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題記《竹枝詞.援老歲月》<br /> 夢幻寮國瀾湄霞,<br /> 熱帶雨林木棉花。<br /> 援老筑路好兒郎,<br /> 錚錚鐵骨留芳華。<br /> </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當<span style="font-size: 20px;">兵多年,曾先后服役于昆后22分部、23分部、24分部。1978年以前赴老撾執行運輸任務的單車連和騾馬運輸隊在老期間,歸屬22分部及勐臘108兵站,由此有機會接觸過各個單車連、騾馬運輸隊的眾多老兵們,他們的經歷確實讓人感嘆,讓我至今難忘……我曾采訪過一位從援越戰場到援老前線,當兵十年的汽車連至單車連的老班長,并寫過一篇通訊刊登在軍區報紙上,標題是《從汽車兵到趕馬兵》,可惜老報紙找不到了………</span></span></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span><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為緬懷曾為中老友誼付出艱辛努力的老前輩,特選編于"美篇"。<br /></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單車連變成背篼連》選自中國詩詞楹聯出版社《援老戰場十二年》</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特別感謝原作者和相關出版社,文稿和圖片版權屬原作者。</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為方便閱讀,美篇增補了一些老戰友在網上發布的歷史圖片,文章部分內容有所調整刪?。</span></h1><h3> <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歡迎文后留言。</span><br /></h3><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r /></span></h1> <h1><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單車連變成背篼連(之一)<br /> 講述人:安福林 劉太明<br /> 昆明軍區后勤部23分部單車連組建于1965年8月,代號昆字366部隊52分隊。連隊編制3個排。每個排個班。每個班12人。還有維修班、炊事班。<br /> 全連147人。1966年2月至1967年11月在越南執行運輸任務。<br /> 1968年8月,單車連再次出國赴老撾執行任務。 <br /> 由于老撾山路崎嶇,單車無法通行,連隊單車全部入庫。每人發了一個背架,背運物資,徒步前進,主要負責工程勘測隊的給養運輸。單車連跟隨勘測隊,逐段深入老撾內地:<br /> 1968年8月11日,從磨憨出境,駐勐海;<br /> 1968年9月14日,駐那莫;<br /> 1968年10月25日,駐苗子賽;<br /> 1968年11月27日,駐班果內;<br /> 1969年元月2日,駐老東線6公里的班會橋;<br /> 1969年3月14日至3月18日抵新東線70公里的班拉內。<br /> 在老撾,雖還叫單車連,其實已成背篼連。全連官兵克服了老撾天氣炎熱潮濕、道路泥濘埼嶇、傳染病流行等無數困難,完成了運輸任務。連隊付出了巨大代價:犧性(溺水)戰士1人;半數以上人員患過各種疾病;人人體重下降,多數人瘦骨嶙嶙。<br /> 1969年5月中旬,勘測任務基本完成,單車連最后回到國內。<br /> <br /></span></h1> <h1><span style="caret-color: rgb(57, 181, 74); color: rgb(57, 181, 74);"> 單車連變成背篼連(之二)</span></h1><h1><span style="caret-color: rgb(57, 181, 74); color: rgb(57, 181, 74);"> 講</span><span style="caret-color: rgb(57, 181, 74); color: rgb(57, 181, 74);">述人:張桂林</span></h1><h1><span style="caret-color: rgb(57, 181, 74); color: rgb(57, 181, 74);"> 1968年7月,入老執行任務的命令下達了,我們告別了剛剛學會駕駛的單車:因為老撾的通路無法騎車,單車連變成了背篼連。<br /></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span style="caret-color: rgb(57, 181, 74);"> 1968年8月11日,是我終身絕不會忘記的日子,那天一大早,我們把有紅領章紅五星的綠軍裝脫下來,換上了灰色的出國服裝,每人</span></span><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發了一個背物資的背夾子和一雙防滑的腳馬子,外加一塊搭帳篷用的塑料布。分發完各人應該運輸的物資,指導員作了簡單的出發前動員部隊便起程開拔。</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從出發地點到中老國境邊界,大約走了一個小時,有一半是公路,有一半是小路。在公路上行走的時候,由于路平整好走,背上背的物資連同各人的背包行李和槍支等也只不過幾十斤,所以倒沒覺得什么。可是小路就不同了,</span><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全是崎嶇狹窄,再還有爬坡下坎,實在比公路艱難得多,逐漸地我覺得背上的物資開始變得沉重起來。