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春節甫過,上班族開工的第一天,錯峰出行的我們,便搭乘韓航班機出發,經仁川轉機,當天下午來到北海道首府札幌。</h1><h1> 自從看過1972年札幌冬奧會的記錄影片,便知道了這個城市,然而實際踏足此地,卻是在這么多年之后了。</h1><h1> 逝者如斯,此之謂也。</h1><h3></h3> <h1> 二月的北海道,正是隆冬,幾個月里堆積下來的雪,已經覆蓋了島上的一切。</h1><h1> 在城里,會有特別勤快的商家在門前不停地清掃,才能使門前的街道露出少許地面,以方便顧客進入;此外便到處是幾十厘米厚的積雪。而在鄉間,則都是大片大片的雪原。遠近的農舍,在積雪的掩蓋下,只能露出半截身子,標示出了積雪的深厚;而從遠處俯瞰,則幾與雪原渾然一體。</h1> <h5><i>札幌市容</i></h5> <h1> 但凡雪霽云開,從遼遠的南天投射來的陽光,灑在無際的雪原,閃出一片片晶瑩璀璨,邃藍的天空與素潔的雪原互相映襯,使天地間泛出一種柔美而冷艷的色調。而當紛紛揚揚的大雪飄舞起來,天地間便改換了一種氛圍:灰暗、冷峻、凄清……。這讓人不由想到,在如此嚴酷的環境里生活,遠不是像旅游觀光這般瀟灑。別的不說,每天的鏟雪,便是一項擺脫不了的苦役。即使辛辛苦苦鏟掃出的通道,大多也還積著厚厚的雪,只不過已被踩得嚴實,可以在上面行走而已。</h1> <h5><i>柔美而冷艷的天色</i></h5> <h1> 還好,北海道的雪并不是鵝毛大雪。即使大雪,也只是下得密集,而沒有鵝毛般巨大的體型,而且,似乎也不是晶體狀而是顆粒狀的。這里的雪還是干雪,不像江南的雪那樣水分充盈。所以,即使在雪地走上幾個小時,也幾乎完全不濕鞋。走過齊膝深的雪地,褲腿會沾滿雪粒,就像一層白粉,但回到室內一拍,便了無痕跡,并不濕漉漉的讓人難受。</h1> <h1> 北海道當然冷。島上偏北的旭川市,被稱為日本的“寒極”,史載極限低溫可達零下40多度。前幾天網上還有消息說,極地來的冷氣旋剛給這里帶來過零下35度的低溫。但我們的運氣“差”,并沒有際遇極端的酷寒。近十天里,氣溫都只在零下10度左右。雖說這也夠冷的,在野地里呆的時間稍長,會感到寒風撲面,但高緯度地帶的干冷給人的體感卻比較痛快,并不那樣的陰冷徹骨。而只要一進入室內,不管是酒店餐廳還是商場車站,便都是暖意融融。幾次乘坐火車和大巴,都因為沒脫外衣而熱得大汗淋漓,也不知這里的車載空調的熱效率為啥這么高。</h1> <h1> 在這冷熱交替的世界,合適的著裝是:不必太厚的秋衣褲,外加厚實的羽絨服和牛仔褲。最好穿上防滑的雪地靴。</h1><h1> 實際的體驗,會打破南方的人們原先對高寒地帶嚴冬的莫名恐懼。</h1> <h1> 北海道的面積并不小,有8萬多平方公里,大致相當于浙江省的百分之八十;而人口僅500多萬,約為浙江省的十分之一。這樣一比較便知,這里的人口密度很低,遠非人們通常以為的日本的人口密度到處都很高。</h1><h1> 事實上,除了札幌、旭川、函館、小樽等不多幾個小城市外,北海道大部分地方是山嶺和原野。原野分布著村莊、農田和牧場。如果不在冬季,北海道的旅游也可以念念“山海經”。游人來此可以看山看海看五彩繽紛的田野。但在漫長的冬季,便只有看茫茫雪原。</h1><h1> 當然,在北海道的城鎮,也有一些歷史文化景點和商業街市可以走走看看。但此刻,這些景點和街市也一概堆著厚厚的積雪。</h1><h1> 就在這樣一個雪白的世界里,開始并終結九天的行程:</h1> <h1><br></h1><h1> <b>第一天(2月11日)</b></h1><h1> 到札幌時,天已將晚。正是“冰雪節”的最后一天,稍事安頓,便趕緊上街去“過節”。</h1> <h1> 冰雪節的舉辦地在市中心的大通公園,這是一個東西長一點幾公里南北寬幾十米的街心花園,很像上海的肇嘉浜路的綠化帶。冰雪節的主要內容是看冰雕、吃攤檔。當然,還有數不清的美顏自拍。</h1> <h5><i>札幌正在舉辦冰雪節</i></h5> <h1> 冰雕作品由札幌的各家單位(包括駐當地的自衛隊)參與制作搭建。好像也體現了官方和民間的“兩個積極性”。