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 <b>純樸的民風(fēng)與民俗 </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民風(fēng)是特定社會文化區(qū)域內(nèi)歷代人們共同遵守的行為模式,著重體現(xiàn)在一個地方的社會道德風(fēng)尚等諸多方面。東前村的民風(fēng),我們就從宮前廟的“赦茶”說起。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赦茶”原本是古時候一些家道不幸的人家祈求來世好報的一項善舉,或在家門口,或在涼亭里,設(shè)幾只大缸,置幾只帶柄的竹罐,任路人自斟自飲。而宮前廟里的“赦茶”卻完全是東前人一項無私的仁愛之舉,且?guī)缀跏情L年不斷的。因為這里是大源山里的交通要道,是畈里人進山和山里人去富陽、大源趕集做生意的必經(jīng)之路。南來北往的行人,尤其是那些挑著米擔(dān)、柴擔(dān)和鹽擔(dān)的腳夫們,他們來到宮前廟,大多買不起廟里的小吃,總是一邊喝著“赦茶”一邊吃著自帶的飯包,吃完后又繼續(xù)趕路。所以,來宮前廟里吃“赦茶”的人,絕大多數(shù)是生活在社會底層掙扎于苦難中的人們,吃的人很多,行善面很廣,積德非常深厚,顯示出東前人樂善好施的純樸民風(fēng)。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從宮前廟的“赦茶”所體現(xiàn)出來的這種純樸的民風(fēng)里,我們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其最核心的品質(zhì)內(nèi)涵,就是東前人的仁愛之心。從下面幾則動人的故事中,尤其是“好心哥”楊宇軍“生命攸關(guān),每個人都應(yīng)該伸出援手”質(zhì)樸而又厚重的話里,我們還同時感受到這樣的仁愛之心,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早已蔚然成風(fēng),無處不在,且一直延續(xù)至今。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富陽日報》曾經(jīng)報道過東前村一位74歲的老奶奶葉觀珍,在路邊撿到價值約5000元的一腳籮香煙,其老伴蔣爺爺就去路邊守著,終于等到焦急萬分急著辦喜事的失主徐曉華。深受感動的失主辦完喜事后,帶著喜糖特意趕到葉奶奶家登門致謝。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再來看看如下一幕情景: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一天傍晚,富陽某街道發(fā)生車禍,一位男子呼吸心跳驟停,正當(dāng)圍觀群眾不知所措時,一位瘦小長發(fā)女生從一旁挺身而出,一邊呼叫圍觀群眾撥打120急救電話,一邊嫻熟地進行心肺復(fù)蘇,直到患者被送上救護車,長發(fā)女生才悄然離開,消失在暮色里。她就是東前村的蔣鋁靈,是富陽一院肝膽外科的一名護士。</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如此見義勇為的還有東前村的楊林峰、謝連勝和被稱為“好心哥”的楊宇軍,他們見義勇為的事跡都被《富陽日報》、《浙江財經(jīng)報》等新聞媒體陸續(xù)報道過,其中楊林峰被富陽見義勇為基金會授予見義勇為積極分子的榮譽稱號。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在東前人純樸的民風(fēng)里,還有一種更深層的品質(zhì)內(nèi)涵,那就是仁孝之德。我們從孝子張紅軍的故事中,可見一斑。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張紅軍的父親張炳貴在45歲那年突然中風(fēng)倒地,在2個多月的住院期間,張紅軍每天24小時不離左右精心照料。后來病情逐年惡化,直至去世前三年徹底癱瘓在床后,張紅軍每天親自給父親喂飯,這一喂又是一千多個日子。為了不讓父親感到寂寞,也為了晚上照顧方便,他還把自己的床與父親鋪在一起。他家完全有能力請保姆照料或送養(yǎng)老院護理,但張紅軍卻一直堅持自己親自侍奉,直到父親去世。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富陽電視臺《富春大地》欄目對孝子張紅軍的動人事跡作了專題報道,在當(dāng)?shù)匾鹆司薮蠓错憽N覀儚娜w村民們尤其是鄰里之間的交口稱贊中,深切地感受到,這種仁孝之德也早已深深地扎根于這片古老的土地,根植于一代代東前人的心中,成為這種純樸民風(fēng)里的另一特質(zhì)。