不過,看看別人依然步伐輕便,若無其事,虛榮心驅使我咬呀堅持著。越過邊境線后,小道變得越來越難走。這是一條騾馬運輸道路,路面崎嶇,加上當天下著小雨,所以變得非常濕滑。有的路段,跟本就不是路,完全是泥漿水塘。<br /></span><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漸漸地,體力差點的戰友開始掉隊。原來,按1到3排,1至9班的順序也被打亂。我也是掉隊人員的其中之一。一百多人的隊伍,三三五五,七七八八,斷斷綾續地蜿蜒爬行在一條彎曲的山澗小道上。大家躬著腰,杵著棍艱難地爬行著…。<br /></span><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我不禁詛咒起這該死的爛泥小道,要是它能夠平緩一點,哪怕是不能騎著單車行走,就是能夠把物資放在單車上推著前行,也會比現在輕松許多。可是話說回來,要是真把單車帶出來,這么爛的路,怕不是人騎單車而是單車騎人嘍。<br /></span><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天快黑了,不知道還有多遠。掉在最后的總共有五、六人,雖然不是一個班的,但自然地結成了一個團體。大家互相照應著。我的槍本來已經被同班的戰友幫忙背走了,看到一位比我還吃力的戰友實在是走不動了的時候,我也把他的槍接了過來。天漸漸黑了下來,出發的時候連長說了的,我們今天的計劃運輸里程是20公里,有點走路經驗的戰友估計我們離目的地也就是3-5公里,但是越走越是感到艱難,每邁出一步都好象是要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樣。<br /></span><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就在我們感到失望、無助的時候,幾個戰友返回來接我們了。同鄉熊德玉隔老遠就高叫我的名字說,桂林,不要急,我來接你來啦!<br /></span><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這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親切動聽,我在絕望的情緒中緩過神來,周身感覺到一股暖流。也是一臉的疲憊熊德玉把槍支和背包搶了過去,我頓時感到身上輕松了不少。大家堅持著走到了宿營地。<br /></span><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我的腳被打起了好幾個泡。戰友們用針小挑破水泡,然后將一根馬尾穿過針孔把腳泡的水引出來,第二天,照常出發。<br /></span><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云南有一句俗語"人往思茅走,先把棺材買到手"。說的是思茅這一帶瘴氣瘟疫特別多。<br /></span><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老撾是真正的熱帶雨林地區,鉤端、痢疾、瘧疾、恙蟲四大疾病到處流行。我們也是在劫難逃,最多的是痢疾和瘧疾。開始的時候是三、五人得病,由于軍醫處理及時,休息3、5天也就好了<br /></span><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但是似乎斷不了根,好了幾個又病了幾個。由于每天運輸的勞動量大,生活上營養又跟不上,特別是少有新鮮蔬菜吃,慢慢的染病的戰士就多了起來,從三個五個變成了十個八個,最多的時候竟然達到了三十多人。我也是三十多個病員之一,我患的是瘧疾,高燒40度,整天昏昏沉沉,茶飯不思。因為發現的早,及時用藥躺了十幾天后,又重新走上了那馬幫之路。</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span style="caret-color: rgb(57, 181, 74);"><br /></span></span></h1> <h1><span style="caret-color: rgb(22, 126, 251); color: rgb(57, 181, 74);"> 單車連變成背篼連(之三)</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講述人:張應福</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我們的任務是保障測設隊和警衛連的物資供應。他們1968年5月中旬就出來了,原來是由22分部108兵站的騾馬運輸隊負責保障。隨著測設路線的延伸,光靠騾馬運輸隊運輸不夠,又派我們來增加運輸力量。<br /> 據悉,公路測設隊不過30-50名工程技術員我們這些外圍服務人員應該在300-500人之間,也就是說10個人保障一個人。運輸的方式是按10-20公里為一站進行接力倒運。我們大概兩個月就要搬遷臨時營房更換倒運點,東線6里以前的倒運點我記不很清楚了,但是之后的東線40公里,50公里,60公里,70公里都住過。<br /> 補給線路太長,反復倒運,有一個站出了問題,供應鏈條就會斷。遇到這種情況,首先要保障測設隊和警衛連的供給。我們單車連多次靠吃野果野菜度日。<br /> 老撾河流很多。較淺的地方,背著物資趙過河去,淺時沒膝,深時齊腰。有的河水太深,無法涉水過河,就要扎竹筏連人帶物運過河去。<br /> 有一次過河時,一根竹茬把我的腳后跟劃了一道兩寸長的口子,鮮血直流。醫生給我包扎了傷口之后我咬緊牙關,一瘸一拐繼續趕路。<br /> 因為每個人一背篼物資,大家都很累,也代替不了我。以往,都是我先到目的地。然后,返回來接掉隊的戰友,這一天,是戰友們回來接我。<br /> 老撾山區河道,落差大,水流湍急,隨水情況暴漲急退。有一次在過河時,因為雨下的奇大,洪水來勢兇猛戰友劉發明被沖倒,沖出十多米遠后,幸好一根倒臥于水中的樹于攔住才幸免于難。