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對越自衛還擊作戰勝利40周年暨祭奠衛國而戰犧牲戰友 ——雅安戰友南疆行紀實

行成于思

公元1979年2月17日，在祖國南疆發生了一場自抗美援朝以來最大規模的邊境戰爭。我國政府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集中40萬大軍從廣西、云南兩個方向對頻頻挑釁的越南小霸進行了懲罰性軍事打擊。 戰爭從2月17日開始，到3月16日結束，歷時28天。先后攻占越北省會和重鎮同登、高平、諒山、復和、老街、谷柳、柑糖等地。并將越南北部的工廠、礦山、街區、交通樞紐、橋梁、涵洞等公共設施摧毀殆盡。共計斃敵56000余人，傷敵13萬余人，俘敵2300余人。勝利實現了“政治上懲罰、軍事上打擊、經濟上摧毀”的戰爭目的。 　　這場戰爭是偉大祖國改革開放的奠基之戰，是中華民族由百廢待興走向偉大復興的關鍵之戰，是中國人維護世界和平的擔當之戰，是人民軍隊建設邁向現代化的轉折之戰。 己亥初春，我們當年并肩作戰的七位戰友，專程前往云南。到當年的戰場舊址追思昔日的刀光劍影的激情燃燒的歲月；到屏邊烈士陵園祭奠犧牲的戰友寄托無盡的哀思！ 這是一次蕩滌心靈塵埃的朝圣之旅；這是一次攜手了愿的難忘之旅；這是一次重新點燃奮斗精神的激勵之旅！ ———孔健 對越作戰時期老照片記憶 對越自衛還擊開戰前夕，1979年2月15日團司令部作訓股及昆明步校參謀在云南省河口縣下水頭進攻出發地域。 　　對越自衛還擊開戰前夕，1979年2月15日團司令部偵察參謀孔健在云南省河口縣下水頭進攻出發地域。 　　團直特務連偵察排茍如海戰前在云南省河口縣執行偵察任務。 　　團偵察分隊通信連報務員茍光全在云南省屏邊縣白河橋進行臨戰訓練。 　　團偵察參謀孔健在264高地執行偵察任務。 　　團偵察參謀孔健（左一）、作訓兼防化參謀孫憲（右一）、昆明步校羅參謀（中）在越南北瓜姚。 　　1984年老山偵察作戰時，師偵察連連長楊端祥(站立者正中）在老山右翼1426高地與3個排長和1個偵察班戰地合影。 　　自衛還擊作戰凱旋回國，3營機槍連3班在云南蒙自小坡頭（馬家寨附近）全班合影紀念。前排右一沈小洪。 　　自衛還擊作戰凱旋回國，團直通信連2排5班在云南蒙自馬家寨駐地合影紀念。 　　自衛還擊作戰凱旋回國，3營機槍連1排在云南蒙自小坡頭（馬家寨附近）全排合影紀念。 　　團直特務連偵察排1班，戰后在貴州東勝訓練營集體合影。 奔赴祖國南疆 2019年春節尚未過完，人們還沉浸在濃濃的年味之中，盡享著太平盛世、萬家團圓的美好幸福生活。在對越自衛還擊作戰勝利40周年來臨之際，雅安參戰老兵心系曾為國浴血奮戰的祖國邊陲南疆，心系長眠南疆40年的戰友烈士，心系同一條戰壕并肩作戰的生死戰友。在對越自衛還擊開戰紀念日前夕，2019年2月16日雅安參戰老兵赴南疆再出發。 　　雅安戰友南疆行出發合影紀念。 　　南疆行雅安戰友抵達云南省屏邊縣城。 祭奠英勇犧牲戰友 云南省屏邊烈士陵園由縣城東的水沖子烈士陵園和縣城西的大龍樹烈士陵園組成，總占地面積80畝。水沖子烈士陵園分為東、西兩園。 　　水沖子烈士陵園東園。 　　水沖子烈士陵園西園。 　　水沖子烈士陵園槍型革命烈士紀念碑。 　　革命烈士紀念碑碑文。 　　水沖子烈士陵園槍型革命烈士紀念碑、祭奠廣場、西園烈士墓區、烈士紀念館等。 　　