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h3>2017年 高六七畢業五十周年合影</h3> <h3> 1955年,我發蒙上學讀書了。從那以后,一上就是十多年,直到1968年2月走進軍營,才結束了學生生涯。<br></h3><h3><br></h3><h3>人生最美好的回憶是童年,童年最美好的記憶在校園。人人都要上學,人人都有同學。上邊是我發蒙上學讀書時,最早學到的三篇課文。</h3><h3><br></h3><h3>那個時候,學校開的課程有國語、算術、勞作、唱歌、畫畫、體育等。《國語》課后來改稱語文,學過的這三篇課文在我心中始終沒變。</h3><h3><br></h3><h3>那個時候,課文文字豎排,全是繁體字。字數雖然不多,筆劃卻是不少。當時寫字用毛筆,書包里天天背著“文房四寶”,上學寫字首先得學會磨墨,寫完字還要學會把筆插進筆筒里。大概到三年級時才有了鉛筆和鋼筆。<br></h3><h3><br></h3><h3></h3><h3>那個時候,語音是注音字母,至今仍被《新華字典》在語音系統里保留著。現在用的漢語拼音,我們是到五年級時才學的;</h3><h3><br></h3><h3>那個時候,以傳統的甲、乙、丙、丁為序,老師評改作業,用珠筆畫個紅色大圓圈,寫上一個大“甲”字,在甲字最后那筆長長的尾巴上,再細分為“上、中、下”,“甲上”算是最高獎勵。中途有段時間一度照搬過蘇聯老大哥的5分制,后來才改成現在的百分制。<br></h3><h3><br></h3><h3> 我在當地縣城讀完小學和中學,上學地點在老城的江南館。館東邊的教室是甲班和乙班,我們丙班的教室在館西邊的一個角落。建國初期學校學生多,教室少,完小就把一年級的三個班和三年級一個班放在了江南館。<br></h3><h3><br></h3><h3> 印象中上小學時幾乎年年都在搬家:一年級在江南館;二年級在黃州館;三年級時搬到好漢坡新修的二完小;四年級時,趕上修建石泉電站,學校被占用,我們在石泉中學上了一年;五年級的時候,老城一完小臨街的兩層教學樓完工,我們住上了新教室,一直讀到小學畢業。</h3> <h3>江南館小學舊址和小學畢業像</h3><h3><br></h3><h3></h3><h3>童年時期小學的印象很美。一完小的梧桐樹和梧桐樹上的陣陣鐘聲;二完小的桐子花和教室窗外的牽牛花,看蜜蜂和蝴蝶在花叢中飛來飛去;看藍天白云下雄鷹在自由翱翔,看一群群小燕子“去了又來,來了又去”;還有那南坡的荊棘叢,是“躲貓”和“捉特務”游戲的好去處。那個時候的校園“味道”真是好極了,長大后再也沒有找到過那種感覺。</h3><h3><br></h3><h3></h3><h3>客居石泉中學的那間簡陋的四年級教室,位置在學校水井東側,是一間緊挨校教務處的偏房。房前有棵香緣樹,院子里長滿了層層青草和鮮花。教室中央有根很顯眼的大柱子。上課時得把頭偏來偏去避開柱子,才能完整地看清楚黑板上老師寫的板書。就在這間教室,譚國儉老師教了一首時代感很強的歌曲: </h3><h3><br></h3><h3></h3><h3>推開長江千層浪,</h3><h3>踢倒攔路萬重山。</h3><h3>春雷一聲震天響,</h3><h3>千軍萬馬奔向前。</h3><h3><br></h3><h3></h3><h3>小學一年級,我的班主任是何中南老師,她后來當過二完小的教導主任。聽說她當年奔赴延安只走了一半,差一點就是老延安、老革命。