因為在冰天雪地,大家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縱然是過“節”,也難看到恣肆狂歡的氣象。只有在一座大型冰雕前搭起的舞臺上,一群臺灣來的少女組合蹦蹦跳跳唱得很嗨。原來她們是“臺北駐日本經濟文化代表處”贊助的。但凡日本有什么事,我們的臺灣同胞總是很捧場的。</h1> <h5><i>自衛隊也參加冰雕制作和展示</i></h5> <h5><i>臺灣的組合也來捧場</i></h5> <h1> 見識過哈爾濱的冰雕,看見這里花樣繁多大小各異的冰雕,似乎沒覺得特別驚奇。在路邊攤檔買幾串海鮮串烤來品嘗,倒是覺得焦香四溢。旁邊還有人在吃冰淇淋。在冰天雪地里,冰淇淋實在算不得“冷飲”,而只是飲料,但當時還是未敢一試。</h1> <h5><i>街邊的烤串鋪子</i></h5> <h1> 看過冰雕吃過烤串,順便到“貍小路”一行。這是一條跨越幾個街區的長街,兩側的建筑上有玻璃頂棚相連,形成半封閉的空間,故街上沒有積雪,行走便利。街邊商店鱗次櫛比,賣的都是藥妝、鞋靴之類。生意頗為清淡。</h1> <h5><i>貍小路一瞥</i></h5> <h1> 回酒店。</h1><h1> “普樂美爾”酒店是四星,雖不奢華,但房間很大,完全打破了以前關于日本酒店房間狹小的固定觀念。</h1> <h1><br></h1><h1> <b>第二天(2月12日)</b></h1><h1> 一早,乘火車(JR)西行,到四十公里外的小樽。</h1><h1> 小樽全市的面積還不小,有兩百多平方公里,但市區很小,不過是幾條街道的模樣,規模遠不及我們眾多的江南古鎮。它是北海道最早開發的口岸城市,其港口在歷史上起過重要作用,貿易和金融一度也頗為發達,故街上有些百年建筑還在述說著昔日的顯赫。但除此之外,其市容市貌并沒有更多值得陳說的。</h1><h1> 時運之變幻,有時會令人唏噓的。</h1> <h5><i>小樽的街市</i></h5> <h5><i>小樽的街市</i></h5> <h1> “堺町商業街”是小樽的主要街市,也是它的景點之一。街上較有特色的是幾家旅游紀念品商店。當地人擅制作漂亮的玻璃制品和八音盒,故紀念品商店也多售賣這些。在堺町路口那家最大的紀念品店盤桓了不少時間,買下一只好聽的八音盒后才離開。</h1> <h5><i>旅游紀念品商店:售賣彩色玻璃制品和八音盒</i></h5> <h1> 小樽的咖啡館更像甜品店,咖啡雖只一般,但冰淇淋和布丁卻非常好吃。在暖氣充足的店堂里,坐享香甜的美食,觀賞窗外的銀白世界,也堪稱美事。</h1> <h5><i>小樽的咖啡館兼甜品店</i></h5> <h1> 小樽最重要的景點是運河。</h1><h1> 運河僅長一公里多,原來是為船只靠泊所建,外側填海而成,岸上建有倉庫,而內側原為陸地,岸邊有河堤,可以散步觀景。路邊豎有別致的瓦斯燈。倘若夜幕降臨,街燈燃起,想來是會給河岸平添幾分含蓄深幽的意境的。然而此刻是白天,運河邊擠滿了拍照留影的人群,氣氛自是不同。</h1> <h5><i>小樽運河</i></h5> <h5><i>小樽運河</i></h5> <h1> 九十年代,在小樽拍過一部頗為出名的電影《情書》,其中有當地鐵路的鏡頭,于是小樽的車站和鐵路據說也成了景點。慕名而來,在車站旁的旱橋上駐足片刻,遙望站臺邊停靠的火車在寒風中瑟瑟無言,看著被積雪覆蓋的鐵軌在腳下糾纏、遠去,體會了一把日本式的凄婉悱惻,然后便登車離去。</h1> <h5><i>小樽車站</i></h5> <h1> 回到札幌已是下午。來到生產“白色戀人”巧克力的“石屋制果公司”。</h1><h1> 后天便是情人節。這個公司室外的一大片空地,被精心布置成兼具圣誕節風格和情人節味道的巧克力主題樂園。雖然沒什么娛樂項目,但拍照的效果卻是不錯的。而室內則是巧克力工廠店,可以邊休憩邊品嘗。這樣的景點既能實現商品銷售,又加深了游客對品牌的印象,用心良苦,效果也不錯。</h1><h1> 日本式的銷售總是很能“入心入腦”的,根本不靠窮兇極惡的強制購物。</h1> <h5><i>生產“白色戀人”巧克力的企業</i></h5> <h5><i>巧克力和冰淇淋產品</i></h5> <h1> 離開巧克力工廠,已是晚飯時光,按計劃去品嘗當地著名的“皇帝蟹”。