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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遇在大雪紛飛的季節

王瑩14484857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nbsp; &nbsp; &nbsp; &nbsp;&nbsp;</b></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又是一場大雪!</b><b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看著那飄飄灑灑漫天飛舞的雪花,陳年往事就像過電影一樣,一幕幕的在眼前閃過,那情那景清晰如昨、歷歷在目……</b></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nbsp;</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nbsp; &nbsp; &nbsp; 五十年前的那個冬天,雪不停的在下。我們相識在海勃灣到老石旦的路上。在那個沒有情人節,也不懂得浪漫的年代,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是兵團讓我們走到了一起,也</b><b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讓我們有了之后五十年的相伴相隨。</b></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當年的海勃灣是內蒙古西部的一座小城,它的轄區雖然很大,但市區很小,六十年代末,它就像個北方小鎮,人口也只有幾萬。內蒙古生產建設兵團24團的團部就建在市區的最東面,再向東就進山了。照片中遠處的山就是內蒙古境內有名的桌子山山脈。</b></h3> <h3><b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我十五歲時考上解放軍外院,穿上軍裝成了一個學生兵。北京軍區組建內蒙古生產建設兵團那年急需部隊干部,我那時剛畢業正在38軍鍛煉,鍛煉一結束就被派遣過來,在四師24團政治處保衛股當戶籍干事。</b><b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照片中是剛到兵團時的我。</b></h3> <h3><b>  他是青島知青,比我晚到兵團4個月。</b><b>那年他高中畢業,他弟弟初中畢業,街道只給一個就業名額,他把機會讓給了弟弟,自己報名參加了兵團。</b></h3><h3><b><br></b></h3><h3><b> 這是青島城陽火車站,離青島市區30多公里,內蒙古生產建設兵團的運兵專列從這里出發,青島二中的同學們騎著自行車從市區趕過去送他,車站不讓進,他們翻墻進去才留下這張合影,</b><b>中間的那個人就是他。</b><br></h3> <h3><b>火車就要開了,看他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b></h3> <h3><b style="font-size: 12pt;">  運兵的專列從青島出發一路向西,進入內蒙界后,沿途的車站上都有各師團等待接兵的干部,陸續有人被接走。火車越往西走越荒涼,車上的人也越來越少,不少的車廂都空了,到最后車上只剩下24團接兵組接的這批青島知青了。</b></h3> <h3><b>  這張照片是海勃灣火車站,雖然也是一張老照片,但比起當年我們剛到海勃灣的時候,它已經是升級換代的了。</b><b>我們去的那會兒,車站上連站臺都沒有,下車就直接跳到路基上,像在學校跳沙坑一樣,一腳下去,鞋里面全是沙子,我還記得我下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脫鞋倒沙子,這是海勃灣留給我的第一個印象,記憶尤深!</b></h3> <h3><span style="font-size: 12pt;"><b>  海勃灣是這趟專列的終點,火車從青島出發走了兩天兩夜。下車后才分兵,他被分到老石旦河畔的二連。二連來了一輛拖拉機接人,拖拉機的后面掛了一個拖斗,大家連人帶行李爬了上去。