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萬眾一新(華新)》(一)</h3> <h3> 斗轉星移,時間的河流已靜靜淌過2018年11月,突然收到了一條好友信息提示,來信簽名:雪蓮。是我一多年未曾謀面的同學,短信的內容是這樣的:我收到別人轉來的一條“華新紗廠長大的人”的信息,你也看看吧……寥寥數語,打開信息一看,原來是描寫華新紗廠的一段文字,加標點符號共四百零五個字符。記述了紗廠的各種場地,感懷了老同學老鄰居,提及了中學,一起長大的同學……看了兩眼,我將手機關了放在了一邊,不知是這短信還是別的什么,鉤起了對華新的思念,但四百字好像是遠遠不能描繪完一個有著近百年歷史、紡織博物館般的老廠,一個浸淫著幾代紡織工人血汗和悲喜交加的城中城、一個承載了我們童年記憶的地方,一個我們永遠無法繞開的地方!我不想再多說什么,第二天我將再次回到“她”的身旁,回味一次昔日的舊時光……</h3> <h3> 第二天那條信息像扣動了槍上的扳機,將我射向了那個紗廠人從托兒所、幼稚園到上小學、中學、技校、中專、電大、工作、退休、辦理喪葬的地方。一路走來不覺中已經過大禮堂,幾十年的風雨將它從上演《少林寺》時的萬人空巷,涂抹成了幾近無色的陳年水墨畫。走過原來位居老衛輝城中心的道西街,麗湖花園小區樹影婆娑中若隱若現的“王氏府邸”,衛輝知道它歷史的人都叫它王家大樓。華新紗廠的誕生和這座深宅大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王府</font></h3> <h3> 這是一座兩層小樓,寬大的門庭四梁八柱的,放在現在樣式也還算精巧,像是一座小城堡,放眼衛輝好像現在也沒有哪個復式建筑所能企及。它的建造者是我們衛輝歷史上著名的實業家王錫彤,知道他的人不少,不知道他的人更多!他就是我們華新紗廠的創始人,王錫彤(1865-1938)字筱汀,河南衛輝城關人。據悉王錫彤自幼勤奮好學,19歲獲縣試第一,后又獲府試第二,院試第三,青年時代以教書為主,走上了實業救國之路,被譽為"洋灰(水泥)王"。1908年,袁世凱被攝政王載灃逼退到衛輝隱居。“袁宅”好像是在原汲水鎮政府所在地(北馬市街路東,老百貨大樓后)。袁世凱韜光養晦到衛輝隱居是假,圖東山再起為實,他積極物色實業人才,對王錫彤說:"官可不做,實業不可不辦。"后王應袁之邀,在京、豫多地辦經實業。“華新紗廠”由周學熙、王錫彤1918年首創于天津,繼而在青島、唐山、衛輝設立分廠,王錫彤當年力爭在衛輝辦廠,為說服大家他曾說過:“我是衛輝人,這里我只強調三點。一,衛輝是產棉區,收棉比較容易,交通相對來說也較便利。再加上這里緊傍衛河,工廠用水也方便,將來在兩條鐵路之間,再修一條小鐵道,接通車站,搬運機器貨物不應該成為問題。并且地處偏僻,地價也不貴。二,衛輝還是一個商品集散地,幅射能力極強,銷售成品棉紗也很有優勢。三,今天我帶頭認購2000股,股金10萬元。緊接著,周學熙,徐世光和一些股東們紛紛響應,也當場認購,集股很快過半......衛輝華新紗廠成立于1921年。看來衛輝不但紡織發展很有來歷,水泥廠發展也是很有淵源的,難怪衛輝的建材業這么發達,是有歷史由來的。縱觀歷史,一說王錫彤說中國近現代史上著名的愛國實業家,又一說是后來紗廠大罷工的始作庸者。望著仿佛還在紗窗后隱約閃現的王氏樓主人,一切具往亦,“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上上望京樓一輩子不發愁</font></h3> <h3> 思緒還在民國時期人卻來在了“望京樓”前,這座有著四百年歷史的古樓是全國重點保護單位,望京樓是我國目前最大的石構無梁殿古建筑,2006年國務院列為第六批全國重點文武保護單位。“上上望京樓一輩子不發愁”的諺語騙了我們這么多年,如今再也沒有人相信了。小時扒著深坑爬上望京樓門檻的記憶合著外墻風化石料及樓上雜草都隨風飄散了,它現在已被收拾一新,但看上去再也不是原來的味道了:“古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明潞簡王(朱翊镠) 思母心切,他要建一座很高很高的樓,在衛輝能望到北京城,沒有想到明朝故人也這么念親恩,這更加使我急切的想看到華新紗廠,不知“她”是否也是朱顏已改……</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ul><li style="color: rgb(255, 138, 0);"><font color="#ff8a00">蘆花新村</font></li></ul></h3> <h3> “蘆花村”到了,這才是真正的來到了紗廠的地盤了,這個小區是紗廠最繁榮時期建造的第一個較為現代的職工住宅樓了,當年的華新人都是以住在這里為榮的。