</h1><h1> 札幌有幾家專門吃蟹的連鎖店頗有名氣。有一家叫“蟹本家”,必須預訂,卻早在幾周前便已訂完。還是前去想看看能否通融,卻毫無機會;再去另一家連鎖店亦復如此。只好改去“蟹將軍”方得遂愿。</h1><h1> “本家”也好,“將軍”也好,蟹的口味應當差不多的吧?</h1> <h1><br></h1><h1> <b>第三天(2月13日)</b></h1><h1> 晨起,出發往旭川去。</h1><h1> 網上訂租的包車,沒想到駕車前來的居然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長春姑娘。她說,大學畢業后到日本,已有幾年,還未入籍,但已自己創業,買了新車,兼做司機和導游。這樣也好,溝通更方便。</h1> <h1> 車行不遠,先到北海道神宮。</h1><h1> 神宮在札幌市的圓山公園內,進園門要經過一條長長的雪路。此時雪霽天青,空氣透明;陽光穿過樹影,炫出美麗的光芒,為潔白的化外世界鋪灑了一層璀璨;兩旁的大樹竟依然枝葉繁茂,樹上幾乎沒有雪。用手機軟件查,說這是“冷杉”,怪不得不怕冷,在冰雪寒天還堅守著一片綠意。</h1> <h5><i>北海道神宮側影</i></h5> <h5><i>神宮外的雪路</i></h5> <h5><i>陽光穿過樹影</i></h5> <h5><i>神宮前的洗漱臺</i></h5> <h1> 入神宮前,先得漱口洗手。洗手臺前的牌子說,它是“明治天皇御造”,看來也是歷史久遠的物件。在宮門前的臺階上還得脫鞋,氣象頗為肅穆。然而神宮并不能進入,不過在門口窺探一下而已。</h1><h1> 對神道教,一向不甚了了,只知道它是日本的國教,好像多是祭祀亡靈。或許,是先把先人神化,轉而又讓神化了的先人守護自己的靈魂吧?后來在登別,還看到有祭祀“湯澤”(溫泉)的神宮。信奉多神,似乎是比較原始的宗教;但教規甚嚴,又顯得并不原始。</h1><h1> 不管一神也好多神也好,上帝也好先人也好,總要有超自然的力量守護,人們才能比較安心地生活在這個星球。這是世界上大多數民族共同的。</h1><h1> 司機兼導游說,在日本,神道的“宮”都是國立的,而佛教的寺廟則是私人的。不知是否屬實。</h1> <h1> 神宮設有“守札授予所”,出售“御守”即寫著吉語的紙札。還可以抽簽。抽得好簽可以帶走,抽到不太好的則可以掛在神社內,讓神明為你祛解。</h1><h1> 請購了幾張與交通安全有關的“御守”,拜托神明關照一路的前程。</h1> <h1> 離開神宮,便出了札幌市,向北進發。有很長一段山間公路。雪又下了起來,在山風的鼓動下漫天飛舞。在一處路口,見前后沒車,便停下來觀賞景色。</h1><h1> 剛才垂顧過的燦爛陽光,這會兒已然不見。漫天飛雪使天色變成一片鉛灰。鏟過雪的路面仍有厚厚的積雪,但可以勉強行車。路邊堆起的雪墻有兩米來高,向后面延伸去,幾乎與農舍屋頂掛下的雪簾相接。在雪墻的包圍中,一輛鏟雪車渺小得就像玩具,但車上的工人仍在勤勉勞作。稍遠處,一座小教堂析出些許暖意,證明這里并不是被上帝遺忘的地方。</h1> <h5><i>鏟雪車在作業</i></h5> <h5><i>厚厚的積雪幾乎堆上屋頂</i></h5> <h1> 重新上車,一路開到富良野的“青池”。青池雖被稱為世間“秘境”,其實只是一個人造的設施,是不久前(1987年)為阻滯和存留火山爆發時的泥石流才建的。青池建成后,因池內充滿富含硫磺的溫泉水,樹木無法存活而全都死了。又因水中含有鋁分子,在陽光下可泛出藍光,將池水染成了藍色,青池由此得名,并成為富良野一個著名的景點。</h1><h1> 從別人曬出的照片可見,在春夏季節,這一池碧水,平藍如鏡;池中的遺世枯木,也孤傲絕美。但此時,青池卻只是一個白色的凹地。有點辜負遠道而來的游人。一腳深一腳淺的,踏雪到路的盡頭,俯瞰了一會兒已被凍成小溪卻還在流淌著的美瑛川,悻悻離開。</h1> <h5><i>青池成了白池</i></h5> <h1> 隨后,司機又把我們載到一處鐵橋。橋下的河大概還是美瑛川。河兩邊有陡峭的崖壁,雖不甚深,但在寒風中還是顯得肅殺。崖上長有大樹,有的依然枝葉飽滿,也有的則只有枝干。