</span></h1><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r /></span> <h1><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單車連變成背篼連(之四)</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講述人:劉慶豐</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老撾有左、中、右三派,各派都有武裝。老撾的許多村民也有槍支。特務活動很多。他們除了收集我情報外,還經常搞暗殺破壞。<br /> 騾馬運輸隊的好幾位戰士被地雷炸傷。架橋連的一位戰士單人外出執行任務時被殺害。我們運輸途中,每天都有一些身背各類槍支的武裝人員走動,他們穿的是老百姓的便裝,分不清他們是什么人,不曉得他們要干什么。而上級規定,遇到情況,我們不能開第一槍。<br /> 一次,我們連隊在一快空地上開會。突然后面傳來幾聲槍響。連長命令我們二班出去看査看。根據槍聲判斷,應該在300米之內。我們追去時,放槍者沒有了蹤影。于是我們分頭追搜。大約一公里左右,我追上了3人。其中兩人背有卡賓槍。相距30米時,我高聲叫停了他們,并端著槍上前,問他們為什么向我們方向開槍,他們沒有回答,木然地站在原地不動我知道是語言問題,改用手比畫,他們也用手比畫回答,但是弄了好半天,雙方并不知就里。我示意他們跟我走,他們看懂了我的意思,順從地和我回到了連隊。<br /> 經翻譯詢問之后得知,他們是老撾中間派,槍不是他們放的,就放他們走了。事后想起來到有點后怕,要是他們是放槍者,或者在溝通的時候和他們發生了沖突,他們兩支槍對我支槍,三人對付我一人,我是肯定要吃虧的。當時我能夠一人把他們三人叫住并帶回連隊,完全是憑借氣勢壓倒對方。<br /> 1968年11月22日,測繪隊和警衛連遭到三架飛機轟炸。排長命令我們跑步前進,趕去支援。臨時營房被夷為平地,現場一片狼藉,死傷二三十人,犧牲的好象是7、8人。<br /> 排長命令我們扔下背夾,運送傷員。我和兩個戰友負責運送一個被炸斷了一條腿的重傷員。開始我想三人換著背,后來一商量覺得不妥。第一傷者沒有力氣,摟不住背者的脖子,其次是背著會使傷者的血液下墜,引起流血。排長<br />讓我們砍樹枝搭臨時擔架。深山老林里捆藤條、木料隨處都是。我們立即動手。三下兩下,沒有費多大的工夫就把擔架做好了。<br /> 兩個戰友一前一后拾著擔架,我在中間用手護住擔架。救人如救火,我們一溜小跑。可能是顛簸劇烈,增加了傷員的痛苦,傷者開始只是小聲哼哼,后來忍不住就大聲地叫喊起來。<br /> 我趕緊叫抬擔架的倆位戰友放慢腳步,以減輕他的痛苦。<br /> 傷員痛苦的叫喊聲讓我感到心情沉重。年紀輕輕的,少了一條腿后,今后是人生怎么走啊。這時,我才注意打量傷者。他和我們一樣十八、九歲,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雖然痛苦使他臉部有點扭曲,但是遮掩不住他那眉目清秀的臉龐。標準的帥小伙子。可惜了。<br /> 重傷員必須運回國內救治。被轟炸的地點離國境線還有七八十里,運送方式按20公里左右一段進行接力轉運,我們的任務是第一段運送。在山路上抬擔架比我們背物資困難得多。前后兩人走路的步調要協調一致。后面的人,看不清楚道路,更是吃力。オ走了半個小時不到,后面的戰友已經大汗淋漓,堅持不住了,我趕緊去換他。<br /> 出發時大約是下午五點,很快就要天黑。我們必須趁白天多趕點路程。汗流浹背,緊趕慢趕,在天黑之前走了一半的路程。<br /> 天黑了。上弦的月亮朦朦朧朧,我們小心地走著。遇到路不好走的地方,就盡量把擔架放低。有的地方差不多是爬著過去的。這樣自然速度慢了許多。我們耗盡了吃奶的力氣,終于在晚上12點半趕到了交接地點一我們的駐地。<br /> 把傷員交給騾馬運輸隊后,一下子從高度緊張的中解脫出來,才感到真是疲勞至極,又困又餓。回臨時營房后,眼晴都快睜不開了,胡亂就著開水塞了幾片壓縮餅干寬慰住肌餓的腸胃后,倒床便睡。第二天睡醒起來依然感到腰酸背痛,腿都拎不起來。</span></h1> <h1><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現年近80,原勐臘139野戰醫院馮軍醫看到本文后語音留言:</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老戰友,我當時也在援老筑路抗美一線,為部隊戰士服務,我確實看見過單車連的戰士,他們就是用肩膀扛著大米,在密林深處行軍,把肩膀都扛破了。但是當時沒有條件,把他們的事情照下一張照片來。</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我也不知道該咋個把他們這些故事記下來傳下去?現在有時做夢想起來,腦海里就會出現那些場面,還有單車連的那些勇敢和堅強的戰士們,真的很感動。我當時是門診的醫生,醫生就負責為部隊看病,單車連那些戰士,確實是很艱難很勇敢,他們肩膀的都扛破了,照樣扛著大米往前走,我非常感動,也深受教育。</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所以這些事情直到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當時的場景。為了完任務,扛著大米往前走,當時沒車,公路也沒修通,單車連確實是非常艱苦,非常勇敢,他們是學習的榜樣。</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我也不知道跟貼,希望你指點。</span></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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