</b></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2pt;"><b><br></b></span></h3><h3><b style="font-family: Helvetica; font-size: 12pt;"> 天已經黑下來,九月底的內蒙古寒氣襲人,海勃灣到老石旦幾十公里的路程,拖拉機走了三個多小時。四周一片寂靜,黑暗中拖拉機車燈的兩束光柱忽上忽下的,突突的馬達聲在曠野上回蕩。</b></h3><h3><b style="font-family: Helvetica; font-size: 12pt;"><br></b></h3><h3><b style="font-family: Helvetica; font-size: 12pt;"> 內蒙古是高原氣候,早晚溫差很大,夜里就更冷了,那會兒大家都穿著單衣,沒有一點兒御寒的準備,被凍的縮成一團,就在這時</b><b style="font-family: Helvetica; font-size: 12pt;">有人打開行李拿出自己的毯子,讓大家撐在頭上擋風。一車人就這樣擠坐</b><b style="font-family: Helvetica; font-size: 12pt;">在拖拉機的拖斗里,頭上頂著毯子,快半夜了才到連隊。</b></h3><h3><b style="font-family: Helvetica; font-size: 12pt;"><br></b></h3><h3><b style="font-family: Helvetica; font-size: 12pt;"> </b><b style="font-family: Helvetica; font-size: 12pt;">拿自己毯子給大家的那個人就是他,來兵團的第一天,就顯出了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b></h3> <h3><b>  老石旦是礦區,距海勃灣市區40多公里。24團二連就建在老石旦西南的黃河河畔。那時我們去連隊,在老石旦下車以后,要步行十多里路才能看見連隊的營房。</b></h3> <h3><b>  9月底青島兵來的時候,二連的房子還沒有蓋好,只能住在老鄉廢棄的破房子里,炕是塌的,窗戶紙是破的,門是掉下來的。夜里刮風,沙子呼呼的往里灌,只好用被子把頭蒙上,第二天早上被子上厚厚的一層黃沙。</b></h3><h3><b><br></b></h3><h3><b> 到兵團沒有人是奔著享福來的,但沒想到會這么苦,要放到現在,100個人不跑99個才怪呢!青島兵到連隊的第二天就分到班里,和先來的戰友們一起擔水和泥、脫坯蓋房,每天早上4點鐘起床,晚上天黑才收工,緊趕慢趕才趕在上凍之前把房子蓋好。</b></h3><h3><b><br></b></h3><h3><b> 這是老石旦河畔的二連駐地,房子剛剛蓋好,還沒有上門窗,把照片打開,可以看到遠處黃河岸邊的樹,黃河對岸是內蒙古境內的烏蘭布和大沙漠。</b></h3> <h3><b style="font-size: 16px; font-family: Helvetica;">  兵團戰士糧食定量每人每月45斤,但副食品奇缺,再加上勞動強度大,戰士們經常餓肚子,尤其是男生,根本吃不飽。每人每頓飯一黑一黃兩個小窩頭,幾口就下去了,像沒吃一樣,頂多算墊了個底。窩頭是有數的一人兩個,菜就沒準兒了,一個班十幾個人分一盆兒菜,前面的打多了后面的就沒有了,打菜的時候他總是等在最后的那個。</b></h3><h3><b style="font-size: 16px; font-family: Helvetica;"><br></b></h3><h3><b style="font-size: 16px; font-family: Helvetica;"> 在山上燒石灰是連里最臟最累的活兒,他被分到石灰班。他干活兒肯出力,大冬天的光著膀子,只穿一件臨來兵團時母親給做的棉坎肩兒,汗水不住地順著后背往下淌,流到褲腰上結了冰,再順著冰柱往下滴,一條條的凍在棉褲上就像雪后的冰掛。</b></h3><h3><b style="font-size: 16px; font-family: Helvetica;"><br></b></h3><h3><b style="font-size: 16px; font-family: Helvetica;"> 有一次打炮眼輪到他掌釬,打釬的人掂錘時不小心砸到他左手中指上,鉆心的痛,手一下子就腫了起來,那些天他舉著這只傷手一直堅持干活,過了很長時間才慢慢自愈,他的這根手指頭到現在也和別的不一樣,一看就是受過傷的。