在懸崖邊、大樹下,懸掛著厚厚的冰簾,成為一道難得的風景。在北海道,氣溫雖低,但冰卻并不多見。蓋因此地干冷,水汽不多,難以滴水成冰。而鋪天蓋地的雪又遮蓋了一切,也包括冰。但眼前,能這樣倒懸垂掛的,一定是冰棱。雖然在雪的妝扮下,它比單純的冰更為白凈些。</h1><h1> 有了冰,北海道才是完整意義上的冰雪世界。</h1> <h5><i>美瑛川邊的冰簾</i></h5> <h5><i>美瑛川邊的冰簾</i></h5> <h1> 今天的目的地是旭山動物園。這是旭川首屈一指的景點。因沿途一路觀景,到這里已近下午三點,想不到,恰是動物園最熱門的節目“企鵝散步”開始的時分。</h1><h1> 趕緊前去。</h1><h1> 在游人的稀罕聲中,一群企鵝搖搖擺擺踱步而來,就像一個個紳士,自如而又友善。雖然無數次看到過這些南極人的形象,但此時與它們近距離接觸,感覺還是大不相同的。人類和動物竟能這樣友好的相處,如果還有一顆足夠柔軟的心,是一定會被它們的信任和無辜所打動的。</h1><h1> 動物園里還有北極熊、貍貓、白鶴等許多珍貴動物值得一看。路過狼舍,狼們忽然嚎叫起來,此起彼伏的,傳得很遠。不知身陷籠中的它們是否正在回應“荒野的呼喚”。</h1> <h5><i>旭川動物園</i></h5> <h5><i>友好的“南極人”</i></h5> <h5><i>紳士們在散步</i></h5> <h5><i>荒野的呼喚</i></h5> <h1> 旭川被稱為日本的寒極,從實際體驗看,這一天也確實是我們在九天行程中所見識的冰雪最大最厚的一天。</h1><h1> 回程時,路過一處雪原,見太陽將落,云涌天低,曠野平闊,際涯遼遠,忍不住又停下車來觀賞了一番。</h1><h1> 讀過《雪國》。這幾天腦子里總是浮現出“雪國”這兩個字,雖然雪國的故事并非發生在此。試圖追想川端康成在那里講述的究竟是怎樣一個故事?但想不起來。</h1><h1> 厚厚的積雪遮蓋了記憶。</h1><h1><br></h1><h1> 從旭川到札幌,走高速而不是去時的山路,全程一百多公里,兩小時左右便至。還來得及去吃一餐早先預訂下的河豚魚餐。</h1> <h5><i>曠野平闊 際涯遼遠</i></h5> <h1> </h1><h1> <b> 第四天(2月14日)</b></h1><h1> 今天中午將離開札幌不再回來,故上午須抓緊時間游札幌。</h1><h1> 先到“北大”----北海道大學。它曾是日本本土的七所“帝國大學”之一,現有本科生一萬多,碩博生六千多,規模亦頗不小。雖然在我等下意識中,此大亦稱“北大”,似有掠美,但此“北大”也自有它的傲人之處:出過一位諾獎(化學)得主鈴木章教授,還是自己培養的。這是咱們的北大至今還不如它的地方。</h1><h1> 此時,北大應在假期中,校園人煙稀少,積雪很厚,但一所百年名校所走過的足跡是掩蓋不了的。在雪中走過一大圈,進得主樓,發現仍有咖啡館在營業。點一份茶點,權當補充了一回精神食糧,然后才心安理得地告別。</h1> <h5><i>北海道大學校園</i></h5> <h5><i>北海道大學校園</i></h5> <h5><i>校園的足跡</i></h5> <h1> 北大附近,有明治天皇下榻過的別墅,有北海道政府原先的辦公樓“道廳”,都是可以一游的地方。</h1><h1> 道廳后不遠處,是現在的北海道政府大樓。樓前有要求歸還“北方四島”的標語。這兒離北方四島最近,民間索還的聲音許是最堅決的。</h1> <h5><i>道廳</i></h5> <h5><i>道廳側影</i></h5> <h1> 十二點多,乘火車南下去函館。凡三百多公里,多沿海岸行,左側為海,右側多山,沿途有看不盡的海山勝景。</h1> <h3>從札幌到函館----沿途風光</h3> <h3>從札幌到函館----沿途風光</h3> <h1> 到函館已下午四點多。將行李暫寄,便往著名的函館山去。一路步行,照例是腳深腳淺,約半小時到。山下有個“金森”倉庫群,從前是碼頭設施,現被改造成購物商場,也是游人必到處。因時間所限沒有進入,只在外面拍了幾張照片,便去登山索道。</h1> <h1> 函館山上的夜景,據說被稱為“世界三大夜景”之一,是當地觀光的重頭戲。山不高,僅幾百米,纜車很快登頂。