很久以前如果你問紗廠人的住處,他會很驕傲的告訴你“我住’蘆花村’!”就像現在有人告訴你他的家住在“帕提歐!”一樣!在當時那可是紗廠人的高檔小區所在。如果你現在走到大街碰巧上問到一個蘆花村的住戶“你住哪里呀?”他不等你說話完馬上會臉扭向一邊后面跟一句“我家也快搬了……”老舊的四層職工樓,看上去顯的那么單薄,像一個個即將要過冬天卻沒有秋褲穿的人一樣,瑟瑟發抖在就要來臨的寒風中。“蘆花村”在遙遠的過去,長滿了蘆葦,而那些大片大片的蘆葦在風中輕輕蕩漾,在秋風來臨時節漫天飛舞,而如今這里的人們也如那飄蕩的蘆花,一朵一朵的散落在了遠方......二樓一個狹窄的窗戶飄出了歌聲,仔細聽,是樸樹的歌“……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幸運的是我曾陪她們開放……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h3><h3> 不知樸樹的那些花是什么花?從這里飄散的只有一種花,風一吹像是蒲公英般漫天飛舞的蘆花,蘆葦長出的蒲棒據說有止血功效,但它止不住往日不堪的回憶……</h3> <h3> 繼續向前走,喧囂聲代替了歌聲,映入眼簾的是華新中學向南的側門,有穿著紅藍相間校服的孩子們從里面走出來,樣子像極了從河溝里剛爬上岸的小鴨子,臟兮兮的。</h3> <h3> 她們的顏色把原本自以為記憶中尚且清晰的華新學校一下子也染得模糊不清了。走到校門口看著墻上的學校簡介好像在前些年已變成了“河南省衛輝市第七中學”了,上面稱該校始建于1925年,簡介中滿目是各種榮譽和優良歷史,唯獨沒有了我腦海中天真爛漫的過往……</h3> <h3> 只有學校一隅的墻角快被風蝕貽盡的每一個紅磚墻縫里還塞滿了多年前的少年故事。</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早前的蘆花酒家</font></h3> <h3> 一路向西,右手邊一百米是昔日紗廠區域內的曾經高大上的“蘆花酒家”,算是紗廠當年“星級”酒店的存在,它承辦了多少家的婚殤嫁娶,誰也說不清了,它飽含了多少華新人的喜怒哀樂,大家似乎記得這里辦的每一件事情,一切都沒有忘卻過。飯店前不知名的槐樹仿佛都被一層朦朧的時光給罩在了過去,一直都長不大,對比七年前的照片有一點改變就是葉子更加暗淡了些 ,只有參天的楊樹不顧紗廠的衰敗景象,自顧自的漫天生長著,碩大的樹冠像是伸手掙向藍天,不知道它是有多么想離開這里的樣子。仔細看看,好像是當年的號稱“蘆花西施”的一位大堂經理的熱情和笑容勉強把這塊飯店的牌子牢牢釘到了現在……</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如今的蘆花酒家</font></h3> <h3> 繼續向前,是水泥摻雜著磚頭的崎嶇不平路面,真的很破,走在上面幾十年前的記憶都會從腳底下每一個石頭縫隙中蔓延出來,爬到腳背上讓你不得不沉陷在那些不堪回首的舊日里。“建新街”就在左手邊了,多年前熱鬧的小賣部再也不開門了,站在街口看不一個人,仿佛是誰在歲月的鍵盤上按住了這條小街的暫停鍵!</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建新街口</font></h3> <h3> 灰色的窯洞頂房是“建新街”別有特色建筑樣式,裸破的電線像斬不斷的舊日思緒纏繞在這條街破落的房頂和墻上,多年不見,此時才又重新體驗了一下“藕斷絲連”的滋味。繼續向里走,隔三差五的電動車說明還有人家在這里住著,我們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了留守在這里人家的平靜生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有的人愿意生活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中,而有的人卻只想徜徉在黃色的梧桐時光里。</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梧桐時光</font></h3> <h3> 退出“建新街”繼續向西,路北是幾排四層高的樓房,藍白相間的樓體也快成了熔化了奶油冰激凌的色澤,時間就像30年前一場下在華新紗廠的雨,并且是一場硫酸雨,它沖掉了當年所有的顏色,一切都在的陳舊中更陳舊。也有例外,很奇怪的是它沒有沖掉南廠北門的那層涂在釘門上的黑色,不知道它是不是那幾十年前的黑,我想那種黑是解放前的黑,或許是宇宙黑洞那樣的黑色,它想吞噬一切,當然包括紗廠所有的人和事,吞進那扇門里,變成那扇黑色大門上的一顆顆門釘,在它身上永遠包裹著。和黑門相斜對著的是一個塊嶄新的門店招牌“藍天牙科”,白字藍底,它是那么的新鮮,和那扇黑門天成了巨大反差!