</b></h3><h3><b style="font-size: 16px; font-family: Helvetica;"><br></b></h3><h3><b style="font-size: 16px; font-family: Helvetica;">這是兵團戰士在山上燒石灰時的情景</b></h3> <h3><b>在流凌的黃河邊留影</b></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nbsp; &nbsp; &nbsp; &nbsp;他是青島二中五年制高中畢業,他數學極好,要不是趕上文化大革命,上清華是沒有問題的。好在他的文筆也不錯,字也寫的工整,經常給連里出黑板報,還給連里的文藝班編節目、寫小劇本,也算是發揮特長了。</b></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br></b></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nbsp; 團里召開先進集體和先進個人代表大會,連隊讓他整理炊事班的先進事跡,他白天上山燒石灰,晚上熬夜寫材料,材料報到團里后一稿通過,文章題目是《心紅爐火旺》。</b><b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就因為寫的這個材料,他被政治處看中,調上來在宣傳股當報道員。</b></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br></b></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nbsp; &nbsp; &nbsp; 這是二連炊事班全體女兵的合影,正是這些女兵,讓他改變了后來的人生軌跡。</b></h3> <h3><b>  聽說政治處調來一個青島兵,是報道員,我根本沒在意,也沒正眼瞧過他,只知道他是到團里報材料時直接被留下的。</b></h3><h3><b><br></b></h3><h3><b> 那天下著大雪,他回連隊辦手續,我一直想去二連了解兵源的情況,正愁不認識路,這下正好跟著他。這樣我們雪天同行,一起上了海勃灣到老石旦的長途班車。</b></h3><h3><b><br></b></h3><h3><b> 海勃灣市區離老石旦有40多公里的路程,路面坑洼不平,再加上下雪,輪胎軋在雪面上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人像坐在老牛車上,也不知道搖晃了多長時間。</b></h3><h3><b><br></b></h3><h3><b> 那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因為不熟,一路上都沒有講話。</b></h3> <h3><b>  打那以后我就比較留意他了,有時候也表示一下關心。他剛到政治處還沒安排宿舍,臨時住在政治處的一間空屋子里,一張小桌子一塊床板,床板上的破草墊子上放著他剛從連隊取回來的被褥,地面上散落著從草墊子上掉下來的干草,看著這些,不知怎么我忽然有點兒可憐他。</b></h3><h3><b><br></b></h3><h3><b> 團部司政后機關都在一排房子里,兩邊是辦公室和宿舍,中間是走廊。團部的自來水管在走廊的西門外,政治處在最東頭,打水要經過整個走廊。他和政治處的幾個放映員比賽提水,一趟提兩桶,別人用手提,他用手指頭勾,一桶水40斤,兩桶就是80斤,走廊少說有80米,真不理解這也能玩兒的高興!</b></h3><h3><b><br></b></h3><h3><b> 有時候也替他著急,看他不緊不慢的像沒事人一樣,總擔心他稿子寫不完耽誤了交稿的時間,后來才知道他是個快手,寫東西一氣呵成,從不拖泥帶水改來改去的,他不像有的人那么刻苦,整天的伏案疾書埋頭趕稿子,他是心里有數,腹稿早都打好了,最后只是在稿紙上謄寫而已。</b></h3><h3><b><br></b></h3><h3><b> 年輕人愛玩兒,他也不例外,籃球、排球、乒乓球都能上手,喜歡唱歌,也喜歡擺弄手風琴,也不是多才多藝的那種,說好聽點兒是愛好廣泛,其實就是個愛玩兒。</b></h3><h3><br></h3> <h3><b>這是他在宿舍里拉手風琴</b></h3> <h3><b>  當時調他到團里,也是因為團代會的材料太多政治處人手不夠。