代課的老師有劉鳳英、蔣鳳鳴、袁鳳仙,陳澤榮老師的夫人習老師教過我們算術。</h3> <h3>1961年 城關小學六二班畢業像</h3><h3><br></h3><h3>熨斗街小個子的呂紹卿,同學們叫他小呂老師,后來我在南區工作時,他在那里教書。三年級時班主任劉尤賢老師生病,請的代理老師叫何定中,他和小呂老師一樣,上代理課喜歡講故事。小呂老師講的是一只鳥兒的故事,何老師講的是《說岳傳》。</h3><h3><br></h3><h3>1955年在江南館上學的丙班同班同學有:</h3><h3>劉天明、劉國新、陳儒香、吳立桂、陳為國、劉賢華、吳柱貴、張運芳,張文豪,杜近英、崔金華、喻盛英、李少學、董家華、鄒定時、吳大銀、陳昌華、凃啟饒、陳秋英、秦培蓮、陳建華、朱智和、戴庸太、戴晴明、袁道芝、曹日華、徐世興、王化折、王早成、傅成興,劉鳳祺、劉天蘭、范世榮、張長秀、張新秀、蒙正明、蒙正坤、黎啟富、黎啟鳳、</h3><h3></h3><h3>在甲班、乙班的同學有:</h3><h3>陳緒珍、劉秀家、夏紅兵、劉元林、段永康、彭仕其、劉惠珍、彭述憲、黎培金、胡甲奎、</h3><h3></h3><h3><br></h3><h3>小學同學:</h3><h3>夏西芝、夏西龍、夏西銀、夏玉清、鄭詩禮;陳佑仙、胡華科、黃花春、李茂清、高世廣、黃啟成、陳良學、王書歉、程維芬、胡明蘭、王可仙、海文勝、周本泉、王瑞蘭、沈以蘭、郭堂萍、慕希榮、韓志國、任玉玲、李萬秀、馬志新,紀大敏、紀大翠、王全美、馬德意、余保琴、舒成蘭、胡玉風、張福興;</h3><h3></h3><h3><br></h3><h3></h3><h3>初中同學:</h3><h3>王淑賢、候南玲、楊曉玲、楊弟成、馬志蓮、劉大全、胡憲清、翟家桂、左秋星、劉選成、周建中、蔡中朋、謝鉄嘴、劉子平、陳世友、沈蘭芳、張厚明、朱良彩、武學蘭、王西風、田秀蘭、張運芳、華永明、譚明芝、邱枝奇、石友玉、傅宏俊、王義選、陳建明、凌世江、焦榮志、李生田、柯友國、李巧珍、馬光鳳、吳明友、鄧成和、候定明、金 陽。</h3><h3><br></h3><h3>高中同學:</h3><h3>劉家吉、蔡景霞、劉聲奎、劉國新、陳緒珍、官正國、沈東馳、夏紅兵、官靖芝、孫富德、黨秀蘭、金玉蓮、劉秀家、王朝和、李景夷、陳文林、蔣鐵輪、付永友、陳遠祿、楊寧森、劉天明、陳衛國、蔡中鵬、呂夢光、徐榮清、殷正榮、陳朝民、蔣禮珍、楊文倉、郝長生、陳更新、鄒鏡、郭勇、趙軍、張涵、張玲;</h3><h3>姚仕明、張俊值、吳立桂、陳儒香、范楊威、譚文亮、羅聲安、程紀元。</h3><h3><br></h3><h3></h3><h3>其中,劉家吉、劉天明、劉國新、夏紅兵、陳緒珍、劉秀家,陳衛國、吳立桂、陳儒香等九個同學、一直從小學同到高中畢業,算上文革,我們足足同窗共讀了十三載。</h3> <h3>1962年 石泉中學初一二班合影</h3> <h3>1964年 石泉中學初三一班畢業像</h3><h3><br></h3><h3></h3><h3>寒窗苦讀、我們往返在求學路上,班里的同學有來的,有走的,有走的,又有來的。分分合合,合合分分,鐵打的學校,流水的學生。</h3><h3></h3><h3>如今“奔八”了,都老了。歲月蒼桑,給我們留下的是揮之不去的同學情,是青少年時代最美好的回憶。</h3><h3><br></h3><h3>我和夏紅兵一塊在西關斗巷子長大,有著共同的經歷和相似之處,以至于前幾天還有人當面問我,說分不清我和夏紅兵。