陳舊與新生,過去與未來!周圍真的沒有一個門市顯的如此生氣勃勃,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黑門的后邊關著的是華新紗廠近百年的興衰歷史,而“藍天牙科”樓后面 卻是千百家幾代人記憶中的 “平房”和 “老工房”, “平房”真的是不高的平房子,但“老公房”卻真的沒有住著“老公”!它們都是以前紗廠職工的住房。</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鐵道門</font></h3> <h3> 殘垣斷壁就真的是給“老工房”院墻的寫照,像是一個老馬廄的水池子里填滿了黃色樹葉樣回憶,半截水管也被人用不知那年的塑料布和紅絲繩纏裹著,是怕水管鐵銹蝕了,難道這胡同的主人怕是春天回來沒有水用嗎?抬頭居然還能看見墻上用黃色油漆寫的毛主席語錄,說語錄的人永垂不朽了,可在墻上寫這語錄的人去了哪里?這些古老的灰磚墻頭居然有些徽派建筑的風范,一枝綠色的枝葉一枝獨秀更襯托出了“老工房”的凄涼。門牌邊上釘著的“五好家庭”,里面原來的五口人中兩位老人已經早已不在,只剩下步入老年的“三好學生”了……,原來這個胡同里兩個姓劉的居然沒留下,不知是否去了詩里描寫的遠方,而眼前一個叫遠的人,卻從未走遠,世界有時真的不靠譜!</h3> <h3> 另一條小胡同的路口邊上簡陋的柵欄門封住小巷的去路,我們就此停住了腳步,生怕打擾了另一個同學的童年記憶,該塵封的就讓它塵歸塵土歸土吧。</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爬滿藤蔓的老屋 </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里面裝滿了過往</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每思念一次紗廠</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便長出一條青藤蜿蜒而上</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久而久之</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就有了這爬滿藤蔓的老屋</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把昔日緊緊的裹住</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直到有些人錯過</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不再</font></h3> <h3> “平房”和“老工房”緊鄰著,沒有太明顯的界線,它們都被一條時代的界線給劃到了另一個世界了,來到這里好像進行了一次時空的穿越,“平房”的滿目瘡痍簡直可以拍一部災難過后的片子了。爬墻虎伸出那紫色的藤蔓偷偷的探進一戶人家的破窗里,窺探著房子的主人是否回來過?穿越電影看多了,但都沒有此刻站在這里體會的這么真切,曾經這里的男女老少、曾經這里的職工家屬不知都去了哪里。再也沒有人在逢年過節時給自家的門框兩邊貼上喜慶的對聯,只有一些藤蔓悄悄代替了當年滿含詩意的春聯,并且它們給每家的祝福也似乎各有不同,只是再沒人能讀懂上面都寫了些什么,也許這些幅大自然寫下的對聯上面記了載紗廠這些年來的變化和滄桑。當年如花似玉的姑娘和花樣少年也不知散落何地,只剩下這些無花的野草和爬滿老屋的青蔓瘋狂的肆意生長。看這爬滿青滕的老屋就像看是一部晦澀難懂的書,面對這樣的歷史作品,當你沒有能力讀懂它的時候,千萬別去試圖讀懂它。我準備將它放在腦海的書架頂層,在一個有朋友同在的下午共同仔細的慢慢品味它。</h3> <h3> 從廠房的墻外看,機電車間上面的窗戶玻璃早已千瘡百孔,幾十年來,墻外的臨街上多少飯店開了又倒閉了,只有這個老廁所依然還在靜靜的等待著幾代人的光臨。</h3><h3>當年的十九號樓,如今也人去樓空,水泥樁上都長出喬木了。有人說房子的面積大小能說明幸福指數和生活的水平,我看倒不如說窗戶玻璃的大小更能代表一個時代的變遷,以前老的樓房小小的玻璃窗被不知名的草木遮掩在了那個時代。在更遙遠的年代,紗廠獨有的小火車從十九號樓的地基上緩緩駛過,在那細細的軌道上總能響起童年小火車的節奏聲,火車道的東邊是“紗廠幼兒園”后改為“華新幼兒園”, 火車道的西邊是紅瓦鋪頂的“禮堂后”職工房。