山頂有觀景臺,但平臺小,人卻很多。人頭攢動,身形重疊,很難從容觀賞。此時并非旅游旺季,觀光設施卻捉襟見肘,當局似應加以改進。</h1><h3><br></h3><h1> 從山巔眺望,函館像一把飄落的折扇,向兩邊伸展。兩側都是海,遠處則一派夜色,不辨所以。城中燈火明滅,勾勒出半島的輪廓。如果暖風和煦、月朗星稀,這里的夜景相信是會令人心曠神怡的。但此時大雪紛飛,寒風凜冽,使夜色顯得冷峻迷離;而人流的熙攘,又使登臨多少成為一種無奈。說“世界三大”云云,是有點言過其實的。</h1> <h5><i>函館山夜景</i></h5> <h1> 下山后,去入住“若松割烹酒店”。什么叫“割烹”?原來不懂,其實就是邊切割邊烹調邊享用。這家既然叫“割烹酒店”,顯然是以割烹料理為特色的。有些地方的割烹是服務員跪著服務的。但這里還好,沒有令人難受的“跪式”服務,食物也并不在餐桌旁當場割烹,而是在廚房里做好后端來的。當然,服務確實極為殷勤周到。</h1><h1> 這家餐廳在菜單上專門標榜,食材只選用函館周圍五十公里之內所產的,顯然是很注重品質的。但在個人看來,這種所謂“懷石料理”,似乎更重儀式感,至于口味,不過見智見仁。</h1><h1> 若松是一家有近百年歷史的純日式酒店,客房還保持著榻榻米的傳統,但上面鋪的墊子極厚,幾乎有大半個床那么高,不知是否為迎合我們中國人的習慣而刻意增厚的?</h1><h1> 魔鬼在細節中。</h1> <h5><i>若松酒店接待過日本天皇</i></h5> <h5><i>懷石料理尤重儀式感</i></h5> <h1><br></h1><h1> <b>第五天(2月15日)</b></h1><h1> 若松酒店就在海邊。從窗口望出去,正面就是津輕海峽,兩側可見綿延的群山。日出時分,云層厚重,氣象詭譎。冬季的朝陽雖不甚熱烈,但還是在海面泛出了粼粼波光。打開窗戶,竟有海鷗飛入,不知是為覓食還是要與人嬉戲。</h1> <h5><i>函館的日出</i></h5> <h5><i>從若松酒店遙望函館山</i></h5> <h5><i>海鷗近人</i></h5> <h1> 施施然用過早餐,向函館的著名景點“五棱郭”進發。</h1><h1> 五棱郭是一座五角星形狀的城堡。據介紹,這是日本第一座以法國筑城方式建設的城堡,建于1860年。既為城堡,想來其軍事功能應當是第一位的。但刻意構造五棱形的堡壘區,勢必拉長防線,在防御戰中有害無益。然而,從時代性來說,在自然界中生生造出這樣一塊完全幾何形、極具設計感的所在,似乎又預言了工業文明的來臨和現代主義的濫觴。它在明治維新的不久之前出現,其隱喻的意義實在意味深長。----雖然后來這里曾是舊幕府軍的最后據點。</h1><h1> 箱館(函館舊名)戰爭后,五棱郭的建筑曾被拆除,但這里五棱形的地域形狀卻保存了下來,幾經演變,最終成了公園。1952年,它被政府指定為“特別史跡”。今天的五棱郭,已純然是一個載荷歷史遺跡的公園和大眾審美的對象。</h1> <h5><i>五棱郭大觀</i></h5> <h1> 為了欣賞五棱郭的形狀,公園左近建有百余米高的“五棱郭塔”。登塔俯瞰,五棱郭的形貌即呈現腳下,而全城的景致亦奔來眼底。近處,鋪排著雪色斑駁的樓房,而遠望可見昨夜登臨過的函館山,還可望見蜿蜒的海岸。雖然云層厚重,陽光時隱,但畢竟是在白天,美麗的小城顯得清晰舒展。比之昨晚山頂上的觀感,自然大不相同。</h1> <h5><i>五棱郭塔</i></h5> <h5><i>全城景致奔來眼底</i></h5> <h1> 塔下不遠是五棱郭公園。公園要比城郭大出一圈。公園周邊、城墻之外,有護城河,河上有木橋,穿過橋和城墻,才到城郭之內。城郭中央的“箱館奉行所”建筑,并不是與城郭一致的歐陸風格,而是傳統日本風格,甚至似有盛唐余韻。它儼然古物,其實是八、九十年代依原樣復建,所以成色還很新。</h1> <h5><i>箱館奉行所----修復的建筑</i></h5> <h1> 脫鞋入門,循導覽牌漸入,可觀摩建筑內部格局和布置,然后可看相關文物展示,最后有視頻詳細介紹該建筑的結構特點和修復過程。</h1><h1> 有一間寬大的內室,據說是當年幕府商議軍機的地方,掛有一些字畫。有一幅書“入室但清風”,顯系舊主人自許;另一幅則辨識半天才大致看出是一首七絕:“健年帶刀XX行,XX羅徑入窗明。