</h3><h3><br></h3><h3></h3><h3>我們的父母親公私合營后都在雜貨商店工作。我倆搭伙玩抓子游戲,小時候能贏斗巷子小伙伴一大片;初中時班上殺象棋成風,我們又常是老師辦公室的“座上賓”;</h3><h3><br></h3><h3></h3><h3>小學時我們一起戴紅領巾;中學時一塊兒升初中,考高中;“文革”中都在文藝宣傳隊,還成立了兩個人的《學魯迅》戰斗組,刻印個幾本小冊子。直到1968年2月,我倆又一起應征入伍,一塊兒去部隊當了兵。</h3><h3><br></h3><h3>夏紅兵原名唐學坤,外婆過世時從習俗隨母姓,改名夏西能,“文革”中兩度改名,最終叫夏紅兵。</h3> <h3>1961年 小學畢業合影</h3><h3></h3><h3><br></h3><h3></h3><h3>1968年海軍招兵,學校走了十幾個同學,我們班去的最多,我和鄒鏡、夏紅兵、郭勇、陳遠祿一塊去了部隊。那個年代,算是給學校,給高六七長了臉。從那以后,我們是同學加戰友,從同學情到戰友情,把友情延續到了千里之外的秦皇島。</h3><h3></h3><h3>在部隊我做過連部文書和營部“專職新聞報道員”,整天忙著出板報,畫偉人像,寫語錄牌,給軍隊報刊投稿件,多是寫寫畫畫的文字工作;他在連里、團里、海后搞文藝宣傳,忙著唱歌跳舞演節目。</h3><h3></h3><h3>1969年建國二十周年大慶時,我們都被抽調到北京去執行任務:我去參加籌備全軍技術革新展覽會(海軍館);他去參加國慶文藝調演。</h3><h3></h3><h3>超期服役后我們又一前一后回到家鄉,巧的是我倆都被安排在縣計劃委員會工作。單位送我去財院學習計劃、統計,送他去冶院學習建筑。可惜的是我只搞過了一年統計年報就下鄉任職了,他卻干了一輩子建筑,至今還留戀在工地上。</h3><h3><br></h3> <h3>1968年 城關鎮歡送新兵入伍</h3><h3><br class="Apple-interchange-newline"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 <h3>高六七有兩對同學夫婦,一對是鄒鏡和陳緒珍,一對是張涵和王朝和;其中,我和鄒鏡、緒珍夫婦走的近。原因是緒珍和我是街鄰,從小兩對門,一塊同學,一塊長大。</h3><h3></h3><h3>鄒鏡和我入伍后分在同一個營,他在一連,我在三連。1970年我們同時任連隊連部文書。 那年夏天我倆騎自行車游覽北戴河,他為我拍攝了這幾張海景照。</h3><h3></h3><h3>1970年 騎自行車游覽北戴河海濱留影</h3><h3></h3><h3>剛入伍那年感冒,高燒不退,部隊送我到秦皇島溫泉堡海軍408醫院住院治療,有了一次同郭勇和陳遠祿見面的機會。他倆都在四營,離溫泉堡醫院不遠。后來部隊調整,陳遠祿去了山西,郭勇不久退役后分到縣革委會政法組工作。</h3> <h3>2016年 同學+戰友再度相聚</h3><h3></h3><h3>兩年后我和陳遠祿、夏紅兵也都退役回鄉參加工作。那些年大家都年輕,同學間走動的很勤,每年過年都少不了的轉轉席,印象最深的一是陳遠祿的打火點煙動作,能“親熱”到燒到鼻子;二是郭勇酒桌上的“五”字拳,能從頭到尾一個“五”字舞到底。</h3><h3></h3><h3>2015年 夏季兩個燦燦在一起</h3><h3></h3><h3>一轉眼,幾十年過去了,如今都老了,班上同學都成了爺爺、奶奶。