</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早前的十九號樓</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現今十九號樓</font></h3> <h3> 哺育了一代又一代華新人的“華新幼兒園”不知何年也改成了衛輝市“華星幼兒園”,以前的幼兒園滿園真的就是幼兒,而現在的幼兒園卻滿是黃葉飄零,以前的幼兒園到處是小孩子們滿地嬉笑奔跑,順著滑滑梯滑上滑下,地上干凈的看不到一片樹葉,而現在的幼兒園只剩下遍地的落葉,隨著發黃的回憶和蕭殺的寒風四處飄動。</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昨天的少年郎 今天已大人樣</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人生無問東西</font></h3> <h3> 再向前走,是往日熱鬧的紗廠操場了,職工樂園前面一片大大的空地,那時人們都叫它為“操場”,緊鄰路是兩排高大的法國梧桐,中間每隔兩個樹檔就有一個石桌石凳,無論春夏秋冬都有一群一群的人們在這里打撲克下象棋,只不過原來的“打后手”換成了“斗地主”,只不過原來的年青人變成了老態龍鐘模樣……“操場”對面是關門多年的 “陽光網站”,它的前身好像是“華新大酒店”,殘破的玻璃門上依稀還能看到店主最后的告示:未成年人禁止入內!多年過去了,應該再加一句“爬墻虎也不得入內”。 別說未成年人禁止入內了,諾大的門店居然一根草滕也沒有入內,管理的真好!只有門口的臺階上隱約可見擺著兩個破的沒有了皮的舊沙發,在寒風中虛位以待那當時的未成年人前來。在往前查查它的前生今世,它左邊多年以前是個老茶爐房,里面裝滿了太多人的童年,只是那曾經的熱水早已變涼,隨著時光流淌到了無盡的遠方……</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以前</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現在</font></h3> <h3> 向前三十米,是只存在記憶中的華新職工樂園(前身好像叫華新體育場來著)和華新禮堂。禮堂是老紗廠歷史上宣布和表彰重大事件以及節日聯歡的“國家大劇院”,它承載著老一輩紗廠人的所有大事記,大禮堂內部周圍的墻面是用白灰做的吸音處理,后來里面的椅子也從木制的長椅改為了鑄鐵構件,紗廠宣傳隊那時真是玉樹臨風般的存在,吹拉彈唱歌曲、話劇、舞蹈以及各種文藝演出,每次必是場場爆滿,大家經常為一張門票托關系走后門,一票難求可比現在的美國大片難上加難了,有時能擠進去站著看一場演出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擠出一身臭汗也覺的空氣中都摻雜著一股幸福的味道。姑娘們婀娜多姿的身影是禮堂舞臺上最靚麗的風景,歌手們的歌聲嘹亮永遠是華新的主旋律,文藝宣傳隊的明星們真的比起現在的明星大腕更加耀眼。</h3> <h3> 后來倚東而建的華新體育場門前修建有一個鐵石榴圍著的水池,水池中央的平臺上屹立著一個全身潔白的藝術體操女運動員雕像,左手向東伸直,右手立起配合即將要點起的右腳像是要一躍而起,她腳下的基座上刻著“追求”兩個字。最初只有水泥臺階石凳主要是進行籃球比賽,再后來改造成了木地板,誰敢想這里曾舉辦過兩屆"華新杯"全國男子籃球邀請賽,精彩的程度早已不記得了,只是大約記得當時從頭攢動的場景,只是大約記得從“樓園”走出打飯的高個女孩子居然是紗廠特招的籃球隊員,印象里能特招人的單位不是軍隊就是大學,一個紗廠有這樣的動作想想也是令人瞠目的大手筆。想當年醫專的實力也很強,都是駐衛單位,各個方面都是紗廠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當然也包括籃球,但它也得甘拜下風,在紗廠人眼里除了醫療水不勝醫專外其他的一概免談!紗廠人對自己籃球隊員的情況如數家珍,比起現在人們對NBA明星更崇拜和喜愛。</h3><h3> 不知哪年體育場前面加蓋了三層小樓成了圖書民和歌廳,搖身一變成了華新職工樂園,展翅欲飛的少女雕像也被拆除了,樓外也換成了藍色的幕墻玻璃,好多活動也從大禮堂遷移到了樂園里舉辦了,再再后來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樣“沒有后來了……華新大禮堂和華新職工樂園被一一夷為平地,蕩然無存了,“禮堂后”大片的職工小區,也早在不經意間被一群樓房所替代了,那里的紅磚紅瓦房以及后面兩排的窯洞頂房也只是存在于紗廠部分人的記憶里了,像是“禮堂后”后面曾經高高矗立的水塔,不知何年倒掉了,但少年時期水塔放水時的水汽水珠還能時常不經意的飄落在臉上,那涼涼的感覺永遠都那么清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那水珠四散噴射,將從這里出發背井離鄉遠在各地的紗廠人的頭發漂洗的花白,隨風散落一地。