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小學二三事(校隊)》
那時候我們的暑假是漫長的,也不像現在的孩子們有游戲機和iPad,還有那么多電視頻道可以選擇,怎么打發掉那些時間是我們很大的課題。學校組織了向陽院,把不同年齡的小家伙們集中在一起做活動,有時是組織去看電影,“地道戰”“地雷戰”和樣板戲看了無數遍,那到還可以接受,最煩人的是開小小班,一圈人圍坐在一起,沒有什么話題,輪流讀報,那才是最沒勁的,還不許走開。我常常借口上廁所出去玩一大圈,不巧的話正好碰上老師查崗,抓住了就被訓一頓,還會不斷質問“是不是落到廁所里去了?”,老師如果實在氣不過就會報告家長,那么回家后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br></h3> 暑假開向陽院小小班,比照片中要簡陋多了。<br><h3><br></h3> <h3> 那時候的學校也有很多課外活動的,還有興趣班,也常常組織我們去游泳,3年級的時候我學會了踩水,于是每一次學校組織游泳我總是拖在最后上岸,在深水區艱苦地踩著水,向同學們炫耀著,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br></h3><h3> 那時候,學會了游泳確實讓自己非常得意,讓本來就沒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自己,一下子得意了起來…</h3> <h3>你們能夠認出他是誰嗎?對了,就是我們牯一的乒乓球校隊主力:戈進杰!</h3> <h3> 由于那時候整個國家的乒乓球水平已經很高了,莊則棟,張燮林,梁戈亮等等球星的名字我們都是如數家珍,全民打乒乓是當時的潮流。走在弄堂里常常可以看到有人鋪著床板,中間擱著一條被兩塊磚頭架起的竹竿,一大幫小屁孩等著輪番上陣呢。那時候每個學校都有組建乒乓隊的,而且有一個高大上的名字:校隊!一班的戈進杰那時候就是校隊的主力大碗,我班的張忠勇也打得很不錯。我同樣喜歡打乒乓,就是水平實在一般般,我的虛榮心使我極其渴望進校隊,于是我就拉著張忠勇幫我去向管校隊的葉老師求情了,葉帶魚(葉老師的綽號)說,我看你學游泳蠻快的,也許打乒乓也有希望,那就進來試試吧,我去混了幾個月后,老師們看看實在沒有培養前途,就把我踢出去了。不過踢出去的過程并不冷酷,他讓隊里的全體成員坐下來開交心會,灌輸了一顆紅心兩種準備的概念,灌了一陣迷魂藥之后,我不失體面地離開了。但是我仍然可以非常驕傲的說,我曾經是校隊的一員啊!<br></h3> <h3>電子線路,是我當年為之廢寢忘食的業余愛好</h3> <h3>《小學二三事(興趣班)》
說到興趣班,我的興趣又來啦。我要提的另一個興趣班是我參加了好多年,而且對我的多年以后都影響深遠的半導體興趣班,指導老師是教數學的鄭士雄老師。
大家都記得吧?在文革時期人們都忙著搞階級斗爭,上班磨洋工的比較多,都不太賣力,大家的業余時間也難以做什么有趣的事,如果你喜歡音樂,那么不管是古典音樂還是流行音樂月,都被貼上了封資修的標簽;如果你喜歡電影,那么幾乎所有的電影,不管是中國的還是外國的,都已經不許放映了;戲劇呢,除了八個樣板戲重復播放之外,什么都是被禁止的;衣服不能花稍,如果你敢穿一雙鞋頭尖一點的皮鞋,那么你就要冒著風險,被別人在街上脫下皮鞋掛在你的脖子上;褲管窄一點的褲子也是不允許的,不小心就會被當場剪掉!我的評價是,這樣的環境就好比整個社會是一個大監獄,充斥著無知和愚昧,很多人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無比,因為看到以前自己羨慕嫉妒恨的人們突然倒霉了,同時又是人人自危,即使你的出生條件再好,三代貧農,仍然有可能因為說錯一句話而被追查祖宗八代有沒有反動基因。至于衣食住行呢,由于是計劃經濟,再差的產品也不愁賣不出去,買糖買煙都得憑票供應,住房幾十年如一日,聽說過有的家庭生了小孩子之后,讓大一點的孩子睡到大衣柜頂上去了…。這些年,我常常看到有人在懷念那個時代,我實在是無語了。