山河百戰恍如夢,獨仰皇裁白玉城。”落款“武揚”,想是當年幕府軍統帥榎本武揚的手筆。日本舊時的文人武士,漢學功底都還是不差的。</h1><h1> 出“奉行所”,信步到城墻腳下。城墻雖不高,且筑有臺階,但此時臺階上積滿冰雪,攀爬很容易摔跤。盡管如此,還是手腳并用爬上去觀賞了一番。在演繹過宏大歷史場面的城墻上,揣度武士們當年的排兵布陣,追憶一百五十年來的世事滄桑,亦復一種難得的體驗。</h1> <h5><i>重新修復的奉行所的建筑結構</i></h5><h3></h3> <h5><i>奉行所內懸掛的書法作品</i></h5> <h1> 五棱郭對面有家漢堡店,據說也是游人來函館的“打卡”處。游園前進去品嘗了一下。它的漢堡其實只一般,但價格較便宜;而它的冰淇淋也是奶香濃郁入口難忘。</h1><h1> 北海道的奶制品都很好吃。</h1> <h1> 游五棱郭盡興后,回酒店取出行李,乘火車前往“大沼國定公園”。函館其實還有好幾處景點,如哈利斯特斯東正教堂、元町天主教堂,都說是觀光必去的。但沒有時間了,只得舍棄。</h1><h1> “大沼國定公園”離函館不遠,火車一會兒就到。出得車站,繞過鐵路,行數百米,就是今夜下榻的鶴雅(EPUY)酒店。鶴雅在公園的范圍內、與大沼湖貫通的小沼湖畔,可算名副其實的度假酒店。酒店內有溫泉浴室,既有公用的,客房內還有“個室”溫泉可獨自享用。</h1><h1> 吃過晚餐,泡過溫泉,便美美地墜入夢鄉。</h1> <h5><i>鶴雅酒店</i></h5> <h1><b><br></b></h1><h1><b> 第六天(2月16日)</b></h1><h1> 晨起早餐后,便在酒店和公園隨處游玩。</h1><h1> 酒店有個漂亮的酒吧,音響設施也是一流,但夜晚白天都無人光顧,頗感落寞。</h1> <h5><i>鶴雅酒店</i></h5> <h1> 出酒吧,門外不遠便是小沼湖。小沼湖雖比大沼湖略小,但本身并不小,足以構成一個獨立的景區。從一座棧橋,可走到搭建在湖上的一個平臺。平臺此時可觀景,天暖解凍后應是游艇碼頭。</h1><h1> 此刻的小沼湖,除了我們,了無人跡,連千山的鳥兒亦盡飛絕;四野闃寂,悄無聲息;冰封的湖面覆蓋著厚雪,與同樣看不出原樣的湖岸連成茫茫的一片;對岸山嶺上,光禿纖細的枝干像柔弱的輕裘,在白雪斑駁的山坡上浮動;當層云飄散,天空便顯出大塊的深藍,把銀白的世界映襯得更加素潔明凈。所謂仙境,當不過如是。行人對此,真可以陶然忘機的。</h1><h3><br></h3><h1> 心有所感,遂吟成一絕:</h1><h1> 極風吹雪下扶桑,</h1><h1> 四野瑩白盡素妝。</h1><h1> 行旅暫別塵世累,</h1><h1> 無邊舊事也微茫。</h1> <h5><i>小沼湖畔</i></h5> <h5><i>靜謐的小沼湖</i></h5><h3></h3> <h5><i>靜謐的小沼湖</i></h5> <h1> 出酒店,沿車轍行,原來白雪深處有人家,還有民宿和寺廟(昭和寺)。再往前,有一座橋,但被封閉不讓通行,蓋是怕冬季路滑出事故。只得原路折返。</h1> <h5><i>白雪深處有人家</i></h5> <h1> 中午告別酒店,把行李暫存火車站,再到東頭的大沼湖一游。</h1><h1> 大沼湖邊產生過一首有名的歌曲《千之風》,故此處有一個“名曲誕生地”景點。景點的石刻標志還被人用心掃去了積雪,以方便觀瞻。但其實,這首歌充溢著死亡的氣息,連它的產生也有一段悲傷的故事。非日本人是很難理解他們為何喜歡在死亡中尋找美感的。</h1><h1> 沿積雪的山路登上一處高坡,眺望“駒岳”,一座有點像富士山的著名活火山,隨后離去。</h1> <h5><i>大沼湖風光----遠處即“駒岳”火山</i></h5> <h5><i>大沼湖畔的冰雕</i></h5> <h5><i>名曲誕生地標志----被人用心掃除了積雪</i></h5><h3></h3> <h1> 火車從大沼公園到洞爺湖站,約一個半小時,再坐車上山。下午約四點半,抵“溫莎酒店”。這是未來兩天的下榻處。</h1><h1> 溫莎建在一座山頂。遠觀有點歐式城堡的味道,近看則像一艘郵輪。不知這是不是設計者的本來創意。