長眠南疆的戰友兄弟，雅安的戰友看你們來了。 　　2019年2月19日元宵節，上午9.30時，南疆行雅安參戰老兵為犧牲戰友舉行莊重的祭奠掃墓儀式。參加祭奠掃墓儀式的有:雅安參戰老兵孔健、沈小洪、楊端祥、茍如海、茍光全、王國清、孫憲、云南參戰老兵何樹森、水沖子烈士陵園管理人員。 　　南疆行雅安參戰老兵列隊為長眠南疆的犧牲戰友舉行莊重的祭奠掃墓儀式。 　　南疆行雅安參戰老兵為犧牲戰友敬獻的花圈。 　　南疆行雅安參戰老兵列隊向為國犧牲的戰友默哀三分鐘。 　　參戰老兵孔健、沈小洪戰友整理敬獻花圈挽聯。 <h1 style="text-align:center;">青山不朽，為國捐軀的烈士不朽！ </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祭文</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為紀念對越作戰40周年祭奠烈士而作</h1>（2019.2.17） —— 孔健中華泱泱，人文煌煌。薪火相傳，文明綿長。以德治國，以和安邦。若來朋友，玉食瓊漿；若有寇犯，備有獵槍。戊午歲秋，云急風驟。小霸越南，背靠蘇修。犯我友邦，驅我華胄。擾我邊境，掠我耕牛。國土神圣，豈失豈丟？邊境安寧，豈容有寇？國威莊嚴，豈能蒙羞？改開大業，豈毀敵手？奮起還擊，懲罰越寇。橫掃越北，凱歌高奏。鳳凰浴火，英雄硝煙。雅籍干戰，沖鋒在前。殺敵歸故，廿三不還。壯哉忠魂，南疆長眠。其義高亮，蒼天可鑒。其志如虹，光照人間。其名不朽，萬古留傳。光陰如梭，星移斗轉。硝煙散盡，四十周年。改革開放，春滿赤縣。復興大夢，尚待實現。我等幸存，見證巨變。己亥初春，專程入滇。祭奠戰友，告慰昊天。於乎哀哉，伏惟尚饗！ 注:作者時任步兵第110團司令部作訓股偵察參謀。1979年2月16日深夜率團偵察隊先期深入敵后作戰。 　　南疆行雅安參戰老兵代表，原110團司令部作訓股偵察參謀、原貴州省遵義軍分區司令員孔健宣讀祭文。 　　為施成信烈士祭掃墓。 　　為謝作倫烈士祭掃墓。謝副連長您長眠南疆已40年了，您原6連的戰友兄弟和籃球隊友千里迢迢看您來了。您在原6連任排長時,您率先垂范，嚴格要求，軍事技術過硬;在籃球場上，您生龍活虎、勇猛頑強;在對越作戰中，您身先士卒，英勇頑強，生命不息，沖鋒不止，您是戰友們永遠懷念的英雄！ 　　為陳長元烈士祭掃墓。 　　為董特可烈士祭掃墓。長眠南疆40年的特可戰友兄弟，我們4個團特務連偵察排的雅安戰友看您來了。我們代表特務連姜照軍連長、馬德淵指導員和全連、全排、全班戰友們為您祭掃墓。向英雄致敬！向烈士致敬！ 　　為胡澤念烈士祭掃墓。長眠南疆40年的澤念戰友兄弟，我們4個團特務連偵察排的雅安戰友看您來了。我們代表特務連姜照軍連長、馬德淵指導員和全連、全排、全班戰友們為您祭掃墓。向英雄致敬！向烈士致敬！ 　　為呂啟松烈士祭掃墓。啟松同學和戰友兄弟，您已在南疆長眠了40年，我們受寶興同學和戰友們的囑咐千里迢迢看您來了。同學時代我們同教室，軍旅人生我們同軍營，是好同學好戰友，您永遠活在同學和戰友們的心中！ 　　為李強烈士祭掃墓。 　　為趙立江烈士祭掃墓。立江戰友兄弟，您原老連隊同學習，同訓練，同勞動，同休息，同吃一鍋飯，同舉一桿旗的戰友看您來了。您是大渡河畔瀘定人民的優秀兒子，您是紅軍飛奪瀘定橋精神的傳承人和踐行者。