他來后,幾乎跑遍了全團所有的角落,有的材料需要修改,有的還要重寫,很多材料都是經過他手定稿的。</b></h3><h3><b><br></b></h3><h3><b> 連隊的先進典型通常是在最艱苦的地方,也是他去的最多的地方,有時一天要走幾十里路,經常是和戰士們擠在一條炕上,點著煤油燈趕材料,很多材料都是在下面寫好直接帶回來的。</b></h3><h3><b><br></b></h3><h3><b> 一連石灰班的先進事跡非常突出,但連里報上來的材料幾次都沒有通過,團代會臨近,政治處領導派他去重寫,這是他調團部后第一次下連隊。</b><b>一連石灰班在摩爾溝,他打著背包獨自一人進山,走了二十多里山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石灰班。因為他在二連也燒過石灰,有過親身經歷和感受,所以材料寫的非常真實生動,一連石灰班從此成了全團的先進典型。</b></h3> <h3><b>他在去連隊的路上</b></h3> <h3><b>  24團的新聞報道一開始比較薄弱,加強力量以后很快有了起色。那時23團的新聞報道非常厲害,他們保定知青多,好多都是高中生,筆桿子相當了得。24團的這幾個報道員也是挺拼的,和23團暗暗的較勁,那時他們每天都盼著送報紙的來,只要聽到傳達室的歡呼聲,那一準兒是又有稿子見報了。</b></h3><h3><b><br></b></h3><h3><b> 他寫的稿子兵團戰友報見報最多,北京軍區戰友報和解放軍報也經常能見到,一開始是照片和小豆腐塊兒,后來篇幅大了形式也多了起來,有新聞報道、有長篇通訊,也有報告文學,在地方報紙雜志上刊稿就更多了。</b></h3><h3><b><br></b></h3><h3><b> 這是他到一連采訪指導員胡玉琪夜讀時的照片,當時我正在一連當副指導員,順手給他們拍的。那段時間我在一連,他跑一連就多,一連稿子見報的也多。</b><br></h3> <h3><b>  當年政治處只有一臺上海產的海鷗120相機,用的是保定的樂凱膠卷,比柯達富士的要便宜一些。</b><b>那時兵團經費有限,連買一個膠卷都要打報告批準,一個膠卷只能照12張,照壞一張少一張,相機在那時是挺奢侈的,政治處重要的采訪才能帶著它。</b></h3><h3><b><br></b></h3><h3><b> 當年海勃灣的一些老照片出自他的手,不知他當時是怎么想的,就覺得他是浪費膠卷拍了一些沒用的片子,還好沒把它丟掉,現在看還是挺有前瞻性的,海勃灣后來的發展速度很快,不經意間老照片里的這些建筑就都不見了,他當年留下的這些照片就顯得尤為珍貴。</b></h3><h3><b><br></b></h3><h3><b> 去年我找出來翻拍后做在美篇里,好大的反響,戰友們看到激動的不得了,就像又回到了當年的海勃灣。后來這些照片傳到網上經常為大家所用,成了兵團戰士和當年海勃灣人的共同的回憶。我選了幾張放到這里。</b></h3><h3><b><br></b></h3> <h3><b>海勃灣市中心,當年海勃灣的地標,在這地方照相是兵團戰士的首選</b></h3> <h3><b>全都是平房,沒有遮擋,這么遠都能看到遠處的火車在冒著黑煙</b></h3> <h3><b>海勃灣火車站,那時的車站都差不多,像是一張圖紙蓋起來的</b></h3> <h3><b>海勃灣市革委會辦公大樓,這是當年海勃灣最好的建筑了</b></h3> <h3><b>海勃灣電影院,我們在這里度過了很多美好時光</b></h3> <h3><b>海勃灣二層百貨大樓,當年就相當于北京王府井的百貨大樓,兵團戰士進城必去的地方</b></h3> <h3><b>海勃灣大集,這一天海勃灣周邊的人全都聚集在這里,顯得非常熱鬧</b></h3> <h3><b>  兵團撤銷后我調回內蒙古軍區,在通信總站政治處當新聞干事,跟著總站領導下部隊拍了不少片子,也有不少稿件見報,其中有上過解放軍畫報、有被軍事博物館館藏、還有作品在全國攝影大賽中獲獎,當年還是內蒙古攝影家協會會員。由于工作成績突出,多次受嘉獎,還榮立了三等功。</b></h3><h3><b><br></b></h3><h3><b> 論攝影他是我師傅,我的攝影技術是在兵團的時候他一手教出來的,包括暗室的沖印洗擴到片子的后期制作,這些我在后來的工作中都能得心應手、獨立完成。</b></h3><h3><b><br></b></h3><h3><b>這是我下部隊采訪時的照片</b></h3> <h3><b>  上大學是他的夢想。