不好意思扯遠了,再回到正題吧。買些電阻電容,焊接線路板,裝個收音機電視機,是為數不多又可選的業余愛好,我家里老爸喜歡搗鼓電器,耳聞目染我也會玩一些,所以當鄭老師組隊時,我是第一個報名的。
于是,下課后鄭老師就帶著我們幾個小屁孩玩起了電路。我就常常在那個工作室,大禮堂邊上的小儲藏室里聯結各種線路,一直玩到他離開牯一。他在帶我們做電路板的同時,會有意無意地講一些電路原理,在后來中學階段,我混進了上海市青少年電子愛好者協會,應該也是和鄭老師這位開手師傅所教的起手式可以聯系在一起的。他的要求極為嚴格,我懷疑他是處女座的,追求完美到了極致。當然那時候還沒有星座的說法,他極其注重細節(多年以后我才聽到了這樣的說法:細節決定成敗),也就是在他的嚴格要求下,我學會了無可挑剔的焊接技術,每個焊點都是亮麗的半球,后來在大學做課題的時候,組里有配備有受過專業焊接訓練的專業技工,我的焊接技術仍然得到大家,包括那些專業技工們的喝彩。電子線路概念和動手能力的提升對我后來在電子工程上有所斬獲也起到了極大的助推作用。
鄭老師先于我們離開牯一,他當之無愧地拿到了保送讀大學的資格(工農兵學員),即使是在四害橫行,鄙視知識分子的時期,他仍然愿意教學生知識和技能,帶學生做一些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他真是一個了不起的老師!
插曲:保送讀大學只有一個名額,而教體育的葉老師(葉帶魚)也想要這個機會,求之不得后鬧了一段時間情緒,江志明告訴我說:“葉老師在不開心呢,一面孔想不通啊!”
<br></h3> <h3> 文章中,我多次提到了發小江志明,小時候玩電子線路和做航模,包括下四國大戰,打康樂球都有他的身影,<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現在的網絡流行語中,有這么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而對我來說,江兄始終是神一樣的隊友,</span>我們一直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從來沒有吵過架。從小學,中學和大學一直是同校,甚至在加拿大都做了很多年的鄰居,我們兩家的小孩也是一起玩著長大的。</h3><h3> 下一段文字就是關于他的。</h3> <h3>90年代初,江志明和我在加拿大魁北克的奧卡國家公園</h3> <h3>摘錄一段前幾年寫的黑板報同學介紹:江志明,網名是他名字的漢語拼音,他從來是我最交心的小伙伴。他也是我們同學圈里最資深的學者,從牯一小學,新風中學,復旦大學,中國科學院的研究生和加拿大科學院的博士后,到美國著名公司的技術主管。不用寫任何內容,只要看一下這些名稱,你懂的。
這里我唯一要添加的一句話是:他娶了我們新風中學的著名才女張璟。<br></h3> <h3>江家和王家在加拿大翠湖山莊,江家兒子一帆還在上海,王家女兒尚未出生。</h3> <h3> 好了,我隨手涂寫的《小學二三事》告一個段落了,謝謝同學們的支持和鼓勵,回憶起40年前的點點滴滴,有開心,有失落,也有綿綿不斷的溫情,仿佛被觸到了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記得剛剛建群的時候,正好碰到教師節,我們大家聊起過我們的小學老師,都有“一日為師 終身為父”的感覺。所以即使是那么多年以后,我們對老師們的感激仍然是由心而發,綿綿不斷的。<br></h3> <h3> 這篇小文章在小學群里貼出來之后,喚醒了很多同學們對遙遠的童年時代的回憶,反應極其熱烈。我隨手摘錄了幾段大家的發言,希望能夠起到拋磚引玉的目的,有照片或者有話要說的,不妨在群里貼出來,或者私信給我,我可以把它們一并加入到小文章中,作為我們中學畢業40周年的紀念活動的內容之一。(完)<br></h3><h3><br></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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