您英姿帥氣、陽光偉岸的形象永遠活在戰友們的心中！ 　　為楊蘭全烈士祭掃墓。 　　為羅映金烈士祭掃墓。映金戰友兄弟，您原老連隊的戰友看您來了。我們同年入伍，同參加新訓，同分到老連隊，您的英姿和笑容永遠定格在戰友們的心中！ 　　為李紹奎烈士祭掃墓。 　　為陳世正烈士祭掃墓。世正戰友兄弟，您的老班長看您來了。我們同在一個班，同住一寢室，您善良樸實，不多言多語，嚴于律己，刻苦訓練，工作踏實，吃苦耐勞，團結同志，說話靦腆笑瞇瞇，是咱班的好戰友好兄弟，您永遠活在戰友們的心中！ 　　為高進康烈士祭掃墓。 　　為胡友明烈士祭掃墓。 　　為占有才烈士祭掃墓。有才戰友兄弟，您長眠南疆已40年了，您老連隊的戰友看您來了。由于組織的調動安排，我們不曾相識。但是，您的英名在老連隊傳送，深深印入我的腦海。您永遠活在戰友們的心中！ 　　為王德凡烈士祭掃墓。 　　為陳紹清烈士祭掃墓。 　　為張國富烈士祭掃墓。國富戰友兄弟，您老連隊的戰友看您來了。您新兵訓練結束后就分到我們排，同學習，同訓練，在我的記憶中您曾是出色的機槍手。您長眠南疆40年了，您的英容像貌已定格在我的腦海中，您永遠活在戰友們的心中！ 　　為林益建烈士祭掃墓。 　　水沖子烈士陵園全景。 　　水沖子烈士陵園東、西兩園，那一排排烈士墓方陣是屹立在祖國南疆永恒的豐碑和鋼鐵長城，英烈們是祖國邊陲的忠誠衛士，永遠守衛著南疆的安寧，呵護著人民美好幸福的生活。 追尋昔日戰地遺址 1978年12月21日，我團奉令在師編成內從駐地出發，按行軍梯隊序列開進，分別實施公路、鐵路輸送，經晝夜兼程抵達云南昆明換乘滇越米軌火車于12月24日抵達云南省屏邊苗族自治縣白河橋公社地域集結。 　　云南省蒙自打造的百年滇越鐵路景觀。 　　白河橋，我團卸載地滇越鐵路米軌鐵道遺址。 　　昔日的白河橋火車站站牌，經40年歲月滄桑，陽光照射，風雨洗禮，早已抹去站牌上的字跡。 　　在米軌鐵路橋上走走，找找當年我團部隊在白河橋火車站卸載時的感覺。 　　在白河橋米軌鐵道上留個紀念照。 　　團機關進駐白河橋公社所在地。部隊在白河橋公社集結地域開展了為期30余天的臨戰訓練，以提高部隊在亞熱帶山岳叢林地遂行作戰任務的能力。 　　圖為白河橋順山坡而建的現代建筑，已取代了當年的街景。 　　部隊在集結地域安營扎寨后立即開展了平時轉戰時、訓練轉打仗的思想轉彎教育、形勢教育、傳統教育、革命英雄主義教育等。根據敵情、地形特點和我團所擔負的作戰任務，開展了識圖用圖、按方位角運動、穿越山岳叢林地和適應性訓練，以保證走得到。熟悉兵種知識，強化射擊投彈、土工作業、爆破排雷、戰場救護、三防技術、連以下山岳叢林地攻防戰斗的戰術和技術訓練、本級組織指揮協同和兵種協同訓練等，以保證打得好。實施抵近勘察地形，偵察敵情，初步研究作戰地域和作戰預案，并進行作戰物資籌備。 　　在白河橋街景中留個紀念照。 　　南疆行雅安參戰老兵戰后40年，重返臨戰訓練駐地白河橋，來一張集體合影照留下永恒的記憶。 　　1979年1月29日，我團分乘米軌小火車繼續南下，在螞蝗堡火車站換乘汽車輸送，向云南省河口縣下水頭進攻出發地域開進。 　　圖為已塵封的螞蝗堡原火車站。 　　圖為螞蝗堡原火車站候車室。 　　圖為螞蝗堡雙曲拱橋。 　　在螞蝗堡橋上留張紀念照。 　　南溪河，戰前團司令部作訓股偵察參謀孔健率領偵察排2班在此執行山腰至中壩吉地段的偵察任務。 　　