我和夏紅兵都有了小孫女,取的名字都叫“燦燦”,大人只好在稱呼前加上大、小來區別,于是有了“大燦燦”、“小燦燦”。</h3><h3></h3><h3>2016年 春節兩個燦燦在一起</h3><h3></h3><h3>“大燦燦”在重慶,常惦記著老家的“小燦燦”,兩個燦燦一年能見一兩次面,她倆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從小玩得好。</h3><h3></h3><h3>兩個小孫女異地出生,先后都取名“燦燦”,完全是巧合。但細細一想,又不全是巧合,就像他們爺爺一樣,兩個“燦燦”從小也在一起玩得好!</h3> <h3>2003年 陳緒珍、劉秀家、張玲在農家樂</h3><h3></h3><h3>陳緒珍和劉秀家都是我們西關人,她倆從小玩的好,初中來了個張玲后,無論是知青歲月,還是招工走上工作崗位,她們幾十年彼此相隨,算得上是班上的一個“鐵三角”。她們的共同之處是人情味足,看重同學友情,待人隨和。</h3><h3></h3><h3>2016年 高六七聚會“鐵三角”漫步石泉街頭</h3><h3></h3><h3>2017年高六七聚會 “鐵三角”表演詩朗誦</h3><h3></h3><h3>同陳緒珍、劉秀家、張玲一樣,官正國,劉聲奎、沈東馳則是老高二的男鐵三角。老高二好多好多的“鐵三角”共同鑄成了高六七的大三角,穩固的同學關系,經歷了“文化大革命”、經歷了“上山下鄉接受再教育”,承受了歲月的磨礪,接受了歷史的檢驗。</h3> <h3>又一個“鐵三角” 官正國、劉聲奎、沈東馳</h3><h3></h3><h3>我們班有兩位“師”級同學,一位沈師,一位官師,奇怪的是“鐵三角”的劉聲奎一直沒能晉升“師”。</h3><h3></h3><h3>我到總工會工作后才知道,“師”是廠礦企業里彼此間的尊稱。我們班的“師”,源于沈東馳的大哥當時是石中校工,是名副其實的沈師,起初可能就是這么來的。</h3><h3></h3><h3>至于官師,就不清楚是咋回事了,很大程度上應該是沾了沈師的光。數年之后,官正國成了名副其實的師,叫他官師的人也就越來越多。</h3><h3></h3><h3>馬池的劉聲奎是班上的老團員,班干部,他為人忠厚,招人喜歡。1984年,中組部招收電大黨政班,聲奎和我有幸再度同學,那年還有官正國夫人弓鳳林,我們一起脫產學習兩年,共同圓了大學夢。</h3><h3></h3><h3>1998年 春節相聚在劉聲奎家</h3><h3></h3><h3>沈東馳原名沈繼貴,漢陰人,上中學后就來到石泉和我們同學。去年聚會班上同學同游九寨溝,收獲頗豐。尤其是沈夫人,收獲是前所未有。</h3><h3></h3><h3>沈師煙癮大,戒煙多年,就是不改,沈夫人十分頭痛。在去九寨溝的旅游車上,揭發的揭發,炮轟的七嘴八舌炮轟,一場大批判后,沈師招架不住,只得當眾表態接受監督:痛改前非,堅決戒煙。</h3><h3></h3><h3>2016年 楊文倉夫婦邀請西安同學在咸陽小聚</h3><h3></h3><h3>如同楊文倉前兩天在群里說的,五年級時我們就相識了。那時是大石泉,與漢陰、寧陜三縣合一。校門臨街,他在三班,我在二班,教室在教學樓的東、西兩側,窗外有一排高高矗立的梧桐樹。打那之后,我們一起升初中,讀高中。一直同學。</h3> <h3>2016年 楊文倉夫婦邀請西安同學在咸陽小聚</h3><h3></h3><h3>如同楊文倉前兩天在群里說的,五年級時我們就相識了。