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被鳥兒們鬧醒,鳥聲啁啾,似在人語。</h3><h3>
它們在說些什么?是在談?wù)撉迕鬟@個節(jié)氣嗎?南國的春天與秋冬有多大區(qū)別,鳥兒或許知道,而我,至今也說不清。你看,羊蹄甲花,自去年秋季盛開至今;桂花似乎也一直在葉間躲躲閃閃。綠草地,不見枯榮;湖畔柳,始終稀疏。叫我如何分辨季節(jié)?<br></h3><h3><br></h3><h3><br></h3> <h3>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這點,南國倒是應(yīng)了景。</h3><h3>
不得不說,這里是眾多植物的天堂,四季溫差甚小,雨量充沛,空氣濕度大。所以,不論何季,放眼望去,皆是蔥蘢。</h3><h3>
可是,造化又是多么神奇啊!無論環(huán)境如何惡劣,總有某種生命在延續(xù)。雪蓮怒放于酷寒的高山,卷柏寄生在干燥的沙漠,苔蘚托身于陰濕的巖石,藻類深潛于神秘的海底。我總在想,若是將這些生存于種種惡劣之中的生命,換個環(huán)境,又會是何種情形?它們還能活嗎?即便能生存下去,它們還是它們嗎?<br></h3><h3><br></h3> <h3> 校園里空蕩蕩的,估計只有值班保安在堅守崗位。昨日下午,從教學(xué)樓旁的天鵝湖邊走過,特意在幾株柳樹前駐足。柳樹的葉片,一律稀稀疏疏,還保留著去年秋日的模樣,既不見枝條上的新生的鵝黃,也沒有“萬條垂下綠絲絳”的勝景。莫非能為江南報春的柳,到了南國,也會水土不服?</h3><h3>
菩提樹倒是長出了絳紅的新葉,一簇一簇,似有一群藏匿在樹上的童子,調(diào)皮地從枝頭伸出一個個紅色的巴掌。細(xì)看,還能在葉中發(fā)現(xiàn)菩提樹開出的絨花,也是一團(tuán)團(tuán)的簇?fù)碓谝黄稹?lt;br></h3><h3><br></h3><h3><br></h3> <h3> 人生在世,能不斷地遇見,不斷地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也是另一種豐富自己,認(rèn)識自己吧?</h3><h3>
還有什么可遺憾的呢?不遺憾。我來南國,只是前行,不是鼠竄,不是四面楚歌,進(jìn)退維谷,走投無路。</h3><h3>
我走過,看過,感受過,了解過。因為這一切,我不再是溫室大棚里的一棵等不來抽苔的卷心菜;因為這一切,我成為了一株被光照過,被風(fēng)吹過,被雨浴過的植物,于是,我的生命從此不同。<br></h3><h3><br></h3> <h3> 經(jīng)歷了霧霾和陰雨,對陽光和清風(fēng),會格外珍惜;身處喧鬧的環(huán)境,寧靜與安適,也顯得尤為珍貴。</h3><h3><br></h3><h3> 清明這日清晨,我終于能靜坐下來,在電腦上敲下幾行字,能到陽臺上,蹲下身子去看一看那兩朵嬌嫩的紫竹梅花,能用手去撫摸一下新長出的小石蓮肉肉的葉片。這些不值錢的花草,都是我陸續(xù)從家中的陽臺上掐枝摘葉帶來南國的,很慶幸,它們比我更能適應(yīng)環(huán)境。奇怪的是,今晨的紫竹梅,每一片葉子的邊緣都在吐水,似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它也是在想家么?</h3><h3>
清明,清明。寫完這篇文章,我就得趕車回家了。公公的墓地,夫替我去掃;長眠在地底二十余年的祖父,也只能靠叔叔與嬸嬸祭奠了。沒有買到昨日的高鐵票,滯留了一天,也只能作如此安排。無論如何,我得回家,我惦念的并不是家,而是家中的物,家里的人。<br></h3><h3><br></h3><h3><br></h3> <h3> 鳥聲停止了,我知道它們還藏在某處,在某棵樹上、某處檐角、某個巢窠。</h3><h3>
愿它們冬天安暖,夏天涼爽。愿它們的鳴唱里有歡樂,飛翔后能歇息,巢窠不被偷占,自身不受暗襲……<br></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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