小學升初中</b><b>他是青島合江路小學唯一一個考上青島二中的學生,考上二中就等于一只腳已經跨進了大學的校門,他的目標是一定要考上最好的大學,清華就是他心中的夢,是那場文革讓他的夢碎。</b></h3><h3><b><br></b></h3><h3><b> 1968年大學恢復招生,面向的是工農兵,他到兵團后就有了機會,那時只要群眾推薦、政審通過就行,結果他全都通過了也沒走成,原因是因為工作離不開,團里不放他走。那幾年,從兵團走出去上大學的不在少數,看著戰友們興高采烈的離開,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雜瓶,我也替他心有不甘。</b></h3><h3><b><br></b></h3><h3><b> 1973年大學招生增加了文化考試內容,團里當時有一個總政上海同濟大學工企自動化的名額,畢業以后直接入伍,這么好的機會讓人想想都能笑出聲來。他那次考試成績很好,數學考試加上附加題120分,他考了118分,原以為這回可以憑借成績上大學了,沒想到遼寧有個叫張鐵生的跳了出來,不會答題還振振有詞在卷子上給中央領導寫信,結果張鐵生憑著白卷上了大學,他數學考了滿分卻沒有走成,團里把一個數學只考了8分的女知青送走了,因為她數學太差,還給她調了一個文科學校,同濟大學的名額就作廢了。那時候就是這樣,領導意志,沒有辦法。</b></h3><h3><b><br></b></h3><h3><b> 還好,他不是一個怨天尤人、輕言放棄的人,1977年國家恢復高考以后,他如愿以償,圓了自己的大學夢!</b></h3> <h3><b>  軍隊院校的學員從入學就享受部隊干部待遇,那時軍隊已經取消軍銜,只能從軍裝的口袋上區分是干部還是戰士,干部四個兜兒,戰士只有兩個兜兒。我們在38軍鍛煉時強烈要求和戰士們打成一片,軍裝也要和戰士們穿成一樣,所以到兵團時我還穿著兩個口袋的軍裝。有一次,我在團值班室值班,師里來人打量了我一下就說:找你們干部來!我這才知道原來兩個兜兒和四個兜兒的區別在這兒。</b></h3><h3><b><br></b></h3><h3><b>這是我在解放軍張家口外院學習時的照片</b></h3> <h3><b>  那時因為年齡相仿,和兵團戰士在一起的時候,沒覺得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不過是軍裝上多了一副領章帽徽而已。和那些年齡大的現役干部比,我覺得自己更容易和兵團戰士打成一片。</b></h3><h3><b><br></b></h3><h3><b> 團部的陽面是辦公室,陰面是宿舍,大家生活工作在一條走廊里,通知什么事,一聲吆喝就都聽到了。團部蓋了家屬房,很多現役干部都把家屬接來了,下班以后東邊走廊就剩政治處的幾個年輕人了,有報道員、放映員、還有我。</b></h3><h3><b><br></b></h3><h3><b> 因為和他一起去過連隊,回來后我們就比較熟了,又都是城市來的,興趣愛好也差不多,經常在一起打乒乓球、打羽毛球、打排球,天黑了外面看不見了,就在辦公室里聊天。我這個人比較清高,有人說我不好接近,群眾關系不普遍,其實我也就是和說得來的人話多一點兒而已。</b></h3><h3><b><br></b></h3><h3><b> 那時我們都年輕,二十剛出頭,在一起多了,就有人說閑話了,還反映到領導那里。星期天我和政治處司令部的戰士們爬山,回來領導就找他談話,問是不是和我一起去的;他騎車去市里辦事正碰到我上街買東西,順便把我捎了回來,領導又找他談話,問是不是和我一起上街了,什么時候都有愛打小報告的人。</b></h3><h3><b><br></b></h3><h3><b> 我對這些事情不以為然,也沒放在心上,因為我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是現役軍人、黨員干部,還是大學生,他是知識青年、兵團戰士,高中文化程度,剛剛入團還是我介紹的。家庭</b><b>背景也不一樣,我是干部子弟,他父母是普通教師,那個年代雖然門第觀念已經不是那么看重了,但總還得差不多吧!</b></h3><h3><b><br></b></h3><h3><b> 兵團剛組建的時候管理很嚴,兵團戰士不準談戀愛,干部和戰士就更加不可以了,再加上那時兵團出了一些事情,有些已婚的現役干部和女知青出了問題,搞得兵團的各級領導都很緊張,于是不容分說,我就被一紙調令發配到了一連。</b></h3><h3><b><br></b></h3><h3><b> 我在一連當副指導員十個月,那是我真正的兵團生活,和戰士們一起摸爬滾打,從小沒受過這種苦,在部隊也沒有。