團司令部作訓股偵察參謀孔健戰友回憶并講述當年執行南溪河偵察任務。 　　南溪河邊豎立的中國界碑。 　　南疆行雅安戰友在南溪河戰地遺址中國界碑旁合影紀念。 　　云南省河口縣檳榔寨，在偵察排1班戰前原駐地一分廠廠部舊址前留影紀念。 　　40年前，崔蘊樸戰友在四連山拍攝的中國河口、越南老街、南溪河及兩岸、中越鐵路大橋、南溪河與紅河交匯口、越南谷柳及紅河沿岸等景物的老照片。 　　40年后，在四連山上俯瞰南溪河兩岸中國河口、越南老街、橫跨南溪河上的中國河口中越鐵路大橋、中國河口中越公路大橋、南溪河與紅河交匯口、越南谷柳及紅河沿岸。而今兩岸邊貿經濟繁榮，城市建設日新月異，當年戰爭的硝煙早已散盡，戰爭的創傷早已修復，昔日戰地舊貌換新顏。40年前，正是我軍參戰部隊將士的浴血奮戰，才為國家改革開放創造了和平發展的良好環境，才使中越關系重新回到了正常化的軌道上來。 　　40年前，楊端祥戰友曾率領偵察排2班在四連山上執行了一周的抵近偵察任務。40年后，重返四連山，心中感慨萬千。 　　圖為中國邊防軍人的豪言壯語、家國情懷。 　　重返四連山的南疆行雅安參戰老兵來張昔日戰地合影紀念照。 　　1979年1月29日，我團經小火車、汽車輸送，進入距國境線4公里的進攻出發地域——云南省河口縣下水頭。 團指揮所進駐位于下水頭的河口橡膠農場場部。部隊就地取材搭蓋簡易住房并偽裝，挖貓耳洞防敵人炮火襲擊，砍伐竹木制作渡紅河時備用的竹筒等漂浮器材，繼續做好臨戰各項準備工作。 　　對越自衛還擊開戰前夕，1979年2月15日團司令部作訓兼防化參謀孫憲在云南省河口縣下水頭進攻出發地域。40年后，新老照片對比下吧！ 　　我團根據上級命令，研究理解任務，修定并逐級傳達團的作戰預案，明確分工，加強作戰指揮。團組織連以上干部隱蔽前出到我國境線上的403高地，抵近觀察作戰地域敵情、地形，并在沙盤上進行協同推演。勘察我團接敵運動路線和待渡地域、構筑渡河指揮所，進行團指揮系統核心環節協調配合演練。 我團于2月16日前，完成了一切進攻戰斗準備。 　　圖為今日的河口縣下水頭。已不見當年團指所在地河口橡膠農場場部的痕跡，取而代之的是現代農業的大棚基地。 　　1979年2月16日18時許，我團從進攻出發地域下水頭出發。連日陰雨，道路泥濘，部隊在夜幕掩護下分梯次沿叢林小道徒步行軍，嚴格燈火聲響管控，保持無線電靜默，隱蔽向紅河岸邊渡場地域實施機動。團指揮所在洞平四隊東南側500米處開設，渡河指揮所同時在北南側紅河邊開設。22時30分，部隊進入待渡地域隱蔽待機。紅河寬160——210米，水深3——5米，流速1.5米/秒左右。 　　圖為在紅河岸邊眺望紅河南岸230高地。 　　1979年2月17日凌晨，對越自衛還擊作戰打響，萬炮齊鳴，震耳欲聾，映紅夜空。由此，拉開了我軍西線部隊自衛還擊，保衛邊疆作戰的序幕。 凌晨4時許，紅河南岸230高地方向突然響起激烈的槍炮聲，我師先頭部隊111團與230高地之敵接火激戰，突擊分隊勇猛頑強，浴血奮戰，首戰告捷，攻占了控制渡場地域的230高地。為我軍舟橋部隊在紅河上迅速搭建重裝和輕裝兩座浮橋，部隊快速突破紅河天險立下了頭功。 　　我團前衛2營于4時50分在紅河岸邊的北山渡場乘沖鋒舟分波次偷渡紅河。此時，團指揮所、團直屬分隊在洞坪四隊東南側附近橡膠林隱蔽待渡。 5時許，師陳副參謀長率領團作訓股昆明步校方參謀、筆者（參謀）、警衛員先期進至我軍瓦窯渡場紅河岸邊實施抵近觀察。