那時是大石泉,與漢陰、寧陜三縣合一。校門臨街,他在三班,我在二班,教室在教學樓的東、西兩側,窗外有一排高高矗立的梧桐樹。打那之后,我們一起升初中,讀高中。一直同學。</h3><h3><br></h3><h3>從我家斗巷口到石泉中學上學有兩條路:走斗巷子是捷徑,另一條就是走大北巷。時間充足時,我愛繞道走老城大北巷上學,一是喜歡去老街新華書店看不要錢的書,二是喜歡路過大北巷看看黑板報。</h3><h3></h3><h3>楊文倉父親辦的防疫板報很有特色,我喜歡看他父親寫字,看他父親排版。楊文倉也像他父親一樣,重視寫字,他那首1968年寫的《贊帆》,一打眼就能看出,是他從小就喜歡的北魏體。</h3><h3><br></h3> <h3>1968年 楊文倉《揚帆》</h3><h3></h3><h3>同學中劉天明和劉國新自幼一塊長大,他倆的家離江南館很近,那時,學校午睡可以回家,我去他倆家都玩過。天明從小二胡拉得好,聽說是民間藝人梁瞎子教的。</h3><h3></h3><h3>天明和劉國新都愛好體育,在江南館丙班讀書時,一次天明帶我玩兩人翻,動作是頭腳顛倒,相互抱腰,在地上連續翻滾。由于我個子小、體質單薄,那天沒能翻過去,我們倒在地上,天明受傷最重,額頭皮破,血流不止。</h3><h3></h3><h3>上小學的時候我就認識呂蒙光,他個子大很顯眼,和他妹妹在一個班。我們升中學那年,呂蒙光幸運的趕上了“大躍進”。學校搞速成教育試驗班,他和他的試驗班同學,從五年級跳級和我們一起考中學。畢竟催熟的果子耐不得久,像馬拉松賽一樣,后來那批速成學生一個一個掉了隊,升高中時就只剩下他一個。</h3><h3><br></h3> <h3></h3><h3>1966年 蔡景霞、張玲、殷珍榮在北京串聯</h3><h3><br></h3>蔡景霞是在四年級時到的石泉,那年她用泥做的一只繡球,參加過學校的六一兒童節手工展,那時我始終沒弄清楚,一層套一層的泥繡球,她是咋雕刻掏空的。<h3><br></h3><h3>離開學校后我見過郝長生一面,那年我還在統戰部工作。郭勇帶他來后,我看他變化不大,還是那么健談,我們三人在辦公室一直聊到下班。走出政府樓剛好碰上從人大下班的何老校長,他趕忙迎上去打招呼。郝長生在西安太陽鍋巴廠工作時,給過我名片,可惜的是,他很忙,我們一直沒有聯系上。</h3><h3><br></h3> <h3>1990年石泉縣人大九屆常委會合影, 后排第四人為李景夷老師</h3><h3></h3><h3>同學李景夷,做過工人,當過老師,自學成才,能為單位畫圖,搞設計。他在石泉做過縣政協委員,還和我一起做過縣人民代表、縣人大常委。李景夷是隨父親工作變動來的石泉,后來又隨父親工作變動離開石泉,去了安大。</h3><h3></h3><h3>景夷是班上的足球隊長,那時連我這?育方面一毛不拔的也動員上了球場,封了個“后衛”,交代給我的任務是“踢大腳”:“球來了,使勁一腳把它踢回去”。</h3><h3></h3><h3>2017年 聚會時的李景夷與劉秀家</h3><h3></h3><h3>景夷聰明、好學,受他和天明影響,在經濟拮據的年代,我也學他們做木匠活,給自己做茶幾,包沙發,給小孩做小桌子、小凳子。自已制作,自己刷土漆。他倆的手藝比我高的多,結婚時居然敢給自己做“陪嫁”。</h3> <h3>2017年 聚會時的李景夷與劉秀家</h3><h3></h3><h3>景夷聰明、好學,受他和天明影響,在經濟拮據的年代,我也學他們做木匠活,給自己做茶幾,包沙發,給小孩做小桌子、小凳子。