記憶最深的是初春種水稻,腳踩在滿是冰茬的水田里育種插秧,腿上裂滿了口子,家里寄來水靴也不敢穿,怕人說連隊干部搞特殊化。在大田里干活,休息時找不到一點兒陰涼,整天在太陽底下暴曬,臉就像破了皮的土豆一樣,在地頭上吃著炊事班送來的飯,還唱著“黃沙拌飯可口香”!</b></h3><h3><b><br></b></h3><h3><b> 他不善于表達感情,也不會說那么多好聽的,但我能感覺得到他的關心,我到一連后,他經常往一連跑,說是寫報道,其實我知道他是來看我的,那會兒我情緒不好,也多虧他經常來看我,給了我很大安慰。后來他怕總去一連領導又會有想法,就說去三連,然后再從三連到一連,這兩個連隊離得還不算太遠。</b></h3><h3><b><br></b></h3><h3><b>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聊的話題還挺多的,都是政治處里我感興趣的那些人和事,還有連隊里發生的一些事,后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話反倒少了,有時候就那么坐著,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次和他在一起,時間都過得格外的快。</b></h3><h3><b><br></b></h3><h3><b> 那時候團部總機班的配備是一部50門的小交換機,到各連的電話線都是架空明線,電話機是搖柄的沒有撥號盤,打電話要先把總機要出來,再由總機接轉,總機監聽也是有的,所以他也不輕易給我打電話,怕再對我有什么影響。</b></h3><h3><b><br></b></h3><h3><b> 他一直認為事情是因他而起,我是代他受過,又看我在連隊這么苦,就經常給我帶些吃的東西,有家里寄來的,有他自己買的,他那時每個月才5塊錢津貼費。時間長了我也挺感動的,團部到一連有三十多里路,他來回都是步行,有時天快黑了才往回趕。</b></h3><h3><b> </b></h3> <h3><b>這是我在一連黃河邊</b></h3> <h3><b>  后來有可能是團里的領導回過味兒來,也有可能是上面的規定開始松動,我又被調回了團部,還提了正連職,在團衛生隊當指導員,我想這可能是對我的一種安慰和補償吧!</b></h3><h3><b><br></b></h3><h3><b> 衛生隊離團部很近,就在團部禮堂的后面。有一天政治處領導找我,提起我和他兩個人的事情,意思是我們兩個如果能確定戀愛關系,就不會影響他的入黨提干,別人也說不出什么,后面的話雖然沒往下說,但我心里已經很明白了。</b></h3><h3><b><br></b></h3><h3><b> 我從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很仗義的人,是一個能為別人著想、更是一個敢于擔當的人,何況還是為了一個我很在乎的人,所以我當時就給領導表了態,不就是確定關系嘛!這事很快傳開,在團里轟動一時,女軍人和兵團戰士,這在整個兵團恐怕也是絕無僅有。</b></h3><h3><b><br></b></h3><h3><b> 他很快的入了黨提了干,在政治處當了宣傳干事,后來兵團舉辦師團干部馬列主義學習班,他去講課當教員,宣講的是《共產黨宣言》、《反杜林論》、《哥達綱領批判》什么的,再后來內蒙古自治區黨委政府從兵團選拔人才,兵團學習班結束后他就再也沒回團里。</b></h3><h3><b><br></b></h3><h3><b>這是我在團衛生隊時的照片</b></h3> <h3><b>  有一件事最令我難忘,我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浪漫的一件事,讓我感動至今。</b></h3><h3><b><br></b></h3><h3><b> 那年我去新疆探望父母,回來時在蘭州中轉,44次特快是蘭州到北京走北線的唯一一趟列車,銀川、海勃灣都是途徑站。當時車上的人不多,我坐在離車門很近的地方,車到銀川,騰的跳上一個人,還沒等我反應,這人就站在我面前了,驚得我說不出話來,腦子里瞬間空白,我憧憬過很多浪漫的場景,但絕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一幕,這在當時太讓人意外了!原來他計算著我回來的時間,估計我應該在這趟車上。