此時，天剛蒙蒙亮，河面有少許薄霧，河邊高茅草、雜草叢生，紅河南岸230高地上槍聲非常激烈。我們迅速隱蔽到茅草坡坎中，用望遠鏡觀察紅河南岸，看見我師111團的突擊分隊正在勇猛追殲230高地的潰逃之敵。230高地的殘敵不斷地向瓦窯渡場岸邊實施射擊，敵人打來的炮彈落在紅河中掀起一股股水柱。此時，我軍舟橋部隊正冒著敵人的槍炮射擊，在瓦窯渡場紅河中奮勇快速架設浮橋。 　　圖為北山瓦窯渡場地域。1979年2月17日凌晨對越自衛還擊作戰打響，我軍在此地域開設渡場，在紅河上架設了重裝和輕裝兩座浮橋，為我軍突破紅河天險提供了強有力地保障。我團主力部隊經瓦窯渡場浮橋迅速跨越紅河，向越縱深攻擊發展。 　　師陳副參謀長當即命令筆者立即返回團指揮所向馮團長、陳政委報告瓦窯渡場情況。渡場紅河岸邊距團指揮所隱蔽待渡地域約1.5公里，筆者立刻攜沖鋒槍，迅速隱蔽越過岸邊茅草叢生的緩坡地帶，沿著前出路線快速跑回到團指揮所，向團長、政委報告了紅河岸邊瓦窯渡場情況，并遵照團長命令引導團指揮所及團直屬分隊向紅河岸邊瓦窯渡場方向實施前移機動。當我們隱蔽抵達紅河岸邊瓦窯渡場時，紅河南岸230高地已被我師111團攻占并控制，我軍舟橋部隊已將渡河浮橋架設完畢。 　　我團1營、團指揮所及團直屬分隊、3營于9時40分在瓦窯渡場經浮橋開始渡河，10時50分全團人員渡河完畢。12時30分騾馬、全部渡河完畢。我團部隊渡過紅河后按預定作戰任務向敵縱深攻擊前進。 　　紅河岸邊眺望230高地右側外塹河與紅河交匯口、遠方194高地、外塹河右側無名高地。 　　1979年2月16日夜，團偵察參謀孔健率團偵察分隊在此地偷渡紅河成功。40年后原偵察分隊三個生死戰友在紅河岸邊偷渡地留影永恒紀念。 　　原團偵察參謀孔健，在昔日戰場舊址回憶并講述當年開戰前夜率團偵察分隊乘沖鋒舟偷渡紅河時的戰況。 　　紅河邊上的中國界碑。 　　南疆行雅安參戰老兵以230高地、北山瓦窯渡場、外塹河、194高地、無名高地戰場地域為背景，在我方紅河岸邊留下永恒的參戰記憶。 　　根據上級命令，我團于1979年3月7日23時開始撤軍回國。部隊按行軍序列編成分乘汽車摩托化開進，于3月8日12時前撤回到云南省蒙自縣新安公社地域進行戰后總結和休整。 　　對越自衛還擊作戰勝利凱旋回國后，我團司令部駐新安所馬家寨舊址。 　　在團司令部原四合院駐地舊址留影紀念。 　　團司令部兩個參戰老兵以感恩邊疆人民之心與老房東馮金祥妻子全家話軍民魚水情深，并與老房東全家合影紀念。 　　俯瞰我團駐馬家寨時的放電影場地。 　　南疆行雅安參戰老兵在馬家寨駐地舊址留影紀念。 　　南疆行雅安參戰老兵在馬家寨駐地舊址與村民小組組長馮金祥留影紀念。 　　團直特務連偵察排參戰老兵在原馬家寨小學校駐地舊址留影紀念。 　　團直通信連參戰老兵在原馬家寨駐地舊址留影紀念。 　　40年前，原團司令部作訓股參戰老兵在馬家寨駐地前的耕地里留影老照片。 　　40年后，原團司令部作訓股參戰老兵重返馬家寨駐地，在老照片原址兩戰友再次留影紀念，心潮涌動，感慨萬千。 　　南疆行雅安參戰老兵在馬家寨黨支部、村民小組活動室前合影紀念。 　　45年前，參戰撤軍到蒙自，筆者與作訓股原蒙自軍分區在昆明步校學習而參戰的參謀一道去蒙自軍分區時留影的老照片。 　　45年后，清明前夕，2024年3月19日再赴云南省屏邊烈士陵園為犧牲戰友祭掃墓之機。筆者專程途徑蒙自，于20日上午前往原蒙自軍分區舊址探訪，追尋45年前的青春記憶，并在同一地點留影以示紀念。 　　