如周杰倫歌里所唱: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你的笑容已泛黃……</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不知誰還記得當年心中的”追求”</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很久以前</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以前</font></h3> <h3> </h3> <h3> 現在已不存在的大禮堂向西一百米是昔日的工會大樓,以前的叫做大樓的現在看起來都小的可憐,但當時卻都非常的高大上,它也是當年華新電視臺的所在地,一個企業有自己的電視臺這在當時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存在,就是放在現在也是不可思議的事,可見當年的華新是多么的風光。</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閉路電視</font></h3> <h3> 工會大樓后面的后面是當年技校、中專、電大的所在地,名字叫“教育中心”。那年華新紗廠通過全省統考招收擇優招收了40名技校生,一群少男少女在八五年像一群前呼后擁的小鴨子一樣涌入了這個當時還沒有東樓的院子,“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十五六七八”哈哈十五六七八的年齡仿佛剛剛好,從中學到初次領獎學金的技校,簡直是神仙般的感覺,哭過笑過打過鬧過,但一切都正如張愛玲所說:于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里?”。電大班里的那個一襲紅色緊身裙的紅衣女郎也沒知現今什么模樣?當年的青春DISCO舞曲還依然響徹在這如今空無一人的院落的某一個房間里,只是人去樓空而余音繞梁三十年……記得校門口的酒館里/也經常有人大聲哭泣/有人嘆息/你們都倉皇離去/也像往日一般安詳寧靜/也像往日/只是沒有了漂亮的女生/白發的先生/只是再沒有人來/唱往日的歌……一點也不懷疑高曉松是在這里寫下的這首《冬季的校園》。只是校門口的酒館有響亮的名字叫“華新餐館”,而餐館也被時間幻化成了一片草場,草場臨湖的幾棵身姿綽約隨風飄蕩的垂楊柳想必該是里面的漂亮女服務員的長發在飄蕩。</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冬季的校園</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給我講講</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那漂亮的女生</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白發的先生</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趁現在</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沒有人</font></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也沒有風</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深秋嫩綠的垂柳</font></h3> <h3> 再向西一點是紗廠醫院那潔白的記憶,從華新學校畢業的男孩女孩大多逐漸的走向紗廠各車間不同的工作崗位,極少數姣姣者者則通過去外面醫學院學習而走進了紗廠醫院。紗廠最不缺的是頭帶白帽和白色花帶的美少女,但和各個車間不同的是醫院的少女是身著白大掛秀外慧中,護士們更是長著天使模樣。醫生和護士臉上的笑臉比現在的醫院醫護人員的笑容真摯的太多,因為她們大多都是紗廠的子弟,來看病的也幾乎是她們的父母兒女,在那里你才能真正明白什么叫親人般的關懷和關愛。那里的藥最便宜,那時的醫療本比現在的社保卡更有用,那時的紗廠醫院職工是華新的人眼里真正的“白領”,也是紗廠人的驕傲。紗廠醫院是華新子弟出生的地方,而它的西南角則是為紗廠貢獻一生鞠躬盡瘁駕鶴西去人的終點站:“涼S房”,它是許多紗廠人生命的句號所在。。。有時候,生與死的距離其實也不太遠。