</b></h3><h3><b><br></b></h3><h3><b> 他要去兵團師團干部學習班講課,報到時間不能耽誤,他在海勃灣買好去呼和浩特的車票,就是我坐的這趟44次的車票,然后坐反向火車到銀川迎我,為的就是能和我在車上多待一會兒。我說:你膽子真大,我萬一不在這趟車上呢!他說:那萬一在呢!聽他這么說,不知怎么,我眼圈一下就紅了,旁邊的人看到悄悄的換了座位。</b></h3><h3><b><br></b></h3><h3><b> 車到海勃灣,站臺上那么多戰友等著歡送他,原來他們事先商量好的。特快在海勃灣停的時間短,他都沒下車,戰友們擠在車窗前和他握手道別,果然沒有我說話的機會,看來他早想到這一點了。我遠遠的看著他,火車啟動了,他探出車窗向我揮手,這回他真的是走遠了,我的心也跟著飄忽起來。</b></h3><h3><b> &nbsp;</b></h3><h3><b> 有時我也感慨,現在互聯網什么的,通訊是方便了,可少了多少浪漫!</b></h3> <h3><b>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正是曾經的這段刻骨銘心陪我們度過了多少風雨坎坷、不離不棄、直到今天!</b></h3><h3><b><br></b></h3><h3><b> 我選了幾張后來的照片放到這里,在兵團時我們沒敢在一起照過相,甚至都沒在和戰友們的合影中同過框,這也是當年留下的最大的遺憾。</b></h3> <h3><b>這是在兵團時我陪他一起回青島探家,在青島棧橋上合影</b></h3> <h3><b>這是我調回內蒙軍區后和他一起回青島探家,在青島魯迅公園合影</b></h3> <h3><b>這是在呼和浩特青城公園合影</b></h3> <h3><b>他在中央黨校學習時我們在北京北海公園合影</b></h3> <h3><b>他在全國市長研究班學習時我們在北京故宮博物院合影</b></h3> <h3><b>我轉業到地方后參加廣交會在廣州合影</b></h3> <h3><b>在北京香山公園合影</b></h3> <h3><b>退休后在青島嶗山北九水合影</b></h3> <h3><b>在青島第一海水浴場合影</b></h3> <h3><b>在青島五四廣場合影</b></h3> <h3><b>在青島嶗山雕塑園合影</b></h3> <h3><b><br></b></h3><h3><b>五十年前,我們相遇在大雪紛飛的季節,</b></h3><h3><b>五十年后,我們相守在漫天的大雪之中,</b></h3><h3><b>一一一一,一如初見!</b></h3><h3><b><br></b></h3><h3><b>為此,他寫下一首《長相思令》:</b><br></h3> <p style="text-align: left;"><b> &nbsp;</b></h3><p style="text-align: left;"><b> 《長相思令》</b></h3><p style="text-align: left;"><b>&nbsp;</b></h3><p style="text-align: left;"><b> 風漫天,雪漫天,</b><b>漫天飛雪落</b><b>曠原,</b><b>春芽正露尖。</b></h3><p style="text-align: left;"><b><br></b></h3><p style="text-align: left;"><b style="text-align: center;"> 春水流,秋水流,</b><b style="text-align: center;">水流清淺繞</b><b style="text-align: center;">臺樓,</b><b> 潺潺入心頭。</b></h3><p style="text-align: left;"><b> </b></h3> <h3><b><br></b></h3><h3><b> 這是我和他在兵團時的兩張單人照,我把它們拼在一起,作為我們在兵團時的合影,以此緬懷我們已經逝去的青春!緬懷我們難以忘懷的那個年代!</b></h3> <h3><b>  &nbsp;</b></h3><h3><b>謹以此篇一一</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紀念內蒙古生產建設兵團</b><b>成立五十周年!</b></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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