溫莎頗有來歷,因它是2008年八國(G8)峰會的主會場,曾經冠蓋如云,萬眾矚目。能膺此重任,這里的風光、設施和服務,自然都不會差。</h1> <h5><i>建在山頂的溫莎酒店</i></h5><h3></h3> <h5><i>G8峰會的會場----溫莎酒店的山頂小屋</i></h5> <h5><i>從溫莎遙望海灣</i></h5> <h5><i>從溫莎眺望洞爺湖</i></h5> <h1> 辦理入住時,從酒店大堂望去,隆起的雪坡上站著幾棵樹,樹身一抹冬日的陽光,趕緊拍下,定格了美麗的瞬間。</h1><h1> 把照片曬到朋友圈,一位畫畫的朋友鼓勵說:“有日本畫家平山郁夫的意境。”不知道“平山郁夫”是誰,反正聽上去挺高大上的。一位攝影的朋友則批評說,為什么要隔著玻璃?其實,隔著玻璃是沒有辦法,因為這是落地窗而不是門。</h1> <h5><i>美麗的瞬間</i></h5> <h5><i>雪國成了溫暖的世界</i></h5> <h1> 酒店所在的山頂,是整個區域的制高點,視野極佳。東面的洞爺湖,西南面的海灣,都可極目縱覽。甫進客房,恰夕陽西下,巨大的光暈把天地間的一切都染成一片金黃,雪國成了溫暖的世界。</h1><h1> 溫莎是這一路所住酒店中規模最大的一個,裝修得還不錯。而最見特色的是它的插花。酒店里隨處可見的插花,有小品,也有大制作,都非常漂亮。不管是單一作品還是整體效果都無可挑剔。日本素有“花道”文化,不知這里的插花是否正體現了這種傳統的滋養。</h1> <h5><i>溫莎的插花很詩意</i></h5> <h1> 溫莎有幾個餐廳都是“米其林”星級。其中一家,說是法式,其實倒是真正的“割烹”,----大廚就在燒烤臺前邊割邊烹。諾大餐廳竟沒有其他客人,于是享用了一頓堪稱“專屬服務”的日法合璧的晚餐。</h1><h1> 補充一句,北海道本地的啤酒極好喝,遠好于國內常見的“朝日”、“三得利”等日本品牌。所以每次用餐都略嘗幾口。</h1> <h5><i>割烹</i></h5> <h1> 溫莎也有溫泉,但它并非專門的溫泉酒店,故客房內不設溫泉“個室”,只有酒店共用的溫泉。酒店規模大,浴室的規模也大,而且還有很大的室外浴池。在冰天雪地的露天,浸泡滾燙的溫泉,對許多人都是難得的體驗。</h1> <h1> 在這樣一個花仙子妝成的環境里,吃過美味的晚餐,洗一把舒心的溫泉浴,夫復何求?</h1><h1> 洗洗睡吧。</h1> <h1><br></h1><h1> <b>第七天(2月17日)</b></h1><h1> 乘酒店的專車下山,去游覽“有珠山”和“洞爺湖”。</h1><h1> 如果說旅游觀光大多是觀賞大自然的美景,那么游覽有珠山好像主要是為體驗大自然的偉力。</h1><h1> 有珠山是一座非常活躍的活火山,在20世紀噴發過四次,最近的一次就在2000年。有珠山附近,還有一座“昭和新山”,是在20世紀40年代才剛剛形成的活火山。它在短短兩年間就從一塊海拔百多米的農田,崛起為一座四百多米的山包,并且至今還在不停地冒出水汽。如此迅捷的地殼運動,對于習慣用億萬年來劃分地質年代、信賴“腳下堅實的大地”的我們,是會觸發很深的感觸和思考的。</h1><h1> 從山下乘索道,幾分鐘即到山上。山上有觀景平臺,可眺望不遠處的昭和新山和洞爺湖。此處山坡上積雪不多,山上多樹但枝葉光禿,使山色蒙上一層灰綠。適陰天,洞爺湖水也沒有波光,整個景致因缺少亮色而顯得灰頭土臉。可惜了。</h1> <h5><i>有珠山近觀</i></h5> <h5><i style="">有珠山近觀</i></h5> <h5><i>有珠山巔</i></h5> <h5>從有珠山巔俯瞰洞爺湖</h5> <h5><i>從有珠山眺望昭和新山</i></h5> <h1> 有珠山下有一個“熊牧場”。買票后可得到一包喂熊的食物。看見游客,饞嘴的熊孩子們會站起來乞食。看看它們笨拙靈巧、花樣百出的萌態,也很有意思。</h1> <h5><i>憨萌的熊孩子</i></h5> <h1> 離開有珠山,來到洞爺湖。</h1><h1> 它是在二十世紀初因火山活動致地面塌陷而形成的新湖,年齡只比昭和新山大不多。這樣年輕,為何稱“洞爺”?</h1><h1> 洞爺湖面積不小,有70多平方公里,主要景區在湯泉町。