</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很久以前</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以前</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如今</font></h3> <h3> 轉過醫院向北幾十米,原教育中心西面的門面房上 大大的立著“紡織路酒家”幾個大字,這在紗廠人的記憶里這是每個人都來過的地方,是每一家幾乎都在這里辦過酒席的地方,它一直承包了紗廠人家多年來的歡笑和憂愁。再向北走四十米,就是當年哪里有火哪里有我消防隊的所在,它是當年唯一能和縣里消防隊相媲美、相并存的消防隊,在很多項目上它都遠遠超過了縣消防隊的水平,代表衛輝參加了許多省市級的比賽,它是紗廠人心目中的英雄團隊。而現如今它只剩下一個破舊的且少了八塊玻璃的紅色對開鐵門,看見它,仿佛當年的消防車轟鳴的警笛聲又響起了,一排排身形挺拔的消防隊員在緊急的集合哨聲中消逝在了十多年前……</h3><h3> </h3> <h3> 走過消防隊,當年的宿舍樓出現在了眼前,這里曾經走了身形高挑的特招女籃球隊員,燦爛的笑容洋溢在她們年輕的臉龐上,邁著青春步伐她們也走向了上一世紀八九十年代……宿舍樓前的紗廠夜市只剩下“雞湯面條”的味道還在夕陽西下時四處彌漫開來,不知道還是不是多年前老味道,現在人“心靈雞湯”嘗多了,許多往事也只剩下了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后面就是以前曾經輝煌的“樓院”, 這個曾經紗廠較外面發達的標志性建筑群,早已在時間的長河中破敗不堪,除了灌木上的樹葉還是新的,其他的一切都顯的那么的落寞和殘破。除了墻頭私拉亂扯的電線下面的電表還在轉外,其他的一切都好像停止了轉動。在陽光下發呆的老人和飄蕩在用舊電線拉扯出的涼衣繩上的孩子衣服,向人們標明了這里是原來縣城中最發達小區的“留守村”,這里如果非要與農村的“留守村”做一個比較有什么不同的話,就是這里更破更舊,在農村的留守老人,他們雖然也生活寂寥貧苦,但他們至少還有希望,他們的子女都在外面打工掙錢,逢年過節子女就會給他們帶來笑臉和希望,而老“樓院”的老人們沒有,他們有的只是消失在風中的陳年記憶和看得見的風燭殘年……</h3> <h3> 一路向北,來到紗廠橋上,橋兩邊的欄桿已多處出現損毀,橋面上兩根并行的鐵軌一直指向北廠的方向,它們好像是紗廠上一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記憶,它拉著許多人的童年走過了這座歲月的橋,它穿越了兩個世紀,依然靜靜的鑲嵌在這座陳舊卻堅挺的老橋里,它其實已深深扎根在了紗廠人的血管里。橋面上的泄水孔像時間的沙漏,將童年的點點滴滴拌著幾十年的風風雨雨撒向了下面的河道里,這沙漏像極了孟婆在奈何橋上向走過人端起的那只碗,看見這碗,它好像是要把紗廠人的記憶全都倒向了忘川!好在當年的衛河水沖走的只是水里的泥沙和隨風飄落的樹葉,它帶不走的卻是深埋在腦海里的七彩童趣和太多關于衛河水泛起的漣漪。</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軌跡</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時光沙漏</font></h3> <h3> 走下橋去,是已蕩然無存的后勤處的看車房,說是看車房,但實際上當時人們丟得更多的是自行車鈴鐺,也許叫它看鈴鐺房更貼切些,這里有母親的足跡和味道。下坡正對著在多年前是一個大大毛主席語錄牌,上面寫的什么早已記憶了,只是要很大體力才能爬上去的樣子,這里也是當年人們消夏的一個去處。現今只剩下了用幾根布機軸做支撐的破車棚,里面的幾輛同樣破舊的自行車述說著跨世紀的興衰故事。</h3> <h3> 轉眼北廠大門矗立在眼前了,也不能叫矗立了,它真的太矮了,雖然它是個不銹鋼的。這個不銹鋼門把北廠門的一切襯托的更加銹蝕了,門口的兩個巨大的石獅子各自在腳下按著一個繡球,它們按住了自己的石球卻沒能按住時光的流走,幾十年的光陰在它們紋絲不動的爪縫間悄悄溜走了。車間大門前的宣傳欄里貼滿了廠里各種活動的照片,只不過都有些年頭了,外面的玻璃延緩了里面照片的褪色進度,照片里人們在參加活動、在進行生產,那些如孩子般的笑容依舊栩栩如生,只是那些笑聲被玻璃給擋在了多年以前,照片中那些生氣勃勃的男男女女把最美的瞬間定格在了匆匆那年。