自已制作,自己刷土漆。他倆的手藝比我高的多,結婚時居然敢給自己做“陪嫁”。</h3> <h3>2013年 在北京鄒鏡、緒珍家小聚</h3><h3></h3><h3>班上的能人還有官正國,那段時間,流行柴火抽風灶,他四處忙碌,幫人改灶,我弄抽風灶就是當年跟他學的。</h3><h3></h3><h3>官正國和鄒鏡,一個在省城作郵運局長,一個在京城人民日報社機關當紀委書記,他們都做官不像官,就像天明在聚會時說的:我們高二的同學,沒得大富的人,也沒得很大貴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但普普通通的人過普普通通的生活,他長遠,他長久。</h3><h3></h3><h3>2013年 在北京鄒鏡陳緒珍家小聚</h3> <h3>2013年 在北京鄒鏡陳緒珍家小聚</h3> <h3></h3><h3>2015年 受付永友夫婦邀請在后柳水鄉小聚</h3><h3><br></h3>說到孫富德,我喜歡聽他滿嘴的馬池俏皮話;<h3></h3><h3>說到付永友,班上公認他和劉國新的水性最好,2015年高六七同學聚會時,付永友和黨秀蘭兩地隔空通話,他問北京的黨秀蘭:“你還記得我教你在漢江河劃水嗎?”</h3><h3><br></h3> <h3>高六七還有不少是從初中開始同學的,板橋子的蔡中鵬、馬池的孫富德、迎風的蔣鐵輪、后柳的付永友,熨斗的張俊值,還有外地來的官正國、金玉蓮、蔣禮珍、陳文林。</h3><h3></h3><h3>到了高中,一下子又添了好些同學,他們是西安來的趙軍、陳更新;寧陜來的黨秀蘭、郝長生、陳朝民和南京來的張涵;安康來的王朝和,以及徐榮清、官靖芝、殷正榮、楊寧森、程紀元,范揚威等,班里一下子更加鬧熱起來了。</h3><h3></h3><h3>高二的女生不太喜好文藝,我幾乎沒聽過殷正榮、徐榮清、金玉蓮還有陳為國唱過歌。2019年,陳為國在老家山東的演唱,讓我大開眼界。</h3><h3></h3><h3>金玉蓮和我做過同桌,他的老公還是我部隊的戰友。金玉蓮上學時喜歡數學,最終選擇當了數學老師,選擇自己的喜好過了一輩子。</h3><h3></h3><h3>老高二的女生都很緬甜,好靜不好動,黨秀蘭是個例外,她性格開朗、活潑。那時上山下鄉演出,是班上唯一登過臺的“半邊天”,她唱《共產黨來了苦變甜》,唱《毛主席的話兒記心上》,我都會為她笛子伴奏。</h3> <h3>1968年 “戰斗的友誼”</h3><h3></h3><h3>陳為國是我們班上的“紅二代”,她父親是山東來陜南的老干部,“文革”前任石泉縣委組織部部長。1980年恢復政協、統戰部后,做過一屆政協主席,讓我有機會直覺認識這位老領導。</h3><h3></h3><h3>記得那年我從部隊回家探親,在街上碰到陳為國,帶我去她家小坐。那次印象最深的是她家里的那只電燈泡。</h3><h3></h3><h3>他家和城里百姓一模一樣,房子不大,臥室和客廳用竹笆子隔開,竹笆子上方開了個洞,掛著一只電燈泡,一個泡子照兩邊。那時小縣城自發電點亮的的燈泡有些微微發紅,但在我印象中要比煤油燈亮的多。</h3><h3></h3><h3>陳為國的性格如同她父親,也如同那只電燈泡,他們普通了一輩子,低調做人了一輩子,把光明永永遠遠的留在了人世間。