么是教師。農村還有第三種職業嗎?</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父親出遠門</h3><h3>我問父親最遠去過哪里,父親說去過重慶。</h3><h3>話說早年的時候,二叔在外地當司機。有一天報紙上有一幅交通事故的照片。我們家奶奶擔心是我二叔出事,就用麥麩做了些干糧,打發父親去重慶找二叔。沒有電話,沒有交通工具,父親就背著干糧徒步去重慶找二叔去了!</h3><h3>去年二叔回家,我說起此事,二叔已經不記得了。</h3><h3>但二叔記得自己小時候被我家奶奶打,逃到村口的廟里躲避,不敢回家。半夜,等我家奶奶睡著了,父親偷偷把他領回家,讓我們母親給他做了些吃的。他后來實在被我們家奶奶打怕了,就跑出去參軍,當司機,給人家拉煤,拉瓷器,從此漂泊在外。說多了都是淚啊!</h3><h3><br></h3> <h3>父親的兩段從政史</h3><h3>父親當選過兩次生產隊隊長,但當的時間都不長。</h3><h3>第一次當選的時候,估計我還沒有出生吧。后來聽母親講起,在那個糧棉短缺的年代,父親當選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生產隊積攢的糧食棉花給大家伙兒分了。大家伙兒高興了,父親的官兒沒兩天也就到頭了。</h3><h3>第二次當選時,我已經記事了,有記憶了。當時我們城門外遷的住戶越來越多了,但打水還要去老莊子里面的深井里用轆轤攪水。那次選舉,城門外遷人占了上風、父親當選。他運用手中的權力,在老莊子和新莊子中間修建了水塔,水池。全村人用上了自來水,洗衣服也有了大池子,不再去原先池塘的臟水了洗衣服了。</h3><h3>但是,老莊子里的人開罵了,嫌我們新莊子的人用水方便,洗衣服也方便。父親修建完這一切,在老莊子里人的一片聲討聲中下臺了。</h3><h3>但這個水塔幾經翻新,現在還在原址服役。</h3><h3>父親憑借他樸素的階級感情,被人當槍使也罷,反正是在那樣的年代里,冒著極大的風險,做了對的事情。</h3> <h3>父親養羊的故事</h3><h3>大哥家的兩個兒子生得近。為了保障倆孫子的吃奶問題妥善解決,父親就買了一只奶羊。</h3><h3>這只奶羊也真是爭氣,產的羊奶太多了。父親常去鎮上趕集,估計賣派出去了。結果鎮上就有一家人找來我們家,說他們家生了雙胞胎,羊奶不夠吃,要求跟我們家換羊。父親居然就同意了。我說:“不行。咱家小孩喝不完,大人也可以喝。喝了還對身體好!”</h3><h3>那時候感覺自己太聰明了。那個人就沒有換羊成功。其實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當年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反正我倆侄子在羊奶的哺育下,健康成長,都是一米八的個子。</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蓼莪》</span><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在我人生半百的時候,我才讀到《詩經》的《蓼莪》一篇。</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勞。</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勞瘁。”</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撫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span></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br></span></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那天和老公一起回老家。路上我隨意翻看手機,偶然翻到日歷,一看竟是我的陰歷生日。我說:“我這就年過半百了?這不是形容別人的時候才用的詞嗎?怎么今天就用到我這里了?”我一連串的疑惑。老公說:“難得你語言如此連貫!你可不就是年過半百了!”</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不知是哪位壞蛋總結的這一串話:<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父母是我們和死神之間的一堵墻,</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父母在,你看不見死神,</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父母一沒,你直面死亡。”</span></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雖說微信朋友圈有很多無聊的話。但偶然看見的這句話,卻一下子擊中了我們的小心臟,讓人久久不能忘卻。</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詩經》另一篇《陟岵》</h3></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陟彼岵兮,瞻望父兮。父曰:嗟!予子行役,夙夜無已。上慎旃哉,猶來!無止!</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陟彼屺兮,瞻望母兮。母曰:嗟!予季行役,夙夜無寐。上慎旃哉,猶來!無棄!</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陟彼岡兮,瞻望兄兮。兄曰:嗟!予弟行役,夙夜必偕。上慎旃哉,猶來!無死!”</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2002年,是我第一次帶高三畢業班。一個月只休息半天時間,幾乎所有時間都在上課、監考、閱卷。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我真的幾乎是不眠不休地工作,也就沒有時間看望父母。直到被老家的電話召回:父親去世了。而我竟沒有見到他最后一面。等我回去時,只能撫摸到他冰冷的手———操勞了一輩子的手!</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安葬老人的那一天,雨下得很大。</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每次回老家,見到父親的遺像。總覺得虧欠老人家很多。</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每次想寫一些紀念老人家的文字。總覺得再多的文字都不夠用。</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后記一:這一段文字,春節寫了一部分。今下午翻看手機,才知道明天就是父親節。連夜補記。總覺得還有很多該說的話沒有說上。翻找自己多年的剪紙圖案,竟覺得可用于此處的沒有幾個!</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不過,我一直在思考:父母留給我們最寶貴的財富,也許就是一雙愛勞動的手和一顆懂得感恩的心。</h3> <p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font-size: 12px;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Helvetica;"><span style="font-size: 12pt;">后記二:大侄子鼓勵我把這些家族的記憶寫出來,我很感動,就這么拉拉雜雜地把自己現在所能想起的事情做了些記錄。</span></h3><p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font-size: 12px;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Helvetica;"><span style="font-size: 12pt;">此文也可以看作是家族歷史的一個小片段。作為雪姓家族的后裔,我們總是很迷惑這樣的家族姓氏究竟是怎么來的。</span></h3><p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Helvetica;"><font size="3">幾年前在臺北故宮博物院,那里有一個很大的電腦顯示屏,你書寫上你的姓氏,屏幕上就會出現你們家族的遷徙動態圖。我就寫了“雪”字上去,結果第一遍電腦把我的字修改成了“雷”,第二次輸進去,電腦又給我修改成了“雲”!可是我們《新華字典》上,“雪”字的一個意項,就是姓氏!</font></h3><p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Helvetica;"><font size="3">大侄子和我家兒子都跟我探討過雪姓的來源。父親作為我所熟悉的我們家的雪姓最年長者,我覺得我有必要記錄下父親那些被歲月遺忘的往事。或許以后的孩子們追蹤起自己祖先的歷史來,會有這么一點點文字在這里,不至于再次經歷我在臺北故宮博物院的那種失落。</font></h3><p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font-size: 12px;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Helvetica;"><span style="font-size: 12pt;"><br></span></h3><p style="font-stretch: normal; font-size: 12px; line-height: normal; font-family: Helvetica;"><span style="font-size: 12pt;">很多事情記得也不太真切了。但愿我記的都沒錯。不過錯了也沒關系,只要記得就很好了。我是這么想的。</span></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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