</h3> <h3> 當年的花池還默默守候在車間外面,越是人去樓空梧桐樹和灌木越是生長的越旺盛,時光如白駒過隙,以前“托兒所”的嬰兒也恐怕要兩鬢斑白了,當年青春靚麗的女職工,在工作間隙不顧自己的饑餓和勞累,在喂奶時間飛也似的奔向托兒所,將像她們心地那樣潔白的乳房塞自己嗷嗷待哺的孩子嘴里,這時候他們才露出一天里那母親特有的甘甜微笑,那種不是標兵,不是操作能手,不屬于紡織機械配件的微笑,旋即,又在上班的時鐘催促下,匆匆從孩子嘴里拔出乳頭,也拔下了自己的笑臉,拔出了孩子們的哭聲和不舍,跑向那千百臺機器轟鳴的織布車間、前紡車間、準備車間、漿紗車間、整理車間……往日熱鬧的食堂和澡堂也冷冷清清,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北廠在成立了三十多后也由盛極而衰,俗話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而在這里也許這些參天大樹還處在青少年,而那些植樹的人卻已垂垂老矣……</h3> <h3> 遠遠的站在南廠墻外,那個標志性的煙囪從樹梢中露出端倪,這曾是紗廠的標志,是獨一無二的LOGO!可仔細看上面好像多了三個移動公司的天線在上面,當年的白煙化做了無所不在的無線信號彌漫在空中,時代好像變了,改旗易幟一切都好像煙消云散了。</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i>LOGO</i></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鳥瞰南大門</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解放前的大門</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很多年前</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多年前</font></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今天</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今夜</font></h3> <h3> 南廠大門迎接來人的依然是兩個大大的石獅子,它倆依然像北廠前門的那兩個同類一樣腳下踩著兩個石球,它們張開大口,仿佛是要向人們講著一個永遠也講不完的故事,干脆欲言又止。走進南廠大門,映入眼簾的是與周圍環境相匹配的一樣清冷的辦公大樓,呆呆的矗立在那里無可描述的樣子。順著樓的北端向東走“安全第一質量至上”的標語橫亙在工棚之上,居然廠里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 這與當年的廠子里滿是打轉的人大相徑庭。職工食堂也不知什么時候改成了員工餐廳,小時的飯菜香立馬飄滿了鼻孔,那黃燦燦如金似玉的油酥饃和暄騰騰的白饅頭,四溢飄香的葷素包子以及各炒菜和扣碗浮現在眼前,雖然沒有外面的大街飯店的那么有特色卻也是琳瑯滿目,極其豐盛美味……只記得包子好像兩毛一個,打飯好像都得要糧票和菜票,糧票是半兩到一斤而菜票是幾元的到一分的都有,可見當時的這里的飯菜是多么的物美價廉。那時的工資不多,但一家有一個紗廠工人卻也可以豐衣足食,雖然現如今看上去穿的 吃的、住的似乎比以前看似好的太多,但每個人的心里卻沒有了往日的安寧和祥和,多了的卻是一份不知所措的未來和迷茫。</h3> <h3> 曾經的原成處還依稀可見</h3><h3>華羽、華帝、新華新、華新針織廠這些二級企業也都在人們的記憶中漸漸消失了,只有曾在這些部門工作過的人們對它們的記憶永遠都是新鮮的,永遠不可抹滅的記憶,只是現如今提起來只剩下一聲長長的嘆息!</h3> <h3> 車間的門也比記憶里的破舊了太多,車間的黑板上還寫著“以人為本,安全第一”的標語,只是“本”越來越少了!一身英姿颯爽的“花帶”紡織姑娘,不知你們還是不是有著和當年一樣的三班倒?你們有著最頑強的毅力和最瘦弱但卻最有擔當的肩膀,換紗、并條、接頭、斷經、修布、倒班帶著無處訴說的委屈和愁怨,一年一年周而復始在車檔里往返穿梭2、30公里,機器的轟鳴聲是你們生活的背景樂,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炎熱的夏天有人給你們送去冷飲和冰糕來降溫,不知道紗廠的茶缸上為什么不印上“獻給最可愛的人?“你們將工作中千萬種艱苦做經線,將生活中千萬個不易做緯線,用自己的辛勤汗水編織成別人生活中的色彩斑斕……轉回頭去看看時已匆匆數年,難忘你烏溜溜的黑眼珠和笑臉。車間的一切還如期生產著,雖然規模大不如前,也許是生產效率提高的原故。試驗室的各種考核數據還在繼續著一絲不茍的檢驗檢測,還在為華新這個近百年的品牌盡力保持著那質量第一的悠久傳統........</h3> <h3> </h3> <h3>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h3> <h3> 以前,華新紗廠可以說衛輝的標志,是衛輝的驕傲,萬余名職工的企業,有各種配套機構:職工醫院,職工家屬院,以及幼兒園、職工附屬小學,中學、技校、中專電大、洗澡堂、市場.....