中國河口中越公路大橋夜景。 　　2019年2月19日中國河口元宵節夜景，紅河對岸為越南谷柳一角。 　　在中國河口紅河邊步游道上眺望紅河對岸的越南谷柳夜景。 　　來張中國河口中越公路大橋夜景合影紀念照。 　　紅河及對岸越南谷柳一角。 　　1979年2月對越自衛還擊作戰時，被越軍炸毀的中越鐵路大橋越方側老照片。 　　橫跨南溪河上連接中國河口和越南老街的中越鐵路大橋。 　　中國河口中越鐵路大橋頭旁豎立的中國界碑。 　　在中國河口米軌鐵道旁留個影，后方背景為中越鐵路大橋越南老街方向。 　　巧遇中國河口米軌火車通過中越鐵路大橋，馳向越南老街方向。 　　在中國河口中越公路大橋前留影紀念。 　　再見了，中國河口！在河口戰場舊址留下南疆行雅安參戰老兵永恒的記憶。 　　40年前，西線對越自衛還擊作戰昆明軍區前指所在地標示牌。 　　南疆行雅安參戰老兵在老山魂雕塑前合影紀念。 　　根據上級命令，我團奉令于1979年4月11日至4月12日從蒙自休整地域出發，經公路輸送抵達蒙自雨過鋪火車站后分乘8列小火車進行鐵路輸送。行軍序列按照1營、2營、團直、3營、后勤的編成向昆明開進。而后換乘4列準軌火車，沿昆黔線開進。于4月15日凱旋回到部隊原駐防地，受到當地黨政軍領導及數萬人民群眾的熱烈歡迎。 　　清明前夕，2024年3月19日再赴云南省屏邊烈士陵園為犧牲戰友祭掃墓之機，專程途徑蒙自紅河高鐵站，打車前往蒙自雨過鋪火車站探訪，追尋45年前我團部隊奉令在此火車站登車凱旋而歸的歷史記憶。 兩地戰友喜相逢 南疆行雅安戰友與西昌戰友重逢在日月城。 　　南疆行雅安戰友在云南省宜良縣與原團直特務連偵察排戰友喜相逢。 　　南疆行雅安戰友在云南省屏邊縣與原2營6連、5連云南戰友喜相逢。 　　南疆行雅安戰友在云南省會澤縣與原團衛生隊云南戰友喜相逢。 　　南疆行雅安戰友在四川省眉山市與原團直特務連偵察排眉山戰友喜相逢。 　　2019年2月24日，雅安戰友南疆行勝利結束，生死戰友來張合影紀念照吧！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結束語  </h1> 從2月16日到24日，九天的時間轉瞬即過，九天的行程終身難忘！ 這次當年并肩作戰的七戰友的南疆行，不戀山水、直奔主題。一心一意虔誠祭奠英靈、一心一意憑吊當年戰場、一心一意感恩邊疆人民的深情厚意。 此情此意感天動地，整個九天行程全部艷陽護送，5500余里一路順暢，所有希望尋找的戰地舊址均是一次順利找到，而且均有知情者及時出現指點。那怕東西遺忘，也在原地等待我們回取。仿佛冥冥之中有英靈一路護佑加持！ 正是:當年衛國戰南疆，戰友長眠紅河旁。而今我等已花甲，結伴入滇慰忠良。墳前伴君一杯酒，同祝祖國更富強！ ———孔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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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對越自衛還擊作戰勝利40周年暨祭奠衛國而戰犧牲戰友 ——雅安戰友南疆行紀實

行成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