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當年,單位門前種花,兩枚小小的榆錢,不經意間在種花時飄落花池,長出兩棵榆樹小苗。園丁說拔了它,我堅持保留。于是,它們就弱弱的、頑強的、另類的,生長在花叢中。春去秋來,花兒謝了,兩個幼小的生命孤獨地挺立在寒風中。一年又一年,就這樣周而復始地迎接著暑往寒來。后來,花池拆掉了,它們的根已經穿透花池底部的木板,深深地扎入了地下。花兒們搬上了階梯狀的花架,它們兩個佇立在原地,像兩個忠于職守的衛兵,堅守著那一份執著的信念。</h3><h3> 再后來,我調去另一個單位,不能常常看見那兩棵榆樹,在每天的忙碌中,也不是經常能想起它們,但是每次經過那條路時,我都會停車、駐足,或望著它們,或走過去撫摸它們已經不再稚嫩的樹干,像撫摸闊別已久的老朋友。它們是忠誠的守望者,見證著風風雨雨,見證著歲月變遷,想來,它們兩個應該十六歲了。十六年,在歷史的長河中是一朵小小的浪花,可對于人的一生,卻是一個不算短暫的歷程。這兩棵榆樹,承載了我一段美好歲月的永恒記憶!</h3> <h3> 我時常想起兒時的片段,一幕幕:</h3><h3> 老屋房側有棵大榆樹,也不知生長了多少年,起初是和鄰居家的界限。后來長得太高太大了,也許那時我們小,總之記得兩個小伙伴合攏雙臂都抱不過來,侵占著我家和鄰家的地盤,恣意的生長。想起頑皮的小伙伴們爬樹摘榆錢,以及那追著我們,罵著我們下來的纏著小腳、拄著拐棍兒的善良的鄰家奶奶。</h3><h3> 而現在這兩棵十六歲的大榆樹也結滿了榆錢,卻沒有任何人去摘來吃,任由風吹、飄落……</h3><h3> 小時候,老屋院子中央有一棵高高大大的開花的樹,只記得那是一棵樹,只開花,不結果。整個夏天都會開滿大朵大朵的粉紅色的花,花開時,滿院飄香。遺憾的是,至今不知那棵樹的名字,而且在我長大后所見到的各種樹和花中,沒有一個和它相似的,所以,那棵開花的樹,或許我再也猜不出名字。</h3> <h3> 老屋后園有一棵杏樹,沒有剪過枝,沒有上過肥,沒有打過藥,杏子卻也結的不少,往往沒等到杏子成熟,就被一群小伙伴摘光了,僅剩樹頂能留下十幾顆黃澄澄的大杏子,到成熟。那時候,好吃的是大家分享的,盡管摘下的杏子酸,并不好吃,但杏核也是那時為數不多的玩具之一。那時的孩子,爬樹的技能,是現在的孩子無法比擬的。</h3><h3> 門前的路上,兩側種著我們稱作“飛刀樹”的樹,葉子垂著,像一把把飛刀,枝條中間有一道芯,芯很輕易就能抽出來,孩子們用來自制“黃豆槍”,抽出中間的芯,削掉中間段三分之一的上沿,綁上橡皮筋,用根細木棍,能彈射黃豆的。現在想來,這種樹有點像梧桐,可梧桐枝條中間的芯又抽不出來;像合歡,又從未見它開花。飛刀樹究竟是什么樹呢?</h3> <h3> 后來,老屋拆了,那棵開花的樹也砍倒了,蓋了新的房子。屋后的榆樹還在,卻再沒有頑童爬樹。<br></h3><h3> 再后來,老屋那一片都蓋成了樓,成了小區。那棵榆樹、杏樹和飛刀樹都沒了,那些孩子也長大了,搬進了各自的幾室一廳,有了各自的孩子,孩子們卻不在一起玩耍……</h3><h3> 或許我還會尋求兒時開花的樹和飛刀樹的真正的名字,或許永遠不會有結果,就讓那最美好的永遠留在記憶之中……</h3> <h3> 年年端午,又將端午,到了榆錢飄落的季節,有感這幾棵記憶中的樹。愿留存的這兩棵大榆樹永遠茁壯成長!<br></h3><h3> </h3><h3> ——紀念已經逝去和即將逝去的歲月……</h3><h3 style="text-align: right;">2019.6.5</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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