這一帶依山傍湖,建有二十多家酒店,檔次不等,但都以溫泉為特色。如果不是特別在意景致而是溫泉,或許應該首選住在這里而不是山上的溫莎。</h1><h1> 洞爺湖周邊多火山溫泉,故冬季不凍,是日本最北的不凍湖。湖水雖不凍,但在嚴冬里望去,卻顯得凝重深沉,不像在春夏季節的明麗歡快。</h1><h1> 不管怎么說,這一天的觀光還是很長見識的。</h1> <h5><i>洞爺湖風光</i></h5> <h5><i>洞爺湖畔的湯泉町</i></h5> <h1><br></h1><h1> <b>第八天(2月18日)</b></h1><h1> 昨夜睡得較早。因睡前沒拉上窗簾,不到五點便被灑在身上的月光灼醒。明天元宵,此刻已是正月十四,難怪月圓如許。起身向窗外望去,朦朧稀疏的燈光與月色輝映。</h1><h1> 靜謐,安詳。</h1> <h5><i>正月十四的月色:靜謐、安詳</i></h5> <h1> 起得早,就到附近的山上觀日出。</h1><h1> 太陽升起來。雖然早晨的太陽不若傍晚的輝煌,卻更為清新。溫莎像一艘船正待啟航。</h1><h1> 新的一天。</h1> <h5><i>溫莎的早晨</i></h5> <h5><i>溫莎的早晨</i></h5> <h5><i>山頂風光</i></h5> <h1> 中午,離開溫莎酒店去登別,照例搭乘日鐵。</h1><h1> 入住“望樓”。此樓其貌不揚,卻有自己的榮耀:2008年G8峰會時,時任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曾下榻于此。酒店還展示著當年的照片。</h1><h1> 酒店的門道和登記處(似稱不上大堂),都顯得狹小而幽深,陡增了一份神秘感。但客房卻是寬大的套間,自帶溫泉浴池,彰顯出溫泉酒店的風格。</h1> <h5><i>登別的“望樓”溫泉酒店</i></h5> <h5><i>望樓的榮耀:中國胡主席曾在此下榻</i></h5> <h1> 下午,去游“地獄谷”。在路邊即可看到升騰的水汽,還有“湯澤神社”也是溫泉小鎮的特色。</h1><h1> 地獄谷距望樓不遠,徒步不一會兒即達。進公園后,往峽谷的道路卻被封閉了,說是在施工,大概也是怕深冬季節發生事故吧。只得在稍遠的山坡上遙觀。雖然視線被擋,無法直接觀看火山口的情景,但相信這一定是離地獄最近的地方:峽谷中飄出大團大團的水汽,空中滿是硫磺的味道;但風景絕佳,充滿誘惑。</h1><h1> 地獄的門口總是充滿誘惑的。好在游人眾多,地獄谷并不令人恐懼。</h1> <h5>煙氣蒸騰的地獄谷</h5> <h5><i>煙氣蒸騰的地獄谷</i></h5> <h5><i>地獄谷的晚晴</i></h5> <h1> 從地獄谷回,在登別閑逛。小鎮雖小,卻有著商店餐館神社寺廟,可滿足從物質到精神的一切需求。</h1><h1> 嗣后,回望樓用餐。也是純粹的日本料理。</h1> <h5><i>登別街貌</i></h5> <h5><i>登別街頭也是熱汽蒸騰</i></h5> <h1><br></h1><h1> <b>第九天(2月19日)</b></h1><h1> 行程的最后一天。</h1><h1> 用完早中餐,便去新千歲機場。提前趕到,卻不承想航班延誤。在機場盤桓時口占一絕:</h1><h1> 素妝太美易疲勞,</h1><h1> 看盡雪原想綠苗。</h1><h1> 此去家山無萬里,</h1><h1> 江南信已漲春潮。</h1><h1> 冬天的北海道,固然素潔美麗,但到處如此天天如此,還是會有些審美疲勞的。</h1><h1> 再見了,北海道!</h1><h1> ----再見也許在夏季。</h1> <h5><i>駒岳火山----不知是不是北海道的標志?</i></h5> <h1> 當晚到家,正元宵節。雖夜雨無月,但湯圓還是有的。便又成打油一首:千里扶桑一日還,趕回上海吃湯圓。東洋料理雖然好,還是芝麻拌蜜甜。</h1><h1> 上海人鐘愛的湯圓,是甜芝麻餡的。</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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