</h3> <h3>金玉蓮、陳為國、殷正榮合影</h3><h3></h3><h3>徐榮清的父親是栲膠廠的老工程師,她理科學的不錯,記得有次搶答數學題出了點意外。徐榮清搶答提問后,教數學的程建基老師面向黑板一邊審視著數學題,一邊用手中的粉筆下意識地敲打著另一只手,不快不慢的說了她一句:你這怕是“徐氏定理”。之后,同學們叫她“徐氏定理”,她總是笑笑,從不發氣。</h3><h3></h3><h3>官正國的姐姐我記得叫官敬芝,可她自己卻說叫官靖芝,還強調“靖”是李靖王的“靖”,官正國也為他姐姐作證,我和同學們也就只好認了。官靖芝是四川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四川人,她說話做事總是那么響當當。</h3><h3><br></h3> <h3>2016年 聚會時的官靖芝和張玲</h3><h3></h3><h3>相比之下,殷正榮要斯文些,除偶爾說幾句俏皮話外,在同學印象中她是“大家閨秀”。去年楊文倉邀同學小聚咸陽,聽說殷正榮要去的消息后,大家都著實高興了一陣子。遺憾的是她最終因身體不支,未能成行。后來她告訴我,說楊文倉帶著夫人專程去看望過她。今年清明節同學聚會,她再次因身體欠佳未能參加,我和大家都祝愿她多多保重,盼望她明年再來,若明年不行后年再來,再不行了就大后年來。</h3><h3>女同學中,張涵是從南京轉來的,學習底子好。那年我在長水公社工作,她在長水學校教書,恢復高考時,我去學校動員她高考,結果她一考就中,如愿走進了大學校園。</h3> <h3>1966年 趙軍和張涵串聯在北京</h3><h3></h3><h3>張涵性格溫順、老好,幾乎沒聽她說過高聲話,也不知道她發火是什么樣子。那年她小孩在工作中遇難出事,班上同學都為之惋惜,景夷約我騎自行車過江進山,去二師她家中看望。見到她時,她還是那樣平靜,但我們知道,她內心在痛,一個母親思念女兒的痛在無聲的呻吟。</h3><h3></h3><h3>張涵和王朝和是班上兩對同學夫婦中的一對,聽王朝和講,當年來石泉讀書時家里比較困難、身體染病、后來下鄉,教書,都有點坎坷。在我看來,王朝和來石泉能遇上張涵,是那些小不幸中的大幸。就像張玲在聚會時當面祝愿的:佩服王朝和在高六七找到了張涵這樣的好媳婦!</h3><h3><br></h3> <h3>蔣禮珍的近照和老照片</h3><h3></h3><h3>照片中的蔣禮珍,現在定居在福建廈門,上初中時她就是班上的美女同學,聽她自我介紹說:“我是初二轉學去石中,高一上完就轉去新疆。后因先生調廈大工作,就定居在此。”</h3><h3></h3><h3>“高六七”前兩年聚會,同學們都念及蔣禮珍和趙軍,一些同學說記不起來了,一些同學說記得清清楚楚。</h3><h3></h3><h3>那是因為蔣禮珍和趙軍都只在高六七班只上了一年學。說起來該是蔣禮珍和趙軍倆相互沒印象,她們一個上完高一走了,一個讀高二時才來。</h3><h3></h3><h3>蔣禮珍和我初中、高中一起同過三年學;趙軍是上高二來的同學,1966年在西安串聯,班上同學都見過她倆。</h3><h3></h3><h3>記得那天急著趕車去北京串聯,是蔣禮珍和陳緒珍兩人一塊幫我們存放的背包。至于趙軍,在西安串聯時大家還去過她家。西安一別,細算起來,和她倆分別也有半個多世紀了。</h3> <h3>2017年 楊寧森在聚會時演唱漢劇</h3><h3></h3><h3>在班上同學中,楊寧森是個故事比較多的人,我知道的是他很能吃苦。