像現在的醫專一樣是一個世外桃園般的存在,是華新人的家!華新人的收入在衛輝是人人都垂涎三尺的,高的工資好的福利,進了華新可以說衣食無憂,華新紗廠的女孩是衛輝最漂亮的,這里也是衛輝美女最多的地方,外面人能娶到紗廠的美女都覺的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不知道你還記得那一年的大禮堂門前嗎?一對對翩翩起舞的交誼舞舞伴隨著華爾茲的旋律綻放著花樣年華。回想起那時的元宵節燈會,全衛輝市的人幾乎從四面八方涌向紗廠,每年的燈會都會出現踩踏事件,可以想像一下當年的人山人海情景是多么的令人洶涌澎湃。燈會不但場面大、人多,而充滿了科技感,各個車間的能工巧匠都挖空心思,搞革新,出奇招,奇思妙想的創意不斷如”“天女散花”“嫦娥奔月“西游記故事”.....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當年華新紗廠最熱鬧的不是春節,而是十五十六的燈會,紗廠的燈展和放煙火是沒有別的單位能比的上的,這兩項活動是衛輝當的一大盛事。當年的“20大會”也是曾經自發的形成了一個市場,就像現在馬云發起的雙十一購物節一樣。紗廠當時引領著衛輝的潮流和時尚。</h3><h3>曾有外地來衛的人這樣描寫過華新紗廠: 還記得在八十年代,新華紗廠,就是衛輝的代名詞,出廠的產品遠銷各地,而周邊的配套設施,緊挨火車的交通便利,都讓這個廠著實火了好一陣子。附著于新華新的各種商業也在周邊崛起,衛輝市區很多人的童年記憶,就在于華新。在那個年代,在衛輝,找工作,想去哪里,必然是華新。在那個年代,華新的工人,男的女的,都特別吃香。 如今,輝煌已經不再.....</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衛輝最早的股票</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一證在手天下我有</font></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花帶姑娘</font></h3> <h3> </h3><h3> 從大禮堂向東繞華新紗廠懷舊了一周,就好像在時間的長河里穿越了半世紀,如今,祖國就要迎來建國70周年大慶了,肯定會有隆重而盛大的慶典來預祝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華新紗廠也快要迎來百年誕辰了,不知道曾經萬眾一心的華新人都去了哪里?看到已近百年垂暮黃昏的老紗廠,想起了“當你老了”這首歌:</h3><h3>當你老了 頭發白了 睡意昏沉</h3><h3> 當你老了 走不動了</h3><h3> 爐火旁打盹 回憶青春</h3><h3> 多少人曾愛你 青春歡暢的時辰</h3><h3> 愛慕你的美麗 假意或真心</h3><h3> 只有一個人還愛你 虔誠的靈魂</h3><h3> 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h3><h3> 當你老了 眼眉低垂 燈火昏黃不定</h3><h3> 風吹過來 你的消息 這就是我心里的歌</h3><h3> 多少人曾愛你 青春歡暢的時辰</h3><h3> 愛慕你的美麗 假意或真心</h3><h3> 只有一個人還愛你 虔誠的靈魂</h3><h3> 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h3><h3> 當你老了 眼眉低垂 燈火昏黃不定</h3><h3> 風吹過來 你的消息 這就是我心里的歌</h3><h3> 當我老了 我真希望 這首歌是唱給你的</h3> <h3> 俗話說”“五百年緣份換來一次回眸”也許大多數的華新人現在為事業或許為幸福到了大的城市發展,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知道你還記得當年的同學、同事嗎?也許你們從未斷過聯系--海內存知己,天涯共此時。亦或許有些人為了生計和子女身不由已身處五湖四海,這里也只好將一首蘇軾的詩句送你“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但無論如何,如果你在百忙之中有時間的話,請停下匆匆忙忙的腳步,請你回到或者至少回回頭看一看華新紗廠,看看這個曾經哺乳、養育過你的母親和你曾經留在這里的青春!</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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