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東前村不僅具有純樸善良的的民風(fēng),其民間文化也是相當(dāng)?shù)木识重S富。在這片僅有3平方公里的狹小土地上,居然流傳著石門、冤枉溪坑和十八個金菩薩等十多個動人的傳說,為東前村的民間文化平添了幾分厚重與神秘。</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民間文化又稱民俗,是指一個民族或一個社會群體在長期的社會生活中逐步形成并世代相傳、較為穩(wěn)定的文化事項,也稱風(fēng)尚、習(xí)俗。東前村的民俗風(fēng)尚,不僅具有大源這個秦漢古鎮(zhèn)延續(xù)千百年來的古風(fēng)遺韻,更有自己的民俗特色與亮點。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從前,宮前廟是大源山里最最熱鬧的一個地方。逢年過節(jié),宮前廟里總是鑼鼓喧天好戲連臺。在整個大源山里,宮前廟的戲文是做得最多的,除了農(nóng)忙季節(jié),這里幾乎每隔十天就要做一場戲文,而且還有自己的越劇團,其經(jīng)典看家劇目有“回龍閣”、“花木蘭從軍“和“雙槍陸文龍”。有時也會去上海等地邀請著名劇團或名角來村里做戲文。筱丹桂、尹桂芳和周寶奎等眾多越劇名家也都在張家祠堂的戲臺上親自登臺演過戲。至今,宮前老齡會的二樓上還存放著當(dāng)年劇團的四只行頭箱子,箱子上“民樂鄉(xiāng)政府宮前劇團”的字樣依然清晰可辨。</font> </h3><h3><font color="#010101"> 據(jù)傳,很早的時候溪東也曾經(jīng)有一個京劇戲班子,在當(dāng)時頗有一些名氣。不幸的是有一次去湖州一帶演出遭遇太湖強盜,盡管戲班子的人個個習(xí)武且身手不凡,但終因落入圈套而又寡不敵眾最后僅一人生還,其余的人生死未卜再也沒有回來,京劇戲班子也從此失傳。它充滿悲情的毀滅,像一顆劃過天際的流星跌落在無盡的黑暗里,成為一曲悲歌里遙遠的絕響。</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溪</font>東村還有一個經(jīng)典的傳統(tǒng)習(xí)俗,那就是正月里跳竹馬。這個習(xí)俗延續(xù)到上世紀(jì)80年代已有上百年的歷史,在大源山里久負盛名。每年的正月里,這支喜氣洋洋千姿百態(tài)的竹馬隊伍在自己本村挨家挨戶跳完一個輪回后,便走向山里或山外一個個發(fā)帖受邀的村莊。嘹亮歡快的鑼鼓聲,給千家萬戶送去了新年的喜慶與祝福,敲亮了每一個鄉(xiāng)下人苦日子里的甘甜和對美好生活的無限向往。</h3><h3> 古時候,宮前村還有大年三十齊街橋頭掛天燈的習(xí)俗。這種天燈不是那種飄游在夜空里的孔明燈,而是在齊街橋頭將一根木桿豎起,入夜后把預(yù)先制作好的花燈點亮,然后通過滑輪將其徐徐升向頂端。明亮的花燈高懸在天空徹夜長明,猶如天上的星星在閃爍。每當(dāng)老一輩人說起這樣的情景,不由得使人想起一首詩來:</h3><h3> 遠遠的街燈明了,</h3><h3> 好像閃著無數(shù)的明星。</h3><div> 天上的明星現(xiàn)了,</div><div> 好像點著無數(shù)的街燈。</div><div> 不信,請看那朵流星,</div><div> 是他們提著燈籠在走……</div><div> 這就是郭沫若《天上的街市》里的詩句。</div><h3> 時光的河流把東前村古老的民俗隨著流淌的日子一天天流逝,淡去,消亡。清亮的嗩吶、悠揚的琴聲和喧天的鑼鼓如今都已遠去,但歲月的風(fēng)霜,卻早已把祖祖輩輩的東前人向善向美的不懈追求,鏤刻成一份亙古的永恒。</h3><h3><b><br></b></h3><h3><b> 多元交融的姓氏文化</b></h3><h3><br></h3><h3> 東前人從哪里來?</h3><h3> 每當(dāng)我們欲去探尋某一個部落的風(fēng)情異趣,或去領(lǐng)略一個千年古鎮(zhèn)的過往興衰,也許都會遇到同樣的問題,有時甚至還會聯(lián)想到“我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諸如此類的哲學(xué)拷問。不過“東前人從哪里來?”這個問題并不復(fù)雜,我們只需追溯其姓氏的來歷便可知其本源。</h3><h3> 姓氏是一個人及其家族的一種符號,也是中華民族物質(zhì)生活和精神生活的主要環(huán)扣之一,在政治、文化以及社會活動諸多領(lǐng)域中,都發(fā)揮著及其重要的作用。每一個姓氏的背后,都有年久月深的歷史與豐富的宗族典故。東前村的姓氏文化也是如此。 </h3><h3> 東前村目前有1800多人口,有俞 、楊 、程 、葉 、張、蔣 、謝 、金、唐 、孫 、潘 、周 、駱 、華 、王 、馬 、洪 、李 、章 、陳 、董 、葛、伍、朱、占、邵、林、黃、姜、何、高、莊、洪等30多個姓氏。據(jù)傳,東前村原來還有姜、林、范、徐四個姓氏,有關(guān)這四個姓氏消失的具體原因如今已無從考證,但村中留下的不少地名卻無聲地記錄著他們曾經(jīng)的存在,如姜家園、范家井、徐家弄和林家園等。</h3><h3> 東前村的姓氏文化比較多元化,與富陽的龍門古鎮(zhèn)有著很大的不同,龍門是孫權(quán)后裔的集居地,所以姓氏比較單一,整整一個鄉(xiāng)鎮(zhèn)幾乎清一色的都是姓孫,而不足2000人口的東前村卻有30多個不同的姓氏,這在江浙一帶的廣大農(nóng)村中也是比較少見的。由于姓氏的多元化,所以,在這里同村甚至是鄰里之間通婚的現(xiàn)象極其普遍。有時,面對面的兩家結(jié)親,為了烘托喜慶熱鬧的的場面,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特意在村莊里繞上一圈后,才將新娘的花轎慢慢地抬入夫家,類似于這樣的情景,在這里是屢見不鮮的。如果同村的一桌人坐在一起喝喜酒拉起家常,結(jié)果是攀來攀去不是沾親就是帶故。 </h3><h3> 東前村的姓氏文化不僅多元化,而且多元姓氏和諧相融。村里至今還保留著一個瀕臨坍塌的老臺門,這里因曾經(jīng)居住過七個姓氏的十幾戶人家,故名七姓臺門,它把東前村姓氏文化的多元性和交融性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這是豐富多彩的中華姓氏文化在東前村的一個縮影,不僅直接體現(xiàn)了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的特點,而且也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中華民族交流融合、生成生長的民族特征。 </h3><h3> 到目前為止,東前村30多個姓氏中,有家譜且比較完整記錄其詳細出處的主要有葉氏、張氏、金氏、楊氏和程氏等幾個大姓。 </h3><h3> 東前葉氏,由富陽環(huán)山葉氏分居而來。環(huán)山葉氏李公(1242—1292)字太白,為富春葉氏之遷祖,自開基立業(yè)距今已有740余年,后裔延昌,世興望族。東前葉氏為環(huán)山六世孫延安公于乾隆34年分居至此,即環(huán)山第九世延安公為東前葉氏第一世。至民國23年,東前葉氏已有21世,落居?xùn)|前村已有248年。現(xiàn)有葉氏人數(shù)300余人。 </h3><h3> 東前張氏始遷之祖為尊三公,世居浦江,元朝至治元年(公元1321)因避戰(zhàn)亂攜家遷居富邑(即富陽)溪東,歷至大清乾隆三年已有四百余年,有奇產(chǎn),家殷富,子孫繁衍,知書達禮。歷時算來,東前張氏落族至今已有698年,目前張氏人數(shù)約250余人。張氏宗祠(始建時間不詳)位于溪東村口的看將嶺下,祠堂共有三廳,是大源山里規(guī)模最大的祠堂之一,只是如今早已坍塌,但遺址尚存。</h3><h3> 東前楊氏與東漢太尉楊震一脈相承,富春楊氏宮前始祖楊富立(雍四太公),是由諸暨楊居敬(千十公)分支而來,落族至今已有600余年,已傳23世。宮前楊氏家族有一座明代風(fēng)格的宗祠,不知始建于哪個朝代,據(jù)楊氏家譜記載,清朝嘉慶三十一年(公元1905年)祠堂進行過一次重修,祠堂內(nèi)掛由先祖楊震首創(chuàng)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四知堂”匾額。</h3><h3> 東前金氏,由富春始遷之祖萬五公七世孫森公,于明正德年間遷居溪東,傳至今已有37世,距今約500余年。 </h3><h3> 東前程氏,為富春程氏始祖東晉新安太守元譚公之嫡傳。元潭公五十六世孫儀公,于明朝天啟年間到浙江赴任由安徽遷居杭州,其有一子居于富春雙溪,東前程氏則由雙溪分支而來,距今已有千百余年,目前東前程氏人口約有200余人。 </h3><h3> 東前村的其余各姓,林林總總,紛亂繁雜,有些家族的出處與來歷已難溯其詳,也有極少數(shù)的幾個姓氏因人口稀少和年代的久遠早已和宗親失聯(lián),再也無從考證。 </h3><h3> 翻開東前村任何一個宗族的家譜尋根溯源,我們發(fā)現(xiàn)每一個家族的祖先都不會是世世代代固定在一個地方,總是一輩接一輩地遷徙、漂泊,從南到北,從東到西。于是,我們終于明白,其實,所謂的故鄉(xiāng)原本都是他鄉(xiāng),只不過是我們的祖先在漫長而又艱辛的漂泊旅程中,把亭山腳下這片美麗富饒的土地落腳成最后一站,并在此薪火傳承,生生不息,用勤勞和智慧堅實地走過了千百年。在人生的履歷表上,無論是誰,都把祖輩生長了父輩的那片土地寫在自己的“籍貫” 欄中,那個“籍貫”就是自己命定的故鄉(xiāng),無論走到哪里也弄不丟的精神家園。 </h3><h3> 于是,亭山腳下這片古老的土地,便成了我們永遠的故鄉(xiāng)。</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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