那年他在西門里修了一棟兩層樓的紅磚房,我們縣水電局的譚局長在老陵園溝口蓋了幾間平瓦房,那時都被人瞅上,說他們是“暴發戶”。說句實在話,他的紅磚小樓和譚局長的平瓦房,現在未必有人能看得上。</h3><h3></h3><h3>楊寧森是縣農機廠的工人,被師傅看上做了女婿,被縣上看上后當了經理。</h3><h3></h3><h3>當年幫公司討賬,楊寧森住在賴賬的家中討不到賬不走;還有一次聽說為討賬只身滯留武漢,只好在橋頭幫人算命,討幾個盤程后才回到石泉。</h3><h3></h3><h3>楊寧森小孩多,上老下小一大家子人要吃要喝,他說不累點咋行?同學印象中,沒聽到他叫過苦,沒聽到他喊過累,他把個人困難看成是自己的私事,從不叫街罵娘,總是自己去想辦法解決。下崗后,他在老街西門里擺攤炸過油條,在西安藥王洞幫女兒賣過陜南蒸碗子,那個時候沒有誰來拉一把“暴發戶”!</h3><h3></h3><h3>我聽說過楊寧森在火車站掃水泥車皮的故事,那棟紅磚土樓就是他辛辛苦苦掃出來的。他掃水泥修房,擺地攤養家,都是靠自己的辛勤勞動來養家糊口。他不是黨員勝過“黨員”,他沒官帽但比“官”強。他從不罵娘,從不麻煩政府,他是十幾億普普通通百姓中的一員,是他們默默的支撐著自己的小家,默默的支持著我們這個國家。</h3><h3></h3><h3>高中三年,上了兩年文化課,搞了一年運動。1968年當兵的當兵,下鄉的下鄉,當年的高六七老高二連個畢業像都沒照下就各散五方。</h3><h3></h3><h3>幾乎就在那一年,兩大縣的四十四個高中生,還沒來得及踏入社會就走掉了三個。半個世紀后再次點名,又有五位同學不再答“到”,他們是:姚仕明、吳立桂、張俊值、陳儒香、范楊威、譚文亮、羅聲安、程紀元。尤其是姚仕明、吳立桂、張俊值三人,實在是走得早了點。</h3> <h3>1967年9月19日 姚仕明在宣傳隊合影</h3><h3></h3><h3>第一天姚士明還在和我們一起照相,第二天卻從我們身邊悄悄地走了。那天我順著槍聲看他時,沒聽到他說一個字,只見身子慢慢的后傾,一條生命就這樣倒了下去。</h3><h3></h3><h3>景夷幫他清理遺物時,給我留下他的兩本書,成了我對他的永久懷念。</h3> <h3>1967年9月20日 姚仕明遇難</h3><h3></h3><h3>吳立桂和張俊值的死,我是在部隊后知道的,先是聽說吳立桂結婚了,后又聽說她去世了。一個返鄉知青,就這樣匆匆忙忙、草草的了結了自己;</h3><h3></h3><h3>張俊值的死,聽到的更慘,說一頓亂棒打死后扔進了漢江河,尸骨難尋。人死多年了,長眠地下也半個世紀了,</h3><h3></h3><h3>想起他們我已無話多說。我在想,如果重洗人生牌再來一遍,他們仍然會選擇做我們的高六七同學;如果重洗人生牌能夠再來一遍,他們都不會再去選擇上一次走過的人生路,他們會和我們現在一樣,在人世間明明白白地走自己該走的路。</h3><h3></h3><h3>感謝老同學提供部分照片</h3><h3></h3><h3>2017年3月10日寫在高六七紀念“畢業50周年”聚會前夕</h3><h3></h3><h3>初稿:2017